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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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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稳重耐心,沉着坚韧,不肯妥协放弃几乎都是从顾铭琛的身上学来,他和锦瑟刚刚被顾德盛收养的时候,那种寄人篱下的悲戚无人知晓,老大铭珩迂腐木讷不善言谈,老三铭珬调皮捣蛋经常背着人欺负锦瑟,多数时候他并不知晓,只是那次恰好遇上,愤怒之下扑上去便和他打作一团。顾铭琛那天刚学习跆拳道回家,一个伸手便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少年拉开来,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寡言少语的二哥发怒,原想着这下闯了大祸他和锦瑟算是彻底的无家可归,说不定还要被送到孤儿院里被不同的人领养,却没想到顾铭琛拉着铭珬到了顾德盛的眼前让他写了保证书。
至此,顾铭琛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在他的心里,在锦瑟的心里。
迟景然漫无目的的逛完医院的每个角落,最终还是回到了顾铭琛的病房前,护士告知他那人已经转往普通病房的时候,他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突然发现,即使恨极了他的所作所为,却还是舍不得他躺在那里人事不知。
寻着病房号找过去,迟景然手扭着门把手却又踟蹰着不愿意进去,看不见还可以想到他的种种好,看见了,对他,便剩下了无穷无尽的仇恨。
直到他听到小郑惊慌失措的喊着顾总,迟景然才急匆匆拧开门跑了进去,顾铭琛嘴角殷虹的血迹蜿蜒至病号服的领口甚至染红了雪白的被单,他甚至比小郑还要慌张,甚至没想到先去喊医生,跑至病床前的短短一段距离便摔了两次,他有点不敢动顾铭琛,虚扶着他一遍一遍擦拭他嘴角的血。
医生检查以后很无所谓的说血已经止住了,吐出来的不过是残血,吐出来更好,昏过去只不过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受不了他们的大惊小怪简单交代了两句便拔腿离开。迟景然却想追上去一拳狠狠揍他一拳,果然是看多了生老病死的人,都会这般麻木冰凉还是因为他们是外地人的缘故便这般不受重视?
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选择来这里?
顾铭琛这次昏睡的时间并不长,半个多小时便清醒过来,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迟景然支着额头在昏黄的壁灯下打晃,长时间的平躺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点,奈何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虚软的厉害,动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却撕扯着胃里面的疼痛重新肆虐起来。
不过是刚眯了一会儿,迟景然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下意识便睁开眼,顾铭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翻转了身子蜷缩在一起,勉强压抑着身体的颤抖还是被他捕捉到。
“顾铭琛,你怎么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音却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了他额间亮晶晶的汗珠,迟景然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身体不舒服,转过床的另一边去探床头的呼叫铃却被顾铭琛湿冷的手掌钳住了手臂,迟景然下意识的一甩向后倒退了几步,维持平衡的手臂晃了两下却不小心缠绕住了输液管将针头硬生生的拉了出来,顾铭琛身上无力被他使足了全力甩脱出去牵动着疼痛更甚,嘴边压抑的呻/吟终究是没忍住低呼出来。
“顾铭琛?”
迟景然背靠着墙壁惊魂未定,眼见顾铭琛额间的汗细细密密顺着瘦削的脸颊淌下来,试着喊他。
“你怕什么?”已经是痛到只敢吐气不敢吸气的地步,顾铭琛却全然不在意,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我怕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怕东郭先生与狼的典故会再一次上演。”
“那你是东郭先生还是狼?”
顾铭琛这句话问得犀利而且直白,他是东郭先生还是狼,他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是担心刚刚那一瞬间,他好意的相扶再次变成他趁虚而入的机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却不曾想,曾经纵容惯了他的人也学会了剜他心底的不能触碰。
顾德盛千算万算,绝对不会想到当初的一时善意会造就了这样一段冤孽,他怎么会忘记,一年前的那个晚上,顾铭琛将他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说着景然,我爱你是有多么的滑稽可笑。
他,竟然毁了顾德盛最为器重的二公子。
他,会让顾家蒙羞。
他,会让顾铭琛万劫不复。
他,才是那头狼!
