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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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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看自己,确实,全身就穿一个裤头,洗完澡就直接睡了,没套衣服。
  边牧看着他修长的大腿,再到八块结实的腹肌,虽然有几处疤痕,但更添美感,反正比那些人体模特更带劲,兴奋的吹了个口哨,没看出来啊,挺猛的。
  “哎,你脱衣服比穿衣服有料,肌肉男。”
  然而,不可置信的是,对面的男人神色一紧,竟然直接无视他,转身进厕所,不大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他听着都憋的慌,怎么没把他膀胱给涨破了。
  吱嘎,门开,男人不再是刚才睡眼惺忪的意味,轮廓分明的脸上,竟意外的出现一种非常和谐的威压,使人被迫着接受膜拜。
  边牧对于这种直觉,莫名的抵触,依旧是刚才的姿势,鼻尖轻抬,口气恶劣,“你冲厕所了吗?”
  透过敞开的门缝,他看的一清二楚,提上裤子就抬脚走人,你讲不讲文明啊?
  邵寇真是配合不上他的点,返身回去按了下冲水,又光着膀子出来。
  “你,认真的,好好的,把马桶刷两遍。”
  边牧实在是受不了邋遢,一抬下巴,颐气指使说道。
  你说,刷马桶的早上,是美好的吗?
  长腿跨进去,拿一侧的刷子,配着洁厕灵,呼哧呼哧的干起来。
  完事了,邵寇也不管外头站着看的神经病,对着盥洗池洗漱。
  边牧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干什么让他去刷厕所啊,一会儿还怎么吃他做的饭,想想都想吐。
  气愤的他,再次做了件让邵寇确信他就是个神经病的事,正对着镜子刷牙呢,看见倚在墙上装帅的男人动了,径直走进来,到马桶前站定,稍褪裤子,哗啦啦的放一阵水,然后回头,挑眉看他,说一句,“记得冲水。”
  然后,然后就上楼了。
  邵寇刷牙的手放下,控制不住的低沉哼笑几声,复又抬头继续。
  晨起,是一个男人最兴奋的时刻,偏偏,这个小二层楼里的两个,都自带烟火,没处散发雄性激素。
  餐桌,依旧是找茬的好地方,邵寇没出去跑步,先熬的百合粥,做的牛肉饼,又炸了一盘子咸鱼,到处的腥臭味,边牧在二楼都闻着了,跑下来指着他刚刷完厕所的手,“谁让你做饭的?”
  邵寇无语,但,对于神经病,我们还是应该宽容大度。
  “我全程都带的一次性手套,可以了吧。”后面,他自己加了一句,小祖宗。
  抬起手让他看清楚,对面的男人这才满意的点头,老实去椅子上坐着,翻杂志看。
  电视依旧放的是新闻,可两个男人都没再看,相互说着话,“这是臭鱼?”
  “咸鱼。”
  邵寇温和解释。
  “唔,挺香的。”
  可算说了句人话。
  “粥里怎么有白东西?”
  感情富家少爷连百合都不认识。
  “百合片。”
  邵寇感觉像对待个智障。
  “你什么时候烙的饼?”
  在你撒尿以后。
  “刚才。”
  认真的回答每一个问题的邵寇,很可爱。
  “里头的肉没熟?”
  你吐出来,别吃。
  “熟了。”
  邵寇想,或许,画家都需要灵感,不按常理发牌。
  “我昨天的衣服,你怎么没洗?”
  我擦了一晚上的地板,从哪再长出来两只手去洗衣服。
  “吃完饭就去。”
  邵寇真想拿根针把他嘴缝上。
  “倒杯咖啡。”
  边牧吃了两张小饼,喝了一碗粥,闻着浓醇的咖啡,觉得很舒坦,干脆指挥着让他把国画拿到客厅里,他就在楼下弄,摊开,戴上金丝眼镜,认真的摹起来。
  刚下过雪的天,还冷着,邵寇换件衣服,把脱下来的和那神经病的一堆扔洗衣机里,让它自己搅和去吧,他出门跑步。
  村庄里安宁,老大爷老大娘的见了他都多嘴问上几句,工作干的怎么样啊,开车注意点安全,小伙子,穿的太少,这时节,冻人不冻水,得多穿啊…
  嗯啊的答应,迈大步子往回跑,别见不着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拉开门,先冲着客厅方向瞧去,又大又长的案子前,边牧穿着斑马纹的羊毛衫,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拖鞋,头发打的摩丝,高高竖起,鼻梁上架着个金边圆眼镜,低头用手指细细的丈量,边拿铅笔在白纸上记录什么。
  这个样子的他,是邵寇第一次见到的,仿佛进去的是一个宁静致远的世界,有斯美男,绝世而独。
  但,他说出口的话,总有让人骂娘的本事。
  “小寇子,你把我的衣服和你的,一块洗?”
