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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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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安被徐行这副样子逗笑了,也压低了声音道:“是啊老哥,家里的钥匙都给我了呢!”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得意的在徐行面前晃了晃。
徐行不屑的切了一声,继续严肃问道:“你弄清楚上次被甩的原因了没?”
周予安愣了愣,神色黯淡了几分,摇头道:“没有,我不敢问。”
他被钟弗初突然的回心转意冲昏了头脑后,也曾冷静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徐行在沙发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沉声道:“那怎么能行?不搞清楚这颗炸弹是什么,埋在哪儿,要是以后又炸了呢?所以你还是早点儿问清楚比较好。”
周予安也在一旁坐下,想了会说道:“好吧,我争取找个机会和他聊聊。”
徐行转身握住周予安的手,像个叮嘱即将出嫁的女儿的老母亲,声音沉楚道:“小周同志,如果你以后被欺负了,随时可以回来,我这儿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周予安先是被肉麻的抖了抖,然后是真的感动了,回握住徐行的手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行哥送我情!祝行哥早日脱单!”
徐行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放开手哼道:“我也快了好么?”
周予安双眼一亮,凑过去八卦的问道:“这回是哪个妹妹啊?”
徐行推开周予安的脑袋,长吁短叹道:“以后再说,那人难追的很。”
周予安被徐行拉着讲小话将近半个小时才出去,一踏出房门就看到钟弗初摆着一张黑脸盯着他,遗落在茶几上的茶丁点儿都没喝,电视上是徐行故意调出来的《小猪佩奇》,里面的小猪正在泥潭里蹦来蹦去。
“收拾好了吗?”钟弗初走过来捏了下他的后颈肉,目光沉沉的。
“啊!”周予安原地蹦了下,像只被提着后颈皮的猫,见主人生气就乖顺的凑过去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垂着眼睫小声道:“刚才忘了,马上就收!”
徐行见周予安这副没用的样子,眉毛快耸到天边,赶紧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周予安行李不多,一个箱子就装完了,和钟弗初离开前徐行悄悄塞给他一张银行卡,低声道:“自己拿好,别让人知道了。”
周予安知道徐行其实是担心自己没了父母给钱日子窘迫,推回去道:“谢谢,但真的不用,我开销不大你是知道的。”
徐行强自将银行卡塞到了周予安的口袋里,说道:“跟哥客气什么,里面大部分都是提前给你的分红,你只需记得一点,有困难找小徐。”
周予安便没再推脱,他这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朋友无数,纨绔精英皆有之,但只有徐行是待他最真的。
他向来不喜欢伤感,故作肉麻道:“谢谢行哥哥!”
徐行被肉麻的眉毛打结,开始赶人:“行行行,你快走吧!你走了我就清净了!”
明明只是个搬家,倒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周予安和徐行郑重的行了个兄弟之抱后,就被钟弗初匆匆拉走了。
一路上周予安被钟弗初牵着胳膊步履匆忙的往车库走,好像不是去回家而是去赶集。
钟弗初自从进了徐行家里后就神色不太好看,出来后才好转几分,周予安知道这人又在吃莫名其妙的醋,抿着唇偷笑。
坐进副驾驶座后,他突然微站起身凑到驾驶座吻了下钟弗初的脸。
只是在慌忙退回去时头给砰的一声撞车顶了,顿时痛呼出声,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钟弗初心里好气又好笑,解开刚系上的安全带,俯身过去一手兜着周予安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拨,一手捧着周予安的脸颊,低声问道:“撞哪儿了?”
周予安咬了下钟弗初的手指,弯着眼睛说:“你亲亲就不疼啦。”
这个理由真是百试不爽,钟弗初有些无奈,兜着周予安的后脑勺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下,然后给他系好了安全带才抽身回去。
周予安扭头看钟弗初神色,果然好了不少,于是放下心来。
钟弗初启动车子开出车库,两人在行车途中讲了些日常琐碎,只是行到一半的时候,钟弗初突然冷不丁问道:“你和徐行认识多久了?”
