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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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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他最后一场夜戏,十点半结束拍摄。修尼把他送到小区楼下,往他手里塞了几个袋子。
修尼的女朋友前几天老家,家里做的土特产,腌制酸梅,开胃用的。碰上苗青羽吃什么都没胃口,就给他稍来两罐。苗青羽一手捧一罐,修尼把车开远了才慢慢往楼上走。
公寓楼的位置有灯光,意味薛铖此刻在家。薛铖果然在家,客厅的大屏幕闪着光,在放他录制的那档《独家记忆》节目。
薛铖在看,苗青羽抱紧他的两罐腌制梅也站在后方看。
丘比特从沙发另一头跳到他脚边蹲好,它同样在看。
薛铖向他解释:“同事今天告诉我,你录了这个节目。”
苗青羽嗯一声,半个多月前放的节目,薛铖从其他人口中今天才知道。
他说:“挺没有意思的,关了。”
薛铖看到一半,坚持说:“我看完再关。”
他不解,带丘比特在另一边沙发坐下:“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看还有意思吗?我不想看到它,它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我傻。”
“苗苗,你别说这种话。”
薛铖的目光从节目移到苗青羽身上,伸手试图把他拉过去靠近。
苗青羽慢慢退开:“你别碰我,你的手碰过肖拂,洗干净了吗。”
“苗苗!”薛铖沉斥,“我们的事跟他没关系,你何必事事逼人,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以为你想通了,现在还不够你冷静下来吗。”
“呜呜呜~”丘比特不安地看看两个爸爸,最后躲在苗青羽身后的位置,脑袋搭在爪子上没有精神。
他们要么没有对谈,要么就像现在动不动发生争执。
一切都变了,他精心维护的婚姻,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假象。
苗青羽冷声说:“我不认为我做的不对,结婚那么久我问心无愧,拍戏的时候遇到对我有意的,除了拍戏,和他们全无交集。工作是工作,我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瞥开这些不谈,你做到了吗?”
他实在不愿意提起肖拂:“肖拂一出现,就把你的工作和生活占据了。”
“我不善妒,可在爱情面前我真的摆不出一副落落大方的姿态。就拿这档节目来说,它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现在看起来不过在提醒我,我纯属空欢喜一场。你知道我等你一晚上,自己守着一大桌子饭菜看这段告白是什么心情吗?”
自己举起刀子往心里扎的滋味不过如此。
“我累了,先去洗澡。”
苗青羽泡在热水里,疲倦地睁不开眼睛。水汽湿重,把他的眼睛也染湿了。水珠落在他的脸上,慢慢滑下去像是哭泣的泪水。其实他没有哭,他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哭呢。
浴室的关紧的门没有锁上,薛铖忽然推门而进,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一点红,大概是被苗青羽的话刺激的。
苗青羽侧过头,安静地问:“有事吗?”
薛铖目光锁着他的脸,最后迎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解释:“我不脏。”
说着伸手就要去碰苗青羽,苗青羽靠在浴缸里没有地方退避,他被薛铖抓起来,湿漉漉的水沿着地板流淌,水痕从浴室一路拖到卧室的方向。
苗青羽不想做,尽管他们有段时间没碰过彼此的身体。
“薛铖,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薛铖压紧他的手臂:“我很清醒。”
“你是清醒的就好。”苗青羽闭起眼睛,语气无不嘲讽,“那你应该能看清楚,躺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肖拂。”
他看着薛城的眼睛,轻轻说:“你出差回来的那次我们做完,同样是在这样的深夜,我听到你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说:“你出差的时候就遇到他了,对吗?那天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不一样的香水味道,其实是他的。他还给你送过花,也许只是出于谢意,你在外省遇到他帮了他。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布置的绿植换掉,特意把他的花摆那么明显。”
苗青羽傻吗,他不傻。很多疑问只要往肖拂身上联系,稍微想想就能想得通。
抓着手臂的力道紧了紧,薛铖看着苗青羽的眼睛说:“他当时在外地遇到一件麻烦事,我出面替他解决了,香水是意外,我没对他做什么。花的确是他送的,没有其他意思,你信吗?”
