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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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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碎了屏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墙角。
睡前,邺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协议,铺平放在桌上。此时季泽骋正好进来,邺言问他,“你真的不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大晚上看字,损我脑细胞。”季泽骋掀开被子爬上床,他拍拍床的另一侧,呼唤桌前的人:“阿言,快点。”
邺言将文件放进抽屉里。此时,抽屉里躺着的只有两份平整的协议。
咦,不对啊。
邺言再翻了翻,他的日记呢?
“我的日记呢?你没有放回原位?”邺言转头问季泽骋。
“啊?你不是给我了吗?”季泽骋不解地问。
“我给你看。看完了还我。”邺言伸出手。
“不行。”季泽骋一翻身,说:“给我了就是我的。而且,那算什么日记,就是你写给我的情书。”
邺言:“……”
季泽骋得意地扭扭翘臀。
“放哪儿了?”邺言走到床前质问。
“藏起来了。”季泽骋笑得痞气。
“你藏它干嘛。”邺言红着脸皱眉。
“嗯……谁知道呢。也许我喜欢温故而知新,每天都读上一遍。”季泽骋嬉皮笑脸地说。
“还我。马上。”邺言摊开手,固执地一遍又一遍朝季泽骋要他的日记。
“好啊。”季泽骋一翻身,把邺言压在底下,“我会还你的,但不是现在。”
“你要一本日记干嘛?”邺言不明白。
“你不觉得它和我很配吗?”季泽骋的脑袋挡住了日光灯的光线。
“什么很配?”邺言不解。
“十年前,我的身高也正好是一米八二。”季泽骋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邺言几乎愣了三秒,然后说:“你太无聊了。”
“所以,第一百八十三页以后由我来写。”季泽骋眨巴着眼睛,他俯下身,啃咬邺言白皙的脖颈,轻吻轻问:“后续我写。好吗。”
眨动时的睫毛挠过邺言的皮肤,痒痒的。邺言不自觉地往后缩,季泽骋伸手抓住邺言的手,带领他按在自己健硕的胸膛上,然后一路往下。
“你怎么可以一直这么有精神?”邺言红透了脸。
“是你太弱了。”
邺言哼哼了几下,忽然被季泽骋用手捂住。
“别。别喘气,真要命!我最听不得你出这声。嗯……”
季泽骋抬高下巴,一路点过邺言的鼻子、下巴,来到腰际,再往下。
“你要干嘛!”邺言抓住季泽骋的头发,顺带遮住自己的羞耻。
“好好爱你。新婚之夜,给你来点特别服务。”季泽骋拿开邺言害羞的手,蜻蜓点水过他的掌心,然后俯下身,张口包裹住抬头的部位。覆盖在邺言手背上的大手,反手放在他的手下,与他十指相扣。邺言几乎本能的,牢牢抓住季泽骋的手。
“放松。阿言,你放松。”季泽骋挺直身子,有汗滴落,又酥又麻的感觉钻进毛孔里。当季泽骋再一次顺利地滑进邺言身体里时,他俯下身,与他贴得严丝密合。
“我爱你。我爱你。”季泽骋在驰骋中附耳低语,他抱住邺言上下动作,“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阿言。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相信我。”
“我没有。”邺言弓着身子摇晃。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心。怎么可以!”季泽骋抱紧邺言的脑袋亲吻。
“我……”邺言答不出声,像浮萍一样在起伏。
“我爱你,我爱你,你相信吗?”季泽骋抱着他吻,抱着他问。
炽热的胸膛贴在一起,像被烧着一样。
更令人不能直视的是季泽骋不知羞耻的话。
邺言捂住脸说:“别说了。”
季泽骋却仍在反复说,像惩罚似的,不依不饶。
邺言直觉得太难为情了,却在难为情中死死地攀住季泽骋的颈圈,将自己更送上前一点,与他贴近。
“算我错了。”邺言咬住季泽骋的耳垂,抽搭说:“饶了我。”
耳垂湿热,季泽骋倒吸了一口气。他挺直腰背,与邺言拉开一点距离,去看他的表情。然后单手撩起邺言额前全部的发,俯下身,发狠地吻他。
“下不为例。”季泽骋说。
☆、Chapter108
唱片机咿咿呀呀发出舒缓的音乐。
忽然,不和谐的手机铃声闯入,台灯下,伏在桌前的人微微皱眉,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声音,“你在做什么?”
