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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富老公结婚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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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桑桥靠过来的时候。
  也确实真真切切的带来了他被窝那一头的热度。
  灼热的几乎滚烫的热度。
  在寂静的夜色里一下点燃了傅行舟的呼吸。
  幸好灯光是暗的。
  傅行舟不用太担心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面前的桑桥。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压稳呼吸,缓缓开口道:“不用。我自己来。”
  被冷酷无情拒绝了的桑桥:“……”
  屋内的沉默似乎让傅行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那句话有些突兀,他换了话题:“明天休息,我带你出去,你想去哪里?”
  桑桥:“诶……”
  虽然从小也在北城长大,但桑桥除了在上小学的时候跟着班级春游取过几次公园,还有一些龙套拍摄时去过的取景地,几乎没再去过其他多余的地方。
  虽然是北城人,但说不定对北城的地图熟悉度还不如网友。
  桑桥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具体的地方,闷闷的道:“不知道哦……不然,我们去逛国家博物馆吧?”
  傅行舟:“……”
  傅行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桑桥去公演前开始期待的约会场景,就是两个人一起去逛国家博物馆。
  偏偏说出这个主意的桑桥还满脸认真,一点都没有要改口的意思。
  傅行舟深深的叹了口气,挣扎着问了一句:“不想去欢乐谷么?”
  桑桥摇头:“不行不行,欢乐谷太刺激了,又排队还要花钱买票。”
  傅行舟:“……”
  傅行舟还想再说什么。
  桑桥又往他怀里拱了一点,小声的道:“我们就去国家博物馆吧,我很早以前就想去啦!我初中的同学上历史课都去国家博物馆上的,不过我初中就辍学了,以后也没时间再去过那里了。”
  这年头除了偏远的乡村,已经甚少有孩子连初中都没上完就辍学回家。
  桑桥提起的却很自然,语气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傅行舟没有再提其他的话,伸手将已经拱进了他怀里的桑桥抱近了些:“好,我们明天就去博物馆。”
  周日的国博人比平时多些。
  老到发虚皆白,少至垂髫幼童,还有许多一家上下全员出动。
  虽然门口人多,但总体还算的上安静。
  再加上国博的面积大,一路参观过去也碰不到多少人。
  更不会遇到娱乐记者。
  桑桥没戴帽子,只戴了个医用蓝白色相间的口罩。
  拉着傅行舟的手正大光明的走在国博的通道里,东瞅瞅西望望的左看右看。
  然而虽然很多国家博物馆里的文物面前都写了介绍语,但到底还是要联系历史才能更加明白。
  桑桥一只手被傅行舟牵着,另一只手用来指着文物发出提问。
  对比桑桥的一问三不知,傅行舟对这方面的了解显然要深入的多。
  不仅能答得上桑桥的问题,还能给他引申一下,顺便连旁边的几个文物一起介绍了。
  两个场馆走下来。
  桑桥看傅行舟的目光从对好人恩人的感激之情又增添了学渣对学霸的钦佩。
  路过自动贩卖机时,学渣甚至主动给学霸拧了瓶矿泉水。
  双手递过去,巴巴的道:“傅行舟,你好厉害哦,又会赚钱又会学习。”
  傅行舟:“……”
  傅行舟沉默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农夫山泉,接过来,喝了一口。
  并没有很甜。
  哪有他的桑桥甜。
  傅行舟完全没有打算告诉桑桥在国外和港区的众多拍卖会上放着比国博里更好的东西,也没有告诉桑桥每个拍品的宣传栏里都会有同类物品介绍。
  他不懂声色的拧上瓶盖,帮桑桥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闷吗?”
  桑桥飞速的在口罩里呼吸了两口气:“不闷啦!”
  傅行舟还要再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凛,转身朝转角的墙边走了过去。
  桑桥不明所以,刚跟了两步。
  就看到傅行舟在墙边停了下来。
  不知说了些什么,拐角后走出了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
  其中一个女孩子手里还拿着手机,微低着头。
  傅行舟的声音里有种惯常的冷淡,看着面前的女生:“抱歉,我刚刚注意到你的闪光灯,我想我需要检查你的手机。”
  女孩子将手机握的很紧,有些倔的道:“我,我没有拍!你没有证据!”
