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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相报何时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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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宗南大气不喘一下,“你太浪费休息日了,怪不得30没到就虚了。”
  “虚你大爷。”梁铮抬起头看了一眼附近那些精神抖擞的老头子老太太正往这边侧目,谢宗南挺开心的朝他们笑了笑,“李奶奶,王大爷,早上好。”
  “哎,早上好,又来跑步啊。”李奶奶很热情的看着梁铮说,“年轻人应该多锻炼锻炼,你看小谢身子骨比你结实多了。”
  梁铮不服气的打量了一番谢宗南,也就比他稍微高点壮点,论肌肉他俩应该不分上下。
  原地踟蹰了片刻,谢宗南朝他勾了勾手,“要不要比赛。”
  梁铮把手从膝盖上移开,慢慢直起腰,将衣服拉链从下往上狠狠一拉,迈着长腿过去了。
  外面寒风呼啸,小公园里人还挺多,这么大冷天健身器材那儿还排着长队,高中生滑着滑板蹭的一下蹿过他俩中间,溅起了地上未干的一滩水花。
  跳广场舞的阿姨们一大早就没闲着,音乐放的震天响,其中还掺杂了几位老大爷,扭得挺忘我的。
  还有人在背书,打羽毛球,捡垃圾。
  空气中有一股清淡的草香,混着骤雨初歇的清新泥土味,阳光透过云层轻轻浅浅的照着,梁铮忽然觉得很舒服。
  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耳朵灌进了风,有点刺痛,但并不妨碍他清空大脑所有繁杂的思绪,单纯的享受这一刻。
  谢宗南本来以为梁铮是跑不动,结果听着他呼吸声还挺平稳,也就是自己懒,不愿意跑,真要跑起来他或许还拼不过他。
  “爽么。”谢宗南跑到他身边,“是不是比你睡懒觉爽多了?”
  梁铮睁开眼睛望着前面的小湖说,“我在美国也经常晨跑。”
  谢宗南说,“那为什么回国就不跑了?”
  梁铮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没说话,谢宗南觉得他身上笼着一层光,很虚无缥缈,很淡,很寂寞。
  风稍微小了一些,梁铮戴上帽子,继续往前跑。
  谢宗南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俩人绕着公园跑了两三圈,最后越来越喘,梁铮扶着膝盖休息了会,“丫跟狗似的,一甩尾巴就没影了。”
  谢宗南笑了两声,声音挺得意的,“你输了。”
  梁铮说,“我一快奔三的人跟你二十出头的能比么。”
  谢宗南抱着胳膊看着他,“服老不?”
  “不服。”梁铮挑挑眉毛,大言不惭的摞狠话,“我还能继续跑两公里。”
  谢宗南拍拍屁股走了,“你慢慢跑,我去买早饭了。”
  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怎么忽然没声了,还以为梁铮掉湖里去了,紧张的往回跑了几步,见梁铮跟一狗面面相觑,表情僵硬的很。
  “去不去吃早饭?”他隔着凉亭喊了一声。
  梁铮没有说话,紧绷着身体往后挪了一步,狗立马嚎起来了,步步紧逼,势有扑上去咬一口为快的意思。
  谢宗南琢磨过来他这是怕狗,在那头一通狂笑,梁铮表面装得云淡风轻,其实握着树干的手都有点发抖。
  谢宗南被他这幅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模样逗得不行,想过去拉他出来,心里又使坏的想让他喊自己过去,梁铮这样的表情比平常懒懒散散似笑非笑的样子,真实多了。
  最终他还是过去把梁铮给捞出来了,那狗锲而不舍咬着梁铮裤腿不放,梁铮往前用力一迈,差点没把谢宗南掀到湖里去,谢宗南被他一挥手打到脸,退了几步,梁铮攥住他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一下。
  “你这么怕狗?”谢宗南感受到他“你他妈敢笑就死定了”的目光,用力憋着问道。
  “不是怕,是讨厌。”梁铮喘了一口气。
  “有差别么。”谢宗南笑了,盯着梁铮攥着他衣袖的手指看了一眼,梁铮的手很漂亮,不是那种跟女人一样又嫩又软的手,白‘皙且骨骼分明,指骨修长,指甲剪得圆圆的,很干净。
  谢宗南的羽绒服被他攥出了一个印子。
  他忽然觉得跑完步还没发散的热气都涌上来了,直冲脑门。
  狗终于被主人牵走,小姑娘抱歉的对梁铮笑了笑,后者装模作样地转头看谢宗南,“待会儿吃什么?”
