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县城回八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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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忍住又转过身往回走的的张文远，走到王文身边拉着小孩的手臂往楼梯那边走去。
　　走的楼梯口张文远就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王文，看到王文低头不语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么内向可怎么办好？”
　　王文不说话，自己总不可能不说话吧！张文远只好咳了咳声，然后开口道：“王文同志，我呢，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满心以为张文远是要找自己还肉包子的王文，一听见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另外有事情想要找自己帮忙，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笑的模样，终于抬起头说道：“我有空的，有什么事你说吧。”
　　看到王文一下子沮丧，一下子开心的样子，张文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文的心海底针，想要搞懂还很难啊！
　　不过看到王文终于高兴起来，张文远也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王文不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不好。
　　没谈过恋爱，一直母胎单身的张文远还不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感到开心难过。不知道张文远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哦！
　　张文远把王文带回了宿舍，先让王文等着，转身把收起来的试卷和布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王文惊讶的样子，张文远笑着拿起一套卷子递给小孩，示意小孩看看。
　　王文小心的接过来张文远手中的卷子，慢慢的翻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惊喜，那小表情在张文远看来可爱极了，看的张文远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
　　王文一边看，不由自主的沉浸在题目中，在心里不由得开始演算起来，直到张文远咳了一声，才猛地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王文的脸不由得红了红，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张文远　，可手上还是紧紧抓着那套试卷，看样子是真的喜欢的紧。
　　张文远也不逗他了，笑着开口道：“怎么样，这套试卷如何？”
　　刚问完，王文立马就连连点头，又好像怕光点头没有说服力，惊喜的说道：“张文远，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试卷？刚刚我看了看，里面的题目也特别新颖，你从哪里买的？”
　　看到王文这么高兴，张文远玩心大起，故作神秘的把中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果然看到王文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接着紧张就的看着自己。
　　张文远于是拉着王文，把自己从某位老师搞来的这些卷子，那位老师不方便自己出面，于是想要找人帮他把这些卷子卖出去，不论卖多少一天都给一块钱的工钱，这件事告诉了王文。
　　说完，不管王文听到自己的话惊讶的样子，又板着脸语气严肃的说：“王文同学，那老师怕我卖不完，是想要我再找个帮手的，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卖，前提是不能告诉别人试卷是从他那里拿的，我们对外就说是帮别人卖的，行不行？”


第十六章　
　　王文听完，整个人都傻掉了，等回过神来，回想起一天一块钱的工资，不由得心动了。不过毕竟年纪还小，从小到大没干过多少离谱的事，不由得心有点揣揣。
　　“可是，卖这些东西不是投机倒把吗？万一被抓了怎么办呀？”王文的心此时在胸膛里砰砰直跳，一边是诱人的工资，一边是被抓走□□的场景，既紧张又刺激，整张脸都红了。
