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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少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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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那些小情人,对他们好,也是因为长得很合他胃口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是不要把姜思悦也拖下水吧,他那个人认死理,一旦确定了什么,大概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改的,世界上长得漂亮又听话的男孩子不少,盛景行没有必要玩弄一个不能随便玩弄的小孩子。
  姜思悦因为盛景行那句话,上课时想起来都忍不住傻笑,他的书呆子同桌看了他好几次,差点没提起勇气问他是不是中邪了。毕竟姜思悦在学校,除了学习写作业,其他时间都冷着一张脸,别人不找他,他就绝对不会主动说话,更别说脸上会出现其他什么表情了。
  中午的时候二狗子照常过来蹭饭,随便问一下昨晚那个男人说的事情,没想到姜思悦还坐在位置上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他走进去从后面拍了姜思悦一下,姜思悦回头看到他,便耸了耸肩膀说今天没带午餐。
  二狗子有点失望,可他今天来找姜思悦并不只是为了蹭饭这件事,看着姜思悦比往常晴朗许多的神色,他纠结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问道:“悦儿啊,昨晚是你干哥哥来接的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预料里的事情,姜思悦的心情还是很好,二狗子见他没有生气,又问他:“你干哥哥昨晚跟我说,你们俩一年前就定了婚约……是真的吗?”
  姜思悦没想到盛景行会在他的朋友面前说出他们俩真正的关系,毕竟定婚这件事情在他们间向来是忌讳如深的,除了知道真相的那些人,其他人面前他们俩从来都不屑于提起,也并不当回事。
  看着二狗子凝重的表情,姜思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二狗子是他玩得最不错的朋友了,平时在学校在外面也都是他照顾自己,他瞒着不说是一回事,但是欺骗就是另一回事了。
  姜思悦支支吾吾地说道:“家里人定的事情,我们俩不把这件事当真的。”
  二狗子倒吸一口气:“你是不当真了,可他呢?他可是个花心的gay,光是我们见过的小情人都有两个了!悦儿你这样和他很危险,我听他说你们还住在一起?你真是太麻痹了,你这样子,正是那些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喜欢的款。”
  姜思悦想起他家里那几个哥哥侄子看他的眼神,一阵恶心,看到二狗子把盛景行和他们混为一谈,他拍了二狗子一下,怒道:“你不要说得那么猥琐好嘛,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他外面小情人多着呢,犯得着惹我么?”
  二狗子恨铁不成钢地拧他的腮帮子:“哥哥我这是在教你自我保护,总之你要小心点,你们孤男寡男住一起,别被他骗了。”
  姜思悦怕他唠唠叨叨,便用吃饭的借口支开二狗子的话题。其实他听了二狗子的话后心里也忍不住正视起盛景行和他的关系来,可是他和盛景行的相处实在太自然,并没有哪里可疑的地方,盛景行像盛母那样对他好,这十分正常啊,而且他也挺乐意盛景行对他好的。
  更何况盛景行在外面有别的听话漂亮的小情人,他这样的盛景行又怎么会看得上。
  如果二狗子知道姜思悦这样想,大概会骂他当局者迷吧。
  他们俩见都已经下课这么久了,食堂的饭菜估计也都凉的凉没的没了,便打算翻墙出去吃,他们俩从学校没什么人注意的后门翻出去,到商业街那边吃大餐。
  从后们的巷子到商业街要走好一会儿,太阳又热又毒,他们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个店点菜,姜思悦为了堵住二狗子的嘴,一下子点了很多好吃的。
  他们俩在店里吃好喝好,丝毫不觉他们俩已经被人盯上。餐厅对面那家便利店门前站了几个混混,蠢蠢欲动地看着玻璃窗里的他们俩。
  姜思悦和二狗子吃完后从巷子里回学校后门翻墙,还没走到就被几个看似街头混混模样的青年拦住。二狗子以为他们是仇富来打劫的,没把他们放眼里,但也不想打架,开口便问:“你们缺多少钱,给你们就快滚,别碍着爷爷的眼!”
  高个的那个青年笑道:“不愧是贵族学校出来的学生,说话就是阔绰,可惜今天我们不是来劫财的,而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二狗子一下子就把事情想了个透彻,他皱着眉问:“李鹏让你们来的?”
