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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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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手机迟早会坏掉,存在电脑上或者打印下来才能长久保存。”乐然不解。
沈寻苦涩地笑了笑,“看一次难受一次,不如再也不看。”
乐然抿了抿唇,这时扫描完成,手机里的文件终于清晰地呈现在显示屏上。
乐然拖来转椅坐下,打开存放着照片的文件夹,顿时,往时的光景就像一块块浓缩的糖块,整齐铺展在眼前。
沈寻低声说:“都是我拍的,大部分是他,小部分是他和乔羿。”
乐然一张一张点开看,中途停下问道:“没有骆燏自己拍的照片吗?”
“有,但他拍的都是资料,每次整理下来后,他都会删掉。”
“唔……”乐然已经翻到最后一张,毫无收获。
安静片刻后,他又一次进入手机的资源管理器,凑近显示屏,一个一个图标查看。
沈寻说:“那些都是手机自带的文件。”
“我有一次出任务时,干了半个月的外围卧底,我们部队上有个规定,拍摄的重要照片必须存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乐然一边找一边说,“所以我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相册里。只要自定义一个特殊文件夹,别人如果只是在手机上翻找图片,就根本没法找到,即便是在电脑上,也不一定……”
他盯着一个图标,话音戛然而止。
沈寻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这个文件夹是?”
他试图敲开文件夹,显示屏上却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
沈寻立即拿出手机,正欲打电话,却见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任务窗口。
乐然镇定地坐着,动作很慢地敲着一个个天书般的代码。
10分钟后,一串密码被输入,文件夹顺利开启。
沈寻有些吃惊,乐然摸了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特种部队会教最基础的密码破译,我这次运气好,骆燏的密码也不难,10分钟就搞定了,以前练习时,我最少得花半小时。”
文件夹只有600多KB,里面是两张图标状态的图片。
沈寻心跳猛然加速,按在乐然肩膀上的手也不自觉加重力道。
乐然点开第一张,照片呈一片模糊的灰色,一看就是拍摄时突然晃动,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而第二张,却能看到5个人进入一家酒店,其中1人刚好侧过脸,几乎与镜头相对。
沈寻猛然睁大眼,乐然也在片刻的疑惑后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异口同声道:“梁华!”
正在此时,沈寻的手机响了起来,“国家黑客”慢悠悠地说:“你要的东西搞到了,放你办公室电脑还是自家电脑上?”
沈寻声音发抖,“我家。”
“好叻,等着啊,只要10秒……诶等等,你们在看什么?这是谁的照片?”
沈寻示意乐然暂且关掉图片显示器,乐然照做,图片却怎也关不掉。
“国家黑客”在电话里说:“慌什么?让我看看,加密文件夹呀,是很重要的照片吧?但是只有一个人露了脸,不太好办啊……需要我‘核实’其他几个人的身份吗?”
沈寻眼角一张,“你能分辨出来?”
“能啊。”
“准确度多少?”
“百分之百!”
沈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
挂断电话,沈寻从乐然手中接过鼠标,轻轻一点,照片关掉了,桌面上已然多出一个文件夹。
正是那“国家黑客”放的。
乐然错愕地问:“这人到底……”
“一个可靠的朋友,和咱们一条战线的。”沈寻说着点开文件夹,本以为里面是文字记录,不想陈列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个视频图标。
乐然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视频?”
点开之前,沈寻就已经有了推断,而视频内容也恰好印证了他的推断。
“国家黑客”没有去浩如烟海的文字记录库中查找,而是直接拿到了当时的高层会议录像。
至于这人是怎么拿到这种东西的,对方不说,沈寻也不问。
视频开始时有很多雪花点,10秒后逐渐清晰,沈寻几乎已经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挨个辨别录像中的人。
突然,乐然“啊”了一声,颤抖着的食指指向视频最远处穿着陆军常服的人,“这……这是不是梁华?”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一章把梁华的名字写成梁洪了,我找不到是在哪章,囧,旁友们看到这里替换成梁华哈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对!那是梁华,Z战区集团军军长,少将梁华!
