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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我叫外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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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雨石没了裤子心疼,两腿一伸,露出苦兮兮的表情来。“师兄,小石头脚脚疼,跑的。”
  “娇气包吧你,坐好了等。”地下室不能明目张胆用电器,杨兴只好把电热水壶拿到洗手间,悄悄烧一壶开水。
  纪雨石第一回感受来自师兄的体贴,泡着双脚无比舒适。不大一会儿,杨兴满脸惆怅地回来了。“石头,你那巨显腿型的裤子可能被缴获了。”
  “你叫我啥?”纪雨石心里噗通一声,有种粉丝被爱豆点名的感觉。
  “石头啊。”杨兴抱着猫亲了一口,放床上了,“怎么了?”
  “没事儿,你第一回叫我小名。”纪雨石踩着一盆浑水,给橘粉床单坐出一个三角裤衩形状的水痕,“师兄你再叫一声呗。”
  “别骚,害你丢了裤子确实赖我,师兄买了个礼物赔罪。”杨兴从前有钱,认错都是连礼物带诚意,现在钱不多了,派头不能丢失,“送给,以后赔你一条好裤子。”
  这是一个惨叫鸡玩具。
  纪雨石石化,真变成石头了。“师兄你是不是对礼物二字有什么误解?”
  “不是啊,你不觉得惨叫鸡挺动听的吗?听你叫了一路。”杨兴翻出自己的裤子来,抖一抖,上面沾满了细软猫毛,“咱俩差不多高,我的你应该也能穿,一会儿试试。”
  丢了一条正品,换师兄一条李宁。纪雨石觉得这笔买卖挺赚的。“唉,小爷真是命运多舛,这惨叫鸡还烈焰红唇的……师兄你这人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性癖吧?”
  “你说呢?”杨兴笑着看过来。小石头总喜欢盯着自己看,他都知道。
  纪雨石被这一笑冲击得心神荡漾,荡阿荡阿,声音漾成了浪。“嘿嘿,师兄你好几天没这么笑了,是不是这几天烦心事多啊?终于把你给哄好了,真特么累人。”
  杨兴一向习惯他说话直接,突然间好像又不习惯了。平时唇枪舌剑的,来这么一句差点儿接不住。敢情自己几天没笑都让人观察出来了?闹这么半天,真在哄自己开心。
  “你那显腿型的小鸭子裤子,什么牌子的啊。”杨兴低头擦地,洗个脚像发大水似的,果然是养了水獭。
  “其实你笑起来和小光挺像的,就是他眼尾没你这么阔,笑的时候稍微比你甜了点儿。”纪雨石蹬直了膝盖试裤子,不妙,长了一丢丢。
  杨兴匪夷:“你才见小光几次,就看出他比我甜了?”
  “他真比你甜,嘴也比你甜多了。”
  “你再说一声他比我甜试试?”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跟自己弟弟叫板呢,杨兴自己也很意外,说完就想把话收回来。
  纪雨石可没敢想多,自己嘴太快,别再让大老婆发现自己夜会小祖宗。“没,我其实和他也不算熟,可你们哥儿俩上半脸是真像……师兄你这几天都忙着干嘛呢?带带我吧,我活儿不好又黏人,啥都不会也想赚钱。”
  “我是不是捡了个天桥说相声的啊?最近找合适的店面呢,打算跟周成弼开个快餐。”
  “快餐?开什么啊?”
  杨兴捏了一把惨叫鸡:“你觉得我想开什么?”
  纪雨石立即明了:“鸡店,师兄你想做鸡。”
  “别骚了,是开炸鸡,这附近正好缺这么一个。可是地点好的租金太贵,次的我又看不上。”杨兴那浑身的傲骨又来了,阿旺就因为开在高端住宅区所以租金格外昂贵。
  “非要开炸鸡啊?”纪雨石也过来捏鸡,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一声,啊一声的。
  “四个月前十字路口有个爆浆大鸡排,后来因为太火爆关张了……”杨兴使劲儿捏鸡。
  “靠,太火爆还关张了?”纪雨石假装不小心捏到师兄的指骨,“诶呦呦靠,不好意思啊,你继续说。”
  呦吼!捏了师兄的小拇指,睡他指日可待!
  杨兴像看皮影戏那样看热闹,看骚石头假惺惺地偷摸自己,还坐旁边眉飞色舞。“因为供不应求啊,排队排得太久就会客源流失。餐饮行业说到底是一场数学博弈,翻台率是时间成本。快餐就是数学里的速算,学问大着呢。”
  纪雨石能懂他的意思:“那菜品呢?你们有配方了?”
