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位随时可能被举报的网红-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崔浅山把手伸进杜仲的裤子里,在他大腿内侧摸来摸去。
“晨勃。”崔浅山用另一只手抓起杜仲的手,放到自己性器上。
杜仲捉住崔浅山的手,“不行,我只有——”他看了一眼手表,“二十分钟陪你吃饭。”
崔浅山顺着杜仲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手表,一眼认出那是积家大师系列中的一块。
杜仲一边拆外卖盒子一边解释:“我有一天的课,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
崔浅山坐在桌子上,看着杜仲拆开盒子与餐具的包装,他一边在杜仲的腰背上摸来摸去,一边若无其事地问:“哪个学校,周六满课?”
就算是二学位,也没有学校会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
而且,戴着积家在酒吧打工?
对于炮友,崔浅山从来不会问这么多,就算有人穿着衣领全是线头的阿玛尼跟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某世界五百强高管最近在考虑一个项目的第X轮融资他也懒得拆穿。
哲学家已经发现了自己心里的不安。
比如他的名字是不是真的,电话号码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安是在乎的开始。
——哲学家如是想。
杜仲把筷子递给崔浅山,“我得去一个私立语言学校讲课,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
崔浅山心想,像他这样兼技术支持与哲学家与网红于一身的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存在兼外语教师与酒吧服务员与纯情小狼狗于一身的人。
崔浅山接过筷子,隔着杜仲的衣服在他乳头上夹了一下,“中药,我想听你……讲课。”他在杜仲耳边把“讲课”两个字说得色气无比。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杜仲红着脸从塑料袋里再拿了一双筷子出来,拆了递给崔浅山,“换一双吧。”
崔浅山没有接,他把自己手上的筷子含进嘴里,“这双味道比较好。”
杜仲红着脸把一份面一份饭都推到崔浅山面前,“你要哪个。”
崔浅山看了一会面,又看了一会饭,问:“哪个里面放了杜仲啊?”
杜仲只好用两个盖子装了一半饭和一半面,然后把饭盒里的面和饭都推到崔浅山面前。
崔浅山一脸很遗憾的样子动了筷子。
他们吃完之后,杜仲说:“得走了,打车过去。”
崔浅山退房的时候正好碰上酒吧经理,他冲杜仲调侃道:“效率挺高啊。”
杜仲低头笑了一下,“没有。”
经理对崔浅山说:“人在这等了你几个月,你咋就这么招人呢。”
崔浅山揽着杜仲的腰,万分妖娆,“我值啊。”
杜仲红着脸把崔浅山随时可能解他皮带扣的手拿下来,牢牢牵在手里,“走了。”
出酒吧的时候,崔浅山在杜仲耳边说:“本来打算还你一天,现在看来得还几个月啊。”
杜仲手指一紧,“不对。”
崔浅山:“嗯?”
杜仲:“我从出生就开始等了。”
崔浅山看了一会杜仲的脸,“中药,你是打算让我还二十几年啊?不要虚报年龄啊。”
杜仲说:“你看,你也二十多,我们加起来,再四舍五入一下,差不多八九十年吧。”
崔浅山说:“……你学什么专业的。”
杜仲说:“比较文学,博一。”
崔浅山:“你们专业的数学都很差。”
崔浅山:“作为一个修过高等数学——虽然它讲的不是有理数的加减法——的人,我要告诉你,你这个计算方法是错误的。”
他说完,感觉自己的手越发被握紧了,他好像看见杜仲的脸上有一丝紧张。
崔浅山张开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但是有时候,被坚持的错误,最后就变成了真理。”
他讲完这句话之后,杜仲对他笑了。
完了。
在乎是爱情的开始。
——哲学家如是想。
崔浅山看着杜仲的笑,心想,哲学家陷入了爱情。

5。
崔浅山正坐在某个二十多人教室的最后一排,这一排没有人。
除了前面老是有几个人回头看他之外,一切非常完美。他仔细看了一下,确认这几个人里并没有他约过的,于是悠然自得地捧着下巴盯着杜仲看,杜仲每讲到一个地方,他就跟着点点头。跟别的学生不同的是,他不光点头,还边舔嘴唇边冲杜仲抛媚眼。
他正撩得开心,突然前面一个男生转过头把话筒递给他。
崔浅山已经接了话筒才察觉到前面的学生好像正在练口语。
一个学生讲一段话,再把话筒递给下一个,有时候杜仲会纠正。
本来在这里上法语课的,大部分就都是大学生,崔浅山又刚毕业没多久,加之穿得一副野鸡精的样子,估计被当成学生了。
崔浅山觉得要完球,他要给中药丢脸了。
他应该是全天下武功最差的师母(误)了吧。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记起了,他唯一会说的一句法语。
