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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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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那个超A军官其实是我家的小媳妇
  文案:岑路曾经有两个愿望,一是救世,二是拯救天天闷闷不乐的小兵周浦深。
  周浦深如今有两个愿望,一是去死,二是远远地看一眼名叫岑路的那束光。
  如果我不曾遇见你,我穷尽一生,也不会找到一个人,让我这样地恋心如焚。
  简单来说,这个故事是——
  岑路说:“周浦深我要下水看潜艇!”
  周浦深:“没问题,哥!”
  岑路说:“周浦深我要去丛林打怪!”
  周浦深:“没问题,哥!”
  岑路说:“周浦深我要和你谈恋爱!”
  周浦深:“……”
  【高亮】副cp是bg,且占有一定篇幅。
  1v1,年下,双向暗恋
  傲娇冷静高智商受x忠犬怂包暴力狂攻
  后现代主义架空世界观


第1章 章一 玫瑰
  帝都今年的春色来得有些迟了。
  帝工大作为帝国王冠上最闪亮的宝石,往年间多的是帝都周围的贵族们自掏腰包,只为买门票逛一圈校园。在他们看来,带着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在帝工大的校园里不知所谓地溜达上一圈,然后伸手摸一摸据说是与帝国先贤都颇有渊源的那块邀明石,就算是开辟鸿蒙了。
  即便是前些年海上战事最为吃紧的阶段,前线的炮火连天也丝毫影响不了帝都周围的繁花似锦,各路牛鬼蛇神依旧削尖了脑袋要将家里的宝贝疙瘩送进那扇鎏金的大门,并坚信即便他们送进去的是一块废铁,被帝工大打磨四年后出来也定是一块金灿灿的香饽饽。
  烽火连天的烟尘未能阻挡权贵们的望子成龙之心,今年盘踞在大陆上的寒流却将他们的热情浇灭了大半。直至烟花三月,帝工大的校园里都是一派肃杀气氛,连帝工大自家的学子们都是脚步匆匆,神情肃穆。
  岑路今日照例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
  晌午的阳光带着几分清冷的意味,不留情面地照在岑路脸上,阴影与亮色交叠在男人洁白的前额。
  男人皱了皱眉头,对象是楼下不同寻常的吵闹声。岑路凭借一贯以来的好运气,被分到了正对着邀明石的办公室,于是在工作间隙便常常得以欣赏男女老少少见多怪的尖叫声。
  只是今日的吵闹却不同于往日。
  男人神智未清地起身,转头在一堆雪花般的草稿纸中间寻找他的眼镜。修长的指尖在乱涂乱画的铅笔印记间胡乱摸索,却徒劳地一无所获。失去矫正镜就如同半瞎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见一个敞着军服外套的青年正懒洋洋地躺在那块沾了红色的石头上,大言不惭地宣布这石头也没什么稀奇的。另外几个则是站在一旁为他叫好,周围偶有行人,俱都是瞥上一眼就飞快地避开,生怕惹祸上身,却无一人为那块传奇的石头正名。
  岑路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被他的睡姿压得变了形的金丝眼镜,一边忍受耳朵里的聒噪一边想,他们要是知道顾邀明当年是一头撞死在那块石头上的,会不会生出几分畏惧的心思。
  男人脸上还带着睡出来的压痕,眼神却随着思绪一齐清明起来。金属的眼镜框夹住他高挺细长的鼻梁,下头的那张薄唇为这人倨傲的神色又添了几分薄情的味道。
  岑路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眼镜一边瞥了一眼挂钟,短些的那根指针告诉他他这一觉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男人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一个激灵,几乎又要把那张清风明月般的脸埋回草稿纸堆里。
  系里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让他去教那群刚刚还未开化的小兔崽子。
  下一个瞬间办公室的门却被某个吃饱了撑的礼貌地敲响了三声,谢星垂梳得一丝不苟的脑袋就这样从门缝探了进来:“小岑,今天又睡在办公室了?”
