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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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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菲尔德夫人。”罗曼想起了老太太的姓氏。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对罗曼颔首。“啊,罗先生,你回来了。”她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罗曼,“不妙。不妙。”
罗曼抓了抓头。“什么?”那天他带艾丽莎母女回家,在电梯里遇上老太太,她的眼神也是这么奇怪。“出什么事了?”
“这要你扪心自问,孩子!”老太太停下来,似乎在等待罗曼声泪俱下的忏悔。
“我不太明白……”
“你不该有了妻儿还在外面乱搞男人的。喔,你们这些年轻人哟,感情生活如此混乱,跟我们那会儿大不一样,时代真是变了啊!”
罗曼有些崩溃。“我哪儿来的妻儿?我还没结婚啊!”
“这么说那姑娘是你女朋友?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唉,时代变了哟,我们那会儿可不会这样!”
“我既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孩子,更没搞过男人!”他何曾搞过那么高端的玩意儿!
“别掩饰了,你和那个银发小哥还出去约会过,我全看在眼里了。”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全聚集在了一起,“真是意想不到哇,你这孩子浓眉大眼挺老实的,居然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浪子!噫,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们那会儿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第52章
罗曼百口莫辩。老太太怎么会对他产生这种误解?他平时的所作所为在邻居眼里到底都是怎样一幅光景啊!
“人可不能脚踏两条船啊; 小伙子!做人不能太贪心!”老太太一边安抚怀里的小猫; 一边压低声音诡秘地说; “如果你非要选一个的话,我建议你选那个银发小哥; 我觉得他更好看一点。我不是说那个金发姑娘不好; 但是能选更好的为什么不选更好的呢?”
“我不是……我没有……”罗曼无力地说。
然而老太太全然不把他苍白无力的否认放在眼里。她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堆做人该如何忠贞不二的大道理,直到她的小猫开始呜呜叫; 她才意识到自己耽误了太多时间。
罗曼如蒙大赦,恭送这位道德先锋离去。直到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另一头,罗曼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衣服都浸湿了。女人已经是一种很难搞的生物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则更上一层楼,她们的火眼金睛、三寸不烂之舌和庞大得犹如河外星系的脑洞让她们成为电脑游戏里关底BOSS级别的恐怖存在。
他拭去满头的汗水,推开公寓楼大门。才走进过道; 他顿时又生出一身的冷汗。他总算明白抱猫老太为什么要用那么嫌弃的语气数落他了——被她盛赞英俊的“银发小哥”就坐在楼梯上玩手机; 脚边摆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白百合; 那浓郁的香味熏得罗曼差点一个跟头。
“……西萨尔?”
银发年轻人抬起头; 冲他露出一个比花束更绚烂的微笑。
“啊,你回来了。”他说,“我没在你家门口的踏脚垫下面找到钥匙,就只好在楼梯上等了。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还保留着老派习惯的人?”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的邻居人还不错,肯放我进大门。”
不必他明说,罗曼就猜到放他进门的肯定是抱猫老太。她真是身体力行地践行自己的审美啊!
“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
西萨尔拿起脚边的花束; 颇有些难为情地将它举到罗曼眼前:“我觉得当面跟你说更好。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罗曼踮起脚观察西萨尔背后。
“……我后面有背后灵吗?”
“不是,我想看看后面是不是藏了一个穿女仆装的奥古斯特。”
上次西萨尔奉上的“惊喜”就是这个。罗曼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有惊无喜的噩梦般的旅程了。
“……比起鲜花你原来更喜欢那个?!”西萨尔震惊,“你是看上了‘女仆装’还是‘奥古斯特’?如果是前者,那……那我……我也不是不可以……”他羞赧地移开目光。
“鲜花就很好了!谢谢!”罗曼一辈子也不想跟女仆装沾上任何关系了。
“我住院的时候你送了我花,我觉得应该礼尚往来。”西萨尔将花塞进他怀里,“这话你别告诉阿列克斯,他送了我一车花,我可还不起。”
罗曼扑哧一声笑了。接着一想到那束花的由来,他的笑容便逐渐消失。西萨尔还未曾听说爱德华曾来探望过他,也不知道那束花其实是爱德华的礼物。他把一切功劳都记在了罗曼头上。
但罗曼不想说出真相。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恐惧,一旦他澄清事实,西萨尔就会带着他的鲜花头也不回地去找爱德华。
“我去拜访过艾丽莎了,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任何人身处现场都会做跟你同样的事。你很勇敢,罗曼,很抱歉我上次那么对你发脾气。”
他张开双臂,“我们能和好吗?”
