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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王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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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谁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高、国二人既是“正人君子”,当然理应支持太子昭。
    于是,太子昭成为世家贵族中最受欢迎的客人,成天忙于饮宴,不是庆贺高虎的生日,便是赶赴国夤仲嫁女的喜宴。
    竖刁、易牙本是公子无亏一党,只因齐恒公立了太子昭,才不敢与公子无亏多家来往。自公子重耳投奔临淄后,把齐恒公仅有的一点时间也占去,隔不到二天,恒公便遣人请重耳入宫。这使得他二人百无禁忌,成天邀约公子无亏至郊外游猎。
    公子开方则成了公子潘府上的常客,一有机会,便对众人道:“公子潘谦和仁厚,器量广大,将来未可限定。”
    公子元虽年龄不大,志气却是不小,见三位兄长俱有朝臣护拥,他也不甘寂寞,暗中拉拢势力已不如昔、却也非同小可的公孙一族,与公子商人结为一党,奔走于公室子弟府邸,宣称:“齐国将生大难,非我公室弟子,不能救之。”
    齐恒公对宫外之事“一无所知”,或探寻“神仙”之事,或拥美狂饮,或邀重耳纵谈天子趣闻。
    这日,他又遣内侍请公子重耳入宫。
    而恒公好重耳之言已然传至所有朝臣耳中,使之众朝臣也纷纷相赠重耳,或美酒帛宝,或女乐宠姬,弄得冷清数载的”清拂院”门前热闹非凡,高车大马络绎不绝。
    重耳及一从手下自然“经常”念叨恒公之好。
    传至齐恒公耳中,他自然是得意洋洋,乐了好一阵子。
    除了齐国,天下就数晋楚秦诸国为强。
    然而堂堂晋国的公子,却要投奔到他齐国来避难,这说明齐国之强,已非晋秦楚所能相比。
    而晋惠公听说重耳逃到齐国,受庇于恒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暂且按下诛杀重耳之心。全力与里克周旋。
    齐恒公比似乎每天都在苍老。他问了重耳许多话,却一句也不曾提到齐国。
    重耳由他冷静如常的神情里,看隐隐察觉到一种疯狂的气息,大有喷薄欲发之势。
    于是他明白,齐恒公去世前的大动作即将开始。
    而自己也得尽快完成对真重耳的诛杀,否则一旦自己在临淄的消息传到拓木簧的耳中,没准这个老狐狸会起疑心。为自己和一群下属的安全着想,也要尽快在大变前离开这个风暴中心。
    也许在旁人眼里,恒公已老,不再是以前那个睿智之君,但重耳明白,此时的齐恒公恐怕比任何时候的齐恒公都要睿智,都要冷酷和残忍。为了齐国的江山,为了太子昭能顺利掌权。他什么事都做的得出来,绝不会手软。
    只有重耳明白,这个垂死的老头玩的是一出引蛇出动之戏。
    若非他装糊涂,一干朝臣俱都顾忌齐侯之威,势必隐藏心机,等齐侯一去,再行发难。到那时,齐侯纵有天大本领,也奈何不了两个世界的人。
    重耳几乎每天都受邀入宫。有时甚至朝臣向齐恒公禀奏朝政,也不遣开重耳。
    这使得重耳掌握许多密闻。
    知道得越多,就越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通透之感。他看得出,齐恒公觉得朝臣的行动不够快,不够明晰,不够他一网打尽。
    因此,这个老人伸出一只巨手,不动声色间再次推动着朝局的变动。
    犹如在棋盘上突然飞落一子。而这一手变动,彻底打破了四位公子之间的平衡。
    重耳到达临淄的第二个月,恒公突然下令。
    公子开方接替阴朋所遗之职,专管交往各诸侯国,朝贡周室。
    易牙则获得了从前鲍叔牙掌握的权利,成天坐在高车上,巡视街市,捉拿盗贼或欺行霸市的奸商。
    竖刁执掌禁军,控制朝堂和内宫的出入警卫之事。
    而最后一项任命,是重耳决不想看到的,竖刁掌管禁军,将使他的任务更加难以完成。