“顾铭琛,我是狼是羊还不是你说了算。”迟景然目不转睛盯着床上那个人,分明看到他冷汗涔涔甚至因为疼痛有点扭曲的脸心疼的厉害,可是看到他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便不由自主想要和他对着干。
是狼还是羊又如何,反正,他已经肮脏不堪。
“出去!”
“你说什么?”
“出去!”
顾铭琛向来是个逞强的人,更何况是在迟景然的面前,从苏醒过来到现在,几句不甚欢喜的交谈堵在心口,尽数化作利剑刺向早已经是千疮百孔的胃,那里面撕扯的疼痛已然超出了他所忍耐的程度,只是,在这个时候却想固执的用最强势的语气将眼前的人赶出去。
“不让我看见你这张脸,我求之不得。”迟景然从始至终再未看顾铭琛一眼,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外走出去。
顾铭琛只是在恍惚间听到了摔门的声音,然后便放纵自己在这静默的病房里面小声的 出声,却猛然间听到后面气急了的声音。
“顾铭琛,不逞强是不是比让你死还难受!”
Chapter7
小郑出去买了一顿晚餐的时间,见顾铭琛清醒过来本是松了口气,却见迟景然搬着椅子坐在离病床很远的一角,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他隐在黑暗里面看不清表情,床上蜷着的人被灯光撒了一身昏黄的光,看着莫名的萧索。
被这种怪异的气氛搅得莫名其妙的小郑顺手开了病房的大灯,将打包好的饭菜放到桌子上弄好递给迟景然,原本闭着眼睛缓释突如其来的亮光的人摆摆手复又闭上,自知这两人定是杠上了,小郑倒也不甚在意,挪至床头去叫顾铭琛,这才发现那人蜷着身子连被子都没盖,一半拖在地上,一半在床尾,插着针头的手臂一道血痕清晰可见,血液早已经凝固,输液管子掉在地上已经汇集了一小滩的药水。
“顾总!”
“没事。。。”
“我叫医生。”
“不用。。。没你事,出去吧,帮我订明天回g市的机票。”
顾铭琛说话的时候气息明显不稳,甚至带着几丝颤音,小郑很是不明白的看向坐在角落里面仍然面无表情的迟景然由不得脸上便带了愠怒。
“迟秘书,顾总这个样子怎么不叫医生?”
“小郑。。。出去!”
两个人都听出了这句话的责备,只是迟景然还未开口,顾铭琛却已经硬着口气做出了指示。
“顾总!”
“订票。。。”
一直淡漠无语的迟景然终于藏不住怒火站起身来。
“顾铭琛,如果你想去死大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谁都不会管你,但是,别在我眼前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还折腾人,不让我叫医生可以,但是想要出院可由不得你!”迟景然脸上的愠怒之色很是明显,说话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见惯了他温润如玉的模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弄得很是摸不着头脑的小郑停下了脚步,扭头正对上他喷火的眼眸。
“不准订票,还有,去叫医生!”
这句话就像是圣旨一样,得令之后的小郑一溜烟跑出了病房。
改变不改变又怎样呢,至少,他的关心没有变就对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病房里两个人默不作声一个躺床上输血输液,一个坐角落里闲着翻阅杂志,病床与椅子间看不见的距离却是泾渭分明。
对于顾铭琛的饭前饭后的疼痛已经习以为常的小郑早已经不再有太大的反应,迟景然却做不到忽视,护士提醒过那是正常情况,并且嘱咐他可以帮着他用手 上腹,这样可以减轻疼痛。他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再与他肌肤相贴,顾铭琛倒也不甚在意,他习惯了用自己湿冷的手掌以暴制暴,那些久违的温暖随着十多年来的成长早已经被封尘了好久。
好在,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到了后来人也有了精神,不输液的时候便独自一个人溜达着下楼转一转,更多的时候是接不完的电话和没完没了的公务,他这次出来的时候竟然随身携带了笔记本!
