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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三十五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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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要是真的喜欢就没办法,要是不喜欢,想追我,不但要成熟稳重,要帅,还要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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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自己也想过,不知道自己将来还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可是想来想去,总会归结到老公的身上,脑海里浮起的都是他的脸,完全没办法想像到第二个,不是这个人就不行,有时候真是让人很绝望。
又想到送结婚礼物的事,“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最喜欢的两句话,到时候贴在礼物上送给他,因为自己已经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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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过不下去了,来找我也可以,我等着。”在他心里埋下种子,让他内疚,让他时时刻刻念着我的好。
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后路可以走,所以会受不了委屈。
等一有机会,这粒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然后我去收割。
可是也很想对他说:“既然决定结婚,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专心过日子。”融合进主流认可的生活方式,这样会轻松得多,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何况,这其中还牵涉到另一个女人,算起来,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我在这两种想法中间摇摆不定,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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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自私地给他发去了短信:“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如果到那时你还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我不无辜,可是我也没有罪。
我只不过是喜欢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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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
——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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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月,他就要结婚了,离他搬出去也已经过了一周,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回复我的短信,不知道他看了有什么感想。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谁也不怨,因为早就已经有所觉悟,早就抱着“多一天都算赚到”的想法,这几年的快乐和幸福,是偷来的,现在到了还回去的时候。
我也不想指天划地的说这个社会不公平,又有什么用呢。
我向来是怯懦的人,没有做斗士的决心和勇气,所以隐藏在角落里,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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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算是部门的副经理了,在他搬出去的那天,还是有很多人来帮忙的,下属,搬家公司。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在进进出出的人群当中很醒目,有人叫我搭把手,我装作没听到,已经极力控制了,可是脸色还是忍不住变得很难看。
那些下属大概以为我们的关系很糟,在开了两句玩笑后,看我没接话,笑起来也很敷衍,就不再理会我了。
电视电影上经常演,离别的时候,闲杂人等会自动消失,单留下两位主角。
可是直到最后一次,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搬下去了,他要跟过去收拾新房,那些下属又吵着让他请客,我们始终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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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里,仔细捕捉着楼下的动静,听见了他的说话声,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站起来趴到阳台上向下看,车子正在缓缓的开走。
我看着它开上马路,看着它被别的楼房挡住,看着它直到再也看不见。
把他遗留下来的纸张,杂七杂八的垃圾都清理干净,又找来很多的衣服泡进水盆里,再把所有的玻璃都擦了一遍。
我得找些事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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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对自己的同志身份相当的抗拒,有时候我会想,假如没有我,他一定会喜欢上某个女孩子。
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虽然我们生活在一起,虽然我们经常做爱,这句话他也没说过,仿佛这句话一说出来,就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也没对他说过,只是写信的时候写过一两次,觉得“我爱你”这几个字说出来会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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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星期的睡眠状况差到了极点。
明明很累,躺在床上会陷入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偶尔听到一点大的声音,或是突然想起他,想起以前,整个人马上警醒过来,不可自抑地想东想西,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试过几次在半夜起来看书或者是上网,不到半个小时又会觉得疲倦,躺回到床上,却还是没办法入睡。
大学时已经养成这种昼伏夜出的习惯,同学都说我是夜猫子。
也试过借助安眠药,非常不喜欢服药后醒来的那种感觉。
毕业以后,这个习惯已经慢慢纠正过来,最近却又有重犯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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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就听过的故事。一个寡妇,每天夜里都会将一百枚铜钱随手洒出去,然后一枚一枚的找,墙角,床底,等全找到,差不多也就天亮了。知道她是因为寂寞,可也只是知道而已,没办法感同身受。
如今再回想起这个故事,才觉得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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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自己也差不多是这种处境,晚上睡不着,可是起来后又会发呆,并不会觉得特别的难过,只是茫茫然的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打发时间。除了寂寞,他什么也没留下,想起以后,也许还要这样过好多年,就使人觉得恐惧恐慌,所以会害怕,也许不可能坚持到三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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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学校,还是大一,住在同一个宿舍,正是两人间最蒙昧不明最让人愁闷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在睡梦中突然很响亮地喊了两次他的名字,然后醒过来,听到他在临床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恩?”