    管仲、鲍叔牙在世时,竖刁盼望着齐恒公长生不老的心愿异常虔诚。反正有他们在,自己是绝无希望登上权利颠峰,不如靠着大树乘凉,诸事有强悍的君上和精明的上卿顶着,他也乐得逍遥,夜夜美酒女人,做那醉生梦死之徒。
    当他得到掌管宫城禁军的职位后,盼望齐恒公暴病身亡的心愿比什么时候都急迫。
    他和易牙都不算年轻,已过了五旬,即将奔六。上天留给他成就大业的时日已然不多。如果他们反倒在恒公之前老死,未免太过冤枉。
    只有齐恒公尽早暴病身亡,他和竖刁才能将公子无亏推上君位,成就一番大业。
    何况,如今他们都手握大权,就算时日无多,也无法再等待下去。
    若是联合易牙与公子无亏发动兵变,杀了高国二人与公子昭,逼迫齐恒公改立公子为亏为太子倒也不失为一搏。
    但这毕竟太过凶险,不能算万全之策。
    于是,二人把希望寄托在重耳身上。
    恒公治病从不避重耳,若能从重耳口中探得恒公的身体到底能拖多久?这个问题很是关键,倘若恒公不能持久,马上便会离世,那么他们也就冒不着犯险。等待便是。若是恒公还有数年阳寿,那么他们也就只剩下冒险一击。要是能收买这个逃亡公子,趁齐恒公信任之机,暗中下毒于汤药,那么大事已定。事后纵是有人察觉恒公乃中毒而毙,大可将罪名推往重耳身上。一石数鸟,干干净净。
    重耳亦在焦急等待。
    他没料到自己来到临淄,竟成为齐国红人,无论是四大公子,还是众朝臣,无不对自己恭敬有加。这等若有数十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在他的府邸附近,地价陡然爬高,四公子均在他的府邸周围置买房子,日夜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或是想从中判断出齐侯的病势,或是要最先一步察觉重耳的喜好和需要。
    有一次,重耳出府前对赵衰随便说了句:“府上应该增加一些女婢。”
    说过他便忘记,谁知下午他回到清拂院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大门的台阶前停满了香车,好像比赛似的,一队队娇美年轻的女婢穿梭而入。
    四大公子竟不约而同的送来数十名貌美年轻的各国处子。其中公子元不止是亲自前来,同时来访的还有重耳的故人--齐国第一高手银戟天阕。
    这让重耳惊喜的同时,不免暗生忧愁,如此被人关注,他想私下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安全感。若是不能一击而中,只要走漏一丝的风声,恐怕齐侯亦要向他举刀。
    头昏脑涨中,公子元又半真半假道:“公孙家族已然查出晋地失事的真相,不日便要发难,哎!公孙无景那丫头,吾王甚是喜欢,她若疯起来……”
    虽然重耳依旧面无表情,但天阕却清晰的感觉到重耳的呼吸顿时失措。
    “是吗?都怪晋国照顾不周,重耳为此向死难的公孙族人说声抱歉。”
    “呵呵!不过无景自幼与我交好,若是我强行按下她的冲动之举,想必她还是会给三分薄面,人死不能生,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应该过得更好。”
    重耳听出公子元的话音里隐隐含有要挟之意,更多的是向自己显示实力。立时心乱如麻,过去这么久,他们果真查到自己身上,或者只是猜测……
    公子元见重耳沉默不语,以为他已然屈服,暗喜:看来那个娄族逃奴的猜测有些道理,否则重耳态度定然不会如此。
    不对,如果他们已经掌握证据,早就对自己下手,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以公孙无景那丫头的性格,倘若知晓杀死哥哥的人是谁,恐怕齐恒公亦拦不住她举剑。哼!竟然诈我?重耳忽然肃容道:“公孙族事出晋国,重耳身为晋人,自当负其责任,请二位告诉我谁是凶手,我重耳虽是力薄,但也要尽上一分力量,铲恶除奸,绝不落于人后。”
    公子元与天阕面面相觑,难道猜错?
    重耳淡淡道:“有机会重耳一定去拜访故人,公孙无景和在下曾有过不愉之交,不过我想她是个聪明人,自有分析判断的头脑,请带话给她,若有闲,可来一叙。”
    公子元到底年轻,几乎拖口而出:“难道不是……”
    天阕连忙出言打断,”公子远来临淄,想必要做些安排,待公子安定下来,本宗作为地主,当为公子接风。”
    “一言为定!”