  “阿旺的刘厨正试菜呢,你不觉得我每天回来都一身油炸的烟气啊?我自己都闻得出来。”
  纪雨石假装凑近了闻一闻,摇摇头,再凑近点儿,直接闻人家脖子根儿,还是摇摇头。“没有油烟气啊……你们要是找配方,其实我有个人选,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试试。”
  杨兴也假装捏鸡不成,碰了下小石头的手背。“谁啊?”
  纪雨石有种非诚勿扰男女嘉宾牵手成功感,不是,是男男嘉宾。“小双啊,唐双。我俩关系特别好,就差睡一觉了!”
  这一把捏得超级狠,纪雨石惨叫一声,叫声比鸡大,非常凄惨。
  唐双,花式调酒小师父,虽然才23岁可是已经带徒弟了。今天的客人不点酒,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纪少你说什么?”面前三个男人,一个纪雨石,一个上回来过,还有一个不认识。
  纪雨石捏了娃娃脸一把:“你以前给我做的炸鸡啊。”
  一向只在耍瓶子的时候收获注视,突然被人紧盯不放,唐双只好低头擦高脚杯,躲开视线。“我就是个玩酒的,偶尔做一次炸鸡……”
  “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周成弼今天没事,陪二股东找配方来,不料直接进了基佬酒吧,妙哉。
  “我没说巴的。”唐双看出来这个最难对付,“……纪少你们喝酒的吧?我送你一杯。”
  “行啊,咱俩也叙叙旧,小爷疼你着呢。”纪雨石没喝过免费酒,先给酒单里夹百元钞票。小费也是这一行的收入来源,小双又不会跟男客人调情套近乎。
  唐双很少问客人喝什么,都是直接给客人调制,玩起酒瓶来灼灼生辉。太高的人站吧台里其实不好看,小双不算特别高,比较瘦,又玩一手好技巧,哪怕不善于沟通也能在感官上取悦点酒的宾客。
  滚瓶、反倒手、腰部抛掷,颜色鲜艳的调酒瓶绕过他的灰色小马甲,再转身拍瓶背后接,卡酒、回瓶、手腕翻转,最后一周半倒酒,自己也乐在其中。
  “纪少你的酒。”
  周成弼拿着手机一通拍,还没关闪光灯。“我的呢?就请他一个是不是太偏心啊?”
  唐双拿手挡着眼睛。“……先生,我们有规定的,拍照时候不开闪光。掉了瓶子,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纪雨石气晕了,直瞪人:“找抽吧?小双是爷的人,你放尊重点儿。”
  周成弼确实不懂行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双双是吧?我付钱,买你一杯酒。”
  “小双你给他拿瓶青岛纯生就行了,甭搭理他。”纪雨石护着人,凶相毕露,“师兄你喝不喝?小双手艺可好了,给你尝尝?”
  说着,就把刚喝了一口的鸡尾酒推给了杨兴。
  杨兴浅尝一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嗯,挺好喝的。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周成弼支着下巴看一出大戏开幕,呵,师弟,去你妹的二大爷,杨兴你丫大尾巴狼骗谁呢?
  “我高三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啊,是吧?”纪雨石记不清了,问了下唐双,“那年我才17,也就是咱们没有未成年禁酒令,这在国外得抓我。”
  “你17岁就进郎桥了?”杨兴又问,那天没注意看,今天才发现酒吧有点意思。比如两个洗手间都是男士的,只不过标志一个红色一个蓝。女士要是想用洗手间,大概要去别的店吧。
  不用想了,基佬酒吧。
  纪雨石拿番茄酱蘸薯条吃:“是啊,小双那时候刚到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有几个老外缠着他闹,我帮他解了围。去个洗手间啊,你们先喝,小双帮我照顾一下。”
  杨兴目送他背影消失,看纪雨石钻进了蓝色男标的门,同时还察觉到酒吧里好几道目光瞬间亮了。
  “我说……”周成弼靠过来耳语,“大兴,你俩型号是不是撞了?”
  “他是我师弟,撞他妈你大爷。”杨兴猛推了隔壁一把,问吧台里,“当初你俩就这么认识的啊?”
  唐双擦着酒杯补充:“真的,纪少英文说得流利的。有些外国客人……素质不一定高,那时我刚到这里,一句英文都不会。”
  “小双双现在会了吗?用不用我教你,免费的。”周成弼等着自己的那杯酒,没想到调酒小奶猫真给了一瓶青岛纯生。很好,呵呵,很好。
  “会了一些,聊天还可以的,说深了我听不懂。”唐双实话实说,盼着纪少赶紧回来。这人眼神怪怪的,是个反派吧?
