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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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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往过道一站,拍陆时的课桌,拍的一阵“砰砰”响,一边叫嚣,让陆时抬起头来给大家看看,到底能不能担起校草这名头。
  陆时当时头也没抬,却准确地一把抓住那男生的手腕,还没人看清到底怎么个动作,就听见一声痛叫,一米八几,满身腱子肉的男生,直接被陆时摔进了教室最后面的卫生角,吊着脱臼的手腕,躺在扫帚和拖把上,一脸惊诧与恐惧,半天没起得来。
  据现场不少人说,陆时当时的表情吓人得厉害。
  甚至接下来那几天里,只要是看见陆时在睡觉,不少人宁愿绕道,也不想在陆时课桌旁边经过,就怕自己也去卫生角躺一躺。
  就在章月山满心担忧时,他听见楚喻又忧心忡忡地又追问了一句,“还是哪里不舒服?陆时你没贫血吧?头晕吗?”
  章月山已经做好了,一旦情势不对,就赶紧拉着校花撤退的准备。
  然后他看见,原本趴着的陆时撑起背,半垂着眼皮,看向楚喻,“嗯,昨晚睡不着,困。没有贫血。”
  嗓音听起来明显比平时沙哑,含着倦意。
  楚喻舒了口气,“那就好,那你多趴会儿,等老师来了我叫你。”
  “嗯。”
  风平浪静。
  章月山觉得自己仿佛有一双假眼。
  一直到第三节 课课间,陆时才终于坐起来,没再补觉。
  喝完半杯乌鸡汤,陆时从手边堆着的题集下面,抽出一个淡蓝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楚喻,“看看。”
  楚喻一头雾水,接下,翻开,越往后看,眼睛睁得越大。
  等快速将十几页翻看完,他倏地转向陆时,“这是——”
  “不是说想试试吗?”
  “你昨晚——”
  陆时神色淡淡,“睡不着,太无聊了,总归要找事做。”
  楚喻一时说不出话来。
  笔记本上,是一连二十几页的复习资料,每个字都是手写的。
  知识点分门别类,条理清晰,每一个点下面还有题型,以及具体解法,注意事项,连旁边的函数图都画得极为标准。
  纸上的字迹规整,撇捺间有种凌厉的美感。
  他不知道,陆时将这些知识点和题型整理出来需要多长时间,需要耗费多少心力。
  脑子里又浮现起昨晚,凌晨的公路上,陆时停下车,回身看他,说,“我会帮你,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陆时转了转手里的铅笔,“你先看着,哪儿不懂,就问我。”
  听了这句,仿佛有热血窜出,楚喻顿时信心满满,“好!”
  不过现实总会给人以迎头痛击。
  楚喻在花了大半个上午后,终于把那二十几页的知识点看完。
  他转过身,告诉他后桌,“我看完了。”
  陆时合上习题集,问他,“哪里不懂?”
  楚喻指指第一页,“这里。”
  翻过两页,“这里和这里。”
  又翻过六页,“这里,”
  最后翻到倒数第二页,“还有这里。”
  “这些不懂?”
  “不是,”楚喻很诚实,“除了这些,其它都不懂。”
  连楚喻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菜鸡,陆时却半点没惊讶。
  他只是用铅笔敲敲桌面,告诉楚喻,“晚上来我寝室,给你补课。”
  晚上。
  马马虎虎冲了个澡,楚喻套上睡衣,挑出几支最好看的笔,几页印花草稿纸和一个笔记本,就窜到了陆时寝室。
  两张椅子并排在书桌前,楚喻自觉到右边,端正坐好,规规矩矩,一双浅色的眼睛看着陆时,台灯映照下,里面琥珀色的光像是要晃荡着溢出来。
  陆时问他,“补课这么开心?”
  “开心!”
  楚喻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插好吸管递到陆时嘴边,“今天第三支补血口服液。”
  陆时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住吸管,喝完。
  楚喻很习惯了,等陆时喝完,顺手把空瓶扔进垃圾桶。
  两人肩膀蹭着肩膀,开始补课。
  没一会儿楚喻就发现,陆时讲的知识点,他几乎都能听懂。
  卧槽,难道这就是学神的威力所在?
