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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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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他真就老老实实放小晨去换你!而且你知道么?萧竟要价七千万美金,不准连号,24小时付现,我听我大哥说,定恺他竟然挪用了盛铖的公款来赎你——那是要坐牢的!江寒,你可千万别以为他天生就爱学雷锋!”
    容庭这番话,竟把江寒说得哑口无言!
    说到这儿,容庭又深深喘了口气。
    “我呢,虽然姓容,但一直以来都游离于这个家之外。就算如今在医学界有了那么一点名气,其实对容家也没有丝毫的助益。定恺虽然不姓容,但他比我更像是容家的人,更肯为容家着想。你和定恺在一起久了,我和容霁他们瞧着,就像你也是容家的一份子了。我知道,我这么说显得自私,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别因为这点事而离开定恺。他和小晨过去几十年的纠葛,已经无法改变了,定恺他也有过挣扎!他不是没努力过呀,江寒,你们在一块儿已经三年了,这你要是再离开他,那他这后半辈子,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江寒沉默地听着,然后,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江寒!”容庭忍不住叫住他。
    “我不会离开他的。”江寒低着头,小声说,“到了如今,我也没法离开他了。”
    然后,他像一条黑影子般,悄无声息走了出去。
    容庭握着那罐冰冷的咖啡,他想着江寒最后那半句话,内心那份难过涌上来,像隔夜的酸涩苦咖啡。
    从医院出来,江寒开着那辆宝马,慢慢在街上晃。他今晚不想回家,虽然这并不是因为霍定恺不在家。
    街上车很多,交通有点拥挤,大家都开得很慢,车灯闪烁,街头华灯初上,车流如川,犹似一波波涌动不停的光河,马路上,一排排霓虹灯广告牌都打开了,朱紫翠橙,炫彩流溢。
    江寒这台红色的宝马,就像一滴不起眼的泪,悄然落入这光华璀璨的忘川中,随波逐浪向前漂移,并不清楚究竟要去哪儿。
    恍惚间,搁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在嗡嗡响,江寒回过神来,他抓过手机,原来是霍定恺。
    “你怎么没在家?”他问。
    “嗯,我在外头,想开车出来透透气。”江寒含混地说。
    霍定恺这才松了口气:“我这都快做下病了,一看见你不在家我就心慌。”
    江寒嗤嗤笑起来:“一个礼拜被绑架两次,那我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你说得轻松!到时候我肯定脑溢血了!”
    江寒笑得一个劲儿抽抽。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今晚要晚些的么?”
    “嗯……不想呆那儿,扯了个谎,就溜掉了。”
    江寒一怔:“啊?那并购的事谈得怎么样?庄霖那边是怎么说的?”
    “没谈。”霍定恺停了停,“说了今天天气哈哈哈之后我就跑了。我说我家里有事儿。”
    江寒叹了口气:“你啊,这不是让人家邱睿为难么?庄霖那边等了两三个月才和你说上话……”
    “你还要在外头玩多久?”霍定恺抱怨着打断他,“已经八点半了。”
    江寒无可奈何道:“好好,我这就回去,都八点半了啊,真是太晚了!”
    霍定恺在那边得意地笑起来:“快回来,有事情和你商量呢,急事。”
    “什么急事白天不说非得晚上说?”江寒用力翻了个白眼。
    “想知道你就快点回来!”
    江寒把手机搁在驾驶台上,把车慢慢调头往回开。
    就在这时,隔着马路中间的绿化带,他突然看见了并排对面的那台车。
    那车里有两个男人,坐在驾驶座的是萧竟。
    副驾驶座的,是容晨。
    
    第92章 第 92 章
    
    江寒回到家,却看见霍定恺正兴冲冲地收拾衣物。
    他愕然望着摊开的行李箱:“要去哪儿啊?”
    霍定恺回头瞧了他一眼,高兴地说:“哦,你回来了!去纽约啊!”
    “怎么又要去纽约?”江寒更奇怪,“你明天不开会了?”
    “嗯!不光是我,你也开不成了!”霍定恺笑道,“咱们一块儿去。”
    江寒哭笑不得:“你不要说一出是一出好么!咱们去纽约干什么呀!”
