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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努力作妖[娱乐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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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点怎么分布、梗怎么玩、人设怎么夸张……这些不单单是导演一个人在设计，演员自己、副导演、编剧、摄影，甚至是负责布景的场务们都能提几句意见。
大伙儿心情越放松，拍出来的东西越好玩。
不得不说，这应该是慕越待过的最自由的剧组了。当然，一来可能是自己当了金主爸爸，二来是因为新转行的导演还没有完全摆正自己的位置，能够接受其他人的指手画脚。
*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穿着得体的年轻人端着酒杯微笑着站在人群中，维持着一种端方有礼的姿态。
“昨天的次新股尾盘的大幅下杀，虽然没有回落翻绿，一系列走向已经能够看出市场的颓势了。”
“今天银行、保险等绩优白马股表现疲软，凌德股份创阶段新低，芯片、软件等科技股板块表现比较强势，明显有资金在持续介入……”
陈成轩听着这堆人念经，脑子晕乎乎的，学着旁边的人晃动手里的酒杯，尝了一口之后脸一下子皱了起来，“呸，什么怪味道。”
“陈少也在啊，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呢？”一个人笑着问道，明显不怀好意。
周围静了下来，大家的视线集中在这位俊美的年轻人身上，心想：可惜了这幅好相貌，外表花团锦簇内里不过是个草包。
陈成轩摸摸鼻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支支吾吾开了口：“那个……”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帮他解了围：“从盘面上来看，今天是高开低走，明显的弱势。不过，根据HHI指标分析，市场很快将走出一波另类的深V行情，各个板块全线反弹……”
陈成轩看着迎面走来的穿着性感肉色礼服的高挑美女，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在他的眼中，美女化身为光芒万丈的女神，迎风走来，和煦的风撩起了她两旁的碎发和长长的裙摆。
所有的声音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俩仿佛来到了一个安静的世界，再也没有其他人。他想着想着不禁痴了，露出痴汉一样的表情。
美女在他炙热的眼神下红了脸，轻轻撇开头，不胜娇羞。
“卡，”焦承运从监视器后面探出头，喊道：“小美女，高冷范端出来。坚持住，不要被美色迷惑了。”
“哈哈哈”周围一片哄笑声。
卓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朝大家鞠躬，“对不起啊导演，还有大家，抱歉。”
站在她旁边的群演打趣道：“不怪你，只怪越哥太诱人了。”
“没错没错，越哥不愧是少女杀手啊，太有魅力了。”
……
慕越听着他们表面打闹实则奉承的玩笑话，勾勾嘴角，安慰道：“没事，平常多看看，习惯了就好。”
话音刚落，小姑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蛋又红了。
阳夏崩溃脸：啊啊，谁来收了这妖孽？
第二场在宴会厅拍摄的是定情的戏码，场景微调一下就可以了。
这一场属于后期的戏份，彼时男女主已经两情相悦，并且有吻戏……没错，吻戏！
开拍前，慕越朝阳夏勾勾手指头，吩咐道：“小夏子，等下拍吻戏的时候，千万记得帮我拍张照纪念一下。”
阳夏苦着脸，哪里不知道自家越哥心里的小九九，唉声叹气：怎么这么能作呢？
吻戏自然是借位的，并且一次到位。饶是如此，从阳夏那个角度拍出来的照片要多真实有多真实。
慕越满意的点点头，配上文字“荧幕初吻”附上暧昧照片，发送。
阳夏垫着脚瞅了一眼，见收信人果然是大boss，脑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顿时生无可恋。
*
中途休息的时候，卓颜跑过来跟慕越对戏，顺便跟他讨教表演技巧。这种事搁在平常慕越肯定是不愿意理会的，不过这部片子特殊，他作为金主爸爸和男主，当然要多担待一些。
与此同时，阳夏也接到了祁星的电话，不禁大吐苦水，细数越哥的种种造作行为，“咱剧组里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都沦陷了，天天扎堆往他跟前凑。越哥太会撩了，撩了人还装傻充愣，太可恶了，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说着说着，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祁星在电话那头冷漠回应，“别慌，会有人收拾他的。”
