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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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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被荆为胜说尽了,沈鸣一时找不到什么说辞,他若是不去,便是看不起荆为胜,更证明他对那天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不过就是吃一顿饭,能缓解彼此关系,对沈鸣的计划还是有好处的。
  他松了口,“好吧,去哪里吃?”
  “有家新开的海鲜店……”
  “我吃海鲜过敏。”
  “啊。”荆为胜想了想,“那去荣欢吧,那里都是家常菜,新鲜采摘,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我去过几次,味道还行。”
  沈鸣点头,“行。”
  那家餐厅位置有点偏,但装潢设计却半点不失贵气,荆为胜似乎跟老板很熟,他提前订了个包厢,直接就领着沈鸣往包厢走,包厢很大,一应物品俱全,连电视、沙发都有,沈鸣观察了一下,感觉这里不像吃饭的,倒像是个玩耍休息的地方,总之带着那么点不对劲。
  但沈鸣从头至尾都没怎么把荆为胜放在眼里,他低估了荆为胜,以致接下来跌那么大个跟头。
  菜很快就上齐了,荆为胜听说沈鸣不喝酒,还特地给他准备了饮品,他自己则要了瓶度数不小的白酒,像在掩饰什么般自饮自酌着,沈鸣后来细想,荆为胜当时其实已经露出了很多破绽,但偏偏他太过低估,没想到荆为胜竟然还敢做这样的事情。
  在沈鸣印象里,荆为胜向来胆小怕事,之前被荆斐吓破了胆,要不是沈鸣在背后支撑着,他下辈子都没胆子跟荆斐作对,所以沈鸣放松了警惕。
  荆为胜喝了两杯酒,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俗话说酒壮人胆,这话绝对是没错的。
  “沈鸣,你……你多吃点,不够……不够随便点……”
  沈鸣盯着荆为胜涣散却炽热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头,“别喝多了酒。”
  荆为胜火辣辣的直视着沈鸣,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没事……”荆为胜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的,幸亏手还扶着桌角,否则非得倒下去不成,“我……我千杯不醉!”
  沈鸣拧眉,意识到荆为胜还在纠缠那件事情,他就想不通了,自己到底哪里给了对方这种错觉,难道他长得就非常吸引男人?这也不对啊,他异性缘也没少过。
  “沈鸣,我……”荆为胜扶着桌角往沈鸣身边靠,他眼睛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沈鸣,眼底直白赤城的情绪没加任何掩饰。
  沈鸣心烦意乱,已经没心思再吃下去了,他打定主意以后类似邀请一律无视,荆为胜这种恶心人的想法效果挺好,他现在还没怎么吃,就已经感觉饱了。
  沈鸣起身想要离开,但人还没站起来,就感觉大脑一阵晕眩,他扶住桌角才险险没摔下去,缓了好一会,晕眩感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愈发严重了起来。
  沈鸣抓着脑袋,接着抬头狠狠看向荆为胜,总算意识到对方今天这是摆了场鸿门宴,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安好心。
  “沈鸣……”
  荆为胜迅速扶住沈鸣,此时他双目清明,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沈鸣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浑身发软,勉强使劲给了荆为胜一拳,人倒是被揍了出去,但沈鸣也跟着没法站稳了,那一拳要沈鸣平时状态,非揍得荆为胜爬不起来,但此时却像是绣花枕头,荆为胜紧跟着又黏了过来,一把抱住快要摔下去的沈鸣。
  姿势很是暧昧,沈鸣眼前一片混乱,只感觉被荆为胜触碰的地方极其难受,尤其他现在还被荆为胜抱在怀里,对方双手抱着他的腰,似乎还很不解的碰了碰沈鸣腹部。
  “滚——”沈鸣恶狠狠的低吼道。
  “我滚了你怎么办?”荆为胜痴恋的感受着沈鸣的温度,他从没离沈鸣这样近,近到他稍稍往前,就能触碰到沈鸣柔软的唇瓣。
  他将沈鸣扶到了沙发上,沈鸣现在几乎使不上什么力,虽然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荆为胜,但到底起不到什么作用。
  荆为胜既然精心策划了这件事,又怎么会轻易放手,他扶沈鸣躺下,然后便蹲在沙发旁,一手抓着沈鸣的手,一手将他厚重的外衣脱了下来,他解开沈鸣系的领带,将扣紧的纽扣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然后便看见沈鸣锁骨旁清晰的吻痕,刺眼得他想用刀硬生生将其割下来。
  沈鸣大脑昏沉,他强烈抑制着难受的感觉,逼自己保持清醒,他狠狠抓着自己手心,用疼痛唤醒昏沉的神经。
  沈鸣咬牙切齿道:“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荆为胜摩挲着沈鸣手指,低头轻轻舔了舔沈鸣眼帘,“但我控制不住了,你既然留在了荆家,肯定就有你的目的,我保证你今天会是愉快的,等走出这个门,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会知道的。”
  沈鸣不禁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你?”
