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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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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猛地一颤,秦默踩着桌子站了上去,就站在刑毅旁边,“让开,我来换。”
    他不想看刑毅再得瑟了,简直讨厌,简直烦。
    “这个比较复杂,你搞不定。”刑毅仰着头更换灯管,他认真的侧脸在此时别具一番魅力。
    “搞搞就搞定了。”秦默不认输地凑过去,想从刑毅手里把灯管夺过来。
    就在下一秒,电灯突然发出‘啵’地一声,室内瞬间恢复一片明亮。
    近处的强光挥洒下来,使秦默一时睁不开眼。
    刑毅的大手忽然伸到了他的腰后,紧紧将他圈入怀中……
    “秦默,你上当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点玩味,又带着点阴谋得逞的得意。
    随即他的唇就被温热湿漉的触感霸占了……
    混合着浓烈烟草气息的吻侵蚀着他的全部感官。
    顺便提醒着他,他们似乎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用力回咬了一下刑毅的唇,秦默皱眉看向刑毅,“你几岁了,还玩这种小学生把戏?”
    “我说过了,我不在意手段,只要它行之有效。”刑毅感觉到桌子在他们脚底下颤动,似乎摇摇欲坠,转而问,“你确定这桌子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秦默跳下桌子,回身伸出手接了刑毅一把。
    等到两人都在地面站稳,桌子便哗啦一下散架了……
    修好了灯,却弄坏了桌子,这算有得有失么?
    秦默摸着下巴想。
    “在想什么?”刑毅转过脸看着他。
    “赔我一张桌子。”秦默亦回头,但因为动作太快,事先又没有测算他们间的距离,两人的鼻子差点撞到一起。
    “好。”刑毅呼出的气息挥洒在秦默唇上,他眼底的神情看起来很愉悦,“这意味着我们很快又能再见了。”
    秦默认真望了刑毅一眼,然后拉开彼此间的距离,道,“你来见我需要什么理由么?”
    他又不是不知道刑毅这男人有多任性。
    为了‘想见你’这种根本算不上理由的理由就能大半夜飙车跨市来找他。
    刑毅笑了一下,“没有是正常,有就更好。”
    秦默总觉得这句话可以理解成‘没法要脸的时候不要也罢,能要的时候还是要的’。
    刑毅在秦默鄙夷的目光中转身,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香槟。
    “唐培里侬?你带来的?”秦默不记得他家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酒,以女佣的工资来说也不可能买得起这十五万一瓶的香槟王。
    “我明天不方便露面。”刑毅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所以只好在这里跟你庆祝你的酒吧开业大吉。”
    木塞拔出,发出‘砰’的一声响,非常亮堂,悦耳动听。
    丰腴细腻的泡沫随之涌出瓶口,甘甜的芬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秦默抬眉,“用一晚上喝掉30万的方式庆祝?”
    虽然更贵的酒他也喝过了,但总觉得两个男人喝高价香槟很怪异。
    如果再放点抒情的音乐,来个烛光晚餐,简直就和约会没两样了。
    而这种罗曼蒂克约会买酒的通常是男方……
    所以秦默才怎么感觉怎么怪。
    “你不用担心。”刑毅以为秦默是不想亏欠他,倒了两杯酒,补充说,“这是‘贡品’,我没花钱,放心喝吧。”
    所谓‘贡品’,就是别人拿来孝敬他这个大哥的意思。
    既然刑毅都这么说了,秦默再推拒就未免太不近人情。
    他拿起酒杯,透过灯光品鉴酒的色泽。
    酒色如此动人……
    “是真品,看来‘上供’的那人没忽悠你。”秦默说着喝了口冰镇的香槟,品尝那甘甜柔顺、醇厚清爽的味道。
    ‘我自己怎么会忽悠自己?’刑毅心说这么一句,也扬起手,将清澈如水的酒液倒入口中。
    两瓶香槟,他们喝了小半晚。
    秦默酒量一向是很好的,今天却有些微醺。
    他在葡萄酒这方面比较弱,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槟,这些都是他不太擅长的。
    倚在沙发靠垫,他朝下看着老实坐在地板上的刑毅,“其实,我很担心明天会出事。”
    “该来的总会来。”刑毅握上他的手,“没人说得清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随机应变。”
    秦默笑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
    “也许你会觉得这是迷信,但我觉得世上一切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想也是。”
    人算不如天算,无知才能无畏。
    真正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刑毅是如此,秦默亦是如此。


第七十三章 再起冲突
    感受到刑毅手心越来越热,秦默放下酒瓶,看着刑毅。
