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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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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闻秋淡淡道:“我出去抽根烟。”
  我愣了愣,却还是没有松手,自己也坐起来,从身后抱住他,又扯了被子给他披上,他回头看我,我对他笑:“这里又不是酒店,没有无烟要求,你就在这里抽。”
  唐闻秋有烟瘾,以前就抽得很凶,现在看来有过之无不及,他抽完第一根又要点第二个,被我从他嘴上一把夺了下来。
  “嫌活够了是吗?”我有些生气。
  他倒也不坚持,跟我互瞪了一会儿,还是下床穿衣了,说他早上还有重要的会,要早点过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他打电话请助理取衣服,又去洗手间洗漱。牙刷毛巾那些是昨天他自己买的,还顺便买了双棉拖,带小熊图案的那种,我笑他,却被他甩了句无聊。
  我送他到电梯口,本来想问他晚上过不过来,可话嘴边又咽回去,觉得他来不来都好,我问还显得我对他有期待。
  唐闻秋一直忙着用手机看邮件,直到进了电梯,门都快合上了,他才突然伸手挡在门间,问我刚才说什么。
  我有些惊奇,又觉得好玩,我明明只是心里想而已,并没有说出口,他倒像真的会读心。不忍让他失望,我随口编了几句,说外面风大雨大注意安全。
  唐闻秋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冲他挥挥手,他似乎对我这样的送别方式很不适应,脸色因此有些尴尬。
  “快走吧,不是赶时间么?”
  唐闻秋抬手摁电梯,又若无其事道:“晚上有应酬,不一定过来。”
  我心下惊讶,脸上只笑了笑,说知道了。
  我平时走路或者坐公交上班,但这两天雨下得没完没了,我只能开车,结果不出意料塞了一路,到公司时还是迟了十几分钟。
  从前台路过时,艾玛刚好从茶水间出来,远远冲我招手,我以为有事,她却只是笑嘻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古灵精怪地说我这个假果然休得不错。
  我有些莫名其妙,问她什么叫果然,又什么叫休得好假。艾玛还是捧着杯子笑,又欲说还休地往我下巴下指了指,然后走开了。
  我已经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忙放好东西进洗手间照镜子。
  惊喜赫然就在脖子上卧着。
  昨天庆祝圣诞,又庆祝重逢,我和唐闻秋都憋着劲折腾,一夜数次已经是极限,他那样的人,也在床上呻、吟出声,后来受不了,终于在我身上留下他深刻的“吻”,只是颜色深了点,还自带浮雕效果。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在位置刁钻,要不刻意看,还真难看出来。艾玛那是个子赶巧,一扬头就刚好看到。不过公司也不乏八卦的人,我还是找了个创可贴,仔仔细细地遮上去。
  中午吃过饭,翻了一会儿手机,打算靠椅子上睡一会儿,但内线电话响,居然被大佬点名“问候”,没办法,我只能起身去他的办公司,一边想这大概是秋后算账。
  坐我对面这个男人叫安森,三十五六岁,身材魁梧,器宇轩昂,听说家里有钱有势,早年在学校犯了事才被送去国外,几年前回来跟人合开了这家公司。CEO之争,说的便是他跟他的另一个合伙人。
  雪莉那天说我差点上断头台,看来诚不欺我。
  只是眼下这气氛,看来看去都有些奇怪。
  安森坐在大班椅内,笑得一团和煦,请我坐下后,又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例如咖啡或者茶。我选择喝水。
  安森还真起身给我倒水,又回原位坐下,笑眯眯地盯着我看,像是打量,果然他接着就问:“好久之前就想问你,宁远你是不是在瑞士待过?”
  我说是,心下已经惊奇,其实简历上写得很清楚,但也可能我这个级别还不需要他亲自过目。
  “您也去过吗?”
