等风来(章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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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
　　“沈书贤，能进来帮我拉下拉链么？”
　　也不知道那拉链怎么回事，就掐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直接脱又脱不了，没办法，让沈书贤帮个忙吧。
　　“你上衣又没拉链，下面的裙子还要我拉。”沈书贤嘴上是这么说，却还是走进去。
　　“不是，这个拉链卡住了。我也没办法啊。”
　　“让你不好好拉。”
　　沈书贤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拉链的构造，在哪里晃来晃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这次长个教训，以后别在随便打赌。”
　　“哪里是随便打赌。是柳加加太过分了，可是嘛，作为一个男人，愿赌服输嘛，自己打的赌，跪着也要履行承诺嘛。”
　　谈笑辰略带笑意，似乎穿个女装被那么多人围观，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嗯……可能是厚颜无耻习惯了。
　　“是有点过分。”沈书贤应了一句。
　　“这个嘛，其实和穿女装比起来，柳加加给的第二种选择才叫人无法直视。”谈笑辰说道。
　　这个时候拉链已经拉开来，沈书贤站直身体，看着谈笑辰，表示没多大兴趣，不过还是淡淡问了句：“第二种选择是什么？”
　　“那丫头让我跟你表白。”谈笑辰凑近沈书贤耳廓边缘，小声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裙子已经掉下去。
　　显然，沈书贤也是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惊吓。那种暧昧的气息感觉一下子在两人之间流窜，狭窄的空间里彼此的男性荷尔蒙交叉，碰撞，融为一体。

　　☆、不喜欢禁欲系大叔

　　“快换了去吃饭。”沈书贤终于觉得略显尴尬，匆匆用拳头托着鼻尖，咳咳两声，出了浴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把学生带回公寓让他换自己的衣服，刚刚还出现那么让人遐想连篇的场景，简直无法直视，无法直视。谈笑辰只比沈书贤低那么一两公分，穿他的衣服也还正合适，修长的身段，精致的面容，特别是刚刚在浴室里面看见的人鱼线，嗯，早就说过，除了谈笑辰那差的掉渣的成绩，其他都还算完美。
　　“我觉得我穿着还挺好看的。”将手插在裤兜里，在镜子那里照了好半天才出来。
　　沈书贤嗯了一声，心里暗暗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谁的衣服。“出去吃饭吧。你下午还有课。”
　　“老师你不去吃么？”谈笑辰偏头问道。
　　不出去吃？也没见沈书贤在哪里开火啊，而且，像他那种高雅的像只猫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去厨房做饭。
　　“我去教职工食堂。”
　　沈书贤才不想又去吃外面的黑暗料理，虽说食堂的饭菜也是神人才做的出来的，可好歹也是正规检查过的，难吃却健康。
　　“对了，老师，如果我选择第二个，你会不会答应？”
　　谈笑辰突然意识到沈书贤对刚刚自己所说的第二种选择没有表态。嗯，好歹也应该严肃的教育一番，或者说脑子发热，贞子附身般的答应吧。
　　喝着水的沈书贤听见这个问题，简直要炸，自己刚刚已经很明显的回避了呀。学生怎么能和老师有着超出师生关系的不正常关系，哪怕是一天也不行，何况两人都还是男的。“不会。”沈书贤淡定答道。
　　“我就知道不会。所以我选择了第一种，嘛，不过老师啊，听说你们gay圈都很乱，是不是真的呀？我有点不相信耶，不然面对我这般美男子，你怎么可能……”
　　“谈笑辰，数到三，给我马不停蹄的出去。”沈书贤算是有些动怒吧，哪有学生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询问老师的私生活的。
　　“喔，真小气，我不就问问嘛。”谈笑辰做了一个鬼脸，走到玄关处换鞋，起身时，冲着还在怒气中的沈书贤说道：“衣服什么时候还你？”
　　“不用还了。”
　　沈书贤说完，就将谈笑辰推出去，嘭的一声，将门大力关上。谈笑辰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回教室拿出入证。一进教室，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正是自己最爱吃的红三剁盖饭。
　　“呦呵，穿着谁的衣服啊。”柳加加那个大嗓门，见谈笑辰进来就大声问道。生怕教室里面其他人听不见一般。
　　谈笑辰走进瞅了她一眼，夺过她手中的盒饭，边打开边说：“算你有良心。”