罗曼当时的确恼火极了,可时隔这么久,时间早就抚平了他的怒气。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别扭,但西萨尔的主动示好也让他最后那点儿不愉快烟消云散了。他揉了揉被鲜花熏得发痒的鼻子,上前给西萨尔来了一记熊抱。当然,抱的时候他特别注意了一下,没碰到西萨尔受伤的手臂。
“已经没事了。我理解你是关心则乱。”
西萨尔发出满足的叹息,听起来有点儿像人踏进温泉时才会发出的那种声音。
“你最近都出现在俱乐部,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在记恨我……”他顿了顿,困惑地推开罗曼,“你为什么背着剑?”
“我……”
“你明明没来俱乐部,却背着剑?”西萨尔眯起眼睛,仿佛捉奸的妻子在晚归的丈夫身上发现了可疑的蛛丝马迹,“你最近几天都在哪儿练习?”
“呃……在……在外面随便练练?”
西萨尔拿起手机,迅速拨通某个号码。
“喂?露辛达是吗?我们家的罗曼最近是不是光顾了你那儿?什么?不仅有罗曼还有奥古斯特?……没什么,关心一下他们的学习进度,毕竟比赛快开始了不是么。”
他挂断手机,蓝眼睛中爆射出寒冷的光芒。“为什么要骗我?”
罗曼犹豫地歪着头,挤出尬笑:“……因为你会生气?”
“哇哦,原来你早料到我会生气,而且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还是照做不误!我好敬佩你的胆识啊罗曼!”
“你受伤了,没法上课。”罗曼耐心地解释。
“你的脑子是不是比金鱼还小?你永远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对不对?”
西萨尔猛推罗曼一把,黑发青年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墙壁。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罗曼?你答应过今后一切有关兵击的问题都第一个请教我,你违背自己的诺言多少次了?你不如自己数一下?你会数数吗?”
西萨尔逼近罗曼,低下头凝视他,直到他们之间只剩下一次呼吸的距离。罗曼好希望自己能化作一道波穿过墙壁粒子的间隙瞬时出现在另一侧。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教练!你的一切训练计划都应该由我来制定。假如我因故没法亲自给你上课,我会妥当地安排别人代课。我们极光有劳伦斯这种级别的教练,我甚至可以请布莱克森先生亲自指点你!你对我的安排到底有多不满意?”
“我没有不满意,我只是……只是……”罗曼语无伦次,“那时候我不想见到你。我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
他必须在比赛前争分夺秒提升自我能力,但是他又不想和西萨尔共处一室。爱德华的挑衅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肩上。他完全可以把那天医院里遭遇爱德华的经过说出来,西萨尔一定会谅解他的不安和矛盾,但是他又不想让西萨尔分摊这份重担。
就连提到那场和爱德华间接相关的车祸都能让西萨尔失魂落魄老半天,跟更何况是牵扯到爱德华本人呢?
就像西萨尔想切断他与露辛达的联系一样,他也想切断西萨尔与爱德华的联系。不论那联系是好是坏,他都由衷地渴望这两个人后半辈子不再有任何牵扯。
“我只是想学习最好的技巧而已。”罗曼焦虑地说,“我向露辛达请教单手刺击的技术,因为她是这方面的翘楚。很抱歉没事先通知你,考虑到我们当时在冷战,但是向行家学习有什么错吗?你不也承认露辛达是剑术的大师吗?”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想追随‘大师’,而是只想追随‘露辛达’呢?”
