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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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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祝知非也跑来敲门,看见楚喻,眼睛马上就红了。
  楚喻指指自己的脚,“除脚崴了以外,没受别的伤,人也好好的。”
  祝知非吸吸鼻子,又忍不住笑,“我都还没问呢,你怎么就抢答了?”
  “我这不是回答出经验来了吗?”楚喻弯着眼睛笑,他故作叹气,“唉,善有善报,我估计太善良,老天都舍不得收我。”
  祝知非笑道,“还有一句,傻人有傻福!”
  楚喻顺手把手边的抽取纸砸过去,笑骂,“有你这么探病的吗?”
  “我这不是开了先河吗。”
  祝知非把抽取纸扔回去,往里张望两眼,“陆哥呢?”
  “你陆哥吃饭去了,顺便帮我打包吃的回来。”
  “那行,我先回去了。一天到晚上补习班,忙得我作业都还没写完。”祝知非确定楚喻没事,放了心,走之前还细心地关上门。
  人都走了,宿舍里就剩了楚喻自己一个人。
  他坐在地毯上发了会儿呆,撑起身,单脚跳,去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等整间宿舍亮亮堂堂,他想了想,又从杂物箱里,找了一直没用过的手电筒出来,塞进了书包里。
  把书包拎着,放到旁边,楚喻这才重新坐好,随便找了一本漫画书看。
  晚上,在班级群里回应各方慰问,打电话给楚晞和楚暄汇报汇报情况,又听家里兰姨打电话过来唠叨了半个小时,楚喻看看时间,惊觉已经快十二点了,倒床上准备睡觉。
  但刚闭上眼没一会儿,他又坐起身,把书包拿过来,在枕头边放好。
  迷迷糊糊睡过去,楚喻突然感觉床在剧烈摇晃,天花板上还有沙石不断地砸落下来。
  他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跳下床,又很快反应过来——不,不对,是幻觉。
  明亮的灯光下,楚喻靠白墙站着,咽了咽唾沫。
  将周围全打量了一圈,楚喻依然呼吸急促,心跳一阵比一阵快,怎么也镇静不下来。
  捞过新手机,楚喻下意识地给陆时打电话,嗓音里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恐惧。
  “陆时,你、你可以过来吗?”
  不到两分钟,门锁响动,陆时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了。
  楚喻贴墙站着,眼睛盯着他看,一寸也没有挪开。
  陆时没有问,为什么大半夜的把灯全开着,也没问为什么要把书包放在枕边,为什么不在床上躺着,而是赤脚站在墙边。
  他只是走过去,在楚喻的床上躺下,“来,睡觉了。”
  见到陆时的一刹那,心跳慢慢趋于平稳。楚喻定定神,单脚蹦过去,在床上重新躺下。
  楚喻没话找话,“刚刚你睡了没?”
  “没有,洗了澡,在做题。”
  “做题?哪一科?”
  “物理。”
  “哦。”楚喻问完,又道,“题难吗?”
  “不难。”
  楚喻还想问,陆时却抬手,盖住他的眼睛,“该睡了。”
  “好。”
  楚喻磕绊了一下,又小声道,“你的手……可不可以先不要拿开?”
  “嗯。”
  听见陆时答应了,楚喻又忐忑,“你会不会觉得我,一天事儿这么多?”
  他有点怕陆时会嫌他烦。
  “不会。”
  这时,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楚喻手撑起半个身体,探头去看,“手机是在书桌上,应该是你的,要不要我帮你拿?”
  “躺好。”
  陆时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拿起手机,却一直没按下接听。
  楚喻拢着被子,看着陆时侧脸线条绷得越来越紧,忍不住道,“要是不想接的话,就不接?或者我帮你接,就说你不在,怎么样?”
  “不用。”
  陆时按下接听,将听筒放在了耳边。
  隔得近,房间里又很安静,楚喻隐约听见是一个男的在说话,语气不怎么好,好像在指责陆时前两天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陆时穿宽松的黑色运动裤,灰色T恤,懒懒散散,左手插在口袋里,垂着眼,表情一丝波动也没有。
  “你到底在听没有?”
  陆时这才开口,“在听。”
  听筒那边静了一会儿,换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陆时见楚喻竖着耳朵,好奇两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干脆直接按了免提。
  “陆时,你别跟你爸爸闹,你这两天不接电话,他很担心你。”
  楚喻一听就听出来了,是陆时那个说话奇奇怪怪的妈!