  他扬眉一笑,颇有些与他身份不符的得意:“没想到吧。我刚见你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后来又老在外面没机会找你聊,晚会那天才确定我们的确见过。”
  我很诧异,想了想也毫无印象,再说我们之前还有几岁年纪差,理应玩也不在同一个圈子。
  “很抱歉。”我说,“那天是我的失误……”
  “不不不,你完全不必介意,我没那么小气。”安森的确表现爽快,“想不起来对吧?其实是我见过你。安吉拉你没忘吧,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
  他说安吉拉我就相信了:“她还好吗?我们很久不联系了。”
  “她很好。当然,”安森顿了顿,冲我挤了挤眉,笑道,“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你知道她挺喜欢你。真没想到。”
  “世事难料。”我说,当然,我也忘记“小天使”最后那个安慰,“她值得更好的人。”
  安森闻言又笑:“是吗?我倒觉得你就很优秀。”
  不管是真是假,我诚恳道:“那要多谢老板您赏识。”
  “当然。”安森笑得十分爽朗,“你看,宁远,咱们这也算是有缘,不如这样,晚上我请客,找个地方边吃饭边聊。老实说我很怀念瑞士那段日子。”
  “您……”
  别说女人有知觉,有时候男人的雷达也很发达,尤其是对同类的分辨能力。
  安森说的缘分实在太牵强。
  以前我们不认识,进公司后直接交到也没打过,基本信息都还不了解就约饭,还真不好意思不多想。
  可我没兴趣,又不想过多牵扯,干脆从源头就断绝念头。我婉拒了他的邀请,说:“老板,不好意思,我晚上,那个……其实约了朋友……”
  安森眸光黯了黯,摆手又笑:“说了不用抱歉,咱们还可以再约。你总不忍心拒绝一个上司想要尽快了解下属的心情。”
  安森什么心情我还真没想过,倒是我的心情我很清楚。我还还是几年前那个宁远没变,不喜欢女人,喜欢的男人除了唐闻秋,别人在我这里统统一个样,我也提不起兴趣。
  下班时雨还在下,稀稀拉拉,像少年的爱情,偶尔激烈,偶尔缠绵,偶尔又索性风平浪静。
  我坐在车里,车被塞在半路上,半个小时挪了还不足一公里。实时导航说前方交通事故,各方已经在努力指导疏通,请大家耐性等待。
  不耐性也没有办法,实时路况又不是预报路况,进来了谁还出得去。我干脆熄了火,椅子往后放到一点,仰靠着发呆。
  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的确见过安森,不过不是在什么聚会上,而是安吉拉装醉那天,来接她的法拉利,那时我从楼上往下看,安森还回头看了一眼。
  我堵得心塞,开窗抽烟,没一会儿脸就被吹的发木,赶紧又掐了关窗,实在无聊,便给唐闻秋发短信,内容更是无聊至极。
  “又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发完也没想唐闻秋回不回短信,把手机丢到一边,趴在方向盘上出神。手机却呜吱呜吱响了,结果还真是唐闻秋。他打过来了。
  “喂?”我忍不住笑,但声音还是强自镇定,“你怎么打过来了。”
  唐闻秋大概是在开会,身边还有人在说话,或者说争执更合适,可惜声音太远太乱,听不大清,只听到唐闻秋压低声音问我:“没带伞吗?还是没开车?”
  “没开车才好。我快塞出心脏病了。”我也不是真抱怨,就是想多说点什么,唐闻秋才不会那么急怪电话。
  “塞哪了?你公司那边修路,碰上下雨,不塞才怪。”
  我讪讪地笑:“你不早说。”
  “早说记得住?”
  唐闻秋这会儿开的也不怎么样,底下那些人嘴皮子恐怕都着火了,他倒在这跟我扯闲话。难得也是真难得,他不挂电话,我更加不会。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其实下雨也有个好处,可以窝在家里吃火锅,热气烘得人懒洋洋的,再喝点冰镇啤酒,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这么完美,也还差了点东西。
  要是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吃,偶尔筷子碰着筷子,眼神碰到眼神,就算不喝酒,人大概也会醉吧。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直到挂电话,唐闻秋也没说要来,我兀自笑一笑,说不上失望,但还是决定吃火锅犒劳自己。
  离家不远就有家超市,足够大,当然人也足够多,一进去还以为刚刚塞的车河都是幻觉,真实情况是全世界的人都挤到了这里 。
  我在人海里穿行,买了不少东西,大到电火锅,笑得葱姜蒜,正挑酱料,听到手机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但内容一眼看得出来,是我那个“有缘”的老板 ,用闲聊的口吻问我有没有到家,还说忘了告诉我,今天的衬衣很有型。
  天知道我的衬衣大都同款不同色,实在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用意明显,我则礼貌地回了谢谢,再没多余的话。
  东西买的差不多,路过水产区,看到水缸里那些鱼,我犹豫了一下。
  唐闻秋这人要说有什么喜欢的,一是苏锦溪,其次便该算上鱼了。他喜欢吃鱼,各种做法,反倒是我,总觉得挑刺很麻烦。
  小时候在唐宅,但凡唐大少在,餐桌上必有鱼,王妈难得敢拿这事私下里开玩笑,说大少属猫。
  其实想想,他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还有足够犀利的眼神,或者生气时仿佛支棱起来的毛发,倒是蛮贴合猫的属性。
  像猫一样的唐闻秋,却不如真猫那么好糊弄,他若是生气,哄不好也揉不顺,哪怕你是真掏心窝子宠着,他说走还是会走。
  大包小包提上车,快到家又接到唐闻秋电话。我大感意外,对他的今天的反常表现一时不适应。
  “在哪?”他问。
  “车里。怎么了?”
