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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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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幸福多么明显,满满的,好像要溢出来似的。
  邺言笑了起来问:“小的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佳佳一说起这事,就着急,“他说叫SOD蜜。正好组一个组合叫‘大宝SOD蜜’。”
  众人又出主意又打趣:“再生一个女儿,二儿子叫SOD,女儿叫蜜蜜,你俩一个执意要建组合、一个想买公主裙的愿望都可以实现了。”
  嬉笑间,佳佳对着邺言感叹道:“以前说好,晓彤出嫁的时候,我和爽子要一起为她做伴娘,没想到时过境迁,当初的约定最后都没能实现。”佳佳摇摇头,颇有无奈继续说:“爽子做了旅游记者后,哪儿哪儿都想去,拿着一本书、一张地图,背起背包就自个儿摸着地找去了。她非要亲眼对比一下,现实中的景色和书中的描写有什么不同。”
  “那阿邦呢?”
  “阿邦家里人催结婚催得着急,可爽子还不肯回来,她感受生命真谛的旅程迟迟不肯结束。无奈之下,就在去年,阿邦也背起背包找爽子去了。”
  “最后找到了吗?”邺言问。
  “有心的话总能找到吧。”佳佳说。
  “肯定找到了,否则怎么还不肯回来。现在肯定两个人一起在哪儿看美景。”大甲拍着肚子笑着说。
  结婚典礼的音乐奏响,大家都安静下来,齐齐转头看会场的大门打开,新娘身穿洁白的嫁衣在父母的牵手下缓缓入场。黑色西服笔挺的新郎慢慢走到台的正中央,低调地等在那儿,等新娘缓缓走来。
  晓彤紧张地注视着台上的王亮,十厘米多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又缓慢。
  每走一步,人生仅此一次的婚礼进度就快了一截。
  提起膝前的裙摆走上台阶时,晓彤眼角瞥见季泽骋,曾经自己喜欢过的男孩此刻正坐在台下目送她从少女嫁作人妇。
  心有一瞬间的恍惚,她黑亮的眸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舞台上粉色的香槟玫瑰、永浴爱河的婚纱照、圣洁高价的白色婚纱以及季泽骋祝福的笑容。
  许是鞋跟太高,或是提前的走场没练习好,新娘一个重心不稳,脚跟着发颤,拿着捧花的手差点扑倒在台阶上,幸好有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她。
  “小心,肚里还有宝宝。”王亮不知何时已三步并作两步从台中来到台前,手疾眼快地接住晓彤,笑着说:“真是粗心的妈妈。”
  之后,新娘再不东看西看,在新郎的搀扶下,宣誓、换戒、亲吻顺利地完成了整个流程。轮到捧花阶段,晓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粉色的花束直直地向邺言抛去。
  邺言尚未反应过来,佳佳已经抱着小孩站起来重新打飞花球。粉色的花瓣落了几瓣洒在酒桌上,捧花飞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武筑在大家欢呼前,当即把怀里的捧花塞到另一位伴娘手里。
  娇小的伴娘从失落中回过神来,抱着捧花,满脸粉晕。
  等仪式结束,邺言站起来去到洗手间。在里头东绕西绕迷了路,忽听见拐角处传来克制的吵架声,不由地走去多看了几眼。
  越待走近,吵架的内容听得越是清楚。
  “我看起来就这么像女人吗?”
  “如果只是看起来像,我为什么不去找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那你去找啊,你大可以去。”
  “我找了,我找了十年都没能找到……可以替代你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钻牛角尖。”
  “所以你要负起责任来。”
  “小筑,我不行……”
  “只有你可以,只有你。”
  吵架声渐弱。除了开头那几句有些怒气,往后只听到妥协的示弱。
  再没有吵架声,邺言好奇地从拐角向里看去,只一眼,邺言赶紧捂住眼睛,脚步匆忙地离开这个是非地。
  昏暗光线下,武筑居然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按在墙上强吻。
  那个从来游刃有余的武筑,竟然会有如此迫切慌张的表情,那是邺言从未见过的。

  ☆、Chapter77

  邺言回到座位时,新郎倌扶着新娘在季泽骋那一桌敬酒。
  晓彤不知在和季泽骋说些什么,她眉眼盈盈地笑起来,眼睛向邺言看来,随后,季泽骋也转过身,两人一齐看向邺言。
  嗯?
