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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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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所以他走了。客厅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或许撞到了茶几或者柜子,发出沉闷的声音,接着才是门被带上的咔哒声。
  他走了才好。他走了,我对他的恨,才有可能少那么一丁点儿。
  我仍在原来的地方躺着,身下的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上面沾染着我们一夜激、战后的罪恶证据。
  干透的精、液混着汗渍令人作呕,但我无心理会,只顾瞪着两只发涩的眼睛,直挺挺躺着,感觉自己像一条死鱼。
  要真是能在唐闻秋身上死去,做一名西装裤下死的风流鬼,似乎也不错。而且只有死去才不用面对放纵过后铺天盖地而来的空虚。
  可尽管疲惫到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困难,我却偏偏怎么都睡不着。房间里的空气污浊难闻,脑子里的浆糊也在汩汩冒着热气,仿佛搅一搅就会被烫得爹妈都不认。
  不知过了多久,噩梦一样的夜终于过去。
  天亮了。
  我从混沌中爬去浴室洗澡,而后又把床上能拆下来的东西全拆下来,卷成团丢进垃圾袋里,出门时顺便带出去。顺便还看到躺在鞋架上的钥匙,孤零零一枚,反射着廊灯的冷光。
  周一注定不是什么好日子。尽管阳光明媚,但大太阳底下也总有许多想象不到的意外。
  去公司的短短十几分钟车程里,我的车居然被蛮横变道过来的车连续追尾两次,差点撞上护栏。
  对方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中一个操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一面日理万机打着电话,一面冲我横眉竖目问该怎么赔偿。另一个则走过来往我车里看了一眼,又在车轮上踹了踹。
  不用看也知道,我的二手现代如何比得上他们S打头的崭新大奔,所以也难怪明明肇事的是他们,却反过来理直气壮地跟我要赔偿。
  “说吧,你们想要怎么赔?”我抱着手靠在车身上,漠不关心地笑着,“两位老兄跟了我一路,又连撞我两回,总不至于是看上我这辆破车,还是只想跟我在这路边聊聊天?”
  “这不是不瞎嘛。”打完电话的那位走过来,朝我脚边吐了一口,用他的熊掌在我肩头拍了拍,阴阳怪气地道,“人啊年纪轻轻的,就怕眼瞎。好小子,哥哥今天心情好送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别碰,有些人不是你能沾手的就别管,否则哪天游戏升级,我怕你扛不住。”
  我早猜到他们是为顾倾书而来,倒也来得不算快,只是没想到他们表达“问候”的方式会这么直接。
  我望着他们笑,说:“顾少那位大哥可能不清楚,我这人没有别的爱好,除了长得好的男人,就是喜欢玩游戏,不够刺激的我一般没兴趣。”
  踹我车子的那位背心大哥怔了一怔,胡子拉渣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嘴这么硬?”
  我笑着摇头:“还有更硬的你们没见过。不过你们放心,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顾倾书倒是真心不错。”
  黑背心脸都黑了,气急败坏地瞪着我:“我看你丫是找死!”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故作惊奇,摸着自己的脸对他笑,“想来想去,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看在天气这么好的份上你们帮帮我?”
  他们当然不会帮我,反倒是没想到我这么疯癫,他们居然很快怂了,大眼瞪小眼盯了我一阵,丢下一句“有种”后上车扬长而去。
  我靠在车边抽完一支烟,给顾倾书打了个电话。九点多他还在睡觉,迷迷糊糊怪我扰他清梦。
  “我路上被人追尾了。”我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跟他开玩笑,“顾少,该不是你家那位找上门来了吧?”