“Bonjour。”他拿着话筒,对着杜仲说。
“哈哈哈哈哈——”全班爆发出大笑。
好吧,崔浅山知道这是一个法语高级班,但是就算是高级班,打招呼也得说“Bonjour”。
笑个屁。
杜仲从讲台上走到最后一排,站在崔浅山的椅背后,对向后看的一众学生说:“看一下74页的听力,一分钟读题。”
所有人立刻回过头去,一阵翻书声后,整个教室安静下来。
杜仲从崔浅山手里拿过话筒,崔浅山趁着杜仲拿话筒的一瞬间,抓住他的手,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杜仲的脸红起来,还没等他抽出手指,崔浅山就隔着椅背握住了他的性器。杜仲赶忙抬头看,还好所有学生都还在读题,没有人向后看。
杜仲的长裤布料柔软,很快他的裤子就被撑了起来。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转头,就会看见杜仲裤子上的异样。
杜仲抓住崔浅山作怪的手,故作平静地说:“这套听力比较难,多给你们一分钟。”
崔浅山听见前面有学生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杜仲连瞪崔浅山一眼也舍不得,他很快地在崔浅山唇上吻了一下,用极轻的气声说:“乖一点,下课……玩你想玩的。”
崔浅山眼睛一亮,手指在杜仲皮带扣上扯了一下,才妖娆地扭过身,乖乖坐好。
杜仲松了口气,深呼吸强压下下身的异样,向讲台上走去。

6。
六点。
五道口,优盛大厦。
“不打。”崔浅山对服务员说,“我们就两个人,打什么牌,什么时候到我们啊?”
服务员笑着说:“就快了。”
崔浅山掰着手指,“就快了”×5。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说:“你还是给我一副扑克吧,谢谢了。”
他拿着扑克,把杜仲扯到露台上的木制桌椅上,然后自己坐在他对面,“中药,我给你变魔术吧。”
哲学家根本就不会变魔术。
杜仲看着他,说:“好。”
但是哲学家的数学不错。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中药的数学很差。
崔浅山从那副扑克中随便找了九张牌,他随手洗了一下九张牌,然后将牌面朝杜仲展开,“中药,你抽一张,不要给我看。”
杜仲随手抽出一张。
崔浅山问:“你记住这张牌了吗。”
杜仲点点头。
崔浅山捧着其余八张牌,眼神勾人,他慢慢地说:“现在,把你选的这张牌,插,进,来。”
“你——”杜仲红着脸把手里的牌插进其余八张中。
崔浅山把九张牌交给杜仲,“你洗一下。”
杜仲洗完牌之后,崔浅山将它们分成三叠,每叠三张,背面朝上放在桌上。全程他自己都没有看牌。
崔浅山拿起第一叠,“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没有。”
崔浅山拿起第二叠,“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嗯。”
崔浅山:“见证奇迹的时刻——还没到。”他把第一叠牌的三张牌一字排开放到桌子上,又将第二叠和第三叠的三张牌依次摞在第一叠三张牌的上方。
这样又有了三叠牌。
一个排列组合游戏。
崔浅山拿起第一叠牌:“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没有。”
崔浅山拿起第二叠牌:“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没有。”
崔浅山拿起第三叠牌:“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嗯。”
崔浅山:“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修长的手指扇形展开第三叠牌,万分诱人地捻起那三张牌中的第二张。
“是不是这张?”他看着杜仲,眨了一下左眼。
杜仲:“嗯。”
崔浅山把食指指尖放到杜仲手背上轻轻划了两下,“神奇吗。”
杜仲轻轻抓住崔浅山的食指,说:“这不是魔术,这是两个集合取交集。”
哲学家沉默了两秒,“其实,你们专业数学还可以。”
他边说边从桌子底下抬起了腿,把右脚——鬼知道这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悄悄把鞋给脱了的——放到了杜仲的腿间。
“唔。”杜仲闷哼一声。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但是四周都是人。
“放下来。”杜仲脸色通红。
“哎呀,不是说,下课玩我想玩的么。” 崔浅山舔了一下嘴角。
杜仲:“至少等回家。”
崔浅山的脚趾动了动,感觉到脚下的硬物弹了一下。他心满意足地收回脚,“好吧,暂时,放过你。”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们终于等到了座。
崔浅山兴致勃勃地低头翻菜单,“这家前几个月开的,我想了好久了。我要蜂窝煤饭,乾隆白菜,麻辣牛肚,兔——”
崔浅山盯着那只黄色的丑兔子,“兔爷土豆泥?!”