  唐闻秋轻轻咳嗽两声:“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去哪吃?”
  我还真有点懵,以为在做梦,跟我通话的真是唐闻秋吗?往车窗外看,雨没停,大晚上的,太阳似乎也不会从西边出来。
  “你喝酒了?醉了?”
  “废话。”他颇不耐烦,但也许是尴尬,“我没喝,露个面就走了,剩下的林凯会搞定。你说去哪吃,我来定位子。不过这时候肯定要等。”
  我不关心那些,笑着问他:“林凯知道你是来找我吗?”
  “你管他。什么时候到家?”
  说话间我已经进了地库,跟唐闻秋说了,让他早到就先等会儿。我还没喝就先醉,熏熏然提着东西上楼,心里琢磨着唐闻秋什么时候到,或许我还来得及再跑一趟超市,把那条被我捞出来又放回去的鱼买回来。
  没想到唐闻秋却已经到了,我腾手开门时,门从里边开了,他穿着他的小熊拖鞋站在门里,像是淋了雨,正擦头发。
  “你怎么……”
  我只呆了一呆,迅速反应过来,唐闻秋昨晚下楼时,应该是拿了我的钥匙,正好那家便利店可以配,他也就“顺便”配了。
  “来很久了吗?”我边换鞋边问他。
  唐闻秋也没要帮我提东西的意思,只看了一眼,说:“刚到一会儿。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天冷吃得多,这不还有你了嘛。”
  我并没想到他要来,不过这些估计也够了。
  我换了衣服,进厨房准备东西,唐闻秋抱着手斜靠在冰箱边做监工。他大少爷才是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帮忙已经是帮忙。
  “脖子怎么了?”他突然问。
  我正洗菜,随口答:“破了点皮。”
  “怎么?”他问,但马上也想到了,有些讪讪地说了句“没事你先忙”,甩手回客厅去了。
  火锅看着不难搞,洗洗涮涮往锅里一放就可以吃,可要味道好,总还是需要花点时间和心思。汤底我用的是鲜鸡汤,调料最终还是自己做,青红辣椒切成小圈,拌以姜蒜碎末,盐糖调味,再淋上热油,顿时鲜香四溢。
  唐闻秋吃不了辣,却也忍不住沾上几筷子,不出意外地拧眉瞪眼冒一头汗,我看着好笑,明明特意给他调了不辣的葱油酱,这人却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被我笑他倒也不烦,自己开了一听啤酒,喝一口皱一下眉,再喝一口再皱一下眉,不以为然地说也没觉得有多爽。
  他爽不爽我没不知道,我倒是挺爽的,自斟自酌喝了不少。
  想想这还是我跟唐闻秋,第一次这样正儿八经坐在一起吃顿不别扭的饭,因此越发觉的满足,甚至有些迷醉。
  “上班怎么样?”
  唐闻秋吃东西跟吃猫食一样,放下筷子就点了支烟,靠在沙发里腾云驾雾,顺便关心一下我的工作。
  “还行吧。”我说。
  “还行是什么意思?”他半晌又问。
  我喝着酒,隔着火锅的热气对他笑:“我挺适应的。”
  唐闻秋坐得比我高,眼睛看过来时,不免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他吐出一口烟,淡淡地道:“你就准备一直在那公司做个小IT?”
