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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暖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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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自动调节至戒备状态。

关闭的缺口被撕裂出一个出口,外界的火焰消退尚未消退,苏盟能感受到这个空间在咆哮嘶吼,所有的动荡是对他们的不满。

后脑勺如被千万根针扎,心念一动,四处飞速转动,从半空掉下来几个人,皆一动不动,气息虚弱几乎感知不到。

这种地方竟然还藏着三个病秧子。

陆北城认出来秦复这个狗东西,掐着脖子往身边按,手下的躯体沉甸甸,一点都不反抗。

苏盟揉了揉耳朵,他已经开始耳鸣,“嗡嗡”的声音闹得他脑壳痛。他想秦安撑了多久?不知道有多久,怪不得会变成这幅样子,他连五分钟都不想熬下去。

“等会我把人扔出去,记得接好。”

路枫背上背着一个秦和佩,手里抱着秦老爷子,两个人几乎没有出气,这件事轻而易举地让现在的苏盟知晓。

身为穿一条裤衩长大的难兄难弟,路枫对于苏盟种种小细节有出人意料的敏锐,譬如现在:“苏哥。。。。。。”

苏盟耳膜鼓动到极致,他担心自己一会撑不住,摆摆手:“娘们唧唧的,出去再说。”

缺口缓缓下移,几乎到了水平线处,外界的光线照亮了一条路,二人背着其余三人踏上道路,遥遥可以看到远处的一片焦土。

陆北城在缺口处停顿,而后背对着他,嗓音冷淡坚硬,苏盟跟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亦步亦趋。

“苏盟,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你懂吗?”

苏盟笑道:“强买强卖啊?”

陆北城鼻尖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留了一句“我会在外面接好”就弯腰钻了出去。

此时此刻,整个空间真的只剩下他们二人,苏盟肩上担子送了大半,深吸着气,揽着人向前走去,可他几乎看不清前路。

终于,苏盟和秦安双双跌在地上,他眯着眼睛,试图将前面分为三重影的缺口重合,可惜失败了。

苏盟心里数着数,只知道时间越来越近,他松松无力的手指,全然变成了软脚虾,他叹口气,转而费力去看眼前的人。

靠得这么近,勉勉强强能看清。

没有重影好评。

他要死了吗?苏盟做了个打算,秦安死,他也得死,因为任务失败;如果他把秦安扔出去,他依然得死,因为他没力气自救。

怎么看,都是后者比较划算。

可是对他不公平,为了弥补这种公平,苏盟一点点凑了过去,对着他肖想许久、曾经非礼过的地方印了上去。

没有原来的牙膏味,只有一股被藏在口腔里的血腥味,秦安不知道吞了多少血下去——就像他现在所做的一样。

亲吻是件浪漫的事,要是一不小心把血吐进对方嘴里,就不那么浪漫了,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不能毁了。

苏盟没想到自己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一个未来会成为变态的种马男,他现在都没法把秦安和书中难住了联系起来,要是小乔还在线上,估计会违心夸一句“这都是杰克苏先生任务完成得优秀”。

苏盟想:“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努力想要生存下去的人,聪明清秀还□□。家里一堆破事,但是我不在乎。”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苏盟心中知道要糟,他拼命地使着力气想把眼皮睁开,四周的气流似乎变得很慢,他只能感受到嘴唇上那侧传来的温度。

嘴唇间在细细地摩擦,轻柔缓慢,对方好像在试探。苏盟迟钝地想着他几天没刮的胡渣会不会把人磨跑?

苏盟后脑勺一痛,终于有力气睁开眼,只看到原先昏迷得死气沉沉的秦安撑在上方虔诚的吻着他,这个距离,他能看到对方从少年时就很漂亮的睫毛和双眼皮。

一只沿着苏盟的脑袋往下滑,滑过肩膀和胸膛,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沿着结实的腰线缓缓向上,苏盟脊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排鸡皮疙瘩。

湿润腥咸的吻来到了下巴、喉结、锁骨,再往下就要少儿不宜了,苏盟心里滴滴答答敲打着的数字敲起了钟。

秦安狠狠地吸着他的脖子,神色也焦灼了许多,苏盟惊醒,推搡着人,手脚并用往下赶。

“等会,先出去。。。。。。这地要塌了!”