“我信啊。”他笑,“这些都不重要了。”
“苗苗你别露出这副表情。”
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人却瘦成这样子。
薛铖挫败地放开苗青羽:“我准备点宵夜,你吃了再睡,我到客房睡。”
走的时候薛铖拉过被子替他盖好,苗青羽看着人下楼,好久才起来穿睡衣。
……
白彦状态出了点问题,苗青羽被他连着好几幕重拍了六七遍才过,都是几场需要消耗体力的戏份。
他有点脱力,休息的时候修尼把随身带的巧克力让他吃几颗补充体能。
“你看你,不好好吃饭就落着下场!”
苗青羽不可否置,午饭是薛铖今早准备的营养套餐,热过就可以直接吃了。他吃了两口把东西推开,修尼坐着看他,眉头可以夹死苍蝇:“要去吐了?”
“我忍忍。”
他慢吞吞地把午饭吃完,手机忽然来了一条新消息。是萧慨那位舅舅发的。
肖拂的爸爸自杀了。
他给薛铖打电话,没人接听。
修尼忙问:“怎么啦我的祖宗,你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苗青羽扔了手机,手指沿太阳穴不停按捏。他焦虑而不安,言语充满苦涩:“修尼,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摆脱不了肖拂这个人了。”如果他还想要过有薛铖的这辈子的话。
“发生什么事了?有事都能解决啊,你不要这样。”
“这次没办法解决的。”
果然如苗青羽所言,当天夜里凌晨五点,薛铖的车才出现在楼下,和他一起走出来的背影,是肖拂。
肖拂的父亲死了,肖家也就真的没了。苗青羽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进屋,很狼狈,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人好过。
肖拂眼睛又肿又红,他那天展露的骄傲神气统统不见了,薛铖低声拉他到沙发坐着休息,人碰了点,他马上避开,神经质的反应。好不容易坐下来就开始流眼泪,薛铖给肖拂倒了杯热水,没再出声。
苗青羽不发一语,从头到尾安静地看着。
“肖拂,我收拾好客房你先进去休息。”
肖拂充耳不闻,抬起眼睛看看薛铖又看看苗青羽,说:“我爸没了。”
“肖拂,你先休息。”
“我爸没了……”
苗青羽皱眉,他把趴在沙发底睡得迷迷糊糊的丘比特带回卧室,薛铖半小时后才进来,很轻的掩上门。
薛铖忙了一天此刻才有时间喘口气,他看起来很疲惫:“苗苗,肖拂的父亲自杀,送到医院没有救回来。”
他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
“肖拂承受不住这份打击,所以你把他带回来了,对吗?”
死者已矣,他没有必要做出落井下石的事,平和地建议:“我在市区里有套房子,如果他需要静养,你可以把他送到那里住下来。”
“苗苗,这件事先不谈,他住的地方我会安排好。”
薛铖解开外套,与他商量说:“叔叔走之前让我暂时替他照顾肖拂,我……”
苗青羽打断他的话:“你答应了吗?”
他说:“你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所以现在肖拂变成了你的责任,他失去父亲情绪崩溃,你要把他带回家里照顾,是不是?”