  这话我不怎么喜欢听,什么叫小IT,我那公司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我这职位怎么也是个经理。只是跟他唐总自然没法比。
  “做什么不是做,”我漫不经心地笑,“我一单身汉,自己吃饱全家不饿,要那么多钱干嘛?”
  唐闻秋冷哼了一声,对我这态度和想法显然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过一会儿他问:“你不是喜欢游戏,这是要丢开了?”
  “再看吧。”我回他。
  我觉得有些无趣,唐闻秋在他那个位置待久了,已经习惯用他的标准衡量和要求他身边的所有人。而他关于人生或者成功的理解从来就只有一种。也正因如此,他一直不太看得上我的散漫。
  我无意争辩,自顾自吃着火锅喝着酒,唐闻秋刚好电话响,他去阳台接听,没几分钟就挂了,进来时脸色不太好,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他又要点烟,我没拦他,自己也拿了一支,对着他的烟头点上,就在他旁边坐下,一边做活神仙,一边又留恋凡尘。
  “有事?”我问。
  他蹙着眉,头往后仰枕在靠背上,眼睛闭着,似是想东西,过一会儿他说:“你不懂。”
  又是这句话。几年前他就说过,几年后我在他眼里仍然如故。不同的是,那时我还会愤愤不平,现在只会笑一笑,坦然视之。
  唐闻秋的世界跟我离得太远,我曾试图靠近,却不得其法。
  “你不说,别人永远不会懂。”
  唐闻秋偏过头来看着我,眼底一片幽深:“那就不要试探。”
  吃完饭唐闻秋说要走,我没有留他,照例送他出门,在玄关处看他弯腰换鞋,那姿势颇具诱惑,我不禁一阵燥热,好在还忍得住。
  “明天出差,快的话下个礼拜回来。”
  唐闻秋看似无意的交代,让我一阵窃喜,同时又无比懊恼,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听从自己的心意,毕竟小别胜新婚这种话,在我和唐闻秋之间不合适,还不如把握裆下。
  “注意安全。”
  唐闻秋点点头,出了门又回头,说:“你又空就回去看看王妈。她一直牵挂你。”
  其实唐闻秋就算不说,我也计划找个时间回唐宅一趟。那时候我连招呼都没打就走,还一别几年,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王妈。
  隔天雨下得小,渐渐有要停下的趋势,我下班后直接开车回唐宅,到的时候刚好饭点。唐家虽然灯火通明,却冷冷清清,还不如普通人家这时候一家团圆来的热闹。
  我回得突然,王妈又惊又喜,高兴过了,又开始抹眼泪,拖着我的手拍了拍,哭着骂我小没良心。
  我抱了抱王妈,她老了,头发白了很多,人也瘦,已经不太像我印象里,那个笑眯眯偷偷给我塞点心的王妈。
  “已经不小了。”我逗她,“二十七,要说也是个大没良心。”
  王妈两眼浑浊地看着我,破涕为笑:“还知道哪。这几年我总念叨,我的小少爷走着走着,怎么就丢下我们不要了。”
  我心酸不已,这辈子还没这么被人惦记过,就是我妈都没有。我情不自禁地抱紧她,安慰她:“怎么会不要。我只是去读书了。你不常说要多读书才有出息吗?我想做个有出息的小少爷。”
  王妈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可是这书把人都读瘦了。是不是很辛苦?”
  “读书不辛苦,想你才辛苦。”
  王妈虽然不信,却显然对这样的话没有抵抗力,她笑着嗔道:“小少爷就会跟我贫嘴。”
  听说我没吃饭,王妈马不停地就去张罗,我自己楼下楼上转了一圈,发现在这老宅子里,四年完全是个空白,什么都没有变。
  我的房间一如往昔,连衣柜里的衣服也一件件还在原地。唐闻秋的书房也一样,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旁人勿近的冷漠。
  我在他的大班椅内坐了一会儿,直到王妈让人上来叫我吃饭。她做了几样家常菜,都是我喜欢的,她却还嫌不够,自责没有多准备些东西。
  我吃得满足,王妈在旁边看着也高兴,可不知想到什么又开始落泪,说:“小少爷,回来了以后就住家里吧。这几年你们都不在,家里太冷清,我想着就难受。”
  “我们?大少也不常回来吗?”