    霍定恺放下手里的衣服,他走到江寒面前,捧着他的脸,柔声道:“去结婚。”
    江寒呆了呆:“可你不是说明年……”
    “我等不到明年了。”霍定恺说,“那太久了,我等不及。这次你被绑架,我就明白了,婚期不该往后延。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我会后悔一辈子。”
    江寒苦笑,他伸手握住霍定恺的手,低声道:“我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那我也不想再拖延了。”霍定恺紧紧抱住他,声音低沉似温柔的大提琴,“我想结婚,和你。小寒,我想尽早把事情定下来,薇薇安那边我已经通知了,她非常高兴,还承诺帮我们准备好一切手续。所以现在,只剩下你了。”
    他松开江寒,眼睛盯住他的眼睛,霍定恺的神色竟然有点不安:“小寒,你要和我结婚么?”
    那么顺理成章的一声“要”,此刻,竟然堵在江寒的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这样僵硬的迟疑,弄得霍定恺也紧张起来!
    “怎么?你还有犹豫?你不愿意么?”
    “我不是……不是不愿意。”江寒吃力的,一字一顿道,“可你、你不会后悔么?定恺,你往后,难道真的不会后悔?”
    霍定恺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后悔?”
    “也许再过很多年,我会变得不好看,变得愚笨,做不好事情……”江寒结结巴巴地说,“也许到那时,你会后悔,一旦有了婚姻,你想解除它也没那么方便了。”
    霍定恺叹了口气:“又来了,你会变老,变得不够青春靓丽,行动不够灵敏,脸上有皱纹……我们都会变老,全都会变成老头子。而且我会比你先一步变成老头。无论你有多老多笨,我都会比你更老更笨,给你做榜样。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
    江寒终于鼓足勇气,把压抑了很久的那句话说了出来:“那如果,如果我连性格都变了,变得不那么爱笑,如果我得了……得了抑郁症!对,得了抑郁症,坏掉了,如果我再也没法开心,再也笑不出来了……到那时,你可能……就不喜欢我了。”
    霍定恺摇头叹息:“为什么要那样想?好好的,怎么幻想自己得抑郁症呢?你不会得那种病的。小寒,未来,我不会让任何烦恼的事情落在你身上,相信我好了。哪怕倾尽所有,我也要让我的小寒高兴起来。”
    像有极快的刀刃,飞速切割着江寒,那刃锋利无比,小小细细如飞蝇的透明翅膀,却毫不留情,飞扬起来全都是模糊的血肉。他觉得浑身剧痛,仿佛承受看不见的凌迟,他被宰割得体无完肤。
    江寒不由抱紧霍定恺,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不敢喘息,怕稍稍一用力,自己就会如泥偶般溃散。
    他听见霍定恺轻声问:“和我一起去纽约,小寒,咱们结婚,好不好?”
    “好。”江寒轻声说。
    整个过程,顺利得像做梦。
    事情是如此顺利,满意得令人吃惊,以至于当那位政府机构的书记官按照程序询问江寒,“是否愿意和霍定恺先生结婚”时,江寒忽然产生了严重的不真实感!
    他怎么会站在这儿?
    他抬头,望了望霍定恺,男人正看着他,笑盈盈的,市政大厅的灯光照在他那身黑色大翻领礼服上,金色的双排扣闪着光芒,他正一脸期待等着他的回答。江寒忽然产生错觉,这是电影,这是一个不真实的镜头,视野微微失真,画面有点儿朦胧,还有点儿摇晃,就像安久的手中,那台像素不够高的手机镜头……
    书记官看他发愣,又问了一遍。
    “小寒?”霍定恺试探着,轻声问他,“怎么了?”
    用尽全力从幻觉中挣扎出来,江寒笑了一笑,对书记官说:“我愿意。”
    书记官这才放心一笑:“我宣布,两位正式结为夫妇。”
    薇薇安果然说话算数,她筹备了一个气氛热烈的婚礼派对,其中有薇薇安的警局同事,大学同学,双胞胎父亲的亲戚好友,霍定恺姐夫的朋友……来的客人江寒几乎都不认识,但他一点儿没感觉到局促,来宾有男有女,最大的特点是,他们全都是同性恋。
    大家在一块儿跳舞,吃东西,说笑话,唱欢乐滑稽的歌曲,虽然江寒从来没见过他们,但短短半个小时,他就觉得自己和这些人仿佛认识了半辈子。
    他从来没这么高兴、这么敞开自己,他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多和他有相同取向、却毫不掩饰,充满天然自豪的人。
    “所以说,你最后还是逮捕到他了,对不对?”薇薇安搂着江寒的脖子,嗤嗤笑道,“我给的建议没错吧?”