  邺言低下头,心虚地拼命夹菜掩饰。
  转了几桌后,王亮领着晓彤来到邺言这一桌。
  一站定,新郎倌就被众人抱怨来迟了,礼数不周道,赶紧自罚三杯。罚完酒,晓彤开始一一介绍在座的各位谁是谁。
  寻摸到王亮和大甲大谈婚后苦难的间隙,晓彤搭着邺言,惋惜地说:“刚才我故意把捧花抛给你,你怎么没接住啊,唉。”
  邺言一听,立刻摇着手推拒,表示心领了。
  晓彤感慨地说:“刚才季泽骋恭喜我结婚,祝我幸福快乐。”她拨弄着酒杯里的樱桃,低下头笑着说:“我跟他说,幸福的婚姻只有两种,一种是和爱的人结合,另一种是把对方变成爱的人。大多数人都属于后者,尽管听起来像是退而求其次,可是长大后才发现,日复一日地过着单调的生活,个性、梦想、爱情早不知不觉中被消磨殆尽,回过头来只怕连退而求其次的幸福都握不住了。所以,渐渐的,只要一点小快乐都变得很容易满足。现在只想着要幸福就好,能得到幸福的人本身就是少数,幸好我运气还算不错。”说到这儿,晓彤的手怜惜地停留在凸起的小腹上。
  红色礼服裹得年轻美丽的新娘凹凸有致,她举杯欢庆看起来端庄优雅。一旁的新郎虽然时不时皱眉抱怨婚后的生活无法自由了,却仍不忘提醒身边的女人留神脚下,适时伸出手臂为她做扶手。
  邺言看着他们的手上的戒指,忽然心生感慨:婚姻是枷锁,但大家情愿被铐上,甘心画地为牢。
  陈晓彤看着邺言,悠悠想起方才同季泽骋的对话,她对季泽骋说:“刚分开那会,我天天都在诅咒你过得不好。没想到诅咒真的生效了,还应验到现在。然而,我长到这个年岁才发现,纯粹的感情太少了,能够善始善终的有情人,必定经历了很多复杂的东西。季泽骋,我祝你和邺言幸福,这次是真心的。”
  如果他们能幸福,也许自己会更相信爱情一点。晓彤看着他们,感觉不可思议,为别人的感情祈祷,这是从前她不曾做过的。
  说话间,看到某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弯曲食指推正眼镜,正疾步从大门走入会场。
  “哥。”晓彤向男人招手。
  男人走近后,邺言看清他的容貌,非常正派的斯文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良好的教养和非凡的气质。然而,仅一个动作就暴露了他就是方才被武筑按到墙上的男人。
  快步走近时,男人用手背擦去唇上并不存在的痕迹,很重的力度,嘴唇顷刻就红了,像在薄唇上开出一朵姹红的花儿。
  “这位是我哥哥,陈寰谨。我们市最年轻的儿科主治医生。”介绍令人骄傲的亲哥,一直是陈晓彤从小到大最光荣的任务。说完,她用手肘推推陈寰谨,翘嘴问:“我的那双细跟小羊皮是不是放你车上了。”
  “你穿那双鞋不好走路。”陈寰谨皱眉道。
  “不要,我就喜欢那双,特地托爽子从中东带来的,纯手工的鞋。我待会想换上它配我的粉色蕾丝礼服。”
  陈寰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不再看妹妹,转而寻求身后人的意见。
  “她喜欢就随她高兴吧。”王亮说。
  “那我现在去车上给你拿。”陈寰谨说完,不忘叮嘱妹夫:“麻烦你待会扶着她点儿。”
  陈寰谨正转身,刚走两步,被迎面走来的人拉住手。
  “去哪儿?”武筑问。
  交握的手被陈寰谨弹也似的甩开,直接打到边上一个正跑动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方才大笑的脸蛋愣在那儿,僵了一秒,随即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小脸,“哇”地嚎啕大哭。
  “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晓彤对着武筑指责道。
  “你别蹲下来,穿着高跟不好起身。”陈寰谨阻止了正欲蹲下的妹妹。
  随着周遭气氛忽然的尴尬,来客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这里。只见陈寰谨一把抱起小女孩,左右脸颊都小心地检查了一遍,才哄着说:“疼不疼,吹一吹。”
  “呼呼,还疼不疼?”