  “那些事都等以后再说。”荆为胜暧昧的抚摸着沈鸣腰侧,他做梦都想这样碰到沈鸣,可惜直到现在这个愿望才得以实现,他不再压抑任何情绪,他肆无忌惮的抚摸着觊觎已久的身体,即使隔着衣服,熨烫在手心的温度依然让他无比沉迷。
  被衬衣包裹的躯体散发着禁欲气息,荆为胜呼吸渐渐加重,他走到这一步,就不可能再回头了,无论接下来将会如何,他都势必继续下去,他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视线犹如烙印般烫在沈鸣肌肤上,沈鸣的挣扎已经无足轻重,他下的药分量足够,纵然是沈鸣,现在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沈鸣沉沉喘息着,他每一个字都要消耗很大的能量,荆为胜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沈鸣万万没想到荆为胜竟然敢这样做,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愚蠢无知。
  但他暂时没时间思考这些,该死的药让他毫无反抗余地,任人宰割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致。沈鸣沉着脸,眼神要是能杀人,荆为胜现在定然死无全尸了。
  他的衣服被荆为胜脱了下来,一双手落在了沈鸣腹部。
  “穿着衣服看起来还好,没想到你这里竟然胖了这么多……”
  沈鸣对这件事是非常忌讳的,殷凛想碰一下都得绞尽脑汁,现在荆为胜触碰的感觉让他觉得分外恶心,庆幸的是他感觉孩子很平静,如果这个时候出现胎动,沈鸣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假如真被荆为胜得知那个秘密,那他就只能确保对方能永远守住秘密了。
  沈鸣语气艰难,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警告你,现在停手,否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荆为胜自然不会停手,他肆意抚摸着沈鸣腹部,然后一寸寸往旁边挪动,掌心覆盖在沈鸣腰侧,再沿腰线往下,勾勒着长裤的边缘,然后指尖落在某个暧昧的地方。
  “我停不停手,你都不会放过我,沈鸣,要是不这么做,我会一辈子惦记你的……你不知道,我多么……”
  他俯下身,亲吻着沈鸣隆起的腹部,毫不收敛力道的吮吸,似要在那里留下永远无法褪去的痕迹。
  沈鸣紧攥拳头,反而在盛怒之下,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他不能乱,否则只能任荆为胜为所欲为,这绝不是沈鸣想要的事情,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受人欺骗,偏偏这种被欺骗的事情还总是发生,打得他措手不及。
  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符蒙应该就在旁边,他只需要弄出动静来,符蒙肯定就能知道的,当然,这得是在符蒙没有擅离职守的情况下。
  沈鸣知道殷凛一直让符蒙跟着他,他往常没把符蒙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这人却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荆为胜只以为胜券在握,他跟餐厅老板提前打过招呼,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沈鸣没有反抗的能力,他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自己摆弄,荆为胜所有的理智都被覆灭,体内的引线被沈鸣滚烫的温度点燃,他感觉身体像火焰在熊熊燃烧一般,身体早就有了反应,硬得让他感觉难受起来。
  (3)
  沈鸣始终平静,任由荆为胜为所欲为。
  他必须积攒力气,才能给予致命一击。
  在荆为胜扒掉沈鸣裤子,手指往某个地方探索而去的时候,沈鸣猛地用双手箍住他脑袋,荆为胜挣扎之际,沈鸣被带到了地上,冰凉的地板让他冷得抖了抖,浑身的力气似乎因这个动作而消耗大半,饶是如此,沈鸣仍然拼尽全力伸长手臂,指尖勾住了桌布的边缘,他咬牙奋力一扯,借着惯性的作用,将桌上的碗碟几乎全带了下来。
  顷刻之间,碗碟落地摔得一地狼藉,巨大的声响迅速传播开来。
  荆为胜心头一惊,似乎预料到沈鸣的目的,他只以为沈鸣是想要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还不禁在心中庆幸自己提前打过招呼,沈鸣这一出根本不会起到半点作用。
  但他的自以为是被打破了,从碗碟落地发出声响仅仅几分钟,房门就被人打开,然后符蒙当先冲了过来,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有些懵。
  荆为胜瞪着符蒙身后的老板,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符蒙一拳打倒在地,随后还泄愤似的狠狠猛踹了几脚。
  沈鸣看见有人冲进来,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连道:“别顾着打,快给我穿好衣服!”