周予安怔了怔,没想到钟弗初居然还想着这件事,他不想他有什么误会,于是说道:“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一直是同班同学,就是非常好的哥们,我弯他直,除了兄弟情什么都没有的!”
钟弗初直视着前方没说话,他从不担心周予安和徐行有什么,他只是嫉妒。
他看着他出生,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在花园里天真烂漫的玩耍,用清脆的童音唱歌,用稚嫩的手指按动钢琴琴键……
这些他最初的成长里,他明明在,却被遗忘了。
周予安见钟弗初沉默,以为他心里还是在意,小声哼道:“我就这一个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有那么多,什么叶医生啦,钟源啦,你们一起长大认识那么多年,我和你才认识十二年,而且今年才算真正认识你。”
钟弗初回过神,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低声道:“我认识你比他们都久。”
周予安以为他在开玩笑,便也玩笑道:“那我也认识你很久,小时候在梦里就认识你啦!”
钟弗初只是掀起唇角笑了笑。
两人回到家中,周予安先洗了澡,穿着一身纯棉印着皮卡丘的小翻领睡衣,打算简单收拾下行李箱里的衣物。
钟弗初问要不要帮忙,他说不用,钟弗初便去浴室洗澡。
周予安将箱子里的衣服都收拾出来挂进衣柜里,最后发现箱子里还有一张照片,正是曾经徐行给他塞进去的那张他五岁生日宴拍的合照。
照片在他家别墅花园里拍的,背景正是别墅楼,明妍抱着一身王子服装的他,和周盛南一起站在正中间,旁边还有其他小孩和他们的家长。
他看了会这张照片,突然发现别墅顶层的阁楼窗户是半开的,远远的看不太清楚里面,但他心里莫名一紧,隐约有些怅然,好像那是个什么重要的地方,却被自己遗忘了。
然而他的记忆里对这个阁楼没有什么确切的印象,曾经他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想上去玩,发现那阁楼锁着,门上落了不少灰尘,保姆说里面都是杂物,他也就没什么兴趣的回去了。
他对着照片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心里打算以后回去的话再上去看看,便将照片放回了箱子里。
周予安刚关上行李箱,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钟弗初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微湿的头发向后拢着,锁骨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看着格外性感,像从T台刚下来的模特。
他蹲在箱子旁欣赏自己男朋友完美的身材,双手捧着脸傻笑。
钟弗初看了眼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过了会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本厚重的医学书。
周予安知道钟弗初有看书的习惯,但他并不知道钟弗初以前只在书房里看书。
他准备站起身去把箱子放好,但随着钟弗初从身边路过,行李箱上突然落下数张银行卡。
他愣怔的看了会银行卡,又抬头看向钟弗初,满脸的问号。
钟弗初拿着医学书坐到床上,随便翻开一页,语气平淡的说道:“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
周予安将银行卡收作一沓握在手心里,踩着皮卡丘拖鞋蹬蹬蹬走到床边,在钟弗初旁边坐下,将手里的银行卡展开成扇形,像把五颜六色的小扇子,给钟弗初扇了扇风,神色平静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钟弗初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里展开的银行卡收拢,牢牢塞进他手心里,说道:“以后都归你管的意思。” 说完放下手又翻了一页书。
周予安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笑意已经快忍不住了,他的嘴角像被两只风筝牵着飞向高空,恨不得将自己的快乐飞向全世界。
你看,这是我男朋友的银行卡!
密码是我的生日倒过来!
以后都归我管!
“你不怕我给你败完了?”周予安将银行卡用双手捧着紧紧阖上,像只抱着榛果不放的松鼠,靠在钟弗初身上,盯着他认真看书的侧脸,故作通情达理道,“我花钱可大手大脚了,经常冲动消费。”
“随你冲动。” 钟弗初面不改色的看着书,没看他一眼,语气平漠。
周予安没在意钟弗初莫名的冷淡,扑过去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声音甜甜的:“谢谢弗初哥哥!”
