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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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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剐他们的心肉吗。”
叶以航终于有所动,抬起头看到班主任的后背和腋下都是汗渍,敞开的领口还在接纳从鬓角不断落下的新的汗珠。眼前一闪而过组织行为课上,胥平峰在讲到“人的行为受到组织里其他人行为的影响,就好比一个班级里,如果你喜欢的女生有了新的优秀追求者对她进行穷追猛打,那么你的行为也会随着这位追求者发生改变,改变以往坐以待毙的态度,对女生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所以,这就是组织成员之间的相互行为影响”。
这样的比喻让班里学习的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一本正经的胥平峰也受到班级里学生兴奋行为的影响,忽然被传染似的开怀大笑起来,小小的眼睛和圆鼓鼓的肚子发生了生动的变化。
这一闪而过的一幕扯痛了叶以航的神经,男孩的眼眸似笼罩上一层浓郁的青黑色,连坐在那佝偻的背都隐没在照不到光的角落里,陷入一股巨大的黑暗泥潭,放弃了挣扎似的。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口站着办事警察和红着眼的方好。
案件有了新的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欢迎留言。
☆、番外一《因为爱的缘故》A(二)
“比淡定,还是比不过吴检察官啊。”武筑走过休息室时,忽然闻到一阵特别的烟味,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和花香,往里探头一看,却是吴纯姝,不由开口道。只见她倚着白墙,出神地看着窗外的一截树枝,夹烟的姿势娴熟又安静。
吴纯姝转过头,瞥了武筑一眼,旋即冲武筑身后的邺言点点头道:“好久不见。”
邺言也回:“好久不见。”
武筑问:“原来,两位认识啊?”
邺言解释道:“高中同学。”
武筑说:“那太好了。既然大家都是同学一场,吴检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做东,一起去吃个便饭吧。辛苦了半天饿坏了吧,走走走,我知道附近一家不错的饭店,正好我也可以向吴检讨教几招审讯人的方法。”
吴纯姝站起来,黑色的细高跟踩在大理石的地上,尤其清脆。
“不了,我回院里吃。”吴纯姝点个头,与武筑擦身而过,只对着邺言说:“还有事,先走一步。”
出了派出所,坐到驾驶座上,武筑系上安全带,悠悠地说:“这种女人最让人吃不消。”车头一拐,轻车就熟地开出派出所。“不过,装强悍的女人内心比一般人更易碎。”
邺言不置可否,在车子开出派出所的那一瞬,不禁瞧那醒目的看门树望去,真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啊,这样想着,只见几只小鸟一头扎进大树里头,原来窗户外的那截枝干是它们的新巢啊。
武筑说:“想来,都还没对你说过‘恭喜’。”
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何事,邺言一笑,“同喜才是。听说你赚得盆满钵溢。”
武筑大笑起来,“哪里啊。现在赚钱谁不是拿命换的,都是赚个辛苦钱。”
邺言说:“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话。”
恰逢红灯,武筑慢慢踩下刹车。
武筑说:“我啊,越来越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我在正道上越走越远。近年来,疲惫感和重负越发明显,说了你可能不信,但我有时候忙到深夜都在想,生活真是没意思啊,钱再多都是空虚的。可除了一再地拼命赚钱,除了活下去,除了麻木地庸庸碌碌,还能做什么。提不起其他兴致,就像是个被忙碌操作的吊线木偶,快乐和伤悲都没有了实感。”
红灯正好结束,武筑放下手刹,慢慢踩下油门。
“长见识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惊天动地的哭泣,好像把房子都要震塌了一样。啊……原来现在小青年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派出所当成他家一样玩,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是不能拿来当游戏的筹码的。”
武筑开去了一家咖啡店。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他继续说:“不过,这样的任性可不让人羡慕吗。”
邺言听闻此话,感觉好笑,真就不由地笑出声了。
武筑说:“不是吗?从未谈过恋爱的人会羡慕有暗恋对象的人,至少留有念想。对感情战战兢兢的人会羡慕义无反顾要挟感情的人,可以挥霍任性。这都是常情,人啊,就是学不乖,怎么都求不得满足。”
三个小时前,方好忽然俯首认罪,反口开始称自己报的是假案,其实叶以航和她是男女朋友关系,因为闹别扭,方好对叶以航说,你要分手是不是,那好,你要是走出这个门,我立刻报警说,你□□了我。
