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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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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致浩打了一个响指,招呼守在门口的服务生过来,报出一个法文名字,“来两瓶,用巴洛克教堂那个水晶玻璃杯。”
  说完,他转向楚喻,“兄弟懂你,要是酒杯丑了,你肯定不爱喝。那个叫巴洛克教堂的杯子,装上酒,真的好看,绝对符合你的审美!”
  等酒和酒杯送上来,服务生用开酒器打开酒瓶,将琥珀色的酒液倒进杯子里。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巴洛克风格的教堂里,被阳光透射的彩绘玻璃花窗。
  贺致浩洋洋得意,“没骗你,好看吧?”
  楚喻点头,端起酒杯,凑近了看,笑道,“很漂亮。”
  贺致浩夸张地吁口气,“你可总算是笑了!”
  他也端起酒杯,“来,尝尝好不好喝。”
  于是,等林望兮接个电话回来,就发现,贺致浩和楚喻面前摆着的两个酒瓶,已经见底了。
  大部分都是贺致浩喝的,但楚喻也喝了有三四杯。
  见楚喻眼神迷茫,没什么焦距,眸子里跟蕴着水一样,轻轻一晃,就会溢出来。林望兮夺下楚喻手里半满的酒杯放到一边,问贺致浩,“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喻的酒量,还拉着喝?”
  贺致浩还很清醒,他大叫冤枉,“林姐姐,我是看楚喻心情挺不好的,估计遇着什么事儿了。就想着,喝醉了睡一觉,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歪理!”
  林望兮瞪了贺致浩一眼,又叫楚喻,“楚喻,怎么样?”
  楚喻抬眼,看了看林望兮,又低下头,安安静静的。
  “这是醉了。”林望兮拿过自己的包,“走,把人送回去。”
  见贺致浩还想留下,林望兮扬起描画精细的眉尾,“怎么,你们两个未成年,还想在这里开房过夜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看他哥他姐不把你削成片!”
  对着楚喻,林望兮声音又柔和下来,“楚喻,走,我们回去了。”
  “回去了?”
  楚喻迷茫两秒,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他嗓音含糊,又低,贺致浩坐得近,也只听见“来接我”三个字。
  跟在场的朋友一一打好招呼,贺致浩和林望兮扶着楚喻往外走。
  贺致远也跟了出来。
  贺致浩奇怪,“哥,你也要走?”
  贺致远笑容温文,“嗯,家里来电话催,让早点回。”
  视线转向低着头的楚喻,“楚喻这是?”
  “多喝了两杯酒,我跟林姐姐送他回去。”
  电梯到了,贺致远又问,“阿浩,你扶得住吗,要不要我搭把手?”
  说着,伸手准备去扶楚喻。
  楚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
  很明显的拒绝。
  贺致浩觉得这场面有点尴尬,打哈哈,又连忙扶楚喻进电梯。
  等到了大堂门口,楚喻不愿走了,说要等人来接他。
  想着楚喻打过电话,估计是家里司机,贺致浩和林望兮就陪他等。
  贺致远也没走,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贺致浩突然看见一个人正往尤利西斯过来。
  “卧槽,陆时?”
  林望兮正在玩儿手机,闻言抬头,“认识的人?”
  “嗯,我们学校学神,成绩逆天,估计脑子先天就跟我们长得不一样。开学还跟楚喻不太对付,后来好像又好了,前段时间,还给楚喻补课来着。”
  贺致浩就是有点奇怪,陆时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望兮仔细看。
  陆时穿简单的黑T恤,黑色裤子,经典款运动鞋。身形是少年人特有的瘦削,有种冷淡的气质,五官俊朗。
  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这样的外形气质,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着迷。
  她打趣,“你们学校的颜值都这么高,你会不会日常自卑?”
  贺致浩撩了一把头发,“胡说,本少爷风流倜傥!”
  林望兮大笑,又仔细看了两眼,觉得那个人似乎……有些面熟?
  陆时走近,停在贺致浩面前,“你好。”
  贺致浩挺懵。
  在学校,他跟陆时连个点头的交情都没有,没道理在这里遇见了,还特意来跟他打招呼的。
  他小心回了句,“你好。”
  陆时看向楚喻,“我来接他。”
  “啊?”
  贺致浩没反应过来,“接谁?”
