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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揣了我的崽[娱乐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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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无话,乐维略感尴尬,便去洗澡。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见夏楚还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电脑,噼里啪啦敲字,他忍不住问:“你在干吗?”
“写演讲稿。”夏楚没抬头。
“你自己写?秘书呢?”
“电影学院要办我父亲的电影回顾展,请我过去讲话。这份稿子,我不想别人替我写。”
夏楚回答后,乐维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他不解地抬起头,发现乐维在笑。
“怎么了?”
乐维走到一旁,拿出张淡紫色的邀请函。
“‘夏映之导演去世十五周年纪念兼电影回顾展’,对吗?”乐维把邀请函递到夏楚面前,“我是青年演员代表。”
夏映之导演一生坎坷,终身未婚。
他出生于北方不知名的小城市,父亲是高中数学教师。十七岁只身来到北京,十八岁考取电影学院,开启电影之路。当年适逢中国电影大发展,二十二岁的夏映之导演凭借自己独立指导的电影短片《望春》在圣丹斯电影节上脱颖而出,正式成为青年导演中的佼佼者。后来在其二十三岁、二十七岁时,他又分别凭借自己执导的电影拿下柏林电影节银熊奖,以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一时风头无两,被视为华语电影的希望。
也正是在此时,他的人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拿到最佳外语片提名次年,他正在筹拍的电影由于犯禁被叫停,圈中传言,他被总局领导点名,勒令五年内不许拍摄电影。次年,媒体记者拍到夏映之导演独自携襁褓中的儿子到医院治疗,夏映之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进而有知情人士爆料,夏映之并非隐婚,而是未婚生子,孩子母亲不明。
夏映之事业不顺,自己与儿子也陷入媒体遮天蔽日的追逐与报道之中,他不得不召开发布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发布会上,记者反复质问孩子母亲是谁,是否是传言中与夏映之有过亲密合作的女星,抑或陪伴他多年的女助手。夏映之不善言辞,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这让媒体抓住把柄,将其塑造为一个有着躁郁症的危险分子,也让他在大众心中的美好形象彻底坍塌。
这种形象坍塌了十几年,直到夏映之去世后,在圈中旧友的追忆和影迷们的多次悼念中,才慢慢重塑。
五年不能参与电影拍摄,对一个正如日中天的青年导演来说堪称毁灭性打击。夏映之最艰难时可谓众叛亲离,当年做导演又不像今天这样收入丰厚,落魄之下,他独自养育儿子,很多次连下顿饭都不知去哪儿解决。好在电影学院于困难中拉了他一把,聘请他任教,父子俩才有了活路。因此,电影学院在夏楚心中既是母校,又有雪中送炭之谊,且他从小在电影学院家属院里长大,感情可谓深厚。
如今在电影学院里举办夏映之导演的去世周年纪念兼电影回顾展,夏楚既欣喜又感慨。
校方联系他之初,他便提出愿意为回顾展的顺利举办提供帮助,例如资金事宜,他可协助一二。但校方似乎已联系好赞助,谢绝了他的好意。得知回顾展还有公益环节时,他又整理出父亲的三件遗物,愿意拍卖后将资金归入电影学院慈善基金会。校方感激万分,盛情邀请他于开幕式当天发表讲话,夏楚自然不会拒绝,甚至为当天的讲话做了精心准备。
夏映之导演一生短暂而传奇,所留电影几乎部部经典,近年来在影迷心中已然封神,因此他的电影回顾展吸引到校内校外许多影迷。据合作影院反馈,电影开票后十分钟内便被一抢而空,影院正紧急协调排片,争取加映。
开幕式当天,到场的既有电影学院领导,又有夏映之生前好友,如今已经是国宝级导演的陈先宇,中年演员代表请到了当年曾与夏映之合作过的女演员,青年演员代表则是毕业于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乐维,而夏楚作为夏映之的独子,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开幕仪式定于电影学院礼堂内。这已经是电影学院最大的场所,可还是容纳不下热情的影迷。后排处,抢不到座位的影迷或站或蹲,在开幕式一开始播放夏映之导演作品集锦时,爆发出热烈掌声。尤其当主持人宣布,有请夏映之导演的独子夏楚发表讲话时,台下的掌声更是达到了最高峰。
夏楚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激动的脸,想到父亲后半生凄凉,若知道自己身后如此受人追捧,不知是何心情呢?
