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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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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级的关怀,在于实现的价值。
  边牧看着果然有食欲,也不接过来,拿了叉子就在他手上吃,这是某个老男人给惯出来的毛病。
  “很好吃?看着你吃,我都饿了。”
  潜意思是,喂我一口吧,别眼馋我。
  显然,小家伙懂这个套路,投喂这种事只出现在他身上,还有别人来抢食,可恨,干脆抢到手里找个角落自己吃,你别看,就不馋了。
  程度好笑的跟着他去阳台,脚步轻快。
  谁来算一算邵寇受伤的心理面积,估计山无棱天地合了,你也算不出来。
  没办法,他不合群,也合不进去,开车往万有为租的小公寓去,地段算偏远,男女的晚上都开放,挤着到了地方,吊儿郎当的敲门,里头人问,“谁啊?”
  他站外头点根烟耍孤单寂寞冷,“收电费的,快开门。”
  你家收电费的上门还带着扇精排骨,闹着玩呢?
  “你干啥?”
  万有为也是个单身男人,正遨游在游戏的世界中挥舞智慧的大刀呢,火急火燎的扔给他一双拖鞋就又跑到电脑桌前继续奋斗。
  邵寇是真的差点就关上门,这还是个人住的地方吗,垃圾场还差不多,没办法,谁让他主动来的呢,进屋,瞪了眼继续打游戏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叫喊,“别特么打了,起来收拾收拾,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狗窝的标配,现代男人的居家圣地,他没觉得有啥,连头都没回,“没地方?那你去沙发上坐着。”
  沙发?你这还衬个沙发呢,哪呢?他这么大的眼睛都没看着?
  邵寇是抱着一颗掐死他的心进屋的,拽了个垃圾袋,从外往里捡破烂,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三个小时,做了个红烧排骨,拌了个葱油干豆腐,西红柿炒鸡蛋,还有盘咸菜,端上桌了,直接用大长腿一扫电脑线,听见那边哀嚎,“卧槽,马上就攻克了,怎么断电了呢,真他娘的衰…”
  骂骂咧咧的在回头看见自己的屋子后,赶紧跳下椅子冲着邵寇竖大拇指,“您辛苦,您劳累,你是田螺先生吧?”
  滚。
  “吃饭。”
  “喝酒,咱俩那天喝的不尽兴,你不有工作吗?怎么来我这?”
  “喝。”
  “哎,我跟你说,游戏这个老挣钱了,我准备买个小说版权,照着那个设计,绝对爆火。”
  “喝。”
  “天啦噜,你确定这是你做的?哈哈哈,你点的外卖吧,你看,我就知道,你那手就只会握拳头揍人,还能做饭?”
  “喝。”
  “啊,喝,喝,喝,我让超市的再送上来一箱…”
  小区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各家各户的关灯睡觉,唯独五楼的这个小窗口,一直亮着,一直喝着,一直醉着。
  边牧在随后的两天里,一直在公司忙碌,所以,真的就没注意到老男人的夜不归宿,他有个信念,要为贫苦的人做点什么,用这些富人的钱,来资助他们,平均一下,很好。
  请柬都寄出去,程度带着饭菜上来,顺便拿着新的计划书,反正,要你忙的不可开交就对了。
  邵寇呢,喝醉一夜后,接到上级电话指示,要他去美国调查程度发家背景,必须秘密进行,不得与国内有任何联系,给他三天考虑的时间,此时此刻,他是拒绝的,却,暗含着动摇。
  到了画展的前一晚,边牧逮着他回家,冲刺过去一个熊抱,“你干嘛了?总找不着你,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恶人先告状。
  这种事情,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本来已经冷寂下来的心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就沸腾成灾,点点他鼻尖,“我可不敢。”
  哼,边牧觉得今天的心情异常的明媚,拉着他去明天的画展,指着最中央的那副画,是个少女在挑水,暗青色的天,“你说的,让我画成画,比照片更漂亮,不是吗?”
  心头的火瞬间就蔓延开来,邵寇气息有些不稳,认真的注视着每一处细节,问他,“所以,你是为了我?”
  边牧不明所以,老男人会不会太奇怪?
  “什么?”
