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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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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笙回到学校之后，张笙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校长，他不知道程之立会不会取消了这个合作的机会，毕竟他这样突然离席了。想了半天，张笙还是选择了等待，他觉得成不成，校长都会跟他说的。
不过，张笙坐在图书馆里等了很久，手机都快被他盯出洞来了，他都没有接到相关信息跟电话。
张笙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好走出图书馆，拨打了之前校长给他一个电话号码，那是程之立的电话。
拨出这个电话之后，没多久就被接起来了——
“张笙？”程之立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
张笙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之前就通过别人知道了你的电话号码了，本来想打电话给你道歉的，不过，你却先打过来了。”程之立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张笙回应道。
“关于之前在餐厅里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冒犯你的，我想，我回
会去看心理医生的，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程之立说道。
听到这话，张笙觉得放心多了，“没事，你应该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程之立问道。
“我想问那个合作的事情还算不算数的？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而影响到这个项目的进行。”张笙知道他之前也跟程之立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对方的回答却不是很明确，他也清楚这个项目准备了很久，如果真的因为他个人的原因而受到拖累的话，那他辞职都赔偿不了。
“这个当然算数，这个你可以说了算的。”程之立说道。
张笙怎么觉得这话是在暗示着他欠程之立这个人情似的，不过，他也没有得选了，只好说道：“那我代替我校感谢你了。”
“好的，下次再聊。”程之立回应道。
“好的，再见。”张笙可不希望有下次了。
张笙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还好没事，不然真的麻烦了。
不过，当他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他看到有个人站在自己宿舍的门口，于是上前去问：“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人转身过来，看到张笙就露出了笑容，“找你可真难呢。”
张笙愣住了，“……洛维先生，你怎么来了？”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你这样称呼我，我觉得很别扭，”洛维说道，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笔直的站着，“作为朋友来看你，真的需要理由吗？”
听对方这么一说，张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不用，我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听到这话，洛维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实我之前想跟你打电话说一下，但是都打不通，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这里可能比较简陋。”张笙说道，他并不想招待他，毕竟之前还把这个人的名片给撕碎了。
“呵呵，我来看你还需要你做什么准备吗？你太见外了，现在天气这么冷，你难道要我们就这样站在外面吹冷风吗？”洛维歪着脑袋看着张笙。
张笙被洛维这样说，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点点头，“我……不好意思，我这就开门。”张笙说完就拿出钥匙打开宿舍的门，然后让洛维走进来。
洛维一进张笙的宿舍，他就简单的巡视的了一下，“你这宿舍可真干净。”
“其实没放什么东西，所以看起来才会很干净吧。”张笙关好门之后就去阳台小厨房那边烧水冲茶，不过，当他从阳台那边走进来的时候，他看到洛维正拿着他放在桌上的照片看，那是他跟弟弟的照片。
“你跟你弟弟感情好像很不错。”洛维微笑着说道。
“还好，请喝茶。”张笙拿着一杯热乎乎的茶递给洛维，虽然他不喜欢别人没有经过他同意就拿他的东西看，但是，考虑到来者是客的基本礼貌，他也只好忍住不说。
“对了，你吃饭了吗？”洛维问道。
张笙想到之前跟程之立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吃几口就离开了，之后又在图书馆里呆到傍晚才离开，根本就没有吃东西，肚子当然很饿了，但是，他却点点头，“嗯，我吃了，不饿。”
不过，好巧不巧，他才刚说完这话，他的肚子就咕咕咕的唱起了“空城计”，这让张笙顿时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噗嗤！”洛维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难道……我看起来有这么可怕吗？”
“没……没有，我只是不想麻烦到你而已，抱歉。”张笙回答道。
洛维看着张笙，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戒心呀。”洛维说完就低着头看地面。
张笙看不出他的脸上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明显了，“不好意思，我没那个意思。”
洛维抬头看了看张笙，“那，就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面对这样的邀请，张笙想拒绝也不行了。
“好。”张笙点点头说道。
张笙以为只是到附近的地方去吃饭而已，不过，当他看到洛维带着他坐上他的车之后，他就觉得有些疑惑了，“我们不是在这附近吃吗？”
