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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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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原以为总算想出了个法子,经他这么一分析,顿时有些垂头丧气,最先说话的宿卫气馁道:“那可要怎么办?咱们死了事小,可耽误了殿下的大事如何能行?若不然咱们想想城外可有与殿下交好之人置下的庄子,咱们去那里求人想法子?”
  这倒也行,只是殿下在长安时是个脾性不好的,满朝上下鲜有没被他得罪的,即便有,那也只是没犯到他头上,谈不上什么交情,更枉论能帮他们这么个要命的大忙了。
  几个人冥思苦想,只觉得头发都要掉一大把,杨姑娘坐在几人不远的墙角处,因那日滚下马车受了伤,浑身酸痛,却也强忍着,紧紧裹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氅衣,也抿着嘴唇想了片刻,试探着道:“几位将军不好乔装打扮进城,不如让小女子试上一试,若是不成,死了也是微不足道,丝毫不耽搁殿下的大事,几位将军再另寻法子就是。”
  杨姑娘的身份虽是不大光彩,可几个宿卫却丝毫没有看不起她,反而见她一个弱女子吃了这般苦也不哼一声,颇有些另眼相看,如今又见她有这份胆气冒这么大的险,不由有些心生佩服,劝道:“杨姑娘的好意,兄弟几个心领了,别说你是殿下再三叮嘱要好生护卫的人,就算不是,你一个弱女子也没道理让你替咱们几个大男人冒险的道理,杨姑娘放心就是,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那些贼人动你一根汗毛,也定能想出法子将你平安送进城里,寻到你的家人的。”
  杨姑娘这些年听多了轻贱她的话,鲜少听到这样为她着想的,不由心生感动,正要说些什么好生感谢他们一番,就见一个宿卫忽的一拍大腿,神情激动的道:“我想到了,我想到法子怎么进城了。”
  其他几个皆被他这话所吸引,顾不得再安慰什么姑娘,顿时精神一振,催促道:“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那宿卫还想卖个关子,可一想到如今众人的处境,也不敢再耽搁时间,凑近了几人,压低声音道:“几位哥哥可还记得亓王吗?”
  亓王?几个人俱是一怔,殿下的亲兄弟,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又是难得没与殿下打过架的,他们自然记得,只是记得归记得,这事儿怎么又跟亓王扯上关系了?是他怀疑亓王截杀的他们,还是想着玩找亓王帮忙?
  几个宿卫里年纪最大也最老成的道:“你怎么在这个关口提到了亓王?可是亓王在这城外有什么庄子,想寻他帮忙?只是能不能见到他是一回事,他肯不肯帮忙又是一回事,毕竟殿下虽与他没结过仇,可也亲近不到哪里去,他愿意为着咱们,冒这么大一个险吗?”
  这话一说,出主意的人顿时一脸哑然,半晌才红着脸强撑着道:“不试一试,怎知就不行呢?这亓王虽是与殿下不甚亲近,但到底是同为皇子,殿下往长安送节礼时也没少给他送新奇的东西,只凭着这个,就不能看着咱们不管罢。”
  “你这个憨子,”年纪最大的宿卫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摇摇头道:“皇子之间的事,哪似寻常人家兄弟之间的事容易呢?就连寻常人家的兄弟还要为了几亩地争个你死我活,更枉论这些皇子,若是举手之劳的事也就罢了,可是咱们如今叫人追杀,也不知这背后主使的是何人,想必即便是亓王,也是不敢轻易插手的。”