  顾倾书听完人已经醒了大半,咳嗽一阵才焦急地问我有没有事,又问追尾我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一一答了,笑着问他需不需要找个地方避一避,顾倾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是他的人我才不用躲,反正也躲不过。”
  “那怎么办?”我问他。
  “凉拌咯。管他呢,我先补个觉再说。”
  顾倾书说的好像满不在乎,我想那人到底是他哥,总不能真把他怎么样,于是也丢开不管。
  开着我那辆劫后余生的破车往公司去,紧赶慢赶却还是足足迟到两个小时。
  艾玛见我进来,从前台后冲我眨眼,又急慌慌走出来拉着我看面相,她皱着眉头,不无担心地说:“不对啊宁远,我看你今天印堂发黑……”
  我被她的神婆样子逗得发笑:“你确定没看错吗,难道不是眼圈发黑?”
  “眼圈也黑,印堂也黑。”艾玛煞有介事,又往我身边凑过来一点,跟我咬耳朵道:“你还是小心点吧,今天公司气氛不好,那两位大佬一早就干了一架,说不定要拉你当靶子。”
  我大为惊奇:“他们吵架关我什么事?”
  艾玛朝天翻了个白眼:“还跟我装!你的老板杰瑞辞职,安森上周五跟人事提出升你做总监,可是这事他没跟托尼讲,所以……”
  我愣了愣,无辜道:“……安森也没跟我讲啊。”
  回到桌位上,刚放下东西,侧对面安森的办公室门正好开了,托尼一脸严肃地走出来,好巧不巧跟我打了个照面 。
  我远远冲他点头:“早,托尼。”
  他脚步停了一停,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朝我走过来。
  我心里佩服艾玛神婆看得准 ,脸上却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出差遇上大雪,我去机场接过托尼,尽管那会儿也没怎么聊,可多少算是有些交集。我其实不太相信他会把跟安森的不睦转移到我身上拿我开刀。
  “忙吗?”他问我,“上午不见你,还以为你请假了……”
  托尼说话跟他的长相一样精明,短短一句话,却字字都有深意。他本身就主管公司行政跟人事,既然已经知道我迟到,请假一说便只剩打脸。
  “……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车祸。”
  “哦?是吗?”托尼拖长声音,眼睛也惊奇地张大,“这么巧,销售部杰森早上也出了车祸,这会儿才刚进来,你们两个说不定可以交流交流。”
  我不知道杰森是不是真出车祸,但托尼这话的意思,很显然是把我们归到撒谎的同一类。我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目光,暗暗打消辩解的念头。
  过一会儿托尼走开,安森内线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不想动,但架不住他大老板几个电话一直催,我好歹还是他底下的职员,不得不领命前去。
  “……升职的事你不用担心。”安森倒是开门见山,连一点铺垫都没有,“托尼觉得你还太年轻,不过年龄本来就不是问题,我有把握说服他。”
  “不用了安森。”我诚恳地望着我这位老板,“不用再帮我争取,我决定辞职。”
  安森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半天才讪笑道:”宁远,这种玩笑可不好随便开。你也许不在意,我也可以不在意,却不保证有人听了拿去作文章,除非你真的不想再在公司里做。”
  “我的确是不想再做。对不起安森,我已经有别的计划。”
  安森终于有些信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你的计划,介意说来听听吗?”
  我对他摇头,抱歉道:“恐怕不行。不过你放心,我要做的事跟公司业务不相关,如果需要签协议,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问题是太突然了。你知道杰瑞辞职是因为移民,那你呢?宁远,你回国才刚满一年,说实话,有个不错的平台其实对你的事业会很有帮助……“
  安森说的我都知道,可我已经不需要。
  辞职的事安森没有同意,他让我回去再想想,甚至好心地特批了半天假,说是看我脸色不好需要休息。
  我乐得有懒可偷,正好可以去医院找顾倾书。半路上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再打,干脆关机。
  我预感非常不好,而这种预感在我冲进病房的那一刻终于变成现实。
  一个护士正在整理床铺,见我气喘吁吁地出现,顿时像见了亲人一样快步走上来,陪着笑说:“宁先生来的正好,麻烦跟我去把费用结了……”
  我一颗心沉到了底,问她:“住这的人呢?”
