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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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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嘴不愿张,扭头躲,他就捏着我腮帮子逼我,很疼,一松口他立马塞进来一点儿,硬硬鼓鼓的,抵到上牙根儿。
我满嘴满脸都是那种味道,可我不敢咬,他那副被遮了眼的狠样子,我很怕他打我。
我摸上他大腿推他,他觉不着,呜呜喊他也不管,只更用力地使劲儿,把我嘴撬开,又挤进来一大截,那东西一下捅到嗓子眼儿上,眼泪呼呼地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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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吐,抽着身子咳起来,眼前都给泪蒙花了。
他怎么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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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一声儿,拿手背去抹泪,他给拽开了,像终于发现那样儿:“怎么了?”他又和我脸对着脸了,“说话。”
不愿看他,整个胳膊架在脸上,他更不愿意了,捧着我脸要我看:“怎么了宝儿?”
那叫法儿,我鼻头止不住地酸,脸通红,委屈,抱怨:“你怎么……能让我舔那个呢?那种地方,那么脏!”
“哪脏了?”
“哪不脏!”
他个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推他胸膛,要从他身下出来。
“含含没事儿的,那么多人也没见谁得病,”他亲我,不急色了,“不愿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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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
我眨着眼瞧:“谁,谁还干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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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紧我肩膀头,侧里一滚把我翻到上头,按着我的腰笑我:“你见天儿的看李虹,怎么还这么傻?”
“虹姐她……”
“一口一个李虹,你不会是她儿子吧,”他抱着我从头到脚地摸,很享受似的,“她把你养的这么纯,都不忍得动你呢。”
“你瞎说!”
我搁他肚皮上挣,要起来,他胡扯得没边儿,真是什么话都讲的出来!
“别扭,别扭了。”
他箍着我,我觉着他下头那根还挺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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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拢了我腿,一只手捏着那根大东西,抵着我蛋插进腿缝儿里,我登时僵那儿,腿根那块儿是满的硬,满的热,突突突地往我身上窜。
“合着你都不知道怎么做?”他朝我脸喷着热乎气,下头磨蹭起来,“口交就是用嘴亲小鸡鸡,做爱就是把小鸡鸡插到别人身体里。”
我没明白,顾不上他一直往上颠我:“放嘴巴里算插到身体里吗?”
“不算,插下面的洞才算,女人有,你没有。”
“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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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子撒尿的样子不一样,下头长的也不一样,我从小就知道,还…虹姐还不穿裤子!
我攀着他肩头,眼神儿飘了,女的那里有两瓣儿肉,好像包着点儿薄薄的皮,中间红红的,很嫩的那样的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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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颠得越来越厉害,掐着我屁股肉在那顶,一个劲儿让我夹紧。
我不及心虚,他又急又重地出了两口气,把我掀下来,胡乱拽几把,拎着腰让我跪着,又说:“夹紧了。”
那东西猛一下顶到我蛋,疼,我夹着屁股往前缩,一把被他拖回来,巴掌招呼到屁股瓣儿上,粗剌剌的音:“快点儿夹,我射出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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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急,我忙奋力并着腿,小腿肚抽抽的,脚趾头全窝在一块儿。
“夹不住哥,”我吃力地扭头看他,黑乎乎的,就摇屁股,“要不放屁股缝儿里,你挤着肉弄,兴许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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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盒儿见过吗?里面是小方块儿的塑料包装。”
我直接爬去给他拿,掀开枕头边儿的席子,下头压着几个,我偷着开过一回,油乎乎的一层膜,很香,有种QQ糖的味儿。
每回虹姐招呼了人就会少一两个,撑开来扔在垃圾桶里,里头装着那些人泄的东西。
他摸来一个拆了往下头套,很熟的样子,利落地往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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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这东西应该这么使,我也知道他是真的要同我做了,然后他就像那些人一样,打个结,里头封着他的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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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哥!疼——”
我脖颈骨抵着墙,膝窝给他压到肩头,屁眼儿被顶开了,被扯着口子撕开似的疼,我怕得抖,推他:“破了,肯定流血了…好疼啊……”
往下头摸,那一圈都滑溜溜的,摸不出来是油还是血水,我手心一层汗,什么也摸不出来。
“疼疼我吧哥,”他一点儿不退,我圈着胳膊跟他哭,“真的好疼,我不行!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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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要这样?