洛维笑了笑，“难得我可以跟你一起单独吃饭，当然带你去稍微好一点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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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张笙就坐着洛维的车回来，虽然他很想自己打的回来，不过，洛维带他去的那个地方是一家偏郊外的地方，想要打车也麻烦。
“谢谢你请客。”张笙说道。
“你喜欢就好，”洛维笑着说道，他开着车，偶尔转过头来看张笙，“你今天的胃口看起来很不错。”
“还好吧。”张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他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到了晚上又饿得不行，看到美味的饭菜，难免有些控制不住。
洛维很快就把车开到市区，不过，他的这一部阿斯顿马丁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张笙也注意到这一点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张笙好奇的巡视了下周围，但是当张笙转过头看向右边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心里一惊，想也不想的就侧过身靠在洛维的肩膀上。
洛维愣住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想被熟人看到。”张笙解释着说道，他尽量的低下头，尽量不被右边的人注意到，因为他刚才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父亲——张玖组。
此时的张玖组正骑着电动车，面对着红绿灯路口，并没有注意到张笙。
张笙知道自己这样子很难看，但是，总好过被父亲看到，让他失望要好得多吧，毕竟他觉得这个洛维可能跟自己的父亲之前欠债有一定的关系。
“熟人？”洛维微微扬眉，当他要右边看去的时候，刚好碰上转道方向换绿灯了，而对方也开动车子转道了，他所在的这个不同方向的车道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洛维也不打算告诉张笙对方已经走了的事情，他让张笙继续靠着他的肩膀。
当张笙察觉到洛维已经开了有一会儿的时间的时候，他才坐好，然后往右边查看情况，确认没事之后，他才觉得放心。
“你遇到了什么熟人？怕成这个样子？”洛维笑着说道。
“只是，只是一个爱八卦的熟人而已，我不想被他们说。”张笙随便编了个谎言回应道，他一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就觉得有点尴尬，“刚才，真的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其实，你也可以继续靠着我的肩膀，我并不觉得困扰。”洛维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张笙觉得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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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之后，张笙快速的洗了澡之后就直接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这一天对他来说还真的有点累呢。不过，当他翻身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掀开了被子，当他看到被子里的东西的时候，他愣住了。
被子底下放着一个小小的礼品盒，上面还有一张纸条，他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初次拜访，希望你能喜欢这个礼物。
张笙一下子就猜到是洛维，估计是趁他去阳台厨房冲茶的时候放的。他拿起礼品盒一看，看到一块百达翡丽手表。
张笙想了想，把手表收好，放进抽屉里，刚想要跟洛维打电话想要把表还回去的时候，他才记起自己之前把对方的名片给撕碎丢进垃圾桶里，现在他根本就没有洛维的任何联系方式，于是只好作罢，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说吧。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周末的时间，以往这个时候，张笙都会回家，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是回家，而是去一个偏远的山区做义教，这是他以前就计划好的事情，之前也跟父母说过了，父母也表示支持。
当他收拾好背包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就看到陈嘉瑞刚好骑着一辆哈雷过来。
“咦？阿笙，你背着背包要去哪里呀？回家吗？”陈嘉瑞拿下头盔，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张笙摇摇头，“不是，我要到山区那边做两天义教，不过，我觉得现在过去的话，估计也只能做一天半吧。”
“啊？你要山区啊？我还想找你去兜兜风呢，”陈嘉瑞有点委屈的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这两天也挺闲的，到时候我跟我老大说一声就好了。”
张笙笑着说道：“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嘉瑞当然知道张笙说的什么意思了，他笑了笑，“怕什么，我待会儿就回去整理一下背包，至于摩托嘛，我到时候叫我朋友来骑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知道，很多朋友都想要骑我这辆哈雷呢。”
不过，张笙的话一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皱了下眉毛，“是老大？”
“喂？老大，什么事情啊？”陈嘉瑞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下午过来一趟，紧急的！”对方说完也不等陈嘉瑞回应就挂上电话。
“真是的，也不说清楚。”陈嘉瑞说道。
“怎么了？”张笙看陈嘉瑞的样子，他觉得陈嘉瑞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问题。
