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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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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唱首晚安曲?”钟麓喝完了药被苦得紧皱眉头,却还没忘两眼亮亮望向许稔,自认为提出了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
  “你声音很好听。”
  “……你想听什么?”许稔被那双太过好看的眼睛盯得没法儿,本想拒绝的话语在喉咙口侯着就是说不出来。认命地垂了头小声问了出口,却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又后悔得快要把脸也埋进被。
  原本清醒的头脑在许稔温柔声嗓安抚和中药的快效下都要一瞬间变得模糊昏眩,却还是固执翻个身牵住他的无名指和小指,稍稍用力着,说出那个在他脑海一晃而过的歌名。
  “《彩虹》吧。”
  许稔顿了一下,“……好。”
  他都快要迷茫进宇宙。
  许稔安安静静被牵着手低声柔和唱完了大半段,下意识跳了中间那段rap。在接上rap之后第一句歌词时候钟麓像是终于睡了过去,头从没摆好的枕头上一歪,不偏不倚,压在他自己手上。
  烧得潮红的脸颊正中红心,而让许稔刹那窒息的是钟麓微张着的双唇,也在这一刻误打误撞撞向了他被牵着的手指。
  他挣脱不得,也不敢挣脱。生怕惊醒了他的好梦,也生怕惊醒了自己的梦。
  “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
  他都快要听不清自己颤着声音是在唱什么。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
  许稔犹豫了半晌,没把手指抽回来,却是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剩余的左手,理了理男孩乱了的额发。
  “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
  许稔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晚安。”
  在唱完整首后他也累了,干脆直接躺在钟麓身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不是不累,所以他也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夜里安静,甚至能听到男孩时不时轻微的打呼声。
  他却没看到他手里正牵着的男孩,在听到自己背对他躺下的那一瞬,就睁开了灼灼的双眼。
  里面的坚定美得像是吻过了火。
  “真的有必要这么急?”
  钟麓坐在阶梯前固执地想等到许稔回来再跟钟纾离开,“念念还没回来。。。。。。”他也是到此刻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有许稔的任何联系方式。像汪洋里漂浮的两只摇曳小舟,打了个照面,可能就再也没机会相见。
  “钟麓。”钟纾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直视几乎要与她一样高了的男孩,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没有时间了。”
  “有尉延叔和远山叔一直在背后帮忙我们才能抓住钟士诚偷改遗嘱的破绽,那个老滑头背后还有陆家陆习的助力,他们合起来势力并不小,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光明正大回到榕城,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这些道理钟麓并不是不懂,只是在钟纾凝重冷肃的语调下他的心也更下沉了一分。只是许稔在清早丢下去“出趟门”就再没回来,他怎么能不担心?
  “我知道了,”钟麓最终还是妥协,“我分得清孰轻孰重。。。。。。这样,我去写张纸条留在家。”
  夏天可能是快要过去了。钟麓提着部分行李跟着钟纾离开的时候刮了阵不小的风。刮落了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口银杏叶子,刮走了蹲在电线上清闲慵懒的鸟鸣。
  也刮走了他没关紧窗门时窗边那张写着“等我回来”的纸条。
  有点冷。
  下星期回埠安的时候大约会好点吧。他想。
  世界上每一秒就有1。8个人死亡,两三秒的时间就有四五个人意识消散,灵魂不知所踪。就这短短几秒,所生存在地球上的每个生命体,他们的生途轨迹也可能在悄然无声改变。或倒折或落崖,或顺畅或困顿,都像女巫手里的据说蕴涵魔法的水晶球,看不见一丝踪迹。
  只是他独独预测不到的是,这是在他十五到十七的生涯里,最后一次与许稔相遇了。
  
  ☆、第31章  春秋
  “所以你后来去哪儿了?”