  或者,其实我是个聪明绝顶、才貌兼具的天才少年,只是以前被耽误了?
  他注意力不容易集中,听了没多久,就盯着陆时捏笔的手指出了神。
  “楚喻。”
  “啊?”
  陆时见他注意力分散,没再讲新知识点。拿过一本习题翻开,提笔,勾出二十道题,“做完。”
  “好。”
  见陆时起身,楚喻连忙问,“那你呢?”
  “我睡会儿,做完了再叫我。”
  寝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在纸面摩擦的声音。
  楚喻一口气做完三道题,成就感爆棚。
  他以前做数学,从来都是,先写解,审题,不会,写下一题的解。
  或者考完数学,别的同学都在讨论,某道题是选B还是选C。
  这时候,楚喻就会陷入深深的思考——我刚刚见过这道题吗?我真的见过吗?我莫不是跟你们做的不是同一套卷子?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更高的境界——他不仅认识这些字,还知道这些字连在一起表达的意思!
  楚喻你真厉害!
  等认真做完陆时勾选出来的二十道题,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楚喻伸了个懒腰,搁下笔,转身去看陆时。
  床上,浅灰色的薄被铺展,陆时朝书桌的方向侧躺,闭着眼。
  寝室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照范围有限。暗淡的光线里,能勉强看清陆时的侧脸。
  他肤色冷白,额角有浅浅的青色血管。闭着眼时,眼尾狭长,睫毛垂着,又浓又密。山根高,五官线条凌厉。
  前一晚没睡好,他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眉心蹙着,不太开心的模样。
  睡着的陆时,全然没了白日的冷漠和尖锐。
  甚至显得温和又无害。
  楚喻蹲在床边,盯着陆时发了会儿呆。
  然后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按照陆时说的,把题目做完,就叫醒他。
  楚喻有点不忍心。
  他总觉得,陆时身上像是担负着某些很沉重的东西,让他平时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只有在睡梦里,才能卸下重压,得到短暂的喘息。
  算了。
  楚喻准备不叫醒陆时,让他好好睡觉,自己先回去。
  至于渴血的饥饿感和低热,忍一忍也就过了。
  站起身,楚喻又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替陆时拉了拉被子。
  正想收手,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往下拉,抵挡不及,楚喻整个人瞬间失了平衡,站不稳地往床上倒,脑袋蹭着陆时的肩膀,砸到了枕头上。
  陆时嗓音带有困倦的睡意,嘴唇就贴着楚喻的耳朵,“做完了?”
  温热的呼吸拂在敏…感的皮肤上,又麻又痒。
  楚喻本能地颤了一下。
  没听见回答,陆时半阖着眼皮,眸色黑沉,看楚喻,“那就是饿了?”
  接着,楚喻就感觉到,陆时微凉的指尖抵在了他的唇边,还无意识地在他唇上抹了一下。
  很痒。
  楚喻屏住呼吸。
  “嗯?”
  陆时鼻音带着倦意,似是不耐,在催促。
  楚喻醒过神,下意识地微张开嘴唇,咬住了陆时的指尖。


第28章 第二十八下
  吸了两滴血; 楚喻赶紧把牙齿松开; 担忧,“陆时; 你疼不疼?”
  “不疼。”
  陆时阖着眼; 指尖停在楚喻唇上; 哑着嗓音问他,“还要吗?”
  他尾音放得轻,恍惚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楚喻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把人咬疼了的事情,过意不去; 连忙道,“够了; 真的; 已经不饿了。”
  听见这句,陆时睁开眼,勾起鼻音; 应了一声; “嗯。”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是收起利爪晒太阳的猫科动物; 动也不想动; 只有指尖按在楚喻嘴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半点没有挪开的意思。
  楚喻嘴唇被揉得发痒; 本能地想咬。
  但他清楚; 自己这两天吸血好像吸得有点多; 很担心陆时哪天刷题,刷着刷着就晕过去了。于是他不断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咬一定不能咬,克制地很是辛苦。
  偏偏陆时像是存心的一样,直到把他的嘴唇揉得都有点发麻了,才睁开眼,坐起身来,瞥向开着的台灯。
  “题写完了?”
  “写完了!”