    江寒也笑:“可不是。”
    霍定恺好奇地问:“逮捕到了谁?”
    “逮捕到了你。舅舅。”薇薇安举着银色的酒瓶,冲他微笑,“祝你们新婚快乐!”
    那天他们没住酒店,夜深了,霍定恺的姐夫将他们带到了特意准备的新居。那儿已经被薇薇安给布置好了,客厅堆着玫瑰花,卧室的床头摆着可爱的小天使,窗台上还有不伦不类的中国大红喜字,以及绣着牡丹花的红色大床。江寒一进去就笑弯了腰,他觉得自己噗通穿越到了民国的洞房。
    “是薇薇安的婆婆准备的。”霍定恺微笑道,“她是四十年代和父母逃难过来的,老人家记忆里的中国婚礼,就是这个样子。”
    江寒轻轻叹道:“他们真好。我真喜欢他们。”
    霍定恺将他抱起来,一直抱到卧室的床上,然后放下来,他低头望着江寒的眼睛,轻声道:“所以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他的声音里,透着脉脉情动。
    江寒默默笑起来:“躺在这种床上,我没有实感,总觉得像《胭脂扣》里的花魁。”
    他说完,又有点懊悔,这个比喻多不吉利啊!
    霍定恺叹道:“都说了叫你别学我,专门拣老电影看,结果变得张嘴就来……当年是谁劝我说,那些电影都是神经病拍的?”
    江寒笑起来,霍定恺低头吻他,他的动作那么温柔,他的嘴唇暖暖柔柔的,江寒觉得自己像一方糖,沉溺在这滑软滚烫的亲吻里,浑身都酥掉了,融化得渣都不剩,还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那晚,江寒怎么都睡不着,霍定恺笑他,居然连进“洞房”都择席。于是他说既然睡不着,那就来打电话吧,因为结婚的事,他还没有通知容霁他们。
    他拨通了容霁的手机,然后将手机塞给江寒:“你来说!”
    江寒手足无措,像是接了块热炭:“我……我怎么说呀?还是你来!”
    手机那边,容霁发出“喂喂”的声音,霍定恺忍着笑,抓着江寒的手,把手机贴到他耳朵上。
    江寒没办法,他只得吭吭哧哧道:“容主任……”
    “谁啊?是江寒?你怎么用定恺的手机?”容霁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寒的脸,涨红得像个番茄!
    “那个,我……我们现在,在纽约。”他吃力地说,“四爷在我身边。”
    “纽约?跑哪儿去干吗?”
    江寒觉得舌头发僵,他看看霍定恺,后者微笑着,伸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用了用力。
    这让江寒忽然有了勇气,他定了定神,笑道:“我和定恺结婚了。就在今天。”
    那边,在短暂的寂静后,忽然容霁发出一声叫喊:“何益!拿酒来!不要葡萄酒!香槟!懂么!要香槟!”
    江寒一时哭笑不得。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容庭的,他一听,就在那边大叫:“真的?!是真的么!太好了!喂喂!江寒,这下你价值连城了!明白么!你发大财了!”
    他声音如此之大,气得霍定恺一把夺过手机来,恶狠狠道:“葛朗台!心里只记得钱!就守着你的钱袋子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江寒在一边笑到翻滚。
    他们又给高建业和苏锦纶打了电话,高建业听了消息,在片刻沉默后,声音竟依然那么镇定:“恭喜四爷,恭喜江先生。嗯,比我预料的早了半年。”苏锦纶则说,他要去给霍定恺的父亲上坟,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子。
    打了一圈电话,江寒放下手机,他看看霍定恺:“还有人没通知。”
    霍定恺故意说:“你说我二姐她们?我通知了。她说,上帝会宽恕我的。”
    江寒一时苦笑。
    “不是的。我不是说她们。”他温和地望着霍定恺,“你没有通知容总。”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那一块儿,有一种失控的剧痛。仿佛一颗心整个隔离出去了,独自在不属于任何人的胸腔里苦苦挣扎,一下一下的抽痛,痛得没力,痛得血迹斑斑。
    “我已经告诉他了。”霍定恺抚摸着江寒的头发,他的手那么暖,暖得像阳光,“走之前,我就通知他了,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知道。”
    江寒紧紧抱着霍定恺,他忽然觉得无比伤感。
    你是不是更希望此刻在身边的是他呢?江寒想问这句话,可他知道,不能问。
    “你是怎么了?小寒,你今天好像心事特别重。”霍定恺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一面低声问,“难道仅仅是因为今天我们结婚?”
