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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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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求你住手吧,再打下去你会死的。”
  顾倾书朝我大喊的时候,身后一条腿正踹过来,我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然后闪身挡了过去,那一脚踢得可真他妈结实,我站立不稳往前扑倒,顾倾书也被我压在身下。
  也幸亏如此,否则雨点般落下的拳脚,搞不好真能要了他的小命,而我比他皮粗肉糙,痛一点反而让我清醒,而且难得有种酣畅的感觉。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欠揍。
  挨了不知道多少打,身后渐渐没了动静,我趴伏在顾倾书身上,眼皮子有千斤重,满鼻子都是血腥气,便伸手往他脸上摸,果不其然摸了一手湿,可还没来得问他,手拇指就被这小子一口咬住了,力道还不轻。
  我倒没觉得多痛,就是忍不住想笑,咧了半天嘴,被人掐着脖子从顾倾书身上推开。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这只手的主人,可不就是今天的新郎官么。
  我又想笑了。
  “不知死活。”化身阎罗的顾大少手上猛地收力,脸朝我凑过来,声音森冷道:“小子,我看你就是活不耐烦了。”
  我扯了扯嘴巴,想笑,但估计不怎么成功,连顾倾书也看不下去了,那张小脸已经皱成一团,惨白惨白的,跪着掉转身,朝他哥咚咚磕了几个头。
  这小子是真磕,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咚咚的声音听得我都头晕。
  他边磕边哭着求饶:“……都是我的错……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你放了他,让他走吧……他会死的……”
  “看到了吗,他这是真舍不得你了?”
  顾大少果然是疯子,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他掐在我脖子间的手指倏然收紧,但紧接着又猛地把我一把推到地上,他愤然起身,连带着将顾倾书小鸡仔似的揪起来,然后就近推给了他身边的人。
  “带下去看好了。”顾疯子目光冷冽,却是看向我我,“这笔帐咱们今天就好好算算。”
  “……大哥……”
  我撑着地板摇摇晃晃起身,冲顾倾书摆摆手,笑着跟他道歉:“唉,搞成这样,对不住你了倾书,有机会哥再请你……”
  “宁远,咱们就这样吧,以后别再联系了。”
  我看着顾倾书的脸,那么精致,又那么脆弱,然而此时他的表情,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坚毅。
  他说不联系,大概是认真的,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原以为能帮他一把,谁知道还是害了他。
  眼睁睁看着顾倾书被两个黑衣男半推半架着带走了,这边顾大少却好整以暇笑起来,双手插兜在我面前踱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我说:“宁少本事不小。”
  “是您抬举。”
  我对他笑,眼睛在人群里梭巡了几圈,没看到新娘子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眼见婚礼进行不下去所以先退了。
  我有些庆幸,又觉得懊恼,我连她的脸都还没有看清楚。
  “顾某这个婚礼说大不小,筹备不容易,今天却沦为亲朋眼里的大笑话,请问宁少可想好了怎么收场吗?”
  我暗暗吸气,再慢慢呼出来,喉咙间都是腥甜,抬手捏了捏眉心,对顾疯子笑道:“顾先生两次看足好戏,也未必吃亏。”
  “这么说,宁少是不打算給顾某一个说法了?”他冰山似的脸上隐隐浮上一丝冷笑,“既然这样,顾某少不得要向唐大少讨教这笔账该如何算。”
  顾疯子演技倒是不错。不过我想他不是真疯就是脑子秀逗,唐闻秋跟我如今什么关系,他真以为还劳烦得到他吗?