  高个青年又笑:“是谁我不清楚,反正我收了他们的钱,就知道按他们的条件办事,至于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们也不清楚。今天你们就两条路走,要么被我们打一顿,要么打倒我们,再对我们后面的人秋后算账,不过看样子似乎第二条路行不通了。”
  二狗子下意识把姜思悦挡在后面,抬着下巴说:“少废话,打不打得过我们再说吧!”
  高个子看着他们俩的动作,突然笑得很猥琐:“那个人说你们俩是一对,让我务必在打倒你后在你面前狠狠羞辱你身后那个男孩子一番,原本我还以为是个恶心的死娘炮,没想到长得还挺带劲。”
  姜思悦听了这话突然炸毛,猛地推开护着他的二狗子,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几步跨过去勾起拳头就是一锤。他从小就在姜家练得一身狠劲,那些兄长侄子即使被他打伤打残都有姜老爷子给他撑腰,所以他下手都是拼了命,毫无顾忌。
  高个子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小的小美人居然这么冲动,被一股蛮力打退了几步后,他擦了擦嘴角,有意思地笑起来:“我以为是朵小娇花,没想到是只小辣椒,有点意思。”


第40章 
  因为要接姜思悦放学; 盛景行下午翘了一个小时的班开车去姜思悦的学校等人; 看着下课时间到了; 校门断断续续走出来学生; 盛景行坐在车上敲着方向盘等姜思悦出来。
  盛景行还是第一次来接孩子,身边都是比他年长很多的家长,有些看着是司机; 他怕姜思悦看不到他,还下车站在车边张望。
  他人长得高; 在一众学生家长中间也特别突兀,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几眼,猜想他是哪个学生的爸爸,亦或是叔叔哥哥之类。
  前者也不能说没有可能性,富家子弟小小年纪就在外面乱搞; 早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后者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盛景行被那么多人看着; 又见姜思悦迟迟不出来,难免觉得烦躁,他从车厢拿出墨镜戴上,假装没注意到别人的视线。
  姜思悦中午跟校外的人打了一架,虽然没吃什么亏; 可脸上还是挂了些彩; 二狗子比他伤得严重; 那些混混舍不得打姜思悦的脸,把从姜思悦手下吃的亏都还到二狗子身上。二狗子人高马大皮糙肉厚的也耐打; 加上他和姜思悦那么多年的打架默契,到后面还是他们占了上风。
  那些混混大概没想到姜思悦这么能打,每一下都像不要命一样,他们也不敢真的把姜思悦打得怎么样,所以当看到姜思悦捡起半块砖头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时候,他们就撤退了。
  二狗子也没想到姜思悦这次出手那么狠,如果那些人走得慢一点,估计有几个人就要脑袋开瓢了,他好不容易才拦下姜思悦,从后面拉着他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激烈的心跳跟喘息。
  他们两回学校后灰头灰脸的,不敢进教室,干脆就去校医院开病假条躺在那里睡觉,一睡就是一下午。
  后面醒来还是因为听到手机铃声,姜思悦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一突,虚得厉害。他都忘记了今天盛景行说的放学来接他的事,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狼狈得估计盛景行见了他只会嫌弃地皱眉吧。
  要不让他回去,不用接自己了?姜思悦觉得自己的打架的痕迹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如果不想让盛景行和盛母他们知道他打架了,他就得好几天不能过去。盛景行可能会去小别墅那边找他,所以小别墅也不能回去,更何况保姆见了他肯定会跟姜老爷子通风报信,到时候更加麻烦。
  姜思悦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问二狗子:“我能不能找个理由去你家住几天啊?”
  二狗子啊了一声,似乎被他突然的提议吓到了,半天没回过神。
  姜思悦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打架了而已嘛,干嘛要躲着不让盛景行知道呢?男孩子读书时打架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难道盛景行就没打过?
