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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哥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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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总统的人马大概是为了尽快将人情送到,好回去安排白岩城的归属问题,一行人也不管白家人受不受得了,几乎是日夜兼程,紧赶慢赶,不出几日果然就抵达了凤凰城。
押送的人在城外将白家一行交给出来迎接的徐老三,大概是怕横生枝节,也未入城门内,交接完人径直就离开了。
白家人这短短几月时间也经历了似被颠在浪尖上的感觉,心情时高时低,时而有希望时而又绝望,到现在,终于是彻底绝望了。
白熊飞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风光不再。
一路风尘仆仆,浑身脏污,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的夫人妾室更是瘦得不成人形,大概是这几月时间都一直饱受煎熬的缘故,如今目光呆滞,双眼没什么焦距,稍微清醒一些就一直哭,哭得白熊飞烦不胜烦。
白熊飞靠坐在车里,懒懒看着徐老三:“我儿子呢?”
徐老三笑了笑:“白家三位少爷都在凤凰城休养,不用白城主担心。”
白熊飞会信他的屁话才怪,冷笑一声:“殷城主不是夸下海口,不留我白家一人吗?怎么我听说白音还挺讨他喜欢?”
徐老三眸光冷厉,嘴角却依然带笑,看起来阴森得很:“白小少爷同我们城主有缘,况且小少爷在被带来凤凰城的路上就没有姓氏了,也不再是白家的人。”
白熊飞咯咯笑起来,大概是笃定自己活不了,临死也不愿让殷厉好过,非得给对方心里添添堵,嘲讽道:“殷城主原来如此擅长自欺欺人,他不姓白又如何?照样流得是我白家的血脉,殷城主真能耐啊,为了有一个伺候的人,连自己宝贝弟弟的仇都不报了。”
徐老三眯了眯眼:“白城主看来精神不错,还有力气跟我这儿费口舌,既然如此,就请入城坐坐,跟我多聊聊吧。”
徐老三甩了一下马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尤其是关于伤害殷小少爷的事。”
白熊飞眸光发冷,不再说话,徐老三微一扬头,立刻有殷家军从后策马而来,将白家一行押入城去。
徐老三捏紧了手中的马鞭,冷笑:再折腾又如何?还不是得落到自己手心里?小少爷的仇他必然会一分不少地还给白家。
别院的地牢里又添新人,沐氏看到白熊飞一家被押进来,彻底歇了逃脱的心思,知道这一局白家彻底败了,此后能否有命在,都得看殷厉的心情。
白熊飞看到自己两个疯癫的儿子,眼神也毫无波澜,大概是知道总归是逃不过一死,反而懒得计较了。
倒是他的夫人和妾室看到孩子变成这样的惨状,再次哭嚎起来,白家夫人更是一口气没能上来,加上几月心力憔悴,一路赶来的疲惫,终于诱出毛病,就这么直接去了。
陈家家主冷冷看着白熊飞,许久才说:“我这辈子做过最失败的生意,就是选了跟你合作。”
白熊飞看也不看他:“生意场上本就有输有赢,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来教你?”
陈家家主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你怂恿!我如何会鬼迷心窍,赔上一家人的性命!”
“那你该去问殷厉,”白熊飞道,“他为什么能这么狠。”
陈家家主愤怒吼道:“到现在你还丝毫不反省自己的错吗!就因为你的贪婪,有多少无辜的人没了命!”
“我何错之有?”白熊飞似觉得对方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若今日我赢了,凤凰城归了我们,你还会说这番话吗?”