  “楚喻。”
  一旁站着的贺致远插话,“楚喻喝了点酒,我们不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一个阿猫阿狗,能随随便便,说接就接的。
  陆时没答,只看向楚喻,“楚喻,来。”
  楚喻正歪着脑袋打瞌睡,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迷迷瞪瞪地抬头,看见陆时站在眼前。
  “陆时……”
  他脚步迈开,就准备走过去。
  但他正醉着,脚下打晃,身形一歪,就扑到了陆时身上。
  利落地伸手把人抱稳,陆时道,“二十分钟前,他给我电话,让我来——”陆时话一顿,又很快续上,“接他。”
  楚喻脑袋埋在他肩膀的位置,正猫一样,轻轻舔他颈侧的皮肤,呼吸有几分难耐。
  估计是饿了。
  拍了两下怀里人的腰做安抚,陆时没再耽搁,“我先带他走了。”
  人行步道旁边,是高大的梧桐树,枝叶茂密。
  陆时站到昏暗处,背靠树干,抱着人,一只手将衣领往下拉了拉。
  楚喻盯着露出的冷白色皮肤,没有动,而是望向陆时。
  “嗯,咬吧。”
  楚喻这才蹭过去,咬住了陆时的肩膀。
  肩膀处传来轻微的痛感,有些痒。
  淡淡的酒气绕在鼻尖,陆时垂眼看着两人融合在一处的影子。
  车轮碾过地面,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路边,驾驶位的车窗玻璃降下,露出贺致远的脸。
  他看见,楚喻趴在陆时怀里,半点不肯分开,无比依赖的模样,全然没有面对自己时的抗拒。
  两人视线对上。
  夜风吹过,有宽大的梧桐叶片缓缓落下来。
  陆时手掌上移,揉了揉楚喻的后颈。
  微侧过头,唇角蹭过楚喻的头发,陆时眉眼冷戾,宣示主权一般,朝贺致远无声道,
  “我的人。”


第32章 第三十二下
  老式路灯光线晦暗; 办理各种证件、开锁、卖药的小广告,在金属柱身上贴了一圈; 雨打风吹; 纸都泛着黄。灰扑扑的水泥外墙上,“和谐邻里”宣传画没有粘稳,被风吹得呼啦啦响。
  从低矮的楼门进去,是狭窄的过道; 以及绿漆都快掉完了的楼梯栏杆。声控灯被惊动,亮起橘黄的光。
  楚喻迷糊; 半睁着眼打量周围; 嗓音绵软; “我们去哪儿?”
  “我家。”
  停在门前,陆时一只手把人捞在怀里,另一只手拿钥匙开门。
  楚喻脑子转得慢,吸了血; 又全身发软没力气。直到听见“砰”的关门声; 才反应过来,他是到了陆时的家。
  灯打开。
  整洁; 干净; 以及空荡。
  楚喻看着室内的摆设装饰,觉得有点冷。
  房子里除了必须的家具; 没有其它任何装饰。
  狭窄的客厅里; 墙面刷得雪白; 刚好摆下一张木桌和一张双人沙发; 纤尘不染。卧室门开着,能看见样式老旧的书桌上面,堆放有不少习题集和教辅资料。
  楚喻是个很乐于享受的人,习惯把自己住的地方,布置得精致、温暖、舒适。地面铺地毯,白墙上一定要挂上漂亮的挂画。书架上不会只放书,还会有各式小摆件小玩意儿。至于桌面,零零碎碎不少小东西。完了还会在房间里摆上绿植,增添生机绿意。
  坐在沙发上,楚喻捧着陆时递来的水杯,恍然有种,陆时几乎杜绝了一切耽于物欲的享受的感觉。
  就像苦行僧一样,把自己周围所有会动摇心智的东西,一律摒弃。
  又想起祝知非曾经跟他提起过,陆时是一年多前的暑假,才一个人搬到青川路。
  而这里,是他妈妈的房子。
  “楚喻。”
  楚喻抬起头,脑子转不过弯地答了一声,“到。”
  陆时眼里带起一丝笑意。
  “你坐着,把水喝完,我去洗澡。”
  楚喻捧着水杯,点点头,“好。”
  陆时说完,转身往卫生间走。
  一边走,一边双手交叉,拉住衣摆往上,将黑色T恤脱了下来。
  他身形瘦削,脱下衣服后,却能看见紧致的肌肉,极具线条感。黑色长裤将长腿包裹,裤腰在劲瘦的腰间围了一圈,衬出肤色的冷白,欲迷人眼。
  楚喻移不开视线。
  甚至连水都忘记喝了。
  仿佛知道楚喻在看自己,陆时侧过身,“想看多久?”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见楚喻怔怔望着他没说话,陆时又留下一句,“专心喝水。”
  这才走进了卫生间。