钟弗初目光依旧钉在书上,侧脸线条冷硬,对他的热情致谢并没有什么表示。
他有些疑惑,却突然听钟弗初沉声道:“除了我,行哥哥,还有什么哥哥?”
周予安愣了愣,这才意识到钟弗初竟是偷听到了他和徐行的对话,忍了一晚上现在才发作呢!
他悄悄笑了会,将钟弗初手里翻了半天没看个什么名堂的书夺走扔到一旁,翻身张开腿跨坐在钟弗初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摇了摇,软声道:
“我跟徐行开玩笑的,明天我就把银行卡还给他!”虽然那卡里的钱本来大多就是他自己的。
钟弗初背靠在床头,抱着胳膊看他,神色依旧无动于衷。
周予安犯难的咬着嘴唇,觉得今晚的钟弗初格外难哄,他想了下钟弗初方才问的那句,还有什么哥哥?心下一动,伏下身体塌着腰,头微垂着,眼睛却往上看,小声道:
“你在生气什么?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啊。”
他话音刚落就猛然被一双手搂进怀里,紧紧贴向宽阔的胸膛,那般用力,好似要将他刻进骨血里。
钟弗初将头埋在周予安盈润着沐浴露香味的颈项间,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低沉到了极致,像濒死的人发出最后的呼声:
“再说一遍。”
周予安乖乖的被抱着,没搞懂这句话怎么就让钟弗初如此激动,只当他喜欢这种特殊的小情趣,于是用更千回百转的语气说道:
“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呀,哥哥。”
抱着他的人陡然用了更大的力道勒紧他,像被满室逼仄的炉火拥着,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他已经感受到身体相接的地方某处开始昂扬的热意,抬起屁股轻轻挪动了下,却被那双手禁锢着无法动弹。
周予安整个人都开始发烫,所有知觉都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他在钟弗初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哥,抱我吧。”
一点火星落入枯林,转眼间天翻地转,他被钟弗初笼罩在身下,毫无缝隙的将他压着、紧贴着,像要将他彻底占为己有,他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意乱情迷,炽热、露骨、疯狂,似要将他烧在一处。
他刚要反手抱住钟弗初的脖子,将这场彼此的情动继续下去,身上却陡然一轻,钟弗初从他身上起来,匆匆去了卫生间。
周予安气的重重捶了下床,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啊!
第四十六章
床头柜上的皮卡丘台灯摇晃着尾巴,暖黄的灯光笼着床上相拥的两人,周予安躺在钟弗初怀里半闭着眼睛,手指在钟弗初胸口轻轻划着,小声咕哝道:
“怎么办,我有点儿不想你明天去上班。”
“我会尽早回来,你明天有什么打算?”钟弗初抓住周予安使坏的手握进掌心里,他这几天因为照顾周予安住院,迟迟没去慈济医院,谢晋谦今天亲自给他打电话催人。
周予安又抠钟弗初的掌心,打了个哈欠道:“宅在家里吧,搞个大扫除什么的?”
钟弗初抬起周予安的手吻了下手背,那只手才消停下来,说道:“请家政,你做不来。”
周予安不服,哼道:“不就是打扫个卫生么?我肯定可以的。”
“行,我明晚回来检查。” 钟弗初笑着说道。
周予安又有些后悔了,钟弗初的卫生标准肯定很高,他忙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不能剧烈运动,还是请家政吧!”
第二天钟弗初一大早就准时醒了,周予安还在呼呼大睡,手脚全缠在他身上,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将这人从身上弄下来。
周予安睡觉很沉,就是手脚不老实,钟弗初半撑在周予安身旁,伸出手捏了捏周予安的脸颊,他很喜欢这种柔软的手感,车上那只皮卡丘吊坠都快被他捏扁了。
周予安皱了皱脸,拳头无意识的乱挥了一把,钟弗初握住那只手腕,俯身吻了下周予安的微嘟的唇才起床。
慈济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谢晋谦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后辈,脸色严肃,眼底却藏不住笑意,责怪道:“前几天干什么去了,也不早点过来,难不成家里新添了人走不开?”
