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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同性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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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就一直开着车,胖子像个诗人一样,淫唱着:“少爷,我们就一直开下去吧,等到车油耗尽时,就在那安个家。”
我说:“胖子,没想到你还读日本诗。”
胖子打哈哈,说:“啊这是日本的啊,以前泡妹子的时候装了个文艺,没想到现在应景了。”
少爷踩了脚油门,说:“那你有没有看过她的另一首诗?和服袖子,三尺长。”
胖子傻不拉几地摇摇头。少爷也没理他,继续开着车。少爷开车,也有不稳的时候。
回到苏州,我辞了职,收拾了东西和十一,少爷开着骚浪红,带着我回了上海。临走时,我给朱先生发了个短信。我说:“我走了。”朱先生回:“梅子,你爱过我么?”我没回,关机,窝在一堆行李中。十一被我吓得喵喵叫。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听人说两个相似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和朱先生相似,又不相似。
朱先生说爱情是你情我愿的,我们曾经你情我愿过。老曲说爱情是无情无愿的,而偷情是自愿的。老曲是在次氯酸还没有将我脑子里的乙醇全部杀死的时候说的。
可他没告诉我,自愿的那个只有他。我带着半脑子的乙醇去宾馆找到朱先生,像个被人丢到“不可回收”箱的垃圾一样问:“朱先生,你敢要我么?”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朱先生没教我。他教了我他所想和所知的一切,可他没有教这我最后一课。当我拿着满分答卷来到他的考场时,他知道自己是个不合格的老师。而我,是一个出格的学生。你看,我们棋逢对手,又满盘皆输。
作者有话要说:
注:“和服袖子,三尺长。紫色腰带未系上,你若敢,拉开它——与谢野晶子”
少爷和胖子继续甜。景川是太宰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不知道太宰写明白没有,关于梅子就地□□朱先生那天,发生了什么
总之,四部的主人公里,太宰最讨厌的就是梅子。第一次和曲不言的事明明知道假装忘了,假装深爱朱君安,所以她的结局也是自作自受。
下一章大结局
第10章 10 孩子咋来的
回到上海,我跟胖子,还有十一,寄养在少爷家里。我和十一睡,胖子和少爷睡。后来寻思着,把那骚浪红卖了,换了点钱,跟胖子一起,开了个奶茶店。少爷也入了股。于是,我30%,胖子30%,少爷40%。钱不够,少爷凑。我俩真不是当老板的料。
胖子给这奶茶店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梅云里”。不是他有艺术细菌,他是懒癌晚期,把我们仨的名字连在一起取的。为了省钱,梅云里的装修是我们仨亲自上阵的。他俩打转贴瓦安家具,我发挥特长在墙上涂鸦。
胖子问:“画的啥?”
我说:“一个没有衣服穿的女人和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胖子傻乐:“说看不出来。”
我陪着傻乐:“看不出来就好。”
胖子说:“十一现在不一样了,要改名换姓。改叫挣钱,招财吉利。不能姓朱,改随他姓,姓白。”
我说:“白挣钱?”
胖子憋了会,说:“不好不好。梅子随你姓吧。”
我说:“梅挣钱?”
胖子憋出了内伤,说:“不好不好。少爷,随你姓吧。对了少爷你姓啥来着?”
少爷说:“余,余云生。”
我说:“余挣钱?”
