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思春期-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案:你从彩虹那边来  
  段既行x江沅  
  王子皮下疯子攻x智力缺陷天真受
  
  双向痴汉
  攻视角,小短篇,原名《锦里》
  
  文笔垃圾,肉少慎入!!!
  
  第一章
  
  段既行已经连续两周在出校门的时候看见这个人了。
  每天都在这里,同一个地方,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学生,长得稚齿,白生生的看着年纪很小,牵着一条狗,在人流涌动的校门口伸长了脖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瞧,视线直白到快成为实体。
  看见他后,却又慌忙埋下头来,踌躇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眼也不敢抬,胆小到让他忍不住发笑,每天都这样。
  他有一次故意从他旁边走过去,看见他狠狠一缩,吓得眼睛都闭住了,只有牵着的那只金毛乖顺地吐着长舌头,傻乎乎的,一点不像自己畏葸的主人。
  今天似乎不一样,他没有牵狗,一个人逆着人流站着,大眼睛里蓄满不安,拳头紧攥,莫名有股孤勇的味道。
  他坚定又怯弱地朝段既行走过来,每一步都是艰难的,充满了瞻前顾后的焦虑,又沉又重,终于站到他面前。
  段既行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他,自己也无端紧张了起来,喉结翻滚,有些燥热。
  面前的人没有抬头,手紧紧贴在身体两侧,几根手指滑稽地绞在一起,长而翘的眼睫颤巍巍地扇动,声腔瑟缩,“我,我想和你做朋友好吗?”
  他破釜沉舟地抬起眼来,却也不敢看他,黑色的眼珠左右溜动,抿着嘴,像快要吓哭了。
  段既行忽然有点害怕说话,他觉得自己似乎一开口,就要把他眼里的星星吹灭了。
  他好久没回答,面前的人已经开始急了,焦躁不已,又鼓起勇气问了一次,“好吗?我和你做朋友好吗?”
  段既行直直看着他,从他细软的发丝,到挺翘的鼻头,饱润的嘴唇,皎白的脖颈延进领口里,露出两段玲珑的锁骨。
  他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白得像泡在牛奶里长大的,身板细瘦,却又是健康的,骨肉匀亭,有种莹润的肉感,掐水的嫩。
  一瞬间,他鬼使神差地想,这个人的血可能都是甜的。
  “好。”很久之后,他听见自己说。
  面前的人一下睁大了眼睛,欣喜快要满出来,伸长了手朝对街招手,在喊,“妈妈!妈妈!他答应我了!”
  段既行错愕地扭头,顺着他的视线一眼望去,被一把握住手腕,牵着挤过拥堵的人流和车辆。他被拖着前行,看见男孩颈后细软的黑发随着奔跑小幅度地跃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暑热的空气变成了流动的风,短短小半分钟,他的心脏似乎跳了一万次。
  到了对街,男孩仍然没有松开他的手,紧紧牵着。
  段既行的视线从男孩握在他脉搏上的手到兴奋得泛红的脸,大而明亮的眼睛像要放出光来,“他要跟我做朋友了,妈妈,他答应我了,他说好!”
  “真的吗?沅沅好棒!”