  岑路作为人红是非多的学界翘楚,平素里大大小小的研讨会也去了不少。人早已练就出了看菜下饭的本事。可偏偏今天实在不巧,面对顶头上司,他脑袋里那根叫嚣的神经变本加厉地疼得他直不起身子,只得忍着不耐回答上级:“昨天的研究进展比较慢,老师怎么有空来我这?“
  谢星垂参加过百八年前岑路的博士论文答辩,平日里也对他不可一世的诸多行径百般照拂,岑路即便是再狼心狗肺也知道:若不是谢星垂保他他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于是两人打照面时,岑路总是很给谢星垂面子地叫他一声老师。
  谢星垂扫过年轻人一脸的菜色,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昨晚怕是又熬了个通宵,有这般努力工作的下属他也不好多责备什么。只是这尊大佛做起研究来热忱有余,对待自己的学生们却着实不太上心,于是他叹了口气,却还是说了下去:“小岑啊,你再迟到,这学期的学生评价表可就要愁了。”
  岑路闻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帝工大向来是无数学子趋之若鹜的明珠,对待教职工的要求更是苛刻。不仅每年为各位科学家的研究成果评估打分,更是毫不松懈对待下一代的教育。为了鞭策各位园丁无私奉献自己,职称评价里有一项直接与学生评价挂钩,如果为人师表得不够殷勤,哪怕作为领域里的第一人也想都别想更上一层。
  岑路自然是从来没把副教授的职位当回事的。
  首先就工资而言助理教授和副教授实在是差不了多少,岑路这么多年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暂时没有为家里添一位的冲动。其次身边多的是为这一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的同僚们,岑路很是高贵冷艳地唾弃这种鬣狗一般的行径。
  只是最近他却不得不开始考虑更进一步的问题了。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他停滞不前的研究,岑路着实需要g区军方的数据权限。他不是没想过曲线救国,只是梁浅那厮一听岑路千载难逢地有求于他,立马便翘起那根平日里就高高扬起的尾巴:“我说岑教授,你这也让我很为难啊,你连个副教授的位子都弄不到我怎么跟上级证明你的能力呢。”
  岑路:“……”
  岑教授有些郁闷地回想起来,上学期期末系里将这个重担交给他的时候,他就很合时宜地撒泼打滚说自己和年轻人处不来,唬得同僚们一愣一愣的。眼看着就要屈服于他钢打的的脸皮之下,最后却让身为系主任的谢星垂搅黄了。
  他只说了一句:
  “小岑,教学也是你的任务之一,断没有把麻烦事都交给别人的道理。”岑路就是再狂,再如何仗着年少天才的名气,系主任的面子他是不得不给的。
  于是他便不负众望地将基础微积分教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一路兢兢业业头悬梁锥刺地进了帝工大的天之骄子们着实没见过岑教授的这种玩法。诸如下课前五分钟出现,上课时黑板上鬼画符,以及试卷一共三道题,道道天南海北地不着调也都算了,偏偏此人还毫无自觉,一边瞪着那双无辜的眼镜瞧着心力交瘁的学子们,一边痛心疾首地摇头:“你们怎么就还是不会呢。”
  民怨沸腾已久,一波苦不堪言的学子们以“蠢货岑路”为ID,洋洋洒洒地在帖子里例举了他十大罪状:例如上课迟到不划考试重点以及考卷太变态,此贴跟帖上千,曾冲到校园论坛首版并连续一个月蝉联榜首。
  饶是如此岑路还是收获了些来路不明的青睐:另一波慕名岑大牛的小白们,对抗性地申请了一个名叫“岑大大带我飞”的马甲,仿佛将岑路从头到脚都扒干净了似的举例具体说明这位数学系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翘楚到底何种风度迷人,只是奇怪的是似乎许多赞许都是冲着岑教授那副细皮嫩肉的皮囊而去。
  那诸多回帖中更是有个头像是把枪的奇怪家伙,不仅为赞扬岑路的每篇帖子都点了赞,还争取每条都加句“没错。”、“是。”之类的简短回帖。只是此君文采着实不佳,并未能挽回岑教授的口碑几分。
  岑路本人却似乎一点也不怜惜这张好皮相,他现在正洗手间里使劲搓着方才沾上了铅笔印记的嘴角,用力到令人发指,连嘴唇被他自己搓得通红也丝毫不知。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此刻倏地亮起,岑路眯缝着眼带着满手的水划开屏幕,随着屏幕一起亮起来的是来自梁少校的短信:“岑路啊,我想你了,你和……”