    天阕听出了送客之意,遂向公子元使了个眼色。
    公子元精神一震,低声道:“公子最近和父王交往较多,听人说父王的身体……”
    “大王身体日渐好转,有扁鹊神医在,当然是药到病除。”
    “什么?”公子元脸色大变,毫不掩饰一脸的失望。
    天阕干咳两声,提醒公子元,不要露于形色。
    “大王昨天还曾连御两女,足见龙精虎猛,在下亦是佩服。”重耳暗骂: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还妄想做齐王,哼!我本不想搞事,但你们如此挟迫于我,阻我除患之计,那我就配合齐恒公玩玩你们。”
    公子元精神颓废的起身便走,急得天阕连连对重耳赔礼。
    重耳的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盟主之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虽然他喜欢那个垂死的老头,但为了自己,为了晋国,为了他的娇妻们,他不得不加力助推一把。
    “槐姐姐这两天行踪神秘,究竟在搞什么鬼啊?”琉璃的身影从暗厅闪了出来,一脸不愉之色。
    重耳不易察觉地轻吁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望向琉璃那张愈加美艳成熟的娇躯。
    “璃丫头!来,再让我试试你的媚功。”重耳脸上堆砌着笑意,心中却在暗暗期待,季槐今天应该能探明虚实吧。
    “每次和你谈这个,你就顾左右而言它,璃儿虽然没有槐姐姐跟随公子早,可伺候公子之心却绝不下于槐姐,请不要敷衍我好吗?”琉璃眉宇间充满忧怨,自是怪他把自己当作外人。
    重耳惟有苦笑,有些事情是永远不能公开的,比如重耳的身份,即使是他的娇妻们,也不能让她们得之,自己其实是个冒充者。
    “公子,好公子,就告诉璃儿吧。”琉璃腻在重耳怀中,媚眼如丝,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四处攀爬。“璃儿亦想帮公子理!”
    琉璃嘴巴一瘪,扭动的娇躯也猛然停顿下来,美眸似有泪珠滚动的迹象。
    饶有意味的看着琉璃起身欲离,重耳索性装糊涂到底,邪笑着跟到了琉璃的身边,一伸手便将她的纤腰揽过来。
    “放开我!”琉璃的娇躯一硬,转过螓首不悦地瞪着重耳。
    重耳暗叹一声,知道琉璃不是那么好蒙混的人,当下眼珠一转,嘴巴凑近琉璃的脖颈处,热气直扑她完美无瑕的晶莹耳轮,“我知道你是最最关心我的人,关于季槐……哎!因为涉及到她的家事,你知道的,家族之事大多是很肮脏丑陋的,槐儿隐瞒也自有她的理由。你若怪我,可是大大的冤枉我。”
    说罢,不待琉璃反应过来,冒着热气的大嘴已使使堵上了琉璃的香唇,大力地痛吻起来。
    “唔……”
    琉璃先是娇躯生硬,做出挣扎的样子,但在重耳无比熟练自如的一通热吻兼揉搓下,顷刻间便软化下来,开始有了迎合的举动。两条柔臂不知何时缠上了重耳的脖子,娇嫩的香舌也不再被动,有了一定的攻势。
    几乎当琉璃站立欲倒之际,重耳才止住攻势,笑嘻嘻地说道:“现在不怪我了吧。”
    “哼!妾身怎么敢怪公子?”琉璃是输人不输口,小嘴撇了撇娇嗔道。
    说心里话,她现在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非常在乎自己,这便足够。
    晚膳时,重耳终于等到了他要的好消息。
    季槐经过数夜的潜伏,终于不负所望地看见了真正的公子重耳。
    也只有确定了他(真重耳)在存在,重耳才能下决心一闯竖刁的密宅,一举诛杀,解除后患。否则打草惊蛇,以拓木簧的精明,岂容重耳第二次机会。
    据蔡姬与季槐的情报,竖刁这个密宅竟出人意料的置于闹市区,前后左右非酒肆便是谷物货店,白天人流众多,且之易牙的探子无时无刻不在市肆巡弋,很难有机会下手。
    晚上,是惟一可选择的机会。
    问题是,密宅的守卫极其森严。要进入内室,必须闯过三道明哨暗桩,而根据密宅每天的购粮量,这座密府竟不下六十人。即使排除二十名女婢和杂役,侍卫也有四十名之多。
    但重耳这边算来算去,也就他与季槐两人。
    按既定计划,今天晚上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重耳与季槐打扮妥当,便从后院越墙而出。
    夜极黑,连星星也几不可辨。
    重耳忽然想起了很多事,也想起了很多人。不知为何,他竟想起了献公,想起了骊姬,想到他们如今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相聚。陡地,亦吾那张猥琐狡黠的脸突然闪现。
    虽然他坐上了晋君王位,但重耳却一直没有重视过他,然而此刻想起来,却有些异样。
    小人难防。
    望着漆黑的夜色,重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杀机,蓦然而至。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真假重耳
     更新时间:2009…2…17 14:40:09 本章字数:26963
    季槐不声不响的靠近重耳,一只手紧扣剑柄。
    万籁俱静的夜空,看不见一个人影,只闻弓弦拉满的声响。按理说清拂院的四周属戒严之地,深夜,平常人皆不能入,而今夜,不只有人隐在暗中,还有杀伤力极强的近弓,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杀机。
    即使一惯冷静而又历经阵仗的重耳,此刻手心也禁不住冒出汗来。脑子在飞速运转,是谁潜伏在此,是公孙家族?是四大公子中的一位,不会,他们暂时没有理由动我,除非我的存在威胁到他们。
    是夷吾?