  边牧听见声音,没抬头,直接问他。
  门口的男人真想出去重新进来一回,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
  “小老板,您想喝咖啡吗?”
  他脱鞋赤脚进来,带着一股凉风。
  小老板?怎么这么难听。
  “你比我还大两岁呢,您什么您?”
  邵寇一噎,无奈改口,“你想喝咖啡吗?”
  “怎么不叫小老板了?”
  真是,怎么说都是你,你怎么说都行。
  “小老板,你喝咖啡吗?”
  邵寇从鞋柜里捞出来双拖鞋,走近问。
  “我叫边牧,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男人直起腰,用手扶一下眼镜,看着对面的邵寇认真的说。
  边牧,边境牧羊犬?
  邵寇的大脑首先蹦出来的就这个词,幸好没脱口而出,否则就得让他毒舌致死。
  “那个,要不,我还是叫你边先生吧。”
  边牧没在搭话,表示默许,反正比那个小老板文艺多了。
  “我的衣服,以后都得手洗,大衣要干洗,这两天的都扔了吧。”
  又是扔,真是龟毛。
  邵寇表面上答应,实际上还是晾干,都给压到自己柜子里,这样也不浪费,挺好。
  拍拍手,半躺在床上,掏出来手机玩局游戏,正打的激烈呢,耳尖的听见有人踢踏往这个方向过来,赶紧关了起身出去,果然,那只边境牧羊犬一脸傲娇的问他。
  “咖啡呢?”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咖啡呢?
  邵寇:边先生,你的咖啡还在路上,马上就送到。
  边牧:快点,小心我给你差评。
  邵寇:好的,边境牧羊犬。
  边牧咬牙:你再说一遍。
  邵寇无所谓:你今天早上看见我的八块腹肌了吧,你能打赢我吗?白斩鸡。
  边牧切齿:喂,客服吗,有个叫邵寇的,工号250的,我要给他差评,对,一个星都没有,评价吗,个傻逼玩意儿。


第6章 祖宗
  “咖啡呢?”
  你刚才也没说你要喝啊?
  邵寇只能答应声,去厨房煮上,这回给他里头放的奶多糖少,端出去放茶几上。
  电视节目正播着个唱歌节目,两人相隔不远,一个翘着二郎腿慵懒万分,一个如坐在硬板椅子上规矩端坐,边牧用眼用脑过度,坐下休息会儿,摘下眼镜看东西就有点眼花,看男人坚硬的侧脸,略微模糊,问他,“你以前混过?”
  邵寇不想和他聊天,干脆装不明白,“嗯?我刚才腌的牛肉,中午烤着吃。”
  绕话说,早晨就搭茬说咖啡,这会儿又是牛肉,你上辈子饿死鬼托生的啊?
  边牧不说话,冷眼看着他。
  阳光虽灿,客厅的气氛却一点都不烂漫。
  “混什么?”
  邵寇面对着他,就是个怂人,无奈,跟随着他的话题前进吧。
  揣着明白装糊涂,边牧在心底又给他默默记上一笔,真能装熊。
  “你说混什么?”
  打哑谜呢,两人。
  “我没混过黑社会。”
  邵寇实话实说。
  “那蹲过号子?”
  他光腹部那一个疤痕就得深几寸,更别提后背大大小小的各处了,所以让边牧得出这个结论不难。
  想他是不敢说实话,又接着说,“我不开你,就是闲话。”
  属你翻脸比翻书快,谁当真谁王八蛋。
  “也没有,真的。”
  邵寇半侧着身体,神情真诚,没做的事,干嘛非得承认?
  斜倚着歪坐的边牧莫测高深的一笑,左手拿出来手机,在手心里转个花样,举到耳边,那边嘟嘟两声,有人接起来,“呦呵,大画家怎么有空临幸小爷我了?”