  时光回溯到现在。
  雨声绵延。四下罅隙都再闻不见任何杂音。钟麓整个人躺在许久未见的睡床上,请的家政阿姨也只是一个月来打扫一次,枕巾上也扑了有肉眼可见的灰尘,可他并没管这么多,毕竟怀里还藏着埋头不肯抬起的许稔。
  虽然不用怎么说钟麓也猜得到。
  当年他跟着钟纾回了本家,在历经一周奔东走西和各式程序,还是不得不延迟了回埠安见许稔的时间。也让人代替自己回去过,得到的答复却是,没有见到他口中那个安静好看的男孩。
  于是在所有事尘埃落定,他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后,钟麓几乎是连夜以光速回了去,却没想到被那人一语成谶。他几乎要翻遍整个小镇,却没发现男孩的一丝身影。
  念念原本的家被不知何故搬了空,窗户闭合大门紧关。在凌晨六点太阳升起的片刻,他站在那家准点开门的杂货店门口,却听老板娘说出一个让他心空的事实。
  她说念念已经搬走了。
  “那孩子的家境大家也不是不晓得。。。。。。平日里能帮的就继续帮,”老板娘眼里还有些许惋惜,“没想到上星期,他妈妈找到埠安来了,说是之前被他爹切断了联系方式,现在终于找回来了。他不是一直都跟着他那个爸吗?估计也是怕自己来钱生存的砝码没了,那人又喝了酒,当场急的呀,拿起手边小刀就冲上去了。。。。。。”
  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被抛上无望天空。
  “也幸亏小孩躲得及时,就划了左手一刀。。。。。。”
  然后又重重坠落冰河中。
  “大家也都是众目睽睽,他妈妈当场就报了警去了医院,听说可能还会打官司什么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老板娘竭力想了许久,发现确实周边也没人知道男孩母亲来历。
  他们就像同场暴风雪从天南海北卷席而来的两颗树上的叶子,在短暂相识相聚后,又被场无情冷风吹散,不复踪影。
  “或许跟你想的差不多,”许稔从钟麓的怀抱里缓脱出来,跟钟麓一样顺势躺倒在床,时隔两年的感觉,让他心里也隐约泛起一股微妙情愫。
  “我那天出去就是因为我看见了我的母亲。。。。。。和一群我不认识的人。后来的事你估计也知道,我在榕城的医院待了两星期。身上的旧伤新伤鉴定出来后可以把那人判好久。稳定下来后她是再不愿意我待在埠安,我只能回去些微收拾些我的东西,结果那之后,我就再见不到你了。”
  “我。。。。。。也找了你很久,”钟麓的声音听着也有点闷,像沾染上了雨水的潮湿和温润,“上了新的学校,我也实在没办法常回埠安。只是房租一直交着,也找个家政间隔着清扫一下或者说,想看看。。。。。。你会不会偶尔回来。”
  “只是没想到,我们隔了这么久才重新遇到。”
  “所以你也不要再去相信陆琛那些狗屁不通的废话,我从来不是为了戏弄你或者其他莫须有的名头而慢慢接近,只是,”钟麓转了身,深深看着许稔,坚定又纯粹。
  “只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因为以前经历过的苦痛让你想起那些曾受的难。”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而是陪你去见了你妈妈,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不用在医院待这么久,也不用。。。。。。和我断了联系。”
  我愧疚我不甘,于是想对你好点,再好点,好到让你忘却之前的破碎,全心全意过更好的生活。
  可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
  是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钟麓伸手抚了抚许稔随意散乱的些许额发,像小心翼翼对待在他心里住了许久的那个瓷娃娃。
  他原本想要解释清楚一切,解释清楚从一开始认识难得珍贵的友人感情,已经悄然变了质。走了几个春夏秋冬,那些年岁里弥漫了整个心脏的想念和想见,在分开又重逢,一步一步来试探着小心翼翼的接近后,化为了刻在心尖曾不敢言,此刻却不能不言的两个字。
  “我小时候躺在草坪上看夜空,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它在天上闪烁的样子太过好看,好看得不切实际,”钟麓从床上坐起身,又把许稔也拉了起来。
  “所以我曾经梦想着试图要记录留下那些美丽,在我学了美术后也有人夸我画的星空好看。我常常高兴,之后又有点儿怅然若失。因为后来我发现,追赶上一颗星星也不是太难的事。或许原因在于,它们都不是我心尖儿最亮的那颗。”
