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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入膏肓-阿扶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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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酌言手一抖,险些把水泼在桌上。
    “许博不是快出院了么?”把水杯递到许博手里,温酌言打趣两位老人,“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谁还吃撑了辛苦跑来看他?”
    周老太太:“小许,要不你再住两天,奶奶还有个表孙女……”
    王老太太:“啊对,小许我跟你说啊,周奶奶家的表孙女……”
    温酌言连忙起身去上厕所,留下许博苦苦哀求:“奶奶你们不能这样,你们看小二,小二美如冠玉、貌赛潘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关键还有车有房我操温酌言你给老子爬回来……”
    ……
    一口气溜到洗手间,温酌言松下一口气。
    既然逃出来了,也就不能马上回去送死,于是逼着自己上了个不那么尽兴的小厕,洗了手,摸出手机,准备刷一刷网页打发时间,就看到微信有一条未读提示。
    是聂寒山,发送时间就在十分钟前,估计人都才刚刚进停车场?
    还是文字消息。
    '去不去农家乐?礼拜五我来接你?'
    4
    市内暑气正盛,农家乐之行切合时宜,加上安排与空闲时间契合,几乎没多想,温酌言便点了头。礼拜五上午十一点半下课,十一点的时候温酌言就从窗户看见一辆宝马往学院这边开过来,但看不见车牌号。没多久短信就来了,却说人在正门。
    又穿的一件粉紫色短袖,脸上架一副墨镜,温酌言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觉得他再抹一头发油就更完美了。
    上车前往后座瞟了一眼。
    聂寒山一眼洞穿,笑道:“自驾双人游,怕不怕?”
    感觉对方的心情是要比在医院碰见时候好多了,他居然也跟着高兴。
    原本车程一共两个钟头,但遵循温酌言的意见,中途特地绕路去吃了一顿西北老城区有名的牛肉炖粉,硬生生把时间拖长半个多钟头。聂寒山对炖粉很满意,忍不住道:“我一个在这混了八年的,还赶不上你一个混三年的。不是我说,这三年是不是都用来觅食了你?”
    温酌言笑道:“那你干脆跟我混吧。”
    聂寒山轻嗤一声,眼底仍映着笑意。其实他戴墨镜挺好看,关键是鼻梁笔挺,嘴唇饱满,只露出这半张刚毅的面孔,倒真有那么点酷。
    高速路结束。车子在Y字路口右转,驶入坑坑洼洼的老柏油路面,聂寒山叮嘱温酌言系稳安全带,颠簸了那么一段,路面稍微好一些,又扭头来看他,随手往他额头上一抹,然后便把车内空调又降低几度。
    温酌言的确被颠得有些热了,却也没意识到额头上爬了汗。
    路面平稳下来,两旁陆续有低矮的小平房闪过,泛黄的墙面掩映在山水间,丛林里。再然后道路右侧开始出现大片葡萄田,正值熟季,枝叶间随处可见大串肥硕密集的果实。葡萄田沿笔直的公路呈纵向延伸,仿佛看不见尽头。
    车蓦然左转,从一扇大铁门下穿过,驶入露天停车场。
    将车挤入一辆别克与面包车之间,油门熄灭,聂寒山把墨镜取下来往温酌言鼻梁上一戴:“下车。”
    准确而言应该是一座庄园。
    温酌言随聂寒山离开停车场,穿过公路再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抵达庄园正门。如温酌言在公路上所见,整座庄园由葡萄田包围,呈狭长形状,从正门进入,迎面是一片供休息的草坪,外围又有一圈葡萄架,架下摆放有木质桌椅。此刻场上人丁稀落,大概因为还处于工作日。草坪背后是一片人工水塘,左右各有一片小梨园,几幢五层高的楼房掩映在两侧梨园里。依聂寒山的解释,分别是餐厅、娱乐场所以及住宿酒店。而他们的目的地并非在此,聂寒山带着他几乎一直穿行到庄园最外围,穿过后方的葡萄田,然后才来到一套农家小院。