  傅行舟蹙眉,看上去已经很努力的耐下了性子:“我爱人不方便入镜。如果你刚刚拍了照片,请交给我处理。”
  两个女孩显然愣了一下,对视一眼:“爱人,你们结婚了啊?”
  傅行舟的声音已经越冷越冷,显然为数不多的耐心快用的一干二净:“是的。所以我不希望与你们因为侵犯**权的问题法庭上见。”
  傅行舟对待不熟的人往往都如同秋风落叶一般冷漠。
  而女孩子们年龄又都不大,被几句话吓得一时间慌了神。
  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傅行舟。
  傅行舟并没有翻看二人的手机,而是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又拨了一通电话,接着对两名女孩子道:“我的司机马上就到,他会先带你们去进行手机格式化。作为补偿,这张卡上有五万块,密码六个零,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女孩子们:“……”
  开车送傅行舟和桑桥过来的司机就等在博物馆外,很快就通过身份证核验,接过手机带着两名女生一起走了出去。
  桑桥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孩子带着天降的五万块开开心心的跟着司机走了,一时间满脸都写满了羡慕。
  傅行舟走过来:“怎么了?”
  桑桥很委屈:“她们待遇好好哦……偷拍还能领钱,你干嘛要给她们五万块啊。”
  傅行舟顺着桑桥的视线向外看了一眼,唇角的弧线冷而淡漠:“不是每个人都会给她们五万块的。”
  桑桥:“哈?”
  傅行舟捏了捏桑桥软软的耳垂:“吃了一次甜头,就想吃第二次。等她们多拍几次,不会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处理的。”
  而且。
  如果不是桑桥在。
  他也不会这样处理。
  傅行舟看着司机和两个女生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伸手将桑桥卫衣上大大的兜帽给他罩在了脑袋上:“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傅行舟所说的晚饭和桑桥以为的晚饭并不一样。
  桑桥以为是在外面随便吃一顿回家洗香香睡觉。
  傅行舟所订的晚餐却选在了北城最有名的旋转餐厅。
  近三百米的高塔在夜色中闪烁着五彩的灯光,整个餐厅桌椅全部重新布置,只余下最后一张装扮精致的欧式晚宴桌。
  桑桥以前只在杂志里和娱乐新闻里看到过这间餐厅的消息,坐车的时候还远远的在塔底遥望过餐厅的位置。
  料理师和西餐师的材料和桌案全数摆放在外。
  一支乐队隔着中间镂空的中央天井在旋转餐厅的另一端等待。
  傅行舟带着桑桥走进去的时候,候在门口的六名礼仪笑容统一的对两人鞠躬:“傅先生,桑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桑桥:“……”
  这还是桑桥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吃饭。
  原来营销号在这一点上没有骗人。
  这座城市里真的有很牛逼的饭店,可以看到整个北城的夜景。
  傅行舟应该提前有过预定,餐品很快便一道道端了上来。
  在餐厅另一端的乐队演奏声平缓而悠扬。
  虽然整个乐队足有二十来人,但却显得十分默契。
  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
  桑桥战战兢兢的将环绕了餐厅一周的视线收了回来。
  身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杯中斟了两杯金色的酒。
  然后转过身,揭开身后被遮住的餐车。
  露出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虽然都是玫瑰,颜色却有不同。
  外圈的几层是由全部的蓝玫瑰组成。
  只有最里的是耀眼的红玫瑰,组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偌大一束。
