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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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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可能看错人了。”赵方道,怕妈妈知道赵光景过家门不入而伤心。
“你们吃早餐了吗?煲里煮了粥,快来吃,不知道还热不热。”赵妈走进厨房。
“我来帮忙。”赵方跟在她身后。
吃完早餐,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赵方一直听着门口动静,眼光不停往门口张望。
“方方,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说,吉吉我可以帮你看着他。”赵妈留意到他神情动作。
“是啊,那我先走了。”赵方顺水推舟,已是明白等不来赵光景。
他出了门,不知往哪个方向找,亦不知赵光景是逗留城中别处,还是已经离开。他站在家的必经之大门,向远处张望,入眼只见陌生人影与车流交织,穷尽目力,也看不见想看的那个人踏着步子姗姗来迟。
他沿着斜坡,漫无目的地走。
昔日他和赵光景爱去的那家糖水店,现在在那儿的是一家理发店。昔日的溜冰场,变成了商场。游戏机室,变成了早餐店。而他每个周末等赵光景回来的那个车站,更换了位置和站牌,变成一处绿化带。
他路过和赵光景一起就读的小学,大门崭新,再已不是当年陈旧的模样。放眼望去,仍是不变的大道,延伸至看不见的下坡之处尽头,道上空无一人,两旁密密栽种的紫荆花树仍一如当年般生机勃勃,花开一树,风过之处紫色花瓣纷飞。无数次放学后,赵光景单手握着车把,在门口等他一起回家。
多么奇异。
每走一处,入目皆是陌生场所,脑海中勾起的,全是记忆中熟悉的场景与人事。
他这么漫步一走,仿佛走在久远光阴的隧道,心底无限怀念。
少年时赵光景的容貌,也在一桩桩回忆中渐渐清晰起来。
直到心脏感到一阵酸涩疼痛。
赵方循着记忆,往老家村里走。小学后面不远处原先是一片弃置的大草地,他以前自己学做风筝,做好了,和赵光景骑车来草地上放风筝。那个年纪的赵光景阳光灿烂,嘴里常常嚼着口香糖,风筝在他手上飞得又高又远。赵光景在草地上带着风筝跑,他在后面追着很委屈地喊:“给我!”
那几年,他和赵光景相依为命。
他抬头,看见一棵高大的木棉树。树枝光秃秃,一片叶子也没有。经过时,他往里头一看,与一双缭绕着烟雾的眼对上。
木棉树周围砌了一个石基围着,赵光景翘腿执烟坐在那儿似乎良久,地上散落几个烟头。在目光对上的一刻,似乎目光与空间都颤动起来,他手中的烟掉了,落在大腿上,很快烧出一个黑硬的凹痕。他站起来,拍掉烟。
腿被烫了一下,有点疼。
赵方愣愣地看着他。
他用脚尖踩灭烟头,扫到一边。
赵方没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走过去,抬头看了看木棉树,“这棵树还在,花还开吗?”
赵光景也抬头望着树上枯枝,再往上一点,是蓝天白云。“到了春天会开。”脑海里浮现出木棉花落地的画面,感慨道:“别的花都很轻盈,风一吹,花瓣掉落,一片一片。这种木棉花很奇怪,很重,风吹不动,时候到了,一整朵地掉,偏偏它长得又高,落地声音大,听着都替它疼。”
他们静静看了一会儿。
“阿景,”赵方忽然叫他。
“嗯?”赵光景侧头。
“你希望我回朱家吗?”
“你不想跟亲生父母相认吗?”