  磁性的男低音仿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小女孩止住了哭泣,拿胖乎乎的小手擦过红脸蛋儿努力止住哽咽,转头趴在陈寰谨肩上,勾住他的脖子,挂着眼泪鼻涕,口齿不清地撒娇道:“还要吹吹。”
  “哥哥再吹吹。”
  “好,再吹吹。”
  陈寰谨的手似有魔力,一下一下抚摸在小女孩的头发上,安抚了她委屈的情绪。
  武筑的表情很怪异,既有极度不爽的冷眼,也有冷眼之外的柔情掺杂,在陈寰谨故意转身的视而不见中,武筑挥袖扬长而去。

  ☆、Chapter78

  酒过三巡,季泽骋已经被灌得上红了脸。
  拒绝了酒桌上昔日好友的接送邀请,邺言扶着季泽骋,与新娘新郎挥别后,来到大堂,静坐等候汤一瑞来接送。方才打了电话,汤一瑞说,他与供应商的谈话还得一小会。
  正等时,季泽骋醉得有些犯困,邺言怕他直接躺倒在椅子上多少有些不雅观,便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大堂里宾客来来往往,每走过的人都不免多看他们几眼。
  邺言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们猜疑的目光。
  一双皮鞋首先映入眼帘,而后是慵懒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他就是那个让你等了十年的直男?”
  抬头只见武筑手插裤兜,从容不迫地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泽骋,而后轻佻地慢慢开口道:“方才听晓彤说,这也是她的初恋情人。你们还真有意思,结伴来参加旧情敌的婚礼。你是什么心情呢邺言?我很好奇。”
  “我也很好奇,你是女方的朋友?”
  “我和晓彤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武筑挑起怪味的眉毛,瘪瘪嘴道:“这两种说法好像都不对。让她来形容我们的关系的话,我应该是那种对面邻居家的小孩,样样比她好,处处比她强。不过要我来形容的话,她不过是邻居家的小妹妹。尽管事实上,我比她还小两岁。喔,对了,我听说你和这位直男也是邻居?怪不得我总能在你身上找到某种相似的感觉,原来是同命相怜啊。”
  邺言摇摇头,对于这种与武筑相似的说法再次予以否认。
  “我本来不是想拉你作陪气死某个人嘛。不过,没有你,他也被我气死了。但是损兵一千自伤八百,现在我的肺也好不到哪去。”
  邺言没有接话,见季泽骋的脑袋快从他的肩上溜下来了,他赶紧拿手托了一下。
  武筑瞥了眼季泽骋,嘲讽地说:“在我看来,他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他看起来就不像回事儿。”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让人跟着魔了似的。你不也一样吗武筑,何必只笑话别人。”
  武筑的眸子暗了暗,眉峰微皱,眼睛直直地看向邺言。
  邺言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武筑先移开眼睛,食指转着车钥匙,“我开车走,送你们一程?”
  “不用。”邺言扶在季泽骋脑袋上的手始终没有移开,就一直托着。
  “是吗?随便你。”武筑无所谓地耸耸肩,离开两步,又悠悠地转身,哂笑道:“他运气不错,回来得还算及时,再晚一年,你就该赖我床上了。”
  目送走武筑,等到汤一瑞重新开着白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口,邺言与汤一瑞合力将季泽骋慢慢抬上后座。
  “他喝了这么多?”
  “不多。可能是这些天累了,有些犯困。”
  “还叫得醒吗?”
  “别吵他。麻烦你先送我去学校,我再开自己的车回家。”
  “不好吧。待会你一个人抬他回家?”