    对他来说,以贤德着称的公子重耳的存在是对他君位的极大威胁。如同重耳自己对真正的重耳那般,不除不快。
    嗯,看来情况非常明显,夷吾向来懂得使用金钱之道,如今又做了晋国诸侯,国库的银子他更是可以自由支配。花银两雇杀手也在情理之中,且之临淄也因齐恒公的有意为之,以前戒备森严的王都破绽百出,无人律政的结果。
    不知有多少人隐在暗处,如果动静闹大了,今晚的诛耳行动怕是要落空。重耳突然愤怒万分,他为了今夜的刺杀,已经准备一个多月,若是因夷吾的原因而流产,那么下次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何时。
    “咦!”暗中有人失声惊呼,显示是重耳所散发的怒气触动了他,而这种超绝高手间的反应相当灵敏,一道气息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对同等级的高手产生出一种压力。
    重耳亲触了触季槐的手背,示意她下伏,然后身体悄无声息的消失。
    惨叫之声传来之际刚好是重耳身影消失的同一时间,跟着他的身子犹如隐闪隐现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撞入埋伏的箭阵之中。
    自入临淄以来,重耳的神经一直绷得极紧,这一刻终得到发泄的机会,犹如猛虎出山,下手之迅疾、之凶猛即使是季槐也不由匝舌。
    而敌人显非弱手,慌乱片刻后,竟纷纷由四周跃出,尽皆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剑、戟、枪、铲等兵器五花八门,显然是由众多高手组成的一支杂牌队伍。在重耳力下杀手的情况下,他们再也顾不得掩饰行藏,索性都跳将出来,疯狂地对着重耳之处冲去,虽然他们论个打独斗无人是重耳三招之敌,但蛇多吞象,更何况是些不顾自己性命的亡命杀手。群殴合击之术极有章法。
    季槐望着这一个个身手异常敏捷、不畏生死的蒙面杀手,心头第一次泛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会是些什么人呢?对手在暗处,而重耳却在明处,值得怀疑的对象极多,自是不能一个个去验证,也许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指使。
    她依然紧贴墙角,一动不动。她明白,如果重耳不敌,即使她上去,也无济于事,不如隐在暗处,或许是一支奇兵。
    当然,她更希望院中的介子推等人能闻声赶来,虽然临淄的禁军亦会赶至,但也别无它法,能让公子平安离去,完成诛耳大计才是重中之重。
    介子推果然不负所望的及时出现。
    “什么人敢违反宵禁之令,在此打斗,给我滚!”
