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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械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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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补漏呢。”言罢,扫了一眼二楼坐着的一众客人。
  “请吧。”绮苑带他们兜兜转转好半天,才在一间静室门口停下,轻声道:“主人,两位客人过来了。”
  叶清因一路上四处瞧着,着实没想到这里的空间这么大,不熟悉的话,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到路。
  静室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虽然年轻,却透着一种像是久居高位的压迫感:“请进吧。”
  沈维一抢先推开门走了进去,叶清因随后。那是个很大的房间,也很宽敞。房间里熏着香,没有床,只有桌椅等简单的摆设。
  进门之后,沈维一一直死死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直到男人站起身来冲他们寒暄:“久仰两位大名,请坐。”
  叶清因冲他摆摆手,在他对面坐下:“这可不敢当。”如果真是久仰他的大名,那他现在就该跑了。
  沈维一却没有坐,而是站在了叶清因的右后方,直截了当地问:“你让我把清因带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叶清因一愣,看到对面的男人笑了:“你还真是直接,我本以为你不想让他知道呢。”
  叶清因转头,正好对上沈维一的目光:“清因,我。。。。。。”
  “我信你,你不会害我。”是他一贯带笑眼神,那眼神里不可动摇的信任让沈维一心头一热,便知道自己不需要再作解释。
  男人抚掌笑道:“能得此人为友,真是你的福气,沈小公子。”
  这样的口气该是长辈对晚辈,或者是高位者对下属,沈维一皱了皱眉,心中正在不悦,只听那人继续道:“却不知,有时候,朋友也会给自己招来灾祸。”
  他不想利用朋友,尤其是叶清因。可男人似乎摸到了沈家的死穴,他实在是不得不答应。本来按照他们的约定,只要叶清因能走进这扇门,对方就会履行约定,而他一直高度警惕,也没发现什么危险。他知道叶清因那凡事都想弄个明白的毛病,只想满足他的好奇心之后就赶紧带他离开,少生是非。
  可如今看来,却是自打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是非就把他们缠上了。
  沈维一暗暗运转真气,想等会万一有什么危险发生,能带着叶清因冲出去,却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接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维一!”叶清因一把扶住他,检查他的脉搏,为他输送内力。
  “哎呀,沈小公子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先将他放在椅子上吧,来,慢点。”男人露出关切的表情,还过来搭了把手。
  “叶公子,我这楼里也有大夫,如不嫌弃,可先请他过来看一看。”
  叶清因丝毫不怀疑不是眼前这人搞的鬼,却一时弄不清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好顺着他道:“那就有劳了。”
  不一会,大夫就看完了病,道:“这位公子是中毒了,毒已侵入肺腑,再不解毒,恐有性命之忧。”
  叶清因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如果这个人只是冲着自己来那便没有什么,却害得沈维一这样,那就也怪不得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
  楼主问:“可有解毒之法?”