  段既行这才后知后觉看向对面的女人,端秀明丽,简简单单穿着一身休闲服,牵着那条金毛,嘴角挂着欣溺的笑,体态雅仪而充满活力。要是男孩不叫他妈妈,他一定不会觉得这是个生育过的女人,她太年轻也太漂亮。
  “嗯,是我自己去的!沅沅一个人说的,妈妈没有去,小饼也没有去!”金毛乖顺地摇着尾巴,头去蹭男孩细嫩的小腿。
  段既行意识回笼,渐渐觉出些异样来,这个人看起来再小也不会还是需要母亲陪同来交朋友的年纪,他说着天真且逻辑断层的话,一举一动,童稚烂漫,根本不像个长大的少年。
  他眼睛微暗了一瞬,面上却半点表情也没露。再一定神,女人姣好的脸凑他近了一些,友好地看着他,她有一双柔波动人的眼睛,勾起的眼角像开合的莲瓣,“你好。”
  “您好。”他点了点头,勉强压下后退的冲动。
  她忽然想起什么,“啊呀,沅沅,我好渴了,你去给我买瓶水来好不好?那边有超市。”她往远处一指。
  “啊?”他扭头往身后张望,松开了段既行的手,把口袋里绿色的乌龟钱包拿出来,拉开龟壳看了看,又安心地合上,笑得很灿烂,稚声稚气,“嗯,好!谢谢妈妈和小饼陪我来,谢谢。”他双手合十,胀鼓鼓的乌龟钱包被挤在两掌中间,郑重其事弯了一个躬,像某个仪式。
  段既行的手突然空了,肢体残存着他的热度,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悄悄握成了拳。
  “不用谢。”他妈妈忍着笑,也弓下去,像在玩游戏,两个人对着鞠躬。
  他着急地去看段既行,黑而大的眼瞳像猫,生怕他跑了,“我去买水,我就来了,马上就来了啊。”
  段既行想他下一句肯定是,“你等着我,千万不能走了。”但他没有说,只是看了又看,长吐出一口气,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牵着金毛飞快跑向超市。
  一场雨刚过,天气热,地快要蒸干了,空气里又闷又湿,有种呼吸不畅的促狭感。
  段既行扭头回来,看向眼前明显有话要说的女人。
  “嗯
  我想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沅沅他,跟别人有一点不一样。”段既行辨不清她的神色,像隔着一层雾,怅惘又落寞的,慢慢变成一个笑,“他平常胆子小得很,特别不喜欢出门。但是,他真的太喜欢你了,一定要每天都来,一天一天的也不厌,不知道有没有困扰到你?”
  段既行不知道男孩对他的喜欢来自哪里,但是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已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赤忱。
  “不会,阿
  阿姨您客气了。”这么年轻的女人,他在斟酌阿姨这个称呼是否恰当。
  “他在那站快半个月了吧,每天出门都说一定要和你说话,回来的时候又垂头丧气的,特别难过。今天真的是鼓足勇气了,真谢谢你能答应他,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她总是笑的,有种豁达的优雅。
  段既行几乎能透过她的话想象到男孩低落的样子,刚想回一句什么,就听见身后急促的喊声, “水,水来了,给你水,妈妈。”
  他气喘吁吁,跑得太急,咳嗽了几声,脸颊涨红起来,整张脸都染上了颜色。
  “这么快啊?”女人很诧异,她显然还没说完。
  “有一个
  一个近的,我去了,就买了。”他拿着两瓶水,另一瓶送到段既行手边,“你渴吗?这个,给你好不好?”
  段既行不渴,但这一刻拒绝对他来说似乎变得很难,他接过来,“谢谢。”
  “没,没关系,不是,不用谢,不用谢的。”他羞赧地低下头去,细软的黑发里露出通红的耳尖。那条金毛哈着热气,兴奋地用头顶他的小腿,他被推得趔趄了一步,“怎么了小饼?不要推我。”
  女人抬手看了一下表,“咦,到做晚饭的点了,我们要回去了沅沅。”
  他明显不想回去,急起来,又去牵段既行的手,手心湿润,“不行,我还想玩一会儿,妈妈,我跟他再玩一会儿好吗?我想。”
  “嗯,当然可以,不过沅沅要照顾好新朋友哦。”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他抿着嘴,诚稚的黑眼珠定定地看着段既行。
  段既行被他热炙的目光一扫,整个人又热了起来,好像忽然患了软骨病,浑身筋骨都变得酥软而扭曲。
  “我叫段既行。”他握着勺子,看对面的人小口小口地吃着沙冰。
  “我知道!”他放下勺子,小心翼翼地从乌龟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我有这个。”他把照片翻过来,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鹿眼,水光盈盈,浸满了喜悦,“你看!”
  那是段既行贴在学校光荣榜上的照片,甚至还穿着老式的校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上面p了一朵拙劣粗糙的红花,横亘在他的胸前,下面写着期中年级第一段既行几个字,视觉上的震撼可怕到他不想再看第二眼——太傻了。
  这种丢脸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他看见?还以这种方式存下来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把学校炸掉。
  对面的人就这么宝贝地捧着这张图,看他脸色骤冷,慌乱解释,“我不是偷的,因为,因为我太喜欢了,妈妈就照了一张,我们自己去印的。”他手足无措,嘴唇张合了好久才说出话来,智力不全的特征明显表露,人都快缩成一团,“对
  对不起,还给你,还给你好不好?”
