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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恋爱就娘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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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粉碎。
自己怎么就那么好色?就那么下流?就那么没有节操,看见人家撸管就忍不住往上扑?没见过管是怎么着?没出息!没皮没脸!自己应该体贴地为安湛关上门,顺便在外面把风才对啊!
这回怎么办?好不容易安湛不再把他的新号拉黑,好不容易安湛也在闲的时候给他回一条短信,好不容易安湛答应跟他出去吃饭,还让他睡在身边。这回完蛋了,安湛恐怕正在家磨刀呢!从凌晨五点来钟到了乐满堂之后,靳狄就拿着手机编短信,编了删,删了编,说什么也不敢发。
“大爷的!老子就做了!怎么着,要死也给个痛快话啊!”靳狄一咬牙一跺脚,手指头颤颤悠悠在发送键上徘徊。
“吱扭”,半天没敲开门的小领班风骚地端着披萨进来了:“靳哥。”
靳狄正想着安湛伤感,猛地听见被这么一声,吓得一哆嗦,短信也没发出去,恶狠狠地回头:“干吗?”
柳郴让他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得一哆嗦,挺委屈地把披萨放桌子上:“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了?吃点东西呗。”
靳狄没搭理他,放下手机,俩手轮流抓自己的头发,跟个狂躁病人似的。柳郴瞧着靳狄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猜测他是求爱没成功,心里洋洋得意,拿出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什么都没再问。他站起身去关门,回来的时候还顺便把已经开叉到胸口的衣服再拉得开点,坐到靳狄旁边,妩媚的细长丹凤眼刷刷地放电。
靳狄一颗玻璃心高悬,压根没有感受到来自小领班发过来的十万伏特,他伤感地趴在桌子上:“我说小柳子啊,你爱过人吗?”
一边的小领班放电未果,干脆直接来实惠的,伸着长胳膊衣服都脱一半了,声音也带着喘息不稳起来:“我最爱你了哥!快点哥!我想死你了,你的大家伙多少天没吃肉了!”
靳狄转过头,瞧着柳郴这一出,玻璃心没兴奋,下面那个惹祸精也无精打采,唯一的反应就是皱眉,他长叹一声,淡淡地说:“小柳子,别闹了,把衣服穿上。哥哥上回跟你说断了,是说真的。”
柳郴箭在弦上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脱了衣服又脱裤子,赤裸裸地扑过来,伸手在靳狄的裆部揉动:“哥!哥!我知道你又有了一个相好。没事,我不在乎。他是他我是我。快点吧哥我受不了了!”
尽管小柳郴热情澎湃,但是靳狄依然兴趣淡淡,他一把把柳郴从他身上拽下来,站起来说:“屋给你留着自己解决,我出去了。”
说罢,还真整整衣服起身走人了,留下穿着豹纹小内内的小领班一个人凌乱,看见关上的门,柳郴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直到下班,安湛的手机都没动静。安警察心里非常不爽,却冷哼一声,想着太好了,正愁怎么办呢。既然这样就干脆当没认识过算了。
他就不明白了,就靳狄那么一个皮厚的人。这么点事就吓得不敢联系了?昨晚上,他也没跟靳狄说什么重话吧……这小王八蛋带他玩火,他还没说什么呢,靳狄先自己吓的跑没影了。安湛边想边往自己的小车那走,还没到就从后面小跑着过来一个姑娘:“安哥!等我一下!”
安湛回头看看,是内勤一个新分来的大学生。家住得离安湛很近,有时候会搭车,他等姑娘跑过来,帮她把车门拉开:“要搭车吗?”
小姑娘跑的气喘嘘嘘,吐了吐舌头:“抱歉安哥,今天我的车送去保养啦,能送我一趟吗?”
安湛笑:“可是什么!上车。”
远处的值班室里,靳狄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心尖上的白莲花带着个姑娘开车走了,那颗饱经沧桑,摇摇欲坠的玻璃心终于啪叽一下从胸膛掉下去,碎了一肚子玻璃碴。旁边老刘跟他说半天话他也没回一句,老刘直纳闷:“我说靳子该看看耳朵去了啊!”
靳狄从乐满堂除了,中午饭也没吃就蔫不出溜地到拘留所来了,车也没敢开进去,更不敢去找安湛,就跑到老刘的值班室,偷摸往安湛的室里看。本来老刘以为靳狄为自己小舅子的事来的呢,结果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挺奇怪:“嘿,小子!怎么回事啊?”