陈家家主紧紧抿住嘴,拽紧了手指,片刻后又泄气地颓然坐下:“成王败寇……”
他被关的这几个月,每日都不得安生,吃不好,睡不好,人瘦得几乎变了形。可偏偏殷家要吊着他的命,不让他早死早操生,就让他被慢慢地折磨着。
地牢里阴湿,半夜还有老鼠啃脚趾头,啃头发,他不知道殷家要如何处置他,神经始终紧绷着,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
此后的几天,徐老三负责“审问”白熊飞和陈家家主共谋之事,二人被各种酷刑折磨得昏死过去好几次,又一次次被盐水泼醒。
二人伤痕累累,疼痛难忍,陈家家主忍受不了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答应签字画押,但徐老三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在凤凰城,就由殷城主说了算。”徐老三残酷地笑着,“我们觉得你招了,你才是招了,在那之前,你招的一切都不算数。”
陈家家主绝望无比,歇斯底里地发起疯来,只觉得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像人间地狱,他永远都爬不出去了。
殷厉将人吊了一个多月的命,隔三差五的折磨,最终白陈二人奄奄一息,徐老三抓着他们的手画了押,然后按规矩将人送去菜市口当着众人面砍头谢罪。
白家老老小小十几人口,果然是一个不留,那疯癫的两个儿子临死前依然在笑,笑声诡异,渗透着丝丝寒气。
陈家家主则在送往菜市口的半路上就咽了气,临死时双眼眼神仿佛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还有一更,直接上大结局~
第17章 第十七章 劫数VS轮回
地牢中,只有沐氏被留了下来,又半个月过去,沐氏被送出了地牢。
别院外,殷厉带着殷丞,面无表情地看着沐氏。
“你是白音的生母,按理说你与白音也未入过白家的门,白家的事同你们并无关系。”
沐氏神情憔悴,但因为有一日三餐,还有干净的衣服和水,整个人看上去不至于过于狼狈。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但却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那是白音吗?是她熟悉的白音吗?
那个怯懦,病弱,脸上总是郁郁寡欢的孩子,居然黏在殷厉身边,被男人搂着也毫不觉得羞耻,嘴角甚至带着笑。
知子莫若母,沐氏如何看不出白音是伪装的幸福,还是真的幸福?
她呆呆地看着白音,白音的眼里却根本没有她。
殷厉转头,宠溺地吻了吻少年额角,揽在少年腰上的手轻轻推了推他:“宝贝,该道别了。”
沐氏喉咙动了动,竟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殷丞这才转头看向女人,表情瞬间变得疏离而客气,他朝前走了一步,行了个礼,连话也没说一句,似这样就算作告别了。
沐氏的双手剧烈抖动起来:“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殷厉冷冷道:“从今以后,他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这里有准备好的马车和钱,够你过下半辈子,你若是愿意,我这里还有一份地契,虽然是小地方的地契,但总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沐氏并不感恩戴德,她双眼发红,浑身都抖了起来:“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抢走他?!”
徐老三在一旁道:“你搞搞清楚,白熊飞已认罪,按规矩你的脑袋也该留在菜市口,现在城主留你一条命放你走,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敢质问城主?!”
“那是我的孩子!”沐氏似根本没听见,大叫起来。
“阿音!我是娘啊!是娘啊!”沐氏看着殷丞,“跟娘走,你不能留在这个魔头身边,跟娘走好不好?”
沐氏紧走几步,想上前抓住殷丞,被殷厉一把挡开了。
殷丞皱了皱眉,念在沐氏好歹是白音这个躯壳的生母的份上,他依然礼貌地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了?”沐氏却误会了,笃定孩子受了折磨,已是意识不清,是非不辨。
殷厉懒得再浪费时间,挥了挥手让人将沐氏架上马车送走,他则转身搂过殷丞准备离开。
殷厉为了挡住沐氏的手,一时离沐氏很近,沐氏突然发作时谁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直到殷厉浑身一僵,殷丞愣了愣,伸手摸到大哥背上一片温热湿黏的触感时,才蓦地变了脸色。
殷丞猛地回头,就见女人手里拿着一只金簪,也不知先前是藏在哪儿的,居然没被搜出来。那金簪一头已经完全没入了殷厉身体里,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殷丞整颗心都停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反应。
殷厉缓缓跪倒在地,殷丞跟着他跪了下去,双手一直紧紧握着殷厉的手,脸上满是茫然的神情。
耳边似乎很喧闹,又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徐老三怒吼着去抓沐氏,沐氏则伸手去抓白音,似乎想带着儿子逃跑。
马声嘶鸣,又有人在喊大夫,所有的声音和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沐氏拉了白音几次没拉动,在白音耳边叫起来,声声喊着什么“报应!都是报应!”
徐老三一巴掌将沐氏直接扇晕了过去。
“我没事……”殷厉口中流出鲜血,稳稳地抓着殷丞的手,“阿丞……阿丞,宝贝儿,看着我,我没事的。”
“不要怕,大哥在,大哥一直都在。”
“宝贝,不要哭,我的阿丞……不能哭,不要伤心。”
“抱抱大哥,大哥有点冷。”
“乖,大哥一直都在,大哥永远陪着你,大哥……”殷厉话音变弱,脸色越来越白,从别院里赶来的大夫也来不及止血,金簪的位置扎得太准了,众人束手无策。
耳边似乎有人在叹息道:“徐副官节哀……”
“白小少爷,我们无能为力了。”
殷丞浑身发麻,耳朵突然又清明起来,能听到声音了。
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好几次深呼吸,才终于嘶哑着嗓子喊出了一声悲痛的:“大哥——!!!”