收拾慕越的人当天下午就赶了过来，行李不少，还带了助理。
慕越被陆梁拽进公共厕所的时候还在想呢，自己果然是当妖妃的料，祸国殃民。
陆梁的洁癖不算严重，却也接受不了在公共厕所发情。依照惯例啃了他一阵子，又抱着他蹭了蹭，互相用手安慰了一次。
发泄了一次之后，陆梁心里的怒气还没消散，眼睑尾端泛着红，“不许拍吻戏，你答应过我的。”
慕越施施然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嘻嘻一笑，“不要，我体谅你需要逢场作戏跟美女搞暧昧，你怎么就不能换位思考呢？”
“哐——”陆梁一拳打在镜子上，鲜血顺着破碎的镜面缓缓流下，不久便滴在了洗手台上。
慕越心里微微一颤，透过镜子看他的脸，跟每次发狂的时候一样，紧皱的眉，冷厉的眼，抿起的唇……还有呼吸声中不易察觉的隐忍。
慕越觉得自己有些心疼了，甚至想要退一步，马上低头认错安抚这只困兽，不过他最终忍住了。
如果他退步，陆梁立马会得寸进尺，就如同前世的几千个日日夜夜，憋屈的还是他自己。
更重要的是，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梁：嘤嘤嘤，手好疼。
慕越：乖，呼呼就不痛了。
胖鱼：……喂，你们够够的了。
第44章 新年
明亮的光线从破旧的窗户照进来，映在陆梁俊美深邃的轮廓上，白皙的脸庞被阳光照得更加亮眼。因为有M国血统的缘故，他的皮肤比华国人更白。那双晶亮的眸子定定看着背对着他的人，摇曳着炙热的小火苗。
慕越淡定的整理着被他弄乱的发型，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
他俩谁也不让谁，沉默对峙着。
阳夏小心翼翼从门口探出头来，打破这份沉默，“越哥，导演叫你。”
慕越擦擦手上的水，回了一声，“就来。”
小助理瞄了瞄脸色铁青的陆梁，受到惊吓似的把头缩了回去。
见慕越要走，陆梁用没受伤的手搂住他，头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说道：“不许拍吻戏，不许抱她。”
慕越轻笑，拽开他的手，“那不成，这是我的工作。”
陆梁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他居然无可奈何，气的又朝镜子上打了一拳，这下子血流得更欢了。
慕越听到动静没回头，径直朝外走。
*
俩人前后脚出了厕所。
候在门口的王烨一眼便瞧见了陆梁右手的伤，侧头看了看头也不回的慕越，默默叹了口气，担忧说道：“陆总，您稍等，我马上去拿医药箱。”
陆梁只是愣愣望着慕越的背影，无视手上血淋淋的伤口，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走在前头的阳夏朝后面瞥了一眼，看到那团鲜红色立马撇开头，害怕的抖了抖，哆哆嗦嗦问道：“越越越哥，你们不不会……打架了吧？”
慕越往陆梁那边歪歪头，正好对上那双悲伤愤怒又委屈的眼睛，不禁轻笑道：“如果我说他家暴我呢？”
“不不不能够吧？”小助理瑟瑟发抖：妈呀，陆总难道是个喜欢用暴力的衣冠禽兽不成？
想到陆梁此时此刻的憋屈，慕越心情愉快，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晃眼了，把路过的小姑娘们迷得哇哇叫唤。
连小助理也忍不住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心想：难怪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做出点燃烽火台戏弄诸侯的蠢事了。越哥就是个活生生的男颜祸水啊！
齐耀察觉到这些自然是不爽的，黑着脸一把捞过自家的小兔子，“过来，有事需要你帮忙。”
“啥事？”
“帮陆总收拾行李。”
“好哒，保证完成任务。”这种刷boss好感度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齐耀打发了两个助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医药包，帮陆梁包扎好伤口。
慕越这边试着戏，视线却一直在陆梁身上。
卓颜凑过来，苦着脸说道：“越哥，你朋友一直在瞪我，好吓人。”
慕越勾勾嘴角，安抚道：“没事，不用管他，你看着我就好。”
小姑娘果然又被撩拨的红了脸颊，娇羞不已，气氛好不暧昧。
捕捉到这一幕，陆梁连招牌笑容都维持不了了。
齐耀在一旁撇撇嘴，凉凉提醒道：“你别乱来，伤口又裂开了。”
那头，王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阳夏交流情报，“陆总的意思是住到你们收工为止，以后打扰了。”
阳夏想到越哥和陆总之间的古怪氛围，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干巴巴说道：“没没，陆总不嫌我们太吵就好。”