少爷说:“云挣钱。”
我和胖子点着头表示认同,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
胖子发牢骚,说:“少爷,你名字太难叫了。”
少爷说:“云生。不难叫。”
胖子傻不拉几地重复:“云生,云生,真好听。”
梅云里的装修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胖子反复叫唤着少爷的名字时,我承担起了采购制作奶茶材料的任务。其实是少爷列好了采购单,我照着买。所以我就照着采购单满上海找。
我找到了材料,也找到了老曲,那天是七月四号。
老曲真的话不多。他在前面缓缓走着,我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已经深夜十一点半,水林湾里人不多,偶尔会有一两个晚归的或是晚出的。七栋楼牌旁的树像是刚被修剪了,我跟着老曲进了电梯,他按下21楼后,取了个手帕擦了擦手。老曲真的有洁癖。
电梯升到21楼,门开了,我跟着老曲出去。电梯旁只有一扇门,老曲打开门进去,我也跟着进去。我刚进去,老曲就把门关上了。
老曲家很大,客厅很宽敞,宽敞的客厅里,只有一个黑色的犀牛头椅。老曲没有说话,脱了西装外套进了厨房。我也没说话,跟着他来到厨房门口,但我没进去。
一会儿老曲从厨房端着两碗面出来,放在我面前一碗,然后他自己一碗,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老曲坐下就开始吃面,他吃面吃得很认真。我没胃口,没动那碗面。
我走到那犀牛头椅边,伸手摸了一下,犀牛头是玻璃钢的,很凉。然后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上,我感到有双手在我脑后动作,这感觉,像是领带。我被摔倒在犀牛头椅上,椅身是皮质的,有点硬,躺在上面很不舒服。
我感到有一只全身脓包溃烂的蛆虫在我的身上苟延残喘。这让我想起了酒吧里那些鬼魂的呕吐物,他们把胃吐出来了,把肠子吐出来了,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于是他们就荣归灯红酒绿。
老曲不会呕吐,因为从未见他喝醉,他喝了老板赏的一杯倒后笑笑说:“她也没醉。她喝了之后就走出酒吧,随便上了辆车消失了。那车是红色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它们就像是不受控制的蛆虫钻出我的脑子。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如果是呢?”另一个声音回答:“这不重要。”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在这里出现。我只听到有个声音一直喊:“不言。不言。不言……”一直喊,一直喊……
我是在犀牛头椅上醒来的,蒙在我眼上的领带滑落到脖子上,落地窗玻璃里映出的我,好像一条垂死的狗。我旁边有盒烟和一个红色Zippo。我叼了一根烟出来点燃,抽了一口,没咽下去,恶心。就夹在手里看着它自己抽自己。
烟快燃尽的时候,我想将它捻灭,却又没捻。随手将烟头按向一边的犀牛头椅,发现那椅身上已经有一堆烟蒂烫过的斑斑点点。我摇摇头,真可惜。又一想,不可惜。老曲从不会可惜,可是老曲有洁癖,为什么还留着这被当烟灰缸的犀牛头椅?
我记得老曲问过我“犀牛好吃还是面好吃”,我当时怎么回答地来着?哦,对了,我答得是“犀牛鸟好吃”。也许老曲一开始就没想问我答案。老曲爱吃面,也爱吃犀牛。他一开始就把答案给我要我选,无论我选哪一个,都是他想要的。
我不想为这堆斑斑点点再添一笔,觉得太恶心。我起身搜索着,想要找烟灰缸。可是整个大厅只有这么一个犀牛头椅,根本没有放烟灰缸的地方。
我光着脚来到处找,厨房没有烟灰缸,但是我看到厨房门口的餐桌上,有一个病例本。开本日期是去年七月十一号,上面写着挂了两个科目:神经内科和妇科。神经内科上的那一大堆药我不认识,妇科上的那个药我也不认识。我就认识“B超”两个字,还有就是下面的一大堆数字。
然后我去书房找,书房也没有。浴室没有,浴室里只有一件浴袍。客房里什么也没有。主卧——主卧有个小茶几,可茶几上什么也没有。茶几旁白色的墙上有一副壁画,画得是一枝怒放的梅花,从墙根斜向上伸张,像极了拼命挣脱镣铐的死刑囚犯。
我没在主卧多留,主卧有一股血腥味儿。我讨厌血腥味儿,那是垂死的味道。我重新回到客厅,将那烟蒂攒进手心,揉了两下,又从餐厅拿了瓶酒,将手心的烟蒂塞进嘴里,就着酒吞了下去。
我好像变成了一只犀牛鸟。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没那么喜欢才会细嚼慢咽”这句,太宰深有体会。
第11章 11 我们四个
梅云里装修好放了一段时间甲醛。等开张的时候,已经快八月份了。少爷给他们公司的人点了店里的外卖。我在电驴上等不来胖子,就下车去找。
在少爷楼下,看到胖子两只胳膊上拎着十几份奶茶,傻楞在那儿,看着不远处的三个人:一高一低两男的,一漂亮妹子。
我走近胖子,问:“愣在这干嘛?”
胖子慌慌张张不说话。
那高的说:“听说这家奶茶店是老板入股的,说是喜欢上开店那男的了。”
那女的说:“不会吧!老板竟然是个弯的。”
那低的说:“公司都传开了,啧啧真恶心。”
三人叽叽喳喳,像秋天树上闲得没事儿开大会的麻雀。
我拉着胖子走到三人面前,他们吓了一跳。我扯着嗓子骂:“喜欢男的怎么了!弯的怎么了!挡你们发财致富还是碍着吃喝拉撒了啊!都什么思想,你们山顶洞人穿越啊!人可以爱上一碗牛肉拉面,可以跟阿猫阿狗过一辈子,这么多跨种族跨科目地结合都可以,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能爱上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染色体的同类么!