  一听,对方就痞子气十足。
  “有事,你帮我查个人,叫邵寇,嗯,看看,有没有什么违法的动作。”
  边牧就这么看着坐在眼前的高大男人,直接明晃晃的调查,真是,够了。
  那头噼里啪啦一阵,很快回话,“邵寇,唔,没有,良好公民一个,没有案底。”
  边牧诧异,他既然问了,就是有把握,那些基本都是刀伤,特别腰窝那,他感觉像枪伤,这么个人,竟然真的没有案底?
  “大画家,怎么了?谁啊?还值得你亲口问问,要不,我派人详细查查?”
  “不用了,没什么,新认识的朋友,感觉长的不像好人。”
  边牧真是皮的欢实,说完还特意去观察邵寇的表情。
  长的不像好人?我都这样了,还不是个好人?那啥样儿的才算是个好人,你这样败家的?
  忍不住腹诽他,到底吞下这口气,直接站起来去厨房调烧烤料去,听你在那瞎扯胡说,还不如切块肉烤着吃,拿刀的姿势异常的凶悍,菜墩都当当的快要承受不住,大哥,你拿我撒什么气,有能耐去砍站在你身后幸灾乐祸的家伙啊。
  边牧撂下电话,对他还是穷追不舍,照邵寇现在的内心活动来讲,就是一条疯狗叼着肉,说啥也不松口。
  “那你后背上的刀疤哪来的?”
  邵寇无语,怪他,为啥睡觉不穿好衣服,到底为啥?
  菜刀咣的一下劈下去,在木墩上稳稳的站住,刀片上的光芒一闪,映出男人锋利的下巴,他转身,第一次用着冷漠的表情,说,“边先生,这好像是我的隐私吧,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着只有男人才懂的挑衅,我已经看你很不爽了,边先生。
  边牧却是个奇葩中的奇葩,越是这样,他越热血沸腾,眼眸里一向的平淡如水,变得混浊波澜,大步跨到他一侧,做个两人都懵逼的动作,个子稍矮的男人伸出手,竟然戳了一下高个子男人左侧的腰窝,没错,就是戳。
  邵寇意识到了他的靠近,却没阻止,对于神经病,或者是比自己弱小的鸡仔,完全不用害怕躲避。
  这就是强者的自信,却没想到,他居然动手了,嘿,哥们,你没吃饭吧,能使点劲吗?骚痒痒呢?
  轻轻的一戳,犹如性感的调戏,邵寇莫名的感觉心腔里酥麻一片,他只穿着个薄棉的T恤衫,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何况,他也许得承认,腰窝那处,算是他的痒穴,接受到的感觉太灵敏了,下意识的收腹提臀,微垂眼皮看这个作乱的男人。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对面的男人先开口质问,“这儿,是枪伤。”
  边牧的意思很简单,乖乖说实话,或许我会考虑帮助你,逃脱,个屁啊,是去警局自首。
  高个子的男人下意识的又退后一步,干脆一抬手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站着,声音里带着悲怆还是懊恼,边牧分不清,只听他的声音,比之以往,更加沉降,“边先生好奇我身上的疤,怎么,有创作欲望?”
  哎,真别说,有,还真有,边牧这时候做了个小动作,手指微动,拇指摩挲了下手背,这是他兴奋了。
  “有。”
  他很诚实,以前学校里也有人体素描课,他都嫌辣眼睛,直接跳掉,这次却是真的欣赏,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美感十足,尤其配上这张端正阳刚的脸,叫人血脉偾张。
  这时候,一片阴影从头顶洒下来,听的他说,“我说过,会对先生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我们吃完饭,再去,嗯?”
  边牧抬头看着那双深如漩涡的眼睛,觉得自己像被人控制了大脑,乖乖的点头,去了餐厅的椅子上坐好,等着他端好东西,烤熟了一盘子肉,他才回神儿的拿起筷子吃,这时候,他对刚才的事儿是模糊的,他忘了自己刚才要做什么,好像是夜里的一个梦,很重要,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呢?
  邵寇又恢复之前的淳朴样子,憨笑着给他夹鱿鱼须和五花肉,自己却没吃几口。
  下午,边牧要午睡,邵寇就收拾厨房,顺便出去上了趟药店,土道上化的都是水,帮忙推了车砖头,给超市门口垫上条能走的路,才脏兮兮的泥泞着回去。
  他现在对开门都有阴影了,小心翼翼的扭动把手,鞋不敢往纯毛的地垫上踩,干脆脱了,穿着袜子进去,还没等他转身,就看见楼梯口站着个阴森森的男人,面色苍白无力,一手扶着木质扶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语调虚弱无力,问他,“你中午烤肉是不是没带手套?”