殷厉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了笑容:“哎,大哥在呢。”
殷厉艰难地抖着手,摸了摸殷丞的脸:“阿丞……我爱你,永远。”
殷丞哭喊着道:“我也爱你!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不要离开我!”
殷厉有些委屈地道:“我舍不得……我不走,我还没抱够我的宝贝,我不想走……”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求你了大哥!你从来不骗我的!求你了!”
殷厉咳出的血越来越多,终于是喘不上气了,他喃喃地吐出几个血泡,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就那样不甘地,眷念地看着殷丞,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没了声息。
“大哥——!!!!!”
“不——!!!!”
北方凤凰城殷家家主殷厉,一生征战,手下精锐无数,但生性残忍无情,满手鲜血,终卒于白家外室之手,时年二十七岁。
沐氏因谋害殷厉被处以绞刑,也不知是何原因,白音得到了殷家精锐信赖,统领殷家,取代了殷厉的位置。
据说,殷厉丧事之后,白音四处寻求得道高僧,最终得一高人指点,去往南方某深山老林,此后再未出现。
凤凰城及下五座城池受白音命令,脱离张总统统治,独立成国,后南方总统抛来橄榄枝,凤凰城投向南方。
再之后南北开战,战事持续了多年,最终北方豪强世家统统反水,北方总统倒台,南方一统中原。
时光匆匆,百年后,深山老林里多了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墓碑,无名无姓,掩埋在青山绿水之下,彻底静谧。
时光轮回,又不知多少年过去。
一群地质矿物勘查系的学生走入深山,一学生同其他人走散,误打误撞来到了早已被野草覆盖的墓碑前。
学生眉清目秀,身体单薄,但面容却并不羸弱,眉宇间反藏着一丝英气。
他疑惑地看着两尊墓碑,不知为何,心头总觉得隐隐作痛,正恍神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殷丞!”那边的人喊道,“你走哪儿去了?是不是迷路了?”
“是啊……”殷丞挠了挠脖子,有些为难,“要么我原路返回,先去村口等你们吧。”
“也行,你能找到路吗?别再走丢啦!”
殷丞笑起来:“原路返回我还是知道的。”
殷丞挂了电话,四处看了看,幸好这地方还有信号。
他又看了一眼墓碑,随后原路返回,刚顺着小路出了进山口,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轿车里走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立领风衣,理着干净的寸头,面容刚毅,眉眼的轮廓很深,殷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看起来很眼熟。
男人抬眼看到了殷丞,先是顿了顿,随后一步一步朝殷丞走了过来。
殷丞也不知为何,就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随着男人越来越近,他心跳也越来越快,总觉得有什么话就在舌尖,几乎脱口而出。
“你好。”男人走近,微微低头看着少年,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说也奇怪,男人周身气势明明很强硬,这一刻却似乎极尽温柔之态,声音也非常柔和地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本想找个人,但现在好像迷路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忙带个路?”
殷丞不知道为何,就觉得这人说得是假话。
这里信号不错,就算车内没有导航,手机也能导航。他明明知道不应该随便答应陌生人,可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似乎也根本没打算管。
殷丞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自从懂事以来,总觉得空荡荡的心似乎一下被填满了。
就是这个人。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他等了二十一年,终于等来了这个人。
“好啊。”殷丞伸出手去,“我可以带路,还有……我叫殷丞。”
男人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殷丞的手,一把将人拉到了近前,声音带着蛊惑般道:“好巧,我也姓殷,我叫殷厉。”
殷丞被突然拉近,也未觉得被冒犯,反觉得这怀抱熟悉,一如从前。
从前?哪个从前?
殷丞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居然渴望着对方的吻。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好懂,男人低低笑了起来。
“我的阿丞,真是一点都没变。”
话语呢喃着,消失在了两人的亲吻之间。
半山腰上,被野草覆盖的墓碑安静地沉睡,整座森林被风拂过,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仿佛谁的笑声。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感谢各位的收看!下个短篇故事是纯宠溺文~八月会开。隔壁的ABO长篇文持续日更中,有兴趣的小天使欢迎收藏关注~也欢迎收藏一发作者专栏,新坑早知道=3=~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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