恶心?你们还好意思恶心,你们还有脸恶心!你们知道什么最恶心么?为了造福人类繁殖下一代结合那才叫恶心,就他妈配当个生殖工具,恶心都恶心到下一代了!自己没开车的资本和勇气还不准别人开车啊,这种人也就配在人车后面穷比比。”
我没等他们反映过来,拽着胖子就跑。胖子也傻,就被我拽着跑。跑了好远好远才停下来。
胖子手上的奶茶撒了我俩一身,胖子喘着气说:“你他妈跑啥?”
我说:“我他妈怕挨揍啊!”
这是我们梅云里的第一单生意,开门不吉。不仅不吉,还见了血。那血从我穿着牛仔短裤的大腿内存流下来,胖子哈哈大笑说:“哎呀梅子你亲戚来啦!”然后看到我苦逼的表情就疯了一样抱起我往医院跑。
我怀孕了。
胖子拿到检查单的时候二话没说扇了我一巴掌。胖子说得没错,他力气真大,扇得我耳鸣了好一阵。
然后胖子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他妈又去见那个人渣了是不是!你他妈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胖子咬牙切齿地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觉得要不是少爷拦着,他还能再给我一巴掌;我觉得他不是想打醒我,他是想亲手打掉这个孩子;我觉得他也不是想骂我,他是害怕。
等胖子嗓子骂哑了,我的耳鸣才好一点。我看着胖子,就看着他,说:“胖子啊,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
我哭了,胖子也哭了。胖子眼泪还没落下去的时候,骂了句“靠”,然后就转过头去了。
梅云里刚营业的那段时间,因为少爷的照顾,生意还可以。少爷每周五都会点梅云里的外卖,每次都是胖子送。胖子直接送到少爷办公室,然后少爷一杯杯发给他们公司的人。少爷发奶茶的时候,胖子就跟在后面。
然后,奶茶店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我们请得起小工,自己就不用那么苦逼了。这个时候我的肚子也渐渐圆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和胖子就开始往家里带一些小衣服和小玩具。
有一次我还看到少爷搬回来一个木制的婴儿床,胖子搬回来的是个小卡车。其实少爷家挺大的,可是现在已经被这些东西塞得没什么下脚空间了。
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俩像是着了魔一样,争着给我的肚子起名字。他们争得方法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月份越来越大我就爱犯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然后醒来就看到隆起的肚皮上写着不知道谁的杰作。
他们俩脑子大概能想到的几个名字有“白孜”“余孜”“白余”“余白”。前前后后在我肚皮上画了好几次。我懒得洗澡,就这么由这些名字干在我的肚皮上。
新年的时候,肚子已经七个月了。少爷带我和胖子回他家过年。这是我第二次见老余,老余打开门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我,还有一个脸红了的胖子时,笑嘻嘻地问少爷:“哪个是你的?”少爷说:“都是。”
我和胖子还有肚子都吓了一跳,老余倒是像突然发了大财一样开心得不行。
新年期间我们就住在少爷家,没两天老余就带着他老婆出去浪了。所以家里还是就我们三个,是三个半。
我问胖子:“你不是跟少爷回过家么?还害羞。”胖子傻呵呵说:“不一样。”
我没问为啥不一样,因为胖子说完就开始喊少爷:“云生啊,家里有尺子么?”
刚从浴室出来的少爷擦着头发说:“有,你要尺子干嘛?”
胖子扬扬手贼兮兮地说:“我量量浴袍袖子有没有三尺长。”
然后,然后我就很自觉得去睡觉了。
四月十七号,我肚子里的这块肉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变成了一个满身乳臭的小小伙儿。最后定的名字是“余白”。后来,我就拐着开店的成本去了宁夏,把十一和余白留给了胖子和少爷。
临走的时候,胖子骂我是个烂人。胖子真是太他妈了解我了。我就是个骨子里都烂地一塌糊涂还要在别人的世界里捣乱的烂人;我是个捣完乱就撂脚丫子走人的毫不负责的烂人。我是个才二十三岁就妄图心如止水的烂人。
有钱吃大餐,没钱吃米饭,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烂。我就是烂在这个时代里的一个小卒,只能一直向前,努力不被吃,随时准备让道儿,运气好点儿还能吓吓别人。我的梦想不是吃掉将,我的梦想就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注:“和服袖子,三尺长。紫色腰带未系上,你若敢,拉开它——与谢野晶子”
景川是太宰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少爷和胖子继续甜。
不知道太宰写明白没有,关于梅子就地□□朱先生那天,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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