  什么跟什么啊?
  “我保证我带了,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那就是你给我烤的肉不熟,我拉肚。”边牧怨恨的指责他。
  他的胃虽然精贵,但却很抗造,吃了那么多天的方便面都没事,怎么就吃你一顿烤肉就开始狂拉肚呢,一定是你的问题。
  “去请个医生来,马上。”
  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他还是上楼再去和马桶来次亲密接触吧。
  门口的人哎哎的答应声,又重新穿上鞋咣当一声关上门走远。
  请个医生需要多长时间呢,边牧看着手机上的计时器,已经完全处于暴走阶段,一百零一分钟,他从厕所出来,就给那个傻逼打电话,他死活不接,只能无聊计时,看他到底能几时归。
  终于,底下传来脚步声,边牧看了眼,一百三十八分钟,行,真行,两个小时还带拐弯,我这多亏不是个急症,要不就擎等着死吧,都够咽气四五回了,直接收尸吧。
  “你是坐飞机上美国去请的医生啊,还能再慢点吗,乌龟单脚爬都爬回来了,啊?”
  来的这位医生确实在美国留过学,妥妥的海龟,听着这位病人中气十足的劲头,这也没事啊?
  回头看向后头进去的邵寇,声音温和,对比着外头的严寒,他就像是春风拂面,“你确定这儿,有病人?”
  然而,床上躺着的那位,对比着外头的严寒,依旧是寒冬料峭,“你鼻梁上架的是俩啤酒瓶底儿吧。”
  怼人,他就没怯过。
  邵寇连忙和面团,“医生,有,有,您给瞧瞧,他吃坏肚子了。”
  转身先进去,站到床前,好声好气的解释,“咱村里没有医生,只能去城里找,正巧赶上这位医生做台小手术,一来一回就晚了。”
  边牧这股邪气就是发不出去,冷若寒冰的昵了他一眼,没吱声。
  医生看着这架势有趣,他俩像是老夫妻俩似的,吵架拌嘴的稀奇,给他输上液,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随意唠嗑,“你们两位,口音瞧着不像本地人,是,来度假的?”
  认识你是谁啊,瞎打听。
  边牧干脆合上眼,没接话。
  邵寇却不能这么没礼貌,他总算知道了,这个小画家不是单单对他这么作,对谁都是一副老子是你爹的模样,真是,莫名的自信啊。
  “您口音听着也不像当地的?”
  这怎么的,还聊上了,边牧睁眼恶狠狠的盯了邵寇一眼,“您什么您,我要喝水。”
  这祖宗真是没谁了,邵寇抱歉的对着那位医生一笑,转身出去。
  不大会儿,复又进来,手里握着杯温水,朝着床上的小祖宗递过去,“温水。”
  “蜂蜜水。”
  你说,这是不是祖宗?
  邵寇丝毫没有无奈之色,似乎早就料到,一副就该如此的模样低沉笑了声,回答声是,返身又下去重新倒一杯上来。
  这次边牧没再作妖,老实的喝了大半杯,可能困了,打着哈欠撵他们出去。
  邵寇让医生把那瓶药换了,感谢的送他出门,然后疾步上楼,怕那个小祖宗睡觉没分寸,别把针头压了。
  窗外的枯枝乱甩,屋中的两人却难得的和谐,一人躺在床中央熟睡,一人腰背挺直坐在椅子上,所谓和谐,是指,床边相握的两只手。
  也可以说,是邵寇单方面的扼制了边牧的手,因为,他的睡相实在够烂,不过上下楼个功夫,手背就鼓了个血包,周边青紫了一片,等着醒了,指不定怎么毒舌呢,他只能一直握着他手腕,以免再遭如此之大不幸。
  他果然一语成谶,第二日,他迷蒙的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小祖宗一脸的便秘神情,“你口水分泌的很旺盛啊,我的床都快被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的床很贵。
  邵寇摊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边牧:我拿你当兄弟,你这是什么态度?
  邵寇: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边牧:我就问你,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
  邵寇:爹,我拿你当爸爸,行了吧。
  边牧:那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第7章 值钱
  “你口水分泌的很旺盛啊,我的床都快被淹了。”
  卧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邵寇本来就是坐着睡的,整个身体都处于僵硬麻木的状态,因为着急抬头,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听的颈椎嘎巴一声,不是骨折了吧?