    面前是刑毅逐渐凑近的脸,那凝视他的目光刺得他眼睛发痛……
    秦默迟疑片刻,最终轻轻拂开了刑毅的手。
    “请不要这样。”他语声平稳,措辞不失委婉。
    “我还什么都没做。”刑毅似乎为这个拒绝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上次他们发展得很顺利。
    秦默迎着刑毅探究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我没有那个心情。”
    那次过后秦默反省了很久,并在心中暗自发誓那是最后一次。
    被动接吻他防不住,但绝不能更进一步。
    而且,在他内心深处,对刑毅的这种执着其实是不解的。
    爱情短暂又脆弱,友情才坚韧长久。
    “好吧。”
    刑毅很干脆地从地上站起,他清楚秦默不是那种会配合他任他为所欲为的类型。
    既然遭到拒绝,他就该识趣地离开。
    但就在迈开步子之前,他倏然转身,抬起了秦默的下巴,沉声道,“其实我不擅长忍耐。”
    秦默感觉自己霎时间被刑毅目光中危险的气息笼罩。
    近距离下审视刑毅的俊朗的脸庞又是一番别样的感觉。
    完美的五官轮廓实在太过清晰,以至于哪怕是匆匆扫上一眼都很难再将视线移开。
    刑毅的话提醒了秦默,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虽然刑毅一直不曾开口,却不代表刑毅不在意。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自私?”秦默回视着刑毅,眼神变得有些不稳。
    刑毅深深地凝视他,眸底浮现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我觉得,在感情上,你一直很自私。”
    如果一个人对爱上他人这件事无能为力,答案只有一个,他太爱他自己。
    “秦默,别以为光用友情就能收买我。”刑毅那深邃视线中仿佛藏着利剑,令人无法招架,无法躲避,“我很喜欢你,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廉价。我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说完,刑毅松手放开秦默的下巴,转身离开了。
    秦默望着刑毅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嘴角不住地抽搐了几下。
    看来刑毅还是比他聪明多了……
    他是怎样的人,他会有怎样的想法,刑毅一直很明白。
    思及此处秦默竟不由地一阵头皮发麻。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被看穿的感觉。
    而且刑毅的这番话来得是那么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前一刻他们还气氛融洽地喝着香槟酒畅谈人生。
    下一刻,刑毅却直接揭了他的底,翻脸速度绝不亚于他。
    即便明白刑毅过去和他的相处中经常装傻,但没有一次令他像现在这般感触深刻。
    心中暗咒一声,秦默加快脚步追出门外。
    但等他走到门口,外面已经连半个车影都看不到了。
    警卫冲他行了个礼,道,“少爷,您的朋友刚走。”
    秦默抬眉,“我不是来找他的。”
    “那是有什么吩咐么,少爷?”警卫改口问。
    “……”
    秦默轻轻咳嗽了一声,刚才那股冲动劲顿时消失无踪。
    “没事,我就出来散散步。”说完,他立刻转身往回走。
    看来,有些话更适合烂在肚子里……
    只是这天晚上秦默阖上眼,脑海里总会浮现刑毅那时阴沉的表情,以及凝视他的眼神。
    或许是太深刻了,以至于秦默过目难忘。
    那潜藏着濒临喷发的岩浆般的眼神,直到第二天还时不时闪现在秦默脑海中。
    “这是你第四次走神了。”吴夜在秦默眼前打了个响指。
    “没有吧?”秦默看了看吴夜,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
    吴夜怀疑的眼神说明一切,“时间快到了。”
    说着,吴夜指了指表演台顶端的冰蓝荧光挂钟——时间指向6点55分。
    “我们该出去了。”秦默给了DJ一个眼神,提醒DJ把音乐准备好。
    准七点,繁华的金融街亮起崭新的招牌。
    ‘巴别塔酒吧’宣布正式开业。
    与此同时奏响的激情乐声与轰隆隆的鼓点就像朝对面的‘云天酒吧’开战的炮火。
    因为第一天营业免票,客人们陆陆续续入场,流水般络绎不绝。
    还不到一小时功夫,酒吧一楼卡座就爆满了。
    秦默和吴夜今晚都很忙,他们要把请来的贵宾一一安排到VIP坐席。
    光是寒暄肯定会被认为招待不周,没有诚意,所以他们两个做老板的自然是要陪喝。
    几十分钟下来秦默和吴夜肚子里都进了不少酒,就连非凡和蓝这俩陪喝的都跑了两次厕所。
    “这么巧啊,又见面了。”非凡站在厕所门口等蓝出来,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刚不还在厕所见过嘛?”蓝面不改色地反击。
    “你们先把这个喝了。”罗砚及时从口袋里掏出两瓶口服液,那是当下最流行的解酒药,一口喝下去,立竿见影。
    非凡已经有点高了,直接搭上了罗砚的背,“我跟你说,我发现了蓝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砚看了蓝一眼,把非凡的手轻轻拨开,“我可以说我没兴趣知道么?”
