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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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纯情的校霸
　　顾林知道在秦小米那个角度看会像自己在亲吻牧夏，余光看到秦小米收了手机慌张的跑出了图书馆
　　秦小米拍到顾林亲吻牧夏了，这太震惊了，要发到学校的论坛上，让大家看看顾林多不要脸
　　。
　　。
　　牧夏本来是装睡，没想到真的睡着了，在顾林身边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顾林叫醒牧夏时还有15分钟上课
　　图书馆里已经没有人了，对比外面就显得很安静，顾林扣上书本，撑着手肘无意识的一直看着窗外的那棵树，顾林的身体挡去大部分会让牧夏暴露在阳光里的光线
　　天空蓝蓝的，云朵被风赶着走，投射在顾林的瞳孔里，顾林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太阳的温度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小顾林被妈妈牵着小手在公园里数地上的落叶，刚上幼儿园的小顾林说话含含糊糊的，妈妈耐心的教着，可是顾林烦了，撅着小嘴不想学，只想玩，妈妈摸摸顾林的小脸蛋
　　“好好好，我们不学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这个时候，尽管家里没有多少钱但是爸爸和妈妈还是相爱的，顾景明尽心尽力的在赚钱养家，温柔的妈妈因为顾林还小全职带着顾林，一家三口倒也算是别人口中的幸福之家
　　经过漂亮的橱窗时，小顾林被粉色的毛绒兔子吸去了目光，顺着儿子的目光顾林妈妈看到这只粉色毛绒兔子的标价是这个拮据的家庭不能多余负担的东西，顾林妈妈狠了狠心，避开了小顾林渴望的眼神
　　晚上的时候，哄了好久小顾林才肯睡去，因为拮据很少给顾林买玩具，拍着顾林背的顾林妈妈的脑子里一直都是顾林那个渴求的眼神，顾林妈妈摸了摸手腕上那个镯子
　　第二天幼儿园放学回来的顾林看见床头上摆着昨天漂亮橱窗里粉色兔子高兴的抱着兔子跳了起来
　　择菜的顾林妈妈看着顾林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几条细小的皱纹在眼角浮现，手指间灵活的把枯黄的菜叶择掉，而手腕处却空荡荡的
　　顾林从回忆里睁开眼睛，眼角稍稍红了些，又重新映着太阳光和窗外那棵树
　　“妈妈”顾林动了动嘴唇
　　“可是……”
　　顾林转头看着熟睡的牧夏，眼里一丝狠戾的恨意闪现又消失在眼底
　　“牧夏”顾林轻轻推了推牧夏
　　牧夏从睡梦中惊醒，懵懵的，睁眼睛睁出三眼皮，顾林的笑脸出现在牧夏的视线里
　　“啊，我怎么睡着了”牧夏慌忙直起身，用压麻了的手臂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对不起啊，还说补习呢”
　　是充满歉意的口吻，顾林摇了摇头“偶尔放松一下嘛”
　　牧夏看着阳光里的顾林笑得傻气
　　。
　　。
　　秦小米是付秋月的后桌，她看着付秋月的马尾辫因为转头而动来动去，不用看也知道付秋月看的是牧夏
　　顾林“亲吻”牧夏那一幕仿佛一直就在秦小米的眼前
　　如果，秦小米是说如果被大家都看到顾林“亲”牧夏的照片，付秋月会是什么反应？骂顾林还是逼着顾林退学？既然牧夏能和顾林坐在一起那关系肯定不一般，牧夏如果也知道付秋月找顾林麻烦的话又会怎么样喃？嫌弃还是厌恶？
　　秦小米摸着口袋里的手机，一定要发上去
　　。
　　。
　　晚上放学的时候，顾林还是在路口等牧夏，从开始补习顾林就和牧夏晚上一起走这段路了
　　人群里的牧夏还是很耀眼，高高瘦瘦的是少年应该有的帅气模样，成绩也好，就是……
　　牧夏的眼睛一直锁定着顾林，几步就到了顾林的跟前，顾林笑了笑，转身走进昏黄的路灯里
　　牧夏跟上顾林走在顾林的旁边，本来就话少的顾林晚上的话更少，一般只在分开的时候和牧夏说一句再见
　　两人安安静静的并肩走着，但是牧夏的心里却想着别的，比如中午自己装睡时突然凑近自己的顾林，一想到那心就又跳的快了，脸也红了，牧夏心虚的看顾林还好顾林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过得就特别快，到要分开的路口了
　　“再见”顾林对牧夏说完就又留给牧夏一个孤孤单单的背影了
　　“顾林……”
　　“恩？”牧夏突然开口，顾林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似乎有些别扭的站在霓虹下的牧夏
