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末世狂人之网球王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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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色的眼眸俯视着真田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峻五官：“这个世界上你与德川是不同的，只有你们才属于同类，那么如果二选一的话，你是选择与同类一起共存在自己不能保护小十一的时候让他替代自己还是吞噬属于他血脉中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呢？”
　　菲尔德话音落下的瞬间，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那种无形的障碍轰然倒塌，面临不同选择的人骤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中。
　　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既然两个人的选择都与这位德川君有关的话，那么不给当事人一个选择的权利似乎很说不过去。”菲尔德的眸光看向德川和也：“不如德川君也来二选一，是抽取掉自己血脉中特殊的力量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立刻脱离这个漩涡还是保留着血脉中的力量为将来有一天需要战斗的时候保留一个变强的筹码呢？”
　　德川和也与菲尔德对视，深蓝色眼眸宛如一弯冰冻的幽冷深海，眸光冷厉而幽暗：“当一个人被迫做出选择时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这样的游戏真是无聊又低级。”
　　菲尔德轻笑一声，目光看向鸣央。
　　鸣央精致深刻的五官在这个雪白冰冷的异度空间中显出一种剔透又锋利的迭丽之感，他漆黑的眸光与周围的世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感，然而那幽深的黑色却比冰雪更冷。
　　他拿着夜叉，一步一步的走向德川和也，声音带着一种金玉碰撞的冷冽之感：“我不需要选择，因为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话音一落，夜叉的鞭影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德川和也笼罩在它坚韧的保护之下。
　　菲尔德苍白修长的手指抵在额间，手掌挡住了他的目光，唯有优雅低沉的笑声从唇齿间蔓延出来。
　　“难道小十一不想知道我的选择吗？”
　　鸣央的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却透出一种坚韧的冷意：“只要拦住了你，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无所谓了。”化成长鞭的夜叉几乎在带着些微嘲讽的冷冽嗓音响起的同时就对着菲尔德窜了过去，漫天的鞭影飞舞宛如一群被光亮驱使的飞蛾，菲尔德的周身带着一种莹白入玉般的柔光，那柔光仿佛火焰一般，将那些妄想靠近的飞蛾吞噬得一干二净。
　　夜叉所有的攻击都被抹消在那仿佛异度的空间中。
　　不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那个空间给它的限制，无论怎么挣扎永远都碰不到对方的衣角，所有的努力不过徒增狼狈罢了。
　　在鸣央动手的同时，雨宫泠的身影也突然一动，一股凛冽的寒气席卷着仿佛能摧毁大地一般的力量在突然间就朝真田劈砍过去，坚冰化成利刃与金属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哀嚎！席卷的力量呼啸而至将冻成一片雪白的大地撕裂出一道道裂缝，与夜叉一样都是属于能完全元素话的能量武器破刃化成的长刀在与雨宫泠手中冰刃相撞的瞬间，两种力量爆发出来的冲击生生撕裂了它的形状，在空中扭曲成一条凌乱的形状！！
　　鸟丸澜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震荡得往后跌去，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全身的骨肉仿佛都被那种力量碾压成了碎末。哪怕之前与雨宫泠交手时同样身受重伤，但与此刻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唯一还残存的意识所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种冰雪刺入骨髓般的阴冷与恐惧。
　　时间仿佛无限被延长，原本发生在顷刻间的动作被一点点放慢。
　　雨宫泠手中的冰刃在突破了鸟丸澜的防御之后，去势丝毫未减直冲真田而去，速度快到已经超越了一般能力者的反应，在冰刃刺入真田身体的那一刹那，几人所处的空间被外力打破，独立的空间与外界融为一体，一道暗影急速掠过将真田的身体带离了雨宫泠攻击的范围。