  “被接走了。”
  果然!我闭了闭眼,问她怎么回事。
  小护士哭丧着脸,絮絮道:“下午两点多,病房突然进来几个人,什么话也没有,拔了顾先生的针就要带他走。我们护士不敢拦,还是医生跟护士长过来问,但那些人根本不讲道理,听说我们要报警他们还准备砸东西,是顾先生拦着才没动手,医药费那些更是没人管……”
  “放心,费用我会付。”我安慰她。
  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付钱的人是大爷,我三两句话把小护士哄走,关上门自己在病房里独自坐着,又往顾倾书的手机上打了几次电话,却还是关机。
  过一会儿有人敲门,刚才那位护士从门里给我递了一张纸进来,我以为是结算清单,接过来才知道不是。
  我一时没没看懂,抬头询问地望向小护士。
  她微微红着脸:“是我整理的时候从顾先生枕头底下发现的,他还没有签名,我本来想交给医生,可你既然来了,那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遗体捐献协议书?”我照着那张纸念了一遍,心里还是觉得不真实,又问她,“你确定是顾倾书的?”
  “是他的不会错。我今天值班,就只有他这个病房需要整理。宁先生,您不是顾先生的表哥吗,如果有机会您可以跟他沟通沟通,他还那么年轻……”
  护士说的对,顾倾书还那么年轻,身体尽管说不上健壮,但也还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会产生遗体捐献的念头。
  我拿着那张纸从头到尾看了又看,就连护士什么时候走开也没有察觉,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竟已经靠在沙发里浑浑噩噩睡了一觉。
  我又做了那个梦,却火光冲天里,被额头上的刺骨冰冷激得惊醒过来。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我皱了皱眉,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不耐烦地抬手,将搭在额头上的湿毛巾扯下来,恨恨地拽进手里。
  我没有生病,更没有发烧,只是因为做噩梦才出了不少汗,脸上已经被好心擦试过,所以尚且清爽,背后跟沙发紧贴的部分衬衣却早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令人难受。
  更令人烦躁的,却是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烂好人。
  我不知道苏锦溪是怎么知道我在这,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道我对他的排斥,却依然这样三番两次对我刻意示好,而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蓦地张开眼睛,果不其然对上他正定定落在我脸上的目光。他的目光那样专注,又那样沉重,以至于刚一对上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他的悲伤,然而下一秒,他却朝我露出一个堪称惊喜的笑来。
  “……你醒了……对不起,我吵到你……”
  我充耳不闻,坐直身体,随意抖了抖皱巴巴的衣服,冷淡地问他:“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你……”
  我打断他:“你应该回你自己的病房好好躺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毫无生气地挂在轮椅上,像个破败不堪的麻布袋子。
  漠然地看着他,被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弄得更加心烦气躁,我生硬地撇开眼,从沙发上起身,却听到隔音很好的门外隐约传来争执声,偶尔夹杂几句“苏锦溪”之类的字眼。
  我冷眼看着他:“外面那些是记者?”
  苏锦溪虚弱地摇摇头:“……不知道……”
  “你来的时候没看到?”我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放缓语气,“唐闻秋费劲巴拉把你藏起来,就怕大明星你会被人打扰,可你自己不在意,现在怎么办?”
  他弱弱地道:“……不管他们。”
  对着这么个泥菩萨,我真是吹口气都要小心再小心,这时候反被他气笑了:“不管他们?那要不要干脆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给大明星拍拍照?明天的头条……”
  “宁远,”苏锦溪仰靠着轮椅上,胸口因为用力而微弱起伏着,他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却还是忍耐地笑着,“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想到苏锦溪也有生气的时候,不由一怔,接着又冷下脸:“你想说什么?如果是还是饭店的事,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决定,我不会签字。你省省力气吧,要么干脆找别人。”
  “……不说饭店……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苏锦溪忍耐地摆了一下手,等我坐下来,低弱地咳了两声,问我,“……那件事,我知道了……四年前,不,应该是五年前,给我配型的人是你,对不对?”