  说不清究竟有多少朵。
  三名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一左一右将玫瑰花束从餐桌向上捧起。
  摆在了桑桥餐椅这边,对他弯腰道:“桑先生,这是傅先生为您预订的鲜花,共有九百九十九朵。其中九百朵为特培蓝色妖姬,九十九朵为红玫瑰。希望您会喜欢。”
  这类餐厅中的服务人员都不多话,介绍完毕就很快离去。
  只剩下愣在原地的桑桥。
  和坐在桑桥对面的傅行舟。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数量实在太多,花束的体积使得它只能摆在两人桌旁的走廊上。
  餐厅五彩交辉的灯光在玫瑰花束上跳跃,闪得桑桥有一瞬间的茫然。
  然后。
  他听到傅行舟对他说。
  “桑桥,我爱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不知能否与你共度余生。”


第三十三章 
  长长的欧式餐桌上摆着可口又昂贵的餐点; 连餐盘都是烫着金的花边形状。
  正在演奏的乐队里,除了平时经常见到的东方人面孔,还有五官特征鲜明的白人。
  服务人员穿着统一的丝绸礼服,女孩身材窈窕; 男生英俊挺拔; 赚着比大部分高级白领更多的佣金与小费。
  营销号上曾经说,这间餐厅每九十分钟才能旋转一圈。
  沿着明亮的窗户向外看。
  可以看到北城夜晚的最繁华的霓虹,川流在长安街的车水马龙; 还有护城河灯带上一片片灯火。
  桑桥再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傅行舟。
  那个以前自己只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人现在就坐在餐桌的另一端。
  他穿一身浅色的休闲西装,表情没有照片里那么冷淡,也没有初见时那么高高在上。
  桑桥甚至记得那本财经杂志出刊的第一天。
  傅行舟单凭封面上的照片就登上了微博热搜。
  那本向来不言其他的杂志主编破例在专访最后加了这样一句——北城最受瞩目的黄金结婚对象。
  在向傅行舟望过去的时候。
  两人的视线正好相对。
  桑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全北城辉煌的夜色。
  和夜色中微渺的自己。
  桑桥仔仔细细的重新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刚刚傅行舟的话。
  然后他死死的在身后攥紧拳头; 将腰杆挺得又直又硬; 显得自己坚不可摧又不可击倒。
  桑桥对傅行舟说:“你不要爱我。好不好?”
  傅行舟扬眉,看着桑桥,摇了摇头:“不好,桥桥。”
  桑桥一字一顿的道:“我不好。”
  傅行舟轻声道:“哪里不好?”
  桑桥咬了下嘴唇。
  哪里都不好。
  他的身体不好,性格不好,心也不好……
  他全身上下没有哪一样能配得上傅行舟这样好的人。
  桑桥只在五六岁的时候哭过几次。
  那时候还太小。
  不知道哭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总对记忆里的父母存在一点单薄的近乎透明的幻想。
  后来长大了; 也就不再哭了。
  可是现在; 他好想哭。
  如果他再好一点。
  没有满身难看的疤; 没有动不动就犯病的神经线条……
  只要他再好一点点。
  桑桥狠狠咬住了牙; 也一并咬住了向上翻涌的泪水。
  他对傅行舟无比执拗的开口:“我们只上床; 你不要爱我; 好不好?”
  傅行舟却依旧道:“不好,桥桥。”
  桑桥的手指甲一点点嵌入了掌心里。
  像是见了血,带出一种几乎很难说明的钝痛。
  乐队的演奏进入了高光时刻,音乐激扬动听,像是在奏响一首荒谬的狂想曲。
  桑桥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祈求。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对傅行舟说:“我们只上床,你可以在床上打我骂我,怎么弄我都可以,你不要爱我,可不可以?”