陈寰谨动作一滞,扔掉手中的笔,说:“有事吗?”
“有。”武筑轻靠在车边,“啪——”熟稔地点起一根烟,“想你算不算。”
听筒里没有回答,只有不通畅的呼吸声。
“你在做什么?”武筑吐出一圈烟雾,又问了一遍。
“没事我挂了。”冷静至极的声音。
“今天,”武筑放轻声音,“今天特别想你。”
电话被挂断。
陈寰谨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学术报告,色彩斑斓的数据图表,逼痛了他的太阳穴。
他捧着发疼的脑袋,深深地吸气,揉了揉鼻梁,走去客厅,泡了紫苏叶。隔音效果尤其好的屋里,只有他发出浓重的鼻音,头有些昏沉,鼻子还堵塞着,陈寰谨捧着杯子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嘟嘟嘟”的忙音结束,手机屏幕结束通话状态。过了一会,屏幕变黑。武筑仍固执地举着手机不肯放下,烟的星火引来了路灯下的蝇虫。小虫子们才靠近一点,立刻怕烫的飞开好远。
武筑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周边大树的阴影正好遮住了他和他的车。武筑抬头看陈寰谨的房间,那里透出隐隐的亮光,感觉很温暖,感觉很干净。
彼时,天上的月亮弯弯的,皎洁明亮。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武筑轻笑,却是在笑自己。
他站在车边,决定抽完这根烟就回去。
次日清晨,季泽骋驱车来到西郊,此时工地上空无一人。守夜的灯还亮着光,彼时天边刚露出一点微阳,月亮的轮廓还未消散。不一会儿后,章工头来了,季泽骋和他一起进到一个简陋的屋子里讨论。
章工头为难地说:“季工,年底了。我们最怕的就是拖欠钱的情况出现,你是从来不会这样的,你这样让我们真的……”
季泽骋伸出手掌,示意他停住。
空旷的水泥房里传来沉重的回音是章工头的叹气声。
季泽骋摩擦双手,抬头环视了一圈临时布置出的办公室。四周都是灰色的水泥墙,一张躺椅在空旷的中央,平常中午他会在躺椅上小睡片刻。还有一张蓝色的塑料椅子在正对面,章工头却偏偏站着,连坐下都不肯。
季泽骋已经了解了他要与自己划分立场,站队到讨钱的那一堆工人里。
心下做出决定后,季泽骋说:“三天。这三天我保证把尾款打到你的卡上。你也不用再来催我这事了。”
章工头也摩擦着双手,语气委婉地说:“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季工。我跟你也合作了这么久,但是大家想回家心切……”
季泽骋说:“我答应你们,提早三天放年假,然后再给每位工人多发一千块的红包。章工头,我希望你能帮我稳住底下工人的情绪,好吧。这方面你比我更在行,我这时候只能靠你了。”季泽骋拍拍章工头的肩膀,见他做出为难的表情,似要说话,季泽骋赶紧又说:“我从来都说到做到的,这你总该知道吧!现在我既然已经做出承诺了,那我就一定会守约!至少,你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但凡你能找出一次我说话不算数的事,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劳动部告我。”
章工头立刻摇手,说:“不不不。季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相信你说话算话。我就是……我有我的立场。我作为他们的头,我也不能对不起他们,对不对。”
季泽骋立刻肯定地说:“对。这当然是。我也知道你为难,所以我更不会亏待你的。你这一段日子也辛苦了,每天早早就来到工地上,你负责任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年底了,我一定会包个大红包给你的。”
章工头低下头,边说:“不不不。”又赶紧说:“季工你才是。每天天还没亮,就已经站在工地上。”
章工头走后,季泽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在躺椅上。
其实,邺言猜对了,季泽骋确实对他有事隐瞒。本来建钢材厂的资金,有一部分是季泽骋自己的积蓄,还有一部分是关智杰的投资,另外更大一部分是向季爸爸借的钱。然而,约定的时限已过,季爸爸答应的那一部分本该到账的钱却没有如约到账。
邺言也有猜错的,汤一瑞压根还不知道这事。昨天,季泽骋确实第一个就想向汤一瑞借钱,但是汤一瑞的电话没打通。
被打通电话的关智杰却说,自己刚买了辆车,付过押金后,手头没有可以周转给季泽骋的钱。到了晚上,关智杰打来电话又说,他可以退了爱车,帮忙救急季泽骋,提出的条件却是加大自己手中的股份。
这相当于趁火打劫。
关智杰想坐享其成,趁着季泽骋资金空缺他来填补时,顺势捞一大笔。如此一来,季泽骋出钱又出力,转眼半个钢材厂却分给了关智杰。
季泽骋摔手机的时候想,难怪汤一瑞瞧不上关智杰。
太他妈脏了。
现下,季泽骋又一次拨通汤一瑞的手机。
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汤一瑞疲惫地说:“喂?”