当叶以航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后,愣在床上的方好越来越生气,怒火中烧不受控制地真就报案了。她说,当她站在医院里接受检查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她知道,她又一次任性了,而这次犯了个大错。
叶以航的缄默不语让方好害怕地大哭起来,声嘶力竭的哭泣声简直震天响,她捂着红肿得不像话的眼睛,边哭边抽抽噎噎地说:“你就是要分手是不是,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叶以航说“没有”。
方好哭着说:“骗人。你这次,嗝,这次再不会回头了,嗝,我知道,你一直都讨厌我。嗝,因为,嗝,从认识开始我就捉弄你,打烂你的饭盒,抽掉你的椅子,往你的书包里放青蛙,还跟踪你回家,装神弄鬼吓唬你,还划伤了你的眼睛,留下疤……”
“姑娘,你可真不得了。”听到这儿的武筑,不禁插嘴道:“作弄人的方式花样百出,得亏你现在居然没被人打死。”
“哇……”方好闻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谁叫,他不喜欢我!”
叶以航说“没有”,扶着方好站起来。
方好虽然站起来了,却没有停止哭泣。除了叶以航,大家都对这样的状况有些束手无策,纷纷劝着方好冷静下来。
叶以航静静地等在一边。等到方好哭累了,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方好揪着他衣服的一角说:“叶以航。”
“嗯。”
“你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
“什么都行。你不要不说话,我很害怕。”
叶以航再度陷入了沉默,方好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叶以航抬眸看了她一眼,哑着嗓音说:“你有时候实在任性得让人受不了。”
“我知道。”方好用小心又低落的声音回答。
“你抄我试卷答案,不高兴就撕了我的作业簿,害我回答完坐下摔倒,追我追到大学里,但凡我和别的女生稍稍多说两句,你就可以把我的饭都泼了……说实话,我觉得这样的你很令人反感。”叶以航一顿,“但是,你最不该的是去找我的父母,跟他们对质争吵。你总说,你是为我好,难道他们不是吗?他们不比你对我更好?你怎么可以对长辈说‘你们才是外人’这样的话呢。”
叶以航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是你喜欢一个人的表达方式,我确实接受不了。你的爱太霸道野蛮了。”
方好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漱漱盈满了眼眶。她抬起头,不同于方才委屈又着急的模样,此时咬紧牙关,紧迫地盯着叶以航说:“还有呢,还有什么不满,你可以一次说清啊。”
“呵,如果要讲你做过的不可理喻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任性、霸道、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这就是你,方好。你从小养尊处优,好像全世界都是围绕着你转的似的,但我不一样,我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拉扯我长大不容易,你要对他们撒泼。抱歉,这次我不会忍让你的。你的爱太沉重,怪我受不起。正因为……我们真的相差太多了。”
“还有呢。”
“没有了。”
“很好,叶以航。”以为方好会掀了桌子的众人,正随时等候压制住她,只见方好扬起下巴说:“这次的事,我道歉。”
对于这忽如其来的道歉,不仅是围观者,连叶以航都震惊地愣在那儿。
“你说的对,我们相差太多了。但不是家庭背景,而是思想的教育。我说,就算是父母也没权利干涉儿女做任何决定,这有什么错。他们生儿养你,敬老爱老天经地义,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无权替你做选择,决定什么样的人适合你,什么不适合你,他们更应该懂得尊重,而不是干涉。如果他们真的爱你,就应该接纳你的选择,他们对我指手画脚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无条件地站在那边去吗?我们的确不一样,虽然我爸妈对你客客气气的,但说实话,刚开始听说你的时候他们一点也瞧不上你,但因为我喜欢你啊,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只好尊重我,客观公正地接纳你善待你。”
“我,如你所说,任性、霸道、以自我为中心、从不顾及他人感受,你一点也没说错,但这六年里,叶以航,我一点也不欠你的。我全心全意对你,刚在一起的头一个月就带你去见了我父母,我确实像你说的再没有人比我更无理取闹,可我问心无愧的是,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对你掏心掏肺的了。你呢,直到我找上门,你父母居然还不知道儿子交了女朋友。多么可笑。”方好冲着叶以航点点头说:“是我错了。叶以航,我不该喜欢你的。你……”
方好把忍不住掉落的眼泪一把抹尽,“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这个瞎子!”
