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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挑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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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旭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肿起来的眼眶,点点头,“我们马上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扶着徐飏站起来,牵着他准备往外走。
“站住”,一直沉默的宋钊一看他们要走,突然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宋旭顿住脚步,连头也不回,低声说,“爸,他的眼睛不能耽误,让我先把他送到医院,然后我回来随便你怎么罚我,行吗?”
“不可能”,宋钊一口回绝道,“他今天能走出这个门,只有一种情况,除非是你们断掉,否则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爸!”,宋旭急了,转回身大声说,“他才二十出头,你至于对一个小辈这么狠吗?”
“我狠”,宋钊气道,“他把我儿子搞成同性恋,丢家里的丑,我这都还算轻的了,真恨不得打死你们两个……”
“我说了跟他没关系”,宋旭道,“是我非要跟他在一起,同性恋也不是他带的,我本来就喜欢男的。”
“你……你还有脸说”,宋钊跨过面前倒下的桌子,走了两步,站到宋旭的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两巴掌,“我告诉你,我们家不允许出你这样的……你以前不愿意从………政,不想进这个圈子,我都依你了,现在你要往家里带一个男的,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永远不可能!”
“我不把他带回来,我也不需要你们承认,我只要你们允许我不结婚就可以了……”
“混账话!你不结婚难不成想让我们家绝………后吗?不可能!”
“我跟徐飏商量过,我可以做代孕……反正你不就是想要个孩子。”
宋钊气得扬起手来又给了宋旭一巴掌,“我不想跟你废话了。反正你要是想他走出这个门,就得跟我保证以后不跟他见面了。”
宋旭二话不说,回身拉着徐飏就要走,他就算是拼命也要把徐飏送出去。
“你要是强行带他走我不拦你”,宋钊看着他儿子决绝的背影,“你看看出去以后有哪个医院敢收他。”
宋旭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他爸干得出来,对于他心硬的程度,宋旭小时候就领略过了,所以他丝毫不怀疑。
如果是别的事,或许他还能硬扛到底,但是现在他爸的砝码是徐飏的眼睛,他几乎都无法开战,就败下阵来。
徐飏那双眼睛,那么通透,眼睫毛那么长,看他的时候眼神那么温柔,如果失去了一只,绝对是他毕生的遗憾。
他愣在原地,双手捏成拳,表情十分茫然而痛苦。
下一瞬,就像想通了一般,他侧过身,将徐飏拥进怀里。
“宋旭?”
宋旭不吭声,紧紧地把他抱着。
徐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轻轻将宋旭推开,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徐飏”,宋旭声音很冷,“我们分开吧。”
徐飏摇摇头,“不行,我不答应。”
宋旭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刻进自己脑海里,哽咽道,“我没办法……不然我没办法治你的眼睛。”
“会有办法的”,徐飏道,“全北京这么多家医院,你爸怎么可能都管得到?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外地……”
宋旭摇头,“没有用的,出了这个门我们也没有自由,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拦你。”
“没……”
“宝贝儿,听话”,宋旭吻了吻他的嘴角。
“不”,徐飏感觉到眼里一阵刺痛。
“别激动,对眼睛不好”,宋旭摸了摸他的脸。
“我不可能跟你分手”,徐飏道,“你忘了之前跟我说过的话了吗?”
宋旭低下头。
“不要管我的眼睛”,徐飏想到今日一别,不知道还有什么途径能见到宋旭,就觉得心里难受得阵阵激痛,“会没事的,拖几个月也能治……”
宋旭看着他,他以前一直觉得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地撩,两个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了或许也没有他想要的那么爱他。
他一直对他好,徐飏也会回应性地给予他感情。
他感受到了徐飏的爱,有时候却也会想,到底这种感情是自发的,还是只是回应性的多一些。
他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这个人对他的好?