  “汤包?煎饺?馄饨?面?”谢宗南发现梁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挺虚的往长凳上一坐,“跑太急了,胃疼。”
  谢宗南微微一怔,皱了皱眉,“你一下子跑那么多肯定难受,偏不服老。”
  梁铮拧着眉,嚷了一声,“谁他妈想出来跑步的谁负责。”
  “行,我负责捎你回去。”谢宗南笑了笑,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跟套圈似的往梁铮脖子上一套,“走啦~”
  声音挺愉悦的,梁铮被他扯着走了几步,踉踉跄跄往前一扑腾,“你他妈遛狗呢吧。”
  谢宗南转脸,黑亮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解决怕狗问题必须深入角色,你看你被我套着的时候多乖。”
  梁铮顶着被树叶沾的湿漉漉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那劳烦您快点,赶着吃早饭呢。”
  谢宗南看他认命的一瘫,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最后还是没能圆满的吃到早饭,谢宗南被季炀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走之前围巾还挂在梁铮脖子上,梁铮回屋才后知后觉发现脖子里暖烘烘的,盯着谢宗南围巾一看,围巾上残留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很香,想起他之前神采飞扬的用这东西扯着自己走,笑得特别好看。
  还有那声撒娇的“走啦。”
  这个早晨挺不可思议的,他居然早起了,居然绕着公园跑了好几圈,居然七点就吃着了热腾腾的早饭,居然碰见了讨厌的狗咬他裤管,最后还一点儿不生气。
  梁铮指尖摸到眉心,随意的摁了几下,然后站了起来,待在窗边抽了根烟。
  17
  谢宗南今天忙得一口水都没空喝,早晨五点,局长儿子终究是没抢救过来,去世了,媒体挤破脑袋过来拍照,抢头条。
  局长他们虽然没敢在媒体面前闹事,但接受采访的时候故意把风向转向医院的用药不当,救护不及时,从而来诱导舆论。
  一下午都在扯拜这事儿,整个科室被弄得乌烟瘴气,曾主任头发都要气秃了,季炀对这事的态度就是冷处理,反正又不是没遇到过类似情况。
  面对虎视眈眈的媒体和阴阳怪气的局长家人,院方的态度就是先不理,静观其变。
  医患关系不知何时变成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冲突,究其缘由,不是因为医生,也不是因为患者,是源于目前国家发展和需求不匹配的现实冲突,这样的冲突很难被彻底解决,他们能做的就是忍。
  谢宗南在办公室里翻着书,心情忽然一阵低落,这两天估计又得紧绷神经加班了。
  从书里把那张写着“百折不挠,一心不损”的书签捻着,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谢宗南才觉得脑中的胀痛消减了一些。
  梁铮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谢宗南接起来,开口有自己未曾察觉的惊喜。
  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吃错药了?”
  谢宗南说,“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梁铮嗯了一声,“怎么?”
  “我今晚不回来了,医院加班。”
  梁铮点点头,“我也想跟你说,我今晚不回来,我在B市,出差两天。”
  谢宗南说,“B市,挺远的,听说那里下雪了。”
  梁铮笑笑,探出手接了一片雪花,“羡慕我能出去看雪么。”
  谢宗南看了一眼窗外,“我们这儿也快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就下。”
  梁铮挺可惜的叹了口气,“那我估计是赶不上了。”
  谢宗南微微眯了下眼睛,“你要赶在明晚前回来说不定能恰好碰上天女散雪,”他把窗户打开,“听见了吗?风刮得呼呼响,还下了点冰碴子。”
  “保护好你的脑袋,本来就一傻‘逼,别再砸得更傻了。”
  谢宗南刚想反驳几句,就听见病房里一阵响,他匆匆的说了句“有事”就挂了电话。
  梁铮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声,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觉错了,谢宗南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他在黑暗中打了个喷嚏,指尖渐渐收拢,雪花在掌心里融成了一滩水。
  这事儿没完,局长碍于身份不好闹大,虽然没亲自出面,但他总有别的法子让他们不好过。
  第二天一早,谢宗南买了早饭刚进办公室,就看见陆桐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有个男的,块头特大,像黑社会的,在曾主任办公室闹呢。”
  谢宗南把包子放下,蹙了蹙眉,“季医生在吗?”