以为本该事已至此,当警察问“还有什么要说的”时,方好摇摇头。叶以航却说“昨晚,她确实不愿意的,是我……”
“闭嘴吧你。”方好呵斥住叶以航,“你才是让人倒尽胃口。叶以航,你记好了,是我不要你的。”
昏暗的室内,幽深的角落里,被笼罩在玻璃盖中的蜡烛晃了一下身。
武筑走了神,戳中的一朵大虾掉到地上,他捏住带壳的虾尾巴捡起来,说:“人啊都有一颗犯贱的心。我不是在说那对小孩,我是想到了我自己……”
武筑回忆起小时候,陈寰谨总偷偷多塞一颗糖给自己,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直到有一天,陈寰谨还没回家,武筑把书包放到客厅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客厅等他,反而趁着陈晓彤在厨房切蛋糕,先到了陈寰谨的屋子找糖吃。正翻到抽屉里一个铁盒,以为会装满糖果,打开一看却是DVD的碟片,而光碟上搔首弄姿摆出诱惑姿势的女郎看得武筑心颤了一下。正巧,客厅传来拖鞋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径直向这里走来……
陈寰谨打开门,屋内一片寂然。
“哥哥,你要吃蛋糕吗?”陈晓彤跑来问。
“好。”陈寰谨摸摸陈晓彤的头。
“那你要喝果汁吗?”陈晓彤又问。
“不,我不想喝果汁。”陈寰谨把书包挂在衣架上。
“为什么,那果汁可甜可好喝了,武筑都说很好喝。”陈晓彤推销似的说:“所以,你也会喜欢的。”
陈寰谨没有着急回答,在床上坐下,武筑感受到床垫一陷,捏紧手里的光碟屏住呼吸。
“为什么武筑喜欢,我就一定会喜欢?”陈寰谨反问。
“为什么……因为武筑很厉害啊,妈妈说,武筑就是聪明。他说的都是对的。”陈晓彤疑惑地说:“而且哥哥喜欢的糖果,武筑都喜欢。所以,你们是一样的……”
“我不是因为喜欢才吃糖。”陈寰谨打断陈晓彤的话,走到书桌前坐下,说:“你也别吃太多的糖,现在发育期牙齿很脆弱,吃太多糖容易蛀牙。”
“可是哥哥都会多给武筑一颗糖。”陈晓彤捏紧了门把上的扶手。
床底下的男孩心如擂鼓怦怦跳动起来,他以为,那是一个秘密……
“我多给他一颗糖,不是因为偏爱他。他是邻居家的小孩,来我们家玩就是客人,我们应该客气对待。你是我的妹妹,我必须看管好你。所以,不要吃太多甜食,记住了吗?”
“哦。”陈晓彤低落地应了一声,“其实,你们都对武筑更好,我知道的。”
“你们是谁?”
“妈妈爸爸还有你。你们都更喜欢他。”
“妈妈爸爸只是夸奖他聪明,如果你的成绩也提高上来了,妈妈爸爸自然会夸奖你。”
“那哥哥你呢?”
“嗯?”
“你也是因为他很聪明所以喜欢他,才总多给他一颗糖吗?”
“不是。我不喜欢他。”
“哥哥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呀?”
“那……晓彤,你喜欢他吗?”
“有时候喜欢,有时候很讨厌。”
“你是女孩子,以后注意不要轻易说喜欢一个男孩子。除非你真的喜欢上他,才可以对他说喜欢两个字,明白吗?”