“什么?”罗曼怔住。
“自从你看到她的真容、知道她是个女人,每次见到她你就像丢了魂一样。你以为别人看不见你跟她对练的时候有多开心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的确很开心,但那是因为每次跟露辛达练习都能学到新东西。难道我应该哭哭啼啼地学习吗?”
西萨尔暴躁地乱挠一气自己的头发。“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他自哂地笑了笑,“我明知道你是……你是……却还是试着打动你!我努力尝试了那么多次,多到我都数不过来了,可你还是不为所动!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无用功!”
他狠狠捶了墙壁一拳,不顾手指关节的皮肤都擦破了,将花束从罗曼手中抢过来,踹开公寓楼大门。
罗曼吓坏了,大脑一度停止运作,像台死机的电脑,卡在西萨尔怒不可遏的那个画面。过了好几秒他才恢复运转,急忙追出去。但西萨尔已经走远了。他拦下一辆车,看了看手里的花,咬牙切齿地将它丢给了街边的一名流浪汉。
“西萨尔!”罗曼追上去。但人腿怎么比得上汽车呢?他徒劳无功地追了好几十米,他从没这么期盼过路口出现红灯,因为那样出租车就能停下来了。但是老天偏偏跟他作对,出租车加速驶过亮着绿灯的路口。
罗曼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撑着膝盖喘了老半天。
背后有人拍了拍他。
“给你。”那位收到不期而至捐赠的街头流浪汉将花束递给罗曼,“我不需要这东西,不如给我面包。”
罗曼失落地眺望出租车消失的方向。“你拿着吧。”他摆摆手。
“这本来就是你的花,虽然被你自己作没了。拿着吧,说不定能当个‘最后的纪念’什么的。”流浪汉同情地看着他。
罗曼哑口无言地收下这份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礼物。百合花浓郁的芬芳熏得他眼睛发疼,好像要流下泪来。
“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暴躁。”他揉了揉眼睛,“我甚至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是明白的话我起码能补救,可我连错处在哪儿都找不到,要怎么弥补呢?”
流浪汉神情复杂:“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不觉得跟陌生人讨论这么深奥的情感问题有点儿太唐突了吗?”
***
“所以你就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了?”
露辛达倚着钢剑,用比流浪汉怜悯一百倍左右的眼神看着蹲在她面前委屈巴拉画圈圈的黑发青年。
“为什么连对练时候的表情都能惹他生气?练剑的时候不能笑吗?”
“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露辛达按摩自己突突发疼的太阳穴,“如果西萨尔介意你跟随别人学习,你就该注意一点儿。”
“拜托,这是找教练,又不是找对象,不存在脚踏两条船的问题吧?我的确是极光的会员,但这个会员又不存在排他性质。俱乐部没规定我不准去别的地方上课。你不是也经常带着学生跑到极光蹭课吗?”
露辛达捂住脸。“重点不在上不上课……你真的就一点儿自觉也没有吗?”
“我要是能自行领悟还用得着来找你讨论吗?”
“也是……”露辛达叹了口气,“让我换个问题吧。你明知西萨尔有可能反对,却还是执着地来上我的课,到底是为什么?可别回答你暗恋我,想借机一亲芳泽。”
“我怎么可能那么龌龊!我对你只存在单纯的尊敬之情!”罗曼语气正直,“我只是想在西尔弗纪念赛开始前尽量多学一点儿,你是我所认识的除了西萨尔之外剑术最高强的人,而且是位名师。跟着你学效率当然比跟着其他人更高——西萨尔除外。他也是位好老师。”
“为什么不把这句话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告诉西萨尔?”
罗曼耷拉着脑袋。因为西萨尔必定追问他的真实动机,那么他就不得不把爱德华那事儿说出来了。他可没自信能在西萨尔咄咄逼人的盘问下依然守口如瓶。他又不是奥古斯特。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抓了抓后脑勺飞翘的发尾,“好吧,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你千万别走漏风声。”
“那得视情况而定。”
“……露辛达。”
女剑客摊开双手:“好吧好吧。我就当一回你的树洞,考虑到我长不出树枝,你尽管放心吧。”
“你认识西萨尔已经很久了,那你肯定认识爱德华·布莱克森。”
露辛达沉吟:“已经好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他怎么了?”