他好像刚被电话铃声吵醒。
季泽骋说:“我。昨天下午怎么没接电话?”
汤一瑞似乎伸了懒腰,打了个打呵欠说:“嗯?下午的时候?我在派出所做笔录,手机静音了。唉,前天晚上开车把人撞了,后来把人送去医院验伤。”
季泽骋说:“把人撞了?人有事没事?”
汤一瑞坐起来,说:“有事现在就出不来了!没事儿,已经赔过钱了,赔他推车的钱。噢,撞到的是一个推车卖馄饨的老头。我刹车刹的很及时,主要责任在他没走斑马线,见晚上车少就推着馄饨车横穿马路。而且医院验伤后说,他身上连擦伤都没有。我手还给他拽着划破皮出血了。”
季泽骋“哦”了一声,说:“你也运气够背的。一礼拜第几次进医院了?”
汤一瑞又伸腰揉揉眼睛,说:“别说了。我困死了。被老头缠的整夜没合眼。下午做完笔录出来,那女老师又追着我,说什么都要亲自给我煮面条。唉,我现在只想倒头睡过去,睡个两天两夜。”
季泽骋笑了笑说:“女老师又怎么回事?”
汤一瑞说:“嗨,别提了。要不是她坐边上突然亲上来,也不会出车祸。呸呸呸,不是车祸,不是车祸。”
季泽骋在电话这头听出了汤一瑞的无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行。那我挂了,你继续睡吧。”
汤一瑞“唔”了一声,刚倒下,忽然想起什么说:“哎,阿骋。昨天你打来电话想说什么的?”
季泽骋说:“想问问你,之前说的体育用品店开得怎么样了?”
汤一瑞笑了,说:“没问题。年后大约四月份能开张。”
季泽骋说:“好。到时候我送俩花篮过来,顺便给你放鞭炮。”
汤一瑞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季泽骋握着发烫的手机走神,汤一瑞的笑声萦绕在耳。
曾经我们为了表现义气,说过不止一次“兄弟,我养你”这种话,可最终,我们谁也不可能真的养活谁。最孤立无援时却无法向最重要的朋友开口寻求帮助……
因为,我们把这段情谊看得比钱更重要。
昨天下午,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老刘的。季泽骋感觉自己在拨号给老刘的瞬间,就承认了自己对这件事束手无策的态度。
老刘绕了一圈,最后才说:“阿骋啊,你不能把你爸当敌人对待。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拖欠该借给你的钱,并不是真的不想借了,否则凭他的性格,一开始就可以一口否决你。现在他故意这么做,要的只是你的一个‘低头’。无论你是作为晚辈,还是想要到这笔钱,你都该向他低头。”
老刘说,低头并不意味着你背叛自己的决定,而是表明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你们父与子的关系永远不变的态度。
老刘话未说完,手机没电了,屏幕转黑。
现在,季泽骋感觉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猜想,老刘昨日应该没有私下再与季爸爸通话,听老刘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让季泽骋自己向父亲“低头”。
想起昨晚邺言的质问,季泽骋睁开眼睛苦笑。他并不是不相信阿言才不和他商量,只是这样的状况,他该怎么与阿言做解释。
就连说服自己,都需要妥协的勇气。
这一周过得飞快。
周末,邺言独自在家做卫生,擦窗户、拖地、整理房间,迎接新年。季泽骋连续两日没有回家,打来电话告诉邺言,他要回父母家住两晚。到了下一周,邺言又加入到忙碌的监考、改卷工作中。
其中,还发生了一次小插曲。