  “不是。”他焦躁难耐,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让他浑身紧绷,“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你喜欢就拿着。”他啧了一声,第一次厌恶自己这张表情过少的脸,眉间显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偏过头去,“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顿了一顿,方才的局促一扫而空,“我叫江沅。”他脆生生的,迫不及待告诉段既行自己的名字。
  段既行抬起头来,看见他弯成豆角的两只眼睛,镶在稚气白糯的脸上,迎着光在笑,细长的眉棱上有粒小小的红痣,秀致逼人。
  段既行喉头滚动,掩饰地咳了一声,好奇怪——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他就想叫他“沅沅”。
  
  第二章
  
  段既行从来不知道这个城市的街道是这样庞繁复杂的,像一个巨大的精细的蛛网,托起整个繁华热闹的大都市。江沅像一个最称职的引路人,牵着他走过每一条陌生却又足够新奇的街巷。
  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手牵手走在街头其实是有些怪异的,但是段既行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江沅更是连男人和男人不能牵手的意识都没有,两个人坦坦荡荡地从街头走到巷尾。
  江沅人很瘦,手心却是肉乎乎的,握在手里又小又软,手指却长而有力,摸到指尖有些粗平的硬茧。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江沅的指尖,皮肤和皮肤像蹭出电流,刺得他心头痒酥酥的麻。
  江沅不上学,段既行问起他每天在家里干什么。
  江沅几根手指在空中有规律地灵活地按动着,“琴。”他想了想,又解释说,“早上起来弹很久,师父在医院,电话教我,四点可以出来。”他说话总是卡卡顿顿的,因为不怎么会用关联词,所以经常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又灿烂地笑起来,“可以出来和你玩。”
  他有点自然卷,发丝又细又黑,软蓬蓬的,风吹起来的时候像一朵小小的蒲公英,没蒲公英那么滑稽,却比蒲公英更加可爱。
  他说的玩就是吃,牵着狗在校门口接到段既行,他们就开始边走边吃,从街这头吃到那头,路上所有好吃的摊位都要试一试。他还一定要抢着付钱,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乌龟钱包花得只瘪瘪一个,拎在手里可怜极了,还要问他,“好吃吗阿行?”
   “阿行。”还从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叫他,这两个字都似乎被糖粘在一块儿了,说出来腻乎乎的,甜得人发懵。
  他回过神来,看着手里辣得人流泪的年糕,“好吃。”
  江沅照旧牵着狗把他送回家,送到门口后,段既行说,“谢谢沅沅送我回来。”
   “不用谢。”江沅的嘴难为情地抿成一个小小的尖儿,摇头说,“不用谢的。”
  他笑笑,又牵起江沅的手,“那现在轮到我送你了。”他不可能让江沅一个人穿过小半个城区回家去,就算带着一条大金毛他也觉得太冒险了。第一次的时候江沅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段既行说,这就跟送礼物一样,朋友就是你送我我要送你才公平。他被“朋友”两个字迷得七荤八素,根本无暇细想。
  夏天是热的,夕阳是金色的,少年的体温是灼烫的。
  江沅的手很少出汗,段既行却不是,他总怕自己的手汗津津的让江沅不舒服,所以经常只让江沅牵着他一根手指头。
   “明天不能玩,后天你来我家里玩好吗?我请妈妈给你做蛋饼。”
  每周都是这样,一到周六江沅就会说不能一起玩了。
  段既行很早就想问,但又觉得刚认识没多久,那样显得太强势也太急躁,但他现在觉得可以问了,“你明天要去哪?”
  江沅肚子里完全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他很坦荡,“去医院,看师父。”
  他有点意料之中,从善如流地问,“我可以陪你去吗?”
  江沅显出一点慌乱来,似乎有些为难。
  段既行脸上适时地露出些失落的神色,“不方便吗?我只在外面等你就可以,好吗?”