但是他今天才知道,这个人的爱有多深沉。
连贯着以前的点点滴滴,他才知道徐飏的感情,内敛而炙热。
第57章
徐飏最终还是被强行带去医院治疗了,宋旭当着他的面,跟他爸保证再也不去见他。
再也不见,说得多么决绝。
徐飏当时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旭,心痛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旭垂下眼不看他,脸上没有一点生气。
到医院后,徐飏愣愣地对外界没有什么反应,只知道自己被护士们带来带去,随着他们摆弄自己。
他的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眼眶上的淤血和肿胀经过治疗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消下去,而他的右眼,检查过后的诊断果然是外伤致使的视网膜脱落,这个情况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如果不得到及时的治疗,确实有可能给眼睛留下永久的伤害。
手术过后,为了更好的恢复,而且医生也觉得徐飏这么清秀帅气的小伙子遮住一边的眼睛跟海盗似的,太难看了,索性用纱布在他头上缠了一圈,把两只眼睛都缠上了。
徐飏无所谓,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看不见反而更好,省得看到宋钊派来看护他的人在眼前晃心烦,
他躺在床上,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不知道日子过去了几天,不知道宋旭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蒙着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宋旭这几天过得自然不好。
很不好。
徐飏眼睛出事了,他却不在他身边,不能陪着他做手术,甚至连远远地看一眼都不行,只能专程查他爸是派了哪些人去医院看护,等人换班回来亲自一个一个去问。
每一个换班的人回来,都还没换身衣服回家,最先看到的人一定是宋旭。
然而宋旭听到了从他们嘴里的只言片语,听说徐飏好好地躺在床上休养,却并不好受。
这些人不过是完成任务罢了,怎么可能仔细去观察徐飏是不是哪里有细微的不适,他甚至担心他爸有没有在背后下命令,让他们刻意“不周到”。
宋旭只要一想到徐飏现在蒙着眼,什么都看不到,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里以为自己真的跟他分手了,再也不见他,就觉得胸口闷痛,夜里根本睡不着觉,白天整日地没精神,什么时候睡过去,过几个小时又醒过来,吃点东西,恶性循环。
恍惚中他感觉手边有个什么东西在震动,一直震,震得他心烦意乱,他捞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肖祁,顺手又给扔到一边去了。
然而肖祁打电话十分执着,一个电话响完看他不接,跟着又打,连续打了两三个,宋旭忍无可忍,把手机捞回来按下了接通。
“宋旭你他妈干什么好事呢,我的电话都半天不接?”
宋旭下意识地“恩”了一声。
肖祁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跟着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啊,那个……我跟你说个事儿,要是梁北扉万一给你打电话,你就当做我在你这儿,跟你们一块儿玩呢知道吗?”
“恩。”
肖祁看他那么心不在焉的样子,郑重地又强调了一遍,“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不当一回事。”
宋旭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问了一句,“什么事?”
“卧槽,合着我刚才是白说了是吧?”,肖祁气得在那边重重呼气,“我跟梁北扉说我在你这玩儿呢,所以你卖我个面子,帮我圆个话儿,万一他要是给你打电话打听我,你别害我穿帮了。”
“好”,宋旭慢慢回过神来,“你跟他怎么了?”
“别提”,肖祁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烦得我……总之以后要是他跟你问起我,你最好一问三不知,也别跟他透露哥们儿行踪啊。”
宋旭没有追问,依旧“恩”了一声。
既然得到他的保证,肖祁也就放下心跟宋旭聊起来,但聊了几句,宋旭的不正常让他终于回过味儿来,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宋旭不打算瞒他,甚至忽然意识到肖祁这个电话来得正及时,他这几天脑子虽然浑浑噩噩的,但是确实一直都在考虑该怎么办,如今他差不多下了决心,恰好需要一个帮手,帮着他出谋划策查漏补缺。
于是他道,“肖祁,帮我。”
肖祁听到他这么正儿八经的语气,隔着电话都不自觉坐正了些,“好,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我爸知道了。”
肖祁倒吸一口凉气,“你爸怎么知道的?那现在你们……”
宋旭捏紧了手机,他查出来是万莱变着法儿将他和徐飏的事透漏给他爸的,之前他因为万莱故意给他和徐飏的感情使绊子的事找人教训过他,没想到这家伙记仇,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给他找麻烦。不过他现在顾徐飏都顾不上,是没有机会收拾万莱了。
“这个我慢慢跟你说”,宋旭沉声道,“你……你愿意帮我吗?”