一个星期一过,再没有人拦得住他要回g市,也确实是因为与公司合作的投资方老总要亲自过来洽谈生意,顾铭琛不得不回去,再者,顾德盛不知道从哪里获知了迟景然的消息,硬是要两个人回家一家人团圆。
半日的飞行对于大病未愈的顾铭琛来说着实不好受,纵然强硬惯了的性格还是拗不过身体的不适,跑到卫生间里面吐了两次整个人便虚脱的有点站立不起来,勉强回到座位上连坐着都有点费力,迟景然隔着一条走廊坐在对面不适没有看见他惨白如纸的脸,却硬是忍着不予理会。
挨到下飞机那人连走路的时候都明显是步履蹒跚的模样,却强撑着不让小郑去扶,迟景然自然不可能碰他分毫,如此别扭着上了车,终究是受不了小郑哀戚的眼神,迟景然不情愿的开口问了一声。
“你要不要吃点药?”
“不用。”顾铭琛兀自闭着眼睛,眼前的黑雾一阵一阵缠绕着总是不愿意散开,听到声音也不过是习惯性的回应,之后才意识到问话的人是迟景然,蓦然睁开双眼,黑色眼眸中还有几丝水雾,看上去竟是带着几丝好不容易才得到关心却没来得及适应的委屈。
“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
“与你无关!”顾铭琛抬眼看着站在车门外的人,他英挺的眉目早已经不复当初的温润儒雅,几分不易察觉的凛冽和恨意根本不屑于掩藏,可是刚刚略带暖意的关心却也不是伪装。
果真,是他逼着他成为了今天这副模样吗?
“上车!”
“顾铭琛,你想软禁我!”
“上车!”
“你听着,我不愿意!”迟景然微微俯 来,透过车窗看着一脸阴沉的顾铭琛,似乎连他也不曾发觉,从重逢的那天起,让眼前的人生气便成为他唯一痛快的事情。
“爸在家等你,上车!”又是那种不容反驳的腔调,迟景然这次却再也无力拒绝,顾铭琛深知他的软肋,除了锦瑟,便是顾德盛。“他这些日子高血压犯了。”
“顾铭琛!”
“小郑路过先送我回公司,你回家陪陪爸妈。”
顾铭琛语毕便兀自阖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会迟景然愤怒的目光。
他就是笃定,他不会走掉。
他就是笃定,他心里的牵绊。
没有理会停车好一会儿却纹丝不动的顾铭琛,甚至透过后视镜都看到了他青白的脸和冒汗的额角,迟景然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看着眼前铭远大楼,一年的时间,旧貌换新颜。
人非人,物非物。
这才是世界上最难以抵挡的改变吧?
不知什么时候顾铭琛已经下了车,他拒绝了小郑的搀扶,关上车门的瞬间便器宇轩昂,步履平稳的向着大楼走去,谁会相信几个小时前,这个人还在不知名的小医院被医生训斥在拿自己的身体胡闹。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只是,究竟是谁的不得已?
小郑眼底的担心流泻无遗,对他的责备自然也不曾隐藏,一路上沉默的把车开到飞快,迟景然只当做不知道。
什么叫做近乡情更怯?
就像现在一样,迟景然一路上竟是少有的坐立难安,说不清楚的愧疚和羞耻感一点一点的 ,几乎将他压垮。
突然之间不辞而别,又突然之间出现。
而如果,顾德盛知道,他日日期盼着回来的养子,却是以这样难以启齿的身份,该会是怎样的伤心绝望?