“他也要参加西尔弗纪念赛。我发誓必须击败的人就是他。”
哐当。露辛达手里的剑掉在地上,失去支撑的女剑客一个趔趄,差点儿栽了个跟头。
“这么说他回来了。我居然一点儿消息也没听说。”
“汉弗莱知道。”
“……那个死肌肉男!”露辛达咒骂道。
“所以我不想让这事传进西萨尔耳朵里。虽然真相迟早大白天下——等参赛名单一公布,我想瞒也瞒不了,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他能尽量开心一点。他还在养伤。”
露辛达捡起她的钢剑。“这么说你全听说了?关于西萨尔和爱德华?”
“只听过一部分:他们势同水火,西萨尔还因为那家伙出过车祸。露辛达,他们过去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剑客挠了挠鼻子,似乎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罗曼认真地凝视着她,像个乖学生等待老师揭晓谜题的答案一般。露辛达实在承受不住他的灼灼目光,清了清喉咙:“咳,其实问题出在爱德华的爷爷——也就是老布莱克森先生身上。你知道他跟西萨尔的关系吗?”
“合伙人?”
“不止是那样。西萨尔的父母在他很年幼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他们家的世交老布莱克森先生和夫人就成了他的监护人。而爱德华也是从小被他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换言之,”露辛达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西萨尔和爱德华是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
第53章
罗曼觉得自己像被一颗爆炸的核弹瞬间夷平了。他假象过许多种西萨尔和爱德华的关系——反目成仇的同门手足、场下朋友场上敌人的常年竞争对手、俱乐部中不分高下的两张王牌……可他万万没料到他俩居然是青梅竹马!
“老布莱克森夫人是古文献研究者; 对中世纪武术指南书格外感兴趣; 跟布莱克森先生合作翻译和复原了很多珍贵资料; 甚至收藏着一些真迹。他们一直致力于复兴中世纪武术; 不但建立了俱乐部,还赞助了许多兵击赛事。布莱克森先生本人还是手杖术的专家。但他年纪大了; 不适合身体力行地去干舞刀弄剑的工作; 所以他决定把两个孩子培养成剑术大师。西萨尔和爱德华从小就跟着老人家学习剑术,他们的条件得天独厚; 再加上勤学苦练,他们很快就成了名扬海内外的剑客,一个绰号‘剑之恺撒’,一个绰号‘黑太子爱德华’。”
“这倒是不难想象……”罗曼喃喃道; “极光俱乐部的内部教学视频就是他们俩合作录的。”
说罢,他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甚至没发觉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中。他一点儿也没感到疼痛,只觉得胸中憋着一股难以抒发的郁气,好像要把他的心脏都撑裂了。
西萨尔和爱德华的关系比他预料中的更亲密,也更……复杂。西萨尔童年和少年时代的青春时光,几乎全被爱德华占据了,他那黄金般的岁月里处处都有爱德华的浓墨重彩的身影。而他罗曼不过是个迟来者。他和西萨尔才认识多久?他们之间短暂的相处怎么可能抵得过爱德华那漫长而纠葛的半生?