    小院里又有一片池塘,较之刚才庄园里的那一片,这片规模不值一提。池塘正对大门,温酌言抬眼便看见对面岸上那间脱了漆的小木屋,木屋门外拴有一只金毛,听见他们的动静,冲这边吠了两声,见没人搭理,又趴下去睡觉。池塘右侧正是此行终点,入眼即见一排小平房,听不见任何响动,感觉没有客人。院里葡萄架下一张木质小方桌,两张藤椅,四条小木凳,桌上有凉茶、瓜子、花生以及小甜点。桌边坐着两男两女,关鹤在矮凳上拿着鱼竿整理鱼线,身边有一只锡桶,一罐鱼饵。解思朝他们招了招手,脸上也是一副咖啡色墨镜,但戴起来比聂寒山要斯文多了。与解思坐在一起喝茶的两位姑娘,年纪大些、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叫舒意,是解思工作室的伙伴,做平面设计。另一位年纪小些、长了一双漂亮桃花眼,是关鹤的妻子曹晓灵,解思和聂寒山叫她小曹老师,目前在做幼教。
    似乎是让他们久等了,温酌言连连致歉,两位女同胞都说没关系。
    关鹤朝聂寒山道:“城府够深啊你。”
    聂寒山窃笑,旋即伸手拍了拍温酌言的背,让他跟着一起去背后的小平房里放行李。
    一共刚好五间卧室,看守的夫妻一家住一间,关鹤夫妇住一间,剩余三间,舒意一个女同胞肯定需要独立的卧室,问题就在于聂寒山、解思和温酌言三人如何分配。显然,聂寒山已经提前做好决断。温酌言没想到是这样原汁原味的农舍——方方正正的小房间,墙壁似乎是重新漆过的,没有什么花样,统一为比较柔和的乳白色,窗户是需要旋钮把手开合、被铁栏分割为六块的旧式样,窗户外边又是一片池塘,不过比院落里的要大。屋内一共两张单人小木床,红绿相间的碎花被单透着六七十年代时兴的喜庆,门边一只红木漆衣柜,窗前有雕花案台,以及一座缺了喇叭的留声机,空荡荡的柜面上放着一只没有照片的相框。床边有水壶、水盆子,然后再找不出其他杂物了。
    有些措手不及,凭借对聂寒山的认知,他一直以为会住庄园里的酒店。
    两人把东西放好,关鹤已经收起鱼线,两位姑娘都背了包。
    听解思说要去摘梅子。
    梅园在村子背后的山坡上,不到二十分钟的脚程,老板待关鹤殷勤非常,连带其余人也沾光。聂寒山从进园子开始就忙着给两位姑娘拍照,倒是解思跟温酌言一直在一起。
    又提及刚刚的宅院,解思笑容惬意:“怎么样?老关自己弄的。”
    一番解释,才了解到庄园是关鹤母亲娘家一头的产业,关鹤又在其后置办出这一间独立院落,作为自己的避暑山庄。庭院与庄园分离,由关鹤所雇的一对当地夫妻看守,这一带景致宜人,果园众多,村子西北角还有一座荷塘。整体而言,除开庄园的娱乐和葡萄田,山坡上有更多新鲜果子摘,就是想骑马,关鹤也能从马窖里牵两匹他寄养的出来,所以偶尔还被他用来宴请宾客,走动关系。
    “蛮有追求的,爬过珠峰,前年又跟风一路向西去拉萨洗涤心灵。”
    “珠峰?”温酌言道,“关哥不错啊。”
    解思笑道:“从拉萨回来闹了个猴子屁股脸,又一连半个月告假不出门,发誓再也不去藏区,老聂一直琢磨这是让人给坑了一把。”
    温酌言一愣,笑起来。
    这就难怪放着庄园不住,非得搞这么一个原汁原味的小农居出来了。
    “老关不就这德行,去年拽着曹晓灵去不丹,回来哄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都爬不上床。”
    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回头,才见是舒意。温酌言叫了声“舒姐”,舒意一边应一边来看袋子,挑挑拣拣,三两下就从中隔离出几颗,“没熟透,这不行啊解老师,还为人师呢你。”
    解思笑道:“儿不嫌母丑。”
    温酌言扭头面向舒意,像模像样:“女侠还缺高徒吗?”
    倒戈之干脆,解思瞠目结舌。
    舒意让他给逗乐了,“小同学很开朗嘛。”
    温酌言道:“舒姐也挺开朗的,说实话,我刚刚还有些怕你。”
    舒意张大眼睛,故作夸张:“我很像女妖怪?”