  江沅两只手一起在摇,“不是的不是的。”金毛的脖子被他拽来拽去,不满地呜了一声,他眉毛无措地挤着,生怕段既行难过,“要去很久,会无聊。”
  因为要在那里待很久,我怕你觉得无聊。
  段既行又笑,“不会无聊,等沅沅我也觉得很高兴。”
  江沅的眼睛一下变得黑亮,“真的吗?”他脸腮红红,兴奋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只知道笑。
  段既行弯了眼睛,“嗯。”
  段既行回到家已经过了七点半,他进门直接上楼了,照顾他的吴妈在下面问他,“少爷,先洗澡再吃饭吧,有个汤还煨着呢。”
  他的手停在扶杆上,微微垂下头,“你们吃吧,我吃过了。”说完又径直往楼上走。
  沙袋被重拳击得左右摇晃,湿黏的热汗顺着皮肤滚下来,额前的汗溅进他眼里,激得他闭了一只眼睛。椅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他边用毛巾擦着汗边走过去,看见来电提醒上林放的名字。
   “喂。”
  那边乱糟糟的,声音又杂又吵,林放扯着嗓门在喊,“喂!既行,你居然接电话了,你等等,我找个地方。”林放估计在往外走,杂音慢慢小了,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林放终于说话了,“你在不在家啊?出来玩吗,我去接你,在我姐这。”
  “不去,挂了。”
  “诶诶诶,等会儿。”林放咳了咳,声音低下来,“那什么,明天周五,我去你们学校接你呗,行不?”最后两个字说得又小心又软乎,极尽讨好。
  “不行,我挂了。”
  “诶诶诶!等等!”林放愤懑地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嘿,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林少爷回国了?”
  林放早忘了这人是谁,他从小锦衣玉食被父母兄长娇惯到大,向来眼高于顶,能入他眼的人没几个,只半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挥苍蝇似的把人赶走了。

第三章

段既行刚敲响江家的门,就听见身后的楼梯下来了个人。来人是个高大古板的中年男人,他穿了一身半旧的灰色西装,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眉眼阴沉看着既严肃又颓废。
  两人对视,各自愣了一下,“段既行?”
  “班主任?”
  李邝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显出些无奈,“一年了,你还不记得我姓什么?”
  李邝是他高二分科后的班主任,英语老师,三十多岁的年纪,六十多岁的心态,看着英武严肃事实上根本毫无脾气,整个人像一潭死水,非常无趣。
  段既行倒不是真不记得他姓什么,只是乍见之下有些懵,冷淡地蹙眉,“李老师。”
  李邝都还没来得及问他来这干什么,江岩汐就拉开门出来了,“哎呀,既行和李老师都到了。”
  段既行察觉到江岩汐一出来,李邝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紧绷,呆子似的直愣愣地点头。
  她朝屋里喊了一声,嗓音甜亮,“沅沅要快点咯。”她抱歉地笑笑,“小饼还在吃早餐,不好意思,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小饼是那条大金毛的名字。
  李邝连忙推脱说不进去了,像生怕踏进去一步就要毁了人名声似的。
  李邝的父亲李甫云住在江家楼上,是本地音乐学院钢琴系非常有资历的老教授,已经过了退休的年纪校方不让走,还常有学生上门来求指导。江沅当时还是个小娃娃,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还不会说话,江岩汐上班时没办法只能把他关在家里。他听见楼上有人弹琴,自己垫脚开了锁,手脚并用地一阶台阶一阶台阶笨拙地爬了上去。江岩汐下班回来,到处找不到人,急得百爪挠心,哭得差点没了半条命,最后才在老教授家里找着了。
  小娃娃端端正正地坐在钢琴凳上,李甫云耐心地一个一个黑白键教着他,他按一下江沅就乖乖点一下头,后面站了一排不觉明历的钢琴系学生。李甫云喜不自胜一把将孩子抛起来,吓得在场所有人伸手去接,“天生是个弹琴的!”
