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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王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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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雨水全都向外狂野地喷射而出,剑气搅碎了雨水,竟无一丝水滴可以安然落下,即使团战外围的雨水,亦带着狂涌而出的罡风,比之以前这阴冷一百倍不止。
    地上的光景却与天上绝然不同,即使勇猛如狐射姑,亦在下落后陷入沉寂中,不是他不想动手,而是整个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粘连之势,仿佛动下小指头都难。
    重耳看不清天阙的身影,唯一能看清楚的便只有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其实,那双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只是眯成一条丝线,但投射出来的光亮却若是世上最亮的尖刀,从左至右横划而过,把重耳与狐射姑禁锢在两个不相连的范围里。站姿看上去很是普通,却放射这一种超然的傲气,像是风雨屹立不倒的苍松。
    这绝对是自己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之一,从他的身上,重耳依稀看见红龙与拓王的影子,他们都是那类仅凭强大的气势便可摧毁对手的人。与介子推、寺人披的内敛完全不同。
    重耳内心却无有一丝的胆寒,甚至有些欣喜。自打明白戚崇便是拓王后,他便产生一股极为强烈的念头,与之一战,可毕竟长久取于拓王的影阴之下,加之假冒重耳的把柄被捏,纵是有心一试,却又顾虑重重。
    对他来说,天阙的出现非常及时,单从精神力与武道上论,天阙并不逊色于拓王多少,拿来做一试金之石,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重耳深吸了口空气,“你便是天阙,真是幸会。”
    天阙的眉梢微微一动,那突然迸射而出的眼神,竟比那道闪烁在空中的剑戟之舞更为耀眼,“果然够胆,难怪我的人会输给你。”
    而就在他说话的一瞬间,狐射姑终于从重压下脱身而出,虽在寒雨天,他却已是大汗淋漓。
    这并不证明他差天阙太多,而是他的心法恰好受制于天阙,无势不战,劣势不战。而重耳的回天诀却最重精神之力,输亦气存。
    “射姑你去帮他们吧。”重耳像是换了个人般,往昔的柔弱、温文的神韵突然消失无踪,站在林间的他显得勇武、坚毅,甚至略带些豪迈的神采,眼神凌厉而阴森,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像一头嗅到强悍异类气息的猛虎。
    狐射姑先是一愣,细细看了重耳一眼,咧嘴笑了。从重耳的眼神里,甚至身体产生出的无形气息间,他依稀看见一个绝代高手的雏形。那是一种他所不了解,由后天晋至先天的道路,至少那门已被重耳打开,怎么去运用,则靠机缘天分。
    而天阙很幸运的成为重耳打开先天之门的第一个对手。
    “如若有可能,我定收你为关门弟子,使银戟在你手上发扬光大。”天阙淡淡道:“可惜,你已触犯戟门,我不得不杀了你。”
    “别说大话,打得过我手中剑再说不迟。”重耳突然自己冷静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眸子里闪出的没有怒火与冲动,一片泰然之色。
    天阙突然笑了,“好小子!真有你的!如此人才确是难得。你让本宗很为难,不过本宗可以为你网开一面,你拜我为师,我传你银戟之无上绝学,并全力助你夺取晋君宝座。”
    重耳呵呵一笑道:“你若归顺于我,我亦可以让你的银戟登上天下兵器之首,你意下如何?”