他调正话筒,平静道:“父亲一生,最爱电影……”
原定给夏楚的讲话时间只有五分钟,夏楚说完,台下还意犹未尽。他鞠躬下场,坐回座位上,身旁的领导侧过头来,感慨道:“老夏要是知道如今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一定会欣慰的。”
夏楚左手边坐着领导,右手边坐着乐维。场合严肃,俩人自觉敛容,装不熟。夏楚说完后,便是女星上台讲话,而后主持人有请乐维。乐维的演讲稿是夏楚帮忙看过改过的,为了不出岔子,俩人还在家里排练过,因此夏楚听了上句便知下句,注意力全不在乐维说了些什么,只顾着看乐维一身西装,一本正经的可爱样子。
乐维在上面讲话时,不断有工作人员压低身子,穿过前排来找领导。来一次也就罢了,几分钟的讲话时间里,他竟来了三次,最后,领导甚至离席了。夏楚大感惊讶,身边的女星也很是不解,用眼神询问夏楚,夏楚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确实太奇怪了。乐维讲完之后,就该是学校领导压轴发言,可直到乐维回到座位上,领导竟还没有回来。
“出什么事了?”乐维问。
夏楚也不知道。后台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主持人迟迟没有上台宣布进行下一项,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这是父亲的电影回顾展,夏楚是决不允许出差错的。
他忍不住想要起身。
就在此时,领导回来了。
他压了压手,示意夏楚坐回去,紧接着,主持人一脸惊喜和激动地走上台来。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各位影迷,”主持人道,“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有一位夏导的生前好友得知今天的活动后,临时决定到场,与我们一起回忆他与夏导的点滴。让我们有请——”
主持人说完那一长串头衔之后,激动地带头鼓掌:“顾弘文先生!”
第40章
那晚谈话之后; 乐维一直想找个机会再劝劝夏楚,叫他好歹给个机会; 见顾弘文一面。
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不配”,这三个字太重了。
对待感情决绝如夏楚,也甚少用这样的字眼形容他人,更不必提; 他亲口承认,自己与顾弘文之间有“深仇大恨”。
乐维觉得,自己在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前; 最好还是不要做些自作主张一厢情愿的事。
顾弘文是官宦人家出身,标准的红二代。早年他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如今年纪大了,名义上退居二线; 实则权力地位不减。他用在野的身份来发表讲话; 顶的却是在朝的光环; 无怪乎学院领导也要小心对待。
“我与映之少年相识; 一路扶持; 如若他在世,算到如今,我们已有四十年的交情……”
顾弘文讲话很有水平; 语言平实,娓娓道来,乐维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却不料他句句含蓄,只忆当年情。
所以,究竟发生过什么,叫夏楚时隔多年,仍觉得是“深仇大恨”呢?
乐维去问过严磊。
当日毕竟是严磊把乐维卖给顾弘文的,虽然乐维知道,以顾弘文的地位,一定要见自己的话,严磊也无法拒绝,可乐维还是觉得,自己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老板多少该负点责任。再说,严磊也认识夏楚这么多年,难保夏楚不泄露些许,以严磊的智商,举一反三,肯定能猜到点内幕。
严磊却表示,我不知道。
圈里几乎没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顾弘文对夏楚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原来还以为顾弘文是看上夏楚长得漂亮,想对他怎么样呢,后来搞清楚了,顾弘文只是想认夏楚当干儿子,别想歪,是纯纯父子之情的那种干儿子。
夏楚不领情。
严磊直说夏楚傻。
宋溪山也好,严磊也好,再只手遮天,说到底是个经商的。上头让你赚钱,你才能踏踏实实赚钱,万一哪天上头看你不顺眼,不让你赚了,万贯家财又如何?还不是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顾弘文不同。他就是那个“上头”。
抱上这条大腿,整个圈子夏楚不说横着走,起码没人敢再招惹他。石思源还敢拿洗黑钱的事栽赃陷害他?那是活腻了!