　　“那个，晚安”牧夏眼神飘着，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这是牧夏害羞时的下意识动作，顾林看见了牧夏的虎牙
　　“恩，晚安”顾林笑了笑，回牧夏
　　牧夏很开心，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偷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开心些什么，因为顾林对自己说了晚安吗？
　　一直想到快半夜了，牧夏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牧夏，遗//精了
　　虽然只是青春期男孩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牧夏粘腻的梦里本来是和秦越偷偷看过的岛国女星，今晚却变成了顾林，漂亮好看的顾林
　　图书馆里顾林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装睡的牧夏的嘴唇，没有接过吻的牧夏青涩的描绘着顾林嘴唇的形状……
　　牧夏吓醒了，坐在黑暗里长长的舒着气，可是湿润的内裤告诉牧夏，你，牧夏梦见和顾林那个了
　　“啊，怎么可以，我是男孩子，顾林也是男孩子，我们是朋友啊”黑暗中牧夏抱着自己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顾林
　　。
　　。
　　秦小米匿名在十二中的论坛里打了一段话
　　看起来安静的顾林其实是绿茶婊，勾引牧夏，趁牧夏睡着偷亲牧夏，恶心。再配上秦小米在图书馆里拍到的顾林“亲”牧夏的照片
　　点击了发送
　　早上的时候，顾林猜秦小米会做点什么一直留意着学校的论坛，果然。
　　虽然是匿名，但顾林知道是秦小米，顾林翻着下面的评论除了震惊吃瓜的，就是骂自己的了，牧夏可是多少十二中花季少女的梦中情人啊
　　呵呵，好有趣，牧夏你会怎么做呢？顾林关了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这张皮囊还是有点用。
　　到高二四班的一路上，男男女女都对顾林指指点点的，看戏的，嫌弃的，各种脸都出现在顾林的周围，顾林一直低着头走到自己座位上，班上也来了好多人，对着自己窃窃私语
　　很早就来了的秦小米，看着论坛里的反应很满意，她在等付秋月
　　不出所料，付秋月很生气的到了教室，把书摔在了地上
　　“秋月，这个顾林太不要脸吧”秦小米火上浇油
　　付秋月一脸怒气，“顾林好像每天晚上都和牧夏一起回家”秦小米试探着开口
　　终于忍不住的付秋月瞪了一眼秦小米冲出了教室“这个贱//人”，秦小米默默笑了
　　付秋月看到顾林亲牧夏的照片，恨不得把顾林碎尸万段
　　付秋月冲进顾林的教室，引起了很多同学的关注，本来看到论坛里的那条消息，高二四班的门口就聚集了很多看笑话的人
　　付秋月推开堵在顾林班级门口的人骂骂咧咧的就冲进去了
　　“靠，小贱/　/人，躲在这干什么啊，做的事可真够恶心的”付秋月站到顾林的桌子前，顾林正在看上次牧夏给自己讲的写在笔记本上的笔记
　　一大波看热闹的人挤在门口怕错过了精彩，顾林弯了嘴角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脸
　　付秋月抬起顾林的头“好呀，敢做还不敢当啊”
　　顾林的脸暴露在付秋月的眼睛里，真的是很漂亮的一张脸，付秋月看到这张脸火气又大了
　　“贱//人，恶心，还想上牧夏的床吗”
　　越看越来气，付秋月脑子又出现了顾林亲牧夏的画面，碰着顾林的手开始控制不住
　　啪，啪，啪
　　三个耳光扇在了顾林的脸上
　　围观的人安静了，不至于吧，顾林好可怜
　　和顾林一个班的同学也被付秋月吓到了，知道她是校长女儿不敢上前帮顾林
　　顾林被打的偏过脸去，红印出现在白皙的小脸上格外刺眼
　　“看你还怎么勾引牧夏”
　　“打够了吗？这样就结束了吗？”顾林渐渐抬起头，不屑的看着付秋月，漂亮的眼睛里是爆裂的狠意，付秋月忘记了顾林其实是男孩子
　　。
　　。
　　牧夏一脸沉重的到了教室，他也看到了论坛上的东西，那是假的，顾林根本没有亲自己，自己也没有睡着
　　看着牧夏进来，秦小米故意换上急匆匆的娇弱语气“牧夏，怎么办，付秋月我没有拉住，她去找顾林去了”
　　牧夏顿了一下“什么！”
　　看着牧夏慌张的背影秦小米得逞的笑了
　　牧夏默念顾林你不要有事啊


第6章　全校澄清
　　秦越如果不是牧夏的竹马兼损友的话，那他一定是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当然现在站在高二四班门外的他也是
　　顾林虽然坐在座位上被扇了耳光，围观的人却看的出这个顾林的气势比校长女儿的更强
　　付秋月被顾林的语气和眼神吓的有点怵，但是自认为身份架子在哪“你tm还敢看我”
