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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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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细查摄像头。”司徒说,“反正肯定是找不到他的,那家伙精得像只狐狸,准保如今正藏哪儿呢。”
在那次给司徒来电,让他去救江寒之后,萧竟再没来过电话,江寒是囫囵过来警察宿舍的,他的手机也扔在玫瑰园了,他不记得萧竟的手机号码,那之后,萧竟也没有联络过他。
所以当那个夏夜,他突然接到萧竟的电话,一时非常吃惊。
“是你啊!”江寒不由喃喃,“你没事吧?”
萧竟在那边笑起来:“很吃惊我还活着,是么?我活得挺好的。”
那时候江寒是在家里,司徒加班,家里就他一个人。
萧竟问:“你呢?江寒,现在怎么样?”
江寒赶紧说:“我现在挺好的。我住司徒这儿……萧先生,当初,多谢你。”
他停了停,才哑声说:“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得死在那儿。”
萧竟轻轻叹了口气:“不用客气,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让你落得和安久一样的结局。”
提到安久,江寒的心酸楚起来,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那个死去的人。
“萧先生,你最近怎么样?我问了我妈,她说你后来没接着去换药了,也联络不上你了。”
“我没事,身上的伤都好了。虽然其实好不好的都无所谓了。”
江寒更难过,但他努力振作道:“别这么说。有空过来吃餐饭吧。不要紧,我会和司徒说的,他不会对你怎样。”
萧竟笑道:“不必客气了,江寒,今天这个电话,也许是最后一个。”
江寒一愣!
“……这段时间我在往故乡跑,我把安久的骨灰挪回去了,给他重新做了个坟。”他说到这儿,声音变轻,“把他和我祖母安葬在一起了。”
江寒心里直翻腾,原来这段时间萧竟销声匿迹,是去做这个了,他是怎么在警方和霍定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事情的?
“养父母那边,我也偷偷过去做了安排,虽然心里很愧疚,对不起他们,但我也已经尽力了。所以这么一来,我就了无牵挂了。”
突然听萧竟这么说,江寒心里一慌!
“萧先生,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完成一些事情,一些当年安久想去做,却没能做到的事。”萧竟安详地说,“我得替我弟弟讨回公道,江寒,我要去复仇。”
江寒更加紧张:“你想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萧竟突然反问,“江寒,你心里也有仇恨,对不对?你和安久的仇恨是一样的。我也可以帮你去复仇。”
江寒想说我和安久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你去复仇,可他,说不出口。
萧竟听出他的沉默,他有些无奈:“你还在爱霍定恺,是么?可他根本不在乎你啊,江寒,他昨晚还把容晨留在玫瑰园别墅里,一直到凌晨一点容晨才离开……”
江寒的喉咙剧痛,他握着手机,胳膊簌簌的抖!
“你不值得为这么个人让自己痛苦,更不应该让他逃过惩罚和报应。”
江寒艰难地说:“我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了。”
萧竟嗯了一声:“江寒,你现在能和司徒明徵在一起,是不幸里的万幸。至少你没有像我这样,眼睁睁看着最不能割舍的部分被人摧毁,落得终身遗憾,无可挽回。可我不同啊!”
江寒努力吸了口气,他勉强道:“别莽撞,萧大哥,那不值得。”
萧竟在那边,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最后,能听见你这么叫我,也算是某种安慰了。”他的语气充满怅然,“江寒,我常常想,如果安久还活着,他会拦着我不准我去么?”
“他会拦着你的。”江寒哑声说,“你是他唯一的哥哥,他不会放你去冒险。”
“也许,他不会呢。”萧竟慢慢笑了一下,“你高估安久了,江寒,那小子不是个能忍受痛苦的人,我觉得他会说,哥哥,你来帮我做这件事,我忍受不下去了,你来帮我。”
江寒捂住眼睛,他的泪一个劲儿往外涌。
“所以我一定会实现他的要求,谁叫我是他哥哥呢?”萧竟说到这儿,语气仿佛呢喃般,“好了,想说的都说完了,咱们该说再见了,小寒,往后你要好好的,知道么。”
电话挂了。
江寒不由跪在地上,一时间,泣不成声。
萧竟来电话的事,江寒谁也没说,连司徒都没告诉。
他不知道怎么说,他更不知道司徒会怎么做。江寒隐约猜到了萧竟的意图,至少他确实在监视容晨,不然他不会知道,容晨夜里一点才从玫瑰园出来……
江寒忐忑不安,他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他想阻拦萧竟,让他别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但他根本找不到萧竟,上次打电话过来的号码是个手机,事后他反复拨过去,对方都是关机状态,这让他上哪儿去查呢?