    “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洗手间门外仍旧嘈杂,蓝还是耳尖地听到了非凡的话。
    “你……”非凡指着蓝的脸,“你面瘫,嘿嘿。”
    “神经病。”蓝直接对准非凡的头顶干了一拳下去。
    罗砚递给蓝一块手帕,“擦擦手。”
    非凡捂着脑袋,不太高兴地道,“罗砚你什么意思?”搞得他头发有多脏似的。
    “你上完厕所不擦手?”
    蓝一句话噎到非凡没法反驳。
    “该走了。”罗砚阻止非凡和蓝的目光对峙,带着二人往场子里走。
    他们刚回到大厅,就发现有一桌客人和暖场的发生了口角。
    酒吧经理率先赶到,和客人在解释什么,但客人似乎并不买账,表情越来越激动。
    远远看过去,两方脸色都越来越难看,手上变化的动作也越来越夸张……
    显然矛盾正在激化。
    罗砚见到此状,吩咐非凡看好蓝,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他妈的不是服务至上吗?暖场的怎么只懂推销?烦不烦啊?”那客人正在破口大骂,还推了刚走到面前打算询问怎么回事的罗砚一把。
    罗砚差点被推得站不稳,心里一股怒气直窜上来,险些一拳干回去。
    酒吧经理虽然一脸愠色,但还是尽量克制地在解释,“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您的误解。我们的暖场只负责介绍娱乐项目,您可以自主选择。”
    周围的客人也被这位客人吸引了注意,都在朝这边看。
    “你们看看,这什么酒吧?”闹事的客人声音格外洪亮,“得罪了客人还要找借口,以为除了你们这老子就没地方去了?”
    紧接着哗啦啦一片声响,那客人直接把桌上的酒全砸了,碎玻璃碴凌空乱溅,差点误伤旁边的客人。
    这时候周围已经有几桌客人开始收拾东西想走了——不管这场争议谁是谁非,他们都不想待在个不安全的地方。
    “先生,你该离开了。”一个声音在闹事的客人背后响起。
    “妈的,还敢赶人?”那客人忿忿转身,劈头盖脸就骂,“这就是你们这些傻逼做生意的态度?给我把你们老板叫来!”
    “我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秦默朝对方微笑,抬手让安保人员过来。
    “来得正好,你看看你手下这些傻逼,都什么狗德性!”说着那客人就准备伸手去拉秦默的胳膊。
    秦默轻松避开对方伸来的手,示意DJ先把音乐关掉。
    等场内安静下来,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这不是王老板么,‘云天’的常客,恕我眼拙,刚才没认出来。”
    虽然秦默说话始终保持着适中的音量,但嘈杂乐声的突然消失,使得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其实酒吧到处都是,王老板实在犯不上来我这里为自己添堵。”秦默面带风度十足的笑容,掏出钱包,替对方付了酒钱,“这顿酒我请了。”
    “你以为赔个钱就行了?我的精神损失怎么算?”王老板极力挑刺。
    “那这里其他客人的精神损失又怎么算?”秦默挑眉,“抱歉,本店向来不乐于配合炒作,王老板走好。”


第七十四章 破罐子
    传闻说秦默近来沉默寡言,这时候怎么又变得巧舌如簧了?