　　“傻瓜，要是犯法的事情我怎么会做！你不知道吗，去年12月份国家就已经调整政策，说是允许小面额的正当交易，如今我们要做的事情不算投机倒把，也不会有人来抓我们，你只管放心好了。”说完，张文远摸了摸王文头上软软的头发，安慰道。
　　“真的吗？真的不算投机倒把？那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也可以吗？不会被抓走？”
　　“当然是真的，你要不相信，等有空你找一下去年12月份的报纸看一下就知道了。要不然今年县城里怎么会有几家饭馆开业，他们不怕被抓啊！”张文远说完又拍了拍王文的头，嗯，手感真好！
　　王文听完张文远的话，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如果国家真的出了这样的政策的话，那自己村子里的爷爷伯伯就可以把打的野味卖到县城里来了，不会因为只能卖给公社而被特意的压价，卖不出什么价钱了。
　　爷爷也可以把编的框拿到县城里卖，没准还能多赚个几分钱呢！
　　这个时候，王文的脑瓜子转的比谁都快，各种村子里可以卖的东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王文真想立刻就回到村子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不怪王文不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他一直在学校埋头学习，平时休息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出去乱逛，所以就对外面的消息不太了解。
　　而这时候的人们，被十几年的运动实在是弄怕了，即使知道国家已经出台了这个政策，可大部分胆小的人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所以直到如今，现成的街上开店做生意的寥寥无几。
　　“咳咳！那你要和我一起卖吗？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到学校门口去卖了。”看到王文满脸的兴奋样子，张文远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如果要卖的话还是要趁早去的好。
　　王文现在正在兴奋中，听到张文远的问话，立马就点了头，声音清脆的说：“我愿意！”
　　听到王文大声说的那三个字，张文远有一瞬间想法有点歪，不过只一瞬，就立马回过来了。笑着点头道：“那行，我们一起抱这些卷子吧！”
　　两个人抱着卷子慢慢的走到学校门口，此时，因为是放假期期间，所以下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
　　张文远让王文抱着卷子，自己找到校门口右边的一处干净地方，把布铺了起来。铺好后，又和王文一起把试卷整齐地排列开来。
　　一切准备就绪，张文远问王文：“知道怎么卖吗？”王文摇了摇头。
　　此时，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已经吸引了几个在校门口进出的学生，他们都围了过来。
　　张文远拍了拍王文的头，笑着说：“你看我怎么做，然后再学着做行不行？”
　　看到王文点头，张文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对着摊子前大声喊了起来：“走过的，路过的，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啦！这是新出的高考模拟题，里面的题目保证你没见过，买上一份，高考就多了一份保障。”
　　“一份只要五毛钱，五毛钱你买不了吃亏，五毛钱你买不了上当，可是出了五毛钱，高考多五分呀！”
　　“大家快来看一看呀！”
　　张文远其实也没有卖过东西，可是，没见过猪跑，可总吃过猪肉吧！索性，张文远就把以前逛街时候在路边听见的店家吆喝的话，改编改编就喊了出来。别说，这口号还挺顺的。
　　张文远正在得意中，殊不知摊子前的几个人，包括王文都被张文远这一操作搞懵了，实在是他们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卖东西的。
　　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的，因为他们一出生差不多运动就开始了，除了百货商店大街小巷根本就没有卖东西的，即使各家各户交换点东西，都要偷偷摸摸，以防被人家抓走说是投机倒把，到时候一家都要挨□□。
　　这两年情况好多了，可人们交换东西也还是在暗地里进行。所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卖东西还带着吆喝的。