  大夫道:“这毒是老夫平生所未见,要在这一时半会配出解药来却是难。”
  楼主问:“那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大夫道:“听闻楼主去年曾收购一批雪珠花,这种花配以雪水熬汁,可解百毒。只是,这雪珠花极为珍贵。。。。。。”
  楼主道:“那便快去准备吧,雪水在冰室里收着,你叫绮苑亲自去拿。”
  叶清因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维一,紧紧攥着他的手,道:“楼主这是在逼叶某入局了。”
  楼主站在他身后笑而不语。
  叶清因依旧没有抬头:“既然楼主拿了一条性命做筹码,想必是想我也赌上自己的性命了。”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人,我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但这件事不会让你丧命。用一件事换回好友的命,还是很值的。”楼主像是胜券在握,“况且,赌局有三场,我只赢一场就够了,除了他的命,你还能赢回去一些别的东西。我从不白白占人便宜。”
  叶清因道:“那就押上我自己吧。只是,楼主能否先让叶某占个便宜,先为沈维一解毒。”
  楼主点点头:“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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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看着大夫为沈维一喂了解药,叶清因面色稍缓,抬起头来又是一副跟熟人见面闲聊的样子:“多谢楼主赐药了。”
  楼主笑呵呵道:“不必客气,既然沈小公子的毒已经解了,那咱们的赌局就该开始了吧。”
  叶清因点点头:“自然,只是不知楼主处有无客房,沈兄此时尚未苏醒,得先把他安顿好叶某才好放心。”
  楼主道:“合该如此,绮苑,你带沈小公子去你的房间休息,挑两个小厮好生照看着。”
  绮苑便走过来似是要扶起沈维一。
  叶清因一把抱起他,对绮苑道:“不敢劳烦姑娘,还烦请姑娘为我们引路了。”
  绮苑点点头,又对楼主道:“等安排妥当,绮苑自会将叶公子带到主人安排好的地方。”
  “嗯,去吧。”
  等到所有人等离开静室,楼主走到挂着山水画的墙壁前敲了三下,片刻后,那墙壁上的暗门起转,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密室里走出来。
  而楼主竟对着他躬身一拜:“大人。”
  男人点点头道:“你做得不错,一切依计划行事便可。”
  “大人谬赞,只是。。。。。。”
  “说。”
  “只是,这叶清因看上去并无任何过人之处,他当真可以帮助大人完成任务吗?”
  “叶清因。。。。。。”男人把这名字轻轻念了一遍,似是在回味,“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只不过,近三十年来,他是第一个从我渺生门天牢中逃出来的人。”
  渺生门是当朝皇帝年少时一手创立起来的,直接受命于天子,专司刑狱,处理朝廷里的各种密案、疑案。而渺生门的天牢据说是由当年被先帝封为“仙师”的姜叶归的嫡传弟子亲手所建,内里种种机关,变化无穷,想要逃出来,简直难于登天。
  楼主思及此,心中不由得一凛,若是这叶清因有本事能从渺生门的天牢里逃出来,那此事便也许能成。
  男人瞥了他一眼,似是已经将他的心思全部摸清:“千械城历史已有百年,而那位传说中的姜城主也早已仙去。只是不知他的弟子是得了他全部真传,革故鼎新,更胜于他,还是这位姜城主早已登峰造极,他弟子数十人,无一能望其项背。我们此番,也只是赌一把罢了。”
  楼主便躬身默默听着。
  “阿征,你一向做得很好,在大的得失面前也不要失了平常心才是。”
  “谨记大人教诲。”颜征的声音中简直有说不出的虔诚,低着头,仿佛一边眼就能想象出男子面具后那张线条锋利的脸。而那张脸,此时的神情,应是耐心又温和的。
  “好了,去准备吧。”男子说完便从一侧的窗户翻身跃下,动作轻巧得似乎连风都不曾惊动。
  颜征望了那一窗的夜色片刻,便收敛心神走出了静室。
  赌局要开始了。
  今晚的赌局有点特别,又有点无聊。
  听完绮苑宣布规则,打算留下来看热闹的客人顿时散了一大半。
  “我看啊,今晚楼主又要连输三局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规则,楼主若是能赢,也算一件奇事了。”
  “散了吧,到对面的酒楼听曲去。”
  “走了走了。”
  只零零散散地剩下了几个客人。
  一位打扮斯文素雅,像是个书生。
  一位身穿黑衣,面容冷硬,腰里别着一根长鞭。
  一位身着劲装,眉目娟秀,是个年轻姑娘。
  再者,便是叶清因了,他坐在那,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绮苑姑娘,你家楼主可真是个好人,这样的规则,不是摆明了要让着我么。”
  绮苑笑着:“公子可会观天象,知未来?”
  叶清因道:“自然是不会。”
  绮苑道:“未来无人可知,那一切便都是变数,既然是变数,那公子便有可能猜不中,那又何来的让呢?”