  等陆时半湿着头发,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楚喻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脑袋歪着,呼吸均匀,头发自然地垂落,掩住了眉尾。
  杯里的水已经喝完,被双手松松握着。
  进到十月份,已经开始降温,夜里泛凉,他有点畏冷地蜷缩。
  陆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发现,家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他排斥。
  走近,陆时没有试图叫醒楚喻,而是弯下腰,把人抱了起来。
  很轻。
  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陆时又从柜子里,拿出洗干净的薄被,搭在了楚喻身上。
  关上灯,陆时躺在了楚喻旁边,闭眼睡觉。
  楚喻做了一个梦。
  整个世界的时针仿佛被拨慢,每一秒都无限拉长。
  密闭的会议室里,他站在原地,看着他妈妈眉心逐渐皱紧,眼里是满满的不耐烦,开口道,“我早就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每一个字的音节都被拖得很长很长。
  最后变成冰棱尖针刺过来。
  画面变换,是小时候,他逃了家教的课程,悄悄跑到花园里看蚂蚁。还折了一朵花,准备送给妈妈。
  转过身,就看见施雅凌站在草坪上,吩咐,“除了礼仪,以后不用给楚喻安排其它课程了。”
  他全然没有察觉到什么,把手里的花递给施雅凌,笑道,“妈妈,给你——”
  “楚喻,我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手里的花迅速枯萎,灰一样散落,他惊惶,“妈妈,为什么要放弃我?”
  画面一转,他的姐姐楚晞走过来,“妈妈只在乎对她有用的人,其余的人,她都吝啬于花费任何的精力和关注。楚喻,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的。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从梦境转醒,楚喻闭着眼,感觉自己似乎出了一层冷汗,额头泛起凉意。太阳穴昏胀难受,还有一点惊醒时的心悸。
  睁开眼,视野里俱是漆黑,没有光亮。
  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床很硬,盖在身上的薄被柔软,还带着一股熟悉的干净味道。
  “做噩梦了?”
  轻哑的嗓音就在耳边,很低,还有两分被吵醒的不悦。
  楚喻呼吸一滞,朝着音源的方向偏过头,不太确定,“……陆时?”
  “嗯。”
  陆时似乎侧过了身,又重复问,“做了什么梦?”
  楚喻不想提。
  黑暗里,却有手指触碰到他的鼻尖,随后移到眼下,将他眼尾的濡湿拭干净。
  指尖带着温度,楚喻微微瑟缩,觉得仿佛被火星烫了一下。
  陆时嗓音很轻。
  “我听见你在喊妈妈,问她为什么要放弃你,还哭了。”
  果然是个小哭包。
  最难以袒露的那一点心绪,被毫不委婉地揭露出来。
  陆时仿佛利剑长戈,用锋利的刀刃,掀开最血淋淋的那一道伤口,不给楚喻半点躲避与喘息的机会。
  楚喻没说话。
  他侧躺着,双腿屈起,蜷缩——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许久,楚喻才轻声道,“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专心专意的,满心投入的,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
  “满以为,证明给她看,我很厉害,就能让她对我改观。但实际上,她早就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就高高在上地进行宣判,彻底放弃我。她根本连一眼也不会再看我。”
  他压着嗓音,迷茫又自嘲。
  “可是我呢,自以为是,非要卯足了劲儿,一口气,冲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了,才清醒,才认清现实。”
  “像个笑话,真的太可笑了。”
  “你觉得自己很可笑?”