王烨见他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深怕自家boss戴了有颜色的帽子，连忙旁敲侧击地问道：“慕少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小助理苦着脸，把对祁星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意是越哥这一久跟蛇精病似的，点亮撩妹撩汉技能，如同一只花心大萝卜，虽然没有做出实际出轨行为，但是精神层面已然不清白了，希望陆总警惕。
王烨无奈扶额，叹息前路艰辛未来堪忧。
俩人惺惺相惜，长吁短叹了大半天。
*
之后的几场戏陆梁都杵在一边看着，特别是有慕越和卓颜的对手戏时，大boss全程寒着脸释放冷气，周围人自动绕行，深怕触霉头。
焦承运完全没有觉察到大佬的心情，有事没事就围着他卖力讨好着：“陆总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气宇不凡，年纪轻轻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真是叫人佩服，像我们这样的人奋斗一辈子也摸不到您的鞋子。”
众人：“……”不不，陆总从生下来就在金字塔顶端，导演你这是在夸他呢还是在酸他？
陆梁笑了笑，没说话，慕越没跟小姑娘凑一起的时候他还是挺正常的。
焦承运见他脸上有笑容，以为自己的吹捧有了效果，得到了鼓舞般继续说道：“陆总这张脸也不知道是咋长的，怎么这么俊呢，咱们剧组也就慕越能跟您媲美了，你俩凑一起真是……唔，我想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小姑娘突然激动，小心翼翼地蹭过来，悄咪咪提醒道：“配一脸。”
“配一脸？不对啊，慕越又不是小姑娘。”焦承运笑着摆摆手，又说道：“不过他要真是小姑娘，单看外表您俩简直是绝配。”
瞧瞧这话说的，正好挠在大佬痒痒处。
陆梁顿时舒坦了，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区别于之前那种虚伪的笑，笑意在眼底流淌着。“焦导你很不错。”
默默围观的众人：“……”啊咧？这是什么神展开？
哟哟哟，这突如其来的宠幸……焦承运又惊又喜，还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搓着手说道：“哪里哪里，陆总谬赞了……”
接着又是一通简单粗暴的马屁，主题一直围绕着陆总跟慕越感情真好真羡慕之类的，把大佬哄得红光满面的。
嚯嚯，今年真是行大运了，一下子遇到两个识货的伯乐，之前拍马屁屡屡受挫的焦导美滋滋想着。
吃了晚饭，慕越按照惯例窝在沙发上玩手机，陆梁在一旁开视频会议，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阳夏崇拜望着他，微张着嘴，看起来有点傻。
慕越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草莓，“来，解解馋。”
阳夏比了个嘘的姿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越哥，小点声，别影响了陆总干大事。”
慕越撸撸他的呆毛，阴森森警告道：“你再盯着我男人流口水试试，小心我灭了你。”
“咳咳”阳夏被口水呛到了，不太熟练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陆总有社交障碍吗？我刚才观察了半天，根本不可能。”
慕越叹气，“傻孩子，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当真你就输了。”
他们闹成一团，没瞧见陆梁嘴角的笑容，我男人？嗯嗯，这个称呼不错。
*
电影打打闹闹拍了一个多月，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自从奶奶过世之后，慕越的年夜饭一直是孤孤单单的。
今年也不例外，陆梁照例回了老家跟陆氏族亲们团圆，剧组放了假，阳夏和齐耀回了家，偌大的公寓只剩下他一个人。
慕越随便弄了点吃的，看着电视喝小酒，午夜的钟声一过，漫天的烟花盛开，将漆黑的夜空搞得格外热闹，衬得他更加寂寞冷清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慕越揉着眼睛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陆梁穿着深蓝色大衣站在玄关门口。
酒精麻痹了神经，慕越脑子有些钝，呆呆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的饭局散得早。”陆梁脱了衣服，换了鞋子，走到近前才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估计喝了不少冷风。
嘿嘿，骗人，慕越托着下巴笑，却不准备拆穿他，朝他伸出手，“我要你抱我。”
陆梁弯腰抱起他，陪他一起窝在沙发里欣赏外面的璀璨灯火。雾气凝结在窗户上，把外面的世界模糊成了幻影，宛若在梦中。