“哦。那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也许是……因为妈妈太喜欢他了。所以,让人喜欢不起来。”
“有点……”
“而且武筑说话也很令人讨厌,一点也不为别人着想。”
“黏得太紧的小孩总让人觉得很麻烦。”
“我还是最喜欢哥哥了。嘻嘻。我黏这么紧也没关系吗?”
陈晓彤紧紧抱住陈寰谨,拿脸蛋在他怀里使劲蹭。
“你还小吗?这么爱撒娇。”
“哥哥你要永远最喜欢我,知道吗!”
等屋里没了人,武筑从床底下爬出来,手肘上是一层肮脏的灰,手心里捏紧的光碟一角有了一层薄汗。武筑没有将光碟放回原位,而是塞进裤子里,然后假装从厕所里走出来似的回到客厅。
那天写完作业后,武筑在回家前,忽然光明正大地来到陈寰谨的房间。
陈寰谨被没有预兆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看到是武筑后,有些不悦地皱眉说:“怎么了,小筑?下次进来要注意敲门,知道吗。”
武筑走过去,伸出手说:“我想要巧克力,酒心口味的。”
陈寰谨放下手中的笔,从柜子里拿出铁盒,说:“你喜欢吃酒心口味吗?我总觉得酒心巧克力吃起来有一股坏了一样的酸味。来,给你,小小年纪就喜欢酒味,说不定你长大后很会喝酒呢。”
“我不仅喜欢酒心巧克力……”
陈寰谨忽然被扑倒在床,尚未关上的铁盒从手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摔落在地板上。一颗颗精致的巧克力洒了一地,有一颗滚啊滚,溜进了床底下,原地转了两圈栽倒在那儿。
武筑捏紧陈寰谨的白色衬衫拿脸在上面蹭,手肘上的黑灰污渍染脏了洁白的床被,陈寰谨抗拒地去推怀里的小男孩。武筑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压制住陈寰谨,说:“难道哥哥你不想尝一下我尝到的味道吗?”
“什……”陈寰谨被花猫似的嘴巴吞没,抵抗的张嘴立刻被一卷柔软的香甜挤入。舌苔因为甜食结了一层厚白的苔藓,武筑将舌尖抵在陈寰谨的舌尖上。
饶是陈寰谨反应剧烈地说“不”扭头,武筑也会强硬地追上,两片柔软的舌在口腔里追逐。
“武筑!”
“舌尖是感受甜味最敏感的地方,你却把巧克力含在舌根。”武筑跨坐在陈寰谨身上,居高临下地纠正道:“这是错误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武筑把陈寰谨脏了的衬衫揉烂在手心,“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小时候我也无理取闹过,长大后逐渐遗忘了这个本领。以为无理取闹是小孩子的特权,我怎么忘了,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呢。”武筑轻笑出声。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下午还有课,要赶在3点半以前回学校。”邺言说。
小时候,武筑曾幻想过,以后会不会发明一种电波,连接两个人的脑袋,只通过“嗖——”一下将感受与知识都传递过去。
人的情感终不可能与别人达到共享,更何况只凭这只言片语。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武筑,习惯把刻骨的记忆藏匿于云淡风轻的描述中,少言或是无言,都是对回忆最好的珍藏。
武筑耸耸肩说:“只不过,我总以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当时如果能攻克下你,现在或许,我也不会显得这么悲哀。”
“你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邺言说。
“因为你和他很像,天生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承受力,忍耐自己,平静生活。只不过他比起你,更加伪善,即使是面对讨厌的人,但只要比他强,他就会不露痕迹地假装友好。十足的虚伪吧,表面做的与心里想的正相反。”
“那你又喜欢他什么?”
“可能是……”武筑撑起下巴,惆怅地说:“他无法喜欢我让我很不甘心?”