靳狄心中神圣的爱情自然不想跟老刘分享,于是就支支吾吾地混过去了。昨晚上明明是他扑得安湛,今天却跟刚失去处子身的大姑娘一样,爱那个人又恨那个人,想那个人又羞于看见那个人。傻愣愣地盯着对面楼里安湛的办公室,偶尔换个东方盯会安湛的车。好不容易盼到下班点,结果那个人拉着个别的大姑娘走了!
安湛流利的踩油门挂档,手快的眼花缭乱。姑娘开始还客气的跟他说两句话,一转眼就亲亲密密地跟男朋友打电话去了。安湛踩着油门嗖嗖地往前开,也不知道是跟谁治气,突然靳狄那辆灰溜溜停在拘留所门外几百米地方的奥迪在安湛眼前一闪,安湛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姑娘的脑袋跟着晃悠了一下,吓得四处环顾:“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安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就算是他来了在车里等着自己呢,见了面要说什么呢?安湛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迅速把脚从刹车换到油门,把可怜巴巴的奥迪远远地甩在后面。
靳狄眼看着安湛拉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开车走了,心里急需云南白药,还得强颜欢笑的。老刘都看出来他脸色不对劲了。
往日靳狄总是笑呵呵的,今天突然话也少了,脸也白了,精神头也没有了,跟吸毒了似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老刘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半天,他才缩着脖子半死不活的勉强跟老刘笑笑:“那什么刘哥,您说的事包我身上了,那我走了。”
老刘纳闷:“你不是在这等安子呢啊?”
靳狄笑得跟哭似的:“刚才我瞧见他开车走了。”
老刘一拍脑袋:“嘿!光顾着咱哥俩唠了吧,没看见。你看这事弄的。”
靳狄低头蔫不出溜的往外走,还没走出大门口又遇见李谷和同事打打闹闹地出来,老远瞧见他就打了声招呼:“哟!靳老板。”
靳狄这号人,虽说面上看着没正行,但其实并不是不着调,相反说话办事让人觉得挺豪爽大气。很是招人亲近,不光是老刘,安湛的几个同事和朋友,像是李谷、刘超之类的也都认识他。靳狄对安湛本来就上心,见天往拘留所跑,安湛不搭理他他就跟别人套近乎,安湛身边但凡有个能说上话的,他都得对人家示好好几天,再说说上次安湛替靳狄递话的事,他的几个好哥们都知道。心说这兄弟的兄弟也是兄弟,大家都熟稔了。
靳狄心说怎么心碎的时候净遇见熟人啊,于是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谷,出来晒太阳啊?”
李谷瞧着靳狄那副苍白的面孔,拍拍他:“哥们你今天怎么看着这么忧郁啊?找安子来了?他走了,今天可能不舒服,走的早。”
靳狄脑袋腾地抬起来:“他怎么不舒服了?”
李谷笑笑:“谁知道!今个问个找小姐的,他跟审强暴犯似的嗷嗷的。估计是外面受气了?”
靳狄“哦”了一声,还不忘撇清和安警察的关系:“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刘哥的。”
李谷冲着靳狄挤咕挤咕眼睛,逗他说:“我说靳老板,你跟咱安子关系这么铁。去你那KTV玩啥的兄弟我的面子好使不?”
靳狄赶紧接话:“那还用说嘛!”
李谷挺高兴拍拍他肩膀:“谢谢兄弟!嗨,这不是谈个女朋友嘛。别的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敢去,安子跟我们大猫,就是我们处长,打包票说你那干净!”
靳狄一愣:“跟你们领导?”
刘超笑:“是啊,你小子多亏有安子这么个兄弟,替你递话替你兜着,要不你那还不天天挨查?”
靳狄跟被雷击了似的,站那一动也不动了。那三寸不烂之舌愣一句也说不出来。
李谷看着靳狄发呆的样子,拿着车钥匙跟靳狄面前晃悠了几下:“嘿,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你们一个一个的怎么都呆若木鸡?回不回去?用我送你一段不?”