迟景然已经顾不得小郑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和狠狠关上门绝尘而去的背影,门口那两个单薄萧索的身影,那样殷切期盼的目光已经紧紧的将他所有的怨愤轻扫至一边,顾德盛脱离了妻子的搀扶踉踉跄跄地朝着他走过来,斑白的碎发覆盖在两鬓间,虽然被打理得妥妥帖帖,但是那份显而易见的苍老和风霜却怎么样都遮掩不住。
“爸,我回来了。”
Chapter8
迟景然几步跨上前去扶着顾德盛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时间藏在心底的话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臭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爸,对不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二哥都告诉我了,当年是公司业务有所变动所以才临时决定让你们刚上去那么偏远地方出差,铭琛也真是的,把谁派出去不好,非要派你出去,连回家道别的时间都不给。可是,爸也知道,当时若不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怎么会让你们一个个跟着我吃尽了苦头,爸明白这些都是身不由己,可是,你们年纪大了,有了自己的理想抱负,爸和你妈都不会阻止你们。”
许曼云小碎步跟在身后朝着父子俩走来,顺手扶着顾德盛,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哭过的模样。
“妈。”
“傻孩子,出去这么长的时间证明都瘦成这样了,快点进门吧,你爸非要在门口等你,说怕你出去时间长了回到家觉得生疏。。。”
“景然,你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没等许曼云把话说完,顾德盛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首拽着迟景然的手臂,满眼的不舍。
“我。。。”
“是还要走吗?铭琛不是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
“哦,不走了。”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并没有发现迟景然眼神中的闪躲和不自在,乐呵呵的招呼着他进了宅院。
这座老宅是位于旧城区的一栋二层小楼,因为后来收养了迟景然兄妹俩的缘故,顾德盛亲自选址购置的了这套宅院。建筑风格晕染着几分园林的味道红砖白瓦素净典雅,很是别致,偌大一片庭院被许曼云用来种植花草,远处一座人工石造就的小假山坐落于白瓷池塘正中央,小楼正门数层台阶下搁置了一方躺椅,竹制的,冬天会铺上绒毯,正好坐观日落云舒。
刚刚坐车回来的时候还觉得小郑认错了路或者是他出去了一年g市变化太大,却没想到,顾铭琛竟是在这过去的一年里又将这套宅院重新买了回来。
他13岁那年,家里那场重大的变故几乎相当于是灭顶之灾,顾德盛出于朋友情谊更是出于对自己不甚成气候的老大铭珩铺就道路,帮着朋友公司的债务做了保证人,却未曾料想,那个时候,朋友的公司基本上已经是外强中干的一具空壳,在他做了保证人以后,那人却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卷款潜逃。
如天文数字的债务一夜之间降临在了顾德盛的头上,这人是商场上出了名的一诺千金,面对络绎不绝登门要债的债权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毅然决然承担下了所有的债务,赔上了顾家如日中天的事业,这栋他刚刚住了不到三年的老宅,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顾铭琛就是在那个时候回来的,那时候他才不过18岁的年纪,出国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回来接手了这样的烂摊子。
十年还债的日子,或许没有人能知晓其中的艰辛。
顾铭琛却一人之力,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并且重新撑起了这样一个大家族。
“妈,这宅子。。。”
“铭琛去年的时候又买回来了,按照当年的装修风格,你的屋子还是在二楼和他的正对面,这些年,确实是苦了铭琛了,他为咱们这个家。。。景然,你这次回来多帮帮铭琛才是啊,一个人操持着那么大一个公司,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你出去的这一年他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妈经常好几个星期都看不到他的人。”许曼云想起顾铭琛便又是一阵伤感。