　　“呸，别想多了，我不过是听听八卦，顺便用一盒饭，犒劳犒劳你。你今天穿女装也挺不容易的。嘛，我还顺便拍了几张梦殿拉着你出去的照片。哎呀，我勒个去，我梦殿男友力爆棚。”
　　柳加加在那里说的唾液横飞，丰富的想象力加上迷之现实，活生生纯洁的师生关系被她扼杀在几张照片里，还非得强调这么做是想撮合撮合谈笑辰和沈书贤。“真的……谈笑辰，你和梦殿超级配的，完美cp。”
　　“那我能告诉你，如果昨天我选第二种方法就会被拒绝呢？”谈笑辰虽说对沈书贤那个面瘫没有什么好感，可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要去追一个男的，自己可是校里公认的男女通吃的主儿。没想到啊没想到，沈书贤考都没考虑一下，就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答应，好伤自尊喏。
　　“你丫的还真说了。不过，意料之中，毕竟梦殿的高冷面瘫可不是浪得虚传。”
　　“那是虚得其表。你又不了解他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谈笑辰想起那天在佚名碰见的沈书贤，分明就是一个夜店小王子，哪里有什么正经样子，不知道多少女生败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过，人有的时候真的是这样，自己不也是吗？白天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艺体班无恶不作的体委，晚上就变成卷缩在夜色里拿着画笔的一尘不染美少年。
　　“啧啧，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梦殿一样。有本事你把他追到手啊。”柳加加才不允许别人说他男神，谈笑辰也不准。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不是那么喜欢他吗，喜欢你自己去追啊。再说了，我追到手，你又没有什么好处给我。”谈笑辰调侃道。
　　他就觉得女生真的很奇怪，就像柳加加这样，明明对那个人又崇拜又喜欢的死去活来，现在在眼前偏偏还不去追，还故作大方的怂恿别人去，这不是有病么，喜欢就得追啊。“喜欢归喜欢，梦殿是绝对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不过嘛，如果对象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你真把梦殿追到手，好歹我也是输在了性别上。”
　　“神逻辑。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和你交往，现在师生恋不挺正常的嘛。”谈笑辰无法深入剖析女生的想法，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第一次见柳加加这么煽情，眨巴眨巴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凑在谈笑辰耳边小声说道：“他弯的像蚊香一样了。所以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谈笑辰回味了许久，硬是没有弄明白，既然开始了，为何又是结束。
　　谈笑辰不习惯这样的柳加加，想要缓和一下这种矫情的氛围，推了一下柳加加的肩峰部，笑道：“喂，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说好的做个只有兄弟的爷们儿呢？嗯哼。”
　　“老娘好不容易矫情一把还不行么？你他么有本事把沈书贤追到手。”柳加加这画风变得太快，谈笑辰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有在心里暗暗感叹：汉子果然就是汉子。
　　“我为什么要追他？”
　　柳加加双手击掌，啪的一声响，跳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略带挑衅的说道：“证明你男性魅力的时间到了呗。”谈笑辰听了没反应，反问了一句难带我男性魅力还不够够强大么？
　　柳加加的理由总是一大堆。“嘛，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日子太无聊了点，成天只能上上课，睡睡觉，吃吃饭。作为一名三观正常的新青年，要为以后的恋爱做下铺垫，练习嘛。”
　　“那也不用找奶奶灰做铺垫啊。我这么纯洁的孩子。”
　　“恶心到我了。不追就算了，那我好好学习去了。”
　　柳加加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翻着白眼，坐在位置上，打开英语课本。“你本来就该好好学习，你看看你，好歹哥我也是混个体委当当，你这什么特长又不学，成绩又烂的要死。看你以后怎么办。”谈笑辰都替柳加加着急。
　　“反正你不追梦殿，你养呗，跟着你混吃混喝等死。”柳加加死皮赖脸的说道。