    温酌言假意思忖,眯起眼睛打量她:“女鬼吧?王祖贤版的聂小倩。”
    舒意眨了眨眼。
    温酌言道:“太漂亮了。”
    舒意笑得双肩打颤,冲着解思夸奖青出于蓝。
    之后从两人身上看出点苗头,温酌言暗忖该不该抽身而退,抽空去看曹晓灵和聂寒山,瞧见的却是尾随老婆忙前忙后的关鹤。而聂寒山接替了关鹤的工作,去了凉棚底下跟老板吞云吐雾。
    舒意又继续之前中断的话题,关鹤与聂寒山在某些情怀上观念出入很大,聂寒山实则是很少到这里来的,本来就在山水间田园里野大的人,对乡下不抱有任何情怀。温酌言能听出她的意思,朋友之间帮扶一把,替聂寒山说两句好话,大概今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聂寒山与他的关系。
    大约半个钟头,聂寒山才过来。
    他往温酌言身边一杵,解思与舒意立马转往别处,此刻太阳已经偏西,温酌言手里的塑料袋却只装了个底——大多往舒意的袋子里扔了。聂寒山将袋子接到手里掂量掂量,笑了一下。温酌言不说话,闷头去摘果,手探出去,蓦地被捉住。脑子里炸出其他东西来,却见聂寒山一指手边的树干,爬了只青虫。
    聂寒山不再让他插手,只吩咐他拿好袋子,他采摘,他来接。
    温酌言帮他留意着枝干,不时搭手摘几颗:“这边还有其他果园么?”
    “还有桃园,不过脚程比较远,过个瘾来这儿就够了。”从高一点枝干上摘下两颗,聂寒山放在手上稍作审视,挑选出其中一颗朝他递过来,“尝尝,没农药。”
    温酌言迟疑片刻,低头咬了一口。入口酸而不涩,汁水丰盛,又透着清甜,比任何一次在水果店买的都可口。
    “好吃。”舔了舔嘴唇,抬头看聂寒山,发现对方略显愕然。
    恰好又瞥见不远处跟曹晓灵腻在一起的关鹤正朝这边笑,才意识到刚刚似乎误会了——或许是想让他接过去吃?
    不等他做出补救,聂寒山先笑了,指尖把梅子稍微转了个朝向,示意他再来一口。
    温酌言低头不客气地咬下一大口,末了又在他指头上一舔。
    他能感觉这只老狐狸都有些猝不及防,手指好像稍稍缩了一下。
    后来温酌言自己把梅子接过来吃了干净,不过聂寒山不让他继续吃了,怕他闹肚子。
    5
    舒意和曹晓灵又去摘山坡上的青蒿,说晚上可以做蒿子粑粑,其实这边不是很时兴做这个,舒意是从节目上看到然后上网学来的,倒是温酌言家乡有吃这个的风俗,对采摘技巧有所了解,也颇为怀念味道,于是勤勤恳恳加入,跟着摘了半个多钟头。
    收工去洗手时候解思已经洗好一袋摘下的梅子,说饭后闲聊时候吃,温酌言没耐住馋,又捞了几颗出来吃了。
    聂寒山笑骂:“怎么就这么馋呢?早饭没吃饱?”
    曹晓灵立即帮腔:“人家弟弟帮我们摘这么多青蒿,多吃点怎么了?我说老聂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厌呢?”
    聂寒山举手投降:“我闭嘴。”
    温酌言忙对曹晓灵抱拳:“谢谢姐。”
    舒意道:“嘴真甜啊,叫这么亲。”
    温酌言又乖乖叫了声姐,舒意爽快地答了,解思忍不住道:“以前没发现,温同学还是个姐姐宝啊。”
    几人哄笑,温酌言干脆又把三位大哥恭恭敬敬喊了一遍,饶是没怎么和他搭话的关鹤也笑了出来,随即感慨:“年轻真好。”
    聂寒山道:“放心,让你年轻十岁也没这么讨人喜欢。”
    曹晓灵接腔:“看脸。”
    聂寒山鼓掌。
    温酌言憋住没敢笑,眼看着关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又听曹晓灵补救:“弟弟放现在流行的话说呢,就是暖男,你那是中二,所以第一印象要差那么一点,不过仔细看看还是很帅的。”
    关鹤给气笑了:“曹晓灵原来你暗地里就这么埋汰我呢?”