一股寒意从沈寻脚底升起,沿着背脊直冲脑门。在今夜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的兄弟,他曾经最在意的人,也许就是被这个整过乐然的人害死!
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的其他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骆燏为什么会拍到那张照片?
是无意看到还是有意跟踪?
他重重地闭上眼,眉头拧得极深,右手摁住眉心,一下一下地揉着。
乐然坐在他旁边,仔细地将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那人的确是梁华后,又认真辨认其他与会者。
遗憾的是,他只认出了现任省厅厅长焦国庆,剩下的全是陌生面孔。
他撞了撞沈寻,一手拿着笔,“沈队,这些人你认识吗?梁华嫌疑大,但不一定是幕后黑手,这视频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沈寻呷了一口茶,眼中透着一股阴寒,他咳了一声,由近及远指着围坐成一圈的人道:“这位是以前咱们市局的特警队长于晓强,3年前已经调去公安部,你没见过;这位是省厅的厅长伍雪松,退休;他旁边的是现在的厅长焦国庆,当时好像是省厅主管特警的副厅长;这位是警备区司令员钟一思,他应该是代表武/警来的……”
乐然边听边记,放下笔后蹙眉道:“奇怪。”
沈寻看着他,“奇怪为什么梁华也在?”
“对!这次行动是由我们这边的警/备/区武/警和市局省厅联动,梁华是Z战区的人,他为什么会出现?”乐然食指在桌上敲击,“而且如果按战区来划分,咱们这儿属于X战区,也和他Z战区没有关系啊。”
“他能参加这个决策会一定有什么原因,这个我继续查。”沈寻神情凝重,再一次点开骆燏所拍的照片,“现在我想做一个假设——骆燏拍这张照片时被梁华或者梁华身边的人发现了,招致杀身之祸,是不是说明这张照片能够置他们于死地?”
乐然想了想,“但是为什么他们借毒/贩之手杀掉骆燏,却没有处理掉这张照片?”
沈寻半眯着眼,骆燏去世之后的事残忍地在脑海中回放,突然,他眼皮一抬,嘴唇动了动,哑声道:“因为他们没来得及。”
“什么意思?”
“骆燏在执行任务时,手机并没有带走,他们也许是想先杀了骆燏,然后再处理手机,没想到被我抢先一步。”
“你?”
沈寻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留下的东西全部被我收了起来,没人敢动。”
乐然知道沈寻背后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此时头皮却骤然一紧,“他们有没对你动过手?”
“没有。”沈寻摇摇头,语速很慢,听起来像正在回忆当时的情形,“不过现在想来,他们好像监视过我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感觉风波已经平静。”
乐然低头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现在特别想知道照片里的都是谁。”
“我也想。”沈寻勾出一个苦笑,揉了揉乐然的头发,“忙一夜了,累吗?”
“还好。”
“天还没亮,睡一会儿吧。”
“你呢?”
“我再坐坐,去吧,洗把脸,早上我煮荷包蛋给你吃。”
乐然站起身来,刚要走,又躬下身子,吻了吻沈寻的额头。
被亲过的地方热热的,沈寻摸了摸,自言自语道:“这小笨蛋。”
“小笨蛋”没睡着,翻来覆去想如果幕后黑手不是梁华,那真凶可能是谁。
梁华和李司乔害过他,断送了他在军营的前途。
对这两个人,他是恨之入骨的。前阵子李司乔撞了灯柱,他高兴得难以自持,还请沈寻与乔羿打开庆功宴。
但现在,他却尝试着冷静下来,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这个棘手的案子。
情感上讲,他自然希望将梁华绳之以法,但理智却告诉他——乐然,你是个刑警,侦查案件不能感情用事,不能主观臆断谁是凶手。
骆燏的照片可能是一个关键证据,但与会的其他决策者也有向毒贩泄密,并借刀杀人的机会。
他躺在大床的一侧,枕着自己的枕头,怀里抱着沈寻的枕头,将大半边脸都埋了进去,深呼吸一口,心里发誓一定要将杀害骆燏的人绳之以法。
7点多时,沈寻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荷包蛋走进卧室,坐在床边,见他睡着了,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鼻尖。他睡得浅,一下子就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看着还是很疲惫,声音也带着倦意,“沈队早。”
“来,吃了。”沈寻笑着将碗递过去,“吃完再睡会儿,上午别来局里了,休息够了下午再来。”
他瞪大眼,“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加了一夜班,休息半天怎么了?”