　　放下去的手就又要挥在顾林漂亮的脸蛋上
　　“过分了”
　　付秋月扬起来的手被秦越从后面攥住，轻飘飘的三个字被秦越说的格外的威慑，难得的正经模样
　　秦越长相也不差，现在又这般有硬气的去截下付秋月打顾林的手，围观的女生都在说好帅
　　被突然拉住的付秋月转头看到是牧夏最好的朋友，有点慌，把自己的手从秦越手里拉回来
　　“关……关你什么事儿”没有对顾林那样的盛气凌人
　　顾林没有说话，敛去了眼里的狠意，只是静静的看着曾经在牧夏身边当众调笑过自己的秦越
　　秦越看到学校论坛的消息也震惊了，早上来的时候特意想来顾林的班级看看顾林什么表情，没想到看到付秋月在这发疯
　　本着爱护是全世界瑰宝的美少年，牧夏看上的人不会差，何况还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秦越想也没想就拉住了付秋月想再次打在顾林脸上的手
　　“那又关你屁事”秦越看着付秋月挣扎着从自己手里挣脱，痞里痞气的对上付秋月那张虚伪的脸，付秋月干过的烂事，秦越还是有些耳闻的
　　“我……”付秋月答不出来，她又不是牧夏的女朋友，好像确实没有立场来找顾林麻烦
　　“那还杵着干嘛”秦越挤开付秋月，站到顾林课桌面前，低头凑近顾林的脸
　　顾林没有闪躲，任由秦越靠近，看着秦越那双像小狗一样闪闪发亮的眼睛
　　与气质真是不符
　　“这么好看的脸，你也下得了手？”秦越也没有太过分的接近，一只手拿起来想要触摸顾林脸上被打出来的红痕，但还是在顾林不温不怒的注视下停住了
　　秦越偏头一笑“真好看，难怪把那小子迷住了”
　　“牧夏来了”不知那个同学喊了一声但是与此同时早自习的上课铃声也拉响了
　　悠扬的电铃响彻校园，围观的人急急忙忙的退出这场闹剧，牧夏被散去的人群挡在高二四班的教室后门外
　　付秋月一跺脚看了一眼顾林又看了一眼秦越从前门跑了
　　秦越在铃声中直起身体，走向后门对上牧夏焦急的眼神，扣住了牧夏想进去的肩膀“没事啦，回去上课了”
　　牧夏被迫跟着人群又被秦越拉着只能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顾林
　　顾林看着人群里的牧夏，只一秒，牧夏看见了顾林眼里的委屈又被倔强盖过了，还有就是顾林小脸上的红痕
　　顾林回过头，低下眼眸，用舌头抵了抵有些麻木的脸颊内壁，又勾起了一个弧度
　　呵，可不能白挨三耳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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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四节课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牧夏满脑子都是顾林那个委屈的眼神和有红痕的小脸，不用问也知道顾林经历了什么，牧夏很自责要是自己当时不作弄顾林装睡就好了，牧夏想在图书馆补习的时候给顾林道歉
　　终于是在数学老师的各种方程里结束了，付秋月却叫住了牧夏匆忙踏出教室的脚步
　　“牧夏”
　　“如果不想让我彻底厌恶你的话？不要再出现在顾林的面前”根本没有给付秋月任何机会，牧夏冷冷的和秦越走了
　　秦小米看着付秋月吃瘪的模样在心里放肆的大笑
　　牧夏没有去吃饭，而是直接去了图书馆，坐到那个给顾林补习了两个多星期的位置上
　　牧夏看着自己在本子上给顾林记得重点，指尖一直敲着光洁的实木桌面等着顾林来
　　可是等到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顾林也没有来
　　牧夏有些失落的站起身，将本子丢在了图书馆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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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在焉的挨到了晚上放学，和秦越打过招呼后牧夏就急急忙忙的冲出去了，秦越无奈的摇摇头
　　“顾林，你中午有事吗？怎么没有来图书馆？”牧夏气喘吁吁的跟上顾林，顾林的背影在不明亮的路灯下显得更加单薄
　　顾林停下脚步，背对着手撑在膝盖上喘气的牧夏，在树叶对路灯的过滤下漂亮的脸显的不那么真实“牧夏你以后不用帮我补习了”
　　“还有就是，晚上不要一起走了，像以前一样”
　　天气预报说，将有一股南下的强力冷流席卷这个江南小隅，已经深秋了
　　牧夏胸腔里因为奔跑从肺叶里跑出来的气息一抽一抽的，牧夏看见了接触空气而凝结成的白气
　　顾林说的认真又决绝
　　“不要一起走了，像以前一样”