秦安的吻又轻又慢,除了刚刚那次,几乎像羽毛一触即离。苏盟一狠心,捧着他的头,深深地吻住,直到榨干胸膛最后一口气才分开,之后尴尬地发现自个的裤腰带被解了。

这回秦安清醒了几分,眼神清明呼吸规律,他低头一瞧,活色生香十八禁的画面跃入眼帘,苏盟雪白的衬衫上全是血,他侧着头,嘴中不断地咳着血,手臂的枪伤又裂开了,甚至撕裂得更大,身上大大小小新添了起码几十道伤。

“苏、盟。。。。。。”

苏盟只看到秦安手在他身上迟疑着却久久不下来,他刚刚亲得太用力,来了个法式热吻,浪过头把挤压的血一次性吐得干净。

“快走!”

这一句随着血液挤出来的话把秦安吓得不轻,前方的缺口比起前些时间缩小了一圈,只够一个人蜷缩着出去,并且在持续变小。

“给我走。”

苏盟把掉在他身上的玉佩扔了过去,不知从哪儿挤出来力气,半趴在地上,笑了声:“这次非礼得彻底,不算吃亏。还记得我教你的吗?重心下移,前倾角度加大。。。。。。”

秦安的身影骤然消失在视线中。

前倾角度过大的后果是脑袋沉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死去活来,可惜没力气哀嚎,伴随着“咚”一声的是他孤独倒地的身影。

“苏盟!”

我可能真的要撑不住了,苏盟想。

上一次被车撞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苏盟其实记不清了,人是很容易遗忘的物种,一旦被美好的事情,就会逐渐遗忘。

比如和秦安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轻易放下纠结几天几夜的案子。人是本能地希望追求安逸,又自觉地寻找烦恼。

不论如何,他现在再次感受了一回,说实话不太好受。

心中一秒一变换的数字清晰地变化着,从三位数到两位数,再到现在,十五秒,足够小兔崽子逃出去了吧?

肯定够了。

场地风沙在原地徘徊旋转,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阻挡了所有人的靠近,枯残的枝干和粉碎的碎石,彻底成为“无人区”。

走石之下是黑土和焦炭,正上方是被烟雾掩盖的蓝天白云,灰蓝色的天际出现了几颗斑驳的星子,潦草地在蓝幕上添了几笔,一片静谧几乎把人压垮。

两侧是全然不同的世界,不论在哪儿都感受不到怀中人的气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秦安吻了吻他的额角,微微低下头贴近耳边,嘴唇开合,无声地说着话。














第71章 第 71 章
71

“你、咳,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可不得了。在。。。。。。之前,我想多听几遍。”
“我爱你。”
“。。。。。。”

事实证明,人到绝境一般都会说实话,可说完实话后的结局就不得而知。

寒风栗栗,铁窗薄被,榨菜清粥,生活寡淡,命运多舛。

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苏盟哆嗦地喝着粥,嘴里淡出鸟,自从他醒过来就没下过床,近几日潢城在下雨,病房窗帘“哗哗”乱拍,这破病房玻璃碎了,他那天被紧急塞进医院,实在没地搁,朝着这破地方一扔就当有容身之所了,然而半夜把他冻得直吸鼻涕。

无债一身轻松,无积分一身疲惫,小乔告诉他这是因为一次性使用超负荷。

穿着大棉袄在床上躺了三天的苏盟终于在下午十七点三十五分迎来了他的维修工人,不用继续过他凄凄惨惨戚戚不如狗的日子。

“师傅,您来的时候有看到一个高个子的人吗?长的一脸聪明相,还是个大学生。”

“没有,我就不爱看比我长得高的人!”

苏盟被喷了一脸,生无可恋地往后一靠,他这几天逮着人就问这问题,以至于主治医生想给他开一张脑部CT,顺便转去精神科瞧瞧。

当时苏盟挂着水深沉道:“精神科能治相思病吗?”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转身就走,边走边对护士说:“联系一下李医生。”

李医生是精神科副主任。

市区高速收费站清一色换了批人,扬着比太阳花还灿烂的笑脸,在这场大雨里热情得让人发毛,开口就是“先交钱再入内”。

潢城近几日全城戒严,一只苍蝇都得把腿擦得光亮亮才能飞进来。

明面上刀哥一帮人全被带走处理,水底的密室被官方接手,彻底隔绝。苏盟的兄弟姐弟这几天忙到天南海北,苏盟难得清静了几天,越发容易长草。

苏盟之前狠狠地浪了一把,把命推到情爱后边,他当时想好了,反正出不去,注定要嗝屁,还不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他风流得十分完美,结果却没死,但是那朵“牡丹”跑得没影了,整整三天没见到人影,连条短信都不发,拔吊无情令人发指。

“苏哥!”

