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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钢筋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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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潘维在影帝家陪着那只叫波塞冬的阿拉斯加看了一个下午的海绵宝宝。
合上杂志,傅锦之低着头咳了两声,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
和门口的护士点点头说了再见,他沿着楼梯,慢慢下楼。
中间碰到了几个认识的医生刚吃了晚饭回来,对着他打招呼。傅锦之本想笑笑,却发现自己实在累到连嘴角都抬不起来。
“小傅要保重身体啊。”拍拍傅锦之的肩膀,几个医生继续上楼。
傅锦之站在原地,点点头。
口袋里电话适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接起,里面传出来徐若安的声音。“锦之,我在A大的湖边等你,老地方,你知道的。”
“……恩。”
张了张嘴,傅锦之叹了口气,却还是答应了。
第22章 A大
傅锦之没车,坐大巴回的A市。
最近A市的一个私人医院有意向想挖他,开出的条件很优惠,他也有些动摇。
和上级提前商量了商量,上级虽然可惜,却也明白这样两头跑对傅锦之来说实在勉强。
在A大门口下了车,傅锦之垂着眼睛,双手揣在口袋里,慢慢走进校园。
他穿着简单的外套和连帽卫衣,颜色素净,站在大学生中间也丝毫不显得突兀。
今天恰巧是学校的周年庆,从大门就开始张灯结彩的,一串一串的学生在门口举这个单反拍照。
傅锦之冷淡地避过了几个偷拍,低着头往里面走去。
天上从刚刚开始就飘起了小雨,傅锦之就干脆取下了眼睛放到口袋里,反手戴上了卫衣的帽子,拐到教学楼的背面,避开去食堂的人流,安静地往湖边走。
天色早就已经暗下来了,湖边的小树林里挂着彩灯,映在平静的湖面里,星光点点很是好看,湖边几条长凳,上面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对情侣。
这里算是A大一个有名的风景点,学校保护得很好,湖边遍植了很多高大的树木,入了秋,地上会堆积上一层厚厚的落叶。
傅锦之踩着落叶,慢慢沿着石子铺的小路往深处走。
徐若安已经等在那儿了。
小树林的中心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那下头放了张小石桌。平常白天会有同学在那儿占了位置看书,但晚上往往人迹罕至。徐若安正靠在那上面,抬头看着他的方向。
他还穿着白天的那件浅色毛衣,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髻,露出清瘦的脸庞。他抬头望傅锦之方向看的时候,傅锦之甚至都能看见他眼里映出来的点点灯光。
“锦之。”徐若安没有动,曲着腿靠在石桌上,笑得温柔,“十年,过得好么?”
傅锦之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直。他双手仍旧放在口袋里,微微低头直视着徐若安的眼睛,没有回答。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高兴疯了。”徐若安没有理会傅锦之的沉默,兀自笑着抬头看向他,眼里全是甜蜜,“你还想着我的,对不对。”
他研一的时候,第一次遇到才大一的傅锦之。
A大本部不大,于是老城区只剩下所有年级的医学生还其他年级的研究生。徐若安读的文学系,在研一的时候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课业不算太多,他有时候闲下来就喜欢在湖边的石桌上看看书写写文章。
其实第一次见到傅锦之也是在这里。
傅锦之是新生,不认识路,别人给他指路告诉他实验室在湖那边,穿个林子就到了,结果他跑错了路,直接穿到林子另一个方向的尽头,也就是徐若安的面前。
穿着白大褂的少年高而挺拔,猛然刹住脚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清冽而干净,带着点迷茫。他抿抿唇,站在原地和徐若安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才开口:“那个……不好意思,你知道医学部实验楼在哪儿么?”