  “它们都没有陪我度过那个盛夏,没有弹琴给我听,没有牵过我的手,没有唱过唯一的一首晚安曲。”
  “因为它们都不是你。。。。。。因为你才是我的那颗星星。”
  呼吸潮涨潮落,日月星辰更迭。宇宙意义浩渺,可这一切都比不过他一句。
  “我喜欢你,”钟麓看着许稔,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他什么也不管了,不去管此刻是否有人在打着他的电话,不去管下雨天他们得淋雨回家,他只要眼前人能听懂自己的话,能把他这辛辛苦苦藏了几年的坏心思给尽数听入耳里,放进心底,而后如愿以偿地盛放。
  “只喜欢你。”
  许稔没有说话。
  他一直觉得这是个梦,从钟麓在琴房里出现开始就是他昏昏沉沉堕入另一个世界的开端。那个世界里他没有那么多不堪,只是个过往经历一片空白的酒吧驻唱,误打误撞喜欢上了母校一名学弟。
  可当他听到钟麓开口说的那句梦寐以求的话语,他却蓦地像沉了海,雨声风声,都再入不了他耳。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口气有如像突然提起一件陈年旧事,“我来榕城之后…还给你写过信。”
  “那会儿我想榕城多大啊,可再大,姓钟名麓的人应该不超过十个吧。我写了很多封,托认识的邮局叔叔瞧见有这个名字的,就偷偷塞上一封。”
  “每封背面都会写几句固定的话,你想知道吗?”说罢他没等钟麓回答,自顾自笑了继续说,“我跟你打赌我们一定会再见面,我赌赢的话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赌输了——不管,不存在这种假设。”
  他眼里的许稔从来都温温软软,却在这件事上如此笃定虔诚。钟麓鼻头一酸。
  “虽然后来没有一封到了你的手上,可好歹,我跟你又遇见了。”
  幸亏我坚持了唱歌,幸亏你坚持了
  “你总说怕我因为过去太有负担,其实不是的。我从未痛恨过我经受了那些,因为我因为这些破旧过往……而遇见的你。”
  如果未来是注定要与某个人相遇。
  可我一想到那个人不是你就会很难过。
  “你是我的生存意义。”
  许稔鼓起勇气伸了手向钟麓,他张开双臂,像鱼耗费全力像大海泅渡。钟麓预料的到了一个轻搂,有如他们初识时自己给他的那个拥抱。
  “我曾经是很痛苦羸弱,可你是这世界上我的唯一热衷。”
  钟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团棉花,因他的话语浸满了水,无处发泄,他只好用尽全力回抱许稔,就像两人从未分离。
  “我不太会说了不起的话……”钟麓颤着声开了口,却忍不住嘴角的笑, “所以作为代替,我也跟你打个赌吧。”
  “我赌你会一直一直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的永远喜欢。”
  “我赌上我的余生……你会,接受吗?”
  夏雨带走了春,而我绝处重遇了钟意的你。
  “好。”许稔释怀笑了起来,抬头与他的心仪人接了第二个吻,“我接受。”
  “我也喜欢你。”
  
  ☆、第32章 暖流
  “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小许会回埠安的?”
  程临初看着车后座靠着钟麓肩头几乎熟睡了的许稔,拒绝承认身为大哥的自己甚至比不上一个还没成年的毛头小孩,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知道独独钟麓能找到他弟弟的原因。
  “回路藏在急速音律里。”  
  “什么?”
  “Return tiles within the hasty keys。。。”钟麓声音降得有些低,左手小心翼翼搂着许稔一截腰,以防止他熟睡的男朋友会随颠簸撞到车窗上,“说不大清,反正我知道。”
  程临初郁结。
  坐在副座的方黎裕早就看出些不同寻常的端倪,再加上程临初之前略微提过几句他弟弟的身世,虽然没怎么断定这俩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但总该是要比正常朋友深上几分。
  于是他不得不这会儿出来打圆场,“大概是两小孩间的秘密吧?你个奔仨的就别硬要往里钻了,比不上小年轻的。”
  程临初:?
  钟麓没忍住笑,“谢谢方——”
  “别谢。”方黎裕冷冰冰又扔出一句,“高三生了还这么闹?下周作业翻倍,打扫也是。”
  “……成。”钟麓笑得咬牙切齿,还是得应下来,“谢谢老师栽培。”
  程临初觉得自己很委屈。被后辈秀还被对象嘲,刚想出口掰回那么一局,钟麓的手机偏在这会儿响了。
  “喂姐?”