    天阙现出错愕的神色,但丝毫不见怒色,”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以攻击了,我让你三招。”
    “让我三招?”重耳摇了摇头,大笑道:“宗主你会后悔的。”话音刚落,也不见提气作势,重耳已凌空跃起,长剑幻出千道寒星,强大的杀气若怒涛般向天阙涌去。
    天阙双袖轻拂,风雷骤发,一阵无与伦比的罡风扫落寒星,虽是后招,但依然势如雷霆。令重耳惊骇的是,在如此强烈的气旋中,天阙的神色却静如止水,显示出他的心灵修养,已臻坚刚如盘石的不动心境界。
    重耳并不因对方小看自己而气馁,他一声大喝,锋尖再吐寒光,气流发出散逸聚合的轻啸,剑身发出龙吟虎啸似的隐隐震鸣。
    天阙的眼角稍**,庞大的身体突然上升,看似缓慢,其则极快,一股强大得使人动弹不得的气场从天而至,双袖与剑芒相遇。
    “轰!”重耳持剑的半边身酸麻起来,暴退三大步。
    “不错,天下间能挡我全力一击的人不多,你可以算一个。”天阙身体急旋,稳稳的落在原地,似乎刚才他全然没有离开般,“你的机会不多了,还有最后一招。”
    重耳暗暗心惊之际却也有些欣慰,毕竟对手俨然以齐国第一人自居,能接下他全力一击而不露败像,也的确感到自豪,但他明白,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比武,输者输掉的是生命。
    重耳剑尖再闪,只一刹那便将虚空割成了无数瓣。同时,他的双眼紧盯罩天阙的后背,直觉告诉他,那柄银戟便在那里,他一定要利用这三招之势夺回点优势,否则等对方银戟出现,那么势必危险。想到这里,重耳手中之剑犹如是飞霞一般向天阙飞射而去,原本顺风飘落的雨珠,竟若狂龙一般顺着重耳的剑芒蜂拥地卷向天阙。
    天阙的身形微微一晃,一道无形气墙随意而生。
    “轰”的一声剧响。
    “第三招了,哈……”天阙才笑了一半,却突然脸色大变。
    “你上当了。”重耳的剑芒骤然狂展三尺,每一道剑旋都带着一条长长的尾翼,而攻势依然狂野绝伦,每一剑皆有如霹雳,石破天惊。‘翼龙’折射而出,剑罡先入为主的冲破天阙的护身罡气,“哧!”的刺进天阙的衣袖间。
    “轰!”数道碎布随风飘起。
    天阙跌退五步,还来不及取下背上戟,重耳已如影随形般杀至,蓦地电虹激射,风雷骤发,以水银泻之势,无隙不寻的狂攻而来。
    竟全是以身搏敌之招,天阙若想挽回颓势,势必要与之硬拼数招,逼退重耳才行。但以掌袖对利刃,以他们之间的差距,还不能做到这点。特别是重耳处心积虑设下陷阱,前两招不温不火的剑法麻痹了对方,第三招暗下杀手,剑罡突迸,才使之天阙措手不及,主动已去。
    就在天阙陷于进退两难境地之时,另一边的群斗已然胜负分明原先还闪着明光的戟影在狐射姑加入后,愈见暗淡。狂舞怒吼的都是十二道墙的身影,刀剑压戟,败亦是迟早的事情。
    重耳又攻了数十剑,剑上所暗喊的先天真力正是天阙所畏惧的,若是普通真气,他拼着硬受一剑,亦对他产生不了威胁,但重耳之先天剑气首先是来源于自然之力,然后通过后天的努力与机缘,是后天内家真气的绝对客星。
    双方呈现出一种胶着状态。若非偷袭成功,重耳亦攻不破天阙强力布下的防卫网,每一剑皆被韧力无穷的气旋封出偏门,剑锋进入天阙身体三尺之内便阻力重重,快、狠、准皆失去效用,无法臻于一举长驱直入的一贯致命袭击。
    天阙亦拿重耳没有办法,他在重耳的不间断强攻中,甚至没时间擎出银戟来,若是传出来,简直是对他的最大羞辱。而他门人所露的败像亦让他心神不定。
    怎么会这样?天阙为自己感到愤怒和羞愧,一个心灵修养已臻化境的银戟传,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是稳如山,徐如林,静如水的。可自己竟然怒嗔上涌,只是因为被敌暗算,只是因为他比自己年轻,天阙想重新调整回原来的呼吸节奏。可惜,完全没有用,在一名门徒发出一声呻吟后,他的呼吸就好像在空荡的山谷中擂鼓一样明显。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失败了。
    “砰!”天阙拳掌齐挥,无比强烈的劲风袭向重耳。
    重耳丝毫不无所动,剑罡始终保持直刺对方中宫的最佳线路。
    “住手!”天阙狂猛击出一拳后,借着重耳的剑罡反震之力,向后飘退数尺。
    重耳毫不犹豫的剑影疾收,他明白这样已是最好之结局,否则真逼急了天阙,以他世无其匹的深厚修为,若是拼着受点小伤,再不顾一切反击的话,虽然自己足以自保,但他亦没有能力拦住他,这里还能留下多少活人呢。再加之他与齐人本无深仇,公孙无影亦准备将其送回,最好不于这等劲敌接下深仇。
    重耳与天阙不约而同的出声喊道。
    “大家住手。”
    “停手。”
    “果然名不虚传,天阙见识了。”天阙望着已然胆寒的一帮弟子,不由得称赞起重耳来。