赵方沉默。
赵光景知他意,“不想去就不用去,只是你不去,他们家的人未必不会来。既然躲不过,不如一次解决了,以后不用困扰。”
“我不想认。家人,我只认你和爸妈。”
赵光景抽出一支烟,点着。
“阿景,你还记得以前你跟我提过的一条河吗?我想放船,你说附近有一条河,还拍了照回来。”
“不记得了。”
赵光景的手顿了顿。
“噢,你什么都不记得。”赵方小声抱怨,神色失望。
赵光景笑。
“这儿空气真清新。”
他说了一句离题千里的话。
赵方在一旁踩枯枝玩。
赵光景看着他,忽然想起这里曾经有个女人,也像他这样无聊地踩树枝。
赵方离家出走的第二年春天,有一个阿姨,木棉花开了,她每天来捡花拿回家晒,木棉花絮落了,她每天来捡棉絮。他每逢周末,走累了都在那儿坐上一会儿,他们一开始不说话,后来她问:“你在这里晒太阳吗?”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陪他坐了一阵子,无聊踩枯枝玩,踩完一根又一根。后来,他就跟她说了一个故事。
读小学时,他很调皮,不像现在这么认真读书。
爸爸在外做生意,五年级的时候,妈妈也跟着去,家里只剩下他和哥哥,没人管,他学坏了。手里的钱拿去游戏机室玩游戏玩一整天,没钱了就去偷,去撬妈妈放钱的抽屉。
有一次没钱了,在游戏机室里作弊,让游戏机吐出许多游戏币,玩着玩着被发现捉住了。开游戏机室的是小混混,一脸凶相,骂着骂着就要上手揍他。他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哥哥看了多少,他知道的时候,哥哥已经护着他替他挨了一顿揍,求饶,赔钱。他很生气,走出游戏机室发誓再也不来这一家。他对哥哥没有感激之心,只觉得丢脸,于是没有理哥哥的伤如何。哥哥是好脾气的人,嘴拙,只软绵绵地责怪了他一句。
家里的家务活两人对半分,买菜做饭是哥哥做,他负责抹桌子拿碗筷丢垃圾晾衣服,洗碗扫地拖地归哥哥管。一闲下来,就想着怎么来钱,和同学混黑了,一起去偷东西,偷了几回。
有一回不走运,在家附近单独作战,差点被人歹住,急忙跑回家躲起来,可是赃物还在身上,不知怎么销毁。保安找上门,人赃并获,哥哥硬着头皮认了,跟人回了派出所。他很怕,躲在房间里头,天黑了,饿了,饿着肚子在黑暗里等哥哥回来。
爸妈接到派出所电话赶回来。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夜晚真是一个噩梦。哥哥未成年,被放回来了,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妈妈在骂,爸爸在打,一直在掉眼泪,咬牙答应不再偷东西。到了夜深凌晨两点多,这场闹剧才消停。他爬上哥哥的床,哥哥很生气,变得很严厉,从此他对哥哥言听计从。
但是,哥哥走了,再也不回来。
阿姨说:“他想回来,迟早会回来的。”
为了这句话,他等了十年。
也因为这句话,他不再等了。
他记得所有赵方对他的好,走在棉城里,每一处物是人非都更替不了记忆中的场景与人事。
这里有着太多的记忆,路人每一个相似的举动都能勾动回忆。比如,刚刚有个人嚼着口香糖踩着自行车路过,他就想起,不再去游戏机室之后,他的零花钱都花在攒钱买游戏机和游戏碟上,过年,赵方买了一大包口香糖给他吃,买来的烟花分给他一半,口袋和手装满,一起到街上放。
赵方人老实,死心眼,妈妈常常用歪理教育他。他在一旁,怕赵方跟妈妈学坏,常常跟妈妈顶嘴。
渐渐才发现,赵方说起谎来,已臻于连自己都当真的境界,出神入化。
“阿景,你不急着走的话,我们进村里老家看看?”赵方说。
赵光景回过神,“好,我们再走一路吧。”
他们上路。
“阿景,你怎么把借据给回我?”赵方提起那个赵光景给吉吉的红包。
“你还记得,徐灿找你麻烦,我没帮你吗?那次我欠了你,现在,我们就不相欠了。”赵光景收拾心情,侧头,“我为那次的事正式道歉,对不起。”
“不,不,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都忘了。但是你弄错了,你从来不欠我,钱,我会尽力还的。”赵方说。
“你何必自找苦吃呢,赵方?”赵光景问。
“我能还的。”赵方话语中有一股执拗。
赵光景于是不说话。
走回家的路上,赵光景放慢脚步,让赵方走在前面。他看着赵方的背影,朝着家的方向走,不知为何,心里连同眼睛都是一股酸涩。
“你回来了。可是,我要离开了。”
快到家门口,赵方转过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口袋里的手机滴滴两声,收到一条信息,是赵光景发来的。
“别跟爸妈说我回来过,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到时候,什么回忆不甘,恩恩怨怨,都会放下了。”
赵方盯着“回忆不甘,恩恩怨怨”八个字,竭尽了全部聪明与想象。
他蹲下,抱头,低声喃喃:“阿景……”
有人来问他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
他没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心,站起来,腿已经麻了。擦掉脸上的眼泪,模糊视线里看见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儿。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徐灿和朱圆。
只是他们的脸色奇怪,似乎震惊,似乎震怒。
他不及细想,急急奔过去,抓住朱圆的手,“我去朱家,你带我去吧!”