  纪雨石从门里出来,刚走几步就听见一声轻佻的口哨。这种地方向来0多1少,有缘的牵个手,没缘的做个朋友。只后悔今天穿了一身李宁,要是好好打扮,怕是早有人跟进去要手机号了。
  没有骚到位啊,不爽。
  刚坐回原位,一个三层的大果盘顺着月牙形的吧台滑至面前,吧台生说是底下11桌送的。纪雨石扎了一块成熟的哈密瓜咬,回身找11桌的台。那台坐着两个男人,都是非常清秀的类型。见他回头找反而不好意思,生怕目光交接似的,低着头猛喝酒。
  是第一次鼓足勇气撩汉子的吧?纪雨石吃人嘴软,叼着牙签给11桌飞了两个wink,俩人一人一个,谁都有份。
  毕竟,他是个习惯雨露均沾的1号。
  “石头,还想不想跟师兄做鸡了?”杨兴拔了他斜叼的牙签,像捏惨叫鸡那样挑了一把纪雨石的下巴。指尖摸了他的唇珠,眼睛却不看他。动作之熟练、神态之自然好似每日不下百遍。
  这一下,那些亮起来的目光全灭灯了,显而易见此人型号不定,是不是0。5兴许都难说。                        
作者有话要说: 
纪雨石的收支小本:
收入:没有。
支出:裤子没了。
备注:获得重要道具惨叫鸡。

  第 16 章、咱俩一拍两散

  “喂,你摸人家干嘛啊?”周成弼问好友,眯眼欣赏调酒师工作,一不小心把唐双给盯毛了。
  杨兴咬着一片柠檬。“让他老实点儿,兜儿里没钱还到处骚。”
  纪雨石听不见他们说话,把果盘往中间推:“师兄你带着我做鸡,我一定好好做,做你们店里的头牌鸡。吃水果,小双你也吃,我跟你说啊,小爷打算跟他俩合资一个炸鸡店,左边最找抽的那个眼镜是大股东,中间我师兄是二股东,我是最小的那个迷你股东。现在正找菜品,才想到求你来了。”
  唐双能把上百种调味酒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记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美食。“可找我也没用啊,你要是开酒吧我能帮你,做鸡……我不会。”
  “那小双双都会些做什么啊?不会做鸡我也可以教你。”周成弼一瓶纯生干完,慢悠悠将眼镜摘掉了。
  杨兴一看知道劝不了了,成弼这人自来没定性,一摘眼镜就是要拿一血,今晚怕是要把小酒保手机号要过去。
  “师兄他是大色逼吧?”纪雨石早就想问了,他也好色,但他没这么明显吧,“小双以后你见着这人就喊老板啊,给丫轰出去!”
  杨兴不愿意当着外人损周成弼,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承认他是大色逼了,那自己算什么啊?可周成弼确实是。
  气氛顿时变成一半尴尬、一半剑拔弩张。
  “成弼你控制一下啊,人家这是酒吧,健康场合,你脑子里别过马赛克。”杨兴先给周成弼的猎艳苗头按下去,再去安抚分分钟要跑路的小酒保,“他这人说话不走脑子,不用在意啊。你留我一电话吧,或者咱俩加个微信,不着急想,别影响你工作就好。不过你做饭真有一手,我弟弟小光,上次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他特别爱吃,上学还老想你的虾仁炒饭。”
  “阿要搭奈带一碗?”唐双一高兴就说出乡音,立即住了口,怕被笑话。
  “师兄你听他说苏州话是不是特好听!”纪雨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可不笑话唐双,只要是自己划圈里的朋友就谁也不能招惹,都是自己的人,全都娶回家才好呢,娶一个四合院的,“他说家乡话可好听了,我以前老逗他说。”
  杨兴刚才听了一耳朵,是很好听。“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儿啊,多大人了成天逗来逗去的。”
  “要不要,再给你弟弟带一碗啊?”唐双怪不好意思的,“纪少老夸我,其实我普通话也不标准的,他非说好听。”
  周成弼孤单地喝着第二瓶纯生,到现在一口鸡尾酒没喝到,呵呵,很好,呵呵。“小双双说话确实好听,名字也好,唐双,糖霜,你这名字很甜啊。”
  唐双接不住他的话,赶紧溜边儿去找纪雨石:“纪少,单独说说话?”
  “说吧。”纪雨石转到吧台另一边,“你是不是特烦那个大色逼?用不用我替你教训他?”