不过江寒又一想,他找不到萧竟,总找得到容晨是不是?他可以警告容晨,让他最近多加小心。
于是那天下班从公司出来,江寒没有直接回家,他坐着公交,一直在街上转,最后,找了个处于监控范围外的公用电话。
到了电话亭前,他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拿起听筒。容晨的手机号他记得,那个12345结尾的号码太特别了,他都不用特意去背。
但是,在按下最后一个号码之前,江寒犹豫了。
他真的要通知容晨么?电话通了,他得怎么说?容晨,有人可能打算杀你。是谁?萧竟。你怎么知道他要杀我的?为什么突然来这个电话,难道你在和他联系?
这些问题,他怎么回答?
江寒把听筒挂上了,他烦恼起来,以他此刻的立场,搞不好容晨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而且一旦牵扯起来,他和司徒明徵都得被卷进去。
但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他明知道萧竟要动手,还不去通知容晨做防范,这不是纵容他人行凶么?司徒曾经说过,像这样的,得判几年来着?
想来想去,江寒又咬咬牙,抓起听筒。
管他呢!容晨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他要往深里问消息来源,自己可以不告诉他,反正警告了就行了。
想到这儿,江寒定了定神,抓起听筒拨通了号码。
待机铃声响了五下,那边接了电话:“喂?”
是容晨的声音。
江寒张了张嘴,他却突然想不出该怎么称呼容晨,是喊容总,还是直呼其名,还是三少?
他这么一犹豫,容晨在那边又喂了两声。
江寒清了清嗓子,正待开口,恰恰这时,他听见听筒那一端,传来一个不甚清晰的男人声音:“谁啊?”
是霍定恺!!
江寒如同中了魔,握着听筒的手都不停使唤了!
容晨有点不耐烦,他又喂了一声。
江寒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努力想发出声音,但就是一点声音都出不来。
他听见听筒那一端,霍定恺在笑:“又是恶作剧?都跟你说了,别挑这种一顺的号码,人家不骚扰你骚扰谁?”
容晨似乎也有些迟疑:“似乎是个座机号码……”
“座机?那就是公用电话了。肯定是恶作剧。那些小孩子最讨厌,专门在电话亭打这种骚扰电话……手机给我,让我来。”
江寒的神都没回过来,那边就传来霍定恺清晰的声音:“别再打过来了,听见了么?再敢捣乱,就把你关起来!”
江寒通的一下挂掉电话,他抓着电话亭的玻璃边缘,只觉得额头一层层的渗着冷汗!
他的双腿软得像棉花,几乎无法站住,只得慢慢蹲下来。
他抱着头,耳畔还在回响霍定恺的声音。
再敢捣乱,就把你关起来!
熟悉的阴影像沉重的巨石,轰然一声从天而降,快要把他压垮了!
江寒觉得上不来气,他急促紊乱地喘息着,他的心像疯了一样在腔子里狂跳,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家,要赶紧逃回去,他受不了了!
……但是,容晨那边又该怎么办?
然而渐渐的,江寒的神色开始起变化,冷漠乖张,渐渐占据了他的脸,下一分钟,他扶着墙壁,支撑着爬起来,向公交车站走去。
他不想再打电话给容晨了,萧竟究竟想做什么,他也不关心了。
这一切,其实都和他无关,对么?
萧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容晨不是普通人,他有强大的家族,有手下有亲人,走哪儿都跟着一群忠犬一样的下属,一个电话能指挥警察总长,所以他还怕什么呢?而且霍定恺肯定天天和他在一块儿……
自己又何必替他操心!