  叶清因笑道:“妙,姑娘这番话,是要让叶某赢得心安理得了。”
  绮苑不语,又为他添茶。
  少顷,有小厮来传话,一切准备妥当,绮苑便带着叶清因并留下来的三位客人兜兜转转,又上了一层楼,而这一层楼,以穹宇为盖,燃满天星斗作灯。凉风夜色中,中间一张大桌子,摆着茶点果品,颜征坐在那,像是在等待一起赏月的客人。
  “叶公子,请。”颜征起身相迎。
  “楼主真是客气,叶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风雅的赌局。”
  “这赌局因人而设,若不是遇上叶公子这般的妙人,在下也很难想出这样一种赌法来。
  叶清因哈哈一笑,从果盘里拿了个梨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道:“好香。”
  颜征道:“拿来招待叶公子的,自然都是挑的最好的,那这第一局,你要押什么?”
  叶清因抬头望了望天,“今夜大晴,风都是干净的,想来天也不会有什么异象。”
  颜征道:“叶公子所言,正合了在下的心意。只是规矩已经立下了,第一局和第三局都是叶公子先选,那在下只好押,丑时之前,天有异象了。”
  为了等这异象出现,或是为了证明这异象不会出现,几个人守着桌子喝茶吃水果,一时间气氛虽略显沉闷,倒也还算融洽。
  叶清因两三口吃掉了一个梨子,伸手又从盘子里拿起另一个,却递给了颜征。
  “这。。。。。。”颜征对于这直白的照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道:“给我?”
  “是啊,很甜,叶某借花献佛,虽说这花还是佛自己种的,还请楼主笑纳。”
  颜征不由得一笑:“叶公子真是有趣。”
  叶清因看着他:“既然楼主看得上叶某,那我们不如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颜征道:“在下心里,早已把叶公子当成了朋友。”
  叶清因道:“可我现在还不知道朋友的名字呢。”
  颜征的目光似乎飘了一下,道:“颜征。”
  叶清因觉得颜征刚刚好像在看什么人,或者回忆起了什么事,却也不是很确定,他道:“我比你年岁稍轻,便唤你颜兄吧,颜兄,你唤我清因便可,总这么叶公子叶公子的叫,显得生分。”
  颜征只好应道:“好。”
  可“清因”两个字刚往舌尖上一转,便觉得有些亲近过头了,咽回去的时候,险些咬到舌头。
  其他的本事不知道,叶清因和人套近乎的本事颜征算是见识到了。长得端正,又是一副好亲近的性子,叶清因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容易讨人喜欢的。比起沈维一来,他才更像是养在豪门贵族的小公子,却不知他当年是犯了怎样的事,被关进了渺生门的天牢。
  叶清因又道:“如此良夜,干坐着也是无聊,不如大家聊聊天可好。”
  他先问那个书生:“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又是为何想留下观局呢?”
  书生没想到他会和自己搭话,显得有些惶恐。事实上,他从坐在桌子旁,或者说是留下来那一刻开始,就表现得很局促。“在下王柯,对楼主每月一设的赌局仰慕已久,今日才有机会进入清风轩,今晚一直在一楼大堂等着,若是留下来的人多,本是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的,没想到今晚能留下来。。。。。。一睹楼主和这位叶公子的风采,真是幸甚、幸甚。”
  “王兄客气了。”叶清因又转向那位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裴凌舫。留下来看热闹罢了。”声音冷冷的,刻意的在和人保持距离。她说完这句话,就开始低头喝茶,似是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叶清因转向那个黑衣男子:“这位兄台呢?”
  黑衣男子冲他拱了拱手:“冯良,和人赌钱赌输了,来这学学怎么赢。”
  叶清因笑道:“有趣有趣,那你是想向我学呢,还是想向楼主学呢?”
  冯良道:“眼下看来,你们二位都还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唔,倒是大实话。”叶清因笑着问颜征:“颜兄觉得呢?”
  颜征看了冯良一眼,点点头:“是实话不错。”
  叶清因又问:“那冯兄觉得是我会赢还是楼主会赢呢?”