杜仲看着崔浅山的发顶,有点想笑。
崔浅山抬起头,指着菜单上的兔子,对杜仲说:“我觉得这只兔子在嘲讽我。”
服务员觉得店里来了一只很难对付的野鸡精。
杜仲说:“兔爷就是兔子的意思。”
崔浅山对杜仲说:“它在嘲讽我们。”
杜仲把菜单从崔浅山手下抽出来,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再加一个漕溜鱼片,八珍熏鸡,局气豆腐。就这些。”
服务员莫名地从杜仲那句“就这些”中听出了“赶快跑”的意思。
崔浅山拉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服务员,“有药膳么。”
服务员:“?”
崔浅山风情万种地看了一眼杜仲,“中药,比如说……杜仲什么的。”
服务员:“……没有,吧。”
崔浅山:“我良心建议你们增加这方面的菜单。”
服务员:“好(zai)的(jian)。”
杜仲对服务员说:“我们点好了。”
服务员拔腿就跑。
崔浅山:“中药,吃完饭我们去哪呀。”
杜仲:“你想看电影吗。”
崔浅山:“不想。”
杜仲:“你喜欢逛街吗。”
崔浅山:“不喜欢。”
杜仲:“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书店。”
崔浅山抬起细长的小腿在杜仲的小腿内侧蹭,“中药,我再问你一次,吃完饭我们……去~哪~呀~”
杜仲的脸微微红起来,“要不,去我家?”

7。
崔浅山正坐在杜仲家玄关的台子上,全身只有一条黑色的丁字裤,他两条长腿缠在杜仲的腰上,一边解杜仲的扣子一边问:“中药,你今晚不用上班吗。”
“我辞职了。”杜仲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之前帮同学代班,那时候硕士快毕业……唔。”他的乳头被崔浅山隔着衣服掐了一把。
崔浅山的手指伸进杜仲的衣服里,在令他十分满意的胸肌上摸来摸去。他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我们的野鸡网红这时候发一条微博,一定非常惊悚——
《名校博士竟因名媛沦为跟踪狂伪装夜店服务员蹲守数月》。
崔浅山突然想起来,他居然一整天都没有刷微博了。
杜仲握住崔浅山的细腰,“你在想什么。”
崔浅山在杜仲的耳边舔了一口,“没什么。”
去他奶奶的微博,他现在可是有稳定性生活的五道口小王子了。
崔浅山拉开杜仲的裤子拉链,把已经勃起的性器拿出来,在自己的臀部上蹭了蹭,他感觉到对方的性器更硬了,于是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低声说:“就在这里,干我。”
杜仲低头看着崔浅山的丁字裤,忍不住伸手,抓起那块薄薄的布,扯到一边,露出全部的纹身与性器。
“啊!”丁字裤的背面就是一根绳子,崔浅山的后穴被勒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迷离,不断喘息,“……还要。”
杜仲一愣,抓着丁字裤的前侧,向上扯了一下。
“嗯——!”崔浅山抱着杜仲的脖子,一边啃他耳廓一边喘息着说,“……喜欢。再扯一下。”
杜仲一只手抚摸着崔浅山已经滴出黏液的性器,一只手将丁字裤向上提。崔浅山全身都绷紧了,他难耐地偏过头,口水从嘴角流下来,“啊……用力一点。”
杜仲一只手用力地扯了一把丁字裤,一只手在龟头边缘重重撸了一下。
“啊——!”绳子完全勒进了后穴里,轻微的疼痛伴随着极大的快感,“不要停,不要停。还要……”
杜仲着迷地看着崔浅山的脸。
这么美。
让人想要玩弄。
他分开崔浅山的两条腿,将丁字裤扯到一边,露出发红的后穴。杜仲盯着那个已经湿了洞,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硬得发痛的性器插了进去。
“嗯……要绳子……”崔浅山小声哼哼。
杜仲重重地向里顶了一下,“没有绳子。”
“啊!”崔浅山的后穴收缩了一下,有点委屈地说,“想要绳子。”
杜仲抽出性器,用手指摸到肉穴里最敏感的凸起,用指尖刮了一下,“没有绳子。”说完他将崔浅山的双腿分开到最大,狠狠地撞向后穴中的凸起。
“啊啊啊啊啊——”崔浅山紧紧地抓住杜仲的后背。
“还要绳子么。”粗硬的性器不断地撞击着发抖的后穴。
“不要了,不要了——”崔浅山哭喊着说。
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撞到最敏感的地方,崔浅山的腿根剧烈地发抖。杜仲伸出手在崔浅山的性器顶端重重弹了一下。
“啊!”