今年的春节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慕越微笑着想。
*
春节一过，《歪打正着》已经拍了大半部分，为了配合慕越之后的行程，焦承运把他的戏份集中在前头拍。
不怪导演心急，因为《鸠占鹊巢》的宣传要开始了。
《鸠占鹊巢》有华天和星耀保驾护航，算得上财大气粗，宣发力度大，老早以前就开始造势：地铁、公交站牌、露天电视等等到处是电影的宣传海报与预告片。
慕越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拍完一部就甩手不管了，要不是阳夏每天在他耳边念叨，他估计早就忘了电影定档三月中旬，听说是为了赶上五月底的百鸟电影节。
百鸟争鸣，寓意着华国电影事业的蓬勃生机。
百鸟电影节是华国历史最为悠久，影响和规模最大、最专业、最具权威性的电影评奖活动，也是华国唯一一个国家级的电影节。
慕越前世不怎么在电影圈混，每次出席电影节也只有当嘉宾的份。
电影上映前组织了路演活动。
《鸠占鹊巢》的路演规模很大，覆盖了华国二三线城市共32个，主创团队分两组出发，每个城市至少得跑六家影城。慕越跟庞学平一组，一星期大概跑三四个城市。
普通观众不会轻易对一部电影产生极大热情，但是有明星出没，必定会引起整个城市的关注，这就是路演存在的意义。
特别是像庞学平这样的重量级导演，他的每一部电影出世都是大新闻，自带热度。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姆啊~
第45章 首映礼
路演过半，慕越已然累成了狗。
上一部电影《美好的年华》是校园类青春电影，受众少，路演的规模也小，只在主要城市选择性举办过几场校园路演。而且慕越重生的时间也巧，回过神来的时候，连首映礼也错过了，免了那份罪。
拿前世为数不多的路演经历跟现在一比，简直是小打小闹。
庞导的路人缘真心不错，语言幽默又接地气，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慕越只用当当美丽的背景板就好。
不过，但凡他出没，尖叫声就没断过，靠脸吃饭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谁叫人家帅的没有一点点缺陷呢？
庞学平醋了：“早二十几年，我也是人见人爱的小鲜肉。”
影迷们哈哈笑道：“庞导别伤心，小鲜肉最后都会变成老腊肉，咱们走着瞧。”
历时一个多月，所有主创人员在京市集合，举办了首映礼，慕越有幸见证了庞导的怼媒体现场。
某记者：“庞导，您认为您最优秀的作品是哪一部？”
庞学平简略回道：“下一部。”
“一直以来，观众对于您选择新人挑大梁这件事充满了好奇，您觉得慕越在片中的表现怎么样？”
“看过电影就知道了，事实胜于雄辩。”
“听说慕越能够出演一番，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请问是真的吗？”这样的问话饱含赤。裸裸的恶意。
“不为人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潜台词：你不是人吗？
“……”靠，不愧是铁嘴导演，句句带刺，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慕越的身体在叫嚣着疲惫，心里却早就笑翻了。庞导不愧是庞导啊，果然擅长跟媒体斗智斗勇、大杀四方。
媒体们见啃不动庞导这根硬骨头，不得不把矛头对准其他人。
“刘影帝，请问你对出演配角这件事怎么看？”这个问题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在我眼里主角配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角色本身，这个人他很复杂也很有意义，演完他之后能让我学到东西。”影帝打起了太极。
“跟慕越合作感觉怎么样？”这位就比较直白了，让人避无可避。
刘文成侧头看了慕越一眼，温润一笑，硬朗的脸庞顿时柔和了几分，“跟他搭档很舒服，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
“有人爆料庞导在片场经常骂你，是真的吗？”嚯嚯，涉及到庞导的问题总是这么不友好。
刘文成垂眸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只有在乎才会骂，庞导对我的期望挺高的，也教会我很多。”
“……”妈蛋，能混成影帝的果然都是滑不溜秋的老油条，每句话听着都谦逊有礼，事实上啥也没说。
于是，大伙儿又把焦点转移到看似最弱的新人身上。
一个记者问道：“请问慕越，满分100的话，你给自己这次的表现打多少分？”
慕越眨眨好看的桃花眼，“100分。”
“……你的意思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立刻有人趁机追问道。
慕越笑道：“当然，我肯定是最棒哒，不然庞导早就换人了。”
“……”太不要脸了。
又有人问道：“你觉得庞导怎么样？他平常会发脾气吗？”
“人都有脾气，谁不发脾气？”