  陆时问他,“还记得跟你说过的吗。”
  “嗯。”
  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黑暗里,陆时的嗓音冰泉一样,泠泠地撞在耳膜上。
  “既然定下一个目标,并愿意去做,那就要认清这其中的风险。有些事,并不是你去做了,竭尽全力地去做了,就能达到预想中的目标。”
  陆时停下话,嗓音沉如深潭,“得到一个答案和结局,终归比,走在漆黑的路上,无论怎么做,出口都遥不可及,那种无望的无力感要好。”
  楚喻觉得,陆时似乎是在说他自己。
  他第一次听见陆时用这样的语气。
  没敢问下去。
  楚喻本能地意识到,这是陆时的禁区,不允许任何人涉足的区域。
  翻过身,平躺在床上,楚喻望着天花板,隐隐能看清顶灯的轮廓。
  他胸廓起伏,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不了,对吗?”
  “嗯。”
  “我以为,比起被放弃这件事,你突然变成需要吸食人血的怪物,会让你更难接受。”
  楚喻奇异地被安慰到了。
  对啊,我都要靠吸血才能活了,还有什么是大不了的?
  这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一旦暂时将自己说服,楚喻就打了个哈欠。
  他裹紧薄被,很快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楼下的喧嚣还没起,魏光磊就敲响了陆时家的门。
  隔了一会儿,门打开,陆时站在门口,眉间压着烦躁。
  知道他起床气重,魏光磊赶紧亮了亮手里端着的东西,“我妈熬了汤,熬了整整一个晚上,特别香。她让我立刻马上给你端过来,不让你错失这热气腾腾的美味!”
  陆时让开身。
  魏光磊进门,“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陆时打断,“不要说话。”
  “啊?”魏光磊没明白,觉得,他陆哥这起床气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
  陆时懒得解释,指指卧室。
  魏光磊奇怪,两步过去,在门口看了一眼。
  床上,鼓着一团隆起,一个人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露出半边侧脸,裹紧被子,正睡得很熟。
  是楚喻。
  好看的人就是睡着了也好看,魏光磊琢磨着,把这场景拍下来,随便扔电视上,估计都能用来给床垫枕头什么的打广告。
  他刚想去问问陆时,小少爷怎么睡这儿了,往回撤的视线突然定住。
  “我日。”
  魏光磊无声地骂了句粗口。
  他视线停在楚喻露出来的手上。
  挺白的手指,正攥着一件衣服,灰色。
  陆时满打满算,衣服没几件,换着穿。
  魏光磊记得清楚,他陆哥有两件灰色T恤,纯棉,他们一起买的,被陆时拿来充当睡衣。
  现在,其中一件,挂在阳台上晾着,被风吹来吹去。
  另一件,楚喻正攥着睡觉。
  再回头看陆时身上套着的白T恤,魏光磊脑子里蹦出一点想法,但又不太明确。
  凑过去,魏光磊放低嗓音,小心问陆时,“陆哥,小少爷手里抓着的,好像是你的衣服?”
  “嗯。”
  陆时眉眼淡淡,压着点儿没睡醒的躁意。
  “他睡沉了,攥着我衣服不放,干脆就脱下来,给他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下
  魏光磊认真思考; 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对。
  但转念一想; 大男人别那么经不起吓; 自己可是连挑鱼刺这样的大场面都见过的人,淡定!
  将手里端着的不锈钢保温桶,放到房子里唯一一张桌子上,魏光磊催促; “赶紧赶紧,我妈吩咐了; 让我一定盯着你喝完!”
  然后他看见; 陆时进厨房; 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瓷碗一个小勺,把汤盛了半碗出来,放到旁边。
  “家里还有,我一会儿回去喝; 不用分给——”魏光磊卡壳。
  他转头看看关着门的卧室; 再看看面前的汤碗。
  呸!是给他倒的才怪了。
  惊着惊着,也就淡定了。
  魏光磊坐下; “对了; 小少爷昨晚怎么睡你这儿了?”
  陆时解释,“他喝醉了; 打电话让我去接; 太晚; 就带回来了。”
  “不是……”魏光磊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他陆哥这房子; 从来没带过人回来,更别说睡床上过夜了。
  而且,“小少爷喝醉了,不是应该叫他家那个司机开车去接吗,怎么电话打你这儿了?”
  陆时垂着眼喝汤,神情看不清。
  他回答,“走之前,我跟他说过,要是喝酒了,就给我打电话。”
  魏光磊心尖上突地跳了一下。
  我想让他需要我,依赖我,再离不开我。
  他还清楚地记得陆时说过的这句话。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魏光磊干脆闭了嘴。
  等陆时喝完汤,把保温桶洗干净放好,魏光磊也没急着回去。
  他坐到沙发上,拿手机打游戏,抬手臂挥了挥。
  “陆哥,我准备练一个新英雄,你给我指导指导?”