　　流言蜚语在校园里传的比什么都快，也是，枯燥的学习那里比得上绯事有趣，何况主角还是高三风云人物牧夏
　　和漂亮的转学生
　　两个男生
　　早上开始的事，晚上就已经是有几个版本了，绘声绘色传给下一个同学的人讲的牧夏和顾林仿佛已经在神圣的图书馆做了不止亲吻的事，藏在床底似的真真切切
　　流言中伤的大多是顾林，厕所的隔间，热闹的餐厅，甚至是牧夏的班级，贱//人，恶心，不要脸等等难听的话难听的词都是在描绘顾林，它们像长脚一样爬进牧夏的耳朵，让牧夏攥紧了拳头
　　大概那股冷气流也吹到牧夏的心里了吧，17年来第一次因为顾林而不清楚的情愫正在疯狂的发芽
　　因为愧疚是自己装睡的原因而导致的这一切，又一次牧夏看着顾林的背影不知所措
　　顾林没有等牧夏的回话，也不管牧夏是怎么想的，把牧夏丢在了原地
　　牧夏如鲠在喉，喉咙里的话始终说不出来，白天在图书馆想的歉语也不知道怎么说给顾林，顾林根本没有给牧夏机会
　　这段路上牧夏与顾林的距离从几分钟缩短为并肩，又增长为几分钟了
　　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顾林的背影了，等顾林走出一段距离后，牧夏才踏出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听着背后重新响起来的脚步声，顾林暗下眸子在这股冷流中扬起了嘴角，天冷了，应该加衣服了。
　　顾林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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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有分开路口的“再见”，明明昨天才在顾林那得到“晚安”的回应，一切又重新开始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晚上牧夏做了更过分的梦，顾林和自己在梦里酣畅淋漓，没有流言，没有中伤，只有快乐，牧夏在睡梦中把手伸向了会让顾林为自己颤抖，会叫喊自己名字的那份快乐的来源
　　年少的冲动交待在牧夏拉过顾林手的手心里，湿漉漉的，牧夏的心也湿漉漉的，在黑夜的被子里不会有人发现这份牧夏懵懂的情/事，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见不得人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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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达到效果以后，秦小米删了那条匿名，可是余威却还在
　　好事的男生光明正大的调戏顾林，都被顾林沉默的照单全收
　　牧夏和自己赌气，在图书馆死守几天后终于放弃了，顾林根本不会来了。
　　中午吃完饭和秦越回教室的时候却让牧夏撞见了两个猥琐谈论顾林的男生
　　“真是绝了，看顾林那身段，在床上铁定浪”
　　“眼瞎看中牧夏了”
　　“贱/呗，老子给钱让他陪我睡一晚，居然还装清高”
　　秦越虽看着这两个人，但是已经感觉到身旁的怒气，还想着要不要拉着牧夏去别的地方，嘴都没动余光就瞥见牧夏冲过去把这两个讨论顾林的男生踢到在地
　　男生天生就不服气于别人的控制，骨子里就存在的血气，牧夏有，那两个男生也有
　　瞬间和牧夏扭打起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夏哥，你？”
　　“靠，算了，谁让你牧夏是我兄弟，何况又是在侮辱小美人”
　　秦越也加入了打斗
　　被老师拉开的时候，牧夏还气不过的踹了两脚
　　事情闹大了
　　新的一周集会时，老师重点说了这件事，可是牵扯到付秋月和牧夏，牧夏是高三年级第一还是校长女儿付秋月中意的人，所以老师避重就轻的在旗台上宣布
　　“有些人不知检点，违背伦理，公然忽视校园秩序，希望同学们不要学习顾林这个反面教材”没有提及牧夏，更没有提及付秋月
　　这句话无异于是在高中所有班级面前对顾林处以极刑，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吵闹，风暴中心的顾林只是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塑胶跑道的颗粒
　　“下面就请顾林同学上来检讨”老师的鼻音很重，仿佛顾林真的十恶不赦
　　付秋月得意洋洋的站在人群里，看你顾林还怎么和我斗
　　顾林在大家的注视下平静的向旗台挪动脚步
　　可是顾林还没有被请上旗台，牧夏就不请自来的跑上了旗台
　　秦越没有来得及拉住