    “哗。”一柄长剑泛起风雷,跟着便见满天虹光。
    这一剑之威,几乎惊呆了所有的蒙面杀手,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世上竟有如此飘忽无垠的剑招,不可否认,这一剑的杀伤力巨大无比、甚至没人敢出招,正对着来剑方位的数名杀手立刻遭殃,惨呼连连。
    围在重耳身边的数十名杀手不由得肝胆欲裂,如发疯般的挥舞着兵器向重耳身上招呼。
    季槐的身影恰到好处的闪现而出。旋身、挥剑、横扫,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
    就在对方阵脚一乱的瞬间,重耳猛然聚力,长剑像是突然抹上一层凄艳的晚霞,擎过天空,再印人众入的心间,于是,生命已不再属于那几人,几具尸体颓然倒下。
    埋伏的杀手绝对不普通;单从他们那不畏生死的搏命之招和迅疾无的身法可以得结论,即使重耳把对方犹如碎豆腐一般,斩成数截,但那握着兵器的残肢依然凭着惯性向他飞射而至。
    这似乎并没有出乎重耳的意料之外,介子推的出现已然使得这些人心惊胆寒,敌人自然会避其锋芒,逃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重耳要的,就是要令这些人害怕而离开,毕竟,世上没有真正不畏惧死亡的人。
    因为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些人而浪费计划数月的诛耳行动。今天是亦是机会最好的一天,公子无亏宴请竖刁和易牙,做那偎红依绿之举,不至天明是不会回府,而竖刁也随之从密宅带走数位高手护架,密宅实力大削。今天若不能一举竟功,那么而随着临淄的大变将至,拓木簧肯定会将重耳转移至它地。
    然而,杀手们竟出呼意料的强悍,没有一人退却。这使得重耳心烦意乱,纵然杀光了他们又如何?禁兵马上将至,若不趁早离开,恐怕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狐射姑与数十名好手赶至。一柄柄长剑短刀接连射出,片刻之间,杀手阵营彻底崩溃。
    重耳心中大定,抓住季槐的手便脱离包围圈,临走时,他有意憋着嗓子对介子推道:“留几个活口,等我回来。”
    介子推刚点完头,立刻大声道:“禁军到,大家退。”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驾……驭!驭!”战马鸣空,一百多骑从血腥弥漫的街角处涌现,自街道两头堵截而来。
    “大胆狂徒,竟违抗大王宵禁之令。”禁兵中传出一道暴喝,“杀无赦!”
    “嗾!嗾!啊……”迅速强占有利地形的禁军强弓射出数排密雨般的劲箭,有若飞蝗一般,标射而出。
    重耳虽然听到身后惨叫不断传来,可是却不能回头迎救,心中极为痛苦和矛盾。但他相信有介子推在,伤亡定会减至最低。他必须以大局为重,定要在今夜消除重耳这个大患,否则,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是以,他毫不犹豫的拉着季槐的手,身形几个疾转,瞬间便消失在黑幕中。
    大街黑沉沉,夜禁之下,街上已罕见行人,远处传来隐约的喧哗之声,清拂院的杀喊声逐渐衰弱,整个临淄城再次进入梦乡。
    重耳身手矫捷的的由墙上翻了下来,顺着季槐手指的方向望去。
    “街右就是竖刁的密宅。”季槐语气中流露出一股必得的信心,”里面除了狐熙和拓府总管外,尚有三十余名护院高手,没想到齐王封了竖刁竟帮了我们的大忙,他由于人手不够,不得不从密宅抽调二十余名高手,今天下手正是好机会。”
    提起狐熙,重耳不由长叹了口气。若再见面,便是你死我活之局。
    若不是狐熙在翼城发现了他,他如今的景况如何,尚不得而知。同为狐氏族人,他和狐氏兄弟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至今他还对狐熙在拓王府上的狂热眼神记忆犹新--一个拥护东周王朝的狂热之徒。
    “希望他一睡到天明,能不见面最好。”重耳喃喃说了一句,眼睛随即四下观察。
    竖刁这座密宅不算太大,狭长而内伸,门户众多,内檐外廊上看不到丝毫灯火,从屋舍的高低落措上判断,此院分前后九进,正应合九九归一之数。最中间一列高舍应是主人所居之所,前后四进稍低厢房,看来便是婢仆护卫居住的地方。
    季槐展开身法,跃上外墙,沿着狭窄的墙檐行走。
    整座院子悄无声息,想来婢仆护院亦进入梦乡。
    春夜寒冷,犹适睡眠,谁不想舒舒服服地怀抱美人,钻进被窝里去呢。
    “看来我高估了他们,就凭这样的守卫,我何苦浪费时间,在此一等数月呢。”重耳正后悔时,耳朵里隐约传来细微的乐舞之声。
    重耳猛的拉着季槐跃下高墙,静立在墙跟,立刻展开灵觉,向府院纵深延伸。
    虽然主舍的闭声设施极为完备,但重耳还是清晰地听了一阵温婉动人的女声哼唱,虽听不太清楚歌词,但其情痴踌躇、惆怅无奈的含义却表露无遗,带有一种凄婉的幽怨;仿佛想诉说爱意又怕遭人拒绝,故而独坐深闺,道出这首凄绝哀艳的相思之曲。
    重耳暗呼:“奇怪!”
    按常理说关押这等重要人物的地点,首应避免歌舞之乐,深入简出,才不为人所查?即使拓王大方到安排歌舞姬给重耳或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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