  “我可以的,你送我去学校。”
  见邺言固执,汤一瑞便不再争执,径直将车开去校门口。等到邺言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后,汤一瑞又将季泽骋扶上邺言的车。
  “真够呛得。他这么大块头,我真怀疑你一个人背不动他。”
  “没事。我背得动。”
  回家的楼梯那一段是最难的,邺言咬牙把季泽骋扛上楼。
  虽说想做的时候还是能做到的,但这一趟绝对要了邺言半条命。想想他一个教书先生,这二十几年来也没干过稍重一点的体力活,现在像扛着沙包走了十里地似的,更何况那沙包还比他大一号。
  当邺言把季泽骋放到床上后,累得半死,坐在床边的地上,气喘吁吁地歇息。喘气不过几分钟,邺言又站起来,拿来热水拧过的毛巾替季泽骋擦身。托起他的后脑勺擦背时,邺言摸到一块明显凸起的肿块,他小心地用指尖摩挲而过,可以摸到凹凸不平细线缝过的痕迹。
  于是,邺言的动作变得很轻很轻了。
  放下男人的脑袋,手上的毛巾被邺言攥紧,死死地捏在手里。
  “季泽骋,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谁的声音,在空洞的黑暗里发问,犹带隐忍的哽咽。
  抚摸过熟睡中男人的鬓角,一下一下,将根根直挺的毛发熨贴在硬朗的轮廓边。
  没有回答的寂静中,邺言在睡脸的唇边印上一个风干了两行湿痕的吻。
  希望睡着了的人不会知晓,希望醒来后的人不会责怪。
  原谅他,无可抑制的满心酸楚,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懊悔泛滥。
  这个角度的这片天空,邺言已经遥望无数次。
  每当他想抽烟时,就会静静地躲在这儿,靠在窗边,一个人慢慢地抽完一根完整的烟。
  “我昨晚梦见蝴蝶了。”
  方想起季泽骋早上的时候对他这么说。
  “好多的蝴蝶,全是香味,还有一只停在我嘴巴上,痒痒的。”
  望着白烟缭绕出窗边,散向天空,那太高的高空是烟雾到达不了的彼岸。
  有些事就算拼尽全力,也终究难以成真。
  邺言叹口气,感觉胸口乱乱的,太多事他需要想清楚了。想清楚后再动身,这次再容不得他退缩。他知道如果错失这次的机会,他没抓住季泽骋,也许他们还要再等上好几年才能相见。
  姑且不问是具体的几年,就算季泽骋回来了,他的心也不一定再若邺言一般。
  邺言感觉到害怕,感觉他们俩之间的联系着的某根线在远距离中变得越来越紧绷,只差最后的几厘米就会“啪”地断了。
  许是自己心急了,可时间的紧迫容不得他犹豫。感觉到烦躁和苦闷的邺言,只把手肘靠在栏杆上,额头抵上手腕,半边脸埋进手臂里。
  一半是眼前宽广的天空,一半是鼻尖染上衣袖的烟味。
  操场边有手拉手的学生慢悠悠地绕操场走过,年轻盛气的脸上都是无限青春的笑容,女孩摇晃着男孩的手撒娇,说着说着他们抱在一起,抱着抱着他们亲吻在一起。
  无人阻止,勿需阻止。
  那藏不住的甜腻都像是青春校园里独有的光景。
  如果自己愿意拿出全部的一切去交换,能不能成全他仅有的一点渴望。
  就一点——季泽骋。

  ☆、Chapter79

  “邺老师,好啊,你居然躲这儿抽烟来了。”
  邺言回过头,看见郭舂笑得贼兮兮的。
  “原来你平常身上的烟味都是自个儿抽的,我还以为是被周主任染上的呢。”
  邺言无奈地摁灭烟,问:“什么事?”
  “还说什么事!”郭舂皱起眉头,“昨儿托付你的重任啊。打听的怎么样了?求你,告诉我一定是个好消息。”
  “哦。”恍悟过来的邺言轻笑道:“郭老师,你很有机会。”
  “真的吗?oh;yes!”郭舂立刻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双手迅速地输入几句自我介绍,忽然感觉不对地又急急删掉,“不对不对不对。”
  “嗯?”
  “邺老师,你先告诉我,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可爱的、性感的?俏皮的、内敛的?好动的、宜静的?还是动静皆宜、性感又可爱?我太主动是不是不好。”
  “呵。”邺言忍不住失笑,意味深长地看看郭舂苦恼的表情。
  “这个嘛,我想想。男人大多喜欢女人可爱就行。汤一瑞的话……”邺言回忆了一下麻笑是什么样子,转而说:“他以前喜欢爱笑的女生。”
  “爱笑,怎么个爱笑法?”