  陆桐说,“季医生回家休息去了,下午才过来,曾主任让我喊你过去。”
  谢宗南虽然还是个实习生,但在一众实习生中往那儿一站,就特别有安全感,他个高,平时很温和一人,不笑的时候气场还挺稳。
  曾主任说,“那男的老婆就是三号床的小梅,前几天不去世了么,尸体都领走好几天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来闹了。”
  谢宗南看了眼那边推推搡搡的俩人,叹了口气,“估计看新闻了,然后顺着局长儿子这茬来的,您不是要开会去么,这里我待着就行了。”
  “行,”曾主任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那男的凶神恶煞的推开其他两个医生,冲到谢宗南面前喊,“找你们院长出来!”
  谢宗南侧过身躲了一下,“这事儿不归我们院长管,你有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哭声,谢宗南皱了皱眉,看见跟男人一起来的还有他母亲,谢宗南记得她,小梅住院的时候她压根不愿意来看,每次走到门口就不进去了,很多时候送饭都是六岁的孙子送的。
  “我儿媳妇送进来的时候好好的,你们什么医生哪!什么医院啊!我孙子才多大就没了妈妈!你们赔我一个活生生的儿媳妇!”
  一边哭一边喊,场面好不热闹,谢宗南拧着眉头开口道,“请节哀顺变,我们已经尽力了,小梅的离开大家都很难过,我们也十分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
  那男的压根不听人解释,走过来就朝谢宗南挥了一拳,谢宗南躲得及时,一手攥住了他的拳头,但脸上还是被擦了一下,立刻红肿了。
  他放开对方的拳头,用舌头舔了舔口腔,右下颚有些酸涩。
  他压下心中的火,扯了扯褶皱的大白褂,用凛冽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所以你们想怎么样?”
  小梅婆婆还坐在地上,这会儿哭的泪眼婆娑,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断断续续的说,“赔。。。。。赔偿。。。。。。。我要你们。。。。。。赔。”
  谢宗南冷笑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将弄倒的椅子扶起来。
  “第一,小梅的手术是有风险的,一开始我们就跟你们说了,你们也签字了,第二,送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心衰,你们当时说得可不是“救我老婆救我儿媳妇”,你们说的是反正看不好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动手术浪费钱,这话有印象吗?没有印象我告诉你们,一月十一日,下午四点,就在那儿,那个走廊上,我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你们胡。。。。。。胡说!”老太太崩溃的大哭,扯着路人喊冤,“医生血口喷人,这医院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有没有胡说,监控会告诉你。”谢宗南板着脸,全然没有平时的温和,“要是你们再闹,我会叫保安,当然,动粗对双方都不好,我希望你们自己走出去。”
  说完这句话,谢宗南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转身走了。
  那男的不服气,龇牙咧嘴的扑上来,撞倒了路过的沈阿姨,沈阿姨腿脚不好,一下就被撞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谢宗南握着病历的手忽然一顿,沉默片刻,转身吸了一口气,“道歉。”
  “道个屁的歉,这死老太婆自己站路中间挡。。。。。。”路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谢宗南一拳揍得倒退了两步。
  “操!”那男的眼睛睁得贼大,扑过来跟他扭打成一团。
  谢宗南抬脚就是一踹,动作快很准,又揪着他的领子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男人气得失去理智,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手术刀往前一划,谢宗南没来得及躲,手被割了一个大口子,血汩汩的冒出来,滴在雪白的白大褂上。
  陆桐捂着嘴巴叫了出来,谢宗南朝她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其他医生把那男的拦住,不一会儿保安就到了。
  老太太拍着地板还在哭,非要喊着叫警察过来。
  陆桐给谢宗南拿了纱布止血,紧张的说,“赶紧去缝一下,小心感染了。”
  谢宗南因为失血脸有些惨白,他烦躁的拧了拧眉毛说,“没关系,他们要去警局,正好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拖着我每天饭都吃不下。”
  就怕家属耍无赖,警局对这对母子真是无话可说,可人自称弱势群体啊,病人在医院死了,得让医院负责任,得赔钱,不然绝对不妥协。
  顺便一米九几的大哥扮扮可怜,露一张乌青的脸说医生揍人没王法啦。
  谢宗南一夜没睡,赶上了这档子事,火从天灵盖窜到了脚底,每根头发丝儿都想打人。
  又累又困的呆了一天,还没调解成功,那男的非要告他故意伤害,谢宗南顶着受伤的右手真是哭笑不得。
  “不行,得赔钱,他把我腰揍坏了,我老婆还在他们医院死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先生,你也讲讲理行不行。。。。。。”警察无奈的看了一眼钟,也想揍人了。
  “那你想怎么算?”