“薛铖,假如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呢,这也意味着你要照顾他一辈子?凭什么。”
薛铖制止他再说下去:“苗苗,他会恢复的,你不要说这种话。”
“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多久?我不想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你非要把他留下来,我走。”
“苗苗——”
“我累了,就这样。”
六点不到苗青羽出的门,他开车游荡在安静的街道,天亮了。他趴在方向盘上,看到阳光慢慢穿破云层,那一瞬间心口涌起的悸动无法言喻。他忽然拿起手机,视线里都是模糊的,水渍一点点染在屏幕前。
他笑着出声:“妈妈,早。”
苗妈妈和苗爸爸还在享受早餐呢,儿子大早来了电话,好面子的苗爸爸都高兴地多和他说了两句。早餐不久,苗爸爸就被苗妈妈赶上楼吃药,她自己找了间安静地客房和儿子说话。
“苗苗,妈妈听到你哭了。”
苗青羽说:“妈妈,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苗妈妈沉默,好久才开口:“还记得妈妈为什么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吗。”
苗青羽点头:“记得,谢谢妈妈。”
……
他把一直戴在无名指的对戒缓缓取下,心如刀绞,如释重负。
————————
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我名字里的寓意。
她希望我做在一只青蓝天空下,展开羽翼自由飞翔的鸟。他们给了我广阔遨游的天穹,我却甘愿降落在你的肩膀栖息。
我以为我和你的家是港湾,现在却垒铸成困住我的围墙。
墙越来越高,遮住天光,视野越来越黯淡。
我困在墙里太久,久没有飞翔的能力,久到壁垒破旧,落满尘土。
我拖着无力地翅膀,狼狈匍伏,微弱喘息。
看着我的翅膀积下的尘灰日渐沉厚,羽毛也一点一点脱落了,好疼。
我变得灰扑扑的,又脏又丑。
浑身都很难受,渴望呼吸墙外的空气,渴望看到墙外的光,想念在蓝天自由呼吸的时候。
它们离我遥远,其实近在咫尺。
好了,现在墙坍塌了。
尽管失去羽翼,我想,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出去。
离开这座困住我好长时间,我以为是港湾的囚牢。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修尼是第一个注意到苗青羽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的人。拍摄现场结束,那块地方依然是空的。
四年来修尼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工作的过程休息十分钟,短暂的十分钟时间,苗青羽有个习惯,喜欢把戒指套回去。他问过苗青羽,苗青羽当时这么告诉他的,原话是戒指不戴在手上,心里就慌得很。
他因此笑话过苗青羽,拿他那套腻歪调侃,现在怎么都笑不出来。
苗青羽还在拍戏,他抱有再多好奇都没问,这戏再过不久便拍完,问太多他担心影响苗青羽的状态,而苗青羽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不喜不悲的,短短时间内成长了许多,他变得更加冷静,也怪让人心疼。
一幕结束,转场休息五分钟。
戒指戴在手上四年,每天习惯有这么个东西套着,忽然空下来,下意识总去触碰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苗青羽晃过神,他愣愣看着,戒指下的肌肤印出的一圈痕迹。
手指印留的痕迹可以消失,而心里的痕迹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消散呢?
第二幕开始。
他带情绪入戏,和白彦发生在火车站分别的戏,泪涌在眼睛里,眼眶通红,从头到尾,始终没有真的哭出来。他太难过了,导演喊过停下来后,修尼忙牵着他到休息室擦脸,湿巾刚碰到眼睑,藏在眼眶里的泪水一碰就落,像碎掉的水晶。
他眨眼,问:“我演得好不好。”
修尼点头夸赞:“很好。”
“我也觉得好。”
配角跟男主角分开意味着他的戏基本告一段落,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剩下的七天拍摄全是以白彦为视角的主场。
苗青羽翻着手里的剧本:“修尼,明天后天我休息。”
修尼不能更同意,眼神悲天悯人的:“是需要好好休息,昨晚你又没睡觉。”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该不会打算做想不开的事?”
苗青羽问他:“什么事算想不开?”
修尼嘴唇动了动,疑问堵着抓心挠肺,最后手臂搭在苗青羽肩膀收揽,语重心长:“你自己开心最重要。”
他轻松地笑,脸颊凹陷浅浅的酒窝。
“明天约他去剧院,你说他会答应吗?”
修尼下巴一点:“肯定答应啊!”
“他不答应我也会想办法让他跟我去的。”
修尼哈哈笑几声,干巴巴的,最后没忍住,低声询问:“祖宗,你的戒指掉了?”
苗青羽摇头,手伸进裤兜把它拿出套回无名指。手指修长,干净有力,让人看一眼就想牵在掌心扣紧。
遗憾的是他中意的人很少跟他牵手。
手都不牵的人,怎么携手共进一辈子?
他说:“戒指好看,我跟他一起去选的,当时看到这款我们很默契的定下来。”
修尼眼眶忽然很酸,语气肯定的说:“好看!”