  我有点想笑,只是脸上肌肉僵硬,笑不出来。
  我说:“顾先生想怎么算不妨直说,不用扯上不相干的人。”
  “唐大少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
  我不耐烦,皱眉道:“我的事跟他没关系,你想怎么样,冲我来就是。”
  顾疯子看着我,从兜里抽出手,懒散拍了两下,似笑非笑道:“宁少挺有意思,顾某也恰好喜欢有意思的人,这样好了,宁少不如委屈多留几日,什么时候宁少想好了,什么时候咱们再详谈。”
  但顾疯子显然是不想跟我谈,而我也跟他也没什么好谈的,于是他“留”我这几日,我除了被他的人准时准点叫起来“招呼”,其他时间就都用来睡觉。
  我倒也不担心饭店那边,有艾玛在,她自从上任馆长,体内隐藏多年的管理天才终于解开封印,我就是再不回去,她一样能把饭店接起来。
  只是不知道顾倾书现在怎么样。
  顾疯子结不成婚,势必要找人泻火,只是我或多或少还占着唐闻秋的光,他不敢真对我如何,而顾倾书不一样,他在疯子面前活像撞进虎穴的小兔子,一无反抗能力,二恐怕他连这个意识的也没有。
  我不免有些担心他。
  混沌不知过了几天,“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我刚被“款待”完,正靠坐在角落里休养生息,听到声音也懒得抬眼看。
  也许顾疯子今天心情好,套餐还买一赠一。
  但脚步声还是听出了不同。
  我两条胳膊架着脑袋往后靠,眼前赫然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光洁美腿,和几乎可以用来杀人的尖细高跟鞋。
  我已经知道是谁,但我还是继续往上看,视线跟对方撞到一起,她面无表情,我却对她宽容一笑。
  尽管她那时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可如果不是她,我大概会冲动之下亲手杀了唐闻秋。
  曼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她妆容精致的脸上,表情竟有稍许松动,有嫌恶,怨恨,当然也有嘲讽。
  她用鞋尖碰了碰我的脚,语气淡漠道:“宁少会有今天,没想到吧?”
  我笑着摇头:“没想到。”
  但我想不到的,是她竟有这样大的本事,一方面连唐闻秋都能牢牢抓在手里,一方面又能那样坦然地跟顾疯子结婚。
  如此手腕的女人,我唯有仰望之。
  曼琪皱了皱眉,又问:“宁少做下的 ‘好事’,想好怎么补偿了吗?”
  我还是摇头,看着她笑:“顾大少有顾倾书,自然看不上我以身相许,曼琪你总不会有兴趣吧?不过老实说,我跟唐闻秋比,只好不差。”
  曼琪显然没想到我这样没皮没脸,又或者是被我踩到痛处,脸上的冷淡终于绷不住,取而代之以火山爆发般的气焰,抬手就往我脸上扇过来。
  我没躲,结结实实受下她这一巴掌,一来是觉得她为了婚礼被毁,有怨气是人之常情,二来顾疯子天天“大鱼大肉”,我难免犯腻,曼琪这一顿素炒,好歹也算换换口味。
  “你为什么不躲?”曼琪这样问,看着竟是很意外。
  我偏头往胳膊上蹭了蹭嘴角,转回来看着她笑:“怎么样,我的补偿方案你要不要考虑?反正我看你对基佬似乎特别有兴趣。”
  “我对你没兴趣。”她一点面子也不给,“宁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失魂落魄,像丧家犬!”
  “是吗?那你看得挺准。”
  “你!”她气急地又在我脚上踢了一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同情你?笑话,我只会觉得你是活该,是罪有应得……”
  我看着曼琪急切开合的两片红唇,对从那里冒出来的恶毒置若罔闻。
  我想她不愧是虔诚的教徒,张口闭口都是上帝,只是上帝知道她如此亵渎圣灵吗?
  又疑惑唐闻秋究竟是怎么被缠上的,野蛮女友式的“温柔”,他又如何消受。
  等曼琪终于停下换气时,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曼琪,你把唐闻秋放在哪里?还有你们的孩子,就不怕他以后发现他的母亲对待婚姻如此草率?”
  “草率?”曼琪冷笑,“宁少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我很好,谢谢关心。”
  我只是玩笑,曼琪却格外认真,急躁道:“你少自以为是!”