  “不用的,都是客人,我就是个耍瓶子的。”唐双斟酌着纪雨石的话,总觉得那边有一道火热的注视,像要把自己打透了那样锋利,怎么都躲不开,“纪少,你们真要合伙开炸鸡店?我这样想的啊,你听听。要是你股份多,我就不捣乱了,炸鸡翅谁都会做的。万一做不成了,你们面子上不好看。要是你股份小我就试一试,往后再来帮我带鸡翅,我没工夫出去买的。可要是做不好吃了,你不要生气的。”
  纪大少了解他的玲珑心思。唐双和自己不一样,他很多时候没有犯错的资本,做事一向谨小慎微。“你放心,不多,大色逼100万,师兄20万,我少点儿,不到10万。”
  “那……你具体多少啊?”唐双弯下腰听。
  “5000多块钱吧。”纪雨石趁机捏脸,又滑又嫩的像南豆腐,还学他说话,“知道小双双担心我,这下子你放心的吧?”
  “嗯,我放心的。”唐双满意地点点头,身上有淡淡的酒香。纪雨石是他在北方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更别说每一回都给小费了,就连老板都说纪少的单子打折不能含糊。
  “纪少,你那个男朋友呢?”唐双又问,他见过一个,男孩子很漂亮,巴掌脸,浅浅的头发,不怎么能喝酒的。
  纪雨石先捂脸,后懊恼,丢死人了,恨不得把这段历史掐掉。“别提了,我俩早吹了,现在小爷是单身。还是先赚钱吧,没有钞票谈不拢恋爱,总不能和我师兄一样送破外卖吧。”
  唐双看那边一眼,无意对上那人的注视,立马低头闪到一边去。“我看你师兄人很好的,他弟弟呢?两个人好像,真是亲兄弟。”
  “是吧?我也觉得特别像,但是他弟弟可甜多了,我师兄这人啊……特高冷,我感觉还特不待见我呢。”纪雨石蔫儿蔫儿地趴在吧台上,向小双要了个紫色的水果签小雨伞,准备拿回去巴结二师兄。
  送破外卖的杨兴正在吃柠檬,面不改色:“成弼啊,你说他俩聊什么呢?我怎么觉得石头骂我呢。”
  “我哪儿知道啊,你正人君子,少挨着我这种大色逼。”看他生啃柠檬周成弼也很佩服,“你丫老这么吃,不酸啊?”
  “不酸啊,不信你试试。”杨兴递过去一片。周成弼试探性地接过来一试,酸得差点儿从高脚凳上摔下去。
  “杨兴你妹的,你丫是个狠人!”
  “过奖。”杨兴又剥了半个青柠,吃得既风雅又迷人,还很快,特别狠人。
  三人中唯一没尝过虾仁炒饭的人只有周成弼,过了午夜场,客人明显见少,唐双便溜到吧台后面开小灶。玻璃盘子不大,平时用来盛坚果和虾片,这时候盛上炒饭,别有一番滋味。
  周成弼起初不信,而后吃光自己的还抢了杨兴的。米是普通米,不知怎么就做得外弹内糯,炒好后米粒分明,颗颗饱满。半透明的虾仁微颤,吃完盘底不见残油,十分用心了。
  纪雨石那一盘仍旧虾仁最多,多得相当明显。
  这一下周成弼立马认服,死皮赖脸要加人微信。唐双很少给客人微信号的,但是纪少的朋友开口,他不好拒绝,红着脸扫了周成弼的二维码。
  “啧啧,今天收获颇大,没白来一趟。”走出酒吧周成弼还在回味,自动忽略了纪雨石的怒目而视。
  “你少打小双主意啊,小爷警告你。”纪雨石往前一步,又叫人拎着后颈领子拽退一步。
  “你给我回来!”杨兴知道这人好斗,能动手他真不含糊。
  “双双别忘了把我置顶啊,过两天我来捧你的场子。晚上发照片给你,特上相。”周成弼聊着语音,给人加了个备注叫糖霜小奶猫,看纪雨石像只竖了尾巴的斗鸡,“你这么激动干嘛?小双你家的啊?”
  “就是小爷家的,我以后娶他!”纪雨石看出这孙子的色心,“师兄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大色逼啊?我能打死他吗?”