  陆时起床。
  和平时不同,他头发睡得有点乱,浑身都是懒散劲儿。黑色的宽大T恤套在身上,背影瘦削。
  站到书桌前,伸手拉开椅子,陆时坐下去,随便拿起一支笔,开始批改。
  楚喻连呼吸都放轻了。
  批改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
  陆时宣布结果,“二十道题,对了两道,正确率百分之十。”
  他正想说“不准哭”,就看见楚喻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如释重负,“果然,我还是很聪明的,竟然对了两道!”
  “竟然?”
  “对啊!”
  楚喻手撑着下巴,非常容易满足,眉飞色舞的,“质的飞跃啊!我以前都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的!”
  收回没说出口的话,陆时顺着夸奖,“嗯,确实很聪明。”
  楚喻已经很久没看漫画书了。
  他手伸进桌肚里,摸到了漫画书的封面,迟疑,又咬咬牙,把手收回来。
  越是临近月考,楚喻越焦躁,就总想拿点什么来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他又很有自知之明——就他那点儿破自制力,一旦把漫画书拿出来,破了戒,他估计到月考当天,都不会想提笔翻书。
  章月山听楚喻连着好几声叹气,笔尖更是都快把草稿纸戳破了,他劝道,“校花,淡定住,实在不行,就赶紧看一眼陆神给你的那几个笔记本!看到没,上面有学神的光环在闪耀!有陆神罩着,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嫉妒地捶胸口,“我尼玛啊,陆神亲手整理的笔记!亲手!”
  楚喻恹恹地没精神,趴着不起来,“学霸不知学渣的痛!”
  被他的表情逗乐,章月山没再劝,往楚喻身后望了眼,“咦,陆神呢?”
  “梦哥篮球瘾犯得厉害,陆时又不用复习,就被拉去打球了。”
  楚喻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小十字架来。
  挺小一个十字架,还没手掌心一半大。
  章月山好奇,“这是干嘛?”
  楚喻没答,又把手伸进书包里,摸出一个拇指大的圣母玛利亚摆件。
  紧接着,文殊菩萨、弥勒佛、玉皇大帝,还有文曲星和太上老君,纷纷出现在桌面上。
  七个神像,在楚喻面前依次排开。
  楚喻蹙着眉,开始纠结,“我应该拜哪一个?”
  章月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楚喻自言自语,“算了,都拜拜好了,我不能偏心!”
  说完,他还双手合十,强调,“排位不分先后,诸位大神在我心中,都法力无边!”
  楚喻把要强调的内容说完,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放在一排神像前,“请享用!”
  章月山被这神奇操作震得一愣一愣的。
  见楚喻上完供,朝自己狂使眼色,他拿不准那眼神到底什么意思,“我、我也要吗?”
  楚喻点头,“当然!你坐我前面,在神光庇佑的范围内嘛,而且一个苹果怎么够吃!”
  章月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么多个神,一个苹果肯定不够分。于是,他把自己早上没吃完的奶油泡芙上供了。
  李华正在写英语作文,搁下笔,“我我我!马上!”
  说着,他在包里掏半天,找出一个榛子巧克力,双手放到楚喻课桌上,“神光庇佑!”
  方子期恰好拿卷子过来,找章月山和李华讨论题目。见这场面,一拍脑门儿,“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冲回自己的座位,拿了一个香蕉过来,虔诚地放到楚喻课桌上,双手合十,闭眼祈祷。“诸位大神,请一定保佑我这次能再前进五个、不,四个名次就够了!”
  管逸阳故意从几人旁边走过,瞟了眼楚喻桌面上摆着的东西,吊梢着眼角,讥讽,“求神拜佛?呵,这是对自己的辣鸡水平心知肚明?不过,就算这些神佛法力再高强,估计也不能保佑你考试蒙的全对、冲进年级前二百二吧。”
  楚喻唇角一翘,正想怼回去,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陆时走过来,站在管逸阳身后,“让让,挡路了。”
  经过楚喻的课桌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放到桌面上,“上供。”
  楚喻眼里都是笑,“谢谢陆同学!”