　　“呸，我是有梦想的人。谁他妈会等死啊。”谈笑辰反驳道。
　　“英语二十九分的渣渣，不要和我谈梦想，哈哈哈，我会嘲笑你的。”柳加加笑道。
　　说起英语二十九分，这可是谈笑辰的痛楚，柳加加，不带这么损人的。“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人家马云怎么说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我去，谈笑辰，你今天穿了次女装变得不正常了，和我谈梦想了。啧啧……”
　　“别在跟我提女装的事儿，我现在还穿着奶奶灰的衣服。”谈笑辰说道。
　　“可以啊你……”
　　“打住，我是不会追他的。”谈笑辰用脚趾头也知道柳加加下一句想说什么。
　　“为什么啊？”柳加加还是不放弃。
　　“我不喜欢禁欲系大叔……”

　　☆、壁咚

　　谈笑辰那句不喜欢禁欲系大叔一出口，柳加加就笑得天翻地覆，以至于两人被请去办公室接受教育的时候，看见沈书贤的面瘫脸，柳加加憋的差点出了内伤。
　　两人之所以要被请到办公室来，主要是因为昨天谈笑辰穿女装的事儿。柳加加拍的照片被到学校贴吧里，引起了疯狂的转载。自然这事儿是被教导主任给知道了，然后教导主任就把沈书贤批评了一顿，还扣除他这个月的奖金。
　　柳加加就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谈笑辰也等着沈书贤发话。“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整理思路，好好给我把昨天的事儿说清楚。”沈书贤黑着脸，像往年私塾的老先生一般，严厉的要死。
　　“都是因为你。”谈笑辰瞅了一眼柳加加，还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怪你自己，谁让你没那个实力还和我打赌的。”柳加加一脸嫌弃的看着谈笑辰，手一直在拍刚刚谈笑辰胳膊肘拐过地方。
　　“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呀？”谈笑辰想起那三十分就很不爽，明明就只有一分只差。
　　柳加加瞪着谈笑辰，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情急之下抬起脚狠狠的踩在谈笑辰的脚趾上。
　　“你们俩去给我面壁思过，今上午的课不用上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去吃饭。”
　　沈书贤终于看不下去了，这都什么学生，明明是在办公室教训他们，这倒好了，两人还在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班主任这里掐起架来了。
　　“谈笑辰，你给我男人点行不？有你这样欺负一个姑娘家，让我陪你在这面壁思过的。”柳加加才在墙角站稳脚跟，就开始小声嘀咕。
　　谈笑辰当然不乐意柳加加说他不像男人，被自己的兄弟说不像男人多没意思。于是，他背着手臂，轻轻的走到沈书贤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师。”
　　突然安静的办公室被谈笑辰这一声老师叫出来，还是有些悚然，很明显，沈书贤成了受害者，被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谈笑辰一脸无害的看着他。
　　“让你面壁思过，你这是干什么？”沈书贤说道。
　　“我主要是想解释下昨天穿女装的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虽说是柳加加提出的馊主意，可是执行者是我。再说，柳加加她是一个好学生，旷课不好。有什么就惩罚我吧。”
　　谈笑辰说柳加加是个好学生的时候，心里虚的很，那小妮子明明是个学渣中的战斗机，逃课什么的家常便饭。还好，沈书贤想了一会儿，便听谈笑辰的，让柳加加先回去。没想到柳加加却不愿意了，撅着嘴说道：“老师，我觉得我是有必要在这里面壁思过的。”
　　“柳加加，你丫的神经病吧。刚刚不是还说我不够男人么，让你在这里面壁思过。你现在又不走怎么回事？”谈笑辰说道。真他妈搞不懂他们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柳加加你回去上课，好好学习。”沈书贤挥挥手说道。
　　“喔……”
　　柳加加不情不愿的走出办公室，回到教室。这个时候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办公室就只有两个人。谈笑辰等柳加加一走就变得随意起来，沈书贤突然觉得，让柳加加回去上课是个错误的选择啊。
　　“既然你说是你的错，你就给我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沈书贤避开谈笑辰的眼睛，指节扣在紫木办公桌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我昨天不是都解释了吗？之所以穿女装是因为……”
