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假如我不爱你-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其实有点不理解,这就好像买卖东西,卖方把功能属性等等介绍清楚,成不成交是买卖双方你情我愿的事,还能有什么问题会问倒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一连被问了五个问题,都跟游戏本身有关,基于我对自己产品的了解,所以也没觉得是被刁难。
  但到我说了结束语并致谢,大家也都准备离场时,突然有人问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
  “宁先生,听说唐氏旗下公司是这次比赛的最大赞助商,不知道你作为参赛者对此有什么想法?另外冒昧地问一句,您跟唐氏总裁之间的传闻是否对您此次参赛有任何影响?您认为影响是什么?”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问我问题的是个高个子男人,年纪不会比我小,头上戴着鸭舌帽,身上的夹克衫,在这一屋子西装男里显得格外随意,给人感觉既不像游戏公司的伯乐,也不像是急于被发现的千里马。
  他更像是记者。
  因为只有记者,才会在这样的场合问出毫不相干的问题,而且也只有记者,才有这样专攻人弱点并且一击即中的本事。
  他的问题犹如点燃的炮仗被扔向人群,那些原本就要走出去的人,此时全都停了下来,并且很快就炸开了锅。
  不怪他们八卦,相反,这些人绝大部分年龄都在四五十岁左右,所从事的职业也都是游戏相关,且大多已是高层,这样的属性,决定了他们在某些方面信息匮乏。
  我跟唐闻秋苏锦溪之间的林林种种,曾经因为苏锦溪病重和离世而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认定我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对我进行围追堵截谩骂诽谤,却没有人哪怕多了解一些,就会知道我连第三者的资格都不曾被赋予。
  苏锦溪离开已经差不多五个月。
  小半年的时间对唐闻秋来说或许还不够长,可对于很多曾经为苏锦溪疯狂过的粉丝来说,却足以渐渐平复心情走出伤痛,又或者重新迷恋上一个新的偶像。
  我以为过去这一个多月的平静,算是时间给我的馈赠,却没想今天,就在我熬过多少通宵以期待获得丰厚奖金的赛场上,且是最后时刻,被这样一个问题一击即中。
  我确实愣住了。
  但相比论坛上那些人的哭诉,我反而有种想要当着众人面大笑的冲动。
  我倒是也想问问这个人,他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想法?我是否应该如他所想的那样,正是仗着跟唐闻秋的关系,才自信满满的出现在这里?
  但我好像突然失去了幽默的能力,怎么也没办法笑出来。我能做的,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人交头接耳,然后对我投以研究的目光。
  “宁先生?”男人似乎对我的回答格外执着,“您介意分享一下吗,因为从其他参赛者的角度来讲,这其实涉及到此次比赛是否公平公正的问题,希望您能理解。”
  他是个高手,因为从头到尾他都表现得彬彬有礼,对我的称谓也一直是“您”,就连问到“裙带关系”这种问题,他也始终面带微笑。
  他算是真正做到笑里藏刀,而我却不得不迎头而上。讲解用的激光笔还没来得及收起,此时正好被我当做匕首,紧紧拽在掌心里。
  许久之后,我微微点头:“既然是唐先生的公司赞助,那对我来说当然有影响,而且影响巨大。”
  “方便透露是什么样的影响吗?”
  他穷追不舍,我倒越来越觉察出点不寻常的趣味。
  我看看他,又再看看底下那些因为担心被扣上“不公”帽子而显得迟疑的人,一本正经道:“唐氏财大气粗,且向来出手阔绰,所以不知道这次比赛的奖金会不会也多到吓人。老实说,我还真希望能被大大地吓一跳。”
  我这么说并不尽是耍花腔,以企图引导任何人转移视线,事实上,我的每一个字都有一定的事实基础。
  唐氏有钱不假,而我比赛的唯一目的也的确是为了钱,尽管我也是直到刚刚才知道这两者之间竟然这样相关。
  不知道是谁带头,总之居然有人为我鼓掌,从一声两声,最后连成一片。没有人再额外关心我的私生活,就连那个送我“大礼”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人群里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隔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我慢慢抬起右手,看着已经断在掌心里的激光笔,兀自扯动僵硬的嘴角。
  我没有耽搁很久,迅速收拾东西从会场出来,一上车就给程瑞打电话。
  我不知道他犹犹豫豫却始终没有告诉我的是什么,可我突然有种奇特的直觉,也许大概可能,我将听到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秘密。
  就比如,他也是这次赛事的幕后boss。要真如此,我拿巨额奖金就不是概率问题,而是时间问题,试想还有谁有我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程瑞略带兴奋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犹如噪音。
  “宁狗你比赛完了?”