  我被问得一愣,不明白他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他早知道了,所以才会做出一块钱转让饭店这种事,可不就是为了补偿我。可是听他刚才这意思,他分明是刚刚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又怎么解释?
  我想不透,烦躁地看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五年前,我差点死掉,后来做了移植才活下来……”
  苏锦溪说着顿了一下,垂着眼,艰难呼吸了一阵,慢吞吞地接着说:“……我问过唐闻秋,他说给我配型的,是个美籍华人……所以后来我去美国看他……那位大哥给我看过他的伤口,我相信了……没想到却是假的……”
  我这才算听明白,也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不管出于什么考虑,唐闻秋的确把我给苏锦溪配型的事隐瞒下来,为了应付他的追问,甚至还编造了一个看似逼真的谎言。
  现在这个谎言俨然是破了。只是如果苏锦溪说的不假,他的确是刚刚才知道事实,那他又怎么发现的?还是说他并不确定,问我不过是求证?
  我冷漠地看着他:“你搞错了苏锦溪,我并没有给谁做过什么配型。你说的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我根本不在国内……”
  “……宁远……”他有些凄哀地看着我。
  我刻意忽略他眼底涌动的痛苦,焦躁地打断他:“唐闻秋那么拼命想尽一切办法的地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怀疑他。大明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我只知道你应该回楼上去。”
  “……不要。”他孩子气地摇着头,对我露出一个惨淡的苦笑,“……宁远,你别赶我,我不想回去……”
  他果然太懂得示弱,跟唐闻秋是,跟我也是。可我还是硬着心肠道:“回不回去随便你!不过我要走了,没时间陪你做无聊的猜谜游戏。”
  我说完漠然起身,才走出来又突然记起一样重要的东西,我差点忘了。可是我回头往沙发上看,那里空空如也,茶几上也只有那块被我揉成一团随手丢过去的毛巾,再弯腰往地上找,还是什么都没有。那张纸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在找什么?”
  苏锦溪一开口,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拿走了那张纸。毕竟这房间里除了我,就只有他一个人。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实在没办法客气:“把东西还给我!”
  苏锦溪一张脸白得像鬼,衬得他那双外星人似的眼睛,越发黑亮幽深,隐隐像有火苗在跳动:“……宁远,你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大明星,你该不是不知道,未经允许,私自拿走别人的东西,这种行为可以被定性为偷盗!”
  我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对着苏锦溪那张脸,又犹如被当头泼了冰水,顿时偃旗息鼓。“算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你现在把东西给我,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苏锦溪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我皱眉低吼:“给我!”
  “不可能!”
  他陡然拔高声音,整个人像突然打了强效针,前一秒还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儿却绷着身体坐得笔直,扬起脸无比坚决地看着我,一字一字又道:“……东西在我这儿,可我不会给你……”
  我麻木地站着,对上他交织着悲伤跟愤怒的眼睛,突然有些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苏锦溪看到那张未签名的遗体捐献协议书,一厢情愿就认为那是我的,而且,他似乎认定我在计划什么。
  他不愧是影帝,也的确很聪明,哪怕病入膏肓,也一点都不影响他那丰富的联想力,以及那较之常人更加充沛的情感。
  只是他的这种聪明跟多情,有时候无疑更像是自以为是,而且令人讨厌。
  正胡乱想着,却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响,那是唐闻秋的私人号码,没想到苏锦溪拿着他的手机,此时却像没有听到,我冲他抬了抬下巴。
  “不接吗?”