  “你把念念送回家没有?”钟纾的声音单听就一股显而易见的疲惫,但却洪亮得很,“要对人家好点听到没有!”
  她这句吼得大声,整辆车的人都听到了,钟麓眉头一皱,“你喝酒了?不是,黄警官不是在吗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有钱,我乐意。”那边儿听着一股的财大气粗,又瞬间压低了声儿,“陆家倒盘那件事儿,成了。”
  钟麓眼一亮,“真的?”
  “陆家先前就劣迹斑斑,这几年被败坏得更是内里空虚,再加上林家帮忙搜集的证据和你给的那份录像,我托人问了。上面已经查着了。”
  “你也不用再担心那个陆琛,陆家倒了,哪儿还有他兴风作浪的份?”
  “那就好,”钟麓笑了笑,“终于没事了。”
  他跟许稔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终于可以没有阻碍在一起了。
  “还有啊,你回来给我认一下罪,”钟纾学法的,几言几语就能把钟麓给判定罪行,没有一丝留情的余地。她眯起了眼,“陆琛那手机关于你们的合照……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下?”
  按理讲除非熟人,很难看出那张疑似接吻图的两人到底是谁。可他姐姐果然不会放弃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还是看了出来,眼尖儿得不行。
  “行啊,”钟麓临危不惧,一点不慌,“等过两天念念休息好了来。”
  反正他现在春风得意,两情相悦。姐姐要真生他气念念也会护着他,这样一来钟纾就算再气也不会把他按家法伺候就地处决,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谈恋爱就是好啊,钟麓无知无觉突然绽放了个灿烂微笑。
  程临初和方黎裕对视一眼,双双被车内后视镜里那个傻气冲天的钟麓给吓得打了个寒战。
  “念念醒醒,到家了。” 
  钟麓毫无不耐烦地几乎要把许稔从车上抱下来,却还是惊醒了睡了一路的他。许稔揉揉双眼刚想再腻着打个哈欠,手一抖看见了站在一旁沧桑吸着烟的他临初哥,还有身边慈祥微笑着看着他的方老师。
  他惊得一下从钟麓身上下来,脸涨得通红,“哥,哥!”
  想了想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对,对不起……昨天大晚上的让你们担心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哪儿的话,”方黎裕冲他温柔地笑笑,“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道歉的。你淋了点儿雨,这两天还是多休息好,别影响了你月底节目。”
  “?你们怎么知道我淋雨了?”许稔纳闷。
  “钟麓。”程临初凉凉地回答。
  “还有月底我那个唱歌——”
  “钟麓。”程临初又降了一个温度回答,凄凉地冷哼一声,“他夸了你一路……我真是第一次觉得我不知道你那么多事儿,我不配当你哥他才配……”
  “哪儿能呢?”钟麓闻言第一个反对,“我比他小呢。”
  但只有许稔脸红着听出了他的画外音。
  我哪儿能当他哥,我只能当他男朋友。
  “行了,你们快上去吧,”程临初挥挥手,此时已经中午。这俩小孩只是昨晚打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在埠安一觉睡到天亮。睡饱了才让刚好在附近的程临初到埠安接他们。
  “想睡就回去睡,趁着周日休息好。”程临初犹豫了一会儿,“小稔,那个……”
  “我没事。”许稔很快反应过来他要讲什么,一下笑开,“我没事儿,真的。”
  “我已经……很少再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那就好。”
  等他们都离开,许稔和钟麓才步伐虚浮地上了楼梯。
  “只不过两晚上,”钟麓开玩笑说,“我都觉得仿佛过了一世纪。”
  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跟你一起回家了一样。
  许稔知道他在指前两天自己躲他不见的事,脸一红,嗫嚅道,“对不起。”
  “啧,”钟麓开了门,伸手就把还低着头道歉的许稔拽了进去,给他个小心翼翼的拥抱。
  “我永远不需要你说对不起。”
  然后低头,跟他接了个软糯甜腻的唇吻。
  “好乖啊学长。”
  钟麓发现许稔好像并不太擅长亲密接触的行为,但只要在多次练习后,就能稍微进步一点。
  像黏腻的棉花糖,在尝了诸多次之后,也保留着第一次品尝的心动。
  在两唇分开的一瞬,许稔像是丢掉了平日矜持,乘机垫了垫脚,偷偷摸摸趁他不注意吮了吮钟麓已经泛红的上嘴唇。
  “啵。”
  昨晚初尝甜果的僵硬,不自然的回吻,都化成了此刻入心的绕指柔。
  像是把温柔都给了他似的。
  “你怎么这么,这么,”钟麓快要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忍不住又上前蹭了一下,“这么可爱——”
  “嗯。”许稔小声着应,刚刚的举动羞得他快要不肯抬头。“想,想要对你好。”
  他们一起坐回了沙发,快乐到了极致。
  “今天也比昨天更喜欢你。”钟麓毫无预兆地开口。
  俗到爆炸的情话,在许稔听来却也让他心跳爆炸。
  然后小声着踌躇着也加上一句。
  “我也是。”
  次日清晨。
  “你……你怎么了?”