江寒觉得,自己在慢慢变成一块铁,冰冷的生铁,它会锈迹斑斑,颜色发黑,但不会溶化,也不会扭曲,更不会受伤害。它不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这个世界,因为它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萧竟打电话过来的一周之后,某个上午,江寒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司徒明徵的电话。
“什么事儿啊一大早的打电话?”他笑道,“这才离开家多久……”
“江寒,出大事了。”十分罕见,司徒的声音竟然显得分外紧张。
江寒一愣:“怎么了?”
“霍定恺……身中多枪,此刻正在医院急救。”
“什么?!”江寒差点从椅子里跌出来!
“还有一件事。”司徒明徵停了停,“容晨死了,他和萧竟一起从工地的高楼摔了下来,俩人当场殒命。”
第151章 第 151 章
江寒离开玫瑰园后,霍定恺叫人把房间的东西都扔掉,然后重新粉刷装修。
他那种语气,倒像是终于完结了一桩心事。
容庭气不过,又跑来骂他,霍定恺却是一副死脸皮的样子,他说,还骂什么呢?人都走了,这结果不正是容庭所期望的么?
“我期望的是这种结果么?!”容庭暴怒,像恨不得吃了霍定恺,“梁安久你可以说他本性不好,自食其果,江寒的性格难道还不够好么?这么顺从听话的孩子,都能被你给逼成这样,你有没有过一丝的反省啊?!”
“难道是我的错么?”霍定恺冷冷道,“是我叫他变成酒鬼的啊?”
容庭气急,最后丢下一句:“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早晚得有人来收拾你!”
江寒被司徒明徵带走的事,容晨也知道了,他问霍定恺,当初他不是答应了自己,要好好对江寒的么?为什么最后闹成这样?
“我是答应过你,好好对他,但前提是他保持清醒和正常。”霍定恺淡淡地说,“我可没打算好好对一个疯子酒鬼。你有没有见过他发疯骂人砸东西的样子?难道我是精神科医生么?”
除了霍定恺自己,他和江寒分手的事,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高建业后来按捺不住,悄悄去打探了一下江寒的近况,回来之后他非常沮丧,和苏锦纶说,江寒在霍定恺身边呆了五年,就这么被司徒垣的儿子给牵走了,这是凭什么呢?
“但凡四爷当初稍微有点儿耐心,稍微柔和一点,如今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他愤愤道,“结果倒好,被司徒家的儿子给捡了便宜!”
苏锦纶却没有附和他的话,他叹了口气。
“你也别气了。俩人没缘分,早点分开不是坏事,要不是司徒那小子赶过来,按照四爷这脾气,江寒就得死在那屋子里。”
他这么一说,高建业更加沮丧。
“我就说这屋子风水不好,带进来的一个两个,最后全都落得一样的下场。再这么下去,就算来第三个,我也不看好。”
苏锦纶慢慢喝着茶,他摇摇头:“不是风水问题,四爷命犯孤星,老太爷当年不是给他算过么?他还到处找人给四爷改命……看来人的命格,真是改不了的。”
高建业听苏锦纶这么一说,不由伤感起来,他喃喃道:“可他不能一辈子这么下去呀,再过几年,咱这些老伙计都不中用了。到时候难道要让四爷一个人坐在这空屋子里?”
这问题,苏锦纶也答不上来。
但是霍定恺丝毫懊悔都没有表现出来,就好像,江寒不在了,他反倒轻松起来。他和安嫂说,别墅里,凡是江寒的东西,一律收拾收拾扔掉,一件也不留。
“杂物太多,看着就觉得脏乱。”他淡淡地说,“该扔的全都扔掉,原先是什么样,现在就恢复成什么样。”
安嫂却有些不舍,她和江寒相处了五年,其实心里是挺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小伙子的。现在霍定恺一说分手,就要把人家的东西都扔出去,安嫂想想就觉得难过。但是主人的命令,她又不敢不遵从,所以一面慢慢收拾,一面叹气。
“这一件件的,都是江先生精挑细选拿回来的,四爷说扔就扔,这往后江先生若是回来看见,心里该多难过!”
她在那儿絮叨,苏锦纶却突然说:“你觉得江寒还会回来啊?”