我浑身颤个没完,疼的,冷的,他贴着我耳朵说话,我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他还在往里头顶,挣不过他,埋着脸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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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没再顶了,捋着我背,“慢慢呼吸。”
我缓着喘气。
“别紧张,咱俩慢慢来,不会疼的。”
我摇头,不相信他。
“不骗人,弄好了特别舒服,特别特别舒服。”
我推他,要他起来。
他骗着我,去抓我垂在腿间小鸡鸡:“比刚刚还舒服,你松下来,让我进去。”
我又要被他哄去了,嘴上不甘心地挣扎:“脏呀哥!不是做那事儿的地方,你不是说小子没有洞吗……”
“该洗洗的,下次,”他吸我耳垂儿,“下次好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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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
下次!
我想不起来疼,只惦记着他的抱:“哥,你还来看我吗?”
他仿佛也能感念到我的心,所有动作都停了,从极近的地方看我,我俩顶着鼻尖儿:“等我休班,就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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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给他控着,疼,哭,讨娇,害臊,他想怎样我便一点法子也没有,我明知他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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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往里进,我死死地抱着他,俩人都嘶嘶地吸气,我是疼的,他却说:“你太紧了。”
我按他说的深呼吸,敞开了腿给他,他还是说:“太紧了。”
他哄着我亲着我,下头也缓缓地动,慢慢儿的,那么神奇样的真像他说的不疼了。我探探摸摸地往下找,摸着那根东西整个嵌进屁眼里,那样粗,被我的洞裹得严严实实。
“已经进去了。”
我惊呆了,点点头。
他又说:“我动动。”
我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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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干过不少回,绷着肌肉那样动,猛地,我后腰一酸,喉咙里压不住地叫了一声——是另种感觉,整个人都软了的感觉,腿挂不住地往下溜。
他很明白我,俩人身体叠在一起,心也似绑住了,不再用言语。
他胸不再贴着我,半直身子抓着我脚腕,腰下更快地弄,带着更凶更猛的潮涌向我,我被淹过,大叫着喊他停,屁股却不要脸地跟着他晃,追着他摆,我听见他问“这儿吗?这儿吗?”,答他的话只叫出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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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着眼躺在那儿,下面像是止不住地撒尿一样淌,断断续续流了很多,蹭得那块儿黏糊糊的,他再动起来有啪啪的水声。
我羞红了眼,遮起来头展开身子让他弄,他也是十分爽利的样,很快地一阵儿过去后一下倒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地吐气。我拿脚后跟磨他小腿肚,觉着那东西埋在我里头一跳一跳的。
“你出来了吗?”
他压着我沉沉地喘,沉沉地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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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缠上他身体,笨拙地抱着他的头:“哥,你觉得好吗?”
第5章 90…103
90
屋里特别静,我俩像是刚给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撑起来身子,背脊窝里的汗直接往下滚。
两个屁股分开,我悄悄把腿合上,侧躺着,觉得后头有点难受。他离了我身子我就看不清他在干嘛了,我想他也看不见我,背过手去摸那个地方,一碰有点疼。
“去洗洗,一会儿抹点药。”
“你怎么能看见我?我看不清你?”
他从床上下去,往外堂去:“缺维生素吧?吃点儿猪肝胡萝卜什么的。”
“哎!那个呢,”我怕那个东西给虹姐看见,我跟着他喊,“那个你扔哪了?”