  这算是彻底断了众人的希望,几个人俱是叹息一声,面如死灰,唯有那个出主意的不甘心,咬牙道:“咱们都到这境地了,试一试又何妨?反正也想不出旁的法子,若是亓王不肯,咱们就只将刘家的账簿交与他,也不奢求他会帮着递到圣上手里,只盼着他能交给惠妃娘娘,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咱们这几条性命,舍了又如何,只要不耽搁殿下的大事就成了。”
  出主意的宿卫说的慷慨激昂,其他几人俱被激的生出破釜沉舟之心,年纪最大的那个犹豫一番,到底咬牙道:“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只望亓王能看在顺王的面上,愿意将这账簿递到惠妃娘娘手里。”
  既然决定了法子,就要想方设法实施,出主意的回忆了一番,道:“据我知晓,亓王殿下是个在府中坐不住的性子,无论冬夏,除了大雪封山进不了人,其他时候每隔几日总要出城一趟,不是去城外的庄子消遣,就是进山打猎,殿下才之藩不到一年,亓王就是性子转变再快也应该还是这般,就是不知他今日是不是出了城,是去了庄子上,还是去了山里。”
  不管是去山里还是庄子上,总比他们现在坐以待毙的好,年纪最大的宿卫沉吟了一番,道:“无论去哪里,只要出城就行,咱们现下人虽不多,分成两路却还是够的,一路去庄子上寻人,一路去亓王经常打猎的山里,就是这账簿……”
  年纪最大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从莫州出发时,押运的刘家罪证可不只这么一本账簿,只是一路被追杀,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人就剩下他们这几个,罪证也只剩下这么一本账簿,殿下的奏折倒是在,只是要定刘家的罪,还非得账簿不可。
  年纪最大的想了又想,片刻才咬牙道:“庄子虽建在城外,但也人多眼杂,说不得就透露了身什么风声,叫那些人追赶上来,而山里地广人稀,逃一逃说不定还能捡回来一条命,这账簿,就交给武艺最好受伤也最轻的庞林手上,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交到亓王手里。”
  年纪最大的决定完,有些可惜的看了杨姑娘一眼,他们这些粗人活了这么把年纪,又没仇没恨的,死了也就起死了,可杨姑娘年纪还这么小,又背负着血海深仇,亲人也还没寻着,当真是可惜了。


第152章 希望
  年纪最大的宿卫一脸遗憾同情; 杨姑娘如何能看不出来; 她心下虽也有些不甘心,可也知眼前的情形当真凶险,也强求不得; 只得叹息一声; 摇摇头道:“时也命也; 小女子不能寻到家人; 却也大仇得报; 也算了无遗憾; 若当真与诸位军爷死在一处,也算在黄泉之下有个伴,不叫孤魂野鬼欺负了。”
  杨姑娘这般豁达; 倒叫几个宿卫没想到,不由一脸吃惊; 半晌才赞叹的看了她两眼,又宽慰了几句自己活着必定不让那些贼人碰她一根汗毛,便商议着出发的时辰了。
  因担心那些贼人追来; 一行人睡也睡不安稳; 起身时尚未天明; 这么囫囵吃了些东西又商谈了一番; 也不过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刚大亮罢了。
  今日倒是个好天气,只是危在旦夕,谁也没有心情赏景; 急切的商谈了一番,分成两对人马后,就匆匆的赶路了。
  在他们的分析中,去庄子上寻人要格外危险些,又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密林藏身,很难甩脱那些贼人,因此由年纪最大的两个也是行事最沉稳的宿卫带着殿下的奏折去,至于亓王常去打猎的山里就由武艺最好伤势也最轻的庞林揣着账簿疾行,一同去的除了剩下的两个宿卫,还有杨姑娘。
  顺王未之藩前,倒也同亓王一起去打过猎,庞林当时就随侍在侧,也还记得那山的位置,只是那时骑着高头大马,路不算难行,可如今靠着两条腿走,路又十分泥泞,哪怕几个人紧赶慢赶,等到那座山时也早过了午时。
  索性天气晴好,时辰也还早着,这么一座山,虽不至于上上下下都搜一遍,但也能寻个几分。
  几个人站在山脚下暗自祈祷了一番今日亓王兴致所起真来了山里打猎,就毅然决然的钻进可山里。