安嫂抬头看着他,她一时也支吾起来。
“苏先生,那孩子真的不可能再回来了么?”
苏锦纶没有回答他,他低头看着安嫂收捡出来的一大箱东西,里面有漂亮的陶瓷,手工绣的垫子,小框油画,还有木头玩偶……甚至连江寒在大学里的作业本,用过的厚厚文件夹,画的素描,他的衣服鞋子领带饰物甚至个人卫生用品都在里面,而霍定恺竟然一件不留,都要求安嫂扔掉。
安嫂看苏锦纶那表情,她也叹了口气:“还有好几箱子呢。昨天我问四爷,说,是不是都得扔掉,因为好些看着挺新的。四爷就发了火,说,他都说了扔掉,为什么我还来问第二遍?可是苏先生,这么新的衣服,扔了多可惜!”
“先不要扔。”苏锦纶突然说。
安嫂一愣:“不扔?那我放哪儿啊?”
“明天我找个车,都拉回我那屋去。”苏锦纶说,“你和老冯把东西打包,装箱封好就行了。四爷问起,你就说,扔了。一件没留。”
苏锦纶自己有房子,只是不常回去住。第二天,他果然叫了个徒弟,开着车,把这几箱子江寒的东西都拖了过去。
高建业听说了,兴冲冲跑来问苏锦纶,是不是江寒和他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么断定江寒能回来。
“我断定不了啊。”苏锦纶慢吞吞地说,“我就赌一把呗。”
苏锦纶把江寒的东西都拿走的事儿,最后还是让霍定恺知道了,他很生气,质问苏锦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打算开个旧货市场,卖了换钱。”苏锦纶一本正经地说,“四爷只叫安嫂扔掉,也没说一定要扔到垃圾箱里去,对吧。”
霍定恺被他气得无语,他冷笑道:“你还指望人家能回头啊?老苏,你该后悔当初自己栽培他的那片苦心才对!”
“我不后悔这个。”苏锦纶不紧不慢地说,“我也就是赌一把。这次输了,我不在乎,下次四爷再往这屋里带回人来,我就再赌一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霍定恺被他说得愣神,但他终于冷冷地说:“那你输定了。连错了两次,我不至于笨到要错第三次。”
就连容霁都骂霍定恺:“你还真打算当天煞孤星啊?”
霍定恺却笑笑道:“一生下来没多久就把自己亲妈给逼死了,像我这样的,不是天煞孤星又是什么?”
容霁被他说得难过万分,他说,定恺,你到底图个什么呀?容晨不会顾及你的!人家有老婆有孩子,日子过得滋润着呢,你为了他,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你真觉得值得么?
霍定恺没有回答,他把电话挂了。
因为担心霍定恺独自一人在家,会太寂寞,容晨最近总是往玫瑰园来,不是独自来访,而是经常抱着小女儿一起来。
霍定恺虽然不想和任涟涟打交道,但对容晨的这个孩子却是欢迎的。容羽很像容晨,尤其那双眼睛。她也不怕生,霍定恺从她父亲那儿接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就老实趴在他怀里。
“她真像你小时候,这么乖。”霍定恺感慨地说。
然而话都还没说完,容羽揪着他衣服上的扣子就往嘴里塞,吓得两个男人慌不迭把她拉开,没有啃到扣子,小娃娃不依不饶哭起来。
容晨一边哄女儿,一边困惑:“到底为什么非要啃扣子?硬邦邦的味道又不好……”
霍定恺笑道:“可能因为是金色的,好看吧。”
他停了停,又说:“四十年没有照顾小孩子,我的经验值都降为零了。”
容晨笑道:“想增加经验值还不容易?四哥要个小孩子又不难。”
霍定恺没出声。
容晨抱着女儿,又想了想,试探着说:“容庭和我说过,原本四哥打算弄个孩子的……”
“已经不可能了。”霍定恺笑了笑,“幸亏计划没有实现,不然我一个人,哪有心思对付小孩子?”
容晨还是有些不甘,他喃喃说:“如果计划实行的早一些,江寒现在也不会走了吧?”