第37章 相认
看到赵光景决然转身,从眼角滴落眼泪,朱圆在那一刻是震惊的。
从大学至今,认识赵光景十几年,他见过孤独的赵光景,见过寡言的赵光景,见过骄傲的赵光景,见过意气风发的赵光景,却从没见过如今这般感性,示弱于人前的赵光景。
他曾自诩是世界上最了解赵光景的人,而他心中亦明白,在那个人心里有一口井,任凭他如何翘首张望也窥不出其中之秘。
“都分手了,你不会还有感觉吧?”看到赵光景失态流泪的一幕,徐灿正准备跟朱圆吐槽,却见他神色不对。
“他不喜欢我,原来是喜欢他。”朱圆忽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徐灿一时没能明白这句话的两个“他”是指谁,可在他看见赵方蹲在地上,抬起头来满脸是泪时,串联起过往一切,如遭雷击,顿悟了。
赵方奔过来,徐灿恶狠狠地瞪着他。
朱圆甩开赵方的手,目光冷然。
赵方一头雾水,不得其解,追上去,“朱总,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朱家认亲么?我现在可以动身,你带我去吧。”
朱圆目光含恨,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心情复杂,“我心情不好,迟些再说。”
赵方一腔急切,却也无可奈何,“那你快点好起来,尽快联系我。”
朱圆眉眼带着一点冷,迈开的步子似十分沉重。
“他怎么了?”赵方不解地看向徐灿,触到对方可怕的眼神,吓得倒退两步,“你又怎么了?”
“你喜欢他?”徐灿压抑着怒气。
“谁?”赵方又退几步,眼神躲闪,“我该去把吉吉接回来了,再见。”
“姓赵的,赵光景。”徐灿不容许他逃避,抓住他的肩逼问,“你说,是不是?”
赵方垂下眼睛。
时至今日,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撒谎逃避。如果赵光景也喜欢他,他希望可以让大家知道,不需要藏着收着。如果赵光景不喜欢他了,他希望可以让赵光景知道,他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只是他完全不敢想象爸妈的反应。
到时,他是得到一切,还是一无所有?
“你沉默,是承认吗?赵方!”徐灿吼道。
“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赵方挣开他。
“不关我事?他妈的你个死骗子,你明明喜欢的是我,才多久,你就抛弃我,喜欢别人了,你还说不关我的事?”徐灿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我没说过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赵方想跟他解释清楚。
“那你为什么对我好?”
“我对你好吗?”
“你去医院探望我。”
“阿景公司被为难,我想为他求情。”
“公司外打群架,你替我挡了一电棍。”
“……什么时候?”
“……你做饭给我吃。”
“是你赖在我家。”
“你帮我上药。”
“你逼我的。”
“你!”
“好了,你都明白了,是你误会了。我还以为你玩我呢,你别再玩了。”赵方转身离开。除了赵光景,谁还可能喜欢这样的他呢,他又不是多好的人。
远去的背影,云淡风轻,似乎不曾在意过。
徐灿握紧两只拳头。
为什么都不喜欢他?