　　人群爆发了更大的吵闹，走到队伍外面的顾林对上牧夏看自己眼睛
　　“这件事和顾林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老师是怎么认定处罚的，明明也是事件主角之一的我却没有被处分”
　　牧夏的声音掷地有声的从老师那抢过来话筒传遍校园每个角落，也落在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
　　“牧夏你不要胡闹”牧夏的班主任着急的在下面团团转
　　“我，牧夏一厢情愿，顾林清清白白，图书馆的那张照片里我根本没有睡着！顾林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借位的照片，相信大家都不傻”
　　顾林看的见，牧夏眼里的坚定，这个臭小子明明前几天还为自己打了一架，脸上的创可贴都还没有揭下来，是少年最纯粹的勇气
　　除了妈妈，牧夏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和保护顾林，顾林那颗渐渐腐烂的心像是被柔软的棉花包围着，慢慢被牧夏用一个罩子罩起来
　　顾林心里升起一种虚荣的满足感，还没有好好感受很快又被恨意代替。顾林心底沉眠的红蛇钻出来把这壳撕碎了，顾林的眼底冷冷的
　　牧夏，我会给你甜头的
　　但是，不可以喜欢我哦，必须爱我


第7章　邀请
　　*病娇
　　牧夏的班主任向学校再三求情之后，考虑到牧夏已经是X大的保送生，以后将是十二中的招牌，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牧夏顾林分别交一份三千字的检讨结束了这件荒唐的闹剧，说起来还特别像顾林沾了牧夏的光
　　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开始有一些刺刺的感觉了，顾林太瘦，空荡的裤子套在两条笔直的腿上被哀嚎的风吹的贴着肉，顾林站在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理的路灯下，后面是满墙的爬山虎
　　头发还没有修理，有点长，但是并没有妨碍顾林的视线钉在顾景明和敬荷雅牵着手的背影上
　　红色的蛇从满墙的爬山虎里爬出来，朝顾林爬去，不停的在蠕动，爬上顾林的身体将顾林缠绕，勒着顾林
　　顾林将手放在书包上，兔子在里面，时时刻刻和顾林在一起
　　“爸爸，你真的不听话，我好生气啊”
　　阴森的话，阴森的笑，阴森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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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林赤脚踩在地板上，凉凉的地板让顾林的脚趾和脚后跟变成了粉色，纤细的脚踝不盈一握，应该用细铁链栓起来
　　台灯莹白的光照着顾林放在书桌上翻开扉页的本子，顾林在上面疯狂的，狠狠的划着，顾林的眼睛里有些兴奋癫狂的光
　　检讨书的标题下却是满满的相同的四个字
　　牧夏去死，牧夏去死，牧夏去死，牧夏去死，牧夏去死……
　　全身的力气都仿佛汇聚在笔尖，太用力了，纸张已经被顾林划的穿透了
　　一张纸的面积已经容不下了，顾林没有翻页，写满以后无意识的快速的在满是“牧夏去死”的纸张上面乱画
　　啪。
　　笔被顾林丢在了地板上，台灯也被顾林关上了
　　无尽的黑暗和安静
　　半响，顾林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苍白的屏幕灯光映衬着顾林病态的笑容
　　这场游戏到底谁是操纵者？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大概什么事也干的出来吧，牧夏的电脑屏幕上是两具交叠的肉/体，下面那个的呻/吟有些夸张，但是甜甜腻腻的也不刺耳，手机被牧夏扔在一边
　　牧夏坐在床上，抚慰着青涩的欲/望，来自顾林的欲/望，牧夏满脑子都是顾林，顾林的眼睛，顾林的嘴唇，顾林的一切
　　手机震动了一下，新消息进来了，空着的那只手把手机抓起来
　　看见内容后，牧夏一个没忍住，释放了
　　是顾林的短信“虽然不能太过亲近，但是如果我考试考好了，你会为我开心吗？”
　　会，我会的，我会比你更开心。
　　天知道牧夏现在多高兴，慌张拿出纸巾清理着年少冲动的结果
　　虽然激动但是克制着回了顾林两个字“嗯嗯”
　　。
　　。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牧夏第一时间去了高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