  岑路都没看完便右手一划将那条短信送进了垃圾箱。
  戴上金丝眼镜,岑路瞥了镜中人一眼,只见他算是勉强洗干净了脸,那头不知道几天没梳的头发却还是邋里邋遢地顶在脑袋上。幸好岑教授还有为人师表的最后一点自觉,明白这副尊容不太适合站上讲坛,于是伸手去抓了两把,勉强把脑后翘起的头发压平。
  与此同时,邀明楼阶梯教室——
  陈菱霖非常良好地保持了一整个学期的出勤记录。
  由于岑教授一贯的放之任之,直至学期中还老老实实来上课的学生是在是不多了,陈菱霖略带着些轻蔑地瞟了一眼偌大的教室里那些空着的座位。
  真是些肤浅的人。
  陈菱霖对待岑路的态度有个十分鲜明的转变。起初年轻的女孩子也着实被岑路那份没头没尾的月考试卷折腾得够呛,只是在一次课下好不容易堵住了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大牛,陈菱霖才逐渐明了岑路远播的声名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长得着实好看——那专注的神情却很好地中和了那双桃花眼带来的旖旎意味,所剩只有摄人心魄的魅力:仿佛世上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那一双眸子中所剩只有眼前她呈上的那一个问题,以及她。
  陈菱霖不得不承认,她为岑路那种空目一切的神情,深深着迷。
  无端而来的优越感促使女孩子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眼底的不满更甚了几分。而这些人……永远不会有机会像自己一样了解岑教授了。
  陈菱霖正沉浸在这种令她十分满足的认知之中,思绪却被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
  一排角落里有个人穿着一身简便的军装,不同于大多军官,他很规矩地将姜黄色外套的扣子一直扣到了胸前那颗,熨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从胸口露出来一些,领口上嵌着金色的军章。男人理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不知是不是因为前线营养不良的缘故,咖啡色的发色里还带着几许黄调。这位年轻的少尉正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笔记本,细长的手指捏着签字笔在桌面上慢条斯理的敲。
  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视线,那官兵放下笔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他的瞳仁很黑,仿佛帝国终年冰封的冻土,清寂而冷静。
  陈菱霖自知来不及收回目光,若是硬是别过脸倒真显得她小气。便干脆向那人走过去,装作是要与他探讨问题:“这位同学,你有空帮我看一看这道题吗?”那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无言地将放在身边的军用包移开,为陈菱霖腾出一个位子。陈菱霖这才发现,他军用包的侧兜里,竟然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嫩黄色玫瑰。
  那朵玫瑰花多半是今日早晨才刚刚被人采摘下来,嫩色的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露水,茎干上的刺都被人一根不剩地拔去了,少了分矜持却多了些不可言明的温柔。这朵黄玫瑰可与这人的气质太不符了。陈菱霖暗暗地想,如果它是插在岑教授胸前的口袋里,该会是怎样一副养眼的光景。
  只是此刻她却十分聪明地没有道破,只是装作没看见地坐下来,煞有介事地将随手摊开的本子给那看起来有些木讷的退伍兵看,并递了一支铅笔给他。
  阶梯教授的门却在这时被人突然打开,岑路略带些狼狈地冲上讲台,后脑还有一搓头发顽强地翘着,他一边伸手去够粉笔一边扫视空荡荡的教室。
  看到陈菱霖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岑路竟然笑了笑:“今天的出勤率不错嘛。“
  陈菱霖只觉得自己一阵心悸,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铅笔,已经被身边男人紧紧握在了手心。
  作者有话说:
  新人开坑,求评论求宠爱!争取会做到每条都回!希望大家喜欢这个脑洞!