  林宜易和杨栎端坐在教室里,一脸严肃又心惊地看着从进了班门笑就没停过的钟麓。
  “是受惊了还是怎么着?”林宜易猜测,“你昨晚上发生了啥?失恋了?”
  “你他妈傻?”杨栎给林宜易一记暴栗,“不过单身狗不懂也正常,这明明就是吃饱了的餍足,懂?”
  说罢他用手肘怼了怼钟麓,“是不是啊麓麓?”
  “走开,”钟麓笑容不改,伸手把杨栎的猪头推离了自己视线,“不要扰我好心情。”
  “不是我想,”林宜易看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冲班门口努努嘴,“你看那儿——”
  是陈晓妍。
  “没事,”钟麓想了想,慷慨大方道,“这次我会好好对待这姑娘的。”
  “你可别吧,”杨栎嘟囔,又突然小声惊呼,“不是,你起身干嘛呢,等会儿就上课了别惹事儿——”
  “你好。”陈晓妍看到钟麓向自己走来,心里一喜,看来是对她上心了,“那个,我来给你送——”
  “这位女同学,你好。”钟麓一本正经,用堪比演讲的声量冲她开了口。
  全班人都听见了,一齐向他俩看去。
  “我有喜欢的人了,很喜欢。”
  “???”
  “所以现在我只想一心学习,追赶喜欢的人的脚步。请你不要再打扰了。”
  他转身面对全班愕然的同学,笑了笑,慷慨开口。
  “希望大家,多多恋爱,多多益善。”
  
  ☆、第三十三章  无眠
  “回路藏在急速音律里——亏你还记得这句。”
  曾出现在他们无数次一起看的电影里。
  “我也只是猜,”钟麓笑着回答,“就知道能在琴房找到你。”
  未到黄昏。
  MET里人渐渐多了起来。许稔起身结果林樨递给他的一杯grasshopper,脑海里突然重现昨天回家路上和钟麓的几言对话。他没忍住地微勾嘴角,在轻抿了口杯中饮料后却又没防备地被刺激到,皱了皱眉,又笑开。
  “是你自己说要把奶油换成伏特加的,”林樨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笑着开了口,“看你心情很好嘛。怎么啦稔稔,是你请假这两天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女孩儿的眼神真不是一般敏锐,许稔在听到问话后没由来的一阵心虚,脸腾地一红。还未解释半分,他对面的林樨就全看出来了。
  “懂了,”林樨豪爽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八卦又闪着光的笑,却又转眼间变得愁眉苦脸,“是不是。。。。。整个酒吧只剩我没对象了?”
  “你还真知道?”
  “你以为那小孩儿天天围我周围白转悠的?”
  许稔花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那小孩儿”指的是林宜易,恍然大悟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这算是——
  算是跟林樨出柜了?
  “你不觉得有什么,”许稔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有什么看不惯的吗?”
  他从不敢把这些心思跟旁人通个一言半语,生怕那些怪异目光或冷言冷语反过来将他淹没至深。
  “我觉得你们配死了好不好,”林樨听懂他的顾虑,但还是感觉受到了极大刺激,凄凄凉凉地跌回酒吧桌旁的高脚凳,把脸埋在胳膊里开始小声嘟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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