“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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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到头反倒有些舒坦,身上的汗都涌出来,我贴着席子犯懒,听见外头有哗哗的水声,没一会儿他回来,从床角扒衣服。
我心一下子揪紧了,没及开口他又说:“快去洗,我回来之前洗完。”
他穿上衣服裤子,从水泥地上拾起来包着水的套,拉开灯,捎带着屋里垃圾一起出去了。
92
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见墙边撕破的破报纸,想起来虹姐。这事定然是不能让虹姐知道的,我有点儿害怕,又觉得很对不起她。
床角剩了一串钥匙,不多,五六把的样子,定下来看着一把黄铜的,我认出来是这房子的,比我手里的还要旧一些,钥匙牙儿都已经磨得滑了。
这时我更不愿意去想他和虹姐的关系,把钥匙环放到床头的小桌上,捡着扔在床上的手巾去擦身子。
听他刚刚说的话,我这个年纪出去找份工应该也可以了,最好也是要人守店的,这样能有个睡觉的地方。
93
我其实不想对不起虹姐。
94
他给我一个铁皮的药膏儿,还提回来两个袋子,一份青椒猪肝和一碗冷面,放到床头桌上,那串钥匙和车钥匙一块又被扔回了床上。
我不好意思当着他面抹药,他说去洗手,让我快点搞。
那地方给抹得黏糊糊的怪,提上裤子我也要去洗手,他坐在水池边的凳子上,也不动,我侧着身子挤过去冲水,他这时又忽然打我屁股,吓得我一手水全淋在他裤子上,我反应过来嘟囔,他笑了下,拿起凳子往里屋去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儿,眼睛黏着他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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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多,我盘腿坐在床上,光着脊梁,他哈腰坐在凳子上,领口的扣子开着,衬衣上全是褶子印儿。
我俩夹着一份菜,分着一碗面。
许是这样太生活、太亲近的气氛,我问他:“哥,明天你上班儿吗?”
“上,”他又说:“下班可以带你去吃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随便问问。”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已经跳起来了,可一转头想到,他来找我,虹姐肯定要知道的吧?我心里发坏,私心不愿让他想到虹姐,正要寻着由头问他,却记起来他还有个家,家里还有和他结婚的女人。
嘴里一下子没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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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对不对得起虹姐呢,明明这样的事都做了。
他和虹姐这样,和我也这样,还会和别人,这个,那个,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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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间,我心冷得疼,他会抱着别人哄、给别人抹泪、咚咚响的胸膛叠在别人身上,也会给半夜里给别人买药,和别人分一碗飘香的面。
我要发疯,小声、恶毒地问他:“你不回家吗?今天一夜不回,明天也不回,你老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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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着眼皮瞧我一眼,打包的塑料碗被他放回到桌上,我忙垂下眼,捏着筷子胡乱吃了几口,不敢看他。
他不答,我硬挺着,又怨又怕。
等开口了,却问:“你和李虹到底什么关系?”
99
“就是虹姐收留我,”我转不过弯来,不懂他要听什么,就那么说:“我妈,也不是我妈,我好像是被拐的,或者卖的,我记不清了……那家人有次来城带着我,后来走散了,被警察送了回去,”我有点儿难受,不愿想得那么细,“可后来又有一次,我就知道他们不想要我了,他们还给我衣服夹兜里塞了钱。”
三百,我揣着这么多钱饿了一天多,虹姐从胡同口掏光了我口袋,把我领回来了。
“反正,除了虹姐,没人想要我。”
我抠着一次性筷子,翘起来的小木刺儿一下倒扎进我指甲盖儿里,顶尖儿的疼,筷子被撇到地上,指甲缝里都是红血水。
他骂了句,推着我起来,我俩站在床上,头就要顶到屋顶上剥开的墙皮,他捏着我手指头往灯下凑,斗着指尖去拔那根木茬:“要是断里面就得去医院。”
“没事儿。”
他果然娇气,这哪用得着去看大夫、去打针?是好人家的日子惯得他。
城里可不都娇生惯养的——这话在我们那儿都念叨碎了。
“好了哥,没了。”
他又看了两眼,松了手坐到床上。
100
出了几滴血,好像把我心里的酸也给挤出来了,留了丝丝甜,是他捏着我指头、心里紧着我的时候添到心上的。
仗着他刚刚皱着的眉头,吓唬我的话,我问他:“你和虹姐呢?……你们,也这样?”
“那样,这样,”他又来逗我笑我,“多脏的事儿吗说不出口。”
他不羞我羞,避着他的眼去吮指尖的血:“这样说又不是听不懂……”
他把我手扒下来催我去洗:“这么不讲究卫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可要讲究呢,那外头架子上的手巾不知道多少人擦过,都没好好洗,”我故意恶心他,“谁知道擦什么地方!”
他脸没青,反倒打量我说:“敢顶我了?”