“……”这是要把天给聊死的节奏啊。
“你认为刘影帝怎么样？谁在影片中的表现更好？”有人不死心的问道。
“不好说，咱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帅哥，没有可比性。”
“……”我擦，谁让你比脸了？恭维一下前辈、谦虚一点会死啊？现在的新人要不要这么跩？
庞学平侧头，很是欣慰的点点头，不错，小伙子硬气！
刘文成也偷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脸上一个大写的赞：哥们，棒棒哒，坚持你的傲娇自恋一百年不动摇！
*
采访之后就是观影时间，片头刚开始的时候，慕越旁边的空位坐下一个人，接着那人便在黑暗里抓住了他的手。他笑着抠了抠那人的手心，眼睛始终盯着大屏幕。那人似乎对他的反应不满意，手越捏越紧，引得慕越侧头。
果然是陆梁。
慕越在微弱的亮光下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又撒娇似的摇摇他的手。
陆梁宠溺一笑，认真看向大屏幕。
不小心吃到狗粮的刘影帝：“……”
雨夜，黑暗的街道在瓢泼大雨中沉睡，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由远而近。奔跑着的人一脸惶恐，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逐着，一边逃命一边惊恐地朝后看。
他跑到隔壁巷子的尽头才停下脚步，刚喘完一口气，便被一个阴影覆盖，他慢慢抬起头，看清狩猎者的真面目时眼睛陡然瞪大，怛然失色。
画面定格在这里，突然化成血红色的大字：鸠占鹊巢。
电影的成片慕越还是第一次看到，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按照庞导给的剧本演，最终剪辑出来的却是他完全不知道的故事。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观影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散场时，面对媒体的短暂采访，刘文成一脸懵逼的问道：“这是我演的吗？”
大伙儿只当他在讲冷笑话，只有慕越懂了他这句话。
分手时，庞学平老顽童似的挤眉弄眼，“好玩吧？”
慕越点点头，问道：“结局到底是什么？”
庞学平嘿嘿一笑，“没看懂的话，等到上映的时候二刷试试。”
慕越：“……”打广告打上瘾了吧，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刘文成路过，喃喃说道：“必须得二刷，我可能演了个假电影。”
*
隔天，《鸠占鹊巢》垄断了各大头条，参加过首映礼的影评人和幸运观众们纷纷发表了观影感受。
【影评人金一山：看了《鸠占鹊巢》，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过瘾，之后便是反思：沾染上邪恶的灵魂，能不能自我救赎？
从片名上来看，到底谁是鸠？谁是鹊？周熙和耿乐到底是什么关系？周熙的存在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让我们回归到电影本身，它有几个鲜明的特点：一是情节环环相扣，没有浪费任何一个镜头，每一个细节、特写都可以找到前因后果。前期的人物铺垫和悬念设置富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剧情深入后，不停的反转反转，让观众情不自禁跟着它的节奏走。这其中穿插着大段大段的留白，引发观众的无限遐想。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个故事没有结局，你可以说周熙死了，也可以认为他没有死，只是另外一个他苏醒了。这种开放式的结局留有余味，经得起大家反复琢磨。
二是人物表现力极强。比如说慕越扮演的周熙，一开始给你的感觉是演技平平，面部表情僵硬，说话的语调毫无感情，像是一个人类与机器的结合体。等到谜底揭晓，你才发现它其实是欲扬先抑，后期周熙另一个罪恶灵魂复活后，那种冷血诡异的眼神和笑容让你不寒而栗，这样的人物翻转让人惊艳。还有刘文成饰演的耿航也是，前期的耿航似乎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疯子，然后你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正义者”。
三是拍摄手法和叙事手法巧妙。不得不说庞导在节奏上的把握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多个角度的转换以及空间的转移叠加，让这部片子的疑点层层深入，吊足观众的胃口。戏中有戏，局中有局，看一遍是完全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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