    王老板一脸寒气,现在更是眯起了眼,目光里透出一种阴狠,“‘云天’这样的老店需要靠你们个新开的店炒作?你脑子进水了吧秦老板?”
    秦默不为所动,稳稳回视着王老板,唇角勾起笑容,“既然‘云天’年事已高,是不是该考虑退休了?”
    此言一出,许多客人都鼓掌喝彩——只有瞎子才看不出王老板是‘云天’那边叫过来找事的。
    “你!”王老板恶狠狠地盯着秦默,“你就趁现在尽管嚣张,看你们能得意多久!”
    撂下狠话,王老板气呼呼地离开了座位。
    秦默则慢条斯理地接过暖场敬来的酒喝了口,缓声道,“王老板慢走。”
    音乐声再度响起,气氛很快就被炒热,客人们仿佛完全没受到刚刚那出闹剧的影响,纷纷投入到自己的酒局中。
    “你不错。”刚安抚完楼上客人的吴夜走过来捏了捏秦默的肩。
    “谢谢。”秦默看了吴夜一眼。
    “李天华的手段看来也不过如此。”吴夜对这些很不在意,似乎是根本看不上这点雕虫小技。
    “这只是开始。”秦默知道李天华什么脾性,这种事还会层出不穷。
    吴夜喝了口酒,“没事,我相信他今晚也不好过。”
    眼珠一转,秦默瞥向吴夜,“你让人去他场子找事了?”
    “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我听说那里今晚很冷清。”吴夜的笑容傲气十足,“除了他自己请的托儿,桌数可以按个位算。”
    “这就对了。”秦默转看着表演台,眼神十分漠然。
    冰蓝挂钟走到八点半。  
    表演的时间到了。
    舞台喷出干冰,绚丽的灯光变幻莫测地交叠闪烁。
    衣着性感的领舞女郎冲破朦胧雾气走至台前,献上飞吻。
    她身材婀娜,媚眼如丝,还未起舞,便将台下的男性宾客迷得神魂颠倒。
    紧接着,四位伴舞的男舞者踩着鼓点一同亮相摆出POSE。
    健美的身躯与帅气的容颜激得台下的女宾尖叫不止。
    漂亮的美得一塌糊涂,俊俏的帅得惊天动地。
    瞬间,整个场子中掌声如雷霆般舞动。
    一首激情的Low使宾客纷纷起身走入舞池,跟随着紧密的节奏和台上曼妙、有力的舞姿翩翩起舞。
    大家都醉了……
    不止是非凡和蓝,就连吴夜也加入进去了。
    吴夜和一个洋妞一拍即合,两人从舞池边缘跳到舞池中央,劲道十足又不失美感的舞姿吸引了周围不少艳羡的目光。
    秦默静静看着舞池中雀跃的人群,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到嘴边。
    身边的罗砚掏出打火机点燃,凑到秦默烟前。
    秦默吸了口烟,吐出薄雾,道,“看来今晚只有我们两个是清醒的。”
    “他们醉了,是因为他们想醉。”罗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秦总,很抱歉刚才没帮上什么忙。”
    “你不用这么称呼我。”罗砚算是秦默父亲的半个干儿子,秦默自然也是把他当弟弟看的,听自己的弟弟张口闭口总啊总的叫,他觉得别扭。
    罗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刚才那人推了你,会不会疼?”秦默问罗砚。
    “不疼。”罗砚望着舞池的方向,道了句,“这些人看起来真寂寞。”
    秦默转过头看了看罗砚,暗色调灯光照映在罗砚斯文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冷意。
    “人生来就寂寞。”烟随着秦默嘴唇的闭合上下浮动,雾气缓缓从他嘴角溢出。
    拿出一个空杯,秦默在里面倒上酒,递给罗砚,“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并不好,你也喝一点吧。”
    罗砚本能地皱眉——他向来滴酒不沾。
    但最后还是接过酒整杯干了下去。
    初次喝酒,上头很快,罗砚立刻有眩晕的感觉。
    这感觉很迷幻,也很美妙。
    “觉得如何?”秦默并不认为这是在毒害青年——罗砚这个年纪,该学会喝酒了。
    不然以后在社会上怎么混……
    罗砚摇摇头,振奋精神,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再来一杯。”
    秦默给罗砚倒了酒,“喝慢点,急酒容易醉。”
    虽然他自己没醉过,但醉鬼他也没少见。
    “谢谢秦……先生关心。”罗砚把酒杯拿起来,慢慢喝完。
    秦默发现罗砚这孩子挺聪明的,教他的东西一学就会,“叫我秦默。”
    “那不行。”罗砚摇头,“不合你我的身份。”
    “我把你当弟弟看。”秦默也不绕弯子,他让罗砚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然为什么今晚非凡和蓝都要替他挡酒,罗砚就能幸免?