  这样想着他又没有那么大压力了,给盛景行回拨个电话。
  盛景行看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姜思悦还没个人影,甚至也不接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会提出来接姜思悦上下学的想法,而现在他干等在这里,姜思悦对他避而不见,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待遇。
  盛景行等得都快气笑了,才接到姜思悦打回来的电话。
  姜思悦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还要回教室拿作业,大概还要十几分钟,唔……如果你没时间等的话就先走吧。”
  盛景行当然不会走,他都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等一会,要是走了岂不是白来?他倒想看看是不是姜思悦故意捉弄他呢。
  姜思悦回教室拿了几本书,匆匆背上书包往校门跑,他的胳膊有些痛,时不时得甩一下。
  出了校门一眼就能看到盛景行,他靠在车身上,戴着一副墨镜,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姜思悦突然就有些心虚,脚步也慢下来。
  盛景行一眼就看到了姜思悦,摘下墨镜盯着他,看他低头慢慢走过来,很自觉绕到副驾驶座那边开门上车。
  盛景行见他坐好后才开车门坐回去,抬头看上后视镜的时候从里面看到姜思悦带着淤青的嘴角,立马扭过头去看他。
  姜思悦心里还没想好措辞,猛地被盛景行一看,顿时失了阵脚,以往他在外面打架回家,姜老爷子质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心虚害怕过,他想大概是盛景行的眼神太犀利了。
  盛景行拧起他的下巴看他的脸,姜思悦的脸上没有什么伤,只是嘴角磕到青了一块,在他白嫩的脸上显得很突兀。
  他用指腹摁了摁姜思悦受伤的嘴角,后者只觉嘴边一痛,嘶地倒吸一口气。
  盛景行沉着声音问他:“怎么弄的?你在学校被人欺负?”
  这句话说出来盛景行自己都不信,姜思悦这样闹天闹地的性子,在学校就应该是横着来的,欺男霸女才是,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他。
  姜思悦不想让盛景行知道那么多事,打架也好被挑衅也好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让别的不相干的人知道,他能自己解决。
  盛景行对他的沉默感到焦躁,姜思悦的不配合忤逆到了他的掌控欲,即使也明白姜思悦没有义务要配合他,可有些情绪无法控制。
  “悦悦你说话。”盛景行按捺着脾气,低声道,“是有人欺负你,还是你跟别人打架了?”
  姜思悦看着盛景行愈发幽深的眼睛,感觉到了压迫,不由得转开了视线。
  盛景行见他不说话,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揉一把姜思悦的头,给他和自己系好安全带便开车回家。
  姜思悦坐在车里不安又纠结,他有点怕盛景行面无表情沉默的模样,他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盛景行的侧脸,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坦白。
  盛景行抿着嘴开车,对于刚才的事心里也有些尴尬,他是想关心姜思悦,可是姜思悦并不需要的样子,而且他好像也没有立场,这样想想就就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在处理姜思悦的事情上,他感到越来越束手束脚。
  直到下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姜思悦无精打采地垂着头跟在盛景行后面上了电梯,出去的时候没注意看路直接撞上拿钥匙开门的盛景行。
  姜思悦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见盛景行回头看他,马上战战兢兢地保持一个距离站好。他的头发还乱糟糟的,校服也被弄得满是褶皱,脸上有几道指痕,嘴角淤青,像是个流浪在外的小混混。
  盛景行见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一下子又没了脾气,开了门招呼姜思悦进去,让他先去洗脸,然后出来给他上药。
  姜思悦有些搞不懂盛景行的态度,迷迷糊糊进了洗手间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衰得像个丧家犬一样,又觉得好笑,结果一笑就扯到了嘴角,痛得他抽了两口气。
  盛景行从柜子里找出药箱,见姜思悦那么久没出来,便进厨房热饭。厨姨已经给他们做好了饭菜,盖在厨房的保温板上。
  他把菜端到饭厅,喊了姜思悦一声:“悦悦,出来吃饭了。”
  姜思悦把自己收拾得能看一些,洗脸的时候把头发也弄得湿漉漉的,把校服外套脱了,只穿了衬衫出去。
  厨姨做了几道口味比较重的菜,都是姜思悦喜欢的,盛景行怕他吃了伤口留疤,没让他吃,姜思悦自觉理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菜扒汤泡饭。
  吃过饭后盛景行收拾好碗筷,用肥皂把手洗干净,才出去给姜思悦上药。
  盛景行把碘酒擦在伤口处消毒,姜思悦仰着头一动不敢动。盛景行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把他整张脸扣住,略粗糙的指腹摁在上面,麻麻痒痒的。
  “身上有哪里痛的吗?”盛景行不放心地问。
  姜思悦闻言很自然地掀起自己的衣摆,露出自己单薄的腰腹,上面倒是没有什么痕迹,盛景行怕他伤在内里,不放心地用手揉几下。
  盛景行一边按一边问他:“痛不痛?”