周三下午,邺言与杨鹃一起搭档监考新闻学科的考试。新闻学正是郭舂的任教,郭舂在每个考场巡视察看出卷是否有误时,来到邺言所在的考场就被杨鹃拉去门外问“情况”。
此时,走了一位监考老师后,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不一会儿后,声音越来越大。
邺言立刻从后面走去讲台,示意大家安静。杨鹃也听到了声音,赶紧回到考场瞪了一眼,见考场安静下来了,又去门外和郭舂聊“情况”。
邺言看到两位女老师说得尤其兴奋,便下了讲台在考场走一圈巡视情况,看到学生们都老老实实地在答卷,此时离考试结束还剩半个小时。邺言便站在窗户边,看底下的小操场,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
其中一个长得高大的男生穿着红色的运动外套和酷炫的球鞋驰骋在小操场上。从上往下望去,他们可以活动的范围约莫只有“豆腐块”一样大,可是他却打得火热,眨眼间就从一个篮筐跑到另一个篮筐下。
他跑累了,俯下身子,撑着自己的膝盖喘气,又扯着领口扇风。
邺言忽然笑了,他想起高中时候的季泽骋,大概也是这个样子。不同的是,季泽骋应该会脱了外套扔在篮筐下,然后飞奔起来,势要投中一球才甘心。
篮球啊……
邺言想起,他们俩之间称得上第一次的接吻,不就是在高中某次打篮球之后吗。那个笨蛋,忽然生气地怒吼着亲上来,亲完了还湿着眼睛问他,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昨晚,他又亲了他。
这是第几次?
已经数不过来了……
邺言低笑出声,他忽然很想给季泽骋买一件红色的运动外套,再配一双张扬的篮球鞋,看他奔跑在阳光下的操场,淡淡的青草香中,阳光热血又不服输的少年就是记忆里季泽骋的样子。
“你,不用再答了。出去!”
邺言闻声转头,只见周主任抽走了一位女学生的答卷纸,然后指着邺言说:“你也出来,邺老师。”
邺言环视一圈考场,不知何时,杨鹃已经回来了。她背着身微微转头,朝邺言蹙眉摇头。邺言去到教室门外,发现那女学生就是方好,稍稍一愣,想起上一次,方好也作弊了的情况。
周主任说:“邺老师,你监考就是看着窗外的吗?你监考的是操场还是教室?”
邺言没有说话。
周主任对方好说:“明目张胆的作弊,之前有没有处分记录?”
方好似有不服气,但还是摇了摇头。
周主任沉着脸,严肃地审视了一番方好。然后把卷子丢给邺言,说:“邺老师,交给你处理。”周主任背着手,走去下一个教室。
杨鹃跑出来,问:“怎么说?”
邺言快速扫了一眼方好的卷子,基本都做完了。
邺言说:“交给我处理。”
杨鹃说:“我看看卷子。那……这科做零分处理吧。”
方好扯高了脖子说:“凭什么啊!那么多人作弊,就抓我。”
杨鹃戳了一下方好的脑袋说:“你还狡辩。就你被抓到你还不认栽,刚刚你要是敢跟周主任顶嘴,直接就是做处分处理。现在取消这科成绩都算便宜你了。”
方好说:“那我下学期不还得重修。”
杨鹃正要说话,被邺言阻止。杨鹃把方好的问题留给邺言,重新回了考场,大声说:“都看自己的卷子啊。再作弊的,我立马判零分。”
邺言沉默地看着方好,他微微皱眉的时候,方好低下头。比起周主任,方好似乎更害怕邺言。
邺言沉着嗓音问:“你想我怎么处理?”
方好说:“老师我错了。”
邺言说:“取消这一科的成绩。下学期回来参加补考,补考过了及格分就不用重修。”
方好抬头,又赶紧低头说:“哦。”
考试结束后,邺言把方好的试卷拿给郭舂看,郭舂说:“这次你又饶了她?我觉得你这是在纵容她。”
杨鹃说:“唉,其实真的不止那女孩一人搞小动作。可惜运气太背了,被周主任抓了个正着。”
郭舂说:“鹃儿,你这话千万别被周主任听到,否则他会说死你。说你思想有问题,纵容学生,巴拉巴拉批评你一大堆。”
邺言说:“你看看她答得怎么样?”