  “不用接。”苏锦溪说,手机过一会儿就停了,他有些得意,“我自己的手机坏了,用他的电话会少很多麻烦。”
  这一点我无比认同,唐闻秋的私人号码,知道的就没几个人。
  我双手插入兜内,放松地对他一笑:“那张纸,你好像搞错了,东西不是我的,是住在这里的一位小朋友留下的。我打算拿回去给他。”
  苏锦溪闻言脸色微动,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却像是高兴,他不确定地又问一遍:“……真的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耸耸肩。忍不住心下讪笑,这样又傻又酸的蠢事,我怎么可能会做。
  “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苏锦溪却还是摇头,只是他的强效针好像已经失效,曾经明艳照人的脸瞬间又灰败起来,人也无力地往后靠,勉力笑了笑,说:“……你的朋友姓顾……我会让人送回去。”
  我没料到他知道顾倾书,可是诧异之余,又着实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苏锦溪!我跟你的交情也不过这样,我朋友的东西你凭什么拿着?”
  “……你朋友我也认识……”
  “你认识?”
  苏锦溪点点头,有气无力地笑着:“……倾书……我教过他钢琴……你早上是不是被人追尾……他大哥打电话给唐闻秋,是我接的……所以我知道你在这里……”
  我听得半明不白,皱眉喊停:“等一下,说顾倾书你怎么又扯到唐闻秋?”
  他摆摆手:“……别急……”
  可他这说一句喘三句,我怎么能不急。勉强冷静下来,再想一想,他说的倒也的确不难理解,于是耐着性子问他:“也就是说,你,唐闻秋,还有顾家两兄弟,你们互相都认识?”
  “是的。”
  我硬着头皮往下问:“你刚才说,顾倾书的大哥给唐闻秋打电话?”
  “……是有点复杂……”苏锦溪说着顿了顿,似乎如他所说,事情过于复杂,所以他需要努力地组织语言。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门外的声音才越发清晰。的确是有记者在,当然也有对明星好奇的普通病友,他们七嘴八舌地叫着苏锦溪的名字,可惜因为苏大明星的保镖尽职尽责,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冲进来一探究竟。
  我按捺着脾气,一等再等。
  苏锦溪终于想好了,兀自笑了笑,说,“……追尾你的那些人,虽然不是顾大少安排,但的确跟顾家有关系,所以顾大少特意打电话来致歉……”
  “不是顾大少的人?”我听得着急,气苏锦溪这么半天也说不清楚一件事,可是我又不能逼他,只好暗自吸一口气,因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冷笑。
  “就算不是顾大少的人,他要道歉也该是我,跟唐闻秋道哪门子歉?!”
  “……因为唐闻秋要终止跟顾家的合同……”
  我一愣一惊:“什么合同?”
  大概是坐得吃力,苏锦溪两只细瘦的胳膊撑着轮椅扶手,身体往后抬了抬,只是这样细微的挪动,他都做的这样艰难。他用手捂着心口,微微喘息了一阵,接着又笑。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顾唐两家,一直有大笔生意往来……为了你,唐闻秋那么生气……他不想你受到伤害……”
  苏锦溪说得艰难,我听得也一点不轻松,就好像他说的每一字,听到我的耳朵里,都会自动变成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又落回胃里坠着往下沉。
  我有些站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沙发里,双手捂着脸使劲搓了搓,脑子里却还是一片混乱。思绪很多,各种各样的念头,像炸开的火花一样四处飞溅,我却抓不住任何一点。
  苏锦溪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连贯起来的意思就是,唐闻秋为了保护我,跟顾家那位据说非常可怕的疯子大哥发了火,甚至不惜终止顾唐两家由来已久的合作……
  这听起来真像是天方夜谭,或者像是不太美好的童话故事,总之,并不值得我相信。
  我虽然不了解唐家生意上的事,也不知道唐顾两家有什么渊源,可我了解唐闻秋,也太了解我作为外姓弟弟,作为对他纠缠不清的混蛋,在他心里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也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所以才越发觉得苏锦溪编的故事,实在是苦心孤诣,而且极其可笑。
  我挪开手,侧过头定定地望着苏大影帝,他也正看着我,这时目光闪烁了一下,看似有些不安。
  “……宁远……”
  “大明星,你说唐闻秋不想我受到伤害?”
  “……怎么了?”他脸上满是不确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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