谢晋谦只是调侃,他了解钟弗初这人,对情爱婚姻没分出半点心,曾经他也打算将自己的孙女儿介绍给他,自然是没有结果。
“家里确实添了人。”钟弗初倒是答的毫不含糊。
谢晋谦有些诧异,但没有继续再问,他今天找钟弗初过来,除了交代些入职的事情,还有其他要紧的事。
“昨天省委巡查组已经去了汉南医院,有你和邵丰文提供的关键证据在,付宁这次估计在劫难逃了。”谢晋谦冷笑一声,他曾是汉南医院的院长,在几年前被打压不得不出走,自己凭着多年人脉创立了慈济,如今看着付宁即将倒下,说不畅快是不可能的。
近日正值上面政策变动,反腐动作颇大,省委专门成立了巡查小组重点巡查医卫领域,汉南医院不可避免的成为第一个被巡查的对象。
“吴副厅长呢?”钟弗初对付宁并不太关心,此人贪婪专断,院里本就诸多不满,他只关心付宁背后的吴家人。
谢晋谦喝了一口茶,缓声道:“付宁能坐上院长的位置全靠吴易才,自然也没少给回报,加上发起巡查组的人本就与吴易才有积怨,此番彻查肯定会被牵扯出来。” 他顿了顿,看着钟弗初笑道,“之前你对这些事不闻不问,这次却答应帮我一把,难道是因为吴家?”
吴家主营医疗产业,全靠仰仗卫生厅的吴副厅长,如若此人倒下,牵出葫芦扯出瓢,吴家的风光也要到头了,只是不知钟弗初和吴家有什么恩怨。
钟弗初只是笑了笑,他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信息,低头一看,神色舒展开来。
谢晋谦笑着摇了摇头。
周予安本来打算睡一个上午的,却被明妍的电话吵醒了。
他有些起床气,接通电话后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明妍冒出几分火气:“你就是这么对妈妈说话的?”
周予安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道:“妈妈,怎么了?”
“还记得你沈伯伯吗,他小女儿小你三岁,学金融的,刚从英国回来……”
“停停停!”周予安赶紧打断,前段时间关若璇将自己的法国男友带回了关家,那法国人是个学画画的,她父母自然不同意,闹得天翻地覆,明妍便也打消了让他娶关若璇的念头,只是没想到这还没过多久,就又给他物色了新的对象。
“您能别再让我相亲了么?打死我也不会去的,我不喜欢女生。”
“你怎么还是不懂事?我要给你说多少遍,你现在不抓紧机会,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沈家家底可比我们家厚不少,对你百利无一害。”明妍急促道。
周予安无法理解,明妍在他结婚这件事上有些太过着急,恨不得将所有家世好的女孩子都塞给他,他身边不少富家子弟三十了都还没结婚,也没见人父母急成这样。
“我为什么要后悔?难道我不结婚就会失去什么?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当时以为明妍是因为怕他忤逆父亲而得不到他的财产,但即使周盛南把财产都给了私生子,他也无所谓。
明妍沉默了一阵,压低声音道:“你现在说的这样轻松,是因为你还拥有现在的一切,等你失去后你就不会这样天真了。”
两个人吵来吵去谁也没说服谁,周予安抵死不从,最后明妍气急败坏道:“我看你还是因为那个人才跟我作对!他是不是又去找你了?!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周予安声音瞬间冷了下去:“您要是再对他做什么,我再也不会认您这个母亲了。”
“你说什么?” 明妍不可置信,声音又尖又细,显然快气疯了,“你不认我?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生活?!”
周予安深吸一口气,说道:“妈妈,您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我呢?我不开心,您就开心了吗?”
明妍重重的呼吸几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予安的好心情没了大半,他洗漱后来到餐厅,发现餐桌上放着面包和水果沙拉,还有一杯已经凉了的牛奶。
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钟弗初疏朗的字迹:记得吃早点,等我回来。
心情瞬间从谷底飞到云端,什么烦恼都通通消失了。他在餐桌旁坐下,将所有钟弗初给他留下的早点都吃光了,吃完后拍了张空盘子的照片给钟弗初发了过去。
钟弗初很快就回了一个字:乖。
周予安捧着手机傻笑了好久,非常自觉的将餐具洗干净放好。
下午他在之前用过的家政平台上购买了服务,没多久人就到了,打开门一看,竟是之前打扫过他家里的张姨。
张姨看到他面露讶色,目光扫过隔壁那一户的门,犹豫着问道:“您不是住在隔壁吗?”