老师刚刚让他去教学楼取东西,催的急,他连白大褂都没脱就跑了出来,找到了教学楼却忘了回去的路,现在还不小心迷路了。
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傅锦之抱歉地朝徐若安笑了笑。
“我也说不清楚,带你去吧。”收起了桌上的书拿在手里,徐若安直接带着傅锦之去了医学部,五分钟的路程里,顺利要到了傅锦之的联系方式。
青涩的小学弟完全没有要怀疑他的心思,直接在他递过去的纸上唰唰写下了手机号码,朝他道了谢之后就往实验楼飞奔去了。
背影高瘦,飘起来的白大褂格外好看。
少年的侧脸和现在面前的人慢慢重合,十年的时间,在傅锦之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
“‘我是来还这个的。”傅锦之没有接茬,只是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徐若安的笑容在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迅速下落,瞬间就消失了。
即使灯光再不明亮,他还是能看清,桌上的是一张银行卡。
“锦之,我说过我们……”
“我们互不相欠了。”傅锦之的语调冷淡,声音低却坚定,“两百万,一篇小说的版权,妻子和孩子十年的赡养费。徐若安,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了。”
傅锦之的父亲是在他刚刚升上大二的那个暑假出的事。
当时他父亲的建筑工程突然出了问题,砸死了两个工人,赔偿金超过百万。
傅锦之知道的时候,他父亲正在被拘留审查。家里当时几乎所有的资金都被套牢在了那个工程里,傅锦之请了一个月的假回去正想办法筹钱的时候,徐若安就带着卡出现在了他的家门口。
后来傅锦之一问才知道,他几乎没有争得任何权益就仓促卖掉了自己小说的版权,加上几年来的所有稿费,七七八八快百万,直接上门堵住了傅锦之。
“我的就是你的。”当时徐若安这么说。
傅锦之答应了他的追求,在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把父亲接回来之后,他和徐若安一起去了一趟北欧。
徐若安说这算是度蜜月。
当时握着他握着他的手,傅锦之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不停加速。
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时间很平静,也很温暖,令傅锦之觉得一切糟糕的事情也许都会慢慢好起来,会在这个男人和自己的手上,变得完满。
直到徐若安已经怀胎四个月,差点小产的未婚妻子那天在酒店门口扇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也是二十郎当岁的年轻女人,长得秀气可爱,挺着肚子差点跪在傅锦之面前求他放过他们这个家庭。她说徐若安和她,是父母双方全部都已经知道的关系,就等着生下孩子之后办婚礼了。
虽然徐若安的解释是她的怀孕是个酒后意外,并且他们的婚约在一年前就已经私下里解除。
可傅锦之并不想听什么的解释,把她送到医院之后,承诺给了那个气得浑身发抖的女生十年的赡养费,他也顾不上这到底是算不算狮子大开口,收拾了行李飞快回了国。
他没有告诉父亲这件事。
父亲在企业有了起色之后就很快填上了亏损的漏洞,并且给了徐若安额外二十万的赔偿。当时在北欧的徐若安拒不接受,傅锦之就拿了下来。
从开始工作之后他就一直AB两市来回跑,拿着两份工资,一边给徐若安妻子每个月按时打钱,一边用五年给他凑了个整,两百万。
他并且在一年前联系到了傅锦之,得知他现在手上的小说又在详细谈版权的时候,提出了自己要帮忙的想法。
徐若安欣喜若狂,没有回过,直接全权委托给了他。
用了半年时间敲定寰时,和负责人接洽的时候喝吐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直接喝进急诊室一次,傅锦之和出版社的编辑一起,给徐若安谈下来了最优渥的影视改编条件。
所以,互不相欠了。
徐若安难以置信地摇头:“锦之,我说过那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她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他知道这对傅锦之来说难以接受,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等待。十年,他知道傅锦之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所以他坚定的相信,傅锦之那么长情的人,一定没有忘记过他。
可并没有。
“无所谓了。”傅锦之叹了口气,重新把冰凉的手塞回口袋里,低头看着脚下枯黄的落叶,攥着拳头试图取暖,“我不在乎了。”
在乎了又能怎么样。
没用。
再在乎,也没有人会背弃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和背负着的两个家庭所给予的希望,转而选择一个只在一起一个月的,男人。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直男不能碰。
他再也招惹不起第二个了。
“锦之,我回来了,我们完全可以继续开始的。”徐若安抓住了他的手肘,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急切。
“我回来了啊,你想想我们度过的那些日子,你想想啊!”他的手指狠狠揪着傅锦之的衣服,咬着嘴唇虚弱到似乎下一秒就能崩溃。
挣脱开来,傅锦之摇摇头,别过看向他的视线,语气里带着些怅然的嘲讽:“徐若安,我们没可能了。”
长长叹了口气,吃到了些风,傅锦之咳了两声,转身往外走。
说完,傅锦之像是卸下了什么担子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拉下戴着的帽子,他转身往树林外走去。徐若安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来的追上去。
“傅锦之!”