  他抱着被子,觉得这逻辑也是很奇怪了,陆时刚刚哪儿跟他爸闹了?
  方薇云继续道,“上次你答应你爸爸,爷爷的寿宴你肯定会回来,你爸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到家。”
  陆时音色冷淡,“寿宴当天我会直接到现场。”
  陆绍褚话里满是怒意,“让你回一趟家,是要你的命还是怎么?直接到现场?你干脆别回来了!”
  陆时语调波澜不惊,“真的?”
  明显是就等陆绍褚答应,他就直接不回了。
  “陆时!”
  陆绍褚气急,又被方薇云劝了两句,勉强压住脾气,“早点到现场,你是唯一的孙子,客人都来了,你不在,像什么话?”
  “知道了。”
  “你这语气,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你——”
  “绍褚,别跟孩子凶,我来说。”方薇云抢过电话,声音温柔,嘱咐,“陆时啊,别跟你爸计较。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妈妈照顾不到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天气冷了,衣服多穿点儿,别像妈妈一样,病了床都起不来。要是你病了,妈妈得多心疼啊,是不是?”
  楚喻觉得这个阿姨又开始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了,使着劲儿地在给陆时上眼药。
  他有点担心陆时会生气,或者难过,但等他小心去观察陆时的神情,却发现陆时唇边沾着点儿笑,眼里俱是冷嘲,语气漫不经心,“说完了吗?”
  方薇云怔住,“陆时,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你是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
  楚喻在旁边听着看着,有种陆时是在冷眼看戏的感觉。
  在陆绍褚说话之前,陆时开口道,“我要睡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扔开手机,陆时问楚喻,“有意思吗?”
  楚喻点点头,“挺有意思的,你妈妈她说话……还是奇奇怪怪的。”
  陆时重新躺下,拉好被子,满足楚喻的好奇心,“她不是我妈。”
  果然。
  楚喻点点头,“嗯,听出来了。”
  发现陆时不想多说,楚喻也没有多问,自己悄悄在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顺便心疼了一把陆时这个被后妈明里暗里排挤、最后不得不离家出走、自力更生的小可怜。
  “在想什么?”
  楚喻坦白,“想你的事情。”
  陆时抬手,遮住楚喻的眼睛,“别想了,睡觉。”
  楚喻乖乖闭上了眼。
  楚喻是被弄醒的。
  他感觉有指尖摸过自己的嘴唇,酥酥痒痒的,对方沿着唇线缓慢滑动,最后停在唇珠的位置,下移一寸,直接将指尖伸进了他的嘴里。
  随后力道很轻地、却全然不容拒绝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楚喻忽的,就不敢睁开眼睛了。
  他能感觉到陆时的指尖碰到了自己的舌头,像是挑弄一般,上下压了压。随后得寸进尺,抵上了软滑的口腔内壁。
  楚喻想起睡前陆时接的那个电话,心里猜测,陆时现在,估计情绪又有一点不正常。
  他尽量放松,没有挣扎,而是松松含着陆时的手指,任他施为。
  直到陆时另一只手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哑着嗓音在他耳边道,“既然醒了,就咬下去,然后告诉我,喜不喜欢我血的味道。”


第47章 第四十七下
  楚喻其实很好奇; 陆时在“血”这个问题上,到底为什么这么执念。
  但陆时不说,他也就不问。
  毕竟换位思考,他一点也不想别人强行破开遮掩的保护布; 去探寻他的隐私和秘密,然后兴奋地告诉他,“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睁开眼; 楚喻就看见; 明亮的光线下; 陆时屈着手肘,正枕在手臂上侧脸看他。
  塞在他嘴里的手指动作慢条斯理,细细逗弄; 眼神却如同冰原上深邃的夜色般; 一丝光也看不见。
  楚喻觉得,陆时现在的状态估计很不好。
  这样的状态; 让他想起才认识陆时那段时间; 总感觉陆时身上仿佛带着解不开抹不去的阴郁,黑云蔽日一般。
  想说话; 但嘴里含着手指。楚喻犹豫片刻,用舌头将陆时的手指稍稍往外抵了一点; 随后牙齿衔住指尖,轻轻咬下去。
  只破开了一点皮; 有血渗出来。
  尝到熟悉的味道; 楚喻克制住想吸吮的本能; 抬眼看陆时。
  但陆时却不满足。
  “乖,再咬重一点。”
  说话用的是轻哑的气音,撩在耳膜上,酥痒感一路传到心脏深处,楚喻觉得自己脊骨都泛着软。
  在心里叹气,楚喻加了一点力道,血口破开后,他没再抑制本能,开始贪婪地吮吸鲜血。
  随着楚喻的动作,陆时眼里,逐渐出现细碎星光。他半支起身体,将手指从楚喻嘴里取出来。伤口愈合前,有一滴血从破口里溢出,顺着指腹,滴落在了楚喻的嘴唇上。
  楚喻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用舌尖将滴在唇上的那一点血舔食进嘴里。尔后发现,陆时眼里似乎藏着一点……期待?