    之后又是腻歪,话题从温酌言成功转移到这对夫妻身上,基本上没别人什么事了。几人一面听他们拌嘴一面下山,途中聂寒山伸手搭住温酌言的肩,把他往前带,和关、曹两人拉开十步距离。
    温酌言笑道:“感情真好。”
    聂寒山扭头看他一眼,在他肩上轻轻捏了一记。
    回到农居,帮忙看守庭院的夫妻也回来了,灶房里是锅铲抄拌声,菜香伴着袅袅炊烟传遍院子里每一个角落。夫妻二人的小女儿刚刚五岁,站在葡萄架背后看温酌言和舒意说话,一条肥大的红色背带裤看起来像个麻袋,并不时尚,但干净整洁。温酌言招呼她来葡萄架下喝茶,她说来找猫咪。温酌言便把已经钻到桌子下边打呼噜的猫抱出来放到她怀里,猫很温顺,居然也不挠他。
    晚饭没什么山珍海味,都是常见的农家菜,以及舒意特地去厨房里忙出来的蒿子粑粑。照看园舍的夫妻男方姓林,女方姓张,关鹤待他们十分客气,邀请他们坐下来一起用餐,夫妻的小女儿一直把猫放在腿上,话非常少,但温柔乖巧,无论大人怎么逗弄也不生气,开口时候奶声奶气,腼腆一笑时候一对梨涡十分显眼。
    饭桌就置办在葡萄架下,走廊上的灯很亮,整个院落都浸泡在暖黄色的光晕里。金毛被关鹤放出来遛弯,喂了些狗粮之后就一直围着人打转,还总是想去撩小姑娘腿上的猫。
    酒是林氏夫妻家的陈年老窖,那阵醇香久久不散,被关鹤敬酒时温酌言没忍住,拿起了杯子,不料被聂寒山拦下来,自己替他喝了。
    于是这一晚温酌言滴酒未沾,全让聂寒山挡去,解思也出言解释,说温酌言身体不好。
    其实温酌言跟人出去小聚时候还是会喝啤酒,只不过大家都清楚他身体底子不行,不会让他多喝,至于白酒,才真是鲜少沾一滴。
    边聊边吃,一餐饭吃了很久,却不是非常饱。几人一起站在院子里闲谈消食,院子里蚊虫太多,温酌言腿上和胳膊上都被咬出好几个肿包,最后脖子上也中招,被聂寒山发现,问舒意和曹晓灵有没有驱蚊水。
    “弟弟O型血啊?”曹晓灵一边笑,“辛苦你了。”
    曹晓灵是随身带的药水,从包里拿出来给温酌言,温酌言坐下来抹了,刚刚没仔细看,涂药水才发现膝盖上肿起半个拳头大的包,又痒又痛。
    没敢多挠,把裤子放下去遮盖好,又给胳膊和脖子涂了药,就把药水还给了曹晓灵。
    一共只有一间浴室,条件不完备,但好歹装了花洒,也有热水器。消食之后就让两位女士先洗,聂寒山没有和温酌言一道回房间,和关鹤在外边说了会话,好像是礼拜天会再来一批人,打点生意所需。所以现实不可能像舒意说的那么浪漫,聂寒山固然可能为了他提前两天来住,但特地走一趟是夸张的说法。
    温酌言在屋内整理东西,将书包里的衣服还有日用品、小杂物逐一收拾出来,归类排放好,外面聂寒山和关鹤的声音逐渐消失,不久,聂寒山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盆水。
    “毛巾带了没?”
    温酌言点头。
    聂寒山便把盆放到案台上,“用盐水泡一泡能止痒,泡不到的地方用湿毛巾挤。曹晓灵那个驱蚊水没法消毒,止痒效果也不行。”
    温酌言稍一愣,便从挂钩上取下毛巾,放进盆里,先把手肘以下放进水里浸泡。聂寒山干脆把沾湿的毛巾从盆里提起来,也不拧干,直接往他手臂上敷,水流丝丝缕缕顺着手臂往下流,冰凉舒适,但感觉挺怪异,温酌言忍不住动了动手,“你还是个赤脚医生。”
    聂寒山轻嗤一声:“招蚊虫还不带药水来,不是只能让赤脚医生出马了么?”
    温酌言五指张缩,玩起水来,一边笑道:“一时没想起来。”
    聂寒山懒洋洋地笑了笑,帮他将另一只手臂也敷过来,又把裤腿撩到最高,从小腿到大腿一路往上敷,看到左边膝盖上那个肿包时候轻啧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敷的时间有些久,又叮嘱他不要伸手挠。
    “山里的蚊子就这样。”他说,“我小时候经常往果园里、田埂里跑,有几次肿得跟中毒似的,老太太就把盐水啊蒜啊统统往我身上招呼,我皮糙肉厚的,偏方随便一用就能好。”
    温酌言笑道:“你妈妈真放心啊,不用别的药?”
    聂寒山道:“不是我妈,是奶奶,我爸妈去镇子上开店做生意,爷奶都在村子里,我周末寒暑假都扔给他们养。”
    温酌言道:“跟着老人家其实挺好的。”说着又笑,“我外婆把我当个瓷娃娃似的宠。”
    聂寒山停了手,抬头开他:“你不就是个瓷娃娃么?”