  这个时节外头尚还冷着,山里自然更冷,几个大男人虽有伤在身到底是自小就打熬筋骨的汉子,尚且受得住,可杨姑娘一介弱女子就可怜了,不是叫干枯的树枝勾住了裙角,就是叫凸出来的树根绊了一跤,好好一个娇养着长大的姑娘,一路走下来,极是狼狈不堪,就连脸上也擦出些血口子。
  几个汉子看的都心生不忍,只是到底男女有别,也不敢随意伸手帮忙,好在他们的运气颇好,刚进山没走到一个时辰,就发现了马蹄踏出来的印子。
  几个人俱是心中一喜,杨姑娘也轻舒了一口气,唯有庞林还算沉稳,仔仔细细将那印子观察了一番,才露出些笑容,颔首道:“马蹄印是新鲜的,还多而杂乱,上山的人数定然不少,这个时节能有兴致进山打猎还带着这么多人马的,长安城里非亓王无疑,就是不知他们进山多久了,咱们追不追的上。”
  管他能不能追的上,只要确定人进山打猎了就是个好消息,另一个宿卫道:“长安城时开门,即便是马的脚程再快,也得时才能进到山里,冬日里猎物少,不比其他时候随意就能撞上,总要细细搜寻才能找得着,这么一耽搁二耽搁,只怕亓王殿下的人马未必能走多远,咱们咬着牙走的快些,应当能追的上。”
  这句话当真是定心丸,众人原本还有些担心,立时就振奋起来,其他人忙连声催促,就连杨姑娘也忍不住说了一声,“既然离的并不太远,那咱们事不宜迟,即刻就启程吧。”
  是要启程,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为怕亓王不愿伸手帮忙,说不得就得编个谎了,怎么也要进了城之后再据实已告,不然他们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他们死了不要紧,可殿下的谕令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哪怕是得罪亓王,就是再坏的下场,也没有比这更差的了。
  庞林神色几番变化,一咬牙,说了声走后,就道:“还有一事,你们一会儿见了亓王千万莫要说实话,就说咱们奉了殿下的令护送杨姑娘回长安,不想在路上遇到抢劫的贼人,咱们人数太少,拼杀不过,只得丢下带着的一应物什,逃了出来,因兄弟们受伤太重,实在撑不到回城,只得先向亓王求救,至于刘家之事,待咱们跟随亓王进了城之后再说。”
  其他几人都没想到庞林会说出这么一段话,不禁停下脚步怔愣片刻,又面面相觑的对视可一眼,其中一个宿卫才略有些不安的道:“咱们这么哄骗亓王,可是大罪啊,事后若亓王怪罪下来,只怕殿下在也护不住咱们,再者先前不是说好好生求亓王一番,无论救与不救,都看亓王定夺,怎地事到临头,反倒改了章程呢?”
  其他几个宿卫有些疑惑不解,又惴惴不安,唯有杨姑娘明白了些许,惊疑不定的看了庞林一眼,却也不曾出声拆穿或是争辩,只垂着头算是默认了。
  杨姑娘站在庞林身后,神色变化庞林自然看不见,他见着几个宿卫倔强的模样有些头疼,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此事我与你们慢慢解释,咱们边走边说。”
  其他人只得跟着他往前走,却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只等他出声解释。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再者又都是为顺王办差,庞林也没想着要糊弄他们,慢慢解释道:“我是想着,殿下虽与亓王同为皇子,却到底感情不深,这么大的事,只怕不肯伸手,这样一来,咱们最后的路就算断绝了,我只找兄弟们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只是咱们死容易,但是完不成殿下的谕令,就是死之后也无颜见列祖列宗。”
  庞林说到这儿顿了顿,直起腰往远处张望了几眼,才继续往前走,续道:“再者殿下为何之藩莫州,你们也不是不清楚,因着那件事,圣上本就对殿下心生不满,若是咱们再没将刘家的罪证交到圣上面前,叫刘家主支在圣上面前胡说八道,圣上因此越发与殿下离了心,咱们就是死了在地底下都不安心啊,你们说这种要紧时刻,能对着亓王说实话吗?”