  邵寇却没等他说什么,直接低头咬上他的唇,一簇簇的灯光下,除了画之外的位置都是黑暗的,终于可以肆无忌待的爱你,吻你,正好,你也这样想。
  一夜回归甜蜜进行时,腻歪了一早上,衣橱都差点让他俩给拆了,程度可算等到了人,但,却是个连体婴,他俩是久旱逢甘霖啊,恨不得就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再提枪上马,精神好到巅峰,尤其边牧,他一贯的矜贵体质被无情的傻笑戏精附身,彻底淹没了佛系少年的人设,他俩都是西装,邵寇扯手把领带撕开点,太勒了,旁边的男人侧坐着给他理理,斥他,“别乱动。”
  前方被喷射了一脸狗粮的程度更加黑化,恨不能手起刀落解决了这个吃人妖怪。
  画展是个四层螺旋形状的,主色调是白色,空洞的一种白,只有墙上悬挂的画是唯一的色彩,但是,楼梯的扶手上盘的鲜花,淡黄色的小碎花,正好冲击这种高度的美,从上往下看是一种美,从下往上也是另外一道风景,人流逐渐进场,有工作人员进行审核服务,边牧拉着邵寇躲到楼梯间里说悄悄话,“原女士来了,烦人,你给她撵出去。”
  心病,还得心药医。
  “她看见咱俩在一起,估计更堵心。”
  说的也对哦,给你点个赞。
  边牧那小眼神,“那,要是咱俩再来个激情豪吻,会不会被气疯?”
  想想都好笑,抑制不住的恶趣味。
  “我可是个有职业追求的好演员,势必逼真还原本来面目。”
  嘿,对手越强大,你就越认真,恰好,两个男人都是这种人。
  “那就走吧,我的好演员先生。”
  他们身处一楼,在个背角的地方,头顶是承重墙的旋转扶梯,正好是个绝佳的观察地点,邵寇没看见原女士,反而看见了程度,他正好站在二楼的画前,一脸阴森的看着他。
  带着眼镜,估计眼神很好使吧,边牧刚出来就被男人搂到怀里开始表演激情戏,真是够了,说笑而已啦,而且这个犄角旮旯的,哪会有人看,伸手刚想拍他,就听见前面咕咚一声坠物落地的声音。
  邵寇也听见了,两人迅速转头,这时候楼上就渐歇的传来哭喊声,定睛了去,白色的地砖上趴着个三四岁的女孩,一身红色的裙子,小小的缩成一团,头顶的辫子歪歪的黏在血液上,没了生息。
  “快,快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都快动摇了,你对我使用冷暴力。
  边牧:我哪有?
  邵寇:你不理我。
  边牧:哦,我的小可爱,我马上就理你。
  邵寇:我要现在。
  边牧:现在很忙,没空。
  邵寇:那我离家出走了,再见。
  边牧连忙把眼镜摘了:好好,不弄这堆破画了,就弄我家的老可爱,嗯?
  邵寇: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远离你,却,永远不敌你回心转意的一句话。
  PS:小天使们准备好,我要开始虐了…


第81章 分歧
  “快,快叫救护车…”
  邵寇离得近,首先蹲下检查她的呼吸,边牧傻愣着跟在他身后,楼上涌下来好多人,一片惊呼声中,有个女人尤为的歇斯底里,救护车是和警察一起来的,作为这次画展的几个负责人,都被暂拘,程度仍在和律师沟通,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他们没关系,小女孩的妈妈没抱住她,所以才从四楼掉下去,这能怨的了谁?
  角落里,边牧有点迟钝的推推旁边抱着头的男人,“你怎么了?”
  刚才在车上就一言不发,尤其是,在接到医院的通知以后,小女孩已经救治无效死亡了,邵寇就更加的沉默。
  男人没说话,边牧也就没再问,他心里也难受,亲眼见到的冲击太大了,那是一条生命啊。
  程度协商完,揉揉眉尖,走过来安慰吓坏的小家伙,“没事的,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会对家属额外进行照顾,你别伤心,啊?”