  好吧。
  楚喻决定配合。
  他手撑在陆时肩上,直接将人推倒在一旁,随后凑近,拉开衣领,咬在了陆时颈侧。
  陆时喉间溢出轻笑来,尽是满足与愉悦。
  重重吸了一口血,楚喻松开牙齿坐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看着陆时唇角勾起的浓郁笑意,有些无奈道,“开心了?”
  看着懒懒仰躺在床上的陆时,楚喻感觉比起自己来,陆时更像是饱足的那一个。
  心里所有的恨意与痛苦折磨,都被关进箱子里,上了锁。
  陆时在灯光下半眯起眼,盯着楚喻,应了一声,“嗯,开心了。”
  “那就好。”
  楚喻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商量,“那睡了?”
  “嗯。”
  闭眼一秒又睁开,楚喻道,“不会再把我弄醒吧?”
  “不会。”
  说到做到,楚喻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到教室时,神采奕奕。
  被班里同学围观了一下受伤的脚踝,又接受了各方慰问,楚喻正开心,就听方子期远远吼道,“校花,记得交作业!”
  楚喻一脸震惊,“我才遭磨难,还身受重伤,也要交作业?”
  方子期点点头,“对,没商量,你补完了交给我啊。”
  想起来,方子期又补上一句,“全班就只有你没交作业了。”
  楚喻立刻泄气,转过身,跟他后桌说话,“唉,人世间,最孤独的一句话就是,全班只剩你作业没交了。”
  刚说完,楚喻就看见杨雨潺过来,坐到了李华的位置上,明显是有话要说。
  楚喻大概能猜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
  “我是来道歉的。”
  楚喻听完,摇摇头,“这件事真没什么,是我主动在大雨天出门的,遇到山体滑坡,是运气不好,小概率事件,又不是你造成的事故,所以不用道歉。算起来,我才应该道歉,我和班长出了这事,你那里的生意估计要冷一段时间了。”
  杨雨潺不是扭捏的性子,听楚喻是真心这么说,她点头,“行,反正你知道,我道歉是诚心的,好歹是在我的地界出的事,我有责任。至于生意,多赚一点少赚一点的事儿,这个不能赚钱了,换一个能赚钱的项目就行!”
  楚喻挺喜欢跟她说话的,“嗯,我零花钱也多,要是以后有什么好赚的项目,可以顺带着拉上我。”
  这是有意交好了。楚喻头上顶着楚家小少爷的光环,杨雨潺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没问题!”
  运动会一过,就要开始准备期中考试了。
  章月山李华他们,虽然作业太多做不完,该抄还是抄,但明显认真了很多。比如,下课都没时间跟楚喻聊天了,不是在刷题,就是在对答案。
  楚喻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没人跟他玩儿,漫画书看得有点累,楚喻只好也跟着看了看书。
  但把书翻开,没看两页,情绪就越来越差,跟午后雷雨前,越积越多的乌云一样。
  我他妈为什么要看书?为了考好成绩?
  然后呢?
  他无法控制地想起那间小会议室里,施雅凌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时的场景。
  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楚喻合上书,推远。
  楚喻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他心情不好的表现很单一,就是趴课桌上,发呆。
  下晚自习,楚喻起身,空着手,等陆时一起回宿舍。
  挤电梯下楼,走在路灯下面,楚喻忽然喊了一句,“陆时。”
  陆时稍稍垂下头,问他,“什么?”