知道他在,那一刻,觉得很安心,翻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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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生小外甥的时候,是剖腹产,我不在,爸妈还有姐夫在旁边,送她进产房。
后来她跟我说:“当时一定要知道你姐夫在才放心,其实就算在也管不了什么事,又不是医生,可就是要多看上一眼,不会那么害怕。”
这就是夫妻对彼此的意义罢!顶着丈夫与妻子的名号,不管爱不爱,天生的与别人不同。
所以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无论丈夫对妻子多么的不好,可她就是不离婚。因为偶尔在夜里醒过来,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会呼吸会喘气的活人,就算再没用,再怎么不好,可他和陌生人、和朋友比起来,是更贴近自己的人,有时候,他在,就已经是一种很深切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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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会害怕,家庭,孩子,都是很难撇下的羁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打算离开她,打算就这么过下去,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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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接到他发送过来的电子邮件,说想我,说喜欢我,要我别怪他。言辞恳切,以他的破笔头,这大概能算得上他这辈子写的最好的一篇东西了。
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心里百感交集,都已经决定了才来说这些。
简略地向朋友复述了一下内容,很惨淡的对她说:“你看这个人,嘴里说喜欢我,又让我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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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怪他,真的。只是,无计悔多情。
关于将来,我们并没有深入的谈过,很多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将来一定会结婚,有始无终,从开始就注定的。
他是个世故的人,不会让自己同整个习俗对抗,若是没有外界的眼光,或许两个人可以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下去,可是总会有些风言风语,职位越高,受到的注意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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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大概在烦着请柬的事,到底要不要发给我一份。每次想起这个就会忍不住笑,想起他为难的样子,一脸傻乎乎的。
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会从别的城市赶过来参加婚礼,如果不见了我,会追问,毕竟谁都知道毕业后我们还是在一起合住。
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他不能期望我笑着说“恭喜,百年好合”,太残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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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以前,我们家和外公家是邻居,所以我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后来外公他们搬走了,搬到舅舅身边,他曾经对别人评论我的姐姐和我:“那几个丫头是没比的,就是她那个儿子,主意那叫一个正。”
主意正,是非常有主见听不进别人话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得了这个评价。
我妈也同意,说我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尤其现在年纪大了,她更是不太管我。只是偶尔会催促赶快找个女朋友,说男人要是没女人照顾,寿数会短很多。态度还算温和,知道一向都是她尽管说,我不反驳,可是说完了,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阳奉阴违。
试探地同她说过几次,说我谁也看不上,连自己都没办法,更不可能和别人结婚,就一个人这么过一辈子了。
她很忧虑。
但是独身主义者总比同性恋更让人能接受一些,在我家乡的那个小城镇,闭塞落后,大概连两个男人可以相爱都没听过,或者是根本拒绝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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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城市,是因为他才留在这里,现在他走了,我也就该走了。留下来,会时时刻刻的意识到他就在不远处,身边是他的妻子,或许不久以后还会有个孩子。
或许应该去北京,换个环境,而且离家近些。
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也许从此以后会刻意地屏蔽掉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地盼望他能幸福,只是,想起这幸福没有我的份,还是会非常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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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发的《浮生六记》那个贴子又被人顶上来了,对比着看,也只有轻微的叹息一声。
那时多快活,天那么蓝,树那么绿,看什么都像在唱歌,嘴上说不敢奢想“天长地久”,不过是故作姿态。
想起他说:“左右不过是一辈子,还是找个看得过去的比较好。”
言犹在耳,我却已经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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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同学从很远的北方,坐了两夜的火车,向导师硬拗过来两周的假期。
在浮生六记里也提到过,以前的那么多同学当中,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毕业时还为此半感谢半调侃地写了一篇《不够知己》给他,秀才人情纸半张,大家聊发一笑。
在本地工作读研的几个同学听说他到了,都计划要重聚,大醉一场算是接风。
他很坚决的打了回票:“谁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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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都笑他是比苦行僧还要端正自持的人,大学四年,按时睡按时起,没见他看过电影,没买过零食,没逃过课。
他对所有人都是敬而远之的,就连逛街也向来是独自一人。所以大四的时候,他要我陪他去定王台找书,当时真是受宠若惊。