“可惜它不适合我了。”
苗青羽说完把戒指取下,修尼嘴巴张了又闭,看人的眼神想哭。
修尼说:“四年啊,不要了吗。”
苗青羽低头:“我明白,送我回家,今晚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回来。”
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就想的事了,他给过自己很多次机会,不是给薛铖。这份不平衡的关系里,贪心索求的是他,入戏的是他,坚持的是他,时间长了演变成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薛铖并非不入戏,只是对象不是他。
家里薛铖不在,肖拂住过的客房收拾干净了。他回卧室小坐半小时,随后去书房打开电脑写了份文件。
他的抽屉柜里锁有厚厚的信件,幼年时妈妈跟他说时光机的故事,他幻想过有一天把这些记录着点点滴滴的信从现在寄到未来。故事也许发生在多年后某一天温暖的下午,他从邮箱里取出厚厚的一沓信,信里记录他模糊了记不清的心情。两人相互依靠,一封封慢慢拆开。
薛铖话不多,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念给对方听,薛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相信对方可以专心听他念完。
苗青羽对未来不缺乏浪漫的幻想,而现实证明他的安排全是一场空欢喜。
他把签过字的文件放在抽屉里,丘比特吃完狗粮,跟他卖萌想出门玩耍了。
薛铖拨通家里的电话,说可能晚一点到家,他说好。薛铖说他不会再带肖拂回去,他也说好。
他温顺的态度应该挺合薛铖心意的,晚上不到十点,人就回来了。
苗青羽和丘比特靠在沙发里看电视,薛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问他:“今天不早点休息?”
“明天休息,朋友给了两张门票,最近新出的话剧,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吗?”他说,“我好久没和你单独相处了。”
是很久,包括薛铖都记不清楚两人上一次单独约会是什么时候。
薛铖说:“等我把事情安排好……”
“假如安排不过来呢?”苗青羽问他,“肖家的后事你是不是要帮忙?肖拂需要你照顾,还有工作得安排。那么多的事,不可以把我的稍微往前面排一排吗?我就要一天,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理解你,我的请求难道很过分么?”
薛铖点头答应,问他明天几点。他有问有答,还跟薛铖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地吃了顿宵夜。
薛铖静静看他吃下一半:“还想吐吗。”
一杯刚倒的热水送到手边,苗青羽喝得干干净净,对薛铖说了声谢谢。
晚上薛铖没去客房,他们睡在一起。关灯前薛铖不经意间看到苗青羽空荡荡的手指,下意识问:“怎么不戴戒指了。”
“可能洗澡的时候落在浴室,我明天再找。”
第二天一早苗青羽没戴戒指,薛铖昨晚不过随口问,也就没去注意。
薛铖开车出门,去剧院的路上趁十字路口等待的时间,打了通电话。对方可能是保姆,听他简短交待几句,大概是临时请来照顾肖拂的。
苗青羽侧头看着薛铖一丝不苟的表情,心想这人不是不体贴。他和薛铖真正产生交集,晚宴那次不算,第二次在剧院里的碰面,才是第一次去接触这个人的时候。
肖拂是学话剧表演的,经常约薛铖一起看。那天肖拂临时有事离开了,下着大雨,薛铖就独自留下来看后面的表演,遇到坐在旁边位置的苗青羽。
苗青羽惦记着请薛铖吃饭的事,吃饭是借口,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认识这个人。他磊落大方的邀约,现在回想,薛铖答应跟他吃饭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他这张和肖拂有几分相似的脸。
看看,他和薛铖交集的开端都跟肖拂有联系。
话剧表演的是一个离别的故事,表现进行到一半,薛铖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没开声音和震动,一直亮着。
苗青羽注意力放在薛铖脸上,知道他想接听。
三次未接,薛铖的表情隐约可见焦虑。表演快结束了,薛铖看了看他,举起手机对他示意,才往卫生间的方向过去。
这一刻苗青羽心如止水,他知道故事即将落幕,主角分开了。
薛铖取车很快,说:“肖拂不知道跑去哪里,保姆找一下午没找到,我送你回家再过去看看情况。”
“好,我等你。”
直到这时候苗青羽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一半顾着家一半顾着另外一个人。他要的不止一半,这一半还是他要不起的。
他上楼,取出文件反复认真看过几遍,十一点半收到薛铖的消息,他把晕在路边的肖拂送去医院,可能要明早才回来。
苗青羽回一个好字,等了那么久,再等一晚未必不可。
夜晚漫长,闲来无事的苗青羽收拾出两箱子自己的行李。
他疲惫地靠在地毯和金毛犬对视:“丘比特,你要跟我走吗?”