周予安愣了愣,心想这人也记得太清楚了,想了想说道:“这是我朋友家,您先进来吧。”
张姨微弓着背脊应了声好,提着工具箱走了进去。
周予安给张姨倒了一杯水,看到她又露出那种惶恐的神色,他想起上次此人的种种怪异,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张姨打扫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给钟弗初发微信,问他什么时候下班,没指望他能很快回复,结果钟弗初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咦,你没有在忙吗?其实给我发微信就够了的。” 他嘴上体谅,心里却为这个电话开心的不得了,忍不住倒在沙发上扑腾了下腿。
“那我以后不打了。” 钟弗初声音低低的,似乎在某个人多的地方,背景音有些嘈杂。
“不可以!”周予安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特别喜欢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感觉滋滋滋的有电流,听起来感觉耳朵…好痒。” 说到最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沙发靠背里。
钟弗初笑了一声,似乎走到了人少的地方,问道:“中午吃的什么?”
“外卖啊,附近外卖挺多的。”
“外卖不卫生,自己会做饭吗?” 钟弗初问道。
“前段时间学过,不过徐行说很难吃,我就懒得再做了。” 周予安想起徐行每次吃他做的菜,那副随时要呕吐的样子就好笑。
“……下次做了给我吃看看。” 钟弗初声音低了几分。
“好啊好啊,只要你不嫌弃,我给你做满汉全席!” 周予安大言不惭的说道。
“今天大概七点多下班,别点外卖,等我回来做饭,饿了就先吃点水果。”钟弗初嘱咐道。
“好!我等你回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才挂断电话,周予安用手机拍了拍微烫的脸颊,心里幸福的直冒泡儿,一转眼看到张姨正盯着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皱眉问道。
张姨在他望过去时就赶紧收回了目光,拿着抹布擦立式空调,笑道:“没什么,就想问您,卧室需要打扫吗?”
周予安想了想道:“主卧不用,我自己打扫,客房没人住,您帮忙打扫下吧。”
张姨应了声好,规规矩矩的打扫着客厅,没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周予安心里对这人还有诸多疑问,搭话道:“您是哪儿的人?”
张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说道:“一个山村,您肯定没听说过。”
周予安想起自己之前的调查,试探着问道:“说起山村,您知道明家村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张姨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慌,然后又迅速捡起抹布开始擦空调,侧着身说道:“抱歉,我没有听说过。”
空调她之前已经擦过,周予安心里疑窦丛生,因为他的调查里此人分明就出自明家村,为何要撒谎?
他正低头思索着,却突然听那张姨问道:“和您住一起的朋友,是上次在您那儿看到的照片里的人吗?” 她侧过脸看着他的目光透着股急切,又有些躲闪。
周予安顿时皱起眉,这人上次就向他打听钟弗初的现状,现在又是如此,难道她真的和钟弗初的身世有什么渊源?
他不答反问道:“怎么了?您认识他?”
或许是他没有反驳让张姨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她全身僵直,浑浊的双眼里顿生惶然,手里紧攥着抹布,喃喃自语道:“你们怎么能住一起?”
周予安有些不悦,谁也不会喜欢别人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吧。”
张姨回过神,脸上的皱纹交织着痛苦的回路,她匍匐在地上擦地板,卑微道:“对不起,我就是看到两个男人住一起比较奇怪,是我多管闲事了。”
周予安并不打算放过她,刨根究底的问道:“您到底认不认识我朋友?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
但张姨却只是一味的道歉,然后搪塞着不回答。
最后居然还趁他去卫生间的时候走了,房子倒是打扫干净了,但钱又没结成。
他原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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