满地的落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飞快地跨过台阶,从背后拉住了傅锦之。
大力把人拽过来,徐若安整个把自己摔进了他的怀里。
“傅锦之……”
傅锦之低头看着他,眼神凉凉的。
孤注一掷一般地,徐若安单手捧住他的侧脸,吻了上去。
飞快别过脸,傅锦之皱着眉头,视线不免落到了小树林的外面。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上倚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潘维穿着正装,却没有打领带,外套扔在车前盖上,扣子开到了第二颗,手指里夹着一支烟。
他的脸大半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傅锦之只看见他抬起手,橙红色的光点慢慢移到脸边,停住。
“呵。”
第23章 中指
潘维随手抄起了车盖上的外套,当着傅锦之的面,狠狠摔进了副驾驶上。
深吸了一口气,他冷着脸,挑起一边的嘴角,缓缓冲着傅锦之比了个中指。
本来嬉笑怒骂都生动的桃花眼里,现在和冰封了一样,带着漫无边际的嘲讽和失望。
傅锦之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侧身挡住了徐若安看向潘维的目光,回头淡淡地看着潘维跳进驾驶座。
跑车发动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它在短时间内加速,冲过傅锦之身边的时候,傅锦之都听到周围空气被带起来形成的虎虎风声。
其实这样挺好的。
等完全听不到了跑车的声音,傅锦之推开徐若安,转身慢慢往外走。
背影被路灯拉长,看起来倒有几分萧索。
潘维也发现自己是gay了,估计也知道自己对他那见不得人的企图了。
两个人之间也不会存在任何形式的友谊了。
干干净净。
身后的徐若安还在喊着些什么,他却也听不太清。可能是最近真的有点累了吧,回去请个假,多睡两天休息休息。
这么想着,傅锦之走到站台边,摇摇晃晃地站定。
路口的红灯正堵着一大批车,傅锦之靠着站牌眨着眼睛眺望,在无数辆车里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很漂亮,霸道张扬却让人心生向往,和它的主人一样。
看着它在绿灯亮起之后飞快驶离,傅锦之深深呼了口气。
与此同时的车里。
潘维手肘架在窗框上,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斜后方公交站台的傅锦之。
这个红灯的时间其实很长,长到足够让傅锦之追上来。可他并没有。
他就那么傻逼兮兮地靠在站牌上,还真像是等公交车的架势。
“妈的傻逼……”潘维觉得自己气得肝都有点儿疼,看到绿灯之后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打开车里的音乐,他一边开一边打电话给了开会所的二代朋友:“给我找几个妞,老规矩,我十五分钟后到。”
时隔大几个月,潘维终于攒局了。
这个消息在二代的交际圈里很快传了开来,十五分钟后潘维推门进包厢的时候,就看到了满眼的熟人。有些是隔壁包厢转战过来的,有些是其他地方赶场子过来的,都是原先一起玩的人,倒是很久没见了。
“今天,我的场子。”潘维衬衫的扣子又往下开了一颗,坐在正中间举起杯子敷衍地朝所有人敬了敬,“大家往开心了玩儿就是。”
潘维家里没有约束,捅破天他爸妈都懒得过问一句,他自己又是个肯花钱玩儿的,谁都乐意掺和这个局。
潘维自己身边坐着两个妞,一个靠在他的臂弯里,一个斜躺在他的大腿上,身上的布料堪堪遮住了三点,妖娆的身材显露无疑。