  梦哥抱着一个篮球,满头是汗地跟在陆时后面,见楚喻桌面上零零碎碎摆着不少东西,他翻来找去,最后找出一包餐巾纸,“希望各位大神不要嫌弃!”
  李华眼尖,“餐巾纸包装上全是可爱的粉色草莓,梦哥你又被女生盯上了?”
  梦哥抬脚踹李华的椅子,“就你眼尖!”
  他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这纸是有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守在球场边递给陆神的。陆神说了句‘谢谢’,看都没多看一眼就走了。我不是怕那个女生下不来面子吗,就接了。啧,纸上竟然还喷了香水,这味道熏得我连打了三个喷嚏!”
  李华和章月山一阵大笑。
  楚喻回头看陆时。
  陆时头发稍稍湿透,放下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把一张活页纸递给楚喻,“这十道题做了。”
  两个星期下来,楚喻已经很习惯了,他接到手里,“好,做完了给你检查。”
  午休结束,预备铃打响,教室里还是闹哄哄的。
  章月山开始挨着让填国庆留校意向表。
  楚喻倒数第二个填,陆时最后。
  见陆时在“留校”选项前打勾,章月山坐回座位,小声问楚喻,“十一你和陆神都留校啊?”
  楚喻正在做陆时出的题,闻言头也没抬,“对,不是十月八号回校,直接考试吗,陆时说,干脆在学校不回去了。”
  而且,楚喻其实也不太想回家。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总想着等考出一点成绩了,再站到他妈面前,让她知道,他不应该那么轻易地就被放弃。
  捏着笔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绷得有一点疼。
  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想做成一件事,想证明一次自己。
  深呼吸,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楚喻沉下心,继续做题。一边做题,一边想——这真的是他十七年来,学习最认真的时刻了。
  国庆七天假期,班里几乎一半的人都留了校。
  教室、图书馆、自习室,全是人,让楚喻有种根本就没放假的错觉。
  期间,贺致浩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玩儿。楚喻心想,我他妈题都做不完,哪儿有心思玩儿?
  拒绝后,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楚喻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指,继续做题。
  十月七号下午,考场安排就贴在公告栏了。当头第一个,就是陆时的名字,第一考室,第一个。
  而高二A班的考场分布也十分神奇。
  他们班大半的人,都十分均匀地分布在前两个考场和最后两个考场,显而易见的,成绩差距巨大。
  章月山在一号考场挂了个车尾,李华和方子期都在二号考场。而楚喻,鉴于他上学期连英语都是瞎写的,理所当然的在最后一个考场考试。
  第二天一大早,楚喻就起来了。
  他整个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做梦就算了,五点过被梦惊醒后,就睁着眼睡不着。
  出了会儿神,他发现确实睡不着,干脆拿过枕头边放着的笔记本开始看。
  陆时给他整理的复习资料,一个科目一个笔记本这么写的。
  大半个月里,他把这几个本子的纸页都翻得起了毛边。
  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见着陆时笔锋凌厉的字,楚喻心里莫名地没那么慌了。
  七点过,楚喻起床。
  刷完牙,他拿起手机,想给施雅凌发条信息,说自己今天月考。
  但又想到,信息发过去,他妈妈应该也没时间看的吧?
  最后还是算了。
  换好衣服,楚喻打开寝室门,隔壁的门也正好打开。
  两人往楼梯口走。
  一路上没聊别的,楚喻自己嘀嘀咕咕地在背陆时给他勾出来的必考诗词和文言文填空。
  陆时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低着头,仔细听,时不时纠正。
  匆匆去食堂吃过早饭,走到教学楼,楚喻考场在四楼,陆时在一楼。
  “那我上去了。”
  陆时把手里的一支黑色签字笔和一支铅笔递给楚喻。
  楚喻奇怪,晃了晃手里的透明文具袋,“我带了笔的。”
  “考试时,要是静不下心,就想想,这是被学神光环笼罩的铅笔。”
  楚喻整个早上第一次笑出来,他抬抬下巴,“那我呢?”
  “被我罩着的人。”
  最后一个考场里,有楚喻不少熟人,最熟的就是贺致浩。
  楚喻刚踏进门,就听见贺致浩的声音,“我们家喻少来了!”
  楚喻笑骂,“滚,谁是你家的?脸越来越大了?”