  ”大少爷忙。“王妈拭了拭泪,“你不见后,前两年他都不回。这两年才慢慢回来的多些,有时候半个月一次,有时候也可能两三个月才回,不过次次都是看看就走。他太忙了。现在小少爷回来了,往后就多帮帮大少爷,你们是兄弟,自家人就该帮自家人。”
  我笑着应承,不过是让王妈高兴。
  其实我跟唐闻秋,这辈子恐怕也做不成兄弟,而且他的忙,我也注定帮不上。
  过两天上班,我的车半路抛锚,怎么试都点不着火,没办法只能叫拖车。在路边等的时候被人敲车窗,我一看,惊了一跳,没承想是安森,更没想我这到迟得已经惊动到老板。
  “怎么了?车子出问题吗?”他一脸关心。
  我跟他说我已经叫了拖车,顺便跟他讨个人情,因为意外事故迟到,大概是可以要求被体谅。
  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运气不错,不但迟到被原谅,还顺便蹭了老板的车,他一路追忆他在瑞士的快乐生活,最后甚至提议有机会一起回去看看。
  我当然会再回去,但仅仅是因为那是我妈最后的归属地,至于我本人,倒是并没有那么大兴趣。
  就像我对安森的感觉。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安森说了不少,话头转得也快,在公司楼下停车时,他突然笑着问我:“宁远,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刘总……”我一脸惶恐,“您这样……”
  安森看了看我,哈哈大笑:“别装了宁远,你根本不怕我吧。当然,我也没那么可怕,咱们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装,笑了笑,说:“刘总您气场太盛,我胆小不经吓。”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安森收了笑又问。
  我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不过我就喜欢直来直去:“是,我有喜欢的人。我很爱他。”
  安森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似是在探询,见我不像开玩笑,便收回视线,手指哒哒敲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说:“那个人呢,他也爱你吗?”
  我一怔,还真被问倒了。
  唐闻秋爱不爱我,答案显而易见。他爱的人是苏锦溪,对我的感情,最多不过是补偿。这一点我很清楚。也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无言以对。
  “只要我还爱他,他爱不爱我,并不重要。”
  安森闻言笑了笑,语气却不大赞同:“人生还长,你这么年轻,现在下结论太早。宁远,一个人太固守自己的世界,往往会错失很多美好。”
  当我忙起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机会想什么美好不美好。
  公司最近新投入一套系统,我跟几个同事连续加了几天班,中间甚至还熬了两个通宵,终于赶在今天中午死线前,全部调试完毕。
  项目组累得人仰马翻,另几位有家有室,开完总结会,一个个抱着电脑溜之大吉。我一个单身汉,又好歹是个头儿,这个时候头悬梁针刺股,怎么着也得坚守最后一班岗,一个人关在机房里,监测新系统的运行情况。
  为了保证机器性能和使用寿命,机房温度设置就比外间办公室低十几度,平时全神贯注工作尚且觉得凉爽怡人,可一旦没那么忙,人就像掉进冷冻库,更别说无知无觉睡一觉,没冻死才是大幸。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睡着,还以为只眨了个眼,结果生生冻醒后,一看时间都过了下班点。可惜醒来也晚了,我俨然已经中招,头昏脑涨,四肢酸痛,勉强加一会儿班,连体温也烧起来。
  晚上回家自己找了药吃,隔天还不见好,温度虽然降了一些,喉咙却发炎了,火烧火燎,痛得话都说不出,人更是昏昏沉沉,趴在格子间里磨洋工。
  没想到我因公生病还引来老板关注,安森体恤下情,中午让他的秘书给我打包了一份鱼片粥,还是公司附近某酒楼的招牌。
  这种好意最难推辞,正为难,艾玛不知怎么看到了,一脸感激地替我收下,等人刚一走开 ,她马上换了副八卦脸,问我跟安森是什么关系。
  “同窗旧友。”我忍着头痛交代。
  同窗肯定算不上,但我在瑞士留过学,这事大家都知道,安森本人更是瑞士籍,所以扯上点关系也不为怪。
  艾玛尽管将信将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走开前,欲言又止地给我指了条明路。她说公司以前有过传言,说安森喜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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