第2章 章二 敬礼
  饶是讲台上的岑教授再如何魅力非凡,今日陈菱霖也忍不住分了几分注意力给坐在身边的少尉。
  这位二十来岁的军官着实英俊,且这种夺目的面貌越是靠近便越是无法忽视。可他却像是对周围或倾慕或嫉妒的目光毫无感觉似的,自从教授来了他的眼睛仿佛就长在了对方的身上,笔下刷刷地写着,像是生怕错过些什么。
  那样子在出生帝都,从小接受着良好教育的贵族来看,难免有些穷酸。
  陈菱霖再次定睛细看了他两眼,发现自己竟然对他有印象。
  一当然是因为那张长得十分周正的脸,其次则是他似乎是除了自己之外,唯一不逃课的学生。陈菱霖对自己这个结论很有信心,原因是在前一阵数九寒天之时,邦国终于决定与帝国签署停战协议,几乎全国公民都守在自己家中观看签署仪式,只有岑路这个奇葩未曾暂停课程,于是全场只有她与这个少尉到场了。
  自己是为了岑教授,这人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热爱微积分至此吧。陈菱霖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恼怒,仿佛只属于自己的某件珍宝突然被别人惦记上了,于是看他的眼神也少不得带上了几分敌意:看这人的样子,怕是刚刚从前线退役回来的少年兵,不,看他那年纪,也不再是少年兵了吧。
  陈菱霖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近两年女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是提高了退伍士兵的待遇,甚至还用纳税人的钱送这些撤回后方的兵痞子来接受高等教育。
  帝工大学子们非富即贵,即便偶有寒门将来也必定是帝国栋梁,身份贵重,又怎么能和前线撤下来的低贱平民共寒窗?再加上从军的大多是走投无路的穷凶极恶之徒,一时间贵族院里非议四起。
  对于种种质疑,女王陛下与帘幕后的那位只是淡淡地给了句:军政乃是国之根本,培养高学历军官迫在眉睫。为了安抚日夜忧心的贵族院肱骨们,女王下令将g区军方技术部搬迁至帝工大附近,加强了安保,更是排了几位肱骨坐镇,以示与天之骄子们共存亡。
  岑路这节课讲得心猿意马,手里的粉笔也像不听使唤似的,写出来的字都一排排往上飘。本就心有怨怼的学生们坐在底下面面相觑,若是心思能被人听见,岑路早就被铺天盖地的“今天又发什么疯”给震聋了。
  岑路满心都在昨日停滞不前的理论上,脑袋里那点存货须得一份掰成两份用,平素以岑教授之才并非不能做到,只是近日来他头疼得诡异,实在是分不出一心二用的心神。此刻也是在强压下脑壳隐隐的疼,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授课。
  直到坐在一旁的助教实在看不下去他过于写意的板书,出言提醒:“岑教授,您是不是重写下这条引理?”
  岑路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简单地对着助教道了声谢之后还不忘将自己的过错怪到别人身上:他回过头虚虚地望了一眼人影寥寥的教室,拿出不着调的长辈架子感叹了句:“不懂就要问,怎么能等着助教帮你们开口呢?”
  黎昼:“……”
  他实在是惊异于此人脸皮,也开始暗暗后悔当初自己答应谢星垂做岑路助教的事情。
  他与岑路是同期博士生入学,因那人孤僻自傲所以对他不甚了解。却没想到四年过去,岑路一路平步青云,不仅以高水准通过了博士答辩,更是同期中最先混上教授职位的人。而自己却依旧挣扎在毕业论文的泥潭中,撑死了也只有给别人做助教的份。
  黎昼心中有气,答应做助教更是因为谢星垂一番循循善诱的话:“小黎啊,你是个稳重的孩子,岑路上课我们都不放心,就麻烦你看着他了。”这番话多少熨贴了黎昼心中的万般不情愿,却也多少点燃了他的好奇心。
  原来,系里是清楚岑路的德行的。那么到底为何一如既往地对他青眼有加?若是因为天才黎昼自诩也是当仁不让,周围同行更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黎昼渐渐忘记了谢星垂的千叮咛万嘱咐,思绪慢慢地从岑路不着调的课堂飘忽出去,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学校里的某个谣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系里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说法,岑路与军方关系匪浅,而他也是因为与技术部的某位大人物私交甚笃,才被帝工大这样照顾着。可是,黎昼难以置信地瞟了眼讲台上那人邋邋遢遢的样子,这样的人到底如何才会叫军部的那些老油条看上。
  五十分钟就在黎昼的不可置信间结束了,助教却全然没有注意被他划为了背景音的铃声,就连少尉背着漆黑的军用包,踩着他皮革制的军靴,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也未曾听见。
  “黎助教,”周浦深出言叫他,见他没有反应便只能加大了力度又叫了一遍,“黎助教。”
  周浦深常年在前线作战,手底下也算管着几个不大不小的兵,发号施令更是家常便饭。于是叫人名字的时候常常在不经意间加上不容质疑的威慑感,此刻便将眼前这个瘦弱的博士生吓了一跳:“干,干什么?”