靳狄这才回过神:“哦,不用,我开着车来的。”
第十二章
安湛到家之后,一头钻进了厕所,趁着洗手好好地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生怕昨天靳狄哪儿没收拾干净,留下什么证据。不过洗手间还是以前的样子,安湛的大床上铺着的也是昨天的床单,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安湛心里头憋着股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烧得难受。靳狄这个兔崽子至于的么?自己还没怎么样呢,他先躲起来了,牛逼你躲一辈子,娘炮玩应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湛老师瞧着自己的儿子,试探地问:“明天你休息?”
安湛“嗯”了一声。湛老师挺高兴,神神秘秘地说:“妈以前的同事,就是你小学时候教你数学的王老师,记得吗?哎呦就是那个个子不高,有点胖,老师笑眯眯的那个王老师。前两天教职工聚会,我俩碰到了,聊天聊到你,你王老师对你的印象可好了。一看你的照片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对了,你记得她闺女嘛?叫苗苗的那个小姑娘,小时候还来过咱们家,现在当老师呢,明天你去跟她吃个饭啊。”
安湛从饭碗里面把头抬起来:“相亲啊?”
湛老师啧一声:“什么相亲啊,就是认识认识。你王老师家和咱们家都互相知根知底,也就苗苗这个一个孩子。那孩子可招人喜欢了。文文静静的,妈看照片了,长得可漂亮了!”
安湛还没说话,安工程师先搭腔:“你喜欢文文静静的?我看你那个干儿子一天嘴里叭叭叭地哄你,你也喜欢的不得了啊!”
湛老师推了自己丈夫一把:“讨厌,那不是个小子吗?小子都跟你儿子似的一天到晚闷葫芦似的哪都能娶得到媳妇?”
安工程师笑笑:“我也这样,我就娶到了。”
湛老师又推了他一把:“你个老东西!”
安湛没言声,夹了一筷子香菇跟嘴里苦大仇深地嚼着。
湛老师和安工程师秀完恩爱,板着脸给儿子下最后通牒:“你听见没有!我替你约好了。明天中午在那个小余香饭店,听说那地方环境特别好,人家苗苗喜欢那种安静高雅的地方,你把你那副审犯人的劲儿给我收一收。态度好一点,绅士一点,对待小姑娘得耐心一点,体贴一点。本来我想给你安排在小靳那,让他给你把把关……”
安湛差点把嘴里的香菇吐出来。
湛老师自己说完也笑了:“不过,他开个羊蝎子店,人家姑娘怎么好意思啃呢?”
安湛放下筷子:“妈我……”
不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湛老师的眼睛腾的就瞪起来:“你什么你!我都跟你王老师说好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说你们一个一个的整天不着急不着慌的,这个忙那个忙,父母帮着操心操心,你们还推三堵四的牛上了,干什么?你有能耐,你给我领回来一个啊?没有这个本事就老老实实去相亲!”
湛老师这几年更年期闹的厉害,和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母亲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安工程师赶紧给安湛使眼色,安湛叹了口气,没敢再出声,默默的低头接着吃饭。
靳狄那边没动静,安湛也有点火大,这兔崽子是跟他玩欲擒故纵呢是吧?安湛丝毫没发觉自己情绪的不对劲,洗完澡就闷头睡觉了。
其实靳狄哪儿有胆子跟他玩欲擒故纵啊,那是守着自己一堆破碎了的玻璃碴子躲到老窝去疗伤了。靳狄这会儿倒是比安湛有自知之明,他发现了自己非常非常不对劲,按说昨晚上他跟安湛算是迈出了一大步,多年夙愿终于成功了一半,理应一鼓作气,再接再厉。但是以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就跟机器猫吃铜锣烧似的,吃了一口就开始后悔,生怕这是最后一次吃,吃完了就再也没有了。
原先他知道自己特别喜欢安湛,想跟他在一块。现在他知道自己对安湛那还真不是喜欢,那是带着点扭曲独占欲的爱,是赤裸裸的真爱!这要是不能跟安湛在一块,靳狄都觉得了无生趣了。
想不到老子还他妈是个情种!