　　“打住。去面壁思过到最后一节课。”
　　沈书贤可不想再次听到谈笑辰说要和他交往的事儿。这是在办公室，多么有罪恶感。谈笑辰不说话，慢慢移步到墙角，脸贴着墙壁。偶尔会回过头看看在备课的沈书贤，心里还犯着花痴，果然啊，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帅了。难怪柳加加刚刚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去上课。嘛，在这里看帅哥当然要愉快的多。
　　等等，自己一个比金箍棒还直的男生怎么会觉得看一个帅哥是种享受，不对啊，不对，难道自己是gay。呸……怎么可能，自己的前女友都可以开一家醉红楼了。不能看他了。不能看了。
　　“让你好好面壁，老回头看什么呢？”说着，沈书贤就起身，站在谈笑辰的旁边，顺着他的视野看过去。
　　……
　　大写的尴尬，这样看过去，不就正好是自己的办公桌吗？“咳咳，老师。”谈笑辰笑着说道，但是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不准再看。我是不会对学生下手的。”
　　“什么？”
　　谈笑辰咽了一口水，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沈书贤真的当真了。他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他，这下好像事儿惹大了。不过，玩玩就玩玩呗，反正看漫画的那群小妮子正好整天吵着要看腐漫，嗯，正好可以找找灵感。
　　学生和班主任的禁忌之恋。哈哈哈，自己这脑洞也太大了，不过好像也不错耶。谈笑辰扬起嘴角，心里高兴着，这一期的连载又有话题了。
　　只是，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在弯的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中途有下课的老师来到办公室，看见谈笑辰在哪里贴着墙，打趣调侃道：“哟，沈老师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谈体委也倒听你的话啊。”
　　“该教育的，以前老师就对他太好了。”沈书贤抬起头笑着回答。
　　谈笑辰在墙上画着圈圈，小声嘀咕道：“明明是我对你太好了。要不是看你有意思，我才懒得搭理你。”
　　“你小子在那里说什么？”沈书贤靠在椅子上，挑眉问道。
　　“腿麻。”谈笑辰贱贱笑道。
　　“还知道腿麻吗？继续站着，给你个教训。”
　　沈书贤说着，就走到谈笑辰旁边，拿着隔壁桌数学老师的三角尺，敲在谈笑辰的脊梁柱上。
　　“老师，打坏了你可的负责。”谈笑辰弱弱地说道。
　　“谁让你说话了。”又是一记尺子。
　　“喔。”
　　刚刚进来的那个中年男老师也是一个活宝，才下课不到五分钟，就又要守到下个班级那里去。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拿着教案，冲出去，把沈书贤撞了一个结实。
　　这撞了不说，那老师又突然折回来，气喘吁吁说道：“尺子借我用下。”
　　“……”
　　沈书贤还没来得及说话，尺子就被中年老师拿走。而且那老师手劲还不赖，将尺子夺过去后，由于惯性作用，沈书贤一个趋趔，就往谈笑辰背后靠过去。
　　处于正当防卫，沈书贤本能的将手立马支撑在墙面，正好水平对在谈笑辰的肩膀处。
　　“老师……”
　　“咳咳。”沈书贤和谈笑辰目光对上后，几秒时间就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对，这叫传说中的壁咚啊。
　　“我居然被你……”
　　“别说话。”
　　“喔。”　　　　　　　　　　　　　　　　　　　　　　　　
作者有话要说：　　。

　　☆、三月之约

　　“老师，今天放学了一起去看电影呗？”终于捱到了下课，谈笑辰一脸谄笑的对沈书贤说道。
　　沈书贤皱眉，本想拒绝谈笑辰这个请求，一是明早有课，看个电影指不定又看到什么时候，第二是今天晚上八点左右还在上映的除了恐怖片还是恐怖片啊。可是上次答应了那小子要去看电影作为补偿的，不去不行。“能不能换个时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的事情就要今天解决，去吧去吧。”谈笑辰才不管那么多。
　　“恐怖片也看？”沈书贤问道。
　　“看啊，难道我们两个大男人还去看文艺片爱情片。看点恐怖的我们好缓解缓解压力，高二也怪苦的。”
　　谈笑辰明显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别人理科班高二苦压力大那得多正常，可他这三天打鱼两天撒网的艺体生，还抱怨高二苦……真想给他一个大写的鄙视。
　　“七点半万达广场见。票我订好了。”沈书贤刚刚随便点了一部恐怖电影的就预订了。
　　“诶，放学后我找你，咱俩一块去呗。”谈笑辰反正回去也是随便吃点东西，嘛，如果早点去吃东西，还能敲沈书贤一笔。