　　那人一身古老的武士装扮，长发束成一个高髻，腰间配有双刀，在救下真田的瞬间，双手拔刀，雪亮的刀锋闪过一丝冷冽的白光，动作快到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唯有兵刃相交的声音显示着雨宫泠正在与其激战。
　　“呵……伊集院的人……”菲尔德低声叹息道：“小十一就这么放任不管任由伊集院的人在自己选定的种子身边潜伏吗？不怕有一天自己的成果被别人教唆反过来和自己作对吗？”
　　“那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戏码吗？否则又何必故意攻击大叔。”鸣央的身体在空中急速闪躲，明明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体却仿佛被无数道利刃刮过一样，一道一道细密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体上，宛如另类的人体艺术一般，带着一种冰冷又血腥的美感。
　　眼角划开的细口渗出的鲜红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来，宛如两行艳丽的血泪。
　　菲尔德再次使用空间之力将他们所在的地方隔绝起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难道小十一不好奇吞噬掉同类之后的黑暗之体会变成什么样吗？而且真田君貌似并没有说过自己的选择，你怎么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是吞噬掉同类变成一个真正的强者呢？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纯粹的普通人了，在被你拉进黑暗世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泥足深陷，一点一点被黑暗世界的规则所侵蚀，所有处于黑暗世界的人都渴望力量。”
　　“你说得没错，大叔他早就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普通人了，但并不代表他想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怪物。而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呵……”菲尔德发出一声轻笑，他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鸣央，目光温和而宠溺：“被魔龙之卵寄生之后觉醒的成功率是多少呢？被魔龙之卵吞噬掉思想而变成的嗜杀之物与怪物有区别吗？那种趋近于零的几率你还是要去赌吗？我们要的只是破开空间壁垒的力量，只要魔龙之卵能在他体内觉醒，他是否保留神志又有什么关系？”
　　“稻叶鸣央，过去那个末世世界还没有磨去你的天真吗？”菲尔德碧绿的眼眸泛起一层刺骨的冰冷，岁月馈赠给他的那种优雅与淡然顷刻间消散得一干二净，眸光中泛起的冷厉的杀意压迫得让人无法动弹：“真正的强者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同伴。把生存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从一开始就是愚蠢的就将迎来背叛时万劫不复的那一天。”
　　鸣央匍匐在雪地中，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但比这狼狈千万倍的样子都出现过，就算现在被菲尔德的力量生生压迫得站都站不起来又算什么呢？
　　“强大的反义词从来不是弱小，而是堕落和怀疑。”鸣央从冰冷的混合着血液的雪中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依旧嘲讽而冰冷，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挑衅：“堕落放弃了自己，怀疑放弃了同伴。这就是那个世界末日教会我的道理。像你这种没人爱的老东西是不会懂的。”
　　菲尔德眸光中那种冷厉的杀意在瞬间消散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整个人都恢复成了一贯优雅神秘的样子，他碧绿的眼眸微微低垂映出鸣央的样子，弱小而狼狈，却始终坚信着自己心里的那份天真。和曾经的自己严丝合缝的重叠在一起。
　　“你阻止不了我。”菲尔德走近鸣央蹲下身体，修长冰冷的手指抚摸着鸣央带着血迹的脸庞，声音又轻又缓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意味。


第100章　第一百章　选择
　　鸣央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脸上的血痕以一种飞快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合拢消失，眸光中透出的那种嘲讽般的挑衅愈加明显：“不，这才是我的选择。”他抬起手腕抓住菲尔德的手，他的手掌带着冰雪融化的寒冷湿意，在碰触的一瞬间，菲尔德碧绿的眸子罕见地迸发出一丝惊讶。
　　鸣央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样的赌注才更有趣不是吗？”