潘维没什么兴致,但也没推开。就着她们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水果,点了一支烟和旁边的人聊天。
“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出来玩儿了。”旁边是他从小到大的同学,这个会所就是他的,还算是在潘维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没劲。”潘维摇摇头,吐出个烟圈,“玩儿腻了。”
“想玩儿点新鲜的?”那人坏笑着凑过来,往门外指了指,“刚来了几个小男孩儿,都是雏,干净又漂亮。”
“啧。”潘维笑了笑,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抽了口烟,他点点头:“带进来我看看。”
旁边的人一脸暧昧的笑容,说了句我懂的,就挥挥手把潘维身上的两个女人打发走了,走到门外吩咐了声。
没过几分钟,就走进来一排小男生。
潘维靠在沙发背上,点燃了第二支烟。周围的人都安静站着,等着潘维先挑。五色的彩灯在顶上旋转着,音乐被关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坐在沙发中间的潘维身上。
“等我干什么。”潘维笑,低头的时候睫毛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他手指夹住烟,“随便挑,留一个给我就成。”
挑了人,其实活动也就进入了下半场。
潘维其实仍旧没什么兴致,洗了澡之后自己坐在窗户边看景。
那个小男孩儿长得的确很漂亮,他也相信他很干净,可潘维却还是连碰都懒得碰一下。
男孩儿很乖巧,也还很青涩,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给他剥桔子。
“到这儿来多久了?”潘维接过他倒的水,抬了抬眉毛,问。
“一个月。”他很老实,低着头。
“弯的?”潘维架起了腿,审视着面前的人。
男孩儿听到这个倒是笑了,露出一小颗虎牙:“没什么弯不弯的,没差别。”
潘维挑高了眉毛:“哦?”
“大家都是一样的啊。谁喜欢我我就跟谁,没什么区别。您不喜欢我,我是男是女也没差别啊。不是么?”
潘维眨眨眼,笑了:“你去洗澡吧,等会儿早点回去。”
男孩儿放下手里的橘子,点点头转身走了。
是男是女没差别……吗?可我想了二十几年的可爱善良的能给我生孩子的老婆,突然变成了一个比我还高半个头的冷面呆子,还是个男的。
还不喜欢我。
潘维想想就有点委屈。
今天A大校庆,请他回去做了个演讲。他从小礼堂出来就看见了傅锦之。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看他进了小树林,潘维就干脆绕远去了旁边的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等着。
他就是还想看看,傅锦之和徐若安能折腾出什么来。
没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
余情未了。
等了十年的前男友终于回来了,他估计得高兴疯了吧。
今天晚上应该是个销魂的晚上,潘维靠到落地窗上,手机放在手里旋转着。
他的牙龈有点儿出血,潘维伸出舌头舔了舔,给自己倒了点酒。
那他还就偏不让他们如愿了。
潘维一口抿完酒,打开手机拨出了傅锦之的电话。
“喂?”
傅锦之接起来倒是很快,周围的环境很安静,声音沙哑。
“哟,傅医生啊。抱歉打扰你了。”潘维看着玻璃里映出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今晚还开心么?”