“帮”,肖祁连犹豫都没犹豫,一口答应道,“当然帮啊,我都不帮你那也没人敢帮你了。”
徐飏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算上日子差不多今天就能够出院了。
不过他情绪恹恹,连眼睛上缠着的纱布都懒得掀开,依旧半躺在床上,只等有人来赶他走。
大概到中午饭的时间,有人进房间关上门,徐飏没听见放食盒的声音,那个人也没出声让他起来办出院,屋子里依旧安静。
过了一会儿,徐飏感觉到那个人走进,来到他的床边,俯下身,一手扶住他的后背一手从他的双膝下揽过,把他抱了起来。
徐飏愣了愣,这个人的气息他并不熟悉,但是动作却显得这么亲昵,他心中一下子警铃大作,挣动起来,一手抚上眼睛上的纱布。
在拉下纱布的一刹那,抱着他的那个人也终于瞬间破功,笑了出来,“本来还想逗一下你的,徐飏你这个人真没意思。”
徐飏看到肖祁那张俊秀的脸,虽然是笑起来但是眼里仍旧没有多少暖意,让他一下子想到他那天那个满脸泪水的样子。他从肖祁手上下来,跟着把纱布也拿下来,问,“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肖祁笑笑,“有个人托我来带你出去。”
“其他人……”
“放心”,肖祁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我们都安排好了。”
“谢谢”,徐飏点点头,他知道肖祁这样把自己也牵扯进来势必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事已至此,他除了谢真的也做不出别的事来回报他了。
“行了,不用客气”,肖祁拍拍她的手臂,“走吧,不然宋旭该等急了。”
徐飏跟着肖祁出了院,果然没有看到看护的影子,他接过肖祁递过来的帽子和墨镜,跟着上了一辆很不起眼的小车。
车子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竟然开到了火车站,徐飏有些迷茫,但是一下车就看见混在人堆里站在街边等他的宋旭,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
宋旭也立马看到了他,迎了上来,一句话不说,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行了行了,赶紧走别腻歪,不然过时间车就开了”,肖祁看得有些唏嘘,知道他两人不容易,却还是不得不催促道,“以后有你们好过的。”
“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不对呢?”,宋旭松开徐飏,笑骂道,“什么叫有我们好过的?”
“得了便宜就别跟我在这咬文嚼字的,碍眼真是”,肖祁拍了他一掌,“我他妈的可是把珍藏的路线都告诉你们了,保证一般人找不到,你可别自己犯蠢把人招来啊。”
宋旭点点头,在这件事上肖祁不光帮他策划把徐飏带过来,而且他还把以前跟他那位曾经商量好的“逃亡路线”都贡献了出来,如果没有他,很多事情他现在根本来不及规划,至少不会想得这么周全。
宋旭大力搂了一下肖祁,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爸……他要是找你麻烦……”
“行了你不用担心这个,宋叔叔再怎么生气也找不了我什么麻烦的,我爸妈的面子他不看,还有我爷爷呢,放心。”
“恩”,宋旭想到肖祁他爷爷护孙的那个劲儿忍不住微微笑了,但一想到这么分别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为了防止被追踪还不能保持联系,禁不住有些落寞,嘱咐肖祁,“以前我都没怎么劝你,但现在不同,我不知道自己回来是什么时候,所以你自己的事你好歹也上上心,章孟川都……都快十年了,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不给别人机会,遇上合适的人,就试着走出来吧。”
肖祁不耐烦地点点头。
“我走了”,宋旭一只手牵着徐飏,一只手拿着行李,说完又认真看了眼肖祁,跟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祁望着他俩的背影,一直到他们消失在了来来往往穿梭的人海里。
第58章