  姜思悦的肚子很敏感,被盛景行一摸上面的肌肉就急剧收缩,他只好躲着盛景行的手,强忍着没叫出来。
  盛景行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以为是痛的,又按了几下确认,皱着眉严肃地问他:“这里痛还是哪里痛?”
  姜思悦再也忍不住,似笑似哭地喊道:“不痛不痛,你别揉,好痒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声音有些低哑,沙沙的声线上扬的时候黏腻得有种可爱感,盛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痒得倒在沙发上起不来的姜思悦,手下是他柔软温热的肚皮,这样看着就像是一只娇憨的小宠物,听话而乖顺。
  这对盛景行来说实为致命,一种冲动从下面窜到大脑皮层,让他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气。姜思悦被他按得不舒服,不自然地挪了挪身体。
  盛景行猛地回神,像是摸了一块烫得厉害的烙铁,很突兀地放开了姜思悦身上的手。他掩饰地往旁边坐一些,对姜思悦说:“你先去洗澡吧,看到哪里有伤口再跟我说,我一会给你上药,千万不要瞒着,不然恶化了就要去医院了。”
  盛景行看着姜思悦回卧室洗澡,才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在浴室匆匆解决掉自己的事情,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的才去姜思悦的房间敲门。姜思悦把浴巾裹在头上胡乱地擦着头发,空出一只手给他开门。
  姜思悦手忙脚乱地擦头发的动作让盛景行不忍,干脆拿过他的浴巾给他擦起来,姜思悦在生活自理上格外没有天赋,也习惯了被人伺候。
  姜思悦的头发很软很细,发色也淡一些,没有经过一点加工,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是盛景行亲自选的味道,温和清香。
  盛景行问他:“还有哪里要上药的?”
  姜思悦毫无防备地趴到床上,脱了小熊睡衣给他看后腰的淤痕,一块青黑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
  盛景行拿了药酒倒在手掌心里搓匀,然后摁在上面揉开,他的掌心热得很,姜思悦一开始觉得烫,后面被揉得舒服了,昏昏欲睡起来。
  盛景行觉得那块淤痕在不停地刺激着他,看着碍眼,但又勾起他心里不能说的阴暗面。他看着姜思悦睡得无防备的侧脸,忍不住低头想去亲一口。
  他真的这样做了,姜思悦的脸上还有些肉,软软的凉凉的,贴上去的时候感觉很好。
  姜思悦被脸上拂过的气息痒得醒过来,迷迷糊糊中看到盛景行的脸放大在眼前,丝毫不觉发生了什么事,含糊地叫了他一声。
  盛景行应了他,把他的睡衣穿好,又跟他说:“以后不能打架了,知道吗?”
  姜思悦似懂非懂地点头,把头蹭到他腿上,以为是在外公家,他们俩一起睡的。
  盛景行以为他是因为做了坏事想用撒娇蒙骗过关,但也没有拒绝姜思悦的靠近,摸着他的头直到他睡着才离开。


第41章 
  姜家的四姑爷因为商业贪污被捕; 是一件姜家人和亲朋好友都始料未及的事; 几乎一夜之间; 何家就被封; 和何家有些关系的都做鸟兽散,对他们家的事情避之不及。
  这件事情对姜家没有多大影响,姜家家大业大; 集中在房地产和赌场,金融投资和娱乐业上; 和建筑行业没有多大联系。何超然虽然是有身份有地位,却不是姜家靠他,姜媚嫁给他也不是为了这点裙带关系,单纯是姜媚不想嫁得太低,让别人小瞧了去。
  丈夫突然失势; 对于一向自得自傲的姜媚来说无疑是中年受到的重击,差点把她气急得住院; 还是看着儿子孤苦无依才撑了一口气回娘家求人出主意把何超然拉出来。
  姜老爷子当然不会为了半个外人一样的女婿而动摇姜家的根基。浑水淌得深了,难保不会成为别人怀疑的目标,更何况姜家那么多年来经久不衰,本身私下里就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万一被有心人知道; 背后捅一刀; 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姜媚一次求不动; 就三天两头回一次娘家,其他人都看着她狼狈; 怎么可能会帮她,是恨不得再让她惨一些才好呢。
  姜老爷子对此态度坚定,任由姜媚怎么跪都无动于衷,他的眼光毒辣,一下子就能想到这是有人故意整何超然下马,只有可能是何超然得罪了哪个不该得罪的人,他要是出手相助,说不定就会成为下一个靶子。
  虽然这样说没有人情味,但不值得为了个女婿而赌上整个家业。
  于是姜老爷子只能劝姜媚说:“这件事情爸爸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点钱打通牢狱的关系,让他们多照顾着点超然,尽量找人帮他说好话,能判到个有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姜媚见她父亲愿意帮忙,连忙说道:“爸爸您干脆好人做到底,给超然找个替罪羊吧。”
  姜老爷子用手杖敲了敲地板,严肃道:“人命关天,怎能儿戏!”