  符蒙气势汹汹的态度在看到沈鸣后,立即转变为懊恼可怜,早知道他就该随时跟着,什么进包厢就安全了,这完全就是误区好吗!这下好了,沈鸣出了这样的事,他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符蒙现在还心惊肉跳的,实在不敢想象荆为胜若是真得逞了,家主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来泄愤。
  想想都觉得可怕极了!
  符蒙以最快的速度帮沈鸣穿好衣服,还想再去揍荆为胜,却被沈鸣制止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却让符蒙颇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还从没见沈鸣那样杀气重重的模样,沈鸣煞气逼人道:“给我留着。”
  荆为胜自食恶果,符蒙那几拳普通人哪受得住,他这时蜷曲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迹,看起来倒是可怜兮兮的,只是谁也不会对他抱以同情,他眼睛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沈鸣,尚未消退的欲望赤果果的表现在眼底,毫无悔改之意,倒像是后悔没有快些行动。
  沈鸣要不是现在没力气动弹,真想把荆为胜打得哭爹喊娘,当然这样不足以解恨,他总会让荆为胜付出代价的。
  荆为胜虚弱道:“沈鸣……”
  沈鸣被符蒙扶着,他头也不回的冷漠道:“五天。”
  五天。
  什么五天。
  符蒙不知道,荆为胜也没听懂,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吉利的象征。
  荆为胜心头一寒,恐惧感不受控制的拼命爬上脊髓,他突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发生这种事,沈鸣也没心情再去工作,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联系客户重新约时间。沈鸣本来想找个地方静下心来,但符蒙却执意要送他回龙亚,说沈鸣现在要是不回去,恐怕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个可能性沈鸣倒是不信,殷凛还不至于迁怒到这种程度,符蒙顶多脱层皮,命还是能留下来的。
  不过想到还有些事情需要殷凛帮忙,沈鸣也就没拒绝。现在殷凛的愤怒肯定不弱于他,沈鸣向来很清楚,殷凛这个人很有控制欲,平时他跟别人多点肢体接触殷凛都挺不乐意的,更别提现在荆为胜差点就跟他真的发生关系。
  恐怕沈鸣现在放手不管,荆为胜的结局也绝不会好看,不过他要的不单单是荆为胜的结局,还有整个荆家的掌控权,仅凭这个,就暂时还不能杀掉荆为胜。
  汽车驶到桥那头,沈鸣发现殷凛竟负手立在那里等待,他刀削般的五官携着滚滚煞气,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的剑,气势凌人,强大的压迫感甚至让人心生窒息感。
  符蒙也看到了殷凛,他沮丧的垂下眼睛,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我完蛋了!”
  “你告诉他的?”
  “没……”符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家主肯定知道了,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向他报告?”
  沈鸣观察着殷凛的神情,半晌默默道:“……晚了。”
  汽车停在殷凛身旁,符蒙战战兢兢的下了车,殷凛已经快步走向沈鸣,刚才远看他气势凛冽,满面寒霜,但靠得近了,反而是他表现出的担心急切更为明显,他抓住沈鸣肩膀,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半晌才像是松一口气般低沉道:“你没事吧?”