“不行不行,我加班是干私活儿,怎么能占用正常工作时间来休息?”
“私活儿?”
乐然咧了咧嘴,语气有点严肃,“沈队,我知道这事你是一个人在查,局里根本就不管。但我得管,这算不算私活儿?”
沈寻笑了,勾住他下巴,“你得管,口气还不小。”
“那是。”乐然眼角向上一扬,喝了一小口糖水,“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
沈寻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笑意——这句男朋友,算是甜到他心坎里去了。
市局一切正常,省厅和公安部也没有什么消息,网上闹得仍旧很厉害,一方面最近没有什么更吸引眼球的社会热点,另一方面沈寻也一直控制着炒作力度,不让骆燏和李家的事从网上淡下去。
几日后,“国家黑客”再次来电,语气少了前几次的轻松,郑重道:“我查清楚了,你……真想知道照片里面的人都是谁?”
沈寻关上办公室的门,低声道:“是。”
那边叹了口气,“你或者严啸亲自来北京一趟,我把视频交给你们。”
“视频?什么视频?”
“我按照照片拍摄的时间、地点,调取了当时街口几个监控的记录,原始记录已经删除了,现在的是我逆向恢复出来的,能够看到另外几个人的正脸。我放入军方的人面识别库进行过比对,其中一个人……似乎是公安部通缉的毒/贩。”
沈寻指尖一颤,“行,我马上给严啸打电话。”
当天下午,严啸就赶往北京,取回了这个原本早已不存在的录像。
沈寻坐在他的车里,两人一同看着。视频只有短短7秒,但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与梁华一并进入酒店的有李辉、公安部通缉的毒/贩缅籍华人大河、齐文武的另一个女婿张远亭。
其中,张远亭时任H省纪/委书/记,目前已经调至北筱市所在的林江省任省/委书/记,是省里的一把手。
沈寻盯着显示屏,“梁华果然涉/毒,骆燏撞见了他们与大河见面,才被灭口。”
“上次你跟我说梁华参与缉/毒决策会议,后来有没打听到他为什么会出现?”严啸问。
“打听到了。”沈寻语气很冷,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走过一圈,“那次行动的目标毒/贩中有几人是从H省逃窜过来的,H省归Z战区,梁华当时是作为Z战区的代表前来参会,决策权在我们这边的省厅和武/警部队上,但是他有提出建议的权力。”
“也就是说,是他提出让骆燏和另外几名刑警参与行动?”
“不一定,他不会直接提出,可能是旁敲侧击,诱使其他人提出。”
“老奸巨猾。”严啸拍了拍方向盘,“那现在怎么做?照片和录像都在我们手上,这东西往北京一交,梁华、李辉、张远亭肯定逃不掉,齐家势力再大也保不了他们。”
“先别急,等我再想想。这事涉及现在的省/委一把手,背后可能牵连更多。”沈寻手指抵着下巴,垂首凝思,片刻后道:“对了,‘长剑’那边有消息了没?”
“没有。”严啸摇头,“不过可能是他们还不准备告诉我,‘长剑’办事效率高是出了名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说……”沈寻把玩着手中的烟,“张远亭在之前那四起凶杀案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哟,这脑筋转得。”严啸侧过头,“怎么,马上就怀疑到你们省/委书/记头上了?”