作为母亲,她自然是更细心的发现,自从一年前离婚以后,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二儿子竟是消沉了不少。
“铭琛平日里就数和你走得近,你又比老大老三有才华,有你在他身边帮衬着,妈和你爸也会放心一点。”
迟景然被簇拥在两个老人的中间往家里走,许曼云满是期许的目光惹得投向他,竟是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今晚妈做一顿丰盛的给你接风洗尘。”
“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铭珬他们夫妻俩今晚也过来,好久没有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了,景然你回来就全员到齐了。”
“顾。。。我是说,二哥等会也回来吗?”迟景然下意识就要将顾铭琛的名字脱口而出,及时换了称呼却觉得各种的不自然,连带着手心都在微微冒汗。
“他没说吗?晚点会回来吃饭的,这还是多亏了你回来才晓得回家一趟,离婚以后也没搬回来住,自己找了房子住在外面,多长时间都不见回来一趟。”都没有注意到迟景然突然之间的不自在和说话的吞吞吐吐,许曼云接着他的话匣子便又开始唠叨。
“那是你儿子工作忙,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呢,做点好吃的给他们吃就对了,你看景然这次回来都瘦了一圈了,等等锦瑟回来要是看见了该心疼了。”
“爸。。。”
“先回屋陪我下两盘棋去,你两个嫂子都在厨房忙着呢。”顾德盛不由分说便拉着迟景然去了客厅,早已经放好的棋盘摆在客厅的圆木桌上,顾德盛便便摩拳擦掌进入了角色。
迟景然深知这人对象棋的痴迷程度,小的时候,老大铭珩老三铭珬都耐不住性子玩这个,只有顾铭琛和他会被拉着做陪练,久而久之,他们俩的棋艺日益精湛,顾德盛一次比一次输得惨却是难掩眼底的赞赏。
人一旦钻研着一项事情便会忘了时间,和顾德盛对弈了好几盘不知不觉便已经是晚上的时间,顾家三兄弟几乎是前前后 的家门,顾铭珩顺路接了上学的儿子和侄女,两个小家伙一进门便冲进了客厅往迟景然的怀里钻。
“小叔叔,你终于回家了,我好想你。”小女孩的甜糯糯的声音配上她毛茸茸的头发蹭着迟景然浑身痒痒的,不由得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童童嘴巴又甜了。”
“小叔叔,还有我,小牧也想你!”受了冷落的小男孩 嘴巴几分委屈的模样逗乐了坐在对面的顾德盛。
“小牧过爷爷这边来,你是哥哥,还和童童抢这个做什么。”
顾铭琛回来的时候外面的秋风刮得有点紧,进门的衣服都卷着外面的凉意,小牧和童童因为迟景然回家的缘故兴奋的满客厅乱串,没注意到进门的顾铭琛正好将他撞了个满怀,迟景然站在远处看着那人身子晃了晃,一手拉着一个小捣蛋,一手不着痕迹的扶着门框堪堪站稳。
“你怎么样?”
一个人可以背叛自己的心,却背叛不了自己下意识形成的习惯,在迟景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几步到了顾铭琛的身侧。
“没事。。。”
Chapter9
迟景然漠然注视着眼前的人,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在客厅吊灯的柔光里白的有点过分,额角亮晶晶的汗珠,嘴角清晰的齿痕,无不在反驳着他的自欺欺人。
被他几分不带温度的声音牵引着恢复了正常,迟景然侧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回到客厅里。
“铭琛回来了,还有两个菜做出来就可以吃饭了,你们兄弟几个先聊会儿,锦瑟怎么还不回来?”许曼云手里面还握着勺子,腰间系着蓝底碎花的围裙,一脸的温柔慈祥,说到锦瑟的时候禁不住踮起脚朝着窗户外边看了看。
“过些日子是她们学校的百年校庆,锦瑟要参加文艺汇演这两天忙着排练节目,我已经让小郑去接她了。”顾铭琛腰杆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半分难受的模样,和许曼云说话的时候,嘴角不由得略微勾起一抹弧度,他 本就轻薄,这样一来更显得整个人慵懒迷人,不期然间便敛去了藏在眉宇之间的霸道凌厉。
“这丫头,有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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