  “差点就有事了。”沈鸣叹气,“我低估荆为胜了。”
  他说完却迟迟没等到殷凛的答复,沈鸣看向他,才发现殷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撕碎荆为胜,他的愤怒太过强烈,犹如凝为实质般散在空气里,将每一寸空气都积压得似要爆炸一般。
  “他竟然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不动手,我也绝不会放过荆为胜。他既然敢这么做,就必须能承担后果。”
  殷凛半晌点了点头,他让符蒙留在这里,自己开车跟沈鸣往宅院驶去。
  路上气氛僵硬,谁也没有轻易打破沉默,沈鸣一直侧头看着窗外,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般平静,只是愤怒暂时被积压了下来,他原本跟荆为胜就有仇,现在这仇更是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下车后,殷凛先让徐谷给沈鸣检查,确定沈鸣身体无恙,才径直朝房间走去。
  沈鸣无奈只能跟过去,现在殷凛心思难测,他必须跟对方达成一致,何况这也算是一次机会,以往殷凛虽然没抵触自己动荆家,但到底也不赞同,但这件事情发生,殷凛对荆为胜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必须配合殷凛采取最有效的措施,才能在短时间内让荆为胜一败涂地。
  房内长期开着空调,温暖的温度却唤不起任何舒适感,殷凛关上门,他盯着沈鸣看了好一会,然后不容拒绝道:“脱衣服。”
  沈鸣没动,他现在没心情做床上那点事。
  “脱衣服。”
  “……”
  “沈鸣!”
  “…………”
  殷凛没得到回应,最终选择自己动手。沈鸣没有反抗,他表情不变,只是嘴角弧度微微往上拉,像在讽刺什么似的。
  殷凛很快就脱光了沈鸣,他目光幽深的盯着躺在床上的身体,一想到沈鸣这幅模样被荆为胜看过摸过,无法抑制的嫉妒和愤怒就汹涌而出,烧得他整个人痛不欲生,他想独占沈鸣的想法极其强烈,想拥有沈鸣的心情更不受控制,他无法忍受有人看到这样的沈鸣,更无法忍受有人胆敢触碰这样的沈鸣。
  一桩一件都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但他不敢伤害到沈鸣,他只是俯下身,重新亲吻被荆为胜留在沈鸣肌肤上的痕迹,那些痕迹无比刺眼,殷凛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
  “还有哪里?”殷凛抬头看向沈鸣,“他还碰了你哪里?”
  沈鸣很配合,他能理解殷凛这种变态的控制欲,换成他,要是在意的人被碰了,恐怕心情会比殷凛更加糟糕,只是这个人现在还不复存在。
  除却恩怨,他跟殷凛在床上还算和谐,虽然屡屡被做得下不了床,但殷凛也会尽量满足沈鸣,即使沈鸣前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派上用场了。
  殷凛现在根本不可能动起情来,他只想取代沈鸣身上被别人留下的气味,这让沈鸣无奈而苦恼,却只能任殷凛胡作非为。
  他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肯定没办法跟殷凛抗衡,何况他并没有心生反感,这种感觉跟被荆为胜触碰完全不同。
  沈鸣甚至都不知道,他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习惯了殷凛!

  ☆、第52章 :V章

  殷凛心烦意乱,荆为胜所作所为让他如鲠在喉,无法轻易释怀。
  沈鸣任殷凛触碰,并不介意小施恩惠,“你想怎么对付荆为胜?”
  殷凛声音低沉道:“你会放过他吗?”
  “不会。”
  “你说过想我成为你的武器。”
  沈鸣惊讶看向殷凛,“我以为你已经把荆为胜……”
  殷凛以极具占有欲的姿势抱着沈鸣,他将手指插入沈鸣头发里,并轻缓梳理着,表情平静,眼神却仍有些阴霾,“你想我怎么做?”
  “荆为胜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本来还想等时机成熟,但现在有你相助,等不等那个时机都无所谓了。”
  沈鸣既然说出五天的期限,就自然会做到,他安排的事情都已经蓄势待发,这次务必让荆为胜一败涂地,至于其后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让荆为胜过得太愉快了。
  布谷的录音沈鸣已全部收齐,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但荆为胜却提到了一个人——荆煌。
  沈鸣的父亲,同样也是荆为胜的父亲。
  他竟没想到,荆煌的死还跟荆为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荆煌是病死的,死的很突然,沈鸣当时并不在家,等他见到荆煌时,对方已经连交代后事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他已经提前让律师拟好了遗嘱,当时律师宣布遗嘱时,安娜的脸色极其难看,似乎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从荆为胜的只言片语中,沈鸣勉强组织出前因后果,但其中关键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应证。
  他怀疑荆煌的死跟安娜有关,并且荆为胜也是知情的。
  否则他不可能梦见荆煌,还吓得魂不守舍,那段时间,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荆煌手里,以致他们不得不采取那样的措施,以防最终一无所有。
  沈鸣要查的,就是当年荆煌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才导致了最终的死亡。
  殷凛不禁皱眉,“你怀疑他们暗害了你爸?”