郭舂大致看过一遍说:“还可以。主观题答得还不错,看得出来这姑娘很有想法啊。补考肯定没问题的,你放心吧。”
邺言点点头,喃喃说:“挺有想法,但有时候想法偏激。”
杨鹃不在意地说:“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个性十足!不过说到底,孩子嘛,还是想法单纯,心思善良,本质都是好的。”
邺言和郭舂不约而同点点头。
除夕那天,邺言和季泽骋提了许多袋东西回家。年夜饭是季妈妈下厨做的,摆了一桌子的菜。
季云翔高兴地围在季泽骋身边蹦啊跳啊,大喊:“哥哥,你又回来啦,你又回来啦。”
季泽骋摸摸季云翔的头,摸乱了他刚做的卷毛发型。
期间,季爸爸呆在房间里,仍然没有上桌吃饭。季妈妈叫大家不要在意,自顾与邺妈妈说说笑笑。
邺箴上桌后坐在邺言边上,一直拿着作业本问邺言问题。
季妈妈去厨房端鱼时拉来季泽骋,小声问:“你爸给你打钱了没有?”
季泽骋点点头。
季妈妈眯着眼睛,含笑说:“我就知道。周末你走了以后,他烟都抽得少了。看不出来,你机灵得很啊,还懂得提着补品上门来道歉。”
季泽骋说:“我没跟他道歉。我就是跟他说,甭管怎样,他都是我爸,我不可能跟他断关系的。”
季妈妈举起大拇指,笑着说:“儿子,这招玩得高啊。”
季泽骋也咧嘴一笑说:“刘叔教的。”
季妈妈说:“还是老刘有办法,戳到你爸心窝处。”
季妈妈端着鱼出来后,先是和邺妈妈说说笑笑。忽然转头对邺言说:“其实,这段时间我和你妈妈到处看了看楼盘,年后打算给你们俩买一栋景苑的新房,地段好,景观也好。”
邺言愣在那儿,把明显的不知所措丢给季泽骋。
季泽骋说:“不用了吧,妈。”
季妈妈说:“傻儿子,你爸同意的。他出钱!”季妈妈眨着眼睛,说:“趁他还没改变主意,趁早把房子买下来。怎么可能还让你们租房子住呢!”
季泽骋说:“妈,真不用。我们现在也没不方便的。”
季云翔靠过去,朝着季泽骋耳朵喷口水,“哥,真的是爸爸同意的。他好不容易很生气地同意下来的,脸都憋红了。你赶紧见好就收,别再假装客套了。”
季泽骋一巴掌拍在季云翔屁股上,打得季云翔“哎呦”一声跳起来,季泽骋说:“你不得了啊。连客套都知道什么意思。”
季云翔不服气地说:“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我还知道‘猴子偷桃’。”季云翔说完,径直伸朝季泽骋裤裆攻击去。
最后季云翔被季泽骋抛到空中玩“过山车”,全程“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季妈妈挪过两个位置,坐到邺言身边。她双手放在桌上,像好学生一样规矩的坐姿,她越过身子朝邺言笑着说:“小言啊。阿骋周末回来的时候说,你们俩已经结婚了。那……以后你也是我的半个儿子了,你该叫我什么呀?”
邺言在季妈妈靠近的时候,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季妈妈的眼里,有宽容的慈爱,还有期待的神情。那是女人母性的目光。邺言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和衰老的眼袋,仿佛预见了几十年后季泽骋的样子。
眼神对视的一时间,邺言张口却如鲠在喉。
十年之前,他们共坐在夕阳下的客厅,橙黄色的斜阳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映照在邺言羞愧的半边脸上。邺言说:“对不起。”
为喜欢一个人而道歉。
可无论当时多么感觉委屈和心酸,当季妈妈真的愿意坦然去接受他的时候,邺言仍会对过往的一切感到释怀。
诘责已是过眼云烟,对立更是烟消云散。只是这一切,都太久了。久到季妈妈的眼角布满的皱纹里都藏不住岁月的妥协和温柔。
邺言想,他和季泽骋的结合是不被允许的错误。可是,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只因为爱。而季妈妈的妥协,季爸爸的不妥协,也只因为更凝重的“爱”……
邺箴抢话,替邺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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