　　沈书贤立马说道：“不行。”让别人看见放学了自己和学生一起去吃饭，看电影，指不定还会传出什么东西来。顿了顿，沈书贤放缓语气，淡淡说道：“估计会看到十点多，你总得回去给你爸妈说一声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爸在刑警大队，忙得自己都没时间落脚。我妈和我爸早离婚了，管不着我，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不碍事。”
　　谈笑辰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这个年纪父母离异并且没人陪在身边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还是说他已经习惯，或者说，已经麻木。
　　“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沈书贤不可置信问道。
　　“是啊，怎么了？不过房子还有三个月到期，房东的儿子要来这里上高中，房子不准备租了，我还在找落脚的地儿呢。活着真他妈不容易啊。”谈笑辰的眉毛都拧的成一团毛线了，看样子还真像在抱怨生活。
　　“你不会在学校住啊，还非得在外面租房？”沈书贤感叹道，现在的孩子就是奢侈。
　　谈笑辰白了一眼沈书贤，说道：“就学校那住宿条件，几个大老爷们还用一间浴室。那多难为情，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被火暴。”
　　“爆什么？”
　　“你懂的，老师。我饿了，先去吃饭了，放学后我来你办公室找你啊。”
　　懂你大爷，这孩子什么不学，这种荒谬的观点理论倒是学的快，学生之间那么纯洁的友谊怎么就被他想的那么糟糕。还有，明明都说了放学后不能一起去，还来找他，真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啊。
　　谈笑辰从办公室出来后，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去了教室一趟。他就笃定，柳加加那小妮子还在等他一起去吃饭。这种就是真正的友谊吧。
　　“四节课没上，爽了吧。”柳加加问道。
　　“此言差矣。我在那里粘着啊，不仅不能说话，还要被每个进来办公室的老师调侃一番。”
　　谈笑辰因为今晚要去看电影心情大好。嘛，突然间就觉得沈书贤这个人不错了。“对了，那会儿叫你走你干嘛还舍不得走？舍不得我啊。”
　　“呸……”柳加加义愤填膺道：“本来是想多看看我家梦殿的。结果被你们打发走了，你想想，是看四节课帅哥舒服还是忍受背多芬来的痛快？”
　　“啧，也是啊，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坐的住。”谈笑辰觉得柳加加说的很有道理。美男嘛，谁都爱看，还是自己喜欢的，就算不喜欢，也好过那母夜叉一般的背多芬。“柳加加，其实吧，我觉得奶奶灰这人还不错，挺适合做朋友的。”
　　“不不不，最后一句保留意见，我觉得是适合做男朋友。”柳加加言辞义正。
　　“是吗？朋友也挺好的啊，跟着他蹭吃蹭喝的。”谈笑辰笑着说道。
　　柳加加是个人精，听见谈笑辰说蹭吃蹭喝，就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交集了。
　　“嘿，你不会真和梦殿要发展吧，人家可是剑桥大学硕士毕业，拿着美国的医师资格证，还有个牛掰到不行，一直在非洲做医疗志愿的老爸。你们这距离也忒大了点吧。”
　　“奶奶灰这么牛掰啊？”
　　谈笑辰表示怀疑态度，哪有人这么完美，得天独厚。不仅人长的帅气，又有钱，学历还那么高，还有个那么厉害的老爸。嘁，真是的，这么厉害怎么还到这破高中当教书先生。“我才不信呢。”
　　“信不信由你，作为他的死忠粉，我可是将他的一切打听的都十分到位。还有啊，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是不是真的要追他啊。”
　　“怎么，又要打赌啊。”谈笑辰反问道，柳加加那德行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可以啊。我觉得你肯定追不上。”柳加加来了兴趣。
　　谈笑辰嗤笑一声：“我没追到他，我送你那把八千的电吉他。我追到他，你拿什么做赌注。”
　　“八千啊，啧啧。嘛，姐姐我穷，如果你追到手我就和长满青春痘内分泌过度失衡长期霸占理科年级第一的痘痘周在一起。”柳加加觉得谈笑辰输定了。
　　“哟，做这么大牺牲。”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柳加加吐了下舌头，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那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今晚我要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