    “秦默……”罗砚也意识到这点了,“其实你人挺好的。”
    “有谁说我不好么?”秦默边说,边顺手帮罗砚加酒。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罗砚微醉但还有理智,他本来也不是乱讲话的人。
    秦默转过脸看着罗砚,问,“是不是我爸?”
    闻言,罗砚脸色变了变。
    果然一猜一个准。
    “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罗砚很想辩解什么,但酒精涌上大脑,使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变得迟缓。
    “没事,我不在意,咱们喝酒。”秦默拿起杯子在罗砚的酒杯上碰了碰。
    接下来秦默也不问什么了,就只是和罗砚喝酒。
    几轮过后,罗砚白皙的脸上浮现些许酒醉的红潮。
    秦默分给罗砚烟,罗砚也抽了——他平时从不吸烟。
    小孩子果然好哄……
    如此一来,秦默就知道时候到了,趁热打铁地问,“我爸说我什么?”
    “他觉得你不成器,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
    这评价倒也中肯,秦默想想自己前世交的那些朋友,都要忍不住点头。
    “我这么差劲,他还把你派来帮我?”秦默微微侧着头问罗砚。
    “是来监督你……”罗砚虽然醉了,还不忘纠正秦默。
    秦默静静抽了口烟,没说话。
    罗砚转头,醉眼朦胧地望着秦默,补充道,“他看到你最近有点上进了,不想你走下坡路。他说,就算是破罐子,也,也不能就这么破摔。”
    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抖落烟灰,秦默盖住罗砚的杯口,阻止罗砚继续倒酒,“你该回去休息了。”
    罗砚似有似无地点了下头,但又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了酒,整杯喝下,动作快得秦默都来不及制止。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好命。”罗砚说,“你活得那么快乐,处处有人照应,不顺遂的时候还有父亲能帮一把。”
    “我是孤儿,我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罗砚又倒了杯酒吞下,“要不是遇到你父亲,我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秦默眯起了眼,“快乐是有代价的。”他的语气清清淡淡的……
    罗砚笑了两声,“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你又怎么知道福会不会变成祸呢?’秦默皱着眉在心中嘀咕了一声,却没有把话说下去。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富二代很好命,这种观念在人们的意识中根深蒂固。
    但秦默知道这个认识是错的。
    就拿他来说,身边许多‘朋友’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这难道真的是幸运么?
    “你该回去休息了。”罢了,秦默只是这么说着搀起了酒醉的罗砚。
    罗砚也很听话地任他搀扶,直到秦默把他送回住处,他都没再开口说话。
    看到罗砚倒在床上,睡得很香,秦默才放心离开。
    然而,这一晚秦默却失眠了。
    将蓝在楼上安顿好,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父亲珍藏多年的葡萄酒,自斟自饮地喝完。
    这还是第一次,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父亲对自己的评价。
    破罐子……
    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让父亲给出这种评价,可见父亲是有多失望……
    无意识地瞄到日历,红红的标记——今天似乎是母亲的生日。
    虽然母亲过世已久,但秦默每年都会在日历上做标记,他记性不好,怕自己忘记。
    摸出手机,秦默拨出了父亲的电话。
    那边是美国时间的下午四点,所以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爸……”秦默唤了这么一声,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那头传来打啵的声音,秦戍抽空答着话,“怎么了,儿子?”
    听声音秦默也知道父亲是在做什么了。
    凡人都有七情六欲,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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