整个圈子都羡慕夏楚天降好运,夏楚骨头却硬得很,任顾弘文如何示好,就是不接受。
“要是我,只要不是杀我全家这种大仇,哪怕睡了我,我都能微微一笑,问他想不想体验别的服务。”严磊说话尺度向来大,说完还嘱咐乐维,千万别叫嫂子知道。
“映之的第一部 电影其实是学生作业。”台上,顾弘文说得动情,“取景地就是当年电影学院的北楼,还有我母校北大的未名湖。电影一共拍摄了十三天,我全程跟随,后来成片效果实在是好,我鼓励他参与当年刚举办不久的圣丹斯电影节,没想到一炮打响……”
夏映之沉默寡言,不擅长应对媒体,更排斥媒体访谈。关于他的采访资料少之又少,如今人们对他电影外的印象大多来自身边人的回忆。顾弘文一一说起往事,许多都是陈年秘辛,非当事人不知。
在顾弘文的叙述中,当年他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小镇少年朴素外表下的惊人天分,并带他来到北京,鼓励他考取电影学院。于夏映之导演而言,顾弘文是他的伯乐,他的知己,他艺术上的灵魂伴侣。顾弘文不仅对夏映之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更有深厚友谊,甚至比普通的朋友还要亲近。
乐维想,你们当然要比普通朋友亲近,不然夏楚是怎么来的?
乐维不由转头看了眼夏楚。
顾弘文的演讲不知不觉吸引了全场学生和影迷,可他真正想吸引的却只有夏楚一人。或许他觉得,提一提与夏映之之间的旧事,可以唤起夏楚对父亲的思念与追忆,更叫他明白,这么多年,对夏导念念不忘的不止夏楚一人,顾弘文亦如是。可惜,他的演讲落在夏楚耳中,全是惺惺作态。
夏楚咬紧牙关,双手握拳,眼睛若能喷火,如今顾弘文连着舞台早被他烧没了。
乐维从没见过他气成这样。
即便当日被助理背叛,被石思源下套,夏楚也不曾动这么大气。他是个实用主义者,生气恰恰是最不实用的情绪,伤身不说,还耽误时间,于事无补。
比起生气,夏楚更愿意把力气留在解决问题上。
可眼下,夏楚气得浑身发抖,下巴微含,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台上正大放厥词的人。乐维仔细观察,只见夏楚呼吸缓慢,几近停滞,显然是气到极点,无法理智思考,濒临失控边缘。
怎么办?
夏楚动了真怒了!
乐维思索半晌,悄然离席。
顾弘文没说过他会来。
夏楚曾与主办方对过流程,开幕式最后一项是学院领导讲话,而后会当场播映夏导的成名短片《望春》,作为电影回顾展正式开始的标志。
若事先知道顾弘文会来,夏楚一定会极力反对,如果反对无效,他会干脆阻止举办这次活动。
显然,顾弘文正是猜到这一点,才故意临时赶到,并提出当众演讲的要求。
没人有胆子拒绝他。
夏楚对父辈的往事略知一二,为保父亲清誉,多年来他守口如瓶。即便公开场合有人询问,他也只提父亲在电影上的成就,绝口不提父亲的私生活。可顾弘文显然没这个顾虑,他甚至完全不避讳地谈起自己在夏映之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将陈年往事统统公之于众。
台下影迷固然听得如痴如醉,可在场的不乏媒体。夏导演后半生深居简出,低调行事的原则,今日算是都打破了。
夏楚真恨不得上台把顾弘文拽下来。
可是不行,这毕竟是父亲的母校,父亲的去世周年纪念,父亲的电影回顾展,这里的桩桩件件,都与父亲有关。他是夏映之的儿子,要是砸了自己父亲的场,自己丢人是小事,父亲声誉受损是大事。
所以只能忍。
再听不下去也只能忍。
再想砸烂这一切也只能忍。
夏楚狠狠咬牙,咬得牙关松动,手指抽紧,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剧痛,也要忍。
突然,音响里传来刺耳杂音。
伴着在场人的惊呼,话筒竟毫无预警地息声了。
音响还能用,还连着电,后台能放音乐,却连不上主席台的话筒。顾弘文前半句还慷慨激昂回首往事,后半句成了自说自话。他站在台上,虽还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气度,可旁人眼里,怎么瞧怎么觉得他尴尬。顾弘文甚至想试试话筒是不是真的发不出声音,于是接连对着话筒“喂”了两声,可是只有第一排的嘉宾能听到,再往后哪怕一排都听不清楚。
他讲不成了。
立刻有工作人员将他请下台,领导也跟着过去查看情况。现场乱成一锅粥,好半天主持人才出来,站在台上扯着嗓子对台下喊:“请大家少安毋躁,我们的音响系统出了些问题,技术组正在紧急解决中!”