崔浅山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几乎透明的黏液溅了两人一身。
崔浅山的手无力地从杜仲背上滑落下来,整个人瘫软在玄关的台子上。昨晚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今天已经快没得射了。
“中,中药……能不能让我歇会……”
杜仲拔出性器,把被扯到一边的丁字裤拉回来,重重向上勒。
“啊!”崔浅山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合不上的后穴敏感无比,绳子勒得他全身都发起抖来,“嗯……喜欢……”
杜仲看着崔浅山沉醉的表情,忍不住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崔浅山一只手把自己从台子上撑起来,一只手抱着杜仲的脖子,用十分勾人的声音说:“我,还,要。”
他话音还没落,后穴就再次被填满了。
崔浅山一边被干一边难得有点害羞地说:“能不能去浴室……嗯,我可能会弄脏……”
杜仲把他抱到浴缸里,打开水龙头放温水。
“唔……”每一下抽送都带着水流进去,每一下抽出又将水流带出来。
崔浅山脸上露出忍耐的表情,“……嗯……我要……不行……”
杜仲狠狠地顶进去,停在最深处,他在崔浅山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没事,我见过了。”
“啊啊啊啊——”崔浅山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后穴颤抖着绞得死紧,杜仲把崔浅山的手拿开,他看着那张陷入高潮的脸将精液射在了崔浅山的身体里。
崔浅山脱力地要倒进水里,杜仲捞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崔浅山在杜仲耳边娇喘,杜仲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打开花洒给崔浅山洗澡。
他伸了一根手指到崔浅山的后穴里,精液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流出来,很快被热水冲走。崔浅山的肛门有点肿,像一只饱满的小嘴,吸着杜仲的手指,不肯放它走。
杜仲忍不住再伸进了一根手指。
“嗯……”崔浅山小声呻吟。
杜仲撑开两根手指,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肉穴壁上不断按压。
“哈……嗯……”崔浅山看着杜仲,眼中雾气弥漫。
杜仲抽出手指,把手放在崔浅山还在发抖的腰侧,“你还受得了吗。”
崔浅山一怔,慢慢低下头,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脸。
杜仲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崔浅山,“怎么了。”他抓起崔浅山的手,去看那张脸,他发现崔浅山脸上有泪痕。
“你别哭……”杜仲慌乱地去擦崔浅山的眼泪,“不做了不做了……”
崔浅山一巴掌打到杜仲脑门上,“谁他妈不做了!你就不能按着我做吗,你就不能强迫我吗,你就不能……呼……呼……”
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杜仲额头上显出一个红印,他轻轻地给崔浅山顺气,什么也没说,只安安静静地看着崔浅山。
崔浅山想抽烟,但是看着杜仲,他又说不出口。
“中药……”崔浅山喊了一声。
杜仲应了一声。
崔浅山缓缓撑着浴缸壁站起来,慢慢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
镜子上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崔浅山伸出手把镜子上的水雾擦掉,镜子里显出他的脸,年轻好看的脸上有一双带着故事的眼睛。
笔直的漂亮锁骨,浅色的乳头,再往下,镜子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朵妖娆的黑玫瑰与一只濒死的黑鸦。如果距离极近地仔细看那朵玫瑰与那只黑鸦,就可以隐约分辨出花瓣与黑鸦的羽翼中,都掩盖着灼烧的痕迹。
崔浅山看着镜子的身体,杜仲走到崔浅山身后,把他抱在怀里。
崔浅山说:“中药,听故事吗。”
杜仲摸了摸崔浅山的脸,“嗯。”

8。
“中药,你是怎么发现你是同性恋的。”
杜仲的脸微微发红,“……看见你。”
崔浅山一愣,“哎,也对。”