  黎昼看见眼前人一丝不苟的军装,想起了关于前线士兵的种种可怖传言,当即便朝后仰了几分与站在面前的那人拉开距离。一双眼胡乱瞟见那人别在腰间的黑色手枪,即便知道那枪里不会有子弹却还是吓得一肝颤。
  战后由女王陛下亲自下令,为抚慰连年作战的前线士兵,特批了一大批青年期军官回都入职g区,并于帝工大深造。为显荣耀,在每周三“返乡之日”从前线撤下的前线士兵需得身穿制服,腰间配戴无弹枪支。
  黎昼觉得他大概能明白帝工大连年下降的报名率是因为什么了。
  那人却很快地意识到了什么,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收敛了几分压迫感,白皙修长的左手提上了腰间,不留痕迹地盖住了手枪,他平静道:“谢谢你今天出言提醒他。”
  黎昼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是指他提醒岑路重写引论那茬,于是当他在谢自己份内之事。刚要回答不谢,却听见年轻的军官又加了句:“他这学期,多谢你照顾了。”
  黎昼半是自发半是害怕地回了句“没事”。却在那人颔首后走远了许久,才慢慢回过味来。不知为何竟感觉出了一丝异样,听这位军爷的话说的,就好像是岑教授是他家人似的。
  办公室的门被身着军装的年轻人敲响的时候,岑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今日真是反常,怎么大家都开始惦记起他这颗坏了汤的老鼠屎来。
  正他端正好坐姿,准备把人轰出去的时候,却被人先开口抢去了先机:“现在是每周的办公室答疑时间。”
  岑路被他一句话堵得死死的,设置办公室答疑时间是帝工大的传统,也是每位授课教师都必须遵守的规定。即每周抽出一到两小时时间专门为学生们回答问题。
  岑路虽然在学期开始时从善如流地将答疑时间设置在了每周三下午,只是学生们似乎都未曾当真,从未有人在这个时间来问过他问题。他也乐得轻松,不是用这两个小时打个盹就是泡在草稿纸堆里继续他的能量转换公式。
  只是今日这个不速之客却有些气势汹汹的意思。岑路鲜少被人抢去话语权,不免抬头打量了他两眼,却意外看见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也紧盯着自己,眼神也没有敌意。岑路惊讶于这人瞳色黑得纯粹,竟一时半会没太注意到他一身周正的军装。由于地理位置原因,盘踞在北方大陆上的帝国和邦国公民们大多拥有棕色或灰色瞳孔,岑路自己也不例外。近年来帝国子民们更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由于对血银的病态崇拜,多的是有人通过手术或瞳贴的方式,将自己的瞳色改造成如同血银一般的银灰色。
  那军官看了他半晌没有说话,接着竟弯曲了一只膝盖,缓缓朝着他单膝跪了下去。
  岑路:“……”
  他浑身上下僵直,饶是他再异想天开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活了二十来年,从来没摸过姑娘的手更别提下跪求婚了,今天却被当作了姑娘被人结结实实地跪了一把。
  岑路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脸皮再厚也实在经不住这个,连忙起身去扶他,却不想被那人接下来的动作打了脸。那军官既没从口袋里掏出钻戒也没将近在咫尺的黄玫瑰献给他,却迅速地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紧握成拳横着放在胸口。他顺从地低下脑袋,毫无防备地朝着岑路露出了干净利落的后颈线。
  岑路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弯腰去扶他的动作,心底某个角落放松下来。他心道:还好还好,不是求婚。
  可是大脑的另一根神经又再次绷紧了,不对啊,这种大礼他一个军方的人怎么能向自己行,这难道不是向女王陛下表示忠诚的礼节吗?难道自己在象牙塔里浸泡了太久,外头已经是可以随随便便向不相干的人行这种礼的光景了?
  岑路半是忐忑半是狐疑地伸手去碰男人的肩膀:“这位……军官,你……别向我行这种礼啊,我……”
  我可能会被弄死的。
  周浦深却在岑路的手即将碰到他的一瞬间起了身,行云流水地掸了掸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低沉柔和地说了声:“你值得。”
  岑路以为自己头疼出耳鸣来了:“你说什么?”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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