    江寒努力笑了一下,他摇摇头。
    霍定恺看着他,他抓着江寒的手:“听我说。小寒,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妇了,我们两个,往后是要一同生活的,要一同生活很多很多年。因此有什么话,不要忍在心里不和我说,那不是夫妻应该有的样子,你可以不和男朋友说,不和上司说,但你不能把事情压着,连丈夫都不能说。”
    江寒噗嗤笑起来:“原来你已经成了我的丈夫了啊?”
    霍定恺笑了笑:“我似乎也不太像是你的妻子吧?小寒,到底是什么事?”
    “其实,是关于安久的。”江寒轻声说。
    听见那个名字,霍定恺的神色微微一怔,但他没有松开江寒的手。
    “……萧竟在那几天,和我说了很多安久的事。”江寒低着头,他不敢看霍定恺,“我没有办法不去想这个人。”
    霍定恺轻舒了口气,他点点头:“这件事怪我。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和你好好谈过这件事,是我的错,总不愿再提他,总觉得能往后拖延一段时间,就再拖一段时间。”
    江寒壮着胆子,迷惘地望着霍定恺:“定恺,当初,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霍定恺握着他的手,低头亲吻着江寒的手指,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是因为寂寞。那段时间我太寂寞了,无法忍受。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的胡乱抓,于是就抓到了安久。虽然这个举动不论于他还是于我,都是个错误。”
    那天晚上,霍定恺和江寒慢慢谈起当初他和梁安久的相识,他的语气并没有讳莫如深的意思,也没有对他当年在外头的那些荒唐行为做什么掩饰,霍定恺说得非常坦白,似乎是想将一切都告诉江寒。
    “……他很天真,就像外表呈现出来的那样,一尘不染。但性格却那么放荡,小寒,那是一个极为矛盾的集合体,天真无邪的外表,里面是一个充满欲望的灵魂。”
    没有人说他们般配,每个人都反对霍定恺和安久在一起,他们都觉得不对劲,觉得他不该去爱安久这样一个孩子,这一定是个错误的选择,最终也会酿成错误的后果。
    “容霁说,我们的灵魂不匹配。”霍定恺低声道,“他说我不该和安久在一起,安久应该拥有的,是和他年龄相仿,努力勤奋的打工仔。是那些没经过世事的少年,那样的人,才是安久的良配。而我不是。容庭甚至说我在毁灭安久,安久真正需要的不是名车,别墅,大把的金钱。他需要的是一个围着他转、眼中只有他的男人,他要的是对方拿他当整个世界。可我的世界太大,安久无论多么努力,都只能在我心里挣扎出一圈很小的涟漪,这会让安久挫败到死。起初我认为他们俩是嫉妒,是‘理智癖’发作。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
    他们当然是对的,江寒暗想,两个完全无法沟通的灵魂,怎么能天长地久的相处?
    “可是被挫败的何止安久?”霍定恺叹了口气,他慢慢躺下来,望着天花板,“我把他带回玫瑰园,并不是希望看见他去吸毒、去彻夜的鬼混,我骂过他,把他锁起来过,甚至……甚至打过他。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他翻过身来,凄然地望着江寒:“你能想像么?小寒,在盛铖里呼风唤雨,在外面什么都能办到的我,回到家里,甚至连让安久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吃顿饭,我都办不到。那段时间我挫败得要死,一想到回玫瑰园,我的头都疼了。”
    江寒也躺下来,他像只小猫一样溜到霍定恺的怀里,蜷在他的胸膛跟前。
    “他喜欢和你作对?”