　　菲尔德站起身体，碧绿色的瞳孔俯视着鸣央，声音中带出了一丝无奈道：“小十一你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为了回报你我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啊。”话音落在的瞬间，空间一瞬间传来一种扭曲般的动荡，其他人都没察觉到菲尔德的动作，唯有鸣央猛然看向被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德川和也。
　　德川和也与鸣央的眸光相触之下，愣了一下才顺着鸣央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德川和也的心脏位置被割开了一个小洞，他自己甚至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一颗黑色的宛如鹌鹑蛋般的东西仿佛活物一般从他心口的伤口上蠕动着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之中牵引着那东西往他的心脏里钻去。
　　空气中飘溢出一丝特殊的血腥味。
　　被拉离到战斗圈之外的真田嗅到了那一丝独特的血腥味。
　　阴冷粘稠中带着诱人的芬芳，那种味道仿佛□□一般，召唤着他血脉中深藏的对力量本能的渴望。
　　他的身体周围逸散出一层一层的黑气，深棕色的眼眸慢慢被浓墨一般的黑色笼罩，眼球开始扭曲成兽类一般的竖瞳。
　　一种狂躁的力量在他脑子里嘶吼着撕碎他！吞噬他！
　　真田狠狠的捂住脑袋，但从血脉深处迸发出来的那种的对于力量最原始的渴望已经彻底侵蚀了他的理智。
　　魔龙之卵融入德川身体的速度非常的快，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他胸口的伤口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在他伤口消失的一瞬间，真田身上那种无法自控的异样也瞬间恢复成了正常。
　　而也是刚刚那一瞬间，他彻底明白了菲尔德口中的吞噬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可要好好的保管。”说着对鸣央挥了挥手沿着冰雪铺就的道路缓步离开了，雨宫泠在菲尔德离开的瞬间也宛如影子一般消失在原地。
　　而随着他们离开，冰雪消融殆尽，深夜的一号球场静悄悄的融合在这带着寒冷夜风的训练营中，与刚才仿若两个不相干的世界。
　　空旷的一号球场顿时变得静悄悄的，连暗中保护真田的人与身受重伤的鸟丸澜都在一瞬间隐匿了行踪。
　　鸣央的眸光看向真田，两人的目光在交错的一瞬间又错开了。
　　真田一脸平静的转身离开，离开的一瞬间脚步却带着一丝凌乱，隐藏在帽檐下的眸子一片翻涌的暗沉，仿佛深海中幽冷的波涛。
　　德川和也看着真田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目光微微闪动，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初稻叶弥知口中所谓的更适合的种子竟然会是真田。
　　“我现在突然想问一句，当初稻叶君为什么会突然变换种子的人选？”德川和也看向鸣央，突然开口道。他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刚刚从心口进入他身体的东西是什么了。曾今九个月的朝夕相处，稻叶弥知把所有有关于种子的事全部都告诉他了，包括被魔龙之卵寄生的后果。
　　鸣央收回自己的视线，对德川道：“魔龙之卵不觉醒的话是没有危险的，你不用担心它影响到你的生活，至少暂时几年不用担心。我现在不能取出你心脏里的魔龙之卵，否则那个老东西不会放过你的。”鸣央双眸微眯，他太了解菲尔德那个人了，如果他现在就取出德川身上的魔龙之卵谁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下一步会怎么做。
　　“至于理由？”鸣央迈开脚步往出口走去，边走边道：“对于德川君而言是否为了网球能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德川和也眉心微拧，却回答得毫不犹豫：“是。”
　　鸣央微微勾起嘴角：“那哥哥呢？德川君是否愿意为了他舍弃自己的生命？”
　　“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德川才回答鸣央的问题。尽管他怨过也恨过稻叶弥知，但如果他在自己面前陷入危险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他，哪怕用自己的命去交换。
　　鸣央听着他的答案陷入了沉默，德川转头看向鸣央道：“稻叶君在怀疑我撒谎吗？”
　　“当然不是。”鸣央微微叹息道：“可是我们这个黑暗世界太残酷了，残酷到仅仅愿意付出性命还远远不够啊。”
　　德川和也微微一愣，鸣央却继续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五哥，你是和哥哥相处时间最多的人，你应该知道他和正常人并不一样吧！”
　　德川和也沉默，他当然知道，如果单轮智商的话，稻叶弥知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但是他就仿佛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无所不知聪明强大却没有感情，不懂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情绪交流，也不懂人与人之间所存在的感情羁绊。