  梁铮带着些许轻佻些许嘲讽的口吻推开了门,“要钱吗?”
  谢宗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猛地起身,盯着梁铮没敢移开眼睛。
  “你是谁?”那男的抬头等了梁铮一眼。
  “我是他哥。”
  穿过人群,梁铮直接走到了那男人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大把钱,“这些够吗?要不要私了?”
  “要要要。”那男的伸手要拿,梁铮冷笑一声将钱往上举了举,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私了的话我也有条件。”
  谢宗南叫了他一声,梁铮没理他。
  “跪下跟他道歉。”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来,梁铮勾着一抹笑,眼见着那男的脸色变得铁青。
  最后那男的还真跪了,谢宗南有点反胃,梁铮去警察那儿填了下资料,半小时后带着谢宗南出了警局的门。
  梁铮高而挺拔的背影有些疲惫,应该是赶了最近一班车过来的,谢宗南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出门就是一片雾茫茫的白色,带着潮湿的冷气。
  他怔了怔,沉默了一会说,“下雪了。”
  梁铮没有说话,摸出一根烟点着,侧眸盯着远方的雪,一身黑色仿佛要融进夜里,忽明忽暗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在一阵光晕中浮动。
  谢宗南下意识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跟平时吵着玩的生气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雪花飘在他受伤的手掌上,冰凉的带着一丝钻心的疼,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梁铮”。
  对方的脚步停了,扔掉夹在手里的烟,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朝他吼了一句,“我`操,谢宗南你个傻‘逼!”
  ——————
  啊终于写到这里了!好开心呀!护犊子梁铮,只准自己欺负小谢的梁铮最好啦!停在这里有点不太好耶可我就爱吊人胃口hhhh下章有点小小的进展(其实这里梁铮生气应该很好理解吧,某人太不注意自己的手啦,受伤了以后梁铮都吃不了他的菜了哭哭)求评论求抱抱(づ??????)づ
  18
  骂完以后梁铮撂下一脸懵逼的谢宗南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边的雪下大了些,纷纷扬扬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梁铮用手拂了拂,远处已经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这儿车很难打,等了很久才拦到了一辆出租,他半个身子钻进车里,超谢宗南喊,“愣着干嘛?回家!”
  谢宗南哦了一声,梁铮眼神挺锋利的瞟了他一眼,谢宗南估摸着他这会儿还在生气,于是绕过后座,开了副驾驶的门。
  为这破事儿折腾了将近两天,谢宗南在路上就靠着后座睡着了。
  到家的时候梁铮推了推他,谢宗南下车就被冻了个够呛,盯着脚底的雪愣了会神。
  梁铮开门就往楼上走,压根没有理谢宗南的意思。
  谢宗南手不舒服,脑子也不舒服,心里更是极度不舒服。
  他迈了几步上前拽住了梁铮的衣角,因为手疼,碰到的面积不大,梁铮能不费力气的甩开他,谢宗南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动,俩人就僵持在楼梯口,谁也没有吭声。
  直到谢宗南小幅度的拉着他的衣角晃了晃,“你生气了?”
  梁铮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你跟我进来。”
  “要脱鞋。。。。。。”谢宗南挺小声的说了一句,眼见着梁铮穿着客厅的拖鞋进了屋子,咳了一声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梁铮从抽屉里拿出红花油和止痛药膏,还有一些酒精和纱布。
  “手都断了你的洁癖能不能先收收?”
  “不是,你这拖鞋三天没洗了,脏。。。。。。。”
  梁铮脸垮下去,刷的一下回头看他,“谢宗南你这一天天给人添堵的本事见长啊,不擦药就出去,我爱怎么穿怎么穿,你管不着。”
  “擦。”谢宗南换了拖鞋进门,看了他十秒,“你会吗?”