“他和梁华是亲戚,又和同一个毒贩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中,我很难不怀疑他。”沈寻看了看窗外,轻轻摇头,“毒/贩、大商人、政/府高/官、军队首/长相互勾结,这毒/贩得真他妈/的好。”
“那么今年被杀的那四个人也有可能是撞破了他们的秘……”
“不可能。”沈寻收回目光,“如果这么容易被撞破,他们早被抓了。我怀疑吴令洋那四人本来就是贩/毒集团里的人,因为什么原因才被挨个灭口,从吴令洋的伤口来看,凶手很可能是军队里的人。”
严啸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那这事到底怎么处理?我不建议拖得太久,大不了跟齐家正面干。”
“我先给乐然和乔羿安排好,我怕他俩出事。”沈寻看了看时间,“我今天回去再计划一下,明天中午再和你商量。”
“那行,我今天就留在这儿。”
沈寻呼出一口气,开玩笑道:“你和那小柳对这件事怎么这么热心?”
“兄弟一场,你沈寻的事就是我的事,至于至秦,对了,你别叫他小柳,听着跟小妞似的,他叫柳至秦,我前几年‘闯荡江湖’时认识的兄弟,嫉恶如仇,老觉得自己是个侠客。帮咱这个忙吧,在他心里就算行侠仗义。”
沈寻记住了这名字,又撞了严啸一下,捅破他的谎话,“什么兄弟一场,我看你是为了昭凡吧?”
严啸一听就笑了,叹了口气,“他啊,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家伙。你们念大学时他就和李司乔有过节,前阵子见着了你家乐然又忒惺惺相惜。你说我追了他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到手了,不干点儿什么惩奸除恶的事讨好讨好他行吗?”
这时,沈寻电话响了,来电者是乐然。
他眉眼一展,接起来温和道:“乐乐。”
“沈队!你在哪!”乐然语气焦急,几乎用了吼,“乔法医出事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沈寻和严啸赶到市人民医院时,乔羿已经被送入急救室。乐然在门外焦急地踱步,技侦科的几位同事也守在走廊上。
“乐然。”沈寻快步走去。乐然一回头,见是他,连忙跑来,眼中的光很暗,就像午后被层层阴云遮住的天空。
另外几名同事也赶了过来,个个脸色凝重,年纪最小的实习警还哭了起来。
沈寻揽过乐然的肩,一把将他拉到楼梯间里,踢上门,压低声音问:“跟我详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凶手用的qiang?乔羿伤哪儿了?”
乐然靠在墙上,怒火烧在眉间,“凶手在市局门口作的案!”
沈寻瞳仁骤然收紧,“什么?”
“当时正好是下班时间,乔法医开着车刚出市局大门,凶手就骑着摩托车,对他那辆标致连开4qiang。他躲避时撞上市局外面的围墙,车速太快,引擎盖全凹进去了。”乐然摸了摸自己的右肋,低头道:“而且这儿挨了1qiang,可能……可能伤到了肺,其他地方也有伤,流了很多血,我送他过来时,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沈寻头皮发麻,怒不可遏,一拳捶向木门,楼道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空响。
乐然抬起头,又急又气地看着他,“沈队,那人是故意在市局门口做给我们看的,这是示威!他们一定知道我们正在查骆燏的案子!”
沈寻蹙眉沉思,强迫自己冷静,又问:“特警队出动了没有?监控呢?人抓住没?”
“一出事特警就出动了,但是凶手骑着摩托车,当时又是下班高峰,路上太堵,凶手暂时还没追到。”
“操!”沈寻脸色极其难看,第一次在乐然面前爆粗,“为什么不派直升机?”
乐然一愣,脸一下子就白了,“特警队故意不追?”