  我笑了笑,靠在墙壁上不再说话。
  这一刻我又想抽烟了,特别想,因为抽烟可以让我暂时忘记身上各种不适。但顾疯子为我的安全和健康着想,一开始就收缴了我身上除衣服之外的所有东西。
  我把头埋在两臂之间,借以挡去曼琪高贵的视线。
  她还没走。
  她竟然屈尊在我面前蹲下,用她的纤纤玉手抬起我的下巴。
  这让我有种身份反转的错觉,我张眼看她,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她秀美紧蹙,手指却没有移开。
  我往边上偏了偏头,等她收了手,才坐回来苦笑道:“曼琪,苏锦溪是唐家血脉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可是他不姓唐,却跟我妈姓,所以那天你说他才是宁远,而我不过是冒名顶替。”
  曼琪没说话,我自顾自又笑。
  “那个戒指,原来有一对儿,我跟唐闻秋吵架丢了一只,另一只也是命途多舛,后来我知道唐闻秋一直戴着那个戒指,还想他对我多少有些感情,就为这点希望,我一直放不下,就连你告诉我苏锦溪才是宁远时,我也只是愤怒,心里其实是不信的。但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不信了。”
  “宁远……”
  我摇摇头,打断曼琪:“我不是宁远,我也不会是苏锦溪,我做不到他那么伟大,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我都成不了他,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这也没什么重要,因为没有人会在意。”
  说着我又笑:“不过虽然成不了苏锦溪,我却有办法让更多人记住苏锦溪。他的纪念馆现在经营得不错,每天都会有人过去参观缅怀,他们不会知道他的身世,也总有一天,他们会忘记他因为性向做过的糊涂事,但他们会永远记得他的成就和善良。”
  我看向曼琪,她也正看着我,我对她灿然一笑:“他会是完美的苏锦溪。”
  “完美的苏锦溪?”
  “是,完美的,独一无二的苏锦溪。”我为自己有生之年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而感到欣慰,“我欠他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他。”
  “那你呢?”曼琪问,态度说不上好,但也不坏,“要知道你做这些,他不会知道。”
  “但我知道。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真的就够了吗?如果是,为什么告诉我?”曼琪又变成那个咄咄逼人的曼琪,她毫不掩饰她的嘲讽,“你想通过我来告诉唐闻秋你所做的这些事,你希望利用苏锦溪来打动他,这就是你打的算盘?”
  我垂下头,笑道:“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还不如我了解唐闻秋。”
  曼琪冷哼一声:“我为什么就要比你更了解他呢? ”
  “你们不是……”
  “谁说我们是?!”
  我这还没说是什么,曼琪就急着否认,见我狐疑看她,她烦躁地甩手站起来。
  可能还是这里空间太小,盛不下她的气势,所以她踩着高跟鞋走了。
  过后几天曼琪没来,顾疯子也没来,每天例行的“问候”也变得清汤寡水。
  我乐得耳边清净,睡觉也睡得比以往踏实,有时一觉醒来,晨昏都已经倒转。
  我偶尔还是会做那个梦,梦到我被困在火里,身边是一条条火龙,张牙舞爪地将我团团围住。
  这时我便醒了,浑身像真被火烤过一样,连骨头都在灼痛。
  曼琪再次出现时,我连跟她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以为我是装的,我便索性装得更真实一点,在她说着什么的时候无声无息地睡过去。
  我猜她那样傲气的人,再没有比被人忽视更能令她抓狂的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醒来已经换了地方,我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曼琪居然没走,坐在病房里唯一一张椅子上,正百无聊赖摆弄她的指甲。
  这样枯燥的地方,真为难她。
  察觉到我的视线,曼琪只略抬了抬眼,又继续看她的指尖,仿佛那上面自有一个令她着迷的世界。
  她冷淡开口,问我这一觉睡得如何。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看右手背上扎着的针头,把它拔了出来,顺手把滴管上开关也关了。
  曼琪默不作声地看着,见我看她,又把头撇了过去。
  “医生说你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过一会儿曼琪开口,“真有意思。”
  我在床沿边坐着,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挺有意思。”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我对着她笑:“在乎什么?”