　　王文也被张文远这一操作惊到了，本来听见张文远说现在卖东西根本就不叫投机倒把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交易。他一直处于兴奋中，脑袋一热就答应和张文远一起卖试卷。
　　可等到来到校门口，看到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王文就有点退缩了。他长这么大，除了替家里买点洋火针线之类的，还没有单独的卖过东西。
　　王文的性格本来就是属于腼腆的那一类，上讲台说个话都能脸红大半天，如今要在校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卖东西，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一直兴奋的头脑此时冷静下来，王文发现自己张不了那个口。
　　正觉得窘迫，就听见张文远叫他跟着他学，王文也是准备好好学的，可是没想到是学这些呀！
　　王文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围在摊子前的那几个同学也反应过来了，想到张文远吆喝的话，一个个顾不得思考张文远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投机倒把了，一个个紧紧围在摊子前激动的问着张文远，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文远在他们兴奋的目光中，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这些题目都是最新出的，知识点包含的也很全面，买了你绝对不会后悔，不信的话，你可以翻着看看。”
　　几个人一听张文远说完，就立刻蹲在摊子前一人拿了一套卷子，翻看了起来。不时的还喃喃道：“果真，这些题目我当真是没有见到过。”说完，看的更起劲了。
　　张文远当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在这一直看着，等到看他们翻的的差不多了，就开口道：“怎么样，这里面的题目很好吧！要不要买一本？只要五毛钱，绝对的童叟无欺。”
　　张文远说完，当即就有两个人爽快的掏出钱来表示要买一本，剩下的两个人有点犹豫，不过正好他们是同班同学，就决定共同凑钱买一本，大不了到时候在各自的本子上做题。
　　买完试卷，几个人心满意足的抱着试卷匆匆往回走，看那架势估计回去之后就要立马开始做题了。
　　一开张就卖了三本，张文远很满足了。手里拿着一块五毛钱高兴的看着身边的王文，“怎么样，就像我刚才那样，见到有同学过来就吆喝，能不能行！”
　　王文两眼放光的看着张文远手里的钱，没想到就这么喊两声，就卖了这么多钱，这要阿爷编多少框子才能赚到啊！自己一定要学会，到时候就能把阿爷编的框子卖出去了。
　　阿爷编的框子可好了，村子里的人都没有阿爷编的好，阿爷不仅编的框好，结实，耐用，还会编各种样式，村子里的很多人都会让阿爷帮他们编框，然后每次家里都会得到鸡蛋蔬菜啥的，奶奶炒的鸡蛋可好吃了。
　　心里这样想着的王文，用力的点了点头，在摊子前摆出豁出去了的架势，终于在学校里有人出来后，颤巍巍的喊出声来。
　　虽然王文喊的声音小，可是，实在是张文远他们这个摊子在校门口太显眼了。只要在学校门口路过，保准一眼就能注意到他们这个摊子。
　　所以，凡事注意到的，都会好奇的过来瞅两眼。
　　云里县第一中学作为县里面最好的中学，云集了各个乡镇里学校里成绩最好的那一批学生，虽然说这个年代并不是家里所有的孩子都能上的起学，但是第一中学里就光是高三，就有14个班，将近700个学生。
　　所以，张文远拿出的这套高考模拟卷，根本就不愁卖。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张文远他们就卖了12套卷子，几乎每个来看过的学生都买了一套。还有的钱不够的，就和身边关系好的同学共同买一本。
　　买完之后，几乎都不在摊子前多做停留，抱着卷子就往学校里面走，怀里的卷子好像防止别人跟他抢似的，抱得紧紧的。
　　张文远和王文两个人，一个人在摊子前吆喝，一个在旁边收钱，配合的非常默契。渐渐的，王文由一开始的腼腆，说话颤巍巍，逐渐变得胆大了起来。声音也大了好几个分贝。
　　试卷卖的很快，一开始买的同学，没过多大一会儿就会领好几个同学从学校里面出来，指着张文远这个摊子说的什么，然后那群人就会连忙跑过来了来，你一本我一本的买走。
　　然后又没过多大一会儿，学校里又出来一波人要买。忙的王文都不顾的吆喝了，和张文远一起忙着收钱找钱。
　　然后，时间还没到中午，150多套卷子就都卖光了。
　　张文远瞅着还在从学校门口陆陆续续往这边过来的的同学，对着摊子前没买到的同学大声说：“不要急，你们看，现在天已经中午了啊！食堂也已经开饭了，大家先回去吃饭，下午一点钟我们还会过来卖的。”
　　“放心，放心，试卷还有很多，保证你们都能买得到。我们也都忙了一上午，也要去吃饭了。你们放心，吃完饭我们就去拿货，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买到，行不行？”