这么大的活动,设备不事先调试好,竟能现场出问题,台下立即爆发一阵嘘声。
嘘声中,乐维悄然回到自己的座位。
方才夏楚气得喘不上气,没注意乐维什么时候离开。这会儿老天爷开眼,叫他看了个大笑话,他心情瞬间多云转晴,也有心思关心乐维了。
他看着乐维落座,整理衣服,刚想问乐维你去哪儿了,乐维张开手掌,迅速给他看了样东西,又迅速收了回去。
动作太快,夏楚微微挑眉——没看清。
乐维扁扁嘴,眼光故作无意朝旁边扫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又迅速张开手掌。
这回停留的时间多了两三秒,叫夏楚看清了藏在他手心里的是什么。
夏楚心跳顿时漏了两拍,缓过来后,低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乐维竟然去把话筒线连着控制器的那截接头拔了!
怪不得好端端的话筒坏了,接头都没了,话筒可不就是个摆设吗?!
乐维一脸无辜:“我待会儿要给他们送回去的,这玩意儿我留着又没用。”
他弯下腰,跟上学时候躲着老师说悄悄话似的,跟夏楚交头接耳:“我从小就不爱听领导讲话,说得没意思也就罢了,还没完没了——早拔了清净!”
他一个字都没扯到夏楚,更不提夏楚与顾弘文之间的过节,仿佛拔接头只是他孩子气的个人行为,与旁人无关。
夏楚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还。”
接头这玩意,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备好几个。乐维拔了,话筒不能用,开幕式只能草草结束。电影学院安排了工作人员引导嘉宾参与接下来的活动,夏楚与乐维借口想自己逛逛校园,双双拒绝。
两人在外人面前装不熟,实际上分别走两条小路,在后台门口处碰了头。
拔是偷偷拔的,还自然也要偷偷去还。乐维制定了严谨的作战计划,简单来讲就是夏楚站在门口望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插回去,了事。
他还给夏楚设计了行动口号,比如,如果有人来了,夏楚就高声感叹“今天真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啊哈哈哈”,提醒乐维。
非常严谨,真的非常严谨。
夏楚表示,我宁可让你被抓都不会说这么羞耻的台词谢谢!
后台这会儿没人,大概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有关人员都被叫去开会挨骂了。都是自己的母校同仁,学弟学妹,想到连累他们挨骂,乐维于心不忍,暗自决定回去以后给母校捐点款,给学弟妹们换套教学设备,就当赔罪。
这么想着,乐维悄无声息进了后台。
蒙了。
刚才他混进后台的时候,后台各种音响仪器井然有序,乐维顺藤摸瓜,没费事就找到连话筒的那根,一拔再一拔,接头就下来了。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工作人员刚检查过,好几个控制器杂乱地错了顺序,连在上面的线也全被扯了下来,乱七八糟堆了一地,根本分不清哪个曾被乐维动过手脚。
这可怎么找?
后台透不进光,只靠顶灯照亮。没人在,顶灯大多关着,只零零星星亮着几盏,聊胜于无。乐维左看看,右看看,哪个都像,哪个都连了无数的线,看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却听门口道:“今天……”
那人很明显顿了三秒,像是理智在跟情感打架,最后也不知道哪一方赢了,憋出一句别别扭扭的:“天气不错啊!”