  这时候的温暖注入进去的时候,是特别有效的,边牧自己给自己灌输这种没事的概念,并不是他的错,和他没关系,推卸责任也说不上,本来也没关系,心理暗示很主要,程度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惊诧的问,“怎么这么凉?走,我带你去会客厅,跟警察就说你在一楼,什么也没看见,录完笔录,我送你回家休息,没事,相信我。”
  邵寇还呆坐在原地没动,边牧回头看他一眼,嗓子恢复了细润,“跟我一起走。”
  三个男人排并排的坐着,警察调了监控,确实属于意外,但还要询问一下,“你们俩当时处于一楼的死角,在干什么?”
  程度递给律师一个眼神,很自然的把问题反驳了。
  “这个跟案件有关系吗?我的两个当事人有权不回答。”
  那警察点头,据小女孩母亲断断续续的描述,是楼梯扶手上的花太漂亮,她想摘一朵送给妈妈,所以,没抱住,一头摘了下去,当事人的情绪非常不好,几次崩溃要自杀,也是,作孽啊。
  “嗯,确实也没关系,就是可惜了,行,签个字就走吧。”
  几个人出来,邵寇还是佝偻着背沉默不语,反而程度高调的一个劲儿安慰边牧,又说最近的趣事,又讲段子的,明显的用心良苦。
  回到别墅,前脚他俩进门,后脚就有人敲门,老边总无比头痛的听完原女士的转述后,一直在外头等着,这有点邪门啊,他儿子从来就顺风顺水的,怎么能开个画展,安全还出现问题了呢,太震惊,连鞋都没脱就开始指责他,“边牧,这次的事件还没发酵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这是死人了,你公司的人是怎么做的安全工作,啊?”
  整个画展还四楼,怎么滴,一楼放不下了?
  原女士想搭腔又搭不上,这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啊,那块以前多少人开画展,从来没有过问题,何况,今天本来就没几个人,要是拥堵引起的坠楼还能谈到是她儿子的问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子训小子的时候,邵寇自顾自出去躲着抽烟,外头的月亮多圆,可惜,有的人,终究是看不着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边牧送父亲回来,一眼就瞧见树丛后边坐着的老男人,“走,进去。”
  抠着地上的土,脸庞埋在阴翳里,说出口的话,有点像房檐下结的冰,亮晶晶的带着能致人死地的尖刺,“边牧,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
  “嗯?”
  邵寇拍拍裤腿站起来,敛着下巴抬头,“对不起,我不能在你身边继续蹉跎了。”
  还有好多的事需要我去做,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是一次选择,你,还是…
  草地上的微微颤抖的绿光,映出边牧的苍白,他的脑子可能也一起摔掉了吧,今天,似乎,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先进去,明天再说。”
  累了,很累,不想说话,不想动。
  邵寇恢复了往日的温度,给他弄了杯温牛奶,上床搂着他,哼着小调,悠悠黑夜的浓,伴着血腥的地板和红色的裙子,梦中也是重放的,一遍又一遍,闭着眼睛,不愿醒来。
  宁愿它是一个梦,或者,它就是一个梦,第二天早上,边牧起来就趴在老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咚咚咚的跳的起劲儿,摩挲着他新冒出来的胡茬,嘿嘿嘿的伸手四处放火,“让你装睡…”
  含着他的唇撕咬啃抿,老混蛋挺能装啊,“还不醒?”
  邵寇睁眼,抓着他的手腕抬起来,眸光里冷寂安宁,完全没有动情的样子,“我以为你会难过很长时间,看样子,是我高估了你。”
  什么?
  边牧是懵逼的,他一贯的作风就是睡一觉就海阔天空,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你说,昨天发生的事?”
  为了别人难为自己,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男人推开他坐起来,脱了背心,抬手随便套上个半袖,“既然,你没事了,我今天就走。”
  突然没了温暖的怀抱,边牧支着胳膊坐直,狭长的眼睛上挑,嘴唇微抿,攒着口气问他,“你把话说明白。”
  有能耐,你看着我的眼睛,把话说明白。
  窗帘被拉开,昨天早上还甜糯的一个男人,在今天,卸去了全部的伪装,他是钢铁,没有柔软的存在,刀刻的侧脸对着他,说出口的话生硬难听,“边牧,我不想再和你玩游戏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办,我也没什么给你留下的,你就当,从来没遇见我这个人吧。”
  反正你的记忆很短,没所谓吧。
  反正你的世界很丰富,应该很快就会被新的东西吸引。
  反正你的爱好很多,没了他一个,照样可以痴迷。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谁他妈的是和你玩游戏?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干嘛?”