　　“过去我们生活的世界让哥哥心里除了信任的伙伴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其他的所有人类对他来说与其他有生命特征的物种都是一样的。但是这个世界这么宽广，我不希望他白来一次，也想让他融入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鸣央对德川和也笑了笑道：“我发现德川君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继续陪着哥哥的话，请你一定好好照顾他。”
　　原来这就是坚决要救自己的理由吗？
　　德川和也有一瞬间的走神，鸣央已经迈开脚步走远了，清瘦的背影融入夜色之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了，鸣央又突然停住脚步，对德川和也大声道：“在那之前就请不留悔恨的加油成为一个优秀的网球选手吧！”
　　德川听到他的声音时，鸣央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决战的前夜，冷风萧萧，夜色如墨。
　　在平顺普通的梦境中突然一丝寒意席卷过来，那寒意不像冷风一般带着如刀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冷香般的凉气，凉气抚过他的额头与脸颊，微凉的触感却带着一丝绵软的柔和，像是一团沁过霜雪的棉花。
　　迹部猛然睁开双眼，昏黄的壁灯下，男人深刻锋利的五官带着一种冷厉的压迫感，白得刺目的皮肤宛如冰雪雕琢一般不带一丝活人气息，整个人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机械雕塑一般，仅仅是静静的站着也会让人生出一种后退膜拜的冲动。
　　但是迹部却在看清男人的样子时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闲院？你怎么会在这里？”迹部半眯着眼睛赶走了睡梦中残留的那一点昏沉的睡意，压低声音道。
　　闲院竟寺帮他压好被角，罕见的银灰色的瞳孔中映出迹部精致华丽的面孔，宛如冰湖一般的瞳孔中浮起了一丝暖意。
　　迹部将枕头竖起来靠在身后，微微挑眉看向闲院竟寺，“所以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嗯？”
　　“来接小十一离开。”闲院竟寺无机质一般的机械嗓音低声道。迹部闻言手指抚上眼角的泪痣，眸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接他走？”
　　闲院竟寺沉默不语，迹部倾身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迹部压低的嗓音却带着一种恶狠狠的意味：“告诉本大爷，鸣央到底出了什么事？”
　　闲院竟寺在他耳边低语一句，迹部眸子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眸光中又浮出了一丝忧虑。
　　“这么担心小十一？”
　　“哈？”迹部轻笑道：“可不要搞错了，本大爷现在担心的是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收拾那个死孩子留下来的烂摊子。”
　　闲院竟寺看了迹部一眼，抽出他垫在身后的枕头让他重新躺下，然后伸手关掉他床头的壁灯，宿舍中再度陷入一片昏暗，带着微凉气息的手指抚过他的脸侧又猛然消失了，宿舍再度陷入一片寂静的安宁。
　　迹部闭上眼睛，带着那种独特的安心感再次沉入梦想。
　　窗外，依旧夜色寒凉。
　　真田站在满是绿意却寒凉不减的跑道上，目光看向朝他走来的闲院竟寺，将他引来的小怪物蹲在他脚边，比平常安静不少。
　　这么算起来，这其实是他与闲院竟寺第三次见面了，但正式的交谈却还是头一次。
　　“你知道我叫你过来的目的吧？”
　　真田的目光划过被闲院竟寺抱在怀里却睡得正香的鸣央，却又很快移开了视线。闲院竟寺看了真田一眼道：“放心，他现在醒不过的。”
　　“我知道鸣央的目的，我的选择从来没有改变过。”
　　闲院竟寺银灰色的瞳孔盯着真田冷峻的面孔道：“在你决定之前，必须告诉你一件事。”真田平静回视，打断了闲院竟寺的话：“是指碧绀岛中发生的事吗？我知道。”
　　闲院竟寺一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瞳孔中划过一丝讶异：“包括魔龙之卵寄居在你心脏里也知道吗？”
　　“我当时意识是清醒的。”真田的眸光划过鸣央的侧脸，心道这恐怕是自己唯一瞒过眼前这个人的一点吧！或许从来不会有人想到被梁宵封闭意识的人还能依靠自己清醒过来，哪怕是鸣央也不知道在他和亚伯战斗的时候，他的意识就从那一片混沌的虚无中挣扎着苏醒了过来，但是他的身体却仿佛死掉一般，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心脏中放入一颗怪兽之卵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那一瞬间自己的选择，他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
　　至于从来不让鸣央知道的理由，不过是内心深处那一点不为人知的占有欲在作祟，他想要看着鸣央带着一点小纠结把这件事当成秘密一样藏在自己心里，因为这样连带着自己也被藏在他心里了。