两人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城,肖祁十年前规划好的,稳妥又保险,放在现在也不过时。
宋旭和徐飏上了一辆绿皮车,倒不是没有高铁,但他们两个男生,都是高高瘦瘦又长得十分帅气,还结伴而行,在人群中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稳妥起见还是包了一个软卧的包间,一上车就拉上门跟外界隔绝了起来。
宋旭把两人的行李放好,就拉着徐飏坐在床铺上,看着他,半天也不说话。
“宋旭……”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宋旭凑近了些,一只手掌放在徐飏的侧脸上,拇指在他受过伤的右眼周围轻轻摩挲。
“其实没什么大事”,徐飏握住他的手,“医生说好好恢复就行。”
“你在医院……很难受吧”,宋旭倾过身抱住他。
徐飏摇头,“我想了很多。”
“我也想了很多。”
“你真的想好了吗?”,徐飏平静地看着他问。
宋旭点头。
两个人躺在下铺的床上,明明一个包间里有四张床,可他们偏偏挤做一起,还好地方够宽,宋旭靠在被褥上,徐飏靠在他身上。
两个人安静地躺着。
“你知道白先勇的《孽子》吗?”,徐飏突然问。
宋旭想了一会儿,明白徐飏的意思,“你是说被父亲赶出家门吗?”
“差不多。”
宋旭笑了笑,“那你听过一首歌吗?”
“恩?”
宋旭一个翻身把徐飏罩在身………下,把头放在他的胸口拱了拱,随后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徐飏的身上,声音低低地唱,“抱紧我,吻我,噢爱……别走。”
徐飏被逗笑了,抬起头,把手放在宋旭的头顶上挠了挠,之后把他轻轻拽起来,凑过去吻他。
宋旭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上移到他的后脑勺,热烈而温柔地回应。
两个人吻了很久,却没有更多的动作,仿佛此时只剩下唯一的欲…………望,就是待在对方的身边。
“我要开始新生活了”,宋旭看着徐飏的眼睛。
“恩,忐忑吗?”
“你包…………养我?”
徐飏微微一笑,“恩,我包………养你。”
两人到达目的地,一出站,宋旭爬去自动取款机一查,果然他爸此时已经注意到他带着徐飏跑了,他名下所有的卡已经全部被冻结,要不是他换了卡换了手机,估计这时候电话早都被打爆了。
虽说是有准备有计划的离开,但宋旭身上其实也没多少现金。主要是是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取一大笔钱容易招致他爸的怀疑,肖祁虽然可以资助但随身能携带的现金也有限,所以宋旭身上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万块钱。
好在小城消费水平不高,他们拿着这钱租一套房子,之后再找两份工作,生活倒也不是那么难过。
至少,宋旭原本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不知道,有时候想想是一回事,真正实施起来,承受落差的打击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东西原本对于他来说都是隐形的,习惯变成理所当然,所以很多东西自然也不会被他注意到。
比如原本他自己都快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套房供他换着住,可现在他和徐飏思来想去决定的这个住处,远远比不上他随便一个住处。
比如他从来不会去计算自己一个月花了多少钱,反正划出去了想知道可以打个账单看看,现在每花一笔数额稍大的,都需要计算余额还有多少。
当然这些宋旭都做好了准备,他唯一在乎的是他的工作,公司的事他都交给了肖祁帮忙看管,算得上放心,而他现在需要白手起家,一时之间竟然没有适合他做的。
虽说原本开玩笑的时候是让徐飏包养他,可徐飏的眼睛还在修养期,不能过度用眼,就算是以后完全养好了,也要注意用眼时间,以及避免剧烈运动和外力撞击。宋旭宝贝他的眼睛比自己的还上心,是绝不可能让他再做辛苦的工作的。
可是小城市本来工作机会就不多,选择很有限,他们在这里毫无人脉,几乎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回来了?”