  边牧的声音很不稳,急迫的差点打结,心底也像被扎了大洞,呼呼的灌着凉风,他感觉自己是个袋鼠宝宝,不想从袋子里出去。
  男人突然蹲下去,按住他的双手,把脸埋在他腿间,“我不会很长时间,你等着我也行,边牧,我爱你,嗯?”
  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似乎更加的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他们更加明白其中的维系艰难,没有诱惑下的无结局的自相矛盾已经扩张,没了屈身之地。
  “你别用话搪塞我,你说明白,要去干嘛?为什么?昨天不是还很好吗?”
  追根究底,是吵架的必需品,我必须,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然后才能扭转你的看法。
  好吧,邵寇一夜没睡,眼球周边全是红血丝,他不能原谅自己。
  “边牧,我在惩罚我自己,你等我,好吗?”
  他昨天就一直沉默,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女孩?
  “你认识那个小女孩?还是怎么,为什么,你说清楚,她和我们没关系,你为什么要惩罚自己?我不明白,我不能明白…”
  无与伦比的表达,被邵寇硬生生的给打断,他的声音是以吼叫的形式出现的,是一种撕裂的没有挣扎的底线,“不,不,和我有关系,如果,如果我转过身,我就能接住她,你知道吗,只有几步远,我是完全有可能接住她的…”
  边牧停住不动,他们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在,在…
  邵寇还很激动,掐着他的手臂上青筋明显,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会接住她,她不会死,她不会流血,她不会就这样死亡,你明白吗?那种如果…”
  两个人都陷在痛苦的边缘,一个张着手想拉另外一个人,偏偏,他用不上力。
  “没有如果,这和我们没关系啊,你不能这么想,你,你…”
  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瞬间就冷凝了脸站起来,掷地有声的又一次提出了离开,“我会消失几个月,甚至几年,你可以选择等我,也可以不等。”
  但,我会回来找你。
  俯身捧着他的脸,低沉又不舍,“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个小姑娘死前的样子,真的没办法继续这样跟你玩乐下去,我怕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一个麻木的没有热情的人,边牧,我爱你,但,我更爱和平和没有任何龌龊的世界,所以,你成全我这一次,嗯?”
  他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这次的失误,而不是每天做饭擦地,干没有意义轮回的事。
  这个早晨,凉的刺骨,比寒冬腊月的风还要凛冽,边牧完全丧失掉语言,他被自己的逻辑给绊倒,一面是他可以救那个小女孩,另一面是,别扯了,压根就是自己的命,谁也帮不了,陷在这种来回的疯狂的转换中无法清醒,等着混沌了,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宅子里,就只剩下他自己,带着低温的有生物体。
  他,真的,就这么扔下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你很奇怪,这和我们没关系。
  邵寇:如果我回头,我就会救她,而且,一定能。
  边牧:已经发生了的问题,你还谈如果有用吗?
  邵寇:我会督促我的以后。
  边牧: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理由?荒唐。
  邵寇:我只要一吻你,我就会听见后面传来咚的一声,我会害怕,嗯?
  边牧:我也难过,但我们的日子就不过了吗?
  邵寇: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边牧:和你完全没办法沟通,
  邵寇:所以,我们都需要静一静,不是吗?


第82章 犯病
  五个月零九天又三个小时
  天已经转秋末正凉,寒风刮的枯叶乱颤,山坡上的别墅区重新植上了草皮,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住寒冬的考验。
  楼上的佛堂中,男人穿着一身褂衫,手腕上檀香的佛珠滚动,口中信言经文,一跪就是几个小时,门外停辆车,程度先进屋,换上鞋急匆匆的大跨步迈上楼梯,完全没管后面还跟着的人,直到看见他完好无损的念经呢,才松懈身体闲散的看向楼下,江枫今天穿的白色呢大衣,脱了挂上,里头是件随身形的羊毛衫,弯腰脱鞋的轮廓莫名的就让程度觉得性感加倍,这个小家伙,挺带劲。
  “我哥是不是又呆在佛堂?”