  “完了。”我点了一只烟润喉,“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发挥得怎么样?”
  我不耐烦,差点骂人:“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程瑞居然突然哑火,半天没有出声,反倒许竟在那头问是不是我,过一会儿接电话的人已经换成了她。
  “宁远你在哪?”
  “刚比赛完,准备回去。”我强忍着火气,说话声音也尽量放低,“你让程瑞跟我说话。”
  “他在旁边。”
  我扒了一口烟,等着那头开口,却还是许竟,程瑞算是彻底做了缩头乌龟。
  “宁远,还是我跟你说吧,不过你先别生气。”
  “你说吧,我不生气。”
  “那天程瑞给你电话说美琪腿伤得严重,其实是骗你的。”
  “这我知道,伤我都见过了。”
  “可是,”许竟突然着急起来,说话语速快了很多,“美琪受伤的确是事实,可是夸大事实却是为了把你骗过来。因为在那之前有人给程瑞打电话,他没办法拒绝。”
  我愣了愣,一时不敢确定自己理解许竟所说的话,但潜意识又似乎比我还先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我感觉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卡啦一声断了。
  狠狠抽了几口烟,却又突然忘了烟该怎么抽,吸进来的辛辣味道,呛到肺里的滋味真他妈过瘾,可我没忍住咳嗽,俯低身体趴在方向盘上,用手臂严严实实堵住了嘴巴。
  电话里许竟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宁远你没事吧?宁远?你说句话!”
  我勉强憋着咳嗽回她:“没事,你说。”
  “真没事?”
  我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暴躁,边咳嗽边破口大骂,再不顾该死的风度。
  “许竟,你跟程瑞还他妈有完没完,简简单单一件事,你们到底要吞吞吐吐多久才说得清!是不是唐闻秋?是他给程瑞打电话了?”
  “宁远……”
  但许竟的声音马上被程瑞暴怒的声音盖过去,他终于也急了:“□□妈的宁远,怎么跟我老婆说话!有脾气你冲我来,老子还真奉陪到底!”
  “没功夫跟你磨嘴皮子,说,是不是唐闻秋给你打电话?”
  “是!是他!你满意了?”
  程瑞看来也是疯了,说话又是嘲讽又是委屈,好像瞒着事情的反倒是我。
  “宁远,是兄弟我才搅进你们的烂摊子里,不然你他妈看我管不管……我本来没想给你打电话,是他突然给我打给我……你别管他怎么有我的电话,我他妈也不知道……他说请我帮个忙,我一开始没打算理,他娘的竟然要挟我,说我要是做不到,他分分钟有办法让我爸的公司经营不下去,我操他妈的!”
  相比被欺骗的愤怒,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害怕,稳了稳声音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想办法把你从S市叫出来,能待多久就多久,所以,你知道了,王美琪出车祸在先,我只是刚好利用了一下。”
  我从趴伏的姿势坐起来,身体往后仰靠在座椅上,手慢慢抚上胸口,那里面的玩意儿竟然还能跳,倒也确实是个奇迹。
  我吞了吞口水,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丝空洞的声音:“唐闻秋怎么了?”
  “我不知道!”
  “他病了吗?可我去找你的那天他的检查报告刚出来。”
  “我不知道!他妈要知道就好了。”程瑞亢奋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宁远,你还是去找找他吧,万一呢。”
  “万一什么?“
  “万一他死了,你丫还来得及送个花圈啊!”