  江岩汐不懂音乐,也不知道什么叫乐感,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江沅当时是下跪奉了茶认的师父,虽然他当时还不会开口说话,江岩汐每天上班之前就把他送到楼上去学琴,也算有地方去了。不上班的时候就自己在家里教他认字,江沅除了练琴外所有东西都比别人慢一大截,这需要无比的耐心,江岩汐有。后来李邝搬来照顾父亲,有空会顺便教他英语,两家人算是非常熟稔。
  江岩汐习惯了李邝的多虑和局促,“对了李老师,既行是沅沅的朋友,今天和你们一起去医院,麻烦你路上多照顾。”
  李邝磕磕绊绊地跟她解释段既行是他班上的学生,江岩汐显然没想到,笑着直说世界真小。她是很漂亮的女人,而且是个医生,惯会温柔豁雅地笑,丰韵妍媚,有种无关爱欲的性感。
  江沅这才踩着拖鞋冒冒失失地跑出来,“妈妈!帮我给小饼拴绳好吗?”他一眼看到门口的段既行,眉开眼笑,“阿行!”又瞥到旁边的李邝,笑容拘禁了一些,“李叔叔。”
  李邝很意外地看见段既行回了男孩一个笑。
  段既行在学校是完全独来独往的性子,虽然成绩优异但性格冷漠,而且极端自我。他身上有一种危险的叛逆,明明也没做过什么,却偏偏让人觉得道德感不强。但只依成绩和外表来看,他仍然是个非常明慧俊俏的少年。
  去医院的路上段既行和江沅也是牵着手的,李邝觉得奇怪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听江沅笑嘻嘻地用拽着狗绳的手阿行长阿行短地指来指去。
  到了医院,段既行没有进去,他牵着金毛在外边等。
  江沅一个小时就出来了,估计是怕他久等了,急着出来还被训了一顿,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寡欢,一见到他又两眼发光,“阿行!”
  外面天色更加阴了些,干凉的夏风满大街地胡窜。江沅爱这阵解暑的好风,他兴冲冲地跑到前头去迎,衣服被风吹得紧贴身体,多余的衣摆在他身侧扬成几面滑稽的波浪小旗。
  “我是大风筝!”他举起手来,兴奋地对着风喊着,一旁的金毛也跟着前爪离地直立起来,它有近人高,也对着风汪汪地吠了几声。
  段既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他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他说,沅沅,快要下雨了。
  江沅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最近的路回去,不会让你淋到雨的。
  江沅很懂规划路线,江岩汐最怕他迷路,把城市的地图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教给他,每一条新修的路都来来回回地带他去看让他记牢,因此他出门不多却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他拖着段既行一根指头,穿街走巷地跑,最后才在离他家不远的小公园停了下来。公园里有个守糖葫芦摊的老头,小玻璃柜里摆了一堆酸甜晶莹,剔透诱人的糖葫芦。
  江沅小时候吃糖葫芦,吃到中间了不知道侧着咬,竹签直直戳进上颚,被捅得满嘴是血,吓得江岩汐再也不敢让他碰这种带签的食物了。可他眼巴巴地看着,馋得走过了身还不停回头,半路上差点被路面上凸起的石块绊得摔一跤。
  段既行好笑又不忍,买了一串在手里,一颗颗拔下来喂进他嘴里。一颗裹着红糖浆的大山楂被江沅囫囵地含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显得有些吃力,“甜!”
  他一笑起来眼睛就成了俩豆角,黑眼珠乌溜溜的,睫毛又弯又长,纯得叫人恨不得当场扛走。没嚼上两口又酸得直吐舌头,“酸。”脸都皱一团去了,渐渐回过味来却咂巴着嘴称赞说,”好吃。”
  段既行把手伸到他下巴那接他要吐出来的山楂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伸过去了,一时有些错愕。
  江沅不懂他的意思,核没吐,反而握着那只手啵啵啵在他掌心认认真真地亲了好几口。江沅仰着脸一无所知地笑得灿烂,又乖又纯,丰润的嘴唇上还粘着几块碎红的糖渍,像个孩子。
  段既行有种心脏猝停的眩晕感,血气涌到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知道江沅不懂——他不懂亲吻的含义,他以为单纯的喜欢可以亲吻。
  江沅一手牵着他,一手拖着狗绳,一瞬不转地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嫩生生地,“还要一颗好吗?”
  段既行没动,指尖一松糖葫芦都掉了,好像有只鹿关在他胸膛,来回冲撞快要冲破他的心门。他忽然一把搂住江沅的肩,把他强行拽进上坡路旁繁盛的绿化带,江沅被他粗鲁地动作拖得绊了一下,“捉迷藏也不能踩小草……”
  段既行破釜沉舟将人一把按到树干上,江沅还拽着狗绳,眨巴着眼睛和那只大金毛一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对上江沅那对乌黑纯稚的眸子,一瞬间鼻血都差点下来,他有些挫败地把头磕到男孩稚嫩的肩上,呼吸变得重起来,嘴唇落在他裸露的皮肤,顺着脖颈一下下吻上去。
  江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