  他眉眼长得本就精致,背对着路灯的光,五官的线条仿佛被一笔一划精心描摹。
  楚喻多欣赏了两眼,又道,“我们不回宿舍吧。”
  “想去哪儿。”
  想去哪儿?
  楚喻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他只是心里难受得厉害。
  越是临近期中考试,越是难受。
  很焦虑,或者说很抵触,以及其它他分不清、也懒得分清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
  陆时问他,“想我带你玩儿?”
  “嗯。”
  楚喻自己懒得想了,“随便玩儿什么都行。”
  能让他分分心就行。
  “那走吧。”
  陆时带楚喻回了青川路。
  楚喻脚踝扭的不严重,但还没完全恢复,走路走得慢,不敢着力。
  青川路两侧立着的路灯老旧,十盏里面五盏都不亮。不是线路短路,就是路灯灯泡被小孩儿拿石头砸了个洞,或者灯柱子坏损,五颜六色的电线被扯得凌乱。
  再加上地面坑洼,楚喻不想再崴一次脚,走路走得小心。
  陆时停下来。
  他停下,楚喻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站到楚喻前面,陆时道,“上来,背你。”
  一听,楚喻半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好啊好啊!”
  他利索地趴到陆时背上,环住对方的脖子。
  陆时身形瘦削,但力气大,耐力也好。楚喻感觉对方背自己,轻轻松松,连呼吸都不乱的。
  侧脸蹭过陆时的耳朵,觉得挺凉,楚喻偏过头,朝着陆时的耳朵哈了一口热气,“我给你暖暖!”
  陆时嗓音清淡,“别闹。”
  “没闹,我是在认真给你哈气取暖。”
  楚喻起了玩儿心,又朝陆时的耳朵连着哈气。
  陆时嘴上说着让他别闹,却一次都没有躲开。
  巷子里,隐隐有打架斗殴的声音,陆时路熟,避开了走另一边。
  楚喻玩儿累了,觉得自己一直哈气,跟萨摩耶似的,有碍形象。他闭上嘴,安安分分地趴陆时背上,盯着路面上,两人重合的影子。
  盯了一会儿,又闲不住,去咬陆时的颈侧。
  没用力,也没有真的咬下去。
  “痒。”
  陆时问他,“想了?”
  “没,就是……牙痒。”
  楚喻莫名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问,“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很快了。”
  转过两个弯,陆时在一处卷帘门前停下。
  银白色的卷帘门,有些脏,上面被乱七八糟的喷绘覆盖,颜色扎眼,虽然看不懂画的什么,但还有点好看。
  门口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花外套,露出来的手腕上,是青色的刺青。
  只容一个人出入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陆时纯靠刷脸。
  男人看清陆时的模样,又打量楚喻,“带朋友来玩儿?”
  “嗯,有位置吗?”
  “有,空着两个厅。”说着,起身带陆时和楚喻进去。
  等进了最里面,楚喻惊讶了。
  跟他猜的不一样,这里面竟然是设施完备的射击场!而且粗粗看过,就知道非常专业,跟外面那些胡乱挂牌子的不一样。
  带路的男人话很少,也可能是陆时常来,没什么要嘱咐的,关上门就走了。
  楚喻单脚蹦,东摸摸西看看,很新奇。
  “你以前常来?”
  “嗯,常来。”
  陆时开了箱子,选槍,“刚刚带路的是老板,以前搞专业射击。后来和几个射击爱好者合伙,开了这家店。”
  “那个就是老板?”
  楚喻回忆,觉得那个老板气场确实有点凶悍。说是搞专业射击,楚喻估摸着不像,身上带着硝烟气的。
  他自顾自思索了一会儿,再转过眼,楚喻就看见,陆时站在黑色准备台前,随意地将降噪耳机挂在脖子上,接着,架上了护目镜。
  护目镜是银色边框,衬着陆时眼睛的线条,好看的有些犯规了。
  陆时站得很直,微微垂着头,后颈露出一截弧度。
  他熟练地整理武器,黑色的槍身,冷白色的手指,分外惹眼。精致的侧脸线条被房间里的暗光衬着,显得冷淡又专注。
  楚喻拿出手机,举着,准备拍照。
  陆时头也没抬,问,“偷拍?”