　　有着急的同学，这时候就说道：“那你可得快点，我们都在这等着呢！你说话要算话啊！！每个人都能买到！”
　　张文远拍着胸口保证道：“都放心，都放心，我说话肯定是算话的，到时候一点钟你们尽管来就是了。”
　　听到了准话，这帮学生们才逐渐的散去。王文因为刚才的忙碌，此时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浸出了点点的汗，两眼放光的看着张文远，开心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试卷都卖光了，张文远也非常高兴，索性收拾好布，拉着王文就往外面走去，打算中午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第十七章　
　　“张文远，我们就在学校食堂吃就行了，不用到外面去吃，外面的饭太贵了。”得知张文远想要拉自己到外面去吃饭，王文就紧紧的拉着张文远的衣摆说道。
　　看到王文此时紧张的样子，张文远就知道他这是不舍得花钱了，只好转过身安慰道：“没事，这次是我请你吃，你不用担心，昨天我也赚了一点钱，够我们俩吃一顿好吃的了。”
　　“可是，食堂的饭也挺好的啊，我就挺喜欢吃的。再说，要请的话应该是我请你吃饭的，你昨天就请我吃两个肉包子了，今天又帮我找了这个活，应该我好好谢谢你的。”说着，王文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几分钱不舍得说道。
　　王文心里有什么都藏不住，全都表现在脸上了，张文远一看就知道，他也知道应该请自己吃饭，可心里却舍不得自己兜里的那点钱。那有点抠的模样，却也让张文远觉得十分可爱。
　　看着王文那纠结的样子，张文远索性就单手一伸揽着他就往前走，“好啦！别纠结了，我说请你吃饭就请你吃，大不了，等有空的时候你再请我吃不就好了。”
　　听到张文远这么说，王文也就不说话了，显然是默认了今天和张文远在外面吃饭的事实。不过，他还是在心里默默的下定了决心，等以后有机会一定也要请张文远吃一顿饭，好好谢谢他。
　　想通了的王文也不再纠结，跟着张文远就进了一家小饭馆。
　　这家小饭馆是今天上午张文远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虽然不是饭点，可人还是挺多的，张文远当时就猜想这家饭店的饭菜口味应该是不错的的，现在正好去尝尝。
　　两个人进了店里，自己找了一张还算干净没有人的桌子坐了下来。刚坐下，老板就过来了。
　　就张文远刚才看来，这个店像是夫妻两人开的，老板娘在里面做饭，老板在外面招呼客人。店里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玩，看样子是一家三口。
　　老板看着年纪不大，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此刻满面笑容的迎过来，“两位小伙子，想要吃点什么？菜单都在墙上写着，你们看着点。或者你们有想要吃的菜，只要我们会烧，保证给你们做出来。”
　　看不出来，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张文远看了看墙上的菜单，都是一些家常小菜，还有面食，炒饭之类的，菜名和价格让人看的一目了然。
　　张文远看向王文，“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你看一看，想吃什么告诉老板就行了。”
　　王文看着贴在墙上用红色的纸写的菜单，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肉菜全都不看，还是被那些菜的价格吓到了。最后，还是看到了面那里，小声的对老板说：“我要一碗青菜杂粮面。”
　　张文远顺着王文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碗青菜杂粮面只要一角钱，是所有的食物中最便宜的了。张文远先是皱了皱眉，不过随后又笑开了。
　　冲着老板点了点头，“那行，就给我们上两碗青菜杂粮面，不过每一晚再加两个煎鸡蛋。”
　　虽然张文远他们两个吃的是店里面最便宜的食物，但是老板态度还是不变，笑容满面的答应了，然后冲着厨房的方向喊道，“孩子他娘，两碗青菜杂粮面再加两个煎鸡蛋，速度快点！”
　　直到听见里面老板娘的应答声，老板才笑着对张文元他们说：“两位在这儿等一会儿，喝点水，面一会儿就做好。”看见张文远他们两个点头，这才离开这里去旁边招呼客人。
　　张文远看着老板离开的背影，不仅在心里面感叹，怪不得以后的民营企业会打败众多的国有企业，就单单是服务态度上，从这一家小小的饭店里就可以看出来，这家饭馆的服务态度甩国营饭店八条街。
　　等到以后全面改革开放了，大大小小的民营企业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和各个国有企业竞争。就光是饭店，不仅竞争的是饭菜的味道，还竞争的是服务态度，是否干净卫生。