  冯良不假思索道:“你会赢。”
  叶清因哈哈一笑:“那我八成是要输了。”
  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一个时辰下来,叶清因说得嗓子都快干了,幸好有茶有梨可以润嗓子,他才可以说这么久。他和人说话时分寸把握得极好,既不会太过亲昵到冒犯,也不会太过客气显得疏远,且他很会挑起话头,即便那姑娘初时不想与人交谈,也被引得同他来去了几句。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有小厮过来报告时辰,这第一局便结束了。
  结果,自然是叶清因赢了,而他赢得的筹码便是,颜征会承诺他任何一件事,只要这件事不是等他输了之后,将他自己换回去便好。
  颜征道:“恭喜叶兄,这第二局该是我先猜了。”
  “慢着。”叶清因慢条斯理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叫我清因,怎的又变成叶兄了呢?虽说不像叶公子那么生分,却还是觉得颜兄从心底里没同我亲近起来。”
  “这。。。。。。”
  “若是颜兄害羞的话,不如我就用掉这第一个条件好了。颜兄,这可是你承诺的,以后便一直叫我清因吧。”
  “你当真要用掉一个条件,就为了让我叫你名字?”颜征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自然,颜兄同意的话,便先叫一声清因来听听吧。”
  “好。。。。。。清因。”
  “嗯,颜兄,第二局你要选什么呢?”
  “寅时之前,天有异象。”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会一点点地展开,请读者大大门耐心等待,这篇文的篇幅不会太长,我会尽力把故事圆好。
  不得不感叹一下,小攻真是太会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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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叶清因知道,天亮之前,自己必定是要输一局的。
  颜征和他赌的这三局,分别就是丑时、寅时到卯时,天有无异象。
  他从不懂这些观星占卜之术,只是觉得天降异象实在是非常罕见的事,是不大可能碰巧在今晚遇到的。而颜征若是真能占卜天象,输给他也不算冤枉,若是他也是赌运气,大概就只有第二局他先猜时有机会赢。所以最开始叶清因以为,这第二局,颜征必定是会猜无的。
  可是他猜了有。
  那他这一局会赢吗?
  叶清因仰头望着夜空,星河璀璨,峨眉月已经沉到天边去了。
  他问冯良:“冯兄以为这第二局我和楼主谁赢谁输呢?”
  冯良瞥了他一眼:“你赢。”
  叶清因笑道:“承冯兄吉言,上一局叶某侥幸赢了,这一局若是还赢便真是运气了。”
  冯良道:“这也没什么,天降异象是极难遇到的事,他猜有,像是故意要你赢。”
  叶清因闻言弯着眼睛冲着颜征笑。
  颜征被他这笑弄得极不自在,只好顺着开了个玩笑:“清因你再这么对我笑,我都要误会你有别的意思了。”
  叶清因眨了眨眼睛:“说不定还真有。”
  冯良像是被茶水呛得咳了两声。
  等到小厮再来报时,叶清因不由得站起身来冲着冯良拜了拜:“原来冯兄才是今晚的一尊大神,两次全猜中了。”
  冯良道:“他们二人大概和我猜的一样,只是你没问他们。”指了指旁边坐着的裴凌舫和王柯。
  “那冯兄觉得,这第三局,叶某押什么会赢呢?”
  冯良却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若坐在赌场中的人是自己,难免会因考量得失而失了清醒。只有坐在赌场外,才看得清谁输谁赢,你让我来猜押什么会赢,便是要让我把自己放在这赌局里,自然是猜不中的。”
  叶清因闻言,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颜征问道:“你在想什么?”
  叶清因沉默片刻,道:“没什么,这一局,我押没有异象。”
  真的有人能占卜未来么?他究竟是在和人赌还是在和天赌?若是自己这一局必输,颜征又如何得知自己会选什么,还是说,不论自己选什么,其实结果都是输?
  茶已经续了好几轮了,他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忽然觉得有点困,又觉得有些没意思。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求的,是真真实实的存在,抑或仅仅是沙漠中的旅人看到的幻影呢?
  沈维一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女子闺房里飘香的纱帐和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的绮苑。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把前因后果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叶清因。。。。。。他现在怎么样呢?