本来就不严实的门“砰”一声撞在墙上,蹭下来一层灰,几天不见,路枫这小子更壮实了。

“我刚刚去拿你的报告,医生说让你赶紧挪窝,病人装不下了。”

苏盟剥着香蕉,闻言扯了扯嘴角:“这种地方除了我,他们还敢给谁住?”

路枫抬眼环视一周,自闭了。

寒风凛凛,床头一根插花瓶里的狗尾巴草折了腰。苏盟拿着拐杖勾窗户,成功把窗户关上,他说:“这事,没传回家里吧?”

路枫摆手:“哪能啊!这不找死吗?”

苏夫人的战斗力十级,苏盟挨不住。

“干得不错。”

正说着话,门口进来几个人,蒙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清一色带着洁白无瑕的手套,苏盟瞬间觉得自己是板上“嗷嗷”乱叫的大白鼠。

“卧槽,陆北城你想干啥!”

陆北城就站在外边,这破烂地方他不屑一顾,皱着眉冷声催促了一句:“快点。”

六位壮汉型白大褂扭着手往病床边走,苏盟正想做出反应,脑子里响起一句“积分不足”,苏盟心一凉——他没积分了。

完了完了。

路枫挡在床前,很有义气:“那什么,陆队有话好说。。。。。。”

陆北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苏盟被抓上了担架,嘴里被塞了一块手帕,恰到好处地填满了整个口腔,考验舌功的时候到了。

可惜苏盟锻炼舌功的机会少得很,只好随波逐流当个“哑巴”。

这些人都是专业的吧!手法太娴熟了!

苏盟胳膊的枪伤没有异能恢复基本和平常人属于同一水平,现在还打着绑带,整个人僵硬得跟木乃伊没两样,一脚踹出去直得跟木头似的。

“潢城现在戒严,全员转移去陵城高级法庭受审。等我们全走了,这地方交给政府接手,盖整治的整治,该开发的开发,没人给你交医药费,你想卖身抵债?”

最后一句话的语调十分嫌弃。

众所周知,没有苏家的苏盟是个穷光蛋,所以他经常是个穷光蛋,月底能留下一百块钱就不错了。这事不敢告诉家里,在潢城的苏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鬼,穷得“叮呤咣啷”响。

苏盟停止折腾,极其没有尊严没有节操地直挺挺待在担架上,双手相互交叠握在胸口呈现祈祷状,结果被嫌弃了,上半身被扔了一块布盖住。

医院里人来人往,抬着担架的医生比比皆是,没人注意到这边另类的组合,门外边有一辆车低调地等着,正对面是秦家公司的大楼。

对了,他住的医院正好在市中心,距离秦家公司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每天晚上灯火通明,最先灭掉的是底层,接着是中层,最后是顶楼,偶尔整夜通宵。每当这时候,苏盟都会感慨精英们的苦难生活。

如果秦安天天这么干,苏盟一定打断他的腿。

苏盟扯下嘴里形同虚设的白布,舔舔嘴唇与他打商量:“我说陆队长。。。。。。”

“闭嘴。”

今天的陆北城一如既往地没有耐心。

直到机场苏盟还在试图与他交谈,偌大的空地上,远处是一架私人飞机,两边守着人。

苏盟半撑在担架上,要是给根牙签流氓范十足:“我说老陆,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懂我意思吧?嗯?”

嗯你妈个头。

陆北城根本不想理他,想到这人为了什么这么黏黏糊糊,就更想离得远些,基于要守着自己的位置,所以闭上眼,摆明了“你再逼逼,老子也不听”。

苏盟碰了一鼻子灰,往后一躺生无可恋,眼前天空不蓝不灰,还盖了一层灰压压的云,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内会下雨。

果不其然,鼻头滴了一滴水,苏盟摸摸鼻子。

“我说陆队长。。。。。。”

陆北城怒了,手伸进口袋,抽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块布,苏盟眼皮一跳,感受到了来自破布那边的亲切感。

“不是,哎呦,我就想要条被子,这天,啧啧,忒冷了。。。。。。我这虚弱的身子骨,保不齐得生病,一生病就卧床,一卧床就十天半个月。。。。。。我他娘的是说对不起!”