    温酌言一愣:“血型跟身体素质可没关系啊,太冤了我。”
    聂寒山失笑,起身给毛巾重新沾水,又往他腿上抹。敷到大腿,难免有些敏感,温酌言倒是不介意对方顺水推舟,但聂寒山过于规矩了些,手只在他大腿外侧徘徊,而且鲜少移动,避免摩擦。
    门被敲了两下,温酌言腿上肌肉下意识收紧,只有聂寒山淡定如初,还朝外应了一声。然后就是解思的声音,让他们去洗澡,其他人都洗过了。温酌言让聂寒山先去,说自己继续泡一会儿盐水,聂寒山没有异议,从自己裤包里又翻出一小盒万金油,让他冲完澡以后再抹,睡前好止痒。说是向林氏夫妇要来的,他们家里只有这个。
    走之前瞥见他床头的笔记本,笑道:“还记日记?”
    温酌言扭头看过去,道:“我爸的。”
    因为是黑皮的办公本,又被他小心保存,看不出饱经风霜的痕迹。
    聂寒山笑了一声,多半以为是他父亲送的礼物,没有多问。
    6
    早上睁开眼,聂寒山已经不在房里。庭院中传来他与姓林的丈夫关于村里琐事的闲谈,音量不大,间或夹杂笑声,不无愉快。温酌言看了看时间,才八点钟,不过也该起了。换了套易活动的衣服,正叠被子,聂寒山推门进来,让他赶快去吃早饭,庄园里有曹晓灵他们幼儿园的班级来搞亲子活动,待会过去凑热闹。
    说完又来检查他脖子上的肿包,“膝盖上好些没有?”
    温酌言道:“不碰就不太痒了。”土方子有点作用,不过也不是灵丹妙药。
    关鹤夫妻两个起床最迟,其余人没了耐心,干脆先一步去了庄园。
    活动地点就在正门背后那片大草坪上,因为是周末,此刻已经有好几拨人在上边集合。其中有两拨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男孩子居多,吵到不行,大概刚刚到,没一会就被工作人员带往别的场地去了。幼儿园来的是两个大班的孩子,每个班人数不多,加上父母也没破百。不过小朋友动作比较慢,集合站队耗费了比较长的时间,温酌言他们一行看热闹的窝在旁边葡萄架下的休息椅上,有工作人员端茶倒水招待伺候,好不舒适。早上太阳还不毒辣,周遭植物多,风一阵接一阵往草坪上吹,温酌言开始打瞌睡,忽然听见身边有响动,扭头去看,聂寒山说找地方去抽根烟。
    聂寒山走后他困意也没了,便开始数草坪上的小红帽子。每个小朋友头上都有一顶,各自背了方方正正的小书包,听着老师的口令立正站直,向左看齐,有个小胖子老分不清左右,报数时数不清数目。
    “哟,想什么这么开心?”
    声音忽然跳出来,温酌言稍微敛容,收回目光,看见关鹤带着个孩子走进来,再仔细一看,分明是林氏夫妻的孩子。今天穿了一条红色背带裙,梳的双马尾,感觉比之前更漂亮。温酌言朝她一笑,她却往关鹤身后缩。
    “老林两口子要去果园,我干脆把孩子带过来。”关鹤低头把孩子往前一带,让她坐到舒意身边,又转身往幼儿园老师待的地方去了,曹晓灵已经在那头跟人打招呼。聂寒山回来一见林苑,便朝舒意笑:“老关又给你交待任务了?”
    舒意道:“这哪能叫任务,我们苑苑多好带,就你讨厌。”
    聂寒山只是笑,然后又消失了一会,再出现时带了一副扑克牌,说要教小姑娘林苑玩。林苑起初倒是专心,不过钓鱼这种游戏玩久了会乏,温酌言看出小姑娘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便让聂寒山洗牌,把扑克牌给他。聂寒山不明所以,还是尊崇了他的意思。温酌言把牌拿到手里,一边从中挑选出K牌,一边问林苑:“苑苑的猫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犹疑半晌,小声道:“雎鸠。”
    温酌言手上一顿。
    解思笑道:“猫是关鹤买的,叫雎鸠,关关雎鸠。”
    温酌言笑起来:“关哥挺幽默的啊。”
    聂寒山道:“脸都没了还幽默。”
    温酌言一边笑着,一边把挑拣出的K牌展示给林苑看,“苑苑和雎鸠是好朋友,对吧?”
    林苑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牌,点了点头。
    温酌言道:“这四位国王和雎鸠还有苑苑一样,也是好朋友,他们是不会分开的。”
    林苑目光不离牌面,像是在思考。温酌言把挑出来的K牌反过来放到整叠杂牌的最上方,先把一张K给林苑看了,然后放到一叠牌的最后,再把下一张插到杂牌中间,再将第三张也随意插入中间,最后一张留在牌顶。
    “四位国王被分开了。”他朝林苑摇了摇手里的牌,又把顶部剩下的第四张K翻过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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