  “比方说笑声奇特,有一阵我听着那笑声像鸭叫,总之就是过耳难忘。笑起来不拘一节,微笑的时候比较淑女。”
  郭舂不禁啃住手指甲,嘀咕说:“有点难度。”
  “郭老师,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邺言喃喃。
  “嗯?你说什么?”郭舂回过神。
  “没。我说,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有行动力?”坦率得很直接,认准了就出手,出手了就攻克,与当下正苦恼的邺言截然不同。
  “可能我的恋爱神经比较……”郭舂顿了一下,想要寻摸到一个适宜的词儿表达,“比较一根筋?”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恰当。
  于是,郭舂倚在栏杆的另一边,感慨道:“想当初,毕业后是跟着男朋友来这儿的,现在他走了,我还留这儿。想来也是够倒霉的,每一个我看上的男人都不喜欢我,追追停停,合合分分就混到这个年纪了。”
  “但是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没含糊过。有些话如果顾着脸皮不说,有些人就留不住,这是我最刻骨铭心的那一任教我的。但是,不管如何刻骨铭心,分了就分了,我向来不留恋也不回首。只有这点还算优点,永远目视前方,永远勇往直前。”
  勇往直前吗?邺言沉吟。
  从窗里望向天空,悠悠白云飘过。忽然一阵风起,从大开的窗外涌入,吹得人汗毛直竖。
  秋天,已经渐深了。
  邺言很想知道,是不是只要勇往直前,就可以比较不被辜负。
  为了表扬邺言光荣完成重任,以及日后还有指不定的重任将要托付,郭舂讨好地送了一包“桂花干”给邺言,以示褒奖。
  掂量着桂花干,邺言想,做桂花糯米藕或是桂花汤圆都是不错的选择。
  犹豫再三,邺言发了一条短信给季泽骋。
  ——今晚做桂花糯米藕,来吃饭?
  上完早上的课,过了午休,手机仍然没有得到回复。
  琢磨了一下,邺言给季泽骋打了个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等候音,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资料,竟隐隐生出紧张和期待。
  这还是季泽骋回来后,邺言第一次与他通话。
  “喂,你好。”一个甜美的女声。
  “嗯?”翻阅资料的手顿住,邺言拉开手机,看看号码,是那个耳熟于心的号码没错。
  “喂……?”
  “喂,你好。季泽骋在吗?”
  “他睡着了。你找他有事吗?”
  “我……”话冲上喉头被一口咽了下去,“不是重要的事。他醒来的话让他回电给我,麻烦你了。”
  正要挂断电话,对方叫住他。
  “等等,你是邺言吗?季泽骋在医院输液。你要不亲自来找他?”
  “医院?”邺言腾地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在中心医院的输液室。”
  电话的另一头还在说着什么,却已无法思考。
  “今天早上他忽然晕倒在工地被送来医院。”
  “医生说有酒精中毒的迹象,还伴有受凉发烧。”
  拿起外套飞奔下楼的邺言,脑子如当机了一般,懵懵的只知道快点,快点去到季泽骋身边。
  “邺……老师?”
  咦?郭舂看着邺言火急火燎地跑下楼,对自己的呼喊置若罔闻。
  “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在输液室挂盐水。”
  “但是烧还没退,可能需要留院观察。”
  一路快跑去停车场,打开车门的钥匙几次掉在地上。
  那女孩的声音渐渐如意识回笼,她说的话慢慢在邺言脑海里过滤一遍。
  “你是阿言吗?季泽骋睡着后有叫过好几次你的名字,他说……”
  邺言慢慢蹲下来,环抱住自己。
  发烧?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
  早晨醒来后,季泽骋一边迷迷糊糊说着蝴蝶的事下床,一边往后退,与伸出手想替他整理着装的邺言拉开距离。想起昨夜里的事,感觉心虚的邺言也没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劲。
  酒精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的思绪如一团缠乱复杂的毛线,完全打结在一块,一点也思考不了。
  掉在地上的钥匙在氤氲湿气中变得模糊。蹲了一会,邺言拍拍脸颊定了定,捡起钥匙起身,抹去要涌出的眼泪,打开车门发动车子。
  一路上红绿灯交错,在车子秩序井然地排队等候中,邺言才渐渐镇定下来。
  踏进医院的大门,邺言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然后疾步走去输液室。
  临近走廊尽头的静谧处,玻璃门外站着熟悉的倩影,此时正与人交谈,她的手上挂着季泽骋昨晚去婚礼现场穿的黑色外套,与她说话的中年男人一路看着邺言走近,那女人在男人示意的目光中转过身。
  “小言?”
  “阿姨好。”
  邺言微微弯腰,对季妈妈打招呼。
  “你来了太好了。”待邺言走近身边,季妈妈拍拍邺言的背,对面前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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