第70章 第七十章
  我挂了程瑞的电话,却没急着离开,而是抱着脑袋把唐闻秋住院的事细细过了一遍。
  唐闻秋两次检查我都在,而且报告我也是第一时间拿到,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异常。但如果不是身体原因,那他的举动就太奇怪了,有什么理由让他不惜威胁程瑞,非把我从这里支开不可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想了这么多,我倒是想明白一件事。
  无论唐闻秋的理由是什么,我唯一希望他是健康的,长命百岁不好说,但至少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送别。
  要排除这个疑虑不难,我直接开车去了唐闻秋之前住院的医院。那里的小护士已经认识我,但我运气似乎不太好,他的主治医生和老院长都不在,听说最近几天都在外地交流学习。
  检验科的主任倒是没有出差,我也如愿见着了面,可好说歹说,他也只是板着脸把那天说过的话又再重复一遍。
  我不死心,问他:“所以报告上的结论肯定是对的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宁先生好像对我的专业能力有疑问?”
  我陪着笑:“不敢不敢。”
  被主任礼貌又嫌弃地请出来,迎面就被相熟的护士取笑,说看我也不像是没胆气的人,怎么这么害怕她们主任。
  我笑一笑挥挥手,哪里好意思告诉她,我怕的不是她们主任,我怕的是她们主任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下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透,但时间其实还早,我开车混在下班高峰的车流里,一边蜗牛似的往前挪,一边胡乱想着别的种种可能。
  又想起下午被问的那个问题,那时候忙着想怎么应对而不至于太被动,倒没来得及思考一个很重要的发现。
  唐闻秋的公司竟然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
  可是据我对唐闻秋的了解,他一向对游戏这个行业持不屑态度,这一点早在我上大学那会儿他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我受他的影响,玩游戏时总心有戚戚。
  这些还都是其次,很确定的一点是,我曾在唐氏实习过一段时间,跟林凯也算关系密切,却从未听到唐氏有进军游戏市场的打算。
  退一步讲,就算我有段时间消息闭塞,但以唐闻秋的行事作风和唐氏的财力,但凡要在新行业试水,不会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
  我现在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究其根本,都离不开唐闻秋,所以我想,只要跟他见上一面,问题也许就不成其为问题了。想到这里,我已经豁然开朗,恨不得立马就站到他面前。
  然而这只是妄想,晚高峰的车流犹如僵死的巨龙,盘桓不进。
  给唐闻秋打电话,他的私人号码无人接听,再打到秘书室,谢天谢地,这个时间竟还有人应答,但我自报家门后聊了几句,得到的答复却是“唐总不在”。
  “那他在本地吗?”我厚脸皮地追问。
  秘书小姐答得十分含蓄:“唐总下班后的行程我们也不清楚。”
  喜忧掺半的答案,喜的是我总算知道他人还在本地,而忧的是偌大的城市,要找一个有意避开我的人该何其苦难,
  抱着侥幸心再打电话,头一次还是无人接听,但再多两次,他果然连手机也关了。我不意外,就只是无奈,他要真不愿见我,大可以像从前那样对我直说,又何必这样躲躲闪闪。
  好奇心越发强烈,让我根本没办法回家坐等水落石出,因为那样也许永远也不会有所谓的水落石出,我现在就想亲自掀开笼在唐闻秋脸上的神秘面纱。
  一路飙车去了我送王妈的那所房子,唐闻秋在那种了满院子花花草草,他总不会弃之不顾。可他的确不在,房子里黑灯瞎火,倒是院子里那些花草,因为晚风和路灯而摇曳生姿。
  唐闻秋住的地方另外还有不少,我开车不嫌远,全都窜了一遍,最后干脆还回了唐宅。
  车子在老宅外停下。
  我坐在车里,一边开着车窗抽烟,一边望着三楼尽头的窗户出神。
  那是唐闻秋的书房,大片的落地窗像从前一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可就算如此,从窗帘里透出来的灯光,却犹如从天而降的圣光刺破我身前的团团迷雾。
  一支烟抽完,我的心跳渐渐回落,双手也不再剧烈颤抖。我重重地搓了搓脸,推开车门走下去。
  给我开门是阿香,她大概没料到是我,脸上的惊愕过后,马上又换上了欣喜,忙着把我让进去,一面抖抖索索地问我吃没吃晚饭。
  “吃了,谢谢。”我说完径直往楼上走,却又在楼梯口停下,转头问阿香,“大少在吗?”
  她仰着脖子看我:“小少爷你是来找大少爷的吗?”
  “他在书房?”
  阿香点点头,神情有些为难:“大少有客人在,小少爷要不要等一下再上去?”
  “客人?什么客人?”
  阿香视线往楼上望了一眼,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大少爷在谈事情,小少爷你还是先等等吧。”
  “没事,我先回房洗个澡,不打扰他。”
  我原本的确是想趁唐闻秋没完之前先洗个澡,毕竟跑了一天浑身是汗不说,身上这套衬衣西服也裹得我十分难受。
  可好奇心让我临时改了主意。
  我倒是很想看看,能被唐闻秋这个时间请回唐宅谈事情的是谁。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
  这简直不像唐大少的风格。从前他但凡留在书房工作,从来都门窗紧闭,当然,我后来才知道,他那么做,很大程度只是为了防我。
  今天他放松防备,也许是没想到我还会回来。
  我不常听别人的墙角,对唐闻秋这也是第一次,所以我尽量表现得专业一些,后背紧靠在门侧的墙壁上,耳朵则最大限度地竖起来。
  尽管如此,传到我耳朵里的声音还是细如蚊吟。
  我努力分辨了一阵,除了大致确定跟唐闻秋密谈的是个女人,其他也只断断续续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教堂,又是什么名单,间或还有几声轻笑。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书房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到我耳朵里的字眼也不少,其中不乏苏锦溪的名字,不过除开唐闻秋,那位不知何方神圣的女士,似乎也对他颇为亲昵,跟唐大少爷一样称呼他小锦。
  尽管听得断断续续,可听得久了,也不妨碍我从那些碎片里拼凑出一些信息来。
  他们……我不确定是谁,也许是那个女人,也许是别的什么人,又或者是……我不敢想象,唐闻秋终有一天,会坐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我曾试图把他变成我的人的房间里,跟人谈婚事。
  我一动不动,却无意再听下去,我贫乏的想象力成功将一盆混着冰渣的水朝我兜头泼下来,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此时全都瑟缩着结了冰。
  要结婚的是唐闻秋吧。
  所以那天在医院的电梯里,他才那么理所当然地说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结婚生子,他还说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梦。
  如果他那时甚至更早就有了结婚的打算,那后面的一切也就不难解释了。
  他要挟程瑞把我支走,并且越久越好,可他是不是千算万算,却独独忽略一个事实?
  我既不可能像程瑞暗搓搓希望的那样,跟酒窝妹多待一起就能移情别恋,也不会像唐大少爷一向要求的那样安分守己。
  我不是听话的提线木偶,这大概算得上是唐大少所有计划中,最失败的一笔。
  可是话说回来,唐闻秋如果要结婚,其实也没必要忌惮我才对,就像那时候他为了苏锦溪偷偷给我做配型,之后这些年他们两个你侬我侬,又哪里有一丁点在乎过我的感受?
  现在回过头来想,苏锦溪走的那天,大概真是上天跟我开了一个不太高明的玩笑,如果那次我没再醒来,我大概会比现在快乐幸福很多。可是这世上又哪有什么如果。
  我突然想起来,昏迷那阵子做的奇怪的梦。我叫了二十几年妈妈的玛丽莎,说我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是该下十八次地狱受火刑,可我后来又醒了。
  原先我还想,大概是我命不该绝吧,现在却忍不住好笑,怎么会是命不该绝呢,不过是因为这世上多的是比地狱比火刑更残酷的惩罚。
  于情于理,此时我都该愤怒,该像失控的斗兽撞进屋里去,该一把揪起坐在大班椅或是沙发上悠哉谈婚事的唐闻秋,然后把我的仇恨全数发泄到他脸上,或许我还应该当着他那位神秘友人的面,让他在我身体底下,重新想起过去他和我的一切。
  可是,他和我有什么呢?
  我们不过是被命运错误安放到一起棋子,而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楚河汉界,却是那么雄阔不可逾越。
  我的冷静让我忍不住低下头,对自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来。
  就在今天,我才刚弄明白一件事,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唐闻秋身体健康,现在看来,上天跟我开过那么多次玩笑后,也终于对我展开了他慈爱的怀抱。
  “小少爷?”突然响起的声音低促而急切,“小少爷你怎么……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我抬起头来,眼前是阿香布满恐慌的脸,她似乎对我言而无信的做法很是不赞同。当然,我知道她更怕的其实是唐闻秋。
  “洗完了。过来打个招呼。”我说,“你干嘛?”
  她抬了抬手上的托盘,压低声音:“咖啡,茶,大少爷要的。”
  “你在怕什么?”我好笑地看着她。
  “没,没有,小少爷你别……大少爷不喜欢被打扰……”
  我不置可否,倒是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东西给我,我送进去。”
  “这个,小少爷……”
  “给我。”
  大概是我语气已经很不好,阿香明显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把托盘递过来,眼睛却不敢再看我,而是盯着地板颤抖着求道:“小少爷别……”
  “你下去。”
  说完我不再理她,转过身朝着门口站了几秒,然后推门坦坦荡荡走进去。书房里的确只有两个人,唐闻秋跟他的“密友”都在沙发里坐着,而正对着我的正是唐大少。
  一段时间不见,他倒是会笑了,只是这笑在见到我的瞬间便凝结了。他皱了皱眉,表情颇有些严厉,问我:“知不知到要敲门?”
  我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因为动作实在不够温柔,咖啡和茶都泼出了一些,好看的瓷白杯子顿时失了该有的风采。
  “喝茶啊大少。”
  我对他笑,却又转向另一边。终于得见真容的女人,长得的确是漂亮,也许不该只是漂亮,而是有一种寻常女孩子身上看不到的气韵,所以就算这样被莫名其妙打扰,她似乎也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
  与她的淡然相比,一向冷静的唐闻秋倒显得有些沉不住气:“还杵在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
  我说着话,眼睛依然看着那个女人,试图从她堪称完美的妆容里看出一丝丝破绽,比如她跟唐闻秋到底什么关系。但这就跟要看透唐闻秋的心一样难。
  “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
  我终于又看向他,对着那张苍白阴沉的脸嬉笑道:“怎么没我事?大少要结婚,我做弟弟的,怎么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唐家家教可没有这样教过我。”
  “这位,就是宁少了吧?”那女人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并不友好的笑意,“果然啊,百闻不如一见。”
  我转头看她:“你知道我?”
  她坐着,我站着,可她看我的神情,倒像是她比我高了多少。她嘴角微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宁少声名远播,想不知道也难吧?怎么,大少正在谈事情,你就这么闯进来,倒是家教教的了?”
  我懒得再笑,往后退一点,一屁股坐在唐闻秋对面的扶手沙发上,身体斜歪着,眼睛望向他,只见他眼皮低垂,一副不欲与我多说的样子,就觉得太他妈有意思。
  “那要看大少谈的是什么事情。”
  那女人一声轻笑:“这么说,我们的婚事你倒是要管一管了?”
  “你们的婚事?”
  “对,大少娶我,难道不是我们的婚事?”
  虽然话是对我说的,可她看的却是唐闻秋,在对上他回望过去的视线后,嫣然一笑,接着从沙发上起来,姿态婀娜地走到唐闻秋的沙发边,在扶手上坐下来,一条胳膊柔弱无骨地绕过他的后颈,附身在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
  “闻秋,我很期待婚礼那天,被你牵着手一起走红毯。”
  唐闻秋揽着她的腰,低低地却是饱含宠溺地斥了一句:“别闹了曼琪。”
  原来她叫曼琪。
  可惜这么温婉的名字并不适合她。
  曼琪半个身子几乎倚在唐闻秋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脸颊,那样子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而唐闻秋虽然没有过多的反应,却也是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