  楚喻理直气壮,“没有偷拍,我明目张胆。”
  陆时将子弹填进弹夹,没有继续阻止,懒散道,“随你。”
  等楚喻拍完,收好手机,他过去,把耳机扣在了楚喻耳朵上。
  “准备工作是不是做完了?”楚喻激动,“你一会儿是射那种不动的靶子吗?还是那种难度高一点的,移动的靶子?”
  “对我这么没信心?”
  陆时手指灵活,将槍拿在手里转了一圈,问楚喻,“想看哪种?”
  能选?
  楚喻期待道,“想看帅气的!”
  “好。”
  两分钟后,陆时站到了射击位。
  远远的,有什么东西被抛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玻璃炸开的声响。
  楚喻惊了。
  陆时射的不是什么人形靶,也不是活动靶,而是被机器抛出来的啤酒瓶!
  我日,还有这种操作?
  啤酒瓶抛出来没什么规律,间隔时间不同,还忽高忽低的。
  但陆时一槍射出,啤酒瓶总会应声而碎。
  楚喻看看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再看看眉目冷淡的陆时,觉得肾上腺素又把心跳的速度带起来了。
  一轮打完,陆时换好弹夹,将槍递到楚喻手里,“你来。”
  楚喻早就手痒,连连点头,“好!”
  他站到射击位。
  陆时站在了他的侧后方。
  楚喻感觉到,陆时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腰,“站直。”
  接着,手移到肩膀,“平肩。”
  按照陆时说的重新站好,楚喻觉得有一点热。
  等楚喻举枪,伸直手臂,陆时又从身侧同他一样伸出手,碰了碰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往前,这样扣不稳。”
  两人的手臂重叠在一起。
  陆时眉目漆黑,下颌线条凌厉,身上有介于少年与成人的棱角感。
  他双眼直视前方,嘴唇却靠近楚喻的耳朵,低声问,“你很热?”
  楚喻真的热。
  但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
  他觉得这项活动有点难。
  “陆时,我手软。”


第48章 第四十八下
  “手软?”
  陆时尾音抬起; 靠楚喻靠得更近。
  他的食指覆在楚喻的食指上,一同扣上扳机。
  手臂相叠,没有间隙。
  陆时直视前方,在楚喻耳边倒数; “五——四——三——二——一——”
  “砰!”
  子弹打中被机器扔出来的玻璃瓶,碎玻璃犹如水晶炸开,洒洒落了一地。
  陆时松开手; 往旁边退了半步; “自己再试试?”
  楚喻口干舌燥; 衣领箍着脖子,连呼吸都难受。
  他将槍扔回陆时手里,“不要; 我不玩儿了。”
  陆时接下槍; “真的?”
  “真——”
  楚喻其实还是挺想玩儿的,话说了一半; 又改口风; “假的。”
  说完,伸手从陆时手里把槍抢过来。
  陆时没再陪他射击; 自己坐到了旁边的高脚凳上。
  射击厅装修简陋,水泥墙; 金属置物架,吊着的灯具也颇为冷感。
  陆时坐在高脚凳上; 长腿随意撑在地面; 手里抛着子弹玩儿; 眼睛却盯着一槍槍射击的楚喻。
  楚喻得了趣味,虽然一槍也没准过,但挺开心。
  门被轻轻敲响,陆时转过头,见魏光磊站在门口。
  “陆哥!”
  陆时做了个手势,让人进来。
  “我打完了想走,听老板说你来了,就来看看。”
  魏光磊到这里玩儿,第一槍也是陆时教的。男人少有不爱车不爱槍的,摸了一次,就想第二次。等陆时上学去了,他就成了常客,跟老板也熟。
  在一旁的凳子坐下,魏光磊看了看戴着耳机和护目镜,专心扣扳机的楚喻,“啧”了一声,“小少爷这准头,跟我以前差不多,一样都是菜鸡。”
  陆时撩眼皮看他,“你现在准头也不见得有多好。”
  “哈哈哈,我这不是在勤加练习吗!”魏光磊打量楚喻的背影,“之前山体滑坡,祝知非跟我说了,我当场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小少爷现在的情况,应该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陆时半点不提,楚喻到现在,每晚都要把所有的灯打开,装着手电筒的书包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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