  “沈公子,你醒了。”
  沈维一虽然已经醒了,却仍觉得全身乏力。绮苑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又端来一碗温水喂他喝。他是清醒的,却总是垂着眼睛,偶尔会愣愣地盯她一会,那种盯像是无意识的,他自己一旦反应过来就会马上移开目光。
  他这个失魂落魄又十分无助的样子,让绮苑觉得有些愧疚,她柔声安慰道:“沈公子你放心,叶公子他一切安好。”
  沈维一仍是垂着眼睛:“现在一切安好,那以后呢?”
  沈维一半晌没听到绮苑的回答,便抬起头来,看着她,似乎是硬要逼她说出一个答案。
  绮苑道:“以后的事,是谁也说不准。他现在就在顶楼,不如你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
  沈维一听言挣扎着便要起来,只是身子实在使不上力气,脚刚一沾地就差点摔在地上。绮苑扶住了他,道:“你现在余毒未清,脚下虚浮,恐怕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不如我来扶你。”
  沈维一摇摇头,盘膝吐纳片刻,自己慢慢地下了床,对绮苑道:“有劳姑娘带路,沈某时下虽不济,却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楼里的客人都已经散了,客堂里仍点着灯,是大亮的,显出一种分外冷清寂寥的气氛来,眼下是暮春,可窗外吹来的风却非常凉,夜必定很深了。
  “请问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天快亮了。”
  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登上去,沈维一只觉得耳边夜风猎猎,衣服都被吹得紧紧贴在了皮肤上。他看到桌子旁坐了五个人,裹着披风。其中一个趴在桌边睡觉,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叶清因,即便他的半张脸都埋在了披风的毛领子里,即便破晓前天黑得几乎辨认不出任何颜色和形状,沈维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至交好友,他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人。颜征说得没错,能得此人为友,是他的福气。可是,他利用了他。
  沈维一心气一滞,忽然觉得自己被钉在了原地,不知道要怎么走到他面前去跟他说话。
  而叶清因确像是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睛,抬起头,就看到东南方一颗星亮如太白,那异常耀眼赤白色光芒昭示了一件事:他输了。
  叶清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可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从不会让他有任何一个瞬间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沈维一顺着叶清因的目光转头看,看到东南天关处有颗星星亮得惊心。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紧接着,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怀抱就把他圈在了怀里。
  “沈兄,外面风这么大,你怎的不在屋里好好躺着。”
  “我来。。。。。。看看你。”
  “哦,原来是沈兄想我了。”是他一贯调笑的语气。
  沈维一此刻开不出玩笑,且觉得这个怀抱让他窒息。他挣动着推开了叶清因,却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原来方才叶清因抱住他也是因为他站不稳了。
  “沈兄,你还好么?”叶清因后退了一步,只虚扶着他一只胳膊。
  “我没什么不好的。。。。。。清因,我对不住你。”
  “沈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何时需要分得这么清楚了。”
  颜征从叶清因身后走来,道:“这第三局你已经输了,按照规矩,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他递给叶清因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服下这颗药,他的毒就彻底解了,你也不必再挂念他。”
  叶清因没有说话,接过来那丸药,塞到了沈维一掌心里。
  “沈兄,是你把我从地狱里拉回来的,没有你,就没有叶清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更何况,你还是有苦衷的。”
  沈维一怔怔地看着他,手攥得很紧,他的掌心是那颗药,以及,把药塞给他的那只手。他只是非常害怕,一松手,自己就会失去什么。
  他们把沈家几代人留下的纰漏一丝不差地收集起来,需要怎样的势力可想而知。他们不惜耗费这么多的时间、财力和物力,却是为了叶清因的人。他们究竟要找叶清因干什么?而这件事又会有多危险呢?
  他心头思绪万千,想张口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沈兄,珍重。”这是叶清因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颜征已经引着叶清因下了顶楼。
  叶清因对他,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似乎他们也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颜兄啊,我发现我用掉了第一个条件之后,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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