他放出话,说很久没回来,所以拉我当壮丁,婚礼我们两人都是不去的。
说实话,心里面倒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参加说不过去,去了,就等于把自己送过去让人凌迟,有人说痛到了极至,伤口会痊愈得更快,可是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得住。
听到老公要结婚的消息,千里迢迢从东北赶过来陪我,又将整件事都揽过去,把我开脱出来,因为这个从心底里感激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同老公有了什么矛盾,百般追问,打算居中调和,又打电话叫老公过来,说要给他赔罪。
他不理会,拉着我在市里转了两天,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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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睡眠状况还是不好,眼睛干涩得发疼,点再多的眼药水也没用。
昨天逛街回来,觉得很累,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他坐到对面的茶几上,问我感觉怎么样?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面讨论这件事,以前他虽然知情,但是不会问我们相处的细节,我也不会同他讲。他是百分之百的异性恋,对这个会觉得别扭,我也怕说这些会让他不自在以至于厌烦。
可是除了他,我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讲,听到他可怜我的语气,突然间就哭了出来。一直的压抑忍耐,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情绪总是灰的,成了习惯,已经没办法痛痛快快大声哭出来,只是眼泪不停的向外涌,哽住了喘不过气,对他说:“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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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话可说,两个人的事,即使是再好的朋友,能插手的程度也有限。
聊起以后,我说我会等到他三十五岁,他极力反对,说这是个很不切实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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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本来就是件不切实际的事,喜欢这个人,不是因为他好他帅,或者是他有钱。而且他根本不帅,也没钱,我比别人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老公的种种缺点,他拖拉,总要等事情迫在眉睫才肯动手,他笨,老是学不好英语,还有点油滑。
可就是喜欢上了,不知从何而起,也没有附加的条件。
“南康,南康,快点长大”,回贴里有人这样说。
我可以长大,可以像很多人一样,找个合适的人过下去,或许不是很喜欢,可是日子久了,彼此间总能培养出一点真情,或者很轻易的说分手,重新再找。
要不就干脆做个最实际的人,在夜晚拥抱接吻,天亮就成陌路。
我当然可以,我只是怕,所有的,抵不过这一个,因为不是他,醒来后只剩下加倍的空虚寂寞。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愿意等下去,而是不得不等下去——知道能让自己这样喜欢着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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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时间才是最伟大的,一切都会被它消磨殆尽,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最终都会过去。
我只能慢慢向前走,也许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今天的种种,那时候,心里或许已经有了别人。
或许还在等,可是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了什么而坚持。
又或许,他已经回到我身边。
30
你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都行色匆匆,遇见了,淡漠的看上一眼,谁也看不穿别人身后的故事,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是不是住着这么一个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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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
“喂!”听到钟声响起,小雨快手快脚地收拾起课本,抢前几步搭上谢宁肩头,“今晚去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谢宁答得很是漫不经心。
小雨恼了,拉了拉他的头发,“这么敷衍,想什么呢?”
“没,”谢宁像是回过神,转头笑了,“是去活动中心,还是去北方餐厅?”
小雨难以取舍,“活动中心有《魂断蓝桥》,北方有《银翼杀手》,我两个都想看怎么办?”
“还看《魂断蓝桥》?你都看了三遍了,还看不够?”
“没办法!”小雨也很苦恼,“百看不厌。”还待再说,眼角扫过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忙转头看,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蓝色长袖T恤,橙黄休闲裤,“lucky!”小雨暗道,忽然推了谢宁一把。谢宁猝不及防,身不由己向一边倒去,正撞在瘦高人影的身上。
“对不起,”小雨跑上去扶起了谢宁,对着瘦高人影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没关系!”瘦高人影点点头,走了,很快便溶入了人流中。
谢宁尚在状况之外,“你推我做什么?”
小雨嘻皮笑脸,心中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哉,“没什么,快走,再晚了食堂就没菜了。”拉起谢宁便向前跑。正值下课,走廊里挤得水泄不通,小雨在前,谢宁在后,如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
“杀出一条血路!”到了教学楼外,小雨感叹,并指如刀向下砍去。
瞄到那瘦瘦高高的人影就在前方五米处,小雨松了口气,还好没跟丢。经过一个月的侦察、去楼下管理处看学生名册、旁敲侧击地打听,他已经掌握了他的所有资料,范凡,冶金一班。身高一米八三,比自己高十一公分,年龄十九,花一样的年纪。家住北海市,父亲在市里党校里任教师,专给市里干部上课,连市长都得叫他一声“老师”,比一切老师都风光,母亲职业暂且不明,待查,应该也是什么机关要职。
与他初相遇是在课堂上,马克思主义哲学,五个班合成大班。进入那个人潮汹涌的教室里,小雨一眼便注意到范凡。
男生只要高一点五官端正一点,大抵都可称之为“帅”,但让人一见惊艳的倒是不多,长这么大,这还是小雨第一次有了惊艳的感觉。当然他没想到“惊艳”这么有诗意的词,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范凡好像一张粘蝇纸,自己的眼光就是苍蝇,被粘住了。
范凡的脸黑而瘦,眼睛适中,内双,鼻梁挺直,尖下巴,肩窄臀窄,整个人冷硬得像把出了鞘的刀。那一天,小雨鬼使神差地抢到了他身后的座位,盯着他后脑勺两节课,脖子越伸越长,看到了他书上有“一班,范凡”这几个字。
下课后,装作不经意地向班长问起范凡,班长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哦了一声,“一班的范凡,就住在我们宿舍斜对面,你没见过?”