明明是回答为什么用了提问的口气。
邺言叹了一口气,道:“你呀,为什么与自己过不去。释怀一点,不是更好。”
武筑一愣,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强求些什么。”
选择和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结婚,给繁忙的工作挤兑一些休息的时间,不要用偏激的想法思考问题,变回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武筑有多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欢迎留言。
☆、番外一《因为爱的缘故》A(三)
昏暗的咖啡厅二楼,走进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的每一步都踩得很轻盈,武筑却听得仔细。他来到预定的座位边,正好是23桌,与他们隔了一条划分两边界线的栅栏装饰物,男人坐下点了一杯冰水。
然后慢悠悠地翻动桌上放着的杂志,静静地等待另一个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女人来了。
她背着单肩包,化着淡妆,因为上楼的关系,说话有些气喘吁吁,两颊出现两团羞涩的粉晕,她咬着下唇说:“不好意思,陈医生,我迟到了。”
“不会。我也才刚到。”
“是吗。真不好意思。”
他们开始寒暄、点单、交谈、相亲……
邺言听到旁边的说话声,起初没反应过来。知道是窦静晓和陈寰谨在相亲后,愣了一下,无奈地皱起眉毛,“你呀。”轻声说,“真无聊。”
武筑从座椅上滑落,无奈地说:“我也觉得……辛苦。”
如此的处心积虑。
可为什么明明有更轻松的道路,我们却选择了艰难曲折的那条?
聪明、睿智、好强和精干是他的优点,在此之上,他比常人更加勤奋、刻苦、努力……可是,他连展露微笑都觉得辛苦。
武筑捏紧了拳头,忽然站起来,对邻桌云淡风轻地说:“陈寰谨,真巧。”
打扮得服帖又规矩的陈寰谨端着咖啡杯的手悬置在空中,他明显是意想不到的,以至于一声“你好”都哑口于唇。
优雅又修长的手指吸引了武筑的目光,一边感叹真是美丽又有气质,一边却在心里暗骂他的虚伪。
“你在这做什么?”武筑说。
“呵。”陈寰谨缓缓放下咖啡杯,陶瓷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如同他的冷哼一样清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同学说,这家咖啡店也有不错的料理。”武筑笑眯眯地对邺言说:“非要来尝一尝。是吧,邺言。”
邺言默默地接受了武筑的眼神,转而礼貌地对边上的两位点头:“你好。”
“邺言?”窦静晓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说:“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由于站着的缘故,本就身材魁梧的武筑看他们有了居高临下的意味,此时他对着窦静晓皱起眉头,似在回忆,语气却淡得轻佻:“我好像记得你。你是……生科院生物学系的?”
“啊。是。”窦静晓慌忙站起来,伸出手说:“您好。武律师,久仰大名。”
“你听说过我?”武筑握了握手。
“是。关于你的传奇故事流传甚广,在生科院也很有名。跳级,智力测试,辩论赛……最重要的是省级生物竞赛一等奖,这个奖项非常有名。我们系也有一部分人是获此奖而直接保送进来的。不过,你没有选生物系或药剂部也非常了不起。”
“是吗。”武筑似乎沉思了一下,而后温吞地说:“窦静晓,窦小姐是吗?我记得你,大学时候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男性朋友吧。不是我八卦,大家都传你们是生科院和药学院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众所周知,非常般配。况且你还长得这么漂亮出众,难以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窦静晓有些尴尬地将垂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拨到而后,“他是曾经的男朋友。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分手?不会吧。早前还听留那儿的同学说,你们都要谈婚论嫁了。”武筑长大夸张的嘴巴,迎来了陈寰谨不悦的眼神呵斥。
“不。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为什么?性格不和?”
“因为……”
陈寰谨起身说:“这是窦小姐的私事,今天她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是单身的,过去的事你没有打破过锅问到底的权利。武筑,你应该学会起码的礼貌与尊重。”
“我不懂。你说我应该尊重什么?”武筑反问。
“尊重别人沉默的权利。”陈寰谨不紧不慢道。
“现在陈医生居然在和我说权利?”武筑不怒反笑,反问道:“那陈医生你教教我,如何对一个说喜欢你的人,在发生关系后就置之不理的,如何与对方既保持着距离又维系着暧昧,这厢才清高地拒绝吃饭,另厢就慌忙赴佳人的宴。好一个两面派,游戏人间,正和反的理儿都让您一人占尽了。那么,留给我的权利是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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