  贺致浩笑嘻嘻地抱怨,“放假找你你都不出来,忙什么啊?”
  “学习。”
  “卧槽!”
  贺致浩赶紧拖了一张椅子,坐到楚喻旁边,“别人跟我说,你国庆都没回家,在学校天天刷题背课文,我还以为是唬我呢,结果你还来真的?”
  他压低声音,“是不是打赌那件事?那个管逸阳也太他妈嚣张了,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啊?不用你动手,你发话,本少爷有八百种方法让他哭着跪下叫爸爸!”
  楚喻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管逸阳是谁。
  他摇头,“谁稀罕他叫爸爸?你有这空闲,不如多睡会儿觉,我学不学,跟管逸阳屁关系没有,我是因为,”他顿住,“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不过见楚喻真的没把那人放心上,贺致浩也就没再提,“行吧,那等月考完了,兄弟几个一起聚聚?你这开学一个月,都没怎么出来过,就连林家姐姐,都念叨你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一个个的碰见我,回回开口都是,楚喻呢,怎么没见着人?”
  楚喻心里算了算,发现还真是这样,他点头,“那行,考完了我有时间,一起聚聚。”
  “话就放这儿了啊,不准反悔!我马上打电话定地方!”
  “时间地方定下了,跟我说一声。”
  楚喻看看时间,离开考还有二十分钟,他赶人,“可以告退了,我抓紧时间看看书。”
  离考试还有十分钟,监考老师让把书和其它东西都交上去,说完,开始拿小刀拆试卷的密封袋。
  楚喻把书交上去,从讲台回来,一路上看见,不少人都在运笔如飞地准备小抄。
  有往自己手掌心上写的,有往桌面上抄,个个极为专注。
  刚在位置坐好,有人拿笔戳了戳他的背。
  楚喻回头,发现是认识的人,高一跟他一个班,不太熟,好像叫杨铮翔。
  杨铮翔小声说话,“校花,小抄我多缩印了一份,你要不要?”
  非常大方。
  楚喻拒绝了。
  他心里想——实不相瞒,你们做的那些小抄,我全会背!
  这一刻,楚喻觉得自己,估计是这整间考室里,最牛逼的那个仔。
  等试卷发下来,楚喻担心自己会忘,先翻到后面,把诗词古文填空给做了。
  填完了他才反应过来——我日,考的句子,他竟然全都背过!
  坐直了缓缓呼吸,楚喻不经意看见,坐他前面的那位同学,试卷都没看,拿起铅笔,花半分钟填完选择题的机读卡,然后,就开始盯着黑板上方的挂钟发呆。
  而他左边那一位,正在写作文,写几个字换一行,跟散文诗一样,还没过多少时间,已经写完了大半页。
  右边那位最厉害,把三张草稿纸裁开,折起了千纸鹤。
  没一会儿,满桌子堆的都是千纸鹤。
  至于监考老师,一个坐在讲桌后面玩儿手机,一个站在教室门口和人聊天。估计是半点不怕他们传答案抄袭——传来抄去,也不会考出花儿来就是了。
  楚喻做了两道选择题,有点心浮气躁。
  盯着陆时给他的笔发了会儿呆,继续做题。
  临到交卷,楚喻的作文才打下最后一个句号。
  他作文材料没看太懂,但陆时给他弄了一个议论文标准模板,他背得挺熟,写起来还算流畅。
  考试的时间过得飞快,楚喻题做得慢,门门考试都要到最后一分钟才做完。
  等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楚喻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他趴在课桌上,手都不想抬一下。
  直到有人屈着手指,在他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是陆时。
  “你怎么上来了?”
  楚喻抬眼,从下往上看陆时,说话都没力气,很虚。
  陆时考室在一楼,电梯肯定挤不进去,上来得爬楼梯。
  “走了。”
  见楚喻没动静,陆时伸手,将铅笔直尺橡皮擦一一装进透明的文具袋里,顺手摸了摸楚喻细软的头发,“不走?”
  楚喻慢吞吞地站起来。
  跟着陆时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楚喻又激动道,“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考英语,连作文都写够字数了!还有还有,数学!那些题我竟然好多都认识!理综也是,真是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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