    重耳微笑走近道:“若非偷袭,重耳安能敌得住宗主呢,谢过宗主手下留情。”
    天阙眉毛一扬,感叹道:“可惜啊!你真对我的胃口,不做我的弟子,那么我们便做个朋友吧。”
    重耳颇有风度的一拱手道:“得宗主厚爱,耳只有欢喜。”
    说完上前一步,伸出手来。
    正文 第十八章 太子有难
     更新时间:2009…2…17 14:35:27 本章字数:27308
    经暴雨洗刷过的天空,格外的明净,除了马蹄声,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
    通往召陈宫的官道上,重耳一行人催马徐徐而行。
    狐射姑兴高采烈的跃马向前,左手抚须道:“公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连天阙都似乎看破天命,就此收手不说,竟和公子以兄弟相称,怪哉,难怪子推那么放心去闲逛。”
    “是该和以前说再见了。”重耳轻扬马鞭,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际,眼神深邃得比天空还要悠远,“命运在这一刻开始改变。”
    “命也可以改变吗?”裘无极不解道。
    重耳笑而不语。
    狐射姑哈哈一笑,马鞭指向天空,“便像是这天气一般,人生的际遇如同这蕴涵着无数秘密的天空,变化万千,无从预测。”
    裘无极先是望了望重耳,又转头对狐射姑道:“只是一场普通的暴雨,狐兄说的话……我听不太懂。”
    “你们瞧见那排房屋没有?如果有人埋伏与此,那便是命运在指引着我。”
    重耳眼神一冷,纵是距离如此之远,他亦嗅到了一股杀气。
    “难道骊姬的人?”裘无极难以置信地瞪眼望去,“他们真会选择这里吗?”
    着裘无极犹豫的目光,重耳似笑非笑,“因为过了今天,他们无从判断我去去向,若再不下手,恐怕回晋后亦无法交代。”
    “归途中呢?”
    “不,天下道路实是人踩出来的,并非只有一条道路可走,在倮山他们已经吃过长途追踪的苦头,所以我敢断定,他们一定会选择今天。”重耳目中射出怒火,“今天我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总这样不依不饶的施以偷袭,哼!狐射姑。”
    “在!”
    “你带上三人弃马绕到他们身后,务必阻止他们施以暗射。”
    狐射姑点了三个人,四人齐齐下马,看似不疾不徐,但顷刻间身影却消失在群群屋宇之间。
    少了四个人,但骑阵却依然不变,十二匹天阙相送的齐国骏马呈一字形向前驰去。
    重耳见裘无极似有不解,微微一笑道:“虽有齐之神射营相助,可我们毕竟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让他们弃马而去,这是因为敌方阵营中定有听觉灵敏之追踪好手,否则听马识人,来时去十二骑,回来却只有八匹,那么他们必定会对身后有所防备。”
    吃惊的情绪只在裘无极的心中停留了一瞬间,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从心底涌起的钦佩感所代替,那绝对是一种让人心服口服的感觉。
    “公子高明……竟能想这么多,下将以前还认为公子……嘿嘿。”
    “只是靠着祖上余荫度日的一个贵胄公子,哈哈!”
    “当然不,公子的气度与德贤世上皆知,但我看见的还有更多,果敢并智慧过人。
    重耳正待答话,却忽然竖起双耳。
    “滴答……滴答……”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角传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在一片红砖碧瓦的墙街边小道上,隐约现出四骑人马,细细看来,像是极为普通的行商,每匹马身上均驮有装物的箩筐,似乎很有份量,使得数匹高头大马的行速缓慢而沉重。
    果真来了。重耳对裘无极作了个手势,骑速顿时慢了下来。
    裘无极心领神会的握紧马鞭,既没有左顾右盼,也丝毫没有握住刀柄的意思,他要给暗藏的敌人制造一种假象,从而使他们无所顾忌的发动进攻。
    两队交错而过的马队各自心怀鬼胎的驰近,双方都似乎很礼谦的让过旁边一条通道来,眼看即将错尾而过。
    这时,四骑突然发难,低垂的左手滑出短小却实沉的铁锤,迅猛无匹的向右道骑队横扫而来。原本摇晃不停的八个箩筐忽然间也剑影冲天,八道筐盖亦如旋转的飞轮,挟着尖锐刺耳、慑人心神的啸声,分上下两阵把重耳的人与马匹裹了进去。
    “唰!”的一声厉啸,裘无极竟与七名护卫同时射出手上马鞭,然后身体竟像是漩涡般朝四人飞旋而去,当然,旋得最明亮的却是手中的刀剑,每一把刀剑都闪耀着一种让人心神乱颤的震撼。那种无形之中激涌的气流突然合拢,像风暴一般在四骑上空爆散……