我嗓子一噎,脸热着拥他一把:“你还没说呢!”
“我是房东,”他刚说过了我知道,坦荡荡的,又说:“没其他关系。”
“真的?”
“她干这个的,摸两下就摸两下,”他把自己筷子塞我手里,低头去解衬衫扣子,“我家要孩子,还怕得病呢。”
101
“你,你没……你要……”
我心里怪怪的,想起来我一直觉得他是有小孩的,今晚却不知道怎的给忘了。
“下月预产期,生了就离婚,”他的皮带扣当当响,光滑硬挺的料子被他踩在脚底下,“谁把孩子判给她就是瞎了眼,想要三套房子也是做白日梦。”
102
我把饭盒收了,拧了凉手巾爬上床:“哥,我骗你的,这条是我自个儿的,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拿过去盖到脸上,整个的兜头蒙住,一动不动,久到我以为他就这样睡着了的时候,他摸来手机:“我明早回去换衣服,听见闹钟你也不用起。”
那面毛巾已经被他的脸给烘热了,胡乱一团塞给我,背过身去没再说话。
103
我听见有动静,不是手机,只有当啷的皮带扣声,眼还没睁开就停了。
等着我醒神睁眼循着看了圈儿,钥匙串都没了,那管药膏儿正正当当摆在床头上!
我一把攥进手里,想了会儿,背着胳膊摸了摸倒也还好,没再涂,藏到要穿的裤子兜里。
这屋只有个小窗,外面一片白,天全亮了,我又要迷糊过去,后门吱扭一声开了,知了叫声带着外头的光清楚起来。
“虹姐?”我翻起身来。
他一步踏进来,已经换整齐的衣服,扔给我一个有点旧的黑色大包:“收拾东西跟我住去,这太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20。1。12合掉了章节
第6章 ————秋————
这一块是第三人称写,我觉得需要预警一下。
前面第一人称的风格是我有意为之,第三人称不会了,所以个人主页写的三观雷点文笔都不保证,文笔是真真的不能保证。
内容也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前面夏天的热和欲没有那么强烈了,劝前面支持过来的朋友们,如果下面接受不了,尽快退出,让脑子里只留下前面的好印象!
还要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因为知道自己啥水平,每次看到你们夸我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十字起评真的让我很抓狂,所以在这一起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放飞的脑洞~!
第7章
小孩拔下钥匙塞到书包的小兜里,一边进门,一边仔细地把拉链拉好,他弯腰换鞋,冲客厅问:“哥,吃饭了吗?”
“买了两个菜,等你呢。”任延州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看,衬衫下摆从裤子里了抽出来,皱巴巴地压在屁股底下,袖子也拧巴着裹着胳膊肘,他站起来晃到餐桌旁边,小孩已经端着俩菜从厨房里出来,塑料袋直接兜在盘子上,一个红烧茄子一个红烧肉。
“回来晚了,”小孩说,“都凉了。”
“写题不会写?”
“今天有一个家里来接的晚,我借他的课本看了看,他走了我才来的。”小孩伸手往桌子边的电饭煲一摸,凉的,“没烧饭吗?”
“哎,”任延州也才想起来,骂了句,“要淘米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忘了。”说到这他想起来正事了,“明天那辅导班先不去了,上午带你出去。”
小孩抽了电饭煲的内锅去厨房,果然看见淘了一半的米放在水池边上,浮着一层白,显然第一次水都没滤掉,他又洗了两遍,倒进锅里比划了半天:“哥,这要加多少水?”
没几秒任延州进来,接过锅,又从米袋里拿出量米杯,伸到水龙头底下接了三次加进去,很有经验地跟他说:“两杯半的米,三杯的水。”
小孩儿点点头:“2。5x等于3,x等于1。2。”他也很有经验地说,“要是二年级的,就得跟他们出题说五杯的米需要几杯的水,他们才学乘法,还没到方程呢。”
他最近都去任延州给他指的地方学习,是个托管中心,是任延州朋友的表姐开的,他白天跟着平板里下好的网课补课,下午学校放学了,就陪一二年级的小孩写作业。
任延州心情好像挺好,瞅他一眼:“五杯米,撑不死你。”
小孩嘿嘿笑,问他:“明天干嘛去?你不上班吗?”