有人来了!
果然,下一秒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夏楚学长好。”
乐维心道不妙,赶紧矮下身来。
这样一来,光线更暗,更不好找了。
门口,那两个学生问过好后,便要往里走,夏楚情急之下,声音都拔高三个声调:“等等!”
两个学生停下脚步,其中一个问:“学长,您有事?”
乐维两腿叉开,蹲成一个大马步,扶着满地的控制器,大蛤蟆似的挪着步子,小心在控制器之间寻找。越是着急,越找不到,他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也滚出汗珠。
外面,夏楚不知他进行到哪一步,只能尽力给他拖延时间:“你们是学什么的?”
“我们是导演系。”那个活泼点的学生说,“我是大二的,他大一。”
“哦,导演系……”夏楚快速瞥了眼里头,把自己一辈子的唠嗑技能都用上了,“你们……拍过什么片子吗?”
“我拍过,一个二十分钟的短片。”
“我也拍过,这学期的期末作业,要拍个一小时的片子,不过我……”
说话的学生不知怎么往下说,无措地往里面瞥了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眼也吓到夏楚,夏楚不动声色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刚好挡住两人的视线:“不过什么?”
昏暗的后台里,乐维蹲麻了,扶着旁边小心地踢了踢腿,忽然注意到眼前一根没了接头的电源线。
“其实作业只要求拍40分钟,但我写了个一小时的本子。本子长了,预算也跟着超支,所以我……”学生嗫嚅着,刚要往下说,忽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
学生立刻不说话了,看向里面。另一个学生大为不解,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大家不是都去开会了吗?谁在里面?”学生说着就要往里进。
夏楚立刻挡过去。
“还差多少钱?”夏楚问。
学生愣了一下。
“我说预算。”夏楚道,“还差多少钱?”
“五……五万多……”
“给你六万,够不够?”夏楚问。
学生直接被白花花的银子砸蒙了:“啥?”
“我跟韩松有个联名基金,专门为电影学院导演系学生提供拍摄资金,你知道吧?”夏楚问。
学生懵懂地点了点头:“我申请过,可是由于我是非客观原因超支,所以申请不到……”
“我特批了。”夏楚说,“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会跟基金会那边打个招呼,最快你下星期就可以领钱了。”
学生迟钝地反应了整整一分钟,才“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报出自己的名字。
“谢谢学长谢谢学长!我一定会好好拍片子!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夏楚笑了笑,目光扫了一眼里头,淡淡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学生感激万分,鞠躬目送他走远。
直到走到学生看不见的地方,夏楚才长舒一口气,转头瞪着角落里的乐维:“好慢!”
好在有夏楚拖延时间,乐维最终找到了被拔掉接头的那根线,并把接头插进控制器的凹槽里,造成了一种与任何人无关,只是接头断了,线掉出来的假象。
方才“砰”的一声,则是乐维在给夏楚发信号,表示自己搞定了。而后,夏楚用身体挡住学生视线,又用基金吸引学生注意力,成功制造视觉死角,帮乐维离开。
乐维擦着头上的汗,那些线又脏又油,把他的手都沾黑了,他只敢用手背擦:“控制器的位置被他们搞乱了,我找了好久。”
夏楚不太放心:“你确定没问题吗?”
“放心。”乐维骄傲地挺起胸膛,“谈生意做买卖拉投资,你是专业的,调皮捣蛋,我是专业的!后台又没有监控,查来查去,也只是设备故障而已,没问题的。”
他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是没问题了。
夏楚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如此信任他,看着乐维得意的小样,夏楚忍不住笑了起来。
“乐维,”他说,“谢谢你。”
乐维脸红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不用谢。”乐维轻咳一声,别过目光,不敢与夏楚含笑的眼睛对视,“我们回家吧。”
夏楚的车停在停车场,两人一起坐夏楚的车回家。
路上却偶遇了那辆通体黑色的轿车。
轿车旁边照例围了三四个保镖,轿车的主人还未上车,校领导一脸抱歉,正不断跟他说着什么。
夏楚不愿再见到那个人,离得老远便转了方向,不料那人还是看见了他。
“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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