    霍定恺点点头:“特别喜欢。几乎每件事都要和我作对。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听,让他做什么他都反着来。我以为自己找了个温顺的小天使呢。其实我带回家一个头上长角的小恶魔。”
    可是温顺动人,乖乖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安久,江寒突然想,那是未成年的容晨……
    “我对他不够好,更远远谈不上体贴。”霍定恺握着江寒的手,他很伤感,“如果安久在这儿,他一定会这样控诉我。但我已经尽力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还能给他什么呢?就像安久自己说的,我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他很爱你,定恺。”江寒轻声说,“安久非常非常爱你。”
    “我知道。”霍定恺叹道,“可我没法爱他,我没法……没法像爱你这样去爱他,我甚至不知道怎样爱他——给你称职的工作,给你鼓励和帮助,你会开心,会觉得自己在成长,让安久去工作,他却觉得我是要抛弃他了,要把他推出去栉风沐雨,所以他寻死觅活怎么都不肯,带你去见朋友,帮你扩充人脉,你会高兴,会感觉更有自尊,就像今天这样,可是带安久去见朋友,他会嫌无聊,总怀疑人家在耻笑他,不如回家看电视。你知道我唯一能让他开心的是什么?”
    “什么?”
    “学那些台湾综艺节目主持人说话,因为我能学得很像,就是那种特殊的台湾腔。每次安久都笑得喘不过气。”霍定恺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原来盛铖总裁在他心里最大的能耐,就是模仿吴宗宪。可那真的太没意思了,我一点都不喜欢。”
    江寒无限感慨:“你是怎么……是怎么竟然会找到这样的孩子?一万个人里面,也找不出像安久这样和你不般配的。”
    霍定恺用臂膀搂住江寒,喃喃道:“所以你知道我找到了你,心里有多高兴么?小寒,你的出现,简直是上天对我的救赎。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好,原本我早就不抱希望了,和安久在一起的那几年,我甚至疑心他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的。他竟然可以让人棘手到那个程度……”
    不知为何,江寒的额头,悄然冒出细细的汗。
    他终于鼓足勇气小声问:“他最后怎么样了?定恺,安久去了哪里?”
    “他失踪了。”霍定恺安详地说,“两周前,警方从市郊人工湖里,打捞出了他的尸首。我想,他是被那些毒贩给杀了。”
    
    第93章 第 93 章
    
    最终,江寒也没有把那天晚上看见容晨和萧竟同车的事,告诉霍定恺。
    他有很不良的预感,觉得事情在悄然发生变化。但同时,江寒又努力说服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容晨那个人性格虽然极端,和霍定恺虽然发生过多次争执,但他不会去害霍定恺,这一点,江寒笃信不移。
    不过,江寒仍旧从别处那儿,听到了一些关于容晨近况的消息:他在南边依然跋扈,作风愈发的凌厉,有时连己方亲友团都得罪,气得姚致敏当面和他拍桌子。
    消息是从林秘书那儿听来的。林秘书外号林黛玉,是说她身材保持得好,而且脸小小的,有一种古典美,声音也是细细柔柔的,如果不说出来,谁也看不出是个七岁孩子的妈。
    “黛玉”秘书只是看上去弱柳扶风,一干起活来就变成了王熙凤。各方面她都符合霍定恺的要求:容貌身材要好,声音要好,性格要好,还要脑子聪明能办事。最重要的还不能烦人。林黛玉一到霍定恺跟前,像是得了高建业的真传,什么都替霍定恺打理得好好的,这让江寒深刻怀疑她是高建业的亲闺女。譬如一早霍定恺到公司,她会第一时间上去确认一天日程。
    “四爷,确认一下时间表好么?”
    “说吧。”
    “现在起,您有半个小时浏览这季度财务的报告。然后十点有个金融高层座谈,您的车在九点四十出发。”
    “又和那几个冤大头傻聊?不想去。”
    “您必须得去。重复一遍,车在九点四十出发,您要在九点三十五分下楼。”
    “好吧,还有呢?”
    “十一点,盛铖赞助的少年音乐奖获奖名单要送来,希望您能抽空过目。这周日将进行颁奖。”
    “需要我做什么?”
    “记住冠亚季军的名字,以及今年的冠军十五岁,是拉大提琴的,到时候您得在颁奖时发言。”
    “哼,我会说,你的大提琴没我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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