傅锦之没有说话,两边都只剩下静静的呼吸声。
“您钢笔还在我这儿呢,前男友送的,落我这儿总不大好。这物件儿也贵重,寄丢了我可承担不起,不如这样,您什么时候来我这儿取一趟?诶哟对了,你看我差点都给忘了,你车还在我家门口呢。再不乐意见我,也还是过来一趟呗?挡路了。”
“我会过来的。”先是不间断的一阵咳嗽,傅锦之才开口,带着厚重的鼻音,“过几天。”
他的状态明显不对,潘维一听就听出来了。
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感冒了,他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他亲近到可以关心的程度。
装作冷淡地哦了一声,他挂上了电话。
第24章 等待
傅锦之放下手机,摘下眼镜在自来水下冲了冲,随便放在了旁边。
卫生间里开了浴霸,明亮的灯光打在头顶却也并没有拯救他病怏怏的苍白脸色。
最近早晚的温差大,他在潘维家沙发上歪了一晚上之后就有点儿不大好,这两天工作又忙,出门的时间早回家的时间晚,在医院呆的时间长,疲劳过度难免抵抗力低下,受了点风就有要大病一场的迹象。
他在连续吃了几天药却还不顶用之后就意识到了,这次可能不会这么轻易过去了。
洗好澡,傅锦之伸手从最高的架子上拿了药箱,对着光看了看名字,抠出几片药干吞了下去,和学校请了病假,他就关了手机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他就是这个体质,平常小病小灾没有,一来就如山倒,没个个把两个礼拜根本好不了。也没什么办法。他换了衣服,趿拉着拖鞋往房间走。
家里没开灯,傅锦之在黑暗里慢慢走着,拐进自己的房间,反手锁好门。
床上其实还没来得及换上厚的被子,他盖着的还是单薄的秋被,但最厚实的那床被子还收在衣柜的最高处,他实在懒得上去拿。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床单冰凉,躺进去的时候冷得他缩了缩。
侧身朝着窗户,傅锦之叠了两个枕头在颈下,咳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他睡眠质量不高,没出什么意外,半夜他就活生生被自己咳醒了。
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傅锦之觉得可能是开始烧了。从床头柜翻出了几片消炎药,他摸到旁边旁边的矿泉水,就着咽了下去。再摸出半片安眠药,跟着一起塞进了嘴。
这是从小到大的练出来的熟悉感。
小时候他父亲的工作忙,一年有十一个月不着家,家里的阿姨也是来做了饭就走。
傅锦之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小学就能自己背着包转两趟地铁走十五分钟回家,到家还能把阿姨做好的饭菜一样样热了,自己吃完洗好碗,再锁好家里的门回房间写作业,根本不需要爸爸来操心。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虽然他体质很好,但中间难免生过几次病,一般也就自己这么照顾着自己挺过来了。
他父亲有很多次表达对他的愧疚,可是他其实真觉得没什么可委屈的,他自己一个人过的再好不过。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叫人照顾娇滴滴的。
以后就算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他其实也习惯的。
躺回去,他帮自己掖了掖被子,重新陷进枕头里。
第二天。
潘维一反常态的,在办公室里坐满了整整一天。
第三天。
办公室外边儿的秘书区域简直快被这压抑的氛围压到窒息。平常上班也只是随便几点来打卡,一到下午还能吃到总裁吩咐别人买上来的小点心和咖啡的他们,在今天体会到了真正的工作压力。
楼下的文件不断地往上送,他们却没有一个敢往里头递的。
第四天。
选秀的前期储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正式定名为星光。一周前各地的海选和初期筛查工作也都落实的差不多了,现在一大批资料就等着往潘维这儿送,等着审核。
这个当口,潘维却罢工了。
他早上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坐下来了却啥都不干,光坐着,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
有文件,不签;有电话,不接;有会议,不开。
反正就是坐着,一早上下来就去了趟厕所。
有秘书壮着胆子进去问了问,出来的时候一脸惨痛的告诉大家,总裁说除非前台有一个身高一米九长得好看得要命的傻逼来找,其他事情就全部不处理。
秘书区一片乌云惨淡,里面的潘维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他没有砸东西的习惯,今天却无比地手痒。从抽屉里找出了包开心果,他一边吃一边往垃圾桶里摔壳儿,摔到手疼都没见自己手机响一下。
傅锦之个傻逼,说好来的呢!?
这时间都够生个孩子了!
恨恨地放下架子,潘维屈尊从通讯录里翻出了傅锦之的电话,拨过去,关机。
潘维有个很优良的品质,那就是一般他想找人基本就没有失败过,不管是电话还是短信。问秘书要来了自己的备用手机,潘维一手一个,用着挂医院专家号的架势轮着打傅锦之的电话。
你能没电一分钟,你总不能没电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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