“请假了,今天那边给我打电话,明天带你去办身份证。”
“真的?真的?能办吗?上次不是说得核对那什么信息吗?查到了?”他挤着任延州从厨房出来,讨好地贴着他,一张脸直往他眼前凑。
“报案信息怎么核对,他们不是扔了你,还能报你失踪?”任延州全然不在意这种用词上的小节,“我又找了下人,换了个申请渠道去办。”
小孩愣怔了一下,他想的报案信息是他亲爹妈的,他记不清自己怎么到的第二户人家了,万一是被掳走拐走的呢?爸妈总会报警的吧?
“哦……”他犹豫了下,任延州正插电饭煲的插头,他把电饭煲放在餐桌上用,因为他懒得去厨房添饭,这人外面看着讲究,这些事上又有一套自己的由头。任延州没看见这失落,小孩儿也没说,只道:“哥,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啊?哪里都有你朋友。”
任延州说这认得就是关系,小孩不懂,咱俩认识、咱俩有关系,那不就是朋友吗?
“那你是不是个挺大的官?我们那个村支书就认得好多人,乡里的,镇里的,听说他老表叔是副镇长。”其实他觉得任延州不是,他哥每天六点不到就在家躺着了,也不常出去喝酒,那村支书的日子都比他热闹。不过他觉得挺好,老喝酒就变会丑,要是他哥耷拉着一张酱红色的老脸,他可要可惜死了。
任延州家基本都吃着一碗公家饭,他看着那正抽条的细胳膊,懒得跟一个孩子掰扯这些,正巧瞥见他又用左手吃饭,一筷子就打人手背上了,低声警告他:“用右手吃。”小孩低眉顺眼地换过手来,他又说:“快想你要叫什么,俩星期了,想好了吗?”
小孩儿听了,捏筷子的手松松紧紧来回几次,挤出来一句:“我其实记得自己名儿,叫赵浩,说不记得是骗你的,”他磕巴了两下,筷子不知不觉又给换回去了,“因为,因为我不想叫这个了……”
“嗯,”任延州很大方,只关心结果:“所以叫什么?”
“我想用我本来的姓,我记着这个呢,姓谷,就谷子的谷。”
“谷子的谷?”任延州打小就住楼房,谷地麦田和他一概不沾边儿,小孩儿说这词儿有点口音,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刚要说话,那小子好似连他刚刚那句疑问都没听见,低着头,剩一个发旋儿对着他,费了很大劲一样才把这最后一句给逼出来:“你能不能给我起名?”
任延州没搭腔,把人来回扫了两眼,眉头一皱:“不是让你用右手吃饭?”
小孩忙换过来,顿了两秒又啪地把筷子撂下了,那声儿太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哆哆嗦嗦藏着怯,硬着头皮说:“左手怎么了?碍你啥事?”他好不容易攒了一股气求他起名字,都羞死了,任延州完全不当回事,眼里来回就那两根筷子。
可说完他就害怕了,任延州脾气不好,他知道,心里就要兜不住这阵子安静的时候,任延州说:“现在就咱俩,还对着坐,当然不碍我事,等吃大桌、八九个人挤着坐的时候,你看你胳膊会不会碍着别人。”
没发火,小孩还是蔫儿了,不作声,右手拾起来筷子别扭地夹了块软趴趴的茄子,整个人也像那块茄子似的。
任延州发现这小孩儿情绪越来越多了,但他刚被叫板了,心里不太痛快,懒得哄:“办了户口挂我底下,明天霜降,你叫谷霜降。”
小孩从浴室出来,穿着裤衩,前边大腿上的布料洇了一片,整个背也是湿的,水珠扒着皮肤亮闪闪的。
大卧室里黑着,任延州在电脑屏幕的幽光里看电影。
“哥,我好了,你去吧,”小孩走近了喊他,屏幕里一只喷火龙正肆意屠杀,他一下子看直了眼,“天!这么像真的!”
任延州回头,嘴皮一碰正要说他那光着的身子,话还没出来就噎嗓子里了。屏幕里划过一道火,小孩的瞳孔也映着一点橙红的色,火的镜头没了,可他眼睛还那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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