  “行。”
  陆时索性挑了本习题集,捏着支铅笔,坐在沙发另一边刷题,时不时给魏光磊两个出装建议。
  楚喻睡醒,开门出卧室,看见的就是这个情景。
  他才起来,又喝过酒,脑袋昏沉,迷迷糊糊地不太清醒,“陆时?”
  “嗯。”
  陆时停下算题,笔尖指指方向,“牙膏牙刷在卫生间,淡蓝色那张毛巾是你的。”
  “好。”
  楚喻拖着步子到卫生间洗漱,没一会儿又探个脑袋出来,“陆时你家有吹风机吗?”
  “没有。”
  “哦。”
  隔了一会儿,卫生间门再次打开,楚喻不太好意思,“那个……能借件衣服穿吗?我身上这件一股味儿!”
  陆时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白T恤出来,扔给楚喻。
  花了半个小时,楚喻才从卫生间出来。
  沙发上只剩魏光磊。
  半湿着头发,楚喻张望,“陆时呢?”
  “卧室里,接电话呢。卧槽这他妈三个人来围我,也太看得起你爸爸我了!”魏光磊想起来,“对了对了,桌子上有汤,陆哥特意给你留的,我妈熬了一晚上,味道应该还不错!”
  楚喻坐过去,喝了一口,味道不太尝的出来,但暖融融的汤喝下去,很舒服。
  一碗汤还没喝完,卧室门打开,陆时站在门口,朝楚喻道,“过来。”
  楚喻放下汤碗,走过去。
  卧室门被关上,楚喻身上穿的白T恤大了一码,很宽松。
  他好奇,“什么事啊?”
  “我要出一趟门,马上走,明天或者后天回来。”
  楚喻眨眨眼,“那学校——”
  “已经请好假了。”
  “好,那、那你注意安全。”
  楚喻看着陆时,总觉得陆时表面上是惯常的淡定,但跟平时比起来,隐隐多了两分焦虑和急迫。
  见陆时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猜测,估计是和这通电话有关。
  尽管心里猜来猜去,楚喻也没有多问。
  陆时垂着单薄的眼皮,“饿了怎么办?”
  “我没什么的,虽然难受,但忍忍就好。反正你明天后天就回来了,也没多久。”
  要是换其他时候,楚喻会坚定陆时去哪儿他去哪儿,像以前一样问问,能不能他也跟着一起。
  但这一次,很明显,陆时不想。
  估计他也不太适合跟着去。
  “嗯。”
  陆时把手机揣在口袋里,“我会尽快回来。”
  魏光磊听见说陆时要走,没有惊讶。
  他记忆里,陆时这种突然说走就走、一走两三天的情况,也有个三四次了。
  陆时从来不说是有什么事、去干什么,但每次回来,心情都不见得有多好,总会连着好几天低气压,一戳会爆炸那种。
  “我妈还说晚上给你炖猪脚汤补补脑,我回去跟她说说,等下个星期再炖。”
  陆时拎着黑色背包,单肩挂着,“嗯,帮我谢谢柔姨。”
  坐上去往汽车站的公交,陆时点出通话记录,拨了个电话回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粗哑的男声,“喂?”
  手拉着吊环,陆时盯着窗外缓慢移动的街景,问,“确定吗?”
  “八成的几率。”
  电话里的男声说得保守,“时间隔得太久,不好查。这一次查到的地址,比前几次都靠谱不少,但我也没办法完全保证。”
  “嗯。”
  “还有就是,我查到的这个婆婆,脑子不太清楚,能不能问出什么,全得看天。陆时,你别抱太大希望。”
  公交车开得慢,摇晃间,吊环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隔着玻璃窗,能听见外面的喇叭声,“甘蔗甘蔗,十元一袋,十元一袋……”
  陆时被阳光刺的眯了眯眼,他低着嗓子,“谢谢你。”
  “不谢,我收你的钱,帮你办事,理所应当。”
  乘公交车到汽车站,陆时坐上去往一个叫夏里县的大巴车,又转了两趟车,最后到了一个叫夏丽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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