陈嘉瑞抬头看了看张笙，“没什么，就是……我这一次可能没有办法陪你去义教了，我老大叫我下午过去一趟，说是紧急情况。”
“没事，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呀，”张笙笑着说道，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要坐公交车赶去车站那边了。”
“去坐公交车干嘛？我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你也别拒绝了，我陪你去不成，送你一趟是必须的。”陈嘉瑞说完就用手拍了拍后座，也拿出一个头盔递给张笙。
张笙笑了笑，“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接过陈嘉瑞的头盔，然后戴好，坐上了后座。
陈嘉瑞也戴好头盔，转头问道：“坐好了？抱紧我哦。”
“好的，遵命，警察先生。”张笙说完就从背后抱住了陈嘉瑞。
“嗯，好公民。”陈嘉瑞笑着说道，然后发动引擎，骑着摩托往车站方向开去。
第19章 帮忙
在车站里。
“你到了那边再打电话给我报平安咯。”陈嘉瑞嘱咐道。
“在那边也不一定有信号呀，算了，我下周一再打电话给你吧，到时候如果真的没有给你打电话的话，那就代表我真的不平安了。”张笙笑着说道，他觉得陈嘉瑞这嘱咐的话跟他父母差不多。
“别讲那么不吉利的话，你过去肯定很安全的了，如果到时候你没打电话给我，那我就到那边去找你好了。”陈嘉瑞说道。
“好，时间不早了，我要赶车了，那你路上小心咯。”张笙说道。
“会啦，你也小心点。”陈嘉瑞挥挥手说道。
张笙这一趟去的地方可不是一趟车就可以到的，他先是坐了高铁，然后再坐大巴，再搭摩托车，之后还有徒步走几公里的路才到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拿着地图来到一座由栅栏围起的瓦片房，里面传来小孩读书的声音，屋子旁边还有几只小鸡在那里散步。
这时，有个30多岁的女人拿着书本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张笙的样子，她那黑黝黝的脸色露出了笑容，“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笙看着女人的样子，他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请问你是林沐小姐吗？”
女人听到张笙这样说，她马上点点头，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似的，快步走过来，打开栅栏，“你是张笙吧？”
张笙点点头，“你好，我来做义教的。”
林沐笑了笑，“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太好了，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还好，不会，有你给的地图跟指示方式，我这一路走得很顺畅。”张笙笑着说道。
“要不是这里没有什么信号，你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了，那我就可以去接你了，”林沐说道，“之前在信上看到你的文笔，我还以为你会是一个中年男子，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来了，只是之前被很多事情耽搁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来，现在也不是在这里站着的时候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群孩子吧，”张笙说道，他指了指他的背包，“我给小朋友带来一些零食呢。”
“真是太感谢你了。”林沐笑着说道。
当张笙跟着林沐走进教室的时候，他看到教室里挤满了很多小孩，有的三个坐一桌，有的四个坐一桌，后面墙角处也挤着几个孩子。他们好奇的看着张笙，也不敢出声。
林沐笑着对这一屋子的学生说道：“同学们，这是我们义教老师，他来给你们上课的。”
张笙微笑着面对学生，“你们好，我虽然只是教你们一两天，但是以后会经常来的。我带来一些好吃的，现在就分给你们。”张笙这话一说出，学生们纷纷露出兴奋的表情。
张笙打开了背包，将里面的零食都拿出来，而林沐也帮忙分着，不过，她保留了一些，“其实，隔壁班也有高年级的学生。”
一听这话，张笙才想起之前进来的时候似乎还有一间房子，“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的，我帮你保留了一些，等一下就过去派送吧。”林沐笑着说道。
张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之前的信里写着好像还有你先生，他现在……”
林沐点点头，“他在隔壁班教那些学生。”
“原来如此。”张笙点点头，他看着那些拿着零食的学生，像是拿着珍宝一样的拿着那些零食，时不时拿起来认真看着包装。
“这些孩子都是山里那边的，父母大部分都是种药草的、种蘑菇的，他们回去不但要做作业，还要回去帮父母干活、照顾弟弟妹妹，基本也没有什么零食吃。”林沐说道。
张笙知道这是发展不平均的结果，发达地区的一些孩子要什么有什么，吃饭也要父母追着哄，活生生一个小祖宗；而贫困地区的孩子则是早当家，有时候还会因为家里贫困经常饿肚子，上学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们到隔壁班去派吧。”张笙说道。
“好的。”林沐笑着点点头。
当他们来到隔壁班的时候，他见到了林沐的丈夫，一个皮肤黑油，但是眼神很明亮的男子，样子很憨厚，也很朴实。
经过林沐介绍之后，张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李浩，也是跟着林沐一起来这边做教师的。
“你好，我之前也听过阿沐说过你，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李浩说道，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张笙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只是做几天的义教而已，其实也没有帮很多忙。”
“你别这么说，能来这地方，也很不容易了。”林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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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张笙跟着他们吃了一顿蘑菇饭之后就来教林沐那一班的学生，因为是低年级的学生，所以他教起来也很容易。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的时候了。