  梁铮把他往凳子上一按,挺粗暴的挤了点药膏在指尖,三下两下往谢宗南脸上和手上招呼。
  谢宗南疼的两眼发红,一下就蹿起来了,梁铮一巴掌抽在他肩膀上,“你说我会不会?”
  语气不肯软下去,动作却慢慢轻柔起来,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渐渐散发出一种熏人的味道,梁铮皱着鼻子往后躲了躲。
  “你手怎么回事?”
  谢宗南被酒精刺激的一顿,缓缓开口道,“也没什么事,就那男的推了沈阿姨一把,我跟他打的时候他用刀划了我一下。”
  说的倒是很平静,梁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蓦地伸手在他脸上的伤口上用力一按。
  谢宗南痛得手脚蜷缩,浑身细胞都炸开了,看着梁铮的眼睛带了点委屈的意思。
  “疼就记住。”梁铮看他这幅憋屈的模样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勾勾嘴角笑道,“穿着白大褂揍人,瞧你能耐的。”
  谢宗南垂着眼睑,盯着梁铮给他包纱布的手叹息道,“是我冲动了,从昨晚开始我就在忍,我脾气不算冲动,有些东西咬咬牙一闭眼就过了,他揍我那一拳我都没打算跟他讨回来,可他触了我的底线,我受不了对老人出手的,看着就来气。”谢宗南抿了抿嘴唇,蹦出几个字来,“丫没打死他算他走运。”
  梁铮剪了块纱布捧起他的手说,“抬起来”,艰难的绕了一圈,转身拿胶布包起来,“你还不冲动呢?我们认识第一天你就揍了我。”
  “那是你耍流氓在先,我出于正当防卫才。。。。。。。”谢宗南疼的一蹙眉,把话接下去,“算了,反正这事儿我也不对,明天去医院写个检讨。”
  “不用去了。”梁铮说,“我来之前给你请假了,你这手能干得了什么活?”
  谢宗南偏过头看他,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声音难得低沉,“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警局?”
  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想问了,从梁铮出现的那一刻到现在在家坐着给他包扎,都感觉不太真实。
  他没觉得梁铮会为了他这事儿千里迢迢从B市赶过来,何况还下着大雪。
  也没觉得梁铮会因为他受伤而生气。
  更觉得他不会抛下重要的工作来接他回家。
  这太不可思议了。
  梁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关心他了?
  出于什么样的立场,又是为了什么呢?
  谢宗南半天没有听到梁铮的回答,不由得一颗心提起来,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看见梁铮轻笑了一下,伸手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谢宗南整个人傻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圆。
  梁铮这是摸他头了?
  还撸狗似的揉了一把?
  “我现在是你哥,我不过来谁过来?”
  哥这个称呼第一次从梁铮嘴里讲出来,谢宗南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
  但在惊讶里还渗了一点点别的东西,半掺杂着高兴半掺杂着失落,就跟大杂烩似的,一会儿酸一会儿甜,在心里翻搅,酸胀的很。
  梁铮挺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包扎成果,转身喝了一口水。
  “这也太丑了吧,你包粽子啊。”谢宗南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仰头看他。
  “别得寸进尺啊我跟你说。”梁铮用胳膊蹭了蹭自己的额头,“我这是第一次给人包扎,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满意你卸了自己来。”
  谢宗南看见梁铮额前的刘海被他蹭的乱糟糟的,带着些许湿漉漉的汗,露出英挺的眉毛,一双桃花眼没了平日的目空一切,反倒透着温暖清澈的光,黑眼圈很浓,神情有些疲倦,黑色大衣还沾了不少灰尘,看起来挺狼狈的,谢宗南却觉得今天的梁铮简直帅得晃瞎人眼。
  “傻了?”梁铮冲他挑挑眉,“你要包扎完了,就滚去睡觉。”
  谢宗南哎哟了一声,刚还粗着喉咙讲话一下变成了谢黛玉,转身半靠在椅子上,指了指后背,“我腰磕着了,现在一动就疼,还有背上挨了几拳,肩胛骨那儿一抽一抽的。”
  梁铮从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话来,“你怎么那么欠呢,自己涂。”
  谢宗南挺无辜的指了指脸,“你把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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