靳狄自嘲的喝了半杯红酒,躺在沙发上自我催眠。
湛儿,你等等我,我把这些都捋顺了,等我能把你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我就一辈子守着你。
小余香饭店,安湛家附近唯一一家素菜馆,听名字就是个小资的地方,之前安湛和前女友徐菁菁交往的时候就去过一次,俩人都受不了那个装逼的气氛,吃也吃不饱还贼拉地贵,没吃几口就拉手奔向麦当劳。
安湛对打算去那种地方相亲的女孩子也不抱什么希望,纯粹是为了不惹湛老师发飙才来的。而且和靳狄这么尴尬的关系也弄得他晕头转向。安湛向来是个坦荡的人,可是跟靳狄这事,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靳狄是怎么想的。原来习惯真的能改变人的意志,靳狄慢慢渗透到他生活里给他造成的影响比他想的要大了很多。他是挺愿意跟靳狄一起聊天喝酒的,跟靳狄待着是比哄个女朋友要舒服的多,但是那不是一回事啊。
安湛记得哪本杂志上面说要是不说因为做爱,男人更喜欢跟男人在一起,他跟靳狄擦枪走火,好似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排斥,这要是万一哪天能接受跟靳狄做爱了,安湛细思极恐,想赶紧趁着事情还没到收拾不了的难看地步的时候给掐断了。相亲就相亲吧,弄不好还真的跟这个姑娘一拍即合了呢。安湛突然很恶作剧的想知道要是那傻玩意儿知道自己去相亲了,得什么表情呢?
除了焦虑、犹豫、愤慨,安湛心里还稍微有点负罪感,他认靳狄是他一辈子的朋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和那崽子已经不小心走火一次了,不能再有下一次,他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就不该给靳狄这么大的希望,靳狄是认真的,他不能坑了靳狄。
安湛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嗡嗡振了一下还把自己震到枕头下面去了,跟害羞了似的。
安湛拿起来,靳狄扭扭捏捏地写着:“安子,对不起啊。”
安湛愣了会神,回了条“没事。”就放下了手机,在被窝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又拿起手机,可惜这句没事已经发送过去了,安湛骂自己脑残,果然是和傻子待得久了会传染,他说没事,会不会让那崽子当成默许的意思呢?
应该不能吧,再说了,不是一早就跟他说清楚了么。
……一早说清楚了还能出事?操!
都他妈的赖自己,做那档子事也不知道插门。不对!应该赖靳狄那王八蛋,竟然在他的床上面做春梦,还抱着他蹭。恐怕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过多少次那混账的意淫对象了!归根到底赖他妈,好好的非留靳狄在这睡觉,不对,到底还是赖靳狄,要不是丫处心积虑的处处讨好湛老师,能招他妈这么喜欢么!
安湛越想越睡不着,翻了个身,大字型趴床上。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安湛才不会擦这玩意呢,能带着这味道的一准是那个娱乐场所老板。
那味道若有若无的勾引着安湛回忆昨晚上的事情,靳狄发情的时候身上的味道最强烈,安湛被那味道包裹着的时候,是真心想得到这个人。
很多事情,没经历过也就算了,一旦经历过,尝过甜头,身体就变得贪婪起来。安湛闻着闻着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他趴在床上,脑袋里不由自地想昨天的事儿,不一会儿就觉得下面胀得难受,本能地伸手去摸,那东西在下面眼巴巴的就等着他胡噜呢,揉了一下就抬起来了。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安湛把脸埋在枕头里。呼吸越来越重,他努力地回想之前派出所里面没收的小黄片儿打算扛过去,也加上他对那个不怎么有兴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点情节,倒是靳狄昨晚上濒临发射时候的表情,在他脑子里面来回晃悠。
算了,安湛箭在弦上,管不得那么多多了,那崽子不知道用他意淫过多少次,他用那崽子一次怎么了!靳狄被欲望折磨得用渴求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靳狄把脸埋在他肩膀的时候,靳狄身上结实的肌肉和自己厮磨的时候,靳狄的那玩意不知廉耻的勾引自己的那根的时候,还有靳狄在耳边急促的呼吸,高潮后偷偷说我爱你的时候。
安湛咬着嘴唇,怕自己泄露出声音。竟然会被那兔崽子蛋蛊惑,男人果然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安湛终于发觉到自己不对劲了,非常非常的不对劲,他平时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发泄,但是工作忙又住家里,这种事也不频繁。昨天被靳狄这个小王八蛋勾引了一次之后,全都变了样子。靳狄摸他的感觉在他脑袋里面盘旋不去,和现在做的事情重叠在一起。安湛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中的动作,终于浑身一僵,埋下头把要脱口而出的低吼释放在枕头里。
舒服过之后,安湛边郁闷边在心里琢磨了一个看着不起眼其实很重要的问题,他是因为欲望才想起的靳狄,还是因为靳狄才有的欲望?