  姜媚哭道:“那超然也是一条人命啊,我和他才不到半百,军军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爸爸,您就忍心看我们家破人亡么?”
  姜老爷子用没有一点余地的口吻责备她:“就何超然那条命是人命,别人的就不是,你有没有想过找来的替罪羊家里也有老小?既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超然在犯错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他?”
  姜媚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咬着嘴唇,一切还是因为他们夫妻俩贪得无厌。何超然做的工作的看着虽然体面,薪酬却一点不够看。姜媚虽然不是姜家正室生的孩子,得到的财产也不多,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从来不缺钱花,大手大脚习惯了,突然下嫁了个门户对不上的人家,怎么甘心?好在何超然争气,才渐渐多了些钱财,一来二去就有点收敛不住,造成了今天的局势。
  “可是爸爸,我没有工作,靠我一人份的分红,怎么养得起军军和超然的父母?”
  二嫂听后说道:“四妹,这你可不厚道了,你已经嫁出去了,户籍也不在我们家了,爸爸当年给你的嫁妆够你生活一辈子了,分红也没少过你的,而你又没为我们家做出点什么贡献,整天在外游手好闲的,现在你却要帮着外人来掏空我们家的底么?”
  姜媚是不敢和大哥大姐三哥家正面杠,但在其他人面前是一点亏都不吃的。姜老爷子对于他的子孙虽然看着公平,实际上偏心得很,重要的权力都给了正室的子孙,鸡肋和风险大的就交给其他出色的儿子,就连家族分红都全凭他的喜好。本来就不是公平分配,大的好的都给了正室,剩下的那么多人分,竞争当然激烈,谁都恨不得把别人铲除掉,好霸占多一些利益,就像姜媚想排挤掉其他人,而姜家的其他人也想借机把她赶出去一样。
  姜媚看着二嫂冷笑:“二嫂这话说的,是要把我们姜家拆散么?我是嫁人了没错,可我身上还留着爸爸的血,我还是冠着姜家的姓,倒是你,作为一个外来的媳妇如此嚣张,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
  姜老爷子见她们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脸色难看得不行,一直不出声的六姨太咳了一下,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为这些事吵什么呢,超然那边我们能帮是一定尽力的,媚媚也是我们姜家的人,该给她的还是会一分不少地给她,不要为了这些事情伤了大家和气。”
  姜媚听了六姨太这话,像是突然抓到了浮木,她感激地看向六姨太,附和道:“六姨娘这话说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不会对我们一家的处境坐视不管的对吧?”
  姜老爷子警告地看了一眼自说自话的六姨太,强硬地说道:“不择手段把何超然放出来的事情想都不用想,姜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得为一家子人负责,谁要是偷偷以姜家的名义去走动关系,我就公开宣布和他断绝关系!”
  六姨太不敢再自作聪明,见他拄着手杖起身离开,赶紧跟上去哄着。
  姜思悦自从中秋那次在姜老爷子那里受了委屈后,便刻意对姜家的人和事不闻不问,而且他在盛家实在过得惬意,更加没有心思去关注,关于他四姐夫入狱的事情,还是二狗子跟他说的。
  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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