“我在小学毕业的暑假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崔浅山有点不安,他转过身看着杜仲的眼睛,说:“……我能抽烟吗。”
“好。”杜仲拿起浴巾把崔浅山包起来,打开浴室的门,再把空调打开。
崔浅山打开包,在里面翻来翻去,最后不耐烦地把所有东西往外面一倒,终于找到一盒烟和一把打火机。
崔浅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杜仲的目光落在倒出来的一盒创口贴以及几盒药膏上。他坐到崔浅山身边,什么也没说。
“除了同性恋,我同时发现自己……恋痛。”崔浅山盯着自己的下腹的纹身说,“中药,你能分清SM和DS吗。”
“嗯。”杜仲说,“Sadism 和Masochism,施虐与受虐,Dominance 和 Submission,统治与被统治。欧美文学中有一些相关的例子。”
“很少有人相信我是M,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对吧。”崔浅山吸了一口烟,“我从不跪在任何人脚下,没有喊过任何人‘主人’。”
杜仲说:“嗯,你是M,但不是Sub。”
“……也不完全是这样。”崔浅山拿着烟,突然发现杜仲家没有烟灰缸。杜仲翻开一个茶杯盖,放在崔浅山面前。崔浅山把没抽完的烟按灭在茶杯盖上,“算了,不抽了。”
他把腿缩起来,像个小孩子,过了一会,他转过头对杜仲说:“你能抱着我吗。”
杜仲把崔浅山抱到自己大腿上,用力圈住。
“中药……我讲完以后,你也别松开手,行吗。”崔浅山把头埋在杜仲颈边。
杜仲低声说:“好。”
“中药,你可能看不出来,我是农村长大的,没富起来的那种农村。”崔浅山笑了一下,其实这很明显,真正家境殷实的人往往不着痕迹,不会像一只刚刚会走路的猴子那样,迅速地斩断自己的尾巴,披上不合时宜的戏袍,假装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人类。
而崔浅山修炼到现在,所有外在的疤痕都被纹身或者手术所掩盖,而最初那一戳就破的自尊已经变成了坚硬厚实的铠甲。
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活得骄傲无畏。
哲学家曾经说过一句话,一只野鸡精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只差点被碾碎的蛋。
“我小学毕业的时候,七月,大人都去田里收稻了,我在家里。那天,家里来了一个老头子。”崔浅山的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
杜仲的手一紧。
“他扯掉我的裤子,强奸了我。”崔浅山用最直白的语言说出来。
“他用烟枪烫我。”
“可是……”崔浅山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射了。”
杜仲的手臂越发收紧了。
“那个老头子威胁我说,要是我说出去,他就告诉所有人……我被干屁眼干射了。”
眼泪无声地从崔浅山的眼眶里掉下来。
杜仲感觉锁骨被打湿了,他用手指轻轻抹掉崔浅山的眼泪。
崔浅山不停地发抖。
“浅山,浅山……”杜仲轻声喊他,“你没有错。”
“我谁都没敢说。”崔浅山低声说,“那个老头子那年冬天中风了,第二年就死了。”
“中药,我知道我没错。”崔浅山吸了吸杜仲颈边的味道,身体渐渐不再发抖,“我当然没有错。错的是强迫我的人,错的是弄痛我的人。”
杜仲把双手放到崔浅山的头上,让崔浅山直视自己。
崔浅山别过眼。
“浅山,你看着我。”杜仲说,“恋痛也没错。”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跟我讲道理!”崔浅山从杜仲的怀里挣脱出来,“只有你会分析心理吗?你不是就想告诉我,你也没错,是我自己下贱——”
“唔。”他的嘴唇被吻住了。
杜仲轻轻地抚摸着崔浅山冰凉的后背,“是我强迫你的。”
杜仲是一个看过太多书的人。
一个修比较文学的人,眼界纵横了中外文学史,哲学,历史,宗教,伦理,从几千年前看到现在,从地球的这一端看到另外一端。他可以拿出一百套理论说服崔浅山,那不是下贱,那正常无比。但是,就连他自己,在崔浅山身上留下鞭痕的时候,都会心生愧疚,尽管,在理论上,他知道那根本没错。
道理谁都会说。
而且,崔浅山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会不知道这些吗,他会想不清楚吗。
不会。
他根本不需要被说服。
佛说,破除执念。
爱人,扛起执念。
杜仲把崔浅山抱到沙发上,分开他的双腿。
崔浅山推着杜仲的胸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