    久练之下的联手搏杀之术大显神威,加之有心算无心,距离又近,待四名偷袭者惊觉,已被数股夹带着万钧力道的刀剑击中。
    重耳亦一声冷笑中突然间纵跃而起,竟丝毫不管眼前四人,身体划着弧线向街边一个屋顶上疾扑而去。
    倏然,“嗖……嗖……”屋顶上发出一阵拉弓开弦的暴响,数道弥漫着杀机的箭弩闪电般射向重耳。
    “破震!”重耳一声大喝,全身真气急速流动,回天诀心法再显奇威,纵然做不到长时间的功布全身,但他要的就是这个瞬间。长剑以无与伦比之势倏然挥出一片华彩。
    的确快得难以置信,强劲有力的弓弩纷纷落地,使得每一个埋伏在屋顶的弓弩手都目瞪口呆。他们有听说过重耳的传闻,但那毕竟是口述,绝然没有此刻来得真实,没有一个人不为这神奇一剑而震惊,他们谁也不想让这样一柄虚无却又似有杀伤力的剑刺个洞穿,虽然他们像是躲藏在暗处的鬼魂,却并不代表他们便喜欢做一个真正的鬼。
    数声惨叫,屋顶人影横飞,剩下几个弓弩手直只吓得胆裂魂飞,纷纷暴退而飞。
    埋伏在对面屋顶上的公冶方心中一寒,重耳这闪电一击,使他刚欲迈出去的脚瞬间收了回来。太可怕了,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吗?每隔几天不见,重耳都会有焕然一新之感,根据常理,武功的递进需要日积月累方能有所精进,有的人遇到障碍,往往几十年间徘徊不前,而这个人……
    公冶方的十余名同伴纷纷扑向重耳,他们没想到领头之人竟没有出手,以他的武功,当不至迟钝到如此程度。当最前一个蒙面人迷惑不解的回望一脸震骇的公冶方,不禁有些心喜,心道:这次我终于超过了你。心念之间,骤觉肋间袭来一阵冷风,心头一凛,一柄吐闪着寒芒的剑尖已距右肋不足三寸。
    重耳大喝一声:“找死!”第一排三道人影如遇狂风袭来,身体摇晃不止,长剑紧接暴闪如雷霆,长虹过后,血花飞溅。
    立在一侧的公冶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三名身手稍弱于他的一流高手一个照面便溃败而散,两人被劲风割开衣袖,另一名被凌空斩下一只胳臂。此刻,他只想哭,为什么命运如此的无情,前几个月还曾不堪一击的年轻人,此时却隐隐有种战无不胜的气势。
    “杀无赦!”重耳再喝一声,眼神已锁定了公冶方,这个蒙面人曾让他吃尽苦头,他绝不想留下这个祸根。身形亦如劲矢离弦,眨眼间便扑至公冶方的身边。
    裘无极带着七名护卫亦对一群偷袭者展开无情的杀戮。他们的合击之术令人惊骇,匪夷所思,介子推曾说:若让十二名护卫摆开阵法再战,恐怕天下无人能胜。
    四名刀卫闪电似的贴地前窜,四名持剑护卫则在空中围堵。当几名蒙面人被刀气逼得身形纵趄间,天上便降下两柄长剑,身体侧旋着俯冲而下,剑气直直的射向蒙面人的背后,无处不在,如影附形。利剑如电光激射,冲倒了两个,刀光再回旋反掠,两个中刀的人身躯恰好撞倒后面的蒙面人,生人死人跌成一堆,血腥刺鼻。
    几翻冲击过后,便吓破了所有人的胆,太惨,剑下断魂,刀光夺命。
    “退……”
    几名蒙面人丢下犹自被重耳牢牢的公冶方,不顾一切的飞撤而逃。
    “哈哈!那里逃……”狐射姑的身形在墙角闪现,猎刀疾挥,刺眼的寒光蓬然狂迸,血光眩目……
    太快了,几名蒙面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所摧毁。
    “啊……”惨叫连连,数道身影狂号着仰面飞跌,把长余高的红墙砸出几个大窟窿,整堵墙壁顿时爆裂,轰隆下压,不毁于刀剑,便亟于砖墙之下,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你们……太狠了……”公冶方骇然色变,望着满地残血断肢,虽是久经阵仗的老手,亦不由得身体颤抖起来。
    “你数次偷袭于我,那女人给你什么好处?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身后是谁,今天你一定得死。”重耳一抖长剑,直刺中宫。
    公冶方早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接招,一声呼啸,身体下沉,屋顶出现一个硕大的碎洞。
    重耳在气机牵引下,亦毫不犹豫的随洞而入,无形真气融剑而下,把在下方的公冶方完全笼罩在一股摧心裂肺,使对手无从抗拒的惊人剑气中。
    公冶方不愧是一流高手,就在重耳穿洞而入的一刹那,便猛然回身迎击,一击不中后,他立即把剑气化为绕身疾起的护身罡气,仍保持极快的速度逃窜入房中。
    重耳不由得暗赞一声,不过却知公冶方这次是死定了。
    几间土瓦屋中,传出一声怪叫,人影纷纷抢出。
    正房的大门处,闪出裘无极与三名护卫的身影。
    “此路不通!”