他也好想被人喜欢着,好想有个人对他好,掏心掏肺。他掏心掏肺了,朱圆还是不喜欢他,他以为有人对他掏心掏肺,结果,那人还是不喜欢他。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流下的是近乎绝望的眼泪。
过了两天,朱圆才出现,带赵方回R城朱家。
眼前是一座颇有年代感的小洋楼,藤蔓爬墙,花影迷眼。开门的中年男人不住拿眼看赵方,却对朱圆说:“圆儿你回来了,你爸妈在里面等着了,快进来。”
赵方置身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自惭形秽,生了一丝怯意。
他跟着朱圆走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站起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他们的眼神说不上多热切,盯着赵方,尽量温和。
他们顾着打量,朱圆一反常态沉默寡言。
“你们好,我是赵方。”赵方局促不安道。
“好、好,来,过来坐。”中年美妇招呼道,“我是朱圆的妈妈,这是他爸爸,这是他爷爷。”
赵方扫了一眼,坐下,拿出项链,与朱圆的那条摆在一起。
他们拿起来轮流观看,对了下眼神,看朱圆的目光更加温和,“这一条项链,确实是我们家祖传的。这样,你先在这儿住两天,有些事我们想再确认。”
“我不打扰了。”赵方拒绝。
“那你在R城住哪里?”朱妈妈问。
“……”
赵方来R城,那座他和赵光景曾经住过一段时日的别墅已经没人,巡逻的保安说好久没见到赵先生,听说是搬走了。他联系不上赵光景,又不想麻烦方悬,只好自己找了家廉价旅馆暂时住下。在这家人面前,他说不出口。
架不住劝说,他住下了。
当天他们去做了DNA测试,一起去吃饭。三天后结果出来,确定了亲子关系,朱家设宴,邀请亲朋好友庆祝。R城商场巨擘朱家喜寻失散儿子,八卦报纸杂志闻讯而来,登报成为R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
相比朱家长辈的高兴,朱圆显得心事重重,宴上露了一面就走,被记者描述成忧心争家产的事。赵爸赵妈也在邀请之列,只是赵妈实在有些气闷,没来,只有赵爸独自贺喜。
宴会上,赵方换了一身剪裁得当,高级定制的休闲西装,有质感的黑色将他原本生得十分俊俏的面容衬出几分贵气。他跟着朱爸朱妈周旋众人之中,按照他们所教,说着礼貌客套的话,眼神不停在人群中找寻。
“方儿,你在找谁?”朱妈妈见他脸色已有些疲惫,关切地问。
“我爸爸。”赵方随口说。
朱妈妈叫来侍应询问之后,“你爸爸喝了点酒,上楼休息去了,你别担心。他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不迟。”
“你们没有邀请赵光景吗?”赵方似是无意提起。
“嗯?是你那个弟弟,与圆儿合作成立了方圆集团的赵光景吗?”朱妈妈问,“你们家的人都有邀请,却是没见到他出现。”
“哦,不知道为什么没来?”赵方正问着,忽然大厅出现一阵骚动,从门口开始蔓延开来。
只见从门外走进两人,男的英俊无俦,气质从容,坚韧的面容上似藏有一抹寂寥,女的面若娇花,眼角斜挑,气场强大,隐约有霸气。他们一进来,就引起轰动议论,许多人上前打招呼。正是最近风头无两的方圆集团董事赵光景,与建绩集团继承人三小姐林建瑶。
他们都在说两人如何相配,林家似乎属意赵光景,有联姻的意思。
赵方听了不以为意。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安分跟在父母后面,赵光景一出现,他甩掉父母奔上去。
“阿景!”赵方到了眼前,傻乎乎地笑。
许久不见,赵光景看着他,定了定心绪,笑道:“恭喜你,找到亲生父母,回到真正的家。”
赵方顾忌旁边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只得眼神热切,道:“你快进来,我带你去吃东西。你想喝什么?”