  “很有可能,我让人查过了,但那件事过去太久,既没有知情人,也没有任何证据。”
  “嗯,我会派人继续查的。”
  “安娜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殷凛漫不经心的点头,“放心,我会把真相给你。”
  沈鸣当然放心,要是连龙亚都查不到真相,那这世上也没人能查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暗中相助再好不过。”
  殷凛轻笑一声,“好事都让你占去了,总得给我点好处。”
  沈鸣挑眉,“好事?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对付荆为胜,顺水推舟的事。”
  “……”殷凛沉默。
  “你帮我吗?”
  殷凛仍然没说话,他垂着眼,视线落在沈鸣头顶,“你还记恨我。”
  “跟记恨没关系,我可不想为难自己,话我们都说好了,就别再食言了,我只是觉得没趣。”
  “我帮你。”
  气氛稍稍凝固,双方都沉浸在自己思想中。
  沈鸣摒弃杂念,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我想名正言顺得到荆家,也必须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你不是荆家人。”
  “谁能证明我不是,荆瑜当年被扔到海里,尸骨无存,他说不定没有死。”
  殷凛审视般看着沈鸣,“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荆瑜?”
  “因为我就是荆瑜。”沈鸣顿了顿,又解释道,“确切的说,是我要成为荆瑜。”
  殷凛打量过沈鸣,确定这个人完全不可能是荆瑜,才摇头道,“你当荆家人都是傻子吗,你相貌跟荆瑜不同,对他的经历也一无所知,凭什么假装。”
  “凭我对荆瑜的了解,我能保证自己滴水不漏,只要能证实我的身份,后面的所有事都轻而易举。”
  殷凛不知道沈鸣究竟哪来的自信,没人能百分百假装他人,姑且不论相貌、履历,血统更是不可更改的,沈鸣一旦宣告身份,就势必会被要求做dna鉴定,而如何确定鉴定结果,就成为沈鸣面对的最大难题。
  但对殷凛来说,这是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他能任意更改那份所谓的鉴定结果,而不被任何人察觉到。
  两天后,税务局突然来到荆氏企业,并要求检查荆氏所有的账目,这打了公司一个措手不及,一般来说,税务局在检查账目前都会提前通知,荆氏企业更能将账目做得滴水不漏,这是以前荆斐所用的一套规则,从来没出过半点差错。
  企业公关部门紧急出动,却仍然没能拖延住时间,这几个税务局派来的人态度强硬,声称他们发现了荆氏企业账目问题,必须现在就实行检查,并要求荆氏企业配合检查。
  那天事情发生后,殷凛虽然没明着对付荆为胜,暗地却派了人过去,当即把荆为胜打得没爬起来,然后被紧急送进了医院,经过抢救后,他险险留下一条命,但暂时是不能再管公司那些事情了。
  公司调动关系,最后仍然不得不配合调查,财务部将往来账目全都整理出来,税务局带了专人过来,不管是再严密的账目,都能无一遗漏的被查出来。
  整天公司上下都气氛凝重,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财务部更是严阵以待,她们是最清楚账目情况的,也是最为忧虑的一部分人。
  税务局这是显然是玩真格的,没打算对荆氏留半点情面,他们原本是靠荆斐联系的,现在荆斐离职,竟没人能及时与税务局通好关系。
  最终结局不言而喻,税务局得偿所愿的查到了证据,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鉴于这个事实,他们怀疑往年也有类似遗漏事情发生,甚至还将历年的账目全部带走了。
  偷税漏税的罪名可大可小,主要看数目金额,而像荆氏这样的企业,动辄数百万,这偷税漏税显然不可能是一笔小的数目。
  荆为胜刚刚清醒就收到这样的消息,他病床旁站着愁眉苦脸的财务经理,还有一副死人脸的公关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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