  其他几个宿卫都叫庞林说的有些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摇摇头,是不能,别说只是编谎哄骗亓王,只要能完成殿下的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要闯过去。
  这么一想,几个人惴惴的心都安稳下来,其中一个道:“庞林说的在理,这个时候是不能说实话,不管进城后亓王是要千刀万剐也好,咱们都得先将人哄骗过去,一切进了城再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但还是有人不放心的道:“咱们这么说,亓王殿下能信吗?毕竟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多大胆的人敢当劫匪。”
  这也是个问题,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庞林道:“不管亓王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咱们咬死了不说实话,他总不至于对咱们用刑,即便用刑只要不将咱们打死了,也就无妨,无论如何都要跟在亓王身边,想尽办法混进城去。”
  那也只能这样了,几个人暗中提了一口气,一边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见了亓王要怎么说,一边加快速度往山里而去。
  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密林中,正巧有一队人马将马匹系在树干上,百无聊赖的聊着天。
  十几个人俱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穿着便于狩猎的短打,外面也没罩件棉袍,却丝毫不觉冷,只是神色颇有些不甘心,甩着马鞭恨恨道:“那几个粗鄙莽夫,当真是运气极好,咱们跟着殿下出来多少回,次次都被撇下在这里闲站着,若咱们能跟着殿下进山,哪还用殿下亲自寻什么猎物,就凭咱们哥几个的本事,就是大虫也寻的来的。”
  那人越说越觉得殿下当真是错看了他的本事,声音也越发高昂,几个人原先还听的颇有兴致,听到最后只觉得这声音甚是刺耳,不禁往后退了半步,取笑道:“你不也是对大字不识的粗人,还骂别人是粗鄙莽夫,若是让殿下听见了,还不知要怎么取笑你,依我看,那些人能得殿下看重,确实有些本事,即便比不过咱们寻猎物的能耐,光这份能讨殿下欢心的心思,就是咱们拍马也追不上的,你有空再这儿不甘叫骂,倒不如回去好好买些好酒菜问问他们,也好哄的他们教你几招,咱们兄弟也跟着沾沾光。”
  先前说话的人初时还用心听着,听到后头就忍不住笑了一声,骂道:“好你个李二狗,爷还当你真帮着出主意呢,却原来是哄着叫我掏钱,你好跟在后头捡便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要掏买酒菜的钱也是你跟着我一起掏,我可不傻。”
  出主意的人叫他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却也不虚心,也不恼,笑呵呵道:“我同你一起掏也行,只要你能说动他们真教你,我日后再补你几顿酒。”
  出主意的说完,也忍不住牢骚几句,“不能跟着殿下打猎,这日子当真过得没劲,还不如顺王殿下当时在的时候,至少那时候有热闹可看,有新鲜事听,哪怕咱们没亲眼所见,听听他打哪个大臣抑或外戚也好啊,哪像现在,成日里不是在庄子上,就是在山里枯站,站的我武艺都稀松,就是不知寻猎物的本事少了没有。”
  说到顺王,几人也忍不住露出怀念的神情,神情比方才也振奋了几分,越说声音越高,也越发热闹,就在出主意的汉子一脸兴奋的绘声绘色描述着顺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打那大言不惭要求娶公主下嫁的小国皇子时,忽听几人拴在一旁的马一抬马蹄咴咴的叫了几声,几个人顿时安静了,神色一拧,抽出腰间挎刀戒备向四处张望。
  庞林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遇上了亓王的人马,而暂住在长安儿子家的姚斌也在此时见了千里迢迢赶来的家下人,接了他那个同他如出一辙的儿子的书信。
  这下人是姚斌身边用惯了的,很是能干,也有些见识,此番是姚斌帮着顺王押送节礼进长安,又想着自女儿出嫁,儿子考上功名后许久没见面,便特意多住上一段日子,可又担心他人在长安家里的事务姚金处置不利落,这才将那下人留在了姚金身边。
  那下人也姓姚,单名一个元字,见了行过礼后就将书信奉上,待姚斌看过后又从怀中摸出一份报纸来,双手呈上后道:“老爷进长安时离过年还有段日子,想必是没见过这报纸的,小的为带这报纸进长安让老爷看看鲜,可费了不少力气,也不知这长安是怎么了,怎地入城时盘查如此严苛,下船时查了一回,路上遇着官差查了一回,进城时被守城的军爷更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查了一回,索性小的一向谨慎,送给老爷的东西都贴身收好,这才没被摸了去,不过小的怎么看着,那些盘查的官差都是盯着打北边来的人,莫不是北边又哪里犯了大事吧。”
  姚元觉得奇怪,心里就忍不住嘀咕了一阵,姚斌原正新奇的将那份报纸仔细翻看着,一听这话,顿时兴致就去了几分,神色也严肃起来,摸着下颌新续起的胡须沉吟了半晌,道:“那些官差盘查的,当真都是北方来的?”
  姚元道:“小的听的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官差只要收着北边来的路引,尤其是莫州的,就会凶神恶煞的连问许多,更是上上下下都要摸一遍,小的还看见有几个人被押走了呢,也不知是了犯什么事。”
  虽说现下平平安安的见着人,姚斌仍听的有些心惊肉跳,忙问,“那你进城时呢,可有被为难?盘查的这般严格,你这东西竟然没被摸去?”