　　而人们自然会选择服务态度好，饭菜味道好的地方去消费，如果国营饭店到时候还不做出改变的话，迟早会被民营饭店打击的关门。
　　摇了摇头，张文远这会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改革开放对人们来说完全是一件好事，只有改革，人们的生活才会越来越好。而企业与企业之间只有存在竞争，生产出的产品才会越来越好，百姓才会更受益。
　　不想了，还是吃饭要紧，忙了一上午，又在空间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肚子早就饿了。
　　而王文，就那天在宿舍啃着窝窝头的架势，张文远估计他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顶多喝了碗稀粥。一上午又是学习又是卖试卷的，估计也早该饿了。
　　张文远估计的没错，王文早上为了省粮食，就只喝了一碗稀粥，一泡尿的功夫就没了。此时，闻着隔壁桌传来的丝丝饭香，口中不住的分泌出液体来，肚子也应景似的咕噜咕噜的响。
　　还好老板娘做饭还真的挺快的，不一会儿两大碗面就被老板端上了桌。张文元和王文两个人，这才拿了筷子就开吃了。
　　果然，在这个时候敢开饭店的，手上都有两把刷子。虽然是简单的青菜面条，可硬生生地被老板娘做的美味极了。
　　杂粮面做的面条，不仅没有杂粮的粗糙和拉嗓子的感觉，反而还有一丝清香的味道。里面的青菜被烫的不生也不老，吃着感觉嫩嫩的，能感受到青菜原汁原味的清甜。
　　煎鸡蛋被老板娘两面煎的金黄，一咬下去酥脆极了，咬到蛋黄处，糖心顺着嘴角留下，嘴里爆炸出极鲜的美味，好吃到张文远两人自从开吃，就没顾得上说一句话。
　　两个人拿着筷子快速的吃着，不时的发出吸面条吸溜吸溜的声音。不过，此时应该也没有人在意了，因为其他桌的客人也都在全神贯注的吃着眼前美味的食物，吃相都差不多，谁还顾得上搭理别人啊！
　　最后两人多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吃的一干二净，就连汤也都被两人喝光了。王文摸着吃饱喝足后圆滚滚的肚子，不仅叹道：“面条可真好吃！比学校食堂里的面条还要好吃！”
　　张文远好笑的看着一脸满足的少年，“喜欢吃啊？那下次我们还来。”
　　“不了，不了。来吃这一顿就行了，哪能天天来吃啊！吃一顿饭就要好几毛钱，都能够在食堂里吃个三天了。”王文的头摇的飞快，似乎是怕张文远真的天天来吃，慌忙的说道。
　　“哈哈！”张文元笑出声来。
　　“我说笑的，哪能天天来吃啊！那得要多少钱？”
　　王文长舒了一口气，不仅瞪了张文远一眼，“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呢！那也太败家了。”
　　看到王文瞪了自己一眼，张文远不仅在心里乐了一下。也许是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的相处，王文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刚开始对自己的态度仅仅是对待一个普通的陌生同学那样，而现在就像是对待朋友一样了。
　　得到这一发现，张文远心里更高兴了，看到王文的脸因为热而红红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手感还挺不错的。
　　王文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人捏过脸外，长大后就再也没有了。没想到一不注意，就被张文远袭击了一下，这下子，原本就红的脸就更加红了。
　　白了一眼刚才伸手捏自己脸的人，“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不是还要去拿试卷吗？你刚才可是承诺有一点钟摆摊的，再不去拿，时间可就要来不及了！”
　　张为远看了一下店里周围，正好店墙上挂了一个时钟，现在时间已经12点了，离一点钟还有一个小时。
　　虽然自己进了空间里面之后，出来后外面的时间是不变的，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自己还是装作赶紧去拿的样子吧！
　　“行！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说着，就叫来老板结账。
　　“吃好了吗？我这就给你们结账，两碗面两角钱，再加上两个煎鸡蛋，一共两角六分钱。你们是付粮票还是直接给钱？”老板来到后，看了一下桌面，立刻就不假思索的算好了饭钱。
　　“我们给钱。”张文远掏出钱来直接结了帐，还是给钱方便，如果要付粮票的话，还要计算该多少钱和多少粮票，麻烦的要死。
　　怪不得以后人们生活富裕了，国家就直接取消了粮票，因为用粮票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