小雨直想踢自己,摇头说:“没,今天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蛮特别的。”
班长不屑地说:“他啊,狂得很!听说是什么高干子弟,连入学考试都没参加就到我们学校来了。”
下意识地不愿听别人说他的坏话,小雨叉开了话题。
不即不离地缀在他身后五米处,小雨很想找个机会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却又不敢。
他们最终还是选了《魂断蓝桥》,小雨为银幕上的生离死别感动不已,出来就喊肚饿,便绕了个路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残羹冷炙。经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借着昏暗不明的路灯,小雨又见到了范凡。
还是长袖T恤休闲裤,立在树下。“月下观男子,灯下看美人。”可范凡这张粘蝇纸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光鲜。
小雨很想了解范凡的生活圈子,他是在等什么人?可是又不能守在一边看,直接跑上前去问更是匪夷所思,只得怏怏地向前走。
“谢宁,你有没有……有没有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个人,特想见他,见到了,就觉得很高兴?”
谢宁脚步一顿,声音里带了几分谨慎,“没什么特别想见的人,怎么会这么问?”
“那就算了,和你说也没用。”回到宿舍,洗脸刷牙,爬到自己床上,在随身听里放了盒磁带,开始听外语。脑子却静不下来,范凡看人的样子、走路的样子不断在脑子中像卡碟似的翻来覆去地放。打个哈欠,慢慢地睡去了,宿舍里其他人正谈得高兴。
“娃娃?娃娃?”班长叫了几声,不见回答,知道他是睡着了,“这小子,整天东跑西跑,没个安静时候。”
谢宁在蚊帐里笑了一声,接口说:“吃得饱睡得香,像小猪一样的。”
当一缕阳光照到床上时,小雨醒了,穿衣下地,拎着脸盆肩上搭着毛巾走向水房。
平日这个时间,水房里总是像沙丁鱼罐头,将近二百个男生共用八个水龙头,你推我挤,极尽克难。今天是周六,水房里冷冷清清,只有小猫两三只。
上下收拾好了,回到宿舍,小雨推开门,忽然大喊一声:“上课了,迟到了,快起来。”真有两三个人应声坐起,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套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公休。
于是两三本书从蚊帐里扔出来,都是些不太重要的课,马哲首当其冲,打着转,书页翻动得啪啪做响飞向小雨。小雨躲过了书,吐吐舌头,跑出了宿舍。
小雨最喜欢闻早晨的青草香,掺着凉意和水气,甜丝丝的。可是清晨的草地全是雾水,不想沾湿了鞋,小雨立在草坪边,看着远处的蓝球场。
那里有范凡!
T恤,运动短裤,白色耐克鞋,露出一点点袜子边。带球截球,动作准确而有力,小雨缩缩肩膀,这要是被他撞上一下得多疼!
看了一会儿,怕太引人注意,便开始战略转移,慢慢踱开。绕着草坪后的教学楼走了一圈,站到蓝球场另一边接着看范凡,进行多角度观察。途中有三两个老人在打太极,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笑逐颜开地散着步,心中赞叹,现在的年青人喜欢早起的不多了。
范凡截了一个球,传不到内线,便跃起投了个三分。蓝球在球框边缘转了几圈,掉出来,没进!
小雨很想象真正的观众一样,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臭球!”,可他不敢,他怕范凡注意到他。而且他不打蓝球,喊错了惹人笑话。他判定别人技术好坏全凭进不进球,看范凡一投没进,对他的球艺就大大打了个折扣。可这也不妨碍他的兴致,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为了看球而来,而是范凡。看范凡抢球时脸上那股彪悍、看他跃起时露出的一小截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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