  干脆出家当和尚得了,弄的姨母大惊小怪的,人大师都断言他是个灵根深厚之人,何必还在这人世间受苦呢。
  “是,你早上吃了吗?有蛋黄酥,还热着呢。”
  他俩不是一个路,却能每天都碰到一起进门,程度受国外的思想,相对来讲,很具有绅士温度,做着能服务好任何一位男士的心,他很热情的掀开了蛋糕盒子。
  “呵,你不是特意给楼上那位买的?”
  还舍得给他吃,真是稀奇。
  男人之间的事,他也懂,只能说,有那种想法的人想的就是多,而且感觉还非常的准确。
  “嗯,他要想吃了,我再给他买。”
  艹,白月光的魅力的确帅破天际了。
  江枫干脆坐沙发里给边牧的药兑好,省的待会儿浪费时间,他是个标准的抑郁科的医生,毫不留情拿自家表哥当小白鼠用几十年的人,很没道德心的。
  “没人吃才给我,当我垃圾回收桶啊?”
  他可没那个好心肠。
  程度蹭着过来,楼上那个小家伙若说成是个寒冷的冰凌花,那么眼前的这位就是个带刺的仙人掌,内心庞大又看的清楚现实,不比边牧那纯粹的一根筋。
  一想到他,程度就头疼,按理说他该高兴的,但看着他的变化,真心的觉得不值当,一个男人而已,真不至于,可某些人,就是受不了,还走不出去。
  金刚经诵了两遍,撑着手臂坐在蒲团上,他已经听见楼下的声音了,似乎,他的耳朵更加灵敏了,也更可笑,因为,怎么也等不来那个心里等待的脚步声。
  “嘿,你做完早课了?”
  走下来的男人抿直着唇角,褂子空荡荡的挂在身上,眼窝底青的发暗,显然已有沉珂之势。
  “装修的怎么样?”
  刚说一句话,就抑制不住的咳嗽,停顿着又问一遍,“房子,能住人了吗?”
  程度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但接到过某人的严格命令,为难的摇头,“还没有,水电通不上,正在和物业沟通。”
  边牧眉头皱的厉害,转身又上楼进画室,没给人医生问诊的机会喂,江枫几步追上去,拿出来狗皮膏药的劲头可算堵着他,“把药喝了。”
  削瘦的下巴尖的锋利,眼神也忽明忽暗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没动,突如其来的想念,太让人抓狂,心脏收缩的厉害,弯下腰扶着栏杆,大口的喘着气,药吗?对啊,他生病了,怎么会不生病呢?缺了东西,怎么会安然无恙?
  “催眠吧,我准备好了。”
  宽阔的屋子中,有个躺椅,旁边正襟危坐着个男人,他手中的怀表摇荡啊摇荡啊,然后,细碎的说着他们的过往,“回忆一下去年的冬天,你们初遇,记得应该是很健硕的一个男人吧,他对着你的时候不会皱眉,不会严肃,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会出现笑容…”
  江枫站在窗前,他的表哥拥有比大多数人多出许多的东西,唯独,又缺失了很多,回头给他盖上被,几夜没睡了,这次,加了安眠的东西,身体机制已经严重的发起抗议,如果还是紊乱,怕是,真就没希望了。
  “睡着了?哎,你说,他为什么非要换个地方住?”
  程度在咨询他的心态,每天都惦记着那个房子,到底有什么值得等待的?他不明白。
  男人自楼上下来,听见他问话,瞟他一眼,像看个傻子,“48楼,你说呢?”
  顶楼意味着什么,从高处俯瞰渺小的一种极速追求兴奋刺激感的内心愉悦,他已经没有别的方式再用来抵抗住心脏的骤停,这是一次全新的大冒险,江枫完全能明白他的感受,只不过,他代入不进去,他没亲眼见证过他们的亲热,所以,没办法评判。
  “你就别妄图用你可笑的那一点风度能安慰到边牧,沙砾和大块鹅卵石的配比,有点自知之明,还有,把那套房子痛快的处理掉,就说突然地震了,楼都倒塌了。”
  程度摘下眼镜,还是不明白,“那他可以找别人出去买啊,再说,我觉得他也有可能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呢,毕竟那个负心汉可在这儿生活过。”
  哼,我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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