丘比特疑惑地看着他。
他给薛铖发骚扰短信,乱七八糟的,隔了半小时才收到薛铖一条回复。
肖拂不会跟你争什么。
苗青羽一直相信幸福是可以靠自己争取的,现在薛铖告诉他肖拂不会跟他争。
他笑,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想去争了,不过薛铖主动斩断他的念头。
薛铖上午九点半才到家,身上的外套被抓得很皱,看到苗青羽坐在沙发,那样子看上去坐了很久。
两个人看起来一样的狼狈。
苗青羽说:“我有份东西想给你。”
薛铖注意到放在桌面的戒指,眉毛皱起要问,苗青羽就把签过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薛铖捏着协议仔细看了一遍:问:“什么意思?”
“离婚。”
离婚的意思在薛铖脑海里阐述又重组了一遍:“苗苗,别胡闹。”
苗青羽平静看着他:“是你告诉我不争的,薛铖,这次我不争了。”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放轻音调,像落在薛铖耳边的羽毛:“事情发展到今天,也没什么可争的。”
“薛铖,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有爱吗?四年了,以你的聪明,难道你不知道这几年我在扮演谁……”
“我爱你,你对我也有过回应。可惜,你说这是爱它确实是,不过不是我的,而是你和肖拂的。这几年和你结婚,和你朝夕相对一起生活的人是肖拂,不是我苗青羽。”
他凝视薛铖,眼里有光:“我不想再做肖拂了,我演的很累。薛铖,我们离婚。”
“你带着你的责任和肖拂,离开。”
________
我以为幸福可以靠自己争取,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之后再三年、四年。
今年是结婚的第四个年头,过程我试图慢慢把他从你心里剔除,甚至为了博得你的关注,做出一件蠢事。
不知不觉中,我把自己变成了他的样子。我披着他的一切,肖想着从你心里偷取幸福。
幸福是糖里带毒,很甜,会上瘾。你给我关注,我就忍不住想窃取更多。我扮演成瘾,忘记什么是现实。
以前认为你是个寡情的人,直到后来在医院看到你无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温柔得我看着想落泪。
从那时候起我才清楚地明白了一点,你心里一直都有个温柔的角落,只是那个位置没有留给我,就算我变成了他也不行,我只是个仿冒品,他才是坐在位置上的人。
你所有生动的情绪都留给了他。
怪只怪相遇的那晚夜色太温柔,让我沉浸在幻想又浪漫的梦境里。我不断给自己造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忘记梦再长总有醒来的一天。
仿冒品终究是仿冒品,我伪装得再像也变不成他,更无法忍受和他一起分割你。
薛铖,认识你我不后悔,更没有值不值得,所有故事都是命中注定。
注定我对你一见钟情,注定我做出这个决定。
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是命运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想想,礼物虽然珍贵,却并不是谁都适合,至少我跟你是不适合的。
既然你放不下对他的责任,我最后一次大方的成全你。
爱给过你,现在自由也给你。
你的生活,我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文章入V了,努力三更,希望小伙伴们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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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薛铖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他一直认为还没怎么长大的孩子。
是的; 孩子。
苗青羽生下就是天之骄子,无忧无虑; 言行举止间带有几分孩子气的天真单纯。还记得苗青羽单方面追求他的时候; 目光热烈又勇敢; 只有年轻时才敢抱有那样的赤诚心。
而现在这个孩子好像一夜间长大了。
薛铖接都没接那份离婚协议; 定定直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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