  姚元嘿嘿笑道:“小的又不打莫州来,再者老爷是泰王的外家,还得泰王赐过几个牌子,小的将那牌子一挂,那些军爷就算想为难小的,也得掂量掂量啊。”
  难怪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原来是扯了泰王这面大旗,姚斌倒不生气,心里只觉他果然机灵,又问了几句莫州和家里的情形,便将那书信和报纸揣进怀里,径直去了小孙子读书的书房,既享含饴弄孙之乐,还顺便考校了孙子的功课。
  他那孙子如今正是启蒙的年纪,跟着先生读了半年书,字还认不全,却也比他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商贾强多了。
  姚斌到时,孩子正站在窗边的书桌上练大字,年纪不大,却被教的格外懂事,一看到姚斌进来就急忙小大人似得拱手行礼。
  孩子小时都长得粉团可爱,姚斌怎么看也看不够,直想抱进怀里好生逗弄,可这孩子实在叫儿子教的太知礼仪,即便姚斌去抱,只怕也是个被拒绝挣扎下地的结果,只得悻悻的按捺住心思,亲手将孙儿扶起,又看着他唤来下人净手,这才在一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下,从怀里先掏出家书递过去,道:“这是你二叔寄来的家信,祖父年纪大了看东西都看不大清楚,你爹也不在,就劳烦你这个小才子帮着祖父念念了。”
  不曾读书进学是姚斌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倒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可是不知怎么,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叫孙子知晓他大字不识,儿子也只好顺着他,不曾跟孙子说起他不识字的事。
  是以孩子不疑有他,还颇有些担忧的看了姚斌一眼,一脸郑重的叫他好生保重身体,才双手接过书信,大致看了一遍书信,见没有他不认识的字后,才松开皱在一起的小眉头,抬头挺胸朗声念了一遍。
  这书信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致的将莫州以及家中的事务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莫州顺王新建的专利司与商会,当然,他已加入商会并有意筹钱入第一等的事也说了。
  姚斌听的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叹息不已,有心想说什么,可对着一个才几岁的孙子到底没说出口,只是在孩子念完后好生夸奖了几句,复又将怀中揣着的报纸拿了出来。
  因谢景安没特意让人印制后世的报纸纸张样式,因此现下的报纸还是寻常纸张大小,只是用线将许多纸张合在一起,乍一看倒像个薄薄一层的书本般。
  姚斌的孙子虽有些天分,到底年纪太小,一封不长的家信字全都认得,可念字数颇多的报纸就有些为难了,好在报纸上也甚少生僻的字,姚斌连听带猜,倒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听完后他听家书的时候神情有多轻松,这时神情就有多严肃,不过好在他怕吓着孩子,不过一瞬就敛住了神情,又神色慈爱的好生关怀了孙子一番,才重新将报纸揣进怀里,脚步颇有些匆匆的往外而去。


第153章 辩驳
  他倒不是要寻人商量; 而是心里有些乱; 又不能对外人说,便自己寻个地方,仔细斟酌斟酌。
  太子上奏; 百官弹劾顺王一事; 姚斌不是不知晓; 只是他人微言轻; 又没有什么证据; 哪怕知晓刘家是罪有应得; 也只敢私底下跟儿子议论两句,却不敢对外说,一心期盼着顺王能将刘家一案的始末递奏折上来; 好将这些胡说八道的大臣脸打肿,也叫他看个热闹; 却不想左等右等奏折不来,却等来了这么一封报纸。
  姚斌人未必多聪明,却也不蠢笨; 离刘家一案过去那么些时日; 连雪都化了; 就连他家下人都进了长安一回; 但顺王的奏折却没见一封,再联想到下人说的城门盘查严格,逮着北边来的人就要仔细盘问,尤其是莫州的; 焉能不明白,必定是太子不想叫这奏折让皇上看见,给拦下了。
  想到太子的权势,姚斌就心里直打鼓,可一想到顺王叫人制的那些稀罕东西,整颗心又直发热,叫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姚斌在内堂的椅子上枯坐又枯坐,直坐了一个多时辰,坐的他腰酸腿又麻,才定下主意。
  太子的权势固然可怕,可顺王也不是泥捏的,不然那些百官为何逮着机会使劲弹劾他,不就是在长安时叫顺王打疼了打怕了,这是在报仇呢。
  顺王虽如今看着脾气好了许多,但那是没招惹他,又有一大堆事务要忙,姚斌可不信太子和这些大臣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他会忍气吞声,现下虽没什么动作,指不定就有什么计划呢。
  再者他也没那么傻会堂而皇之的去得罪太子,他就将这份报纸往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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