徐飏正在准备晚饭,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拿着一棵白菜走到厨房门口望了望。
宋旭一言不发地进了门,沉默地换完鞋,走进来。
徐飏一看他的表情和反应就知道应该是在外面又遇着不爽的事了,他把白菜放回去,洗了手,走出来问,“今天怎么样?”
宋旭把手中的东西往沙发上一丢,自己拉开餐桌的凳子坐下,气道,“连个像样的人都见不到。”
“他们副会长也见不到吗?”
“哼”,宋旭冷笑一声,“派过来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接待我,跟我说这一行没点资历不好混,我的作品他妈的看又不看,狗屁不通还想指导我……”
宋旭办的摄影工作室在行内很有些名气,以前他拍明星拍封面的时候光是半天就能进账上万,就是这样,想找他约片的人想要排个号,都得提前很久预约好。
可是他现在不能用工作室的招牌,带的照片只能选非商用拍的那些,而且是要没发表过的,虽然不如精心挑选的那些作品优秀,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惜人家现在以为他是个没有名气的小摄影师,要么出价不高,干一个月都没有他以前半天挣得多,要么一听说他以前没被聘用过干脆就不怎么搭理,连见个面的机会也不给。
从前摄影积累下来的名望都做空,宋旭还能怎么办,他气死了,又不敢总是跟徐飏抱怨。
就怕他放弃了,劝他回去。
怕自己哪一天回家,面对的是人去楼空的情景。
“别生气”,徐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很多人刚开始找工作都是这样的。而且你不是不好,只是情况特殊。我家宝贝儿这么有才华,不用担心。”
宋旭听到他的安慰,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马上就过年了,要不你这几天也别管什么工作不工作”,徐飏摸摸他的头顶,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从额头顺着头发往后梳,“反正现在没什么大的开销,我们的钱还可以用很长一段时间,好好准备,我们一起过个好年。”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过年,回想起去年的种种,不得不说去年真是多灾多难不消停的一年,就医院这一个地方,两个人都不知道换着去了几次了。
宋旭打起精神来,认真跟徐飏准备过年的物件,新的一年他一定要开个好头,把去年一年的霉运都去除掉。
徐飏被宋旭拖累不能随便联系家里,好在之前宋旭已经给徐爸爸和徐妈妈打过电话,说明了两人的情况,得到了二老的谅解,但宋旭还是在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徐飏,怕他想家,变着法儿转移他的注意力。
两人除夕那一天租了辆车,自驾去了邻市郊区的温泉度假公园,徐飏订了一间带室内温泉的小套房,虽然是过年,但小城市的人这一天都习惯在家同亲友团圆,因而房价并没有涨多少。
徐飏他们到服务台拿了钥匙,步行走过去,远远就看见属于他们的那层房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房在绿树掩映下,在阳光中反着清透的光。
“我可能等不到晚上了”,宋旭几天没去管那些破烂事,心态倒是调整得很好,这个年他就是当做跟徐飏的蜜月来过的。
“那我们晚上做什么?”,徐飏笑道。
“白天是白天的份,晚上是晚上的份。”
宋旭倒分得很清楚。
不过最后白天那份他还是没吃上,倒不是徐飏不让,两个人放好行李,出去逛了逛买些吃食,一晃就晚上了。
宋旭是个很讲情调的人,即使他现在可以称得上一句“穷困潦倒”,该有的分毫不少。
玻璃房连接着他们的卧室,侧边三面还有顶上都是透明的,中间有一个四个人进去都绰绰有余的池子,宋旭放了一池子温泉水,跟着把买来的吃食装在盘子里摆好,又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后,统统在池子边放好。
徐飏在旁边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跟着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裤,跐溜一下钻进水里去了。
宋旭眼神暗了暗,徐飏没怎么泡过温泉,尤其是这种私人性质的,他早都想进去泡着了,但宋旭现在反而不急,他看着徐飏,诱…惑一般的,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物,才慢慢走到水里。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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