起飞时间定在下午一点半,路枫蹲在门口,后边是他最近脑子有坑的苏哥,右手边是做事狠厉冷酷无情的陆队长,他吞了吞口水,手在裤袋外边摸索了两遍,感觉两边都不能得罪,抬头望天,心里祈祷着某位快点来。

这时候,陆北城按着门框跳了下去,路枫心中一紧,心说这冷面男不会是发现了啥?只见陆北城照例巡视着队伍,渐渐朝着队尾走去。

这块空地属于公家领地,暂且被圈起来由他们使用,一般而言旁人是找不上来的。

但是陆北城知道他不是平常人,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没有半点惊讶。唯一让陆北城惊讶的是,这三天时间过去,他竟然没有半点好转的苗头,虚弱得一根手指能戳倒。

秦安穿着休闲服,外套里塞着一件衣服,露出了蓝白色条纹的边缘,还有身上若隐若现的消毒水味。他的眸子又黑又亮,瘦瘦高高的站在那边,额头出了一层汗,显然刚从下面跑上来,他清楚地说道:“我想见见他。”

陆北城看了眼手表,如果不是队里有规定,他恨不得把苏盟甩到这人脸上,管他们双宿双飞情意绵绵,可是不行,还有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不行。”

秦安遥遥望着停在场中的直升机,尽管那边是一块厚铁皮,都让他高兴,褪去了一身的疲惫。

“我明白了。陆队长,我想麻烦您一件事。请您告诉苏盟,一个月内,我一定会去见他。”

然后再也不会离开。

沉默了几秒,陆北城微微眯眼,状似很不耐烦,然后突然道:“你们不会用手机吗?信息时代了。”

妈的,搞得好像他是棒打鸳鸯那根罪恶的棍棒似的!

秦安脸一红,好像又回到了青涩的高中生,坦然道:“我不好意思。”

“。。。。。。”

风卷起几片落叶,在半空打着旋,然后落在另一处,但在坠落前,经历了无数的起伏,最后才能平稳。

对面清瘦的男人骤然瞪大眼,陆北城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只看到直升机入口处攀着一个人,动作堪比蜘蛛侠,穿着同款病号服,挥舞着手臂,丝毫看不出这人另一边有枪伤,前两天刚捡回一条小命。

好了,开始飞吻了。

陆北城鸡皮疙瘩死灰复燃,不忍直视,冲着对面示意之后往回走,边走边往旁边靠,直到最后只剩下个边边角。

只剩下苏盟和秦安遥遥相对。

路枫在后面嘶吼:“哥!你真是老子亲哥!你他娘给老子下来!我他娘要打电话给苏夫人了!”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和几十个陌生人,无论能不能看清你的模样,都能一眼辨认出来。

秦安很久以前——久到他对苏盟产生些不好的想法的时候——就有一个现在想起来幼稚可笑的想法。苏盟一直偏瘦,他当时年少无知,还以为他工作压力太大营养不良,因此总是成天睡眼惺忪。他就想——以后赚钱了要把人养胖些,天天买营养品,别成天往冰箱囤速冻饺子。

当然前提是这男人允许他养。

苏盟只穿着一套从医院里顺出来的病号服,宽宽松松的搭在身上,露出一节结实的胳膊,冲着这里招呼,比起前段时间又瘦了一圈,看着更精明了。

营养品不会出现在一个青年男子的家里,冰箱里的速冻饺子依然塞得琳琅满目,并且每天都睡不饱。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梦想,到现在为止都属于失败者。

秦安按住心口,挂在那儿有一块玉,与他的体温相近,只有按上去才能感受到,他站在警戒线外,注视着正前方的男人。

苏盟一顿,然后舔了舔嘴唇,拢好衣服钻进了里间。

“你怎么突然想通了?苏夫人还没接我电话。”

“该说的话,刚刚都听到了,到时候再聊。还有。。。。。。”

“啊?”

“电话掐了!”