  气氛在这一瞬间诡异的沉默。
  傅行舟似乎并没有听清桑桥的话,表情凝固下来,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桑桥很少见到傅行舟这样的神情,顿了几秒,声音又小了几分:“我们只上床,你打我骂我……”
  “我要的是一个爱人。”
  傅行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被激怒的神色。
  他猛的站起了身,身边的餐椅向后滑去,在钢化玻璃的地板上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傅行舟的脸色难看的变了几变,像是很努力的在抑制住自己不要对桑桥发火。
  最终。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低头。
  向桑桥看过去。
  然后开口:“桑桥,你未免太看轻自己,也太看轻我。”
  傅行舟将身后餐椅上的大衣随手带了起来,从桌旁离开。
  走过长长的欧式餐桌。
  路过桑桥身边的时候顿了片刻,像是极其勉强的放缓了一点语气:“最近我不回雍水一号住了,你一个人早点休息,明早司机送你回节目组。”
  餐桌另一头的人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喧嚣的乐队不知何时终于止息。
  被包场的餐厅里是真空一般的寂静。
  桑桥也不知道自己在位置上坐了多久。
  直到穿着丝绸旗袍的礼仪小姐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边,用官方而热情的声音询问桑桥是否需要续杯酒饮。
  桑桥才摇了摇头,扶着餐桌站起身,告诉那位礼仪小姐不用了,他要回家了。
  他向前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脚步匆匆的转回身,重新在餐桌旁站定。
  那束由蓝的迷人的妖姬和红的如火的红玫组成的花束还摆在那里。
  大概是由于一路运送保护的很好。
  全部的花朵仍然显得娇嫩欲滴。
  桑桥眼巴巴的在那束花旁边看了很久,才又小心,又抱歉的对跟在他身边的那位礼仪小姐说道:“请问……你们能帮我把这束花送我我家里吗?我可以出全部运费,两倍,三倍也行。”
  礼仪小姐十分客气的答应了桑桥的要求,并向他表示这本身就是餐厅应尽的义务。
  桑桥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顺着旋转餐厅的观光电梯一路下行。
  时间已经入了深夜。
  秋冬交际的北城街头偶然间还能遇到几片刚刚坠下的落叶,无根无依,踩在脚底时有种碎裂的声响。
  街上的行人不多。
  桑桥很容易的打到了一辆出租车,报上自己那套老房子的位置,想了想又对司机道:“师傅,开慢一点,沿着护城河绕一圈,行吗?”
  那出租司机看上去倒也不急着回家,一边转方向一边跟桑桥唠:“怎么?年轻人跟对象吵架了?小两口哪有过不去的坎儿,磨合磨合就好咯!”
  桑桥没有立即答话。
  车子一路开到护城河的马路边上,沿着炫目的灯火一路向前。
  桑桥趴在车窗上看了半晌,终于道:“总是不同的。”
  司机方才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的顺着车窗蔓延:“小伙儿你说啥?”
  桑桥却没有再说话。
  车子终于在破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桑桥付好了车费,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小区内坑坑洼洼的板路走到单元门口,在时亮时不亮的楼梯内爬到最顶楼。
  开门。
  屋内是一片长期空置后的灰尘气息。
  桑桥将挂在房里的灯泡拉开。
  昏黄瞬间笼罩在了这片见方的卧室里。
  桑桥规规矩矩的换好拖鞋,认真的锁上了门。
  走到桌边。
  倒出矿泉水瓶里不知剩了多久的白水。
  喝药。
  缩进被窝里。
  然而长久的耐药性像是在今天终于显现出来。
  桑桥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没能睡着。
  眼见着窗外又一点点亮了起来。
  桑桥挺尸般的起身,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
  正要将手机放回去。
  却不小心碰到了最近联系人列表,将排在第二个的许其然的电话拨了出去。
  桑桥愣了一下,刚想挂断。
  而电话那头的许其然却好像也没睡着,几乎在响铃的第一声就将电话接了起来:“桑桥?”
  桑桥轻轻的嗯了一声。
  许其然的声音犹豫了一秒:“桑桥,你还好吧?”
  桑桥点了点头,慢慢的道:“我挺好的。然哥,我好像看到我的太阳了。”
  许其然一时间没理解桑桥的意思,却又不敢在这种时候特意过问,只得含糊道:“是吗,那不是很好?”
  桑桥也轻轻的笑了一下:“对啊……不过我这种人怎么配拥有太阳呢。”
  许其然这次终于听清了桑桥声音里的沙哑。
  他一怔:“桑桥,你哭了?”


第三十四章 
  天色还没放亮,灰蒙蒙空气的和远处的云雾连接成一片; 看上去说不出的逼仄。
  许其然没敢耽误; 匆匆穿了衣服下楼开车; 一路冲到了桑桥家里。
  老式的小区门卫不怎么负责; 晚上连铁门也没锁好。
  许其然顺着楼梯爬上来; 在门前喘了几口气,咚咚咚的敲门:“桑桥,桑桥?开门!”
  屋内一片安静。
  时间还没到早上六点。
  许其然怕敲门的动静惊醒其他邻居,又拿出手机连续给桑桥拨了几通电话。
  拨到第三遍的时候。
  面前的门开了。
  桑桥像是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整个人都透着几分茫然。
  他打了个哈欠,朝许其然招了招手:“然哥,我才刚刚睡下,你怎么就来啦?”