张笙看着那些孩子背着书包走回去之后，他才拿出手机，尝试着给陈嘉瑞打电话，但是无论他走到哪个角落都没有信号。
“张笙，我给你收拾出一间空房给你休息，你去那里休息一下吧。”林沐走过来说道。
“太感谢你了，真是辛苦你了。”张笙感激的说道，他想到林沐还特意抽出时间帮他收拾空房间，这让他有点过意不去。
“别这么客气了。”林沐说道，不过，她看到远处有个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咦？你今天有带同伴过来吗？”
张笙一听这话，他马上摇摇头，“没有，”不过，当他顺着林沐看着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他愣住了，“这……程之立？”
“你……你怎么来了？”张笙感到很诧异。
走到他面前的程之立笑了笑，“其实，我今天就想去找你道歉的，但是，你同事说你去山区义教了，我想跟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但是，到了之后，想打电话给你，却打不通，都是一路上问别人才摸索到这里的。”程之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张笙看到程之立脚边沾到的泥土，他知道程之立肯定走了很多冤枉路，、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回去，毕竟都是冲着他来，再说了，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路又不好走，回去的话很容易遇到危险。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我怕你适应不了。”张笙觉得对方是一个出身条件很好的人，未必受得了这样的生活条件。
程之立笑了笑，“不会的，这里环境很美。”
林沐看到两个人说话的样子，她也基本可以确定两个人是朋友关系，“既然你朋友都来了，就一起住下了，晚上的路不好走，别走了。”
一听这话，程之立马上点点头，“真是太好了。”他说完这话就转头看向张笙。
张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只能点点头了。
“不过，今天我也只收拾出一间房间而已，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凑合着一起住？”林沐有些为难的说，她确实不知道今天会来两个人。
“没问题的，张笙，你说，是吧？”程之立笑着说道。
张笙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实话，他并不想跟别人住在一起，“没问题呀，但是，我可不睡同一张床的。”
程之立看了看林沐，“只有一张床吗？”
林沐有点为难的点点头，“是的。”
程之立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张笙，今晚我们只能先凑合着了。”
张笙一看林沐这样说，他又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收拾，他只好说道，“没事的，也就凑合一晚而已。”
“那就好。”林沐点点头说道。
晚上。
简单的吃完晚饭之后，张笙就跟林沐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
“你们每天吃完晚饭之后就会在这院子里聊天吗？”张笙疑惑的问道，他看了看天上高高挂起的月亮，旁边还有一些星星，这是在大城市里看不到的美景。
“基本上是这样，以前还有个收音机的，不过，都坏了，所以也只剩下这看书聊天一点娱乐了。”林沐说道。
“这里环境很简陋，这也是没有办法，之前也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发展，但是，一想到那些孩子，我们就舍不得。”李浩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这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的祖祖辈辈都在干这种活，”林沐说道，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像是被政府遗忘的地方，这里并没有任何发展建设，就连公路都没有建好，交通不好，大人卖农作物都要翻山越岭的，孩子上学都很麻烦。”
“其实他们也想离开这里，前几年教的那帮孩子都到外面去务工了，只有几个是在甲镇那边的中学。”李浩说道。
“为什么读中学的孩子会那么少？”张笙有点疑惑的问道。
“甲镇是离这里算是比较近的地方，那里有初中高中，都是寄宿的，所以读书也不用担心上下学路途远，只是，在那里读书会花很多钱，虽然一个月几百块的生活费，但是已经是一家的大负担了，所以，很少会负担得起，一般都是在这里读完书就到外面务工了。”林沐说道。
张笙听完这话，他觉得心里像是被打翻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聊到差不多10点的时候，他们就结束话题，准备睡觉了。
当张笙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张笙注意到程之立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张笙问道。
“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程之立说道，“从之前的谈话到现在，你都没有笑过。”
张笙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种事，能笑得出来吗？听到那些人的生活情况，我也不能帮什么忙，只能看着他们继续这样的生活，中午看到那些孩子一个个都在认真的读书的样子，我知道他们肯定也很喜欢读书，一想到他们以后可能会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而被迫到外面务工，我就觉得他们好可怜。”
程之立坐在用木板搭起来的床上，“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有的人挥金如土，纸醉金迷，有的人却在生活最底层苦苦挣扎。”
张笙一听到这话，他就皱起眉毛，“你确定说是不是你吗？”
程之立摇摇头，“至少我现在没有那么挥霍，也没有那么败家，现在都很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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