“你去招呼别人,我不要紧。”赵光景拦住他。
“我不想招呼别人。”赵方靠近一点,小声抱怨。
这句话被林建瑶听见,噗嗤一声笑。
“你……是?”赵方问,看着她。
“林建瑶,叫我瑶姐姐,瑶妹妹都可。”林建瑶大方自我介绍。
“是我好朋友,比我还小两岁,你叫她建瑶就可。”赵光景补充。
“你就是赵方?”林建瑶带着笑,那笑温和,眼神却有几分审视的意味,让赵方感觉到她并不是表面那么友好。
“是,你好。”
“阿景跟我提起过你……”
“建瑶,你口渴吗?”
赵光景没让林建瑶说下去,塞给她一杯橙汁。
赵方竖起了耳朵,“说我什么?”
“你也口渴吗?”
赵光景塞给赵方一杯可乐,半拉半抱带走林建瑶。
他们到朱家父母跟前打过招呼。
“招呼不到,请见谅。”朱妈跟林建瑶寒喧两句,却压根不看赵光景一眼。
可是赵方似乎被朱妈的态度惊到,一脸不悦地扯她的袖子。
“没关系,能理解。”赵光景道。
“没人跟你说话。”朱妈当着众人面,不客气地说。
“嗯?”赵光景看了看赵方,无视忽然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不知朱圆在哪里?”
“你!”朱妈压抑怒气,“你找他做什么?”
“许久不见,叙叙旧不可以么?”赵光景张眼四望,似乎真的在找朱圆。
赵方跟着他们走,朱妈妈叫住他,“方儿,这边来。”
赵方为难地看着她,犹豫片刻,走到她身边,她才露出笑容。赵方却高兴不起来。
在场的人只要有眼睛,谁都看出,只要得空,赵方立刻往赵光景身边跑。朱家父母看出赵光景与别人不同,对赵光景的态度却依旧疏离,甚至冷漠。
赵光景、朱圆与二流明星林桢的三角绯闻,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朱家着手去查过赵方过去的经历,查到赵方离婚的原因,心塞不已,生怕赵光景再把自己的儿子带歪,能对他客气才怪。
赵光景和林建瑶走到一边说话。
“你对伯母真不客气,吃火/药了?”林建瑶道,“人家今天是喜日啊。”
“我原本想客气,她准么?不说喜日,我是赵方弟弟,赵方是她儿子,赵方刚才使劲拉她,她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
“哦——”林建瑶笑得意味深长,“原来是为了别人。”
“你想多了。”赵光景别过脸。
“人是长得挺好看,但也不过如此,被你惦记了十几年,还以为是什么神仙人物。”林建瑶摇头。
“庸俗。”赵光景评价。
“还不承认你为他说话?”林建瑶一副抓住他尾巴的得意样子。
“林建瑶,别提他了,真无聊,你是损友吗?”赵光景拂开她的手。
“你看,他又望过来了。”林建瑶笑着说。
赵光景转头望去,隔着热闹人群,赵方在那头笑着挥手,眼神热切。他愣了愣,忘记了做表情,把脸转回来,望着窗外夜色下的院子。
“阿景,你累了么?”赵方挤过人群走过来。林建瑶暂时走开,给他们空间说话。
“不是,是你累了。”赵光景说。
“我不累,你上楼休息么?我带你上去。”
“也好。”
“爸爸在上面,正好你们可以做伴。”
“妈妈呢?”
“她赌气,没来。”
赵光景忽然停下脚步,回到窗边,“我不上去了。”
“为什么?”
“……我不想见他。”
“为什么?”
“你不记得,那几年你守在车站等我,把我拦在家门外的日子了?那些年,家不成家,成天吵架,妈妈伤心得夜晚出去喝醉差点出事,是谁造成的?是谁,自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不顾家,在外面风流快活?”赵光景一脸冷漠。
“其实,爸爸人挺好的。”赵方沉默了一会儿。
“挺好,就是对家庭没责任心,这才叫人更加为难。”赵光景说,“我长大了,还是不能谅解他,当初对他的尊敬也烟消云散,我始终不能忘记妈妈曾经是一个多么温和的人,能做到客气,尽一点养育之恩,我没能放下,只能如此。”
“可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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