  这间屋子是很老的格局; 客厅里没有窗户。
  隐约的光线从卧室里透露出来; 将桑桥整张脸照的比纸还苍白。
  但除此之外。
  桑桥的状态却和一个多小时之前给他打电话时完全不同。
  许其然心下猛地一沉,拽着桑桥的胳膊反身关了门; 接着径自走到卧室; 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小桌上的白色药瓶。
  药瓶上没有印字,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许其然一步跨过去,将药瓶拿起来晃了晃。
  很轻,几乎没了重量。
  里面的药片全部空了。
  许其然一把把药瓶重重掼在了桌面上:“桑桥!你不要命了吗!?”
  桑桥身上的睡衣像是偏大了一个号; 衬的他整个人越发单薄。
  他眼神有些迟疑的移动过来; 盯着那只药瓶看了好一会儿; 才认认真真的解释道:“里面就剩一顿的药了。”
  许其然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你去栾医生那里看病每次拿的药都有固定数量; 桑桥,你骗傻子啊?!”
  桑桥:“……”
  桑桥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是连自己都有点怀疑,好一会儿才道:“这盒不是新开的,是以前家里的。”
  桑桥久病自成精,早已经拥有了熟练应付各种心理医生训话套话等一百八十种经验,运用起来不带重样。
  许其然实在听不出桑桥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只得将药瓶强行没收走了,压下脾气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桥老老实实的在小椅子上坐下来,手和脚都摆的很整齐:“感觉挺好的,不想砍自己也不想砍别人,请长官放心。”
  许其然:“……”
  许其然能放心就有鬼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从袋子里取出来的路上买好的豆浆和包子递给桑桥:“拿着路上吃,我送你去栾以南那儿。”
  桑桥揉揉眼睛,困困的接过了吃的,抱在手里摇了摇头:“我不去看病了,你顺便把我送回节目组吧,今天还要训练。”
  许其然没辙了,更不敢在这时候继续问傅行舟的事。
  他转身去屋内的衣柜里翻了件薄羽绒服出来递给桑桥:“走吧。穿上,今天外面降温了。”
  桑桥吸了一口杯子里的豆浆,乖乖的跟在许其然身后下楼了。
  节目组星期一的集合时间是早上八点。
  桑桥在车上解决了早饭,又在路上将吃的早饭全部吐了个干净。
  最后在许其然愤怒值暴满的训话声里两袖清风的飘回了训练室。
  第一次公演的排名下来后,一批排名靠后的练习生被淘汰出局,原本的a到f班也缩减为了a到d班。
  再由网友投票量最高的前六个练习生担任下一次公演不同队伍的c位,组成六支队伍。
  同时,下次公演的比赛曲目将会在这个周一进行抽签选择。
  练习生们刚进了训练室没多久,就被广播大喇叭喊到了中央大厅里。
  节目摄影全数到位。
  大厅内的靠里的一张墙面上放着六张白板,每张白板上都贴着一张歌曲名。
  桑桥和其他a班练习生刚走到大厅里不久。
  就见易楚和三位导师一起从另一个门走了进来。
  易楚先是将目光在所有练习生之间扫了一圈,接着又在桑桥身上停了几秒,最后开口道:“下一轮公演,也就是所有人的第二次登台表演曲目,现在已经由工作人员放在了你们面前。”
  所有练习生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白板上的内容。
  易楚接着道:“今天呢,曲目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上。大家公平竞争,来个组内接力赛,哪组时间最短,哪组先挑,怎么样?”
  桑桥:“……”
  这种鬼才主意到底是谁才能想出来。
  桑桥从昨晚就一整晚没睡,再加上药效,现在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晕的不行。
  然而所有练习生都是男孩,体育全都不是弱项。
  易楚话音刚落,就赢得了全场一致的赞同。
  桑桥:“……”
  桑桥动了动脚,愁眉苦脸的缀在队伍最末尾跟了上去。
  节目组租用的写字楼内有专用的健身场馆,场地很空,非常适合进行跑步类的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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