  要是真的,这个能承包他一年的笑点,边牧毫无道德的嗤笑出声,“折了?”
  椅子上的男人慢慢活动,可算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床上的祖宗,哑嗓子问,“饿了吗?”
  边牧缓了半天,可算把这侧的手臂抬起来,让他看手背上高高隆起的一圈青紫,恶言恶语,“你知道我的手值多少钱吗?”
  双腿盘坐在蚕丝被上,起床气再加上昨天没发出去的火一齐朝着眼前微垂头的男人炮轰过去,“你就是干十年都赔不起。”
  邵寇站着没说话,他能说什么呢,他又没钱,穷的叮当响。
  “怎么,赔不起,是吧。”
  边牧其实,一直就压着火,从来都顺风顺水的,头一次让个女人给耍了,他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吗?
  不过是因为事儿爹管的严,要不然,非得掀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可算遇见这么个能欺负的,随便揉捏的主儿,自然就彻底放任自己的本性,黑暗中目眦欲裂的伸出头来。
  “问你话呢?哑巴了?”
  边牧看着他这熊样儿,就来气,挺大的男人,能不能有点血气。
  “你让我说什么?”
  邵寇觉得,自从遇见他的每个清晨,都不是美好的。
  两人气氛僵持,眼神相对的片刻,边牧突然就静下心来,这,好像比持珠念经更加让他清心寡欲。
  “我去给你煮点地瓜粥,肚子还疼吗?”
  床上的边牧突然就像被点了哑穴,没法张嘴说话。
  “你先洗漱吧,等会下楼。”
  邵寇说完直接迈步走出卧室,走廊里脚步声噔噔,高大的男人唇角勾出一点笑意,个小兔崽子,脾气还挺大。
  卧室里,男人愣神许久,才按了下手背,疼痛钻心,暗骂了声娘,拇指食指间相互摩挲着,眼中神色渐深,那双招子,可真好看。
  水声哗啦,单手洗脸,费劲,衣服还换不下来,嗷唠一嗓子,“小寇子,上来。”
  待的男人身影过来,就见着刚才还火愣的小祖宗张着手臂,嘚瑟的冲着他说,“你过来,把我衣服脱了。”
  真难伺候,你雇的是男保姆吧?
  邵寇刚才下去,把粥放锅里炖上,擀了块面,准备煎几个韭菜盒子,就被他急切的呼唤上来,结果,脱衣服,进展的这么快吗?
  边牧正好扎的是右手,这可好,啥都干不了了,邵寇还得小心翼翼的避免别碰着他,否则又是一顿好说,可算换了件圆领的针织衫,又服侍着他坐下,脱去裤子,两个都是男人,也没啥矫情的,只不过,要是忽略掉腿间的那一大坨就更好了,邵寇没想到,这尺寸很可观嘛,小鸡仔似的。
  等到折腾着下楼,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边牧饿的前胸贴后背,先热了一杯纯牛奶,让他插个吸管喝,转身去厨房烙盒子,韭菜是婶子地窖里储存的,鸡蛋先炒的金黄,放上调料和到一块儿去,又洗了点干虾仁,痛快的包几个,添油放锅里开始烙,不大会儿,香味就飘到边牧那去,他好奇的抻头瞅,这男人后背宽阔,脖颈处两根围裙带子随着他左右摇晃,长腿笔直,宽腰窄臀啊,低头瞧瞧自己,是不是该做做运动了?
  每次的早餐似乎都是在硝烟中度过,今天,依旧是。
  “你这回做熟了吧。”
  别再拉肚子,他可受不了。
  他看着那男人毫不犹豫的张嘴塞进去一个,嚼嚼咽了,才嫌弃的又毒舌,“你属什么的,嘴用的着张那么大吗?一口一口的吃,能累死你。”
  邵寇已经不指望他能好好说话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吃不吃?”
  你不吃,我就全吃了。
  边牧眼一斜,“你是干什么的,你又忘了是吧。”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你的。
  “你别说话了,张嘴。”
  用小刀切成块儿,筷子夹了递到他嘴边,张开就塞进去,也没管磕没磕着牙,喂完他,自己也趁空咬口,就这么来回交替着,突然小腿被他踹一脚,“换双筷子。”
  邵寇抬头,脸上明显的不明白,为啥换一双?
  “我刚才说的不是中国话啊,听不明白?”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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