  “你别笑。”她厌烦地皱眉,“像个二傻子。”
  为了不像个二傻子,我不笑了,转头往床头柜上看,有个一次性杯子,里面装着水,便拿过来喝了,水还是温的。
  我把杯子捏扁投进床头的垃圾里,想跟曼琪说声谢谢,但她大概也不在乎,便不说了。
  我起身准备走,曼琪却把腿伸出来挡在我面前,又把一条胳膊斜搭在椅背上,指尖有意无意敲打着椅背,发出啄木鸟一样的声音。她看着我,表情戏谑又挑衅。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她问我。
  我又坐回来,沉默地看着她。
  不是我有什么要说的,而是她该跟我说点什么。
  我只管等着,反正时间这东西我还有。
  曼琪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没一会儿开口道:“纪念馆开放那天,我去了。”
  这我倒是没想到。
  不过她说去了便去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东西倒不少。”她说。
  “谢谢。”不过那些都是艾玛的功劳。
  “知道我为什么去吗?”
  我看着曼琪,她脸上表情未变,还是一样的冷淡,带着点不与旁人为伍的傲慢,但她的目光变得悠远,隐隐有某种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如果是几天前她第一次见我时说这些话,我大概会意外会疑惑,因为直到那一刻我都还从未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但那天她走后,我突然福至心灵。
  林凯曾说苏锦溪有女友,如果曼琪就是呢?如果她是,那么所有的疑惑是否都可以解释?
  当然曼琪是苏锦溪的女友,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可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猜测,我便想到很多以前被我忽略的细节。
  第一次听说苏锦溪有过女友,是在他的葬礼上,我远远见到一个迟来的女人,被唐闻秋抱在怀里安慰。
  第二次是唐闻秋救下艾玛胃出血住院那次,我在病房外见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坐在病床前陪他说话。
  那两次我都没有见过她们的正脸,所以并不确定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病房里抱孩子的那个女人,的确是我刚从瑞士回国后,在电视娱乐版上看到的由唐闻秋陪同产检的那一位,也便是后来说要跟他结婚的曼琪。
  我开始反省,也许正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固守“唐闻秋有老婆孩子”这个念头,才导致我从来都只会从这一个角度解释唐闻秋的所有行为。
  我以为他向往的,是最普通的传统家庭生活,所以他对苏锦溪和我才会有所保留。
  是曼琪的出现,让我试着跳出框架,重新思考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于是很多问题也便有了看似合理的解释。
  因为曼琪是苏锦溪的前女友,她出现在他的葬礼上,由于伤心而得到唐闻秋的安慰也并不奇怪。
  也因为她是苏锦溪的前女友,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跟唐闻秋结婚,后来却可以坦然地顾疯子一起走上婚礼红毯……
  但疑问还是存在。
  曼琪为什么要自称唐闻秋的未婚妻?唐闻秋对她的照顾,竟然可以达到陪同产检的程度?而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这几天我反反复复思考这些问题,可是曼琪一直不来,我的推断便只是空想。
  现在曼琪就在这儿,平静地告诉我一件事,她在苏锦溪忌日那天去过他的纪念馆。
  这让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我过去几天所有的猜测,正在被一点点的证实。
  我长久地凝视着曼琪的脸,并不急着追问,她好像也不在乎我听没听,只一心沉浸在她或许翻腾已久的思绪里。
  “我跟苏锦溪是同学,国外认识的。”曼琪微垂着眼,言语间难得带着些笑意,“那时他刚拿得了影帝,成了国内炙手可热的新星,出国读书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但他不知道他的出现拯救了我,因为在他之前,我对我的生活厌倦至极,我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我开始疯狂追求他,而且如我所愿,我们成了令人羡慕的男女朋友。”
  曼琪说到这儿,似乎苦笑了下,接着往下说:“我们的热恋期短得让我措手不及,因为我太爱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在一起,但他不这么以为,他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保留适当的,可以让他自由呼吸的空间。就因为这个,我们开始频繁吵架,有时还会动手……”
  我意外地打断曼琪:“苏锦溪会跟你动手?”