“但是一切都在七年前的西尔弗纪念赛上改变了。当时我是裁判; 目睹了一些事情; 听说了另外一些。罗曼,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所见所闻,不排除我误解了或者错认了什么。我会把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实告诉你。至于对事实的评判; ”露辛达忽然严肃,“就只能交给你自己的判断力了。”
***
露辛达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裁判长棍。
西尔弗纪念赛长剑组的比赛进入半决赛阶段,出战的两对选手分别是西萨尔·里帕vs意大利的文森佐,以及爱德华·布莱克森vs丹麦的亨里克。胜负结果不难预料。人人都猜测西萨尔和爱德华将在半决赛中胜出。如果决赛双方不是他们俩,那就是爆了个大冷门。
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露辛达望向挂钟。边裁和记分员朝她不停地做手势,表示应该尽快请选手上场。观众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般来说休息时间差不多结束时,参赛者就会主动离开后台热身区域,在赛场边缘待命,可这次迟迟不见那四个人的身影。
出了什么事吗?露辛达对边裁使了个眼色,表示她要去后台看看,将现场交给其他工作人员控制。她放下长棍,撩开分割后台和赛场的帘子,进入热身区域。
远远地,她便听到激烈的争吵声。走廊上,文森佐和亨里克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惊惧地注释着旁边的休息室,活像大人争吵时只能瑟缩在被窝里的可怜小孩。看到露辛达,他俩顿时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他们英语不好,结结巴巴连比划带猜地让她快点儿介入休息室里的争端。
争执双方的声音一老一少,不消说,老的那个肯定是布莱克森先生,他作为教练带着两名学生前来参赛。至于年轻的那个,露辛达一时听不出到底是爱德华还是西萨尔,人在争吵的时候声音往往会变调。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比赛!除了赛场,你哪儿也不许去!”老人厉声道。
“你疯了,老东西!比赛难道比人命还重要吗?!”
露辛达在休息室门口探出脑袋,总算看清了里边的情形:老布莱克森先生拄着手杖,冷漠地注视着他的孙子,像只上了年纪的老白头鹰蹲在枯树上观察渺小的食草动物们;爱德华则急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对方是他亲爷爷,他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西萨尔坐在角落里,抱着钢剑,不安地缩着肩膀,既没出来劝架,也没参与争吵。
“出什么事了?”露辛达叉着腰问,“半决赛就快开始了,你们能按时上场吗?”
“这破比赛我不参加了!”爱德华吼道,“奶奶因为心脏病突发进医院了,我要回去见她!”
他转身欲走,一根手杖重重敲在他胸前,他吃痛地叫起来。
“比赛还没结束,你想去哪儿?”布莱克森先生举起手杖,拦住孙子的去路。
“所以你要我在这儿什么也不干,眼睁睁看着她陷入生命危险?”
“你没有‘什么也不干’,你做的是她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她有多希望你能在比赛中获胜。拿着奖杯回去见她就是最好的礼物。如果你空手而回,哪怕她康复了也会大失所望的。”
爱德华推开祖父的手杖:“她康复后发现我们没第一时间赶回去才会大失所望!”
“你以为你比我更了解你祖母?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既不是医生,也不懂任何医学知识,除了在医院走廊上哭哭啼啼给医生护士添麻烦之外,你还有什么用处?假如祈祷和眼泪就能让人恢复健康,那你在这儿祈祷和哭鼻子也是一样。”
“你的血管里流的是冰碴子吗?!”爱德华怒不可遏,“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搞这些儿童打架游戏?拜托你成熟一点行不行?现在是人命关天啊!”
“儿童打架游戏?”老布莱克森眼神双眼一眯,“你不能因为自己不想参赛就这么贬低这场比赛,你等于是在贬低所有努力练习参赛的人!”
爱德华扯开自己身上的防护服,将它们狠狠掷在地上。“这就是儿童打架游戏,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它当作了不起的东西,因为你哪怕满脸褶子了,还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泰德!注意言辞!”
“我从没喜欢过你们的这些过家家游戏!它要不是奶奶的爱好,我连碰都不想碰这些铁条!我是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才硬着头皮忍着恶心来练剑的!否则谁喜欢玩你们那些破羊皮纸上记载的杂耍技巧?”
“泰德!”
爱德华转向一直缩在角落一言不发的西萨尔,向他寻求援助:“喂!你也说说话!你也想回去探望海妮奶奶的,对不对?”
西萨尔不知所措地望着怒发冲冠的爱德华,又望了望阴沉严肃的布莱克森先生,几度欲言又止。
见他不发表意见,爱德华冲过去提起他的衣襟,将他抵在墙上。“你他妈倒是吭声啊!你爸妈死后海妮是怎么对你的,她有多疼你多宠你你都忘了吗?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账!”
“我……我不……”西萨尔期期艾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我觉得……”他偷偷瞄了一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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