“别去想了。”霍定恺心平气和地说,“这样更好,否则为了小孩子而勉强在一块儿,我就和那些傻瓜没区别了。”
虽然对容晨的女儿没有丝毫芥蒂,但霍定恺始终避免和任涟涟会面。他现在也只是不再针对任涟涟而已,想要跟这个女人握手言和,他却办不到。容晨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尽量避免让妻子和义兄见面。
因此那天深夜,当霍定恺接到任涟涟的电话时,他有些惊讶,刚开始他甚至没听出对方是谁,直至对方哑声说:“我是任涟涟”时,他才“哦”了一声。
“找我有事么?”
女人在那边突然哭起来:“小晨被绑架了,四哥,你去救救他!”
霍定恺的耳畔嗡的一声!
他立即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原来容晨从傍晚开始就没消息,任涟涟起初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加班,后来直至八点也没等到电话,容晨的手机也打不通。于是她打电话到金奕地产,容晨的下属说他五点半就走了。
任涟涟这才发觉不妙,她赶紧通知各方有关人员,很快有人发现了容晨的车,停在路边,而且车门是开着的。
任涟涟慌了神,就在这时,她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
“是萧竟干的。”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和霍定恺说,“他叫我通知你,如果想要容晨活着,今晚你就得去和他见面。”
霍定恺定了定神:“先别哭,他没说什么地方?”
任涟涟报了个地址,原来那是一片在建的工地,是商业用地,准备盖大型商厦的,而且恰恰就是盛铖的地产。
“他说如果你不肯去,容晨就没命了。”任涟涟在那边哭道,“四哥,我求你去救救他……”
霍定恺飞快地说:“我这就去!”
他扔下电话,抓了车钥匙就冲出家来。
在车上,他打电话给高建业,高建业一听他已经出门了,顿时慌了神!
“四爷怎么能一个人去!再不济,也得把老苏带着呀!”
“来不及了。”霍定恺飞快地说,“萧竟限我独自一人,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如果晚了,容晨就活不了。这个亡命之徒不打算讲条件的,否则他就直接打电话给我了。”
高建业在那边马上说:“我这就过去,四爷千万别莽撞!”
几乎是一路飞车,霍定恺赶到了萧竟指定的那个地点。
是一片工地,到处都是散乱堆在地上的钢筋水泥,已经接近凌晨,工人们都离开了,中高考在即,市政府三令五申不许有深夜噪音,所以此刻工地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十层的建筑已经初具规模,即将进行外墙装潢,霍定恺下了车,他没法乘升降机,于是只好一层层爬楼。
一直到了九楼,借着塔吊上高悬的照明灯,他看见一个人站在楼层边缘,在他身边,容晨正跪在地上。
“四哥!”容晨叫起来。
霍定恺正想奔过去,脚刚刚踏出一步就停下来了。
他看见,一柄枪正正抵在容晨的头部!
站在容晨身边的持枪男子,见到霍定恺停下来,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四爷。”
霍定恺轻轻叹了口气:“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是啊,这个世界很让您失望,对么?”萧竟笑着说,“把我塞进后备箱,捆着手脚,浇上汽油点上了火,居然还是没能杀死我。”
霍定恺点点头:“我只能说,你确实有些手段。不愧是斯坦福毕业的天才。”
“四爷过誉了。”萧竟仍旧笑笑,“我不过是擅长自我保护。”
“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连遍布全城的警方探头都没能抓到你一根毫毛,这么强大的自我保护能力,叫人叹为观止。”霍定恺看看容晨,“也怪我时间一长就放松了警惕,忘记了你是个睚眦必报的跳梁小丑,不可能真的从此销声匿迹。”
“四爷何必拿话损我呢?”萧竟仍旧笑笑,“难道你还看不清此刻的形式么?”
霍定恺阴森森地盯着他:“你想要什么?既然抓到了容晨,又没有立即杀他,我猜,你还是有想要的东西吧?”
萧竟叹了口气,他低头看看容晨,满眼怜悯道:“你看,你四哥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在他心里永远都有一桩交易要做,容少,你觉得自己价值几何?”
霍定恺却不理他的讽刺,他追问道:“你想要自由,是不是?我可以帮你办到!我这就去和警方疏通,让他们撤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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