    “老夫纵横天下数十载,岂能被一帮小毛孩所欺。”公冶方一声狞笑着,抬脚向土墙踢去,“去死吧。”
    无数道粉碎的干土刹时间成了一堆最密集的暗器,带着强烈的呼啸声呈铺天盖地之势朝众护卫飞射,裘无极与同伴不得不挥舞刀剑格挡。
    气劲乱旋之下,公冶方顺势从窗户中飞纵而出。
    “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正前方突然传来重耳冷酷的声音。
    公冶方身体一震,倒飞而回,跃向右边的低墙。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
    狐射姑居高临下的长剑遥指,老眼厉光闪烁。
    “你们以为赢了吗?”公冶方眼见陷入包围,反而突然立定,“我要让你们都给我陪葬……”
    “你配说这种话?可恶!”裘无极满身泥尘钻了出来。
    “哈哈哈!”公冶方面目狰狞,颇为豪放又略带点悲凄的仰天大喊,“别管我,放箭……”
    “嗖……嗖……”无数道厉啸响起。
    “啊……偷袭……啊……”四周屋顶上发出一阵狂乱的惨嘶和惊呼。
    “射死他……”公冶方突然脸色煞白,仿佛白日撞鬼般。
    三十名齐兵打扮的人正弯弓连射,几乎是箭无虚发,公冶方最后的秘密武器--一群隐藏在瓦砾堆中的弓弩手几乎连抬弓的机会到没有,一个个惨呼着倒载而落。
    “留几个活口。”重耳长剑一抡,罡风虎虎,威风八面的往公冶方前面一站,具有霸王的气概,“但你必须得死。”
    公冶方暴喝一声,“我和你拼……”
    “嗖……”公冶方的长剑嘎然掉落,一支弓箭射穿他的右腕,踉踉跄跄又冲了几步,“嗖!嗖!”又是一连串的强弓破空之声传来。
    “我……好……恨……”
    这个骊姬阵营中的第一策士喊完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裘无极上前踢了踢被射成马蜂窝的尸体,兴奋道:“这个家伙还真有些辣手呢。”
    “留了三个活口,其它受伤的……”
    “杀了!”重耳转身朝齐国神射营走去,“无极你清理下后事,我听到洛邑禁卫的马蹄声,你知道该怎么做,射姑你带上俘虏跟我先回召陈宫。”
    雨后的夕阳艰难地开放着,温热的阳光若帝王降临般悄然而来,空气中浮荡起丝丝清凉的气息。微暗的紫阳投射到绕山而筑的召陈宫上,更显其气势雄伟,气象万千。然而有些幽暗的角落,阳光却永远无法企及。
    “招了,全招了,哈哈!还得狐老哥出马啊。”
    裘无极与狐射姑一前一后进入大厅。
    前者脸现喜色,后者神色凝重。
    重耳眼神一动,奇道:“都招了些什么?”
    “这帮贼子竟还准备在归途用兵,据说已从禁宫调遣五千铁甲,务必全歼我等,哼!”裘无极怒不可遏道:“有个贼人说太子申活不过这三天!”
    重耳心中打了个突兀,抬眼朝狐射姑看去。
    狐射姑摇头一叹。
    “是真的……”重耳浑身剧震,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顿时手脚冰凉。
    “恐怕假了不。”狐射姑眼神迷离难测,捋须沉声道:“以他的等级,也只能探听到一丝风声,更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亦不知他们怎么向太子下手,我们无从帮起,纵然是去通知太子,这遥远的路途也需十来天才到,远水难救近火啊!”
    重耳一个激灵,骇然道:“如此说来,这次他们是准备彻底撕开脸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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