靳狄的短信又来了,隔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靳狄刚才也冲着手机来了一发?安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偷摸溜进厕所洗干净手,拿过看了看:那我还能见你吗?
安湛叹了口气,把手机扔一边去了。
湛老师今天挺高兴,一大早就把她的帅儿子赶出去相亲去了。安工程师还没有退休,一早也上班去了。湛老师一边跟着收音机呜哇呜哇的唱歌,一边收拾屋子。开始挺自在,一会儿又觉出孤独来了,当妈的就是这样,儿子没有对象的时候着急,儿子去相对象去了,心里反而空落落的。想着这相上了有个两年还不就结婚了?儿子一搬走这家里还有啥意思。
更年期的湛老师正纠结着,电话就响了。
湛老师一接,是她另一个帅儿子。
靳狄在电话那头,嘴甜的不行,嘘寒问暖的,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地白话儿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切入主题:“干妈,那个,安子今天没上班啊……”
湛老师乐了:“今天他休息,你怎么知道的?”
靳狄心说我都门口蹲守俩小时了能不知道么:“那个我有点事情找他,结果他没在单位,他干什么去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湛老师呵呵的笑:“哎呦!小靳,今天你可得原谅安湛。他呀,今天相亲去了!”
靳狄的手机“啪叽”就掉地上了。
等他反应过来捡起来,湛老师还在那边莫名其妙:“喂?喂?怎么了靳狄?”
靳狄昨晚上粘好的玻璃心啪嚓又全碎成沫沫了,一刹那,地动山摇,连带着觉得眼眶都热了,鼻子里也涌起了一股浓重的酸楚。
要说起来靳狄这人不算眼窝浅,前几年整天吃苦受累的没难受过一次,就连他爹去世,他也是半夜一个人的时候抹了一把眼泪,他一般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天大的事儿睡一觉就能过去。可是自打碰见安湛,心就变成玻璃做的了,碎了好几次了,这会儿他却得靠拼命眨眼才能把那股拧着心的疼痛咽下去。
靳狄脑子死机中,嘴比脑子清醒:“嗨,我说呢,没事就好,得,干妈我这有点忙,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靳狄钻进车里,憋在嗓子里的一股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趴在方向盘上,身上一阵一阵地泛凉意,觉得心顶都是麻着的。
昨天他听李谷说安湛去帮他递话的时候,高兴的心都颤悠,觉得不管怎么说安湛心里有他。昨晚上他翻来覆去地纠结,终于收到安湛回短信的时候,愣是跑到乐满堂唱了半宿歌。
不过现在想想似乎是他太自作多情了,安湛那人重义气,办事光明磊落的。没准人家只是大度罢了,安湛不在意自己个儿上赶子跟他表白,不计较他俩那天不小心的擦火。再不就是其实他厌倦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赶紧相亲找对象去,把自己赶紧甩开。
靳狄就这么趴着,竟然还没出息的掉了几颗金豆。外面的太阳一闪一闪,春天的背景明媚而晴朗,唯一不好的就是风沙太大,大地开始返青,光秃秃了一个冬季的树木上已经挂上一层绒毛。一切都生机盎然,除了趴在那边的,那个即将失恋的大龄男青年……吗?
……
操的嘞!不就是安湛去相了个亲吗?相亲算个鸡巴!他靳狄虽然没相过亲但是睡过的男男女女还少吗?安湛跟他的那些光荣历史一比,简直算得上冰清玉洁!有什么可纠结的?
那边那个即将失恋的大龄男青年,深呼一口气,玻璃心脏的碎沫沫飞快自我愈合,连胶水都不用,就重新粘合在一起。安湛啊安湛!老子喜欢你这么多年,要是因为这点打击就放手,都对不起我想着你打炮的卫生纸!
靳狄顺手抓过一把卫生纸擦擦鼻涕,拿过手机摁开通话,深吸一口气,甜腻腻地说:“喂?干妈,我是靳狄呀,安子他在哪相亲呀?咳,我这不是想偷摸去帮他参谋参谋嘛,放心干吗,我绝对不去给他捣乱!我就旁边偷摸看一眼,回来我还得跟您汇报呢呀!嗨,跟您干儿子还客气呀。”
由此可见,靳狄这号人不光自我愈合能力强,脸皮也够厚。俗话说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惹上这号人,反正也是够受的。
安湛坐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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