“妈的,当街开qiang,还是在市局门口开qiang,这帮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沈寻几近咬牙切齿,一想到5年前骆燏冷冰冰的身体,就一阵头晕目眩。那时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尚且能以“年轻”作为借口。而现在呢,他已经是刑侦队长,不管是大局观还是手段都今非昔比,竟然还是让乔羿被人所害。
一股愤怒的热流在体内猛窜,他收紧十指,恨不得立即找到凶手,照着对方的脑子就是一梭子子弹。
他生在部队大院,首长之家,身边的朋友不是纨绔子弟,就是居心叵测接近他的人。
念大学之前,除了严啸与程洲桓,他没有其他能掏心掏肺的朋友。去公安大学后与昭凡不打不相识,才算是有了纨绔之外的朋友。
而毕业之后,他第一次以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红三”的身份接触这个社会,结识的最重要的朋友就是骆燏和乔羿。
他们有别于严、程,甚至有别于昭凡,不仅是他生活上的好兄弟,更是工作上的好搭档。他至今对骆燏的死难以释怀,如今乔羿又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心空落落地在胸腔里跳着,每一下,都像撞在荆棘上。
他闭上眼,身躯因为极端的焦虑和自责而略显佝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拿着枪直接去省厅,去省委,找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摊牌。
突然,一双手臂抱住了他,将他扯进怀里。
乐然搂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沈队,振作起来,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扛。”
他心脏一顿,胸口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戾气立时消散几分。他单手扶在乐然腰上,浅浅舒了口气,“我没事。”
这时,严啸敲门道:“沈寻你出来一下。”
沈寻挺了挺腰,放开乐然,转身拉开门。
严啸靠在门边,目光阴冷,“沈寻,我觉得这事不能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去北京。”
“去北京干什么?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乐然问。
“进来说。”沈寻将严啸也拉进来,顺手合上门,转向乐然,“我们已经确定照片上其他人的身份了,其中有公安部通缉的毒/贩,也有我们现在的□□。”
乐然眼皮一张,喉结滚了滚,“他果然和毒/贩相勾结!那还等什么?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沈寻按了按眉心,“我心里不踏实,本来想缓一缓,想一个相对妥当的计划,哪知道乔羿又……”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严啸道,“今天他们对乔羿开了枪,说不定明天就盯上乐然。”
沈寻目光一滞,视线变得极其危险。乐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沈寻的手腕,“不可能,我练过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沈寻手腕一转,紧紧捉住他的手,又转向严啸,嗓音有些哑,“严啸你别去,这事你跟到现在行了,后面我知道怎么处理。”
撕破一张由资本、军/政官/僚、毒/贩构筑的犯罪网络不是一件小事,牵涉之广令人背脊发寒,就算沈寻与严啸都出自红色家庭,也不能保证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他不想让严啸冒险,朋友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剩下的本该由他自己解决,他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将严啸和严家丢入层层旋涡。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有转轮在地上滑过的声响。乐然立即打开门,之前哭哭啼啼的实习警说:“不行了,医生说不行了!”
沈寻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严啸第一时间将他扶住,吼道:“那个医生说不行?让他过来跟我说,老子现在就让他走人!”
这如同医闹的场面顿时就引来满层楼的目光,巡逻保安立即冲来,接连喊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沈寻稳了稳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保安与围拢来的医护人员,“哪位医生说不行,为什么不行,我朋友现在情况如何,麻烦请他亲自告诉我。如果说不清楚,就叫院长来。”
乐然从未见过沈寻这般盛气凌人,又压迫力十足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样的沈寻,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和严啸刚才没有两样。
但平时的沈寻不是这样的——沈队从来不摆架子,喜欢开玩笑,有时严肃有时风趣,温柔起来更是让人心甘情愿陷下去。
是盛怒之下的不择言辞?还是揭开伪装流露本性?
负责抢救的医生只知道枪伤者是市局的法医,并不知道沈、严二人的背景,自是不肯出来解释。保安又应付惯了医闹,拉住沈寻的胳膊就粗暴地往外扯。
然而沈寻往后一闪,险些卸了保安的手腕。
他站在一众人中间,眼神如冰刃,“让你们院长来。”
5分钟后,院长带着十几名保安赶来,沈寻走上前去,只道:“我姓沈,沈寻,市局刑侦队长,沈长熙是我父亲,里面那位是我朋友。”
院长在听到“沈长熙”的名字时愣了一下,旋即脸色一白,额头也渗出层层汗珠,“沈,沈,沈少……我不知道是您啊,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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