苏盟靠着座位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待遇,背后坐着一排壮汉,他以拳抵唇望着窗外,蓝天白云还有密密麻麻的城镇,距离潢城有段距离,他费力想绷住脸皮,可时不时破功,嘴角总爱往上翘,然后再被他往下压,一来一回脸皮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显得“不得章法”。

没有人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就像没有人听到刚才属于二人之间的言语,是苏盟想念了五年多的一句话,做梦都在想。

那个被苏盟肖想了六年的少年对他说了一句话。

——等我来找你。

等我完结一身负担职责,带着所有的成长与执念,踏过大半泱泱国土来找你。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第72章 不算番外的番外
番外

1、杰克苏的平淡生活

在苏盟这么些年的观察以及脑补来看,秦安是个敏感且比他还爱胡思乱想的人,一个人把事憋在肚里一声不吭,把自个搞得愁云惨淡。

陵城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雪,这地方好几年不下雪,总共就下了巴掌大几片雪花,外面到处是欢呼声。

这两天又稀里哗啦下了好几场雨,苏盟披着睡衣外套睡眼稀松地盯着屏幕,上面一条大新闻标得红艳艳挂在头条——秦氏董事长秦宗于前日去世,秦宗的秘密孙子归来接掌秦氏,集团该何去何从?

这一股满满的狗血风扑面而来,闪着苏盟刚睁开的眼。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条消息,秦氏副总因涉嫌违法制药而被刑事拘留,配图是一张高糊版马赛克人形照。

秦宗没了,他儿子早死绝了,只剩下个秦复和他才找回来的“草根”孙子,外界人大多看好前者,然而这则新闻一出来,那可大不同了。

苏盟自个琢磨了会,看风向隐隐朝着秦安那偏,就不再纠结。

由于积分清零,小乔也蔫巴巴的,白花都不撒了。机场那一面给他增了几十分,然而饮鸩止渴,苏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出勤率少了很多,成天在电脑桌前敲敲打打,如果不是天天抽时间锻炼,保不齐坐出小肚腩。

小肚腩是享受的罪恶回报。

没有异能者搞事的陵城是一座不夜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苏盟每天的任务是巡逻顺便教训一把街头混混,把自个弄得气质比混混还混混,生活比贴罚单还要无趣,成功回归其他组眼中钉、肉中刺。

转组报告依然很多。

苏盟与秦安的联络少但从未间断过,自从回来之后就收到短短几句话,每天定时定点的问候,感觉自己携带了一个会自动报备天气并且要求添衣御寒的天气预报。秦安偶尔也发发语音,声音低沉清朗带着工作后的沙哑,苏盟厚着脸皮全都收藏了。

天气预报怎么了?他苏盟这辈子就没离开过天气预报!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过年了,陵城外环以内不给放鞭炮,这么多年下来,连春联和灯笼都不折腾了,煮一顿饭凑合凑合当过节了。

这一天格外的冷,苏家在酒楼订了一桌团圆饭,参与人员只有一家三口,最后菜全没吃完,被苏盟节俭地犯懒地打包扔进了车里带回家。

高楼大厦上轮播着明星代言,新春是个势头,正好出一波限定款,既卖福气又卖名气。

马路上的路灯会亮一晚上,直到凌晨三四点都有人在路上行走。晚上九点这时候路上依然会堵车,苏盟打着方向盘去了一趟面包店拿了两袋小面包和几袋草莓酱、花生酱各种酱,准备凑合当未来一个礼拜的早饭。

以前秦安在的时候,由于他睡眠质量不够好,每天醒得很早,动作轻手轻脚不吵人。苏盟醒过来就有热腾腾的早饭吃,现在不行,苏盟醒过来只有西北风喝。为了不喝西北风,他需要做两件事,一件就是把家里的窗户关上,第二件就是给自己弄点早餐代替西北风。

苏盟拎着两袋食材上到十二楼,昏黄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乍一看,颇有独身老男人的孤独心酸。苏盟吸吸鼻子,摸出钥匙开门,还没戳进钥匙孔,他动作停住,缓缓抬头盯着左上方一块掉落一半的透明胶带,以食指捏了一把。

偏干,不怎么粘人。

苏盟呼出一口气,先把塑料袋放在空地上,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刀,然后再轻声打开门,入眼是一双皮鞋,九成新的手工皮鞋,进来的是个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

苏盟愣住。

空气里有回锅牛肉的味道。

厨房里显出一个人影,有点清瘦,穿着西装西裤,腰间围着一件咖啡色的格子围裙,领带松下后搭在木椅子背上,苏盟一眼就看到了,他想:有人在厨房烧菜。

有一个富家子弟在厨房给他炒菜!

2、沈小胖的碎碎念

沈秋是个胖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并且一直十分自信,大学后学会了健身,成为了一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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