　　闲院竟寺宛如冰湖一般的淡灰色眼眸看向真田，五官冷峻已经脱离了属于少年的稚嫩带着男人的沉稳与锋芒，目光看似平静却坚不可摧。他不得不承认，小十一非常有眼光。
　　“不和十一做个告别吗？”
　　真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带着一丝微弱的血腥，双目在帽檐的遮盖下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声音却平静无波道：“不必了。”
　　闲院竟寺抱着鸣央往前走，擦身而过的瞬间宛如冷金属一般的无机质嗓音道：“十一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新的开始
　　真田瞳孔剧烈收缩，猛然转身双目紧紧地盯着闲院竟寺：“你说什么？！”
　　“他体内的力量紊乱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他选择将自己体内最后的力量自行封印。”
　　真田想说鸣央的身边都是想要算计他性命的人充满了杀戮与残酷，活在这样的世界他怎么能失去自保的力量呢？一旦成为了一个普通人谁来保护他？可是看过鸣央记忆的真田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在那样的世界长大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失去力量代表的是什么，可是他还是选择封印自己的力量，那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不了力量紊乱带来的后遗症而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了。
　　因此他什么都无法说出口，那种无能为力的酸楚与不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浓烈，同时在他内心觉醒的还有对于力量的无尽渴望。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踏进你为我选择的那个地狱了。
　　真田的目光定格在鸣央陷入沉眠的脸上，目光如刀一点一点地刻画着鸣央的五官。偏偏选在这个离别的时候封印力量，是因为自己那□□裸的害怕已经让这个人看不下去了决定要刺激一下自己吗？可是这个刺激貌似太过头了。真田眸光中浮出的浓墨的一般的黑色渐渐消退，只剩下一丝夹杂着无奈的温柔。
　　“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闲院竟寺道：“等他停止发育，体内的力量彻底稳固下来不再与世界意志的封印起冲突的时候，或者……他不得不自己战斗的时候。”
　　闲院竟寺说完不再看真田，抱着鸣央转身离开，连带小怪物也一起被带走了，因为一旦失去了鸣央这个宿主的压制，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暴动，自然要把它带到极空去不能再留在迹部的身边了。
　　“我在极空等你。”
　　闲院竟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但他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真田的耳朵里。
　　真田站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眸光一片坚韧的平静。
　　战斗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U17二军与一军这场堵上一切的巅峰之战由迹部和仁王的组合打头阵正式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冰帝之王与球场上的欺诈师两人组成的双打从某种程度上确实实现了最强双打的愿景，当仁王用“仁王幻影”使自己变成球场上的“手冢国光”时点燃的是所有选手心里对于网球的热血，但是当一向狡诈而显得吊儿郎当的仁王哪怕手臂废掉也要继续拼搏的时候，当迹部哪怕在绝境也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而坚定的战斗的时候，点燃的却是所有人对于网球最真挚的热爱。最后他们的坚持换来了一场宝贵的胜利，而这场胜利也是二军与一军对战中的唯一一场胜利。
　　第二场，石田银VS　Duke·渡边，石田银无法继续比赛弃权一军获胜。
　　第三场，丸井文太、木手永四郎VS君岛育斗、远野笃京，一军获胜。
　　第四场，鬼十次郎VS远山金太郎，一军获胜。
　　第五场，真田弦一郎、亚久津仁VS大曲龙次、种岛修二，一军获胜。
　　但是对于熟悉真田的人来说，对他选择和亚久津仁组成双打组合都深感诧异。
　　他们两个可谓是两个极端，也正是因为这种极端，才选择在对方身上学习自己所欠缺的那一面，正如幸村所说的，一直走精英路线打着正派网球的真田最需要的就是亚久津那种不被传统禁锢的网球。
　　他需要抛下属于皇帝的高傲与自尊心，面对强大的对手时努力抓住任何一丝赢球的机会，哪怕那样会变得狼狈甚至是可笑，他也在所不惜。
　　哪怕一次一次的被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哪怕一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