  周成弼深深地回视纪雨石,眼神里都是同情。你太不了解师兄了,小石头。
  “大学时候认识的,军训起我俩就一宿舍了。你们还饿吗?”杨兴问,反正他没吃饱。他的黑色休闲裤纪雨石穿着长一丢丢,露着脚踝招摇过大街。
  脚腕子真细,一把就能攥一圈。
  “我是饱了,我得赶紧回,回家好好看小双双的朋友圈,你们俩慢慢溜达啊。”周成弼哈哈笑着,拿车钥匙在后海边上找座驾,一溜烟跑没影。杨兴不太担心什么,认识7年了,周成弼什么德性他最清楚。
  好奇,新鲜,加人一微信,多聊几天就忘一边了。但他还是挺期待唐双的炸鸡配方,就炒饭这个水平来看,兴许真是个民间高手。
  “喂,还生气啊?你饿不饿?”杨兴怕纪雨石又气晕了。
  “不饿,都特么气饱了。”纪雨石特别不喜欢周成弼,大概就是因为杠不过吧,“师兄你不知道,小双胆子特小,特怯生,大色逼再给我们吓着了怎么办?”
  杨兴笑他杞人忧天。“他再怯生也工作好几年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生计吧,穷得裤子都没了。诶,你和唐双谁大啊?”
  “他吧,我年底生日,他比我大几个月。”纪雨石拉上拉锁,10月底湖边开始冷了,短袖加一件红李宁少了些。
  杨兴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都是纪雨石想娶的人,干脆问个清楚:“那你和梁忞他们呢?”
  “我们仨啊?柔柔最大,梁忞那小子最小。第一天见面我二话不说就把他打哭了,结果他拉着柔柔过来,说这是他姐姐,非说我欺负他了,柔柔二话不说又特么把我打哭了。”纪雨石边走边蹦高,“师兄你几月份的生日啊?”
  杨兴算着手里那点钱,漫不经心地答:“3月初的。”
  纪雨石漫不经心地问:“哦,那小光呢?”
  “7月4号的,巨蟹座。小时候给他买螃蟹,蒸好了他不吃,非说自己是螃蟹座所以不能吃。后来我给他蒸大闸蟹,他一气儿吃了5只。今年忘了给他买了。”
  “师兄你别这样儿,戳我受不了。”纪雨石对着奶白菜吞口水,啧啧,不行,不好,不可以。
  “你跟谁都这么浪?”杨兴喜欢他跟自己骚,可看他刚才,这人简直四处留情。
  “是,生活所迫吧,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都是看爸爸脸色吃饭的……我不是指亲生老父亲啊,金主爸爸赏饭吃对吧?口吐莲花也就是混口饭吃。”
  说什么都特别真,天生的小骗子。
  “敢情你拿对付金主那套对付我了是吧?哄我开心就为混口饭吃?”杨兴突然特别不是滋味儿,胃里还有些膈应。有时候他真会忘了纪雨石老本行是什么,可这人还总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
  “二师兄你还有厚衣服吗?这个冷。”纪雨石还不知道自己触了杨兴的刺儿。
  “你再叫一声二师兄试试。”这回连绅士微笑都没有。
  纪雨石跟上来,特没眼力见儿。“这衣服真挺薄的,过不了冬,师兄你还有衣服吗?”
  “过不了冬你把脚腕子盖上啊,没衣服还瞎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出来卖的。我是你什么人啊还得管着你穿?”杨兴忍了又忍,没把话说太难听。
  闲散王爷脾气上来了,纪雨石能调侃自己,别人说就去你麻痹吧。“师兄你这人说话真不可爱,扎死我了。”
  一破送外卖的牛逼什么啊。
  “扎死你?明儿你要饭去吧,我还准备饿死你。”一破送外卖的还真挺牛逼。
  “你真以为就你能赚啊?送个外卖拽什么啊!”纪雨石瞬间炸了毛,从小独受宠,没钱落魄就已经把面子丢尽了,根本经不住杨兴扎来扎去的。
  每次还都扎他没本事赚钱这一点,好像施舍了一碗面条就这辈子还不清大恩一样。
  “那你送个外卖试试去。念叨两个月找工作还不是稀里糊涂混日子。你要真在北京地界里不靠屁股赚钱了,师兄天天接你下班,加把劲,别让人这么看不起。”杨兴知道自己嘴毒,可已经是忍了七分,只留三分毒性。这都能把小鸭子扎死,从前金主爸爸给宠坏了吧。
  刚才是有些膈应,现在又多几分不爽。你们惯出来的毛病,我杨兴不接着。
  纪雨石犹豫了一瞬,全身火气突然撒在一件衣服上。扬手红李宁一甩,物归原主,顺带抽了杨兴后背一把。“千儿八百的破衣服瞎逼拽什么,跟特么我买不起似的!”
  嘶,够疼的!这人下手没深浅是真的!杨兴的脚后跟踩在马路牙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被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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