  “你也不信是吗?”曼琪问。
  我没说话。
  老实说的确是不信,以苏锦溪那样软绵的个性,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会对女人动手的人。
  曼琪脸上露出嘲讽的笑,说:“的确不是他。我从小被家里娇惯着长大,自然是不可能被人欺负的,苏锦溪更不可能对我怎么样,他每次被我逼到无力招架时,都只会把自己关到洗手间里,很久都不出来。他比任何人都擅长逃避。”
  这倒是事实,如果不擅长逃避,如果不是把他经历过的不公和苦难掩藏起来,他又怎么可能成为那个始终温和的苏锦溪。
  “我们分手了,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他不过是点点头而已。但分手后,我们关系反而还不错,因为我强迫自己不再干涉他的自由。等他的学业结束,他很快回国,我仍留在国外,那期间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偶尔写邮件报告近况,半年后我们通信中断。又过了一年多,我也回到国内,才断断续续听说他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
  我顺着曼琪的话大致想了想,问她:“那时他已经生病?”
  “生病是后面的事。”曼琪摇头,“生病之前,他成了唐氏旗下多个地产品牌代言人,他跟唐闻秋时常一起出现在媒体上,无风不起浪,他们的绯闻就是那时候传出来的。”
  “但那只是……”
  曼琪冷笑着打断我:“只是绯闻?你现在还这么说吗?”
  我哑然失笑。
  “外面都传他们之间是金钱关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苏锦溪做代言拿酬劳,唐闻秋则如期付款。但也仅此而已,只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更乐意被自己的偏好牵着鼻子走,他们对八卦有种与生俱来的想象力。”
  “你是说,他们之间没有那层关系?”
  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力。
  曼琪很快打断我的自我怀疑,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问:“如果我说是唐闻秋单方面爱上苏锦溪,你相信吗?”
  我稍稍一愣,接着笑了笑,用她的话回她:“现在还问我信吗?”
  “信是因为你傻。”曼琪竟然也笑,“所以你跟苏锦溪是兄弟,你们两个一样傻。他跟唐闻秋出柜,说他喜欢他。说来好笑,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唐闻秋告白的吗?”
  “我不知道。”
  “你生日。”
  由不得我不惊讶,可是曼琪的话又可信吗?我们见面不过几次,她随时都在编造让我无从分辨的谎言。我看着她,她对我笑,眼睛里却只有悲伤。
  “那天他跟唐闻秋一起出席活动,后来在酒吧,他借着酒劲儿跟唐闻秋表白,唐闻秋以为他喝醉闹着玩,但他不是,他亲他,被唐闻秋扇了一耳光推开,后来唐闻秋也醉了,还借酒疯打了你同学,这些你还有印象吧?”
  我当然有印象,因为那次我就在现场,而且那件事后,我跟唐闻秋又有很久没联系。
  但那次我见过林凯,也见过唐氏一两个经理,却没有见到苏锦溪。
  我稳了稳心神,问曼琪:“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那天我也在。”
  “你也在?”
  “我不但在,我也扇了苏锦溪一巴掌。”
  曼琪说着展开自己的右手掌看了看,悲怆笑道:“我的前男友是同/性/恋,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我一直用我们分手是因为性格不合来安慰自己,可他突然说他喜欢男人,那让我觉得是我让他对女人失去兴趣。”
  “宁远,我条件并不差,甚至自信比很多女人都要好,可是苏锦溪宁愿喜欢男人也不喜欢我,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痛苦的吗?于是一气之下,我又出了国。”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曼琪再次陷入沉思。
  我也是,我在用我有限的脑容量,艰难分析曼琪这些话的可信度。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唐闻秋对苏锦溪没有爱情,那他后来的表现又该怎么说?他费尽心思挽救他,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仅仅是出于一个兄长对弟弟的责任吗?
  可如果不是……我却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如果。
  过一会儿我问曼琪:“你爱苏锦溪吗?”
  她却反问我:“你爱唐闻秋吗?”
  “他不爱我。”我坦言道。
  曼琪看着我,很久才苦笑道:“跟你一样,苏锦溪也不爱我。可是谁知道呢,我却有了他的孩子,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是我跟苏锦溪的孩子。”
  见我只是看着她,她有些烦躁地挥了一下手,说:“随便你怎么想,但我的确是心有不甘。我出国后跟苏锦溪断了联系,直到两年多前,我们异国